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天道后,和反派网恋了—— by火华林夕
火华林夕  发于:2024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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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郁印白之前对笛秋那般,玉妩确定,笛秋这番过去恐怕凶多吉少。
她怎么当初就看走眼了呢,还以为笛秋能收服郁印白,也对,郁印白这种怪物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被收服了呢。
看小姑娘现在一副被吓呆了的模样,就可以知道郁印白对她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玉妩抿着唇,知道现在什么解释都显得苍白而无力,她气弱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希望妹妹能原谅姐姐。”
笛秋倒也没玉妩想象的那么害怕。
她只是不明白,郁印白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了。
其实这样也好。
笛秋原本就是想将计就计,离他这么近,还愁抓不住郁印白的小辫子吗?
小天道刚刚才打算开始干活了,郁印白这回倒是把机会送上来了。
笛秋朝玉妩展颜一笑,道:“笛秋不怪姐姐,也在姐妹府上住了这么久,换个地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玉妩看她那张乖软的脸,那双杏眸依旧是满满的亮光,在那里面,似乎能烧掉所有脏污,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不堪。
她紧咬下唇,咬出血来,道:“好,那我教你几招魅惑之术,可以用来保命的。”
笛秋乖巧应好。
实际上,那双圆乎乎的眸子微微一转,就像是往日里软乎乎的小猫舔了舔自己爪子,难得流露出几分狡黠。
要给大反派找点什么麻,烦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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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上妆完成了?
笛秋往镜子中看, 镜中人一弯柳叶细眉,那双水汪汪的杏眸,唇前加点朱红点缀, 一点点抹开。
笑起来的时候, 便是明媚的桃花, 等皱起眉来的时候,恨不得让人把所有东西都捧给她。
“这是西施妆, 本以为会和妹妹不太相适,没想到画出来效果不错。”
玉妩望着笛秋那张脸, 目露满意。
“姐姐的手好巧啊, 把笛秋画的这么好看。”
笛秋笑了笑, 镜子里的人也笑了笑。
“那也是妹妹这张脸底子不错,所以才给了姐姐发挥的余地。”玉妩道。
因为郁印白这一出,笛秋出去玩的计划被打乱了。
玉妩说要教笛秋几招保命的魅术, 笛秋跟着她来到了湖心亭。
池子里开满一大片的荷花, 翠绿色的荷叶和粉红色的花朵交相辉映, 正应了那句话, “羽衣仙子藕成缘,逸韵如荷心似莲。”
“上次笛秋来这的时候还是傍晚, 这花还没有开的这么盛, 今天一看,更好看了。”笛秋眉目乖软, 说起话来时那双眼睛总是亮亮的。
“这花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玉妩眸子微微弯起, 露出浅笑, “你可知有种荷花叫临泉, 取自‘上穷碧落, 下临黄泉’。”
“意味着追随, 听说曾经有一位神爱上了凡间的女子,但是神怎么能跟凡人在一起呢,最后那女子死了,开出了这朵花。”
“而那位神也就此陨落了,成了这临泉的叶子,他们也终于在一起了。”
“这里都是临泉吗?”笛秋疑惑了,天道知晓万物生灵,但是这里明明大多是普通的重瓣粉荷。
“那当然不是,一个池塘只种一朵花未免也太难看了,我就找了很相近的荷花一起种在里面。”
玉妩淡淡看她一眼,道:“那朵临泉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朵花,估计现在也找不到了吧。”
笛秋看向这满池的荷花,基本上都一个样,确实找不出。
玉妩还在那里不停说着:“不过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朵临泉的缘故,我这荷塘只有花苞,就没开过花。”
“就这几天才开了花。”
两人走在木栈道上,发出咯吱的响声。
“看来是因为你来了,使姐姐这府上多了这许多颜色。”
“笛秋哪有这么厉害。”
小天道露出浅浅的笑容,小酒窝显现出来,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也是。”玉妩收回目光。
微风拂过,吹得那一朵朵荷花微微下压,似在点头示意,欢迎着笛秋的到来,透着对造物者的恭敬。
笛秋脚步顿了顿,眸中光华流转,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神性的悲悯。
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跟在玉妩身后,往湖中的小亭子走着,两人在亭中站定,玉妩坐在凳子上,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
她身上的气质也有了些些的变化,那双含情的眸子冷了下来,只听她道:“今天姐姐教你几招法术,你可听好了。”
笛秋嘴角的弧度下降了些,那双杏眸没有任何尖锐的地方,像猫儿一样。
玉妩失笑,道:“放松点。”
笛秋肩膀松了下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温软道:“嗯嗯,玉妩姐姐你要教笛秋什么啊?”
“那人警惕心很高,你稍有不对,他就会动手杀了你。”
对这句话,笛秋深表赞同。
为了接近郁印白,她变过猫,装过小孩,就没一次能真正走进大反派生活的。
大反派那双眼睛吧,就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看谁都是那种“我看你是猪”的意思,一股子厌弃感。
虽然不明白这次郁印白准许她靠近了,但笛秋还是觉得,他兴许是找个乐子,又或者想利用她达成某种目的。
想到这,笛秋顿觉脊背发凉。
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笛秋又听到玉妩说:“所以啊,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只需要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样子。”
玉妩说完,将笛秋上下打量了一番。
有些的人美得有攻击性,就像火红的芍药,而有的人美得清新自然,就像暖黄的小雏菊。
笛秋就是后面这一种。
带人总是见了几分笑,那双圆乎乎的眸子,嘴角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叫人看了总会心软几分,处处透着纯真温良。
就是单纯无害的小美人。
玉妩略一沉吟,笛秋好像也不需要什么伪装了。
笛秋这种软软的小姑娘,饶是一个正常人都没办法对她起杀心的吧。
“当然,那人不算正常人。”
“面对本领主这样的绝色大美人都没一点反应,那就是他有病了。”
玉妩还颇为自恋地来了句。
有病?真的吗?她正愁找不到郁印白的弱点呢?
笛秋眼睛一亮,有点好奇。
“玉妩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玉妩见她是真好奇,便说了起来:“早些年,我试着勾……为了提升我魅术,跟郁印白交过手。”
“那结果呢?”笛秋满眼期待后面的事情。
“那结果还用说吗?就他那种冰戳子一样的人。”玉妩撇撇嘴,显然对于郁印白早就积怨已久。
“你觉得他会不会有什么病?”笛秋突然问道。
玉妩道了句:“不会啊,凭我多年看男人的经验,这点还是看的出来的。”
“不过,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你也知道,有些男人不喜欢女人,也有人谁也不喜欢。”
“如果有谁谁都喜欢呢?”笛秋问了句。
“谁都喜欢那就等于谁都不喜欢,这样的喜欢会显得廉价。”玉妩道了句。
是这样吗?她喜欢小世界里的每一个人。
笛秋皱起眉头,有几分苦恼。
玉妩看她这模样,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渣渣,便试探性地问:“是不是有人也这么跟你说过?”
“没有啦。”笛秋朝她露出灿烂的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阴霾。
玉妩放下心来,又接着说:“以后见到那种满嘴喜欢的人离远点,这种人最是轻浮,就是花言巧语骗骗你这种小姑娘。”
玉妩对这情爱之事见识得多了,讲起这些来信手拈来。
满嘴喜欢?这不是她吗?
笛秋突然意识到自己跟道友聊天时,不知多少次暗戳戳地表白过了。
那是不是在道友面前,笛秋很轻浮?
小天道顿时愣住。
她居然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这下道友一定会觉得她一点也不认真。
笛秋一个诞生没多久的小天道,对情爱之事并不懂,也不知道这种轻浮是视人而定的,若是出自真心,便也说不上轻浮。
“那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方法吗?”笛秋的话音中难得带了几分急切。
“要挽救什么,这种花言巧语的混蛋趁早离开不就行了。”玉妩脸上写满“你怎么想不开”。
笛·花言巧语·混蛋·秋咬紧下唇。
真的不可以挽救吗?
道友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了,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玉妩说的是遇到这种人怎么办,而笛秋问的是如果她这么对别人说该怎么挽救,这两人的问题和回答就没对上。
“妹妹,你怎么了?”玉妩见她那满脸恍惚的样子,有瞬间慌了神。
小姑娘还是第一次露出这副表情,如丧考妣。
“没什么。”笛秋缓缓摇摇头,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就怎么艰难。
玉妩原本并不认为笛秋是遇人不淑,但现在看,又不确定了。
真是糟糕,一好好的小姑娘被逼成这样了。
玉妩按住笛秋的肩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注视着她,道:“妹妹,别伤心,这世界上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咱们不能在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是吧?”
笛秋被晃了晃,从思绪中抬起头来,小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刚刚玉妩姐姐说的什么啊?什么三条腿?什么歪脖子树?
对上她焦急的眼神,笛秋缓缓点了点头。
玉妩稍稍放下心来,把放在笛秋肩膀上的手收回来了。
“好了,你记住一件事就行,那人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若你去了那边,能避开点就避开点。”
“接下来,姐姐教你几招怎么逃跑的招数。”
“逃跑?”笛秋暂时忘记自己算花言巧语的混蛋的事了,把心思转到玉妩说的逃跑技巧上面了。
“这会不会太丢脸了啊?”
她可是天道啊,想想自己被郁印白逼得逃跑,那大反派这么可恶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笛秋脸上出现一抹薄红。
玉妩摆摆手,满不在意,道:“保命有什么丢脸的,那些个名门正派就讲究些这样的,看看最后不是死的很惨。”
对啊,如果,她能从郁印白手下逃脱,也不至于每次都受他威胁。
反正她在郁印白面前,也没了多少面子。
小天道来了兴致,专心听玉妩讲解。
玉妩见她还算感兴趣,便道:“这逃跑,最重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最好不要给对方反应过来的机会,尤其不能让对方知道你想要逃跑了。”
笛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软乎乎的小脸上写满认真。
“那怎么让对方反应不过来呢?”
玉妩朝她眨眨眼,道:“这就是姐姐要教你的魅术啦。”
“这招魅术,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对方意料不到。”
玉妩凑在笛秋耳边,对她耳语一番。
笛秋听完,面色沉重几分,揪着手指:“姐姐,这真的可以吗?”
玉妩展颜一笑,语气中满是自信,道:“我不可以,你可以啊。”
“你第一步,降低对方的警惕性做得很好了,这一步轻而易举。”
“放心,那人不会怎么样。”
笛秋见她如此自信,但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只能等有机会实践才能知道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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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女子站在马车前,正在和少女道别。
“去吧。”玉妩站在城主府门口,望着笛秋坐上马车离开。
笛秋朝玉妩挥挥小手, 面上洋溢着笑容, 没有离别时的伤感。
“姐姐, 再见。”
郁印白派了车来接,来接的人还是她熟悉的沈黎。
虽然郁印白对她并不好, 但是沈黎对于小女孩笛秋还是很照顾的。
笛秋看到沈黎那张冷酷的俊脸,顿觉有几分亲切, 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道:“沈……大哥, 你好呀。”
沈黎有些惊讶,反应过来之后朝笛秋微微颔首。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那双眼睛亮亮的, 叫人有几分熟悉。
魔尊叫他来接一个人, 便是她吗?
“那我走吧。”笛秋道了句。
笛秋坐上马车, 来到郁印白居住的府邸。
郁印白选的房子是在一处郊外, 周围寂静无人,旁边便是一处小山坡, 时不时有风吹来, 阴风阵阵的,起码有一半的白天看不到太阳, 阴冷的像是鬼宅。
笛秋暗自点头。
大反派指定有什么毛病, 住的地方都是这种阴气森森的。
“沈大哥, 你说住在这种地方, 人真的不会变的阴郁吗?”
笛秋自然地和沈黎搭话。
沈黎敛眸, 极其惜字如金地回道:“不知。”
接着沈黎看到, 小姑娘那双杏眸耷拉下来,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小猫。
他道了句:“你可以自己选房间。”
笛秋稍稍打起精神来。
她已经预感到跟郁印白住的这段时间会有多么不适应了。
“谢谢沈大哥。”笛秋朝他露出一个乖软的笑。
沈黎抿了抿唇,想露出一个笑,但最后却显得有点怪异,干脆放弃了。
笛秋之前和沈黎相处过,也知道沈黎这人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不会觉得冷酷。
“沈大哥,走,我们进去吧,笛秋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沈黎听到笛秋这名字,愣了一下。
是巧合吗?
他应了声,领着笛秋往里面走。
笛秋这次没有什么说一定要离郁印白近,她只求住的舒心点,所以她选的是向阳一面的房间,刚好郁印白最不喜欢的就是向阳的房间,两人的房间跨了大半个院落。
沈黎听到她的选择,瞳孔放大,有几分吃惊。
他压下心底的震惊,道了句:“是。”
沈黎带着笛秋去领钥匙了,领完钥匙便带着笛秋往那边走。
笛秋闲来无事,问道:“郁印白在府上吗?”
沈黎听到她直呼魔尊的姓名,眉头微皱,但没说什么,只是回答她:“尊上有事出去了,暂时不在。”
听到这个回答,笛秋并没有多大反应。
沈黎在暗暗观察笛秋的脸色,见她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脸上依旧挂着浅笑,肩膀松弛下来,若是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看来,这小姑娘和尊上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现在已经是黄昏,阳光撒满整个院落,像是披上了一层橙黄色的薄纱,为这冷冰冰的院落平添几分安和。
沈黎在一处厢房前停下脚步,道:“便是这里了。”
咔嚓一声,门开了。
里面干干净净的,床褥也是新铺上去的,床被上是清新明亮的小碎花,透着太阳的气息。
笛秋眼睛亮了。
“不知姑娘是否满意?”
“喜欢,笛秋很喜欢,谢谢沈大哥。”笛秋点点头,额前的碎发也跟着跳动,喜悦都快跳出来了。
喜悦是能传染人的,尤其是笛秋的笑容。
沈黎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弧度很浅,若是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他淡淡说道:“都是尊上安排的。”
笛秋并不相信这是郁印白安排的,只当沈黎在说场面话。
她也没纠结太多,顺着往下说:“那就谢谢啦。”
沈黎见她没当真,转而不语。
“若有需要可叫下人,我便先退下了。”
沈黎说完,准备转身走。
笛秋经他提醒,也开始整理东西,把空间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沈黎准备带上门,便看到那个熟悉药盒,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笛秋一个人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她的东西大多放在储物袋里,加上她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整理完了。
夜幕已经降临。
小天道喜欢热闹,又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所以她没有待在房间里休息,反而打算在外面走走。
实在不行,去悠然居找迭北哥哥也不错。
笛秋就这样想着,出门了。
当然,她自然也提前和沈黎报备了,省得到时候郁印白找她不是。
越惊尘在后院看到笛秋的时候,那张妖冶的脸瞬间变了脸色,他忙把笛秋拉到了旁边,没人看到角落。
“小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越惊尘声音在颤抖,有着说不出的慌乱。
笛秋望望他。
两人前几天才见过面,还好好的,怎么这次见他这么慌乱呢?
“笛秋来找你们玩。”小姑娘脆生生答道。
越惊尘对上她那双眸子,一时间哑了火。
就那么几秒钟,笛秋看到了他眼中的挣扎,最后,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坚定。
“你先跟我来。”
越惊尘拉着笛秋往更隐蔽的地方走,语气中透着几分决然,和他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完全不一样。
笛秋跟在他后面,来到一个荒废的小院。
越惊尘扫了眼地面,想在寻找什么东西,随后在某处蹲下,一道暗门被拉开了。
笛秋嘴巴微微张开,随后又收起所有的表情。
她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越惊尘进入暗道,笛秋紧随其后,下面是甬道,很是狭窄,只能容一个成年男子弯腰通过,没有光透过来,只能靠着火把往前走。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火把燃烧的啪嗒声,安静得过分。
笛秋忍不住,问了句:“惊尘哥哥,我们来这是干什么呀?”
小姑娘声音软,说起话来总是有撒娇的感觉,在此刻的越惊尘耳中,却又多了几分安心的意味。
他也有心思开玩笑了:“哥哥我啊,在执行任务。”
“任务?那你是探子?”因为惊讶,笛秋音量拔高几分,一双眼眸发着亮光,不仅如此她还有几分期待。
“算是吧。”
“怎么样,怕不怕?也许待会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喔。”越惊尘混不吝地说道,“是不是准备和哥哥我一起殉情了?”
“不会的。”她是天道,不会这么容易死。
笛秋道了句,语气认真。
越惊尘轻笑一声,道:“看不出来嘛,你不希望我死,也不是那么没良心。”
“看在你这么为我着想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死了。”
笛秋乖乖点头,道了声谢:“谢谢惊尘哥哥。”
“你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挺好听。”
大约走了一刻钟,前方开始出现一丝亮光。
笛秋从洞中钻出来,周围明亮一片,她花了一点点时间来适应这光亮。
而后,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有吃饭用的桌子,有休息用的软塌,俨然是一个包厢。
笛秋好奇地问:“我们来这干什么啊?”
“我是探子啊,探子当然是来打探消息的啊。”
越惊尘露出笑容,那双狐狸眼弯起,透着几分狡黠。
笛秋环顾四周,小脸上写满疑惑:“周围没有一个人,这怎么打探消息啊?”
越惊尘脸上的笑意加深。
“你这就不懂了吧。”
笛秋就看到他把耳朵附在墙上,而后用手指敲了敲不知那块地方,那块地方的砖石突然往旁边撤去,露出一个洞口。
越惊尘朝笛秋朝朝手,示意她过来。
笛秋过来了,越惊尘又让她看那个洞口。
小天道第一次干这种活,她心里有些忐忑,小声问道:“这样我们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这都是建造好专门用来打听消息的,为了保险,还施了阵法,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笛秋凑过去看,看到那边的黑衣男子时,整个人顿时一惊。
她看到郁印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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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秋跟着越惊尘, 从密道来到包厢。
本以为是简单地探听消息,结果一看对面的人是郁印白,笛秋瞬间升起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谁也知道郁印白这人阴晴不定, 睚眦必报的, 若是让他知道那还得了?
她连忙退开了。
越惊尘见她反应这么大, 便也觉得奇怪,他凑过去看, 看到那黑衣男子,也被吓了个咯噔。
“这……这人不是那天在悠然居门口见过的吗?”如果他没记错, 笛秋还和这个人相熟。
打探消息打探到熟人身上了, 旁边站着的人看起来和那人的关系匪浅。
这不是撞到刀口上了吗?
越惊尘只觉自己今天出门不该不看黄历的, 不然怎么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呢?
他转头望向笛秋。
小姑娘一脸无措地站在原地,显然对这情况也是刺激得不轻。
他不知作何反应,喉咙跟被泥土糊住一样, 干巴巴问了句:“你还和他认识?”
笛秋点头。
她确实和郁印白认识。
得到肯定的回答, 越惊尘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审视着笛秋, 那眼神像把刀子一样,似乎要把人解剖了一般。
“你知道?”
笛秋仿佛听到了啪啪的落水声, 友谊的小船就这么翻了。
她眉眼垂落下来, 语气中有几分委屈:“笛秋怎么知道会这么巧。”
笛秋是跟着越惊尘来到这地方,所有的一切越惊尘都没告诉她。
越惊尘睨她一眼, 那张漂亮的脸上写着“这么说, 怪我喽?”
笛秋望着他, 那双眼睛里有些许迷惘。
越惊尘咂咂嘴。
好吧, 确实怪他。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脸色, 连忙表示:“放心, 笛秋不会说出去的,这次笛秋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越惊尘脸色稍霁,取而代之的一脸凶狠,他恶声恶气地威胁道:“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
“不然……”
越惊尘阴恻恻地笑了。
笛秋忙不迭道:“笛秋不会的。”
说完话,她还举起小手做发誓状,绷着小脸,满是认真。
越惊尘收回视线算是同意了。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笛秋道,“如果,你要监听的话,笛秋还是劝你暂时放弃。”
“他很厉害的,稍有不慎你就会被发现。”
越惊尘倒是有点不信邪了,这阵法可是花了大价钱来做的,有那么容易被识破吗。
他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小姑娘,俯下身将她鬓角的散发撩到耳后,那双狐狸眼很是勾人,嘴角噙着笑意。
“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笛秋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越惊尘那双狐狸眼是深褐色的,看人的时候总是带了几分温柔,让人不自觉沦陷其中。
小天道很是违心地摇摇头,道:“没有。”
“惊尘哥哥,你不是悠然居的小倌吗?怎么到这来执行任务啊?”笛秋问道,“是你上级下的什么命令吗?”
越惊尘眸光流转,面带犹豫,望着笛秋。
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小姑娘的头发有一缕翘了起来,那双眼睛里闪着光,很是清亮,她抿着的下唇,显露出她紧张。
他伸出手,压住笛秋翘起的头发。
笛秋眼神幽怨。
越惊尘这是跟她头发过不去吗?
只见他一脸的讳莫如深,神秘兮兮道:“小丫头,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
“那笛秋不问了。”
笛秋闭上嘴,不再多问,但没有打消心底的怀疑。
她是天道,若有心查探还是知道的,即使越惊尘不告诉她。
“那迭北哥哥知道吗?会不会牵连到他?”笛秋问了句。
越惊尘斜睨她一眼,揶揄道:“好呀,原来是关心你那迭北哥哥。”
“你觉得他会知道吗?”
这是在打哑迷?
笛秋真是猜不透。
越惊尘眸光微闪,道:“放心吧,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把你牵扯进来已经是意外了,没必要再拉一个人。”
“那我们就偷偷的,不告诉他这个秘密了。”笛秋压低声音,小脸上写满了小心谨慎。
“你那么小声干什么?这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会听到的。”
“我们这是在密谋,当然要小声点。”笛秋理所当然道,表情也严肃了几分。
越惊尘听完,也点点头。
好像,是这样啊。
“好了,我还跟你废话什么,你自己坐那里休息会吧。“
笛秋乖乖点头。
越惊尘趴在墙上,开始监视。
笛秋坐在桌子边,没过一会,因为太过无聊,便趴在了桌子上,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听到越惊尘大呼小叫的声音。
越惊尘指着那个洞口,脸上满是错愕,宛如见鬼一眼,他看了笛秋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刚听那王世绅那狗东西叫你那熟人魔尊?”
越惊尘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向笛秋求证。
那可是魔族的头头,所有魔的领袖,听闻魔尊深居简出,没多少人见过他的面,只说他为人阴狠嗜杀。
这次却是见到真人了。
越惊尘现在的表情已经失控了。
笛秋看他一眼,满是疑惑,问:“对啊,他是魔尊。”
越惊尘一脸不可置信,一双眼睛迸发出亮光,道:“你知道他是魔尊?”
他现在恨不得冲上前拉着笛秋盘问一番,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应该是个郁印白的拥护者。
“对啊。”笛秋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仅凭魔尊一人之力,便可灭掉大半个修真界?”
越惊尘满是向往。
如果能给最崇拜郁印白的人排个名,越惊尘恐怕会是其中的前几。
“是,他挺厉害的。”
若不是因为他实力太强,她也不必找削弱郁印白力量的方法,以此来增加气运之子的胜算。
越惊尘听完,完全是一副遇到同好的样子,拉着笛秋,滔滔不绝地说起郁印白那些英勇的事迹来。
“魔尊原本也是修真界某个宗门的弟子,成了魔叛出师门,后面还将那宗门灭了。”
“要我说还是成魔好,那宗门弟子有什么好当的啊。”
比如,灭掉了哪个门派,干掉了那个正派大佬,又是怎么坐上魔尊之位的……后面的故事,堪比人生开挂,爽到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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