不让女儿上桌?行,那就都别吃!/和婆母分家后,盖房屯粮肉满仓—— by语乔乔
语乔乔  发于:2024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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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收拾了桌子碗筷,去了外面走走消食,不打扰四人谈论私事。
白子谦看了又看茶室,最终还是跟着星回范江后面去了外面。
茶室里,四人确实在谈论私事。
“幸而金银细软古董之类的提前运到你这儿来了,你们不知道,那些匪徒还能拒在门外,官员衙役比匪徒更甚!进屋子后到处翻找,摆放的不值钱花瓶都搜刮不少走了!”李湖玉一想起那时候的遭遇,气的咬牙切齿。
白满善拍拍媳妇的手,叹道:“还是商人低贱,民不和官斗,就当破财消灾了,还在咱们家的根基没动就成。”
在白家的时候,心是定的。
哪怕那些匪徒真的冲进来了,至少谦儿不在,而那些官员闯进来,白家的金银珠宝亦不在。
范进默默叹了口气。
水清想的则是,“要是你们能成为皇商就好了。”
同样是商人,但带了个皇字,那就是替皇上办事的,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不一样。
白满善眼睛亮了,不住的点头,随即长长叹了口气:“我以往也想过,只不过想成为皇商太难了!这可不是单单有银子就成的事,说直白点一个皇朝刚起步时就要给他们提供军需物资,最重要的就是粮草,从而建下功勋,得到信任!
皇商那都是皇帝钦点的,以后直达天听既富且贵,说实在话,白家的银子在南都甚至于整个广东都能排的上号,但提供粮草还是弱了些,后面天下太平我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水清想到雁王和新帝打仗是个机会,不过这个不是他们想就能的事,雁王和新帝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想见就能见到的。
她改而问道:“你们放在这儿的家底是这次准备带一部分回去还是全部带回去?”
白满善摇头:“都不带。”
水清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湖玉替她解惑:“家里多少还有一点银子,应付日常足够了。
现在到处都乱,白家虽没到像别家那样贱价抛卖铺子田地的地步,但也不准备添置,没有需要用大额银钱的地方,所以这笔银子还得麻烦你们帮忙保管一段时日。”
水清心弦狠狠一动,快速问道:“南都抛售铺子的多么?价格很低?”
“岂止很低,那已经是贱价了,从未有过的低!你想啊,又是水灾又是打仗,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铺子也是一样,那些铺子租不出去,又带不走,可不得想着卖了变换成银子。
一旦乱了,银子能随时带走,不然只是一堆砖头在那。”李湖玉能理解那些卖铺子人的心态,不是每家都有多余的钱财,只有金银在手心才稳。
水清毫不迟疑的问道:“铺子和田地怎么卖的?”
李湖玉听出来了,水清这是想买?
她忧心忡忡看向当家的,商场上的事她不懂,但现在人家都在卖,水清此时买划算吗?
要是后面打仗过来了,人只能跑,铺子带不走,那些银子不就打水漂了。
水清总不能说她知道这场仗三年后差不多结束吧,况且他们这放在以往都是流放之地,也不属于啥兵家必争之地,换个角度说,呃,比较安全。
“我的想法是水灾毕竟不经常有,尤其像去年那么严重的几十年不遇,而战乱早晚会结束,一旦结束,南都又会繁华起来,我们的药材坊挣了些银子,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置办铺面。”
李湖玉双眼圆润润,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开了药材坊?”
她怎么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呀。
范进温润清浅的将药材坊开办时间、药材品种、售卖情况以及合伙人丁和礼秦怡林事无巨细的讲解了一遍。
要多详细有多详细,避免李湖玉白满善不清楚再继续问。
两人听到后,李湖玉尚可,她对银子挣钱与否没有太大概念,只知道这药材坊蛮挣钱的!
白满善则悄悄惊了下,一个月的收益大约在九百两,而这还是在药材原材料不充分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今年秋季收获后,收益必然还能上涨!
这几样药材都属于药材中的贵货,山水村土地多山林多,只要人口上来耕种的亩数增加,药材坊不缺原材料,收益则是节节高升。
银子在手并且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进项,怪不得水清会想着买铺子。
低买高卖本就是商人最常用的,不趁现在铺子价格低大肆购买,等后面涨起来了也买不到位置好又便宜的铺子!
他看向水清说起南都的现状:“各条街道上的铺子都有售卖,原本行情好的铺面比比皆是,这样说吧,水灾前上千两一间的铺面,如今一两百两就能拿下!
不仅铺面,宅院、田地也是如此,以往八九两一亩的良田,现在最多二三两,成片抛售的还能再讲价。”
水清对洺朝的这些不是很懂,虚心请教:“白大哥你说的成片是多少亩?买多少亩才合适?”
白满善对这些如数家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当下耐心细致回道:“最少三百亩,我个人认为有个五百亩最好,因为五百亩需要一两百人打理,这一两百人就能形成一个庄子,生活、干活等等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也有一定的武力,有宵小之辈袭击也能对付!
再多的话,容易引人注目,田地也很难连成一片,耕种起来不方便,人数太多矛盾也更大,容易内讧,所以你倘若买的话,白大哥的建议是三百亩到五百亩之间吧。”
他白家庄的良田就是五百亩。
水清算了下手上的存银。
之前卖酒、何首乌、毛笔、山药之类的,存下了六百多两。
药材坊第一批第二批药材,到手大概一千一百多两。
文华这次去余杭,那些药材大约能卖个三四千两。
白满善感激他们救了子谦,送的谢礼中扣除首饰等,有一盒金叶子,其中有一小半她装给了凌然,剩下的换成银子大约能有三千两吧。
凌策的谢礼中最值钱的字画花瓶卖给了商城,余下大多是首饰和玉,这些首饰玉器雕刻精巧,如今乱世中变换成金银的话,手工和雕刻就废了不值钱,不值当贱卖了,还是留着。
手上目前能用的存银大约在四千多两,不知道白满善李湖玉在这儿住多长时间,倘若一直住到文华回来,那就至少还能有个三四千两!
五百亩,按二到三两计算,就是在一千到一千五百之间,加上铺面,她手上的银子也足够。
水清看向白满善,将手上的现银说了,诚恳问道:“白大哥,外面的行情我不懂,你能不能替我们看哪铺子划算买了?还有田地。”
白满善看了眼范进,范进温和笑道:“我们信任你犹如你信任我们一样。”
白满善不再迟疑,当即分析:“南都的铺面我就不说位置了,等临走的时候我只管带上钱财,按银子多少购买,你们放心,必然是我认为位置好价钱好才买!
至于田地,我心里有个地方,南宁竹林村,也就是冯大洪大牛他们以往住的地方,那儿被洪水冲了,人、庄子、田地损毁严重,我买下冯大洪大牛他们卖身契的时候,他们老爷问我是否能一并将那儿的土地买了,我那时人手不足也无心打理,所以没要。
既然你们有置办田地的念头,我觉得那儿甚好!
一来那遭受水灾,价格必然便宜;二来地方隐蔽,上面有座水库灌溉方便;和我的白家庄连接在一起,咱们两家可以相互照应,最重要的是我们两家可以共同出资齐心协力修建水库,往后暴雨天气也能相互提醒,不让惨事再发生。”
换成别家,各家为着各自的利益,哪有交情好的两家来的爽朗顺畅。
水清毫不犹豫的应下:“成!那什么时候去合适?”
“不急不急,我和湖玉返回南都时总是要经过南宁,到时顺道将此事办好,地契,等铺子买好了再一起送过来。”白满善本想问是否信得过,话到嘴边吞了回去。
进弟已经说了。
况且和自己当初将大部分家当放在他们这儿一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水清和进弟亦是如此。
商议好了置办田地买铺子的事,水清又一次意识到自家的银子太少了!
以往只待在村子里,家里金银首饰、玉器应有尽有,吃喝不愁,还有几千两的存款,商城上的余额更是一再增加,不管商城余额还是家里存款,根本用不完!
整个人感觉就是富有的不能再富有。
可一旦要置办家产,尤其是到外面置办,立即捉襟见肘,手上这点存银哪哪都不够用。
现在是南都,后面还有余杭、金陵、北都.....尤其北都,这是以后的京城,天子脚下,寸土寸金的地方,不趁着战乱买买买,天下一旦安定下来,哪里还能买得起?
即使买得起,也得掏空所有存银,说不定还要到处筹集银子,背一身债务才行。
挣钱挣钱,发奋图强挣钱!
聊完了置办家产的事,白满善李湖玉去找亲亲儿子谈心,水清和范进回了主屋。
水清坐在床沿,思考了片刻突然说道:“我改了主意。”
范进正在往盆里倒热水,兑到水温合适放入水清从商城上买的长绒毛毛巾,闻言抬起头,黑润润眸子眨巴眨巴,温声询问:“改了什么主意?”
边问边将毛巾按压浸透,拧干,递给她擦脸。
水清熟练的接过,回道:“毛笔工坊改成牙刷工坊!”

他曾细看过牙刷,确定材质洺朝没有。
不过,“应该可以,牙刷柄可以用竹节、木头替代,上面的毛刷用动物毛料,工艺可能比毛笔更简单一些。”
毕竟毛笔写字,读书人讲究,好与不好早就形成了一套严格的评判标准,但牙刷却不同,或许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水清也是刚刚和白满善说起置办田地铺子后才想到的。
毛笔今年只能试水,明年正式做,最快也要后年才能卖,也就是说想要变现的话至少还要两三年!
等毛笔能挣银子变现的时候,天下已经太平,那些铺子田地可不会再低价贱价出售,她必须现在就要挣钱,挣多多的钱才能大肆置办家产。
牙刷挣银子比毛笔快!
一是牙刷和毛笔一样,客户群都是有钱人,有消费能力非富即贵的消费人群,这些人享受惯了,不像温饱都顾不住的穷苦人家,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牙刷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小额支出,不算什么;
二市场定在江南地带,同样没受到打仗波及,但他们这边经历了水灾,而余杭那边非但没有灾害还富饶,历朝历代积累下来,富贵人家多,消费人群也就多。
其实更富有的应该是天子脚下的金陵,只不过金陵如今要和北都打仗,估摸没有心情,还是先开发南边的市场吧,等后面稳定下来了再往北方扩展。
想到此,水清点开购物商城,将牙刷制作工艺的书籍一连买了好几本,搜索牙刷的时候,商城接连推荐了牙刷手工打孔器,每样又各买了一个。
范进看着打孔器,修长劲瘦手指拿起一个打孔器,黑润润双眸里满是不可思议。
水清的商城,真是什么都有!
上到夜间能视物以及看数里地之外的‘千里眼’,下到这类简单普通的器物,应有尽有。
水清正在翻书,头也没抬的向范进叮嘱:“你研究下哪个最适合,我来买。”
有些好是好,但太精细了,一看就不像铁匠能打出来的物件。
他们需要那些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就行。
“好。”
厂房、场地都是现成的,原材料相同,毛笔改牙刷不过一句话的事。
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是边学边做,不用太在乎产量,现在奔着挣多多的银子去,产量自然而然重视起来。
牙刷需要竹子,且是大毛竹,竹子不成问题,水清家本来就有一座竹山,除了编一点自家用的竹筐竹篓和挖笋子吃,没有其它用途。
之前一直没有用起来,现在用来做牙刷的手柄正好合适!
牙刷手柄不像编竹筐竹篓那样用量大,一个竹筐所需的竹子能做几十个牙刷手柄,而一支牙刷卖的银子却相当于几十个竹筐!
一反一复,其中的价格差异委实巨大。
砍伐竹子以及搬运竹子到药材坊都是体力活,并且劈、削竹节也是个力气活,水清从亲近的人家中又挑选了十几个汉子出来,一天二十三文钱,专门负责此事。
妇人们一部分负责采毛,就是将毛从毛料上脱落下来,然后把动物毛发在石灰水中浸透一段时间,这是为了去除毛料上的油脂和腥味,同时还能杀菌消毒,毛笔制作过程中也有这一步骤。
只不过牙刷是进嘴的东西,尤其是达官显贵的嘴巴,这一步必须精益求精,做到没有丝毫异味!
另一部分力气大的妇人负责竹板一头打上相同的孔洞,以便后面的人按上毛刷,这些孔洞要保证大小一致,间隔一致,不能稀稀拉拉,不然这块竹板就废了。
姑娘家分成三队,一队给磨光滑的竹板手柄再用细棉料子继续打磨,保证每一支没有一丝一毫的毛刺才行。
一队用丝线将处理好的毛料在打好的孔洞上固定住,保证每一撮毛料大小粗细软硬基本一致。
最后一队姑娘家负责修剪,将牙刷头剪成固定的长度,收进库房保存。
刚开始每个人都不熟练,意料之中做不好,做的差的次品分发给员工自己用,经过两三批后,各方面都做的有模有样。
水清天天扎在牙刷工坊,白满善也时不时过来,提一些建议。
他和李湖玉秦怡林等人是第一批适用人选,配上青盐,只觉得比以往的柳枝好用多了。
十几批后,制作出来的牙刷基本上无可挑剔。
白满善看着手上手柄上还带着竹叶或祥云图案的牙刷,又分别试了试猪毛、兔毛、羊毛的刷头,朝水清说道:“水清大妹子,你这前面的货卖给我吧!”
水清没想到适用的人变成进货大客户,疑问:“你要这么多做什么?”
“白家的家业也包含杂货铺,南都虽然遭受水灾严重,但白家的铺子又不仅仅在南都,就连远在天涯海角的琼州府都有白家的铺子!
我进了牙刷就能往那些铺子铺货,牙刷只有我有,还能带动其他货物的售卖。”白满善越说越激动,要不是才来没几天,恨不得现在就运往各地铺子卖。
水清笑盈盈道:“行呀,有你这个大客户我这牙刷工坊更有底了!”
只要销量好,随时可以招人扩大生产规模。
皮毛不够也没事,兔毛村子上绝对够了,猪毛羊毛去府城收购就成,一支牙刷所需毛料不多,收一次能用上许久。
“对了,白大哥,你说我定个什么价才行?”
前面药材丁和礼秦怡林是专业的,问的是他们的意见,牙刷正好问白满善的意见。
白满善没有因为自家在水清这儿进货压价,而是用心讲解市场行情:“一支最差的毛笔在一百五十文左右,牙刷和毛笔类似,都是用竹节毛料制成,工艺也差不多;
毛笔是读书人用,读书人一般家境不差,相应的能用上牙刷的人家境也不差,只不过毛笔是读书人必需品,牙刷暂时不是,我认为刚开始定价稍稍低一些,打开销路才是关键。”
水清认可。
一上来打开销路才是最重要的,人有从众心理,大家都用,形成风气了会跟着买,才会越卖越好!

第428章 牙刷的定价
“牙刷只有富贵人家用得起,太低也不行,一来价格太低的东西许多富贵人家他们会认为是东西不好;
二来毛料、工坊、工钱这些成本不低,另外山水村偏远只能送货出去,如今外面乱一来一回运送货物的工钱亦不少,挣的太少不值当受那个累;
你定个八十到九十文一支,铺子里售卖价大约是一百二十文左右,倘若他们能高价卖出,那也是他们的本事,卖的越多你挣的越多,一样赚。”白满善接着说道。
水清听到八十到九十文一支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下。
牙刷和药材不同,药材受亩产限制,她去年是商城添补进去,属于作弊了,不然没有那个收益,往后只靠亩数,所以要发动整个村子的人种药材,这样哪怕后面不依赖商城也能有高进账。
但牙刷不受限制,一只兔子一头猪的毛发能做几十上百支,而成本只需要二三十文,猪毛甚至连二三十文都不需要,竹子约等于不要钱,工钱一个月总共三十两银子足够。
收益并不比药材坊差!
后面市场打开了,还能再扩大生产规模,说不定收益远超药材坊。
并且牙刷体积小,也不重,一次能运送的支数更是多,这样沿途城池就能依次送货,运费成本平摊下来几乎很少。
水清越想越激动,盘算道:“文华他们快的话,这个月底能回来,到那时牙刷工坊几千支牙刷约莫是有的,正好先给你送货!”
白满善摇头:“不用,南都自从凌巡抚整顿后,没那么乱了,白府的家丁护卫留在府上照看就成,湖玉那些师兄弟自水灾后没什么营生,我准备组个护送队,帮白家运送货物;
他们身手好,货物有保障,正好也能挣些银子。
我的铺子大多在山水村南边,余杭在山水村北面,一南一北根本顾不过来。
文华回来后,休整后先带上做好的牙刷去余杭,先探探路,工坊里继续做,等他回来后就能继续大批量的运送过去。”
水清一想也是,只靠文华一支队伍送货,一南一北根本不行,而且牙刷的主要市场定位在江南地区,那里富商世家多,消费能力强。
不过,“白大哥你自己铺货,我省下人力,给你五十文一支,你看成不?成的话就按照这个数拿货。”
自己人本来就不可能按照给外人的价,多少要照顾些。
并且五十文一支也很有赚头。
村子上人力物力不值钱,场地也不值钱,白满善卖的越多,她挣的也越多。
白满善头摇的更厉害了,急急道:“运送一次的货物没这么贵!况且我也不是光运送牙刷过去,还有其它货物,和其他货物相比,牙刷基本不占多少重量。”
他沿途铺满南都以及其他的八个州和下面所管辖的府城,第一批货最少就是上万支,水清给的价一支至少少了三十文,上万支相当于一下子少了好几百两银子!
出于商人的直觉,他觉得牙刷会很好卖,尤其讲究精细的江南地区更好卖,水清这些牙刷并不愁销路,哪怕没有他也能卖得出去。
“你这些货卖出去就是银子,江南一户富户人家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加上有头脸的管事嬷嬷大丫鬟,都能用得起你这个牙刷,只一户人家便能购买上几十支,更别提那些富商、世家、官家,到时只怕供不应求。
你给我这个价钱一下子少了近一半,少的太多岂不是亏的越多?”
水清浅浅笑道:“白大哥你也说了卖出去就是银子,我在你这儿挣的少但也是挣的,你这些时日经常来工坊,作为商人你肯定算得出我这成本并不大,我给你五十文一支必然也是赚的。
说实在话,倘若不是你自己运送货物,我很难有人力继续南下铺货,更别提打开销路了!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借你吉言后面要是供不应求,那我就多招人扩大生产呀,你看山水村的人我总共招了还不到五十个,扣除老的不能动小的不会做的外,至少还有一两百人可以用,完全不同担心来不及制作。”
像打磨的活计,十来岁的孩童都可以,按照这个分工的话,山水村四百号人,扣除已经招进来的和外出送货的汉子们,至少还有两百往上的人可以用!
而二十文一天,包晌午饭加两套衣裳,对于村子上人来说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不用担心招人问题。
白满善知道是这个道理,在别人那进货,他恨不得一再压价,但不管怎么压价,也没有人给别人八九十文的进货价给他五十文!
这个差距太大了。
“好了好了,白大哥,咱们就别客气了,你家大业大再努力挣银子,说不定哪天就能成为皇商了,以后我就专心给你铺货!
将我的货物卖到大江南北甚至王公贵族府上去!”水清打趣道。
她家底低,起步又晚,加上范进以后走仕途,皇商就别想了,老老实实的生产就好。
白满善苦涩一笑,皇商啊,他做梦都想!
但梦里都没梦到成为皇商,现实中哪里敢想?也根本不可能。
“大妹子你就别打趣老哥我”
“阿娘阿娘!你快来,看看谁回来了!”
“阿娘,快来!”
白满善的话语被打断,工坊外面由远及近传来范江惊喜兴奋的喊话。
“不会是卖药材的人回来了吧?”
“他们上个月十二号出发,如今才三月初,这还没一个月就回来了?”
“不能吧?”
“有啥不能的?咱们也没去过余杭,说不定马和驴跑的快呢。”
“说的也是!”
......
工坊里的妇人姑娘家手上的活不停,边欣喜的谈论着。
水清困惑的想,难道马和驴跑的确实快,真是文华他们回来了?
“不可能,从山水村到余杭即使有马匹和驴代步,也没法在二十多天内来回,至少也要四十来天。”白满善很肯定的说道。
水清知晓不是文华他们回来了。
转而一想,倘若真是文华他们回来了,不会是路上出了事提前回来了吧?

白满善嘀咕:“不是文华他们回来了,会是谁?”
没一会,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范江来到两人跟前,撑着双腿喘着粗气说道:“快!阿娘你快去!白伯伯你也快来啊。”
白满善听到他也去,圆润润的眼睛更圆了。
这人他也认识,并且很熟悉?
“大江,是谁来了?”水清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是、是凌大哥!”
水清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他过年期间才去北都,这三月初怎么会回来?他是去投奔外祖父的,按正常来说不可能如此快就返回啊。
是不是路上出了事折返或者在外祖父家遭受了不公对待?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脚下步伐不自觉的加快,最后改为跑。
听到是凌然回来了,白满善也很激动,此次不管是山水村还是南都,都是靠的凌策,而凌策是看在凌然的面子上帮他们!
他自然得好好感谢凌然一番。
“大江,凌然在哪?”
“我刚跑来的时候他还在村口,被范小六他们一群人拉着说话,这会子估摸还在那边。”
“走!去看看。”
水清和白满善往村口方向跑去,刚到下坡地段就见迎面而来的一群马匹!
对,是一群,不是一匹,马背上的汉子每一个都身姿挺拔精壮,干练极了。
为首之人瞧见水清,率先翻身下马,往前郑重行了一个大礼,嗓音微哑:“婶子,我回来了。”
他身后的数十人齐刷刷翻身下马,同时朝水清行了一礼。
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水清一刹那眼眶湿润,看向他身后的汉子们,虽然做寻常农夫打扮,但身手骗不了人,是一群极厉害的人!
而能带着几十个厉害的汉子过来,凌然必然不是落魄归来。
收起担心,她宽慰道:“回来就好,先回家,婶子给你接风洗尘,你那些弟弟妹妹可想你了,看到你肯定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凌然嗯了声,凌厉双眸看向婶子身后,随即恭声喊道:“白叔。”
“哎哎!咱们真是有缘,先回屋再聊。”白满善乐呵呵说道。
听说了凌然的事后,原本以为至少几年内都见不到他,想不到今日他就回来了!
目光随即落在少年身后训练有素的汉子身上,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凌然此行不是单纯的探亲。
不过想也是,出去才两个多月,如此短的时间也不可能需要探亲啊,再说了北都可是在和金陵打仗,在此节骨眼上凌然回来所为何事?
院子里胡母带领大妮二妮五个妇人以及晏秋星回准备吃食,就连丁佳佳和秦怡林也在帮忙烧火——凌然带来的汉子足足有五十个!这么多人的吃食可不得好好准备。
胡屠夫在闺女的吩咐下宰了一头猪,凌然带来的汉子一部分给他帮忙打下手,另一部分给马匹喂草料。
茶室里,水清范进白满善李湖玉白子谦和凌然坐了一圈,范江范湖晚夏跑出跑进的端茶水端吃食。
每一次茶室门开,凌然都会抬眼看一下,见是范江范湖晚夏后又不动神色的移开。
“凌然,这次咱们真是多亏了你!”李湖玉豪爽道谢。
凌然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诚恳道:“应该的。”
白叔湖玉婶子对白子谦在意的不得了,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望,即使再放心水清婶子也会想念儿子。
他们没来,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来不了。
广宁府已经乱了,南都比广宁府水患更加严重不可能不乱,所以他去请爹爹解山水村之危的同时也托他照应南都白家。
白满善只当凌然客气,笑呵呵道:“非亲非故怎么是你应该的呢?我存在你水清婶子这儿好些好东西,待会你看看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凌然摇头,再一次肯定说道:“白叔,是我应该做的。”
这确实是他应该做的,不是看在白子谦面上,而是因为白叔和湖玉婶子!
他们来时,他只是寄居水清婶子这儿的一个无用之人,湖玉婶子要教他习武强身健体,白叔说带着他做生意,往后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这份为他着想的恩情,他哪能不报。
“我这次来,时间很紧,明日就要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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