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天道后,和反派网恋了—— by火华林夕
火华林夕  发于:2024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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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留在身边?小天道居然还动过这样的想法?!
郁印白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他抿着唇努力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
他当时有过引小天道耽于美色的想法,居然差点成功了。
郁印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长相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笛秋苦恼道:“不仅如此,因为他欺骗我感情,我心里气的很,至少要劈他一顿才差不多。”
“道友啊,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啊?怎么会这么矛盾呢?”
在情感和理智相冲突时,小天道日常觉得自己生病了。
郁印白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温声道:“既然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多少欠了他人情,不如功过相抵,恩怨两消。”
“不行。”笛秋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即使报不了恩,我也要找个机会劈大反派,不然他总是戏弄我。”
郁印白勾起眸子。
小天道这恩怨分明的,倒叫人不知道怎么说。
“你那天雷能劈得死他吗?”郁印白问道。
“我那雷最多让他疼一会,不痛不痒的。”
“这么确定?”
提到这,笛秋可有的说了。
“道友,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大反派的时候,他正要杀气运之子,天道爷爷下了好几道雷,劈得他身上没一块好肉,那双眸子格外瘆人,没过一会,他又活过来了,身上完好无损。你说,这稀不稀奇?”
“这次秘境,我受袭击,他推开了我,自己却中了中毒,寻常人想的是找药解毒,他居然直接割腕放血。”
“还有啊,他身中寒毒,我一碰他就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凉,跟死人并无两样。”
小天道忍不住发散思维。
如果是她会怎么样呢?估计早就疼得叽哇乱叫了,还能像他那样跟个没事人一样吗?
他昨日中了合欢毒,她看他身体都是滚烫的,呼出的气都是热的,也没有失去意识,做出什么过于失控的行为,要么是不行要么是太能忍了。
不过,她昨夜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里,应该不是不行。
那可能真是太能忍了。
笛秋突然升起一种敬佩之意,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大反派是个狠人呐。”
“或许是习惯了吧。”郁印白幽幽来了句。
笛秋听到他的答案,心脏诡异地疼了一下。
她还想到了一件事:“道友你见多识广,肯定知道一件事,所有兵器在大反派手里都用不了一秒,直接化为齑粉,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有些人注定是被天厌弃的,这只不过是天道施加在他们身上的诅咒罢了。”郁印白回了一句。
所以,真不是他狠,是天道厌弃了他,他若想活下去,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更狠。
笛秋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说法。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的诅咒了。
“他用不了任何兵器,所以跟别人打斗都得是赤手空拳的,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里,这得吃多少苦头,受多少伤,甚至会死。”
为什么一个人活着会受那么多苦呢?她好像有瞬间明白郁印白为何怨恨天道了。
小天道动了恻隐之心。
自己劈雷的想法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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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 我突然发现人的想法居然能如此复杂,原本,我以为喜欢一个人, 就不遗余力地对他好, 讨厌一个人, 尽量避着就行。”
“但是,我现在发现, 原来有些人让人既讨厌又喜欢的。”
她喜欢他的眸子,他的脸, 他的手……也会惊叹于他的细心, 偶尔的温柔, 内敛的情绪……但是她讨厌郁印白捉弄她,威胁她。
笛秋在对待郁印白的态度上迷惘了。
郁印白显然只听到了后面的两个字,他莫名地愉悦起来, 问道: “你还想报恩吗?”
他又道:“若是不知道怎么报恩, 不如不报好了, 既然他出手保护你了, 必然是出于自愿。”
“至于给他点惩罚,或许他会很乐意的。”
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早就不怕疼了, 若是能用挨一顿打换得小天道消气, 也好过看到如此拧巴的小天道。
这么看来确实挺划算的。
等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郁印白脸色一僵, 眼神幽深。
看来, 他得快点拿到龙筋了。
笛秋歪了歪头, 总觉得现在的道友给她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
她委婉地道了一句:“道友, 这听起来不太可能吧。”
“怎么会有人希望自己被打一顿的呢?那人又不是脑子有病。”
笛秋口中希望被打一顿并且脑子有“病”的郁印白额角划下几条黑线, 默默舔了舔上颚的犬牙。
牙痒了, 该咬小天道了。
郁印白极为勉强地说了一句:“你分析得也很对。”
满分答案你不抄,偏要挑个最差的。
被道友夸了。
笛秋心底一阵雀跃,嘴角缓慢上扬,露出嘴角的小酒窝,笑道:“道友,你好温柔啊。”
郁印白不用猜也能知道笛秋现在是笑得甜甜的,但他知道,所谓的温柔不过是他的假面,若是哪天假面被揭开……
他试探地问道:“若是哪天,你发现我同你想象的差别很大,甚至差劲很多,你会如何?”
“会吗?那你也是我道友,是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存在。”笛秋语气认真,她也开始思考起来。
道友心底其实也没有什么安全感吧。
只聊天容易患得患失,还是要早点见面好。
小天道下定决心。
“那就好。”即使郁印白听她说的这般肯定,心中却始终没有安定下来。
“道友,我在祈南千挑万选,终于挑到了一件我认为最好的礼物,到时候见面了送给你啊。”
“真想那天快点到来。”
“我也很期待。”郁印白应和了一句。
“那就先这样了。”笛秋挥了挥手,弯起眸子,软声道,“道友,再见。”
“再见。”
随着通讯玉石暗下来,笛秋也渐渐收回心,心情较之前,好上不少。
她收拾收拾,准备去找宋归帆还有南宫蝶汇合了。
就在这时,她放在两人身上的神识告诉她出事了。
她连忙往那边赶去。
笛秋赶到地方,只见前面一片寒潭,周围已经是空旷的平原,神识告诉她宋归帆他们就在这附近。
这看上去没个人影,若是藏身只能是在寒潭底下了。
她望向那片湖面,纵身跳了进去。
这潭水是在冰冷刺骨,她打着摆子,紧紧咬牙,往潭水底部游去,被水淹没的窒息感也越来越强。
终于在快要窒息时到了滩底,她能呼吸了。
笛秋看到了上面的大脚印,还有打斗过的痕迹,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顺着气味的来源寻去,地上躺着一只巨大的玄龟尸体,有一座小山高,能修炼到这种程度,起码也有渡劫期的修为了。
这只乌龟龟壳是半透明的蓝色晶体,散发阵阵寒气,上面还有细细的蓝色花纹。
这是御霜龟。
它的肚子被剖开,里面的内丹不翼而飞。
笛秋脸上浮现悲悯之色,眸中金光一闪而过,她使了个法术。
希望这只御霜龟能好好安息。
除了这只御霜龟的尸体,场地里还有淡淡的鬼气,一些第三方留下的痕迹。
现在能确定,当时出了宋归帆和南宫蝶,御霜龟,还有一个不知道来历的第三方,这三方发生混战,御霜龟死去,南宫蝶带着重伤的宋归帆躲了起来,第三方暂时不知踪迹。
笛秋苦恼地皱起眉头。
两人气息微弱得很,估计情况不太好。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他们。
笛秋最后是在一处洞穴发现了他们的气息。
巨大的寒意扑面而来,洞口结了很厚的冰层,实在看不出来这里有人的模样。
她破开冰层,走了进去。
洞穴内昏暗一片,她在最深处找到宋归帆和南宫蝶的。
宋归帆闭着眼睛,维持着打坐的姿势,身上结满了霜,巨大的寒气便是从他那里散开来的。
而南宫蝶呢,在不停地往他身上输送灵气,丝毫不见好转,她紧咬下唇,加大了灵力输送的力度。
这时宋归帆听到了笛秋传来的动静,睁开了眼睛,看南宫蝶还在不停地输送灵气,他抓住了南宫蝶的手腕,语气虚弱:“师姐,别费劲了,灵气对我无用。”
“有人过来了,若是那些人,还请师姐先保全自己。”
南宫蝶眸中泪光闪烁,边摇头,边哽咽道:“不,肯定会有办法的。”
南宫蝶拔剑,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宋归帆的胳膊,只是将宋归帆护在身后,眼神坚定。
拼尽全力,她也要把宋归帆送出去。
宋归帆扫过南宫蝶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她的手已经被冻红了,即使这样她的手也没有松开半分。
他垂了垂眸子,掩住自己眼底的黯淡。
能得她如此相护,已经够值得了。
就在两人各自抱着为对方牺牲的想法时,笛秋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
“南宫师姐,宋师弟,你们在这里吗?”
笛秋扯着嗓子喊道。
听到笛秋的声音,南宫蝶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宋归帆,后者露出虚弱的笑,看向她抓着的手,示意她手松一松。
南宫蝶稍微松开了手,但还是那副随时准备进攻的动作。
笛秋一来,便看到两人这样的动作,但她没有在意,面露喜色道:“南宫师姐,宋师弟,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两人现在狼狈的很,身上有各种伤痕,衣裳被划开好几道,脸上也是灰扑扑的,尤其是宋归帆,身上结满冰霜,那张脸白的吓人,没什么精神,看上去命不久矣。
他们身上又多了一些因果,是好的。
笛秋看得心底一疼,道:“你们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服过丹药了吗?治过伤了吗?”
“对了,蕴灵果,我这里还有些蕴灵果,你们快吃点。”
她赶紧从空间里掏出好几颗果子,塞给他们。
“那我谢谢师妹了。”
听她说到蕴灵果,南宫蝶这才放下戒备,收起剑,接过果子,尽数塞给宋归帆。
宋归帆怎么不懂她的意思,他有些无奈地唤了一声:“师姐,我不用这么多的。”
“我是师姐,给你你就接着。”南宫蝶一反往日里的温柔,凶巴巴道。
宋归帆还想在说什么,被她一眼横了过去。
笛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储物袋里摸啊摸,又摸出几颗果子,道:“我这还有些果子,不知道你们吃吗?”
南宫蝶看了眼那果子,没认出来。
宋归帆却是认出来了,他不免激动了些:“这是留佛果。”
南宫蝶询问的眼神望过来,他解释道:“留佛果形似灯笼,光泽无毛,唯有底部有一圈小小的绒毛,成熟时为黄色,可延年益寿增长修为。”
“这些也给我们?”南宫蝶听到这功效,惊讶了好一会,手有点颤抖。
这可堪比王母娘娘的蟠桃了。
笛秋露出甜甜的笑,乖巧点头。
不就几个果子吗?多大点事。
南宫蝶除了感激就是感激,她心中燃起一种名叫希望的光芒,而这些都是笛秋带来的。
她露出轻松的笑,“钟师妹,你今日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欠大了,不知道下辈子能还的清吗?”
“不用啊,谁叫我们是同门。”笛秋不在意地摆摆手。
在此时的南宫蝶眼里,此时的笛秋简直堪比天上的大罗神仙。
她没说话,把果子分了几个给宋归帆。
宋归帆也是亲眼目睹笛秋拿出留佛果的全程,这等天材地宝怎么都被这位钟师姐找到了,而且看上去她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出手这般阔绰,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或许,她是某位隐世大能也说不定。
不过,总归是好事不是吗?
他压下心中的猜测,专注于啃果子。
笛秋看两人身体状况稳下来,才轻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南宫蝶开始解释:“你还记得我们走散的情形吧?地上突然
出现一片领域,我和宋师弟打算去找你们汇合,顺带撞撞运气。”
“我们是在无意间便掉落在这个寒潭的,一下来我们就看到一群黑衣人在那围杀御霜龟,还有好几个没有神志的鬼王。”
“之前遭遇过他们的暗杀,所以我和宋师弟决定出手,勉强给御霜龟挣到了一些时间。”
“在临死前,它给了内丹,同时也要求我们好好照顾它的幼崽。”
“因为对方实力太过强大,师弟被逼的没法子只能吞下御霜龟内丹才打退了他们,所以才变成了这副样子。”
笛秋听完她的讲述,也知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善因得善果。
南宫蝶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救他?”
“这事,我想想。”笛秋当然有办法。
这幼兽属冰,寒气逼人,这内丹不加炼化就服了下去,虽然能暂时驱使其中的力量,但同时也因为无法相容而产生寒毒。
若想解决,一是需要将内丹炼化,二是需要解决这寒毒。
她眸中闪过一丝金光,开始在脑中翻找解决之法,最后停在一个物品上。
她想,怎么可能?居然只有烛龙心能够救活宋归帆。
她不信邪,又翻找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
小天道脑子嗡嗡的。
烛龙心也是郁印白需要的,而这烛龙心的地址也是她给他的。
若是烛龙心给了郁印白,宋归帆便不能活了。
笛秋突然觉得,天意弄人。
或许气运之子和大反派从一开始便注定只能你死我活了。
要想救宋归帆,就必须取到烛龙心,这对她来说不难,前提是郁印白没有先一步取走烛龙心,若是烛龙心现在在郁印白手里,那就意味着她必须从郁印白手里抢东西
笛秋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头疼,有种被推上断头台的感觉。
诶,真是难啊,当天道也太难了。
要从郁印白手中抢东西,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笛秋看宋归帆如今已是虚弱得不行,若是他体内的寒毒再不清除,早晚是死路一条,但郁印白没有烛龙心也能活着,她咬了咬牙,眼神坚定下来。
干!不就是个烛龙心吗?
“你们听过烛龙心吗?”笛秋问了句。
南宫蝶缓缓摇头,道:“没有。”
宋归帆眸子一亮,不急不缓道:“这烛龙是控火之龙,这世间所有的火皆由它驱使,传说它浑身被一团火包围着,身上的火可烧万物。”
“或许,它的心真的能解这寒毒。”
南宫蝶看宋归帆侃侃而谈,眸子里闪着光,单纯好奇地问了句:“同是同门,为何你如此优秀?”
宋归帆腼腆一笑:“师姐,我平日里爱看些闲书。”
南宫蝶经他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
宋归帆幼时是个病秧子,她还是野的时候,他却因为先天体弱,只能待在房中,看书也就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估计这藏书阁中的书都被他看了个遍,不仅如此,还记得滚瓜烂熟的。
她压下眸中的心疼之色,认真地听着笛秋说话。
笛秋道:“这流云秘境曾经有烛龙陨落,若是找到烛龙心,宋师弟便还有救。”
南宫蝶坚定地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得到这烛龙心。”
宋归帆看南宫蝶扬起的斗志,眸中充满温度,道:“师姐,怎么说也有我一份吧?”
“当然。”南宫蝶肯定道。
“我也来。”笛秋露出浅笑,只不过她的笑容里多了一些沉重。
她眸子黯淡了一下。
原本这烛龙心是她透露给郁印白,也知道这烛龙心对他也很重要,可她为了救气运之子,要抢走烛龙心,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一想到郁印白,被他咬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算了,她管那个变、态生不生气干什么?她应该要担心的是自己小命吧。
三人收拾收拾东西上路了。
南宫蝶注意到,笛秋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而那个时刻跟在她身边的“白流月”不见了。
她眼观鼻鼻观心,将这事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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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您的助攻小能手南宫蝶已上线,请注意查收!

赶了一天路, 笛秋、南宫蝶和宋归帆找了一处地方安营扎寨。
南宫蝶和宋归帆早已不用睡觉,用打坐代替休息。
作为唯一一个需要睡觉的人,笛秋却是躺在草垛上, 翻来覆去得睡不着。
她看了眼另外两个人, 起身走了出去, 在溪流处找块大石头坐下。
今天的月亮很圆,撒下的月光如银练一般。
风也很凉, 还有冰凉的水汽,夜深人静的, 很容易把人的情绪给勾出来。
笛秋叹了口气, 对于拿到烛龙心她也没底。
主要是郁印白这人确实强大, 她打不过。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身旁坐下一个人。
笛秋转头看去, 是南宫蝶。
她浅笑着问道:“南宫蝶师姐, 你怎么出来了?”
“也没事, 就是见你不在, 出来看看。”
笛秋正愁没机会问南宫蝶为何这么针对郁印白,这下机会来了。
她坐近了一点, 道:“南宫师姐, 你为什么对白道友态度那么差啊?”
“怎么,这就护上他?”南宫蝶颇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 面带揶揄道。
她护……郁印白?
笛秋连忙否认, 道:“不是, 就是单纯好奇。”
南宫蝶盯着她看了良久, 看她神色如常, 才道:“你还记得虚空门召集弟子, 安排酌溪除邪祟,当时我们四个人被分在一起。”
“其实,我当时也疑惑,你的修为在内门弟子中也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为何你会被分来和我们一起。”
“后来,我问了吴长老,才知道你是被白流月指定的,也就是他要和你一起。”
笛秋目露惊讶。
她竟然不知道这回事,她也担心当时不能分到和气运之子一组。
“你同他是否有什么渊源?他居然还特意把你要过来。”
笛秋仔细想了想。
若是“白流月”只有她来虚空门的时候见过一次,若是郁印白那渊源可深了。
那一面之缘,郁印白就发现是她了吗?
笛秋心底惊讶。
她斟酌道:“与他在客峰有过一面之缘。”
“确定只有这一面之缘?”南宫蝶面露疑惑。
笛秋违心地点了点头。
南宫蝶沉默了一会,才道:“就那么一面,就盯上师妹你了,这人怕不是见色起意?”
她满是不赞同道:“这种男人可要不得。”
“嗯嗯。”笛秋只管点头,“那师姐后面怎么就与他那么不对付呢?”
“还不是,那日夜探李府回来,他跟我们说你喝醉酒睡下了让我们别去打扰了。”
“我当时还想着去看看你,没想到那人防我跟防狼一样,我当时就说我们同为师姐妹,去看一下怎么了。”
“你知道他当时说什么吗?”
“他说,‘师姐妹又如何?我与仙子的渊源可比你来的深。’我当时就没见过这么小人得志的人。”
“后来,我也发现了。白流月这人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唯独对你热切得过分。”
笛秋皱了皱眉。
她还是第一次从南宫蝶的视角看当时的情形。
确实,若她是南宫蝶估计也气得很。
“师妹你性子软,而他又是狼子野心,对你虎视眈眈的,我当时就想着护着你点,别被他欺负了去。”
“师妹,我和你说,这男人不行就换,他这种一看就内心阴暗的人,可千万不能招惹,会跟疯狗一样咬着你不放。”
内心阴暗?
笛秋想了想,郁印白当时脸上常挂着淡笑,和内心阴暗搭不上边吧。
不过,南宫蝶的眼力不错,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
“师姐,还是你厉害,居然能看出这么多。”笛秋诚心夸赞道。
“那是因为师姐我看得比你多。”南宫蝶柔声道。
“对了,那姓白的人呢?我们失散后发生了什么?”
“他……我们算是分道扬镳了。”笛秋想想当时的情形,这样说也没错。
南宫蝶一下品出不一样的味道,眼神凌厉,手中灵剑已然出鞘,道:“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她想到了自己白天无意间看到笛秋脖子上有一道红痕,突然间明白了。
定是那姓白的做了什么,还是那种事情。
“师姐,你就别问了。”
笛秋缓缓摇头。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以为的白道友居然是郁印白假扮的。
她这话说的让南宫蝶更加坚信,钟师妹被那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给欺负了,她焦急得围着笛秋转圈圈,道:“你是不是还被他伤哪儿呢?”
“真没什么。”笛秋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南宫蝶,一再否认。
南宫蝶却是认为笛秋在维护那个白流月。
维护那种伤害过你的男人可要不得。
她冷冷地来了句:“我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了。”
她气呼呼道:“这是不是他弄的?他轻薄你了!?”
笛秋顿时瞪大了眼睛。
南宫蝶怎么发现的?
被郁印白咬了一口这种事她实在难以启齿,所以沉默着没说话。
南宫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骂骂咧咧道:“当时我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下原形毕露了吧,轻薄小姑娘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师姐跟你说,这种人即使他平日里对你再好,再怎么喜欢你都要不得。”
笛秋突然来了句:“他应该不喜欢我。”
“不喜欢你那他为何做这种事?”南宫蝶反问了一句。
笛秋懵懵懂懂的,似乎没懂,道了句:“或许只是单纯想这么做了。”
“那他平日里有对哪个女子做这种事吗?”
笛秋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南宫蝶看了笛秋一眼,道:“这种事情,是只有双修道侣才能做的事,若是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那不就对了。他肯定是喜欢你,才这样做。”南宫蝶又道。
笛秋看苗头越来越不对劲,才解释了一句:“他当时中了合欢毒,没办法才咬了这么一口。”
“还中了合欢毒?”南宫蝶表情一滞,突觉这件事并不简单,她连忙询问,“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快同我说说?”
笛秋简单讲了一下,大致意思是“白流月”当时为了救她,被情鬼藤刺中了,因此中了合欢毒,省略了她发现他身份以及郁印白放血解毒的那部分。
至于离开的原因嘛,她说的是他不告而别。没办法,先这样吧,她编不出来了。
南宫蝶听完整个过程,沉默了。
“他当时中了这么烈的合欢毒,居然没有当场给你办了,就只是咬了你一口,然后抱着你睡了一宿?”
她此刻对“白流月”这人产生了敬意,这种情况下面对心爱的人都能保持住清醒,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办了?”笛秋疑惑了,她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跟你双修的意思。”南宫蝶看她那澄澈的眼神,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不那么做了。
双修啊,那她懂了。
下一瞬,笛秋便瞪大了眼睛,道:“双修?他还对我有这种意思?!”
“你当时就一点也没往那方面想?”南宫蝶看她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
笛秋摇摇头。
“你就没觉得他当时的样子秀色可餐,很想扑上去?”南宫蝶说话大胆了起来。
“秀色可餐倒是有,但没到扑上去的程度,顶多是想把人留在身边,给我一个人看。”笛秋发言也跟着胆大起来。
“哦~没想到我那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师妹心底居然也会有这么离经叛道的想法,胆子挺大的嘛。”南宫蝶眼神暧昧。
“师妹,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心悦你吗?还是那种想要结为道侣的心悦?”
“心,心悦?!”笛秋满脸震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师姐,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
她是半点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她还是不敢相信。
南宫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凭他中合欢毒也不敢强迫你与他双修这一点看得出来,若对一个人足够珍视,才能克制住自己本能的欲.望。”
笛秋现在被南宫蝶的分析炸的脑子嗡嗡的,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南宫蝶看她这般慌乱,眸光一闪,故意拉长了声音:“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笛秋立刻支棱起来了,全神贯注地准备听她的下文,只听她语气凉凉地道了句:“那就是他不行。”
笛秋想了想自己无意间摸到郁印白那里,脸色爆红,声若蚊蝇:“应该不是不行。”
“你怎么知道?”南宫蝶看她害羞的劲,本能地反驳了一句。
笛秋没敢搭话,她转了个话题,问道:“那他为何不直接说要与我双修?”
“他说了你会同意?”南宫蝶反问了一句。
“不会。”笛秋摇摇头。
“那不就对了,他知道你肯定会拒绝,所以干脆不问了。”
笛秋点点头。
南宫蝶这样说也有道理。
“他真的对我有意?”笛秋还是不太相信,她又忍不住问了。
主要是她没法想象郁印白这种性子恶劣、阴晴不定、厌世冷淡的人会喜欢上天道,还是将他厌弃又赐他无限苦难、还要安排他被气运之子杀气的天道?
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人不恨吧。
诚然,她也觉得自己乐于助人积极向上慷慨大方脾气好极富个人魅力,小天道如此自信地想到,但是她真不觉得如此优秀的自己能让郁印白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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