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柳鱼鱼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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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气却不能发,刚才是自己脑子不清醒,忘记了祁家老爷子年轻时也不是好惹的善茬,否则怎么会培养出祁砚峥这种冷血暴戾的人。
池哩看着地毯都染上血,桌上坐着的人依旧面不改色进食,对这种画面没有丝毫波澜。
她有点难以下咽,微蹙着眉,一口肉被堵在喉间下不去,捂嘴低咳几声。
眼前出现一只手,修长指骨分明,青筋在手背蜿蜒而下,泛着白,男人的指骨仿佛都是冷的。
水杯放在桌上。
随之落下的是凉薄声线,“好了。”
祁砚峥刚说完,地上那人像得了豁免般起身,抬头眼底扭曲恐怖,鲜血滑落。
池哩吓的手抖下,伸手去拽男人的衣袖。
“砚峥哥哥…”
软糯语调颤颤巍巍的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下意识靠近他寻求庇护。
祁砚峥捏住她发凉的手,眸底深冷一寸,见男人不反感她的靠近,池哩眼珠微动琢磨着该如何补救那扣掉的好感值。
她攥紧他的手,指下祁天鸣狰狞的脸,“他好丑啊,吓到哩哩了。”
矫揉造作的调子让场上的人微微一怔,纷纷好奇去看祁砚峥的反应。
他只是神色淡淡,捏着女孩手指把玩,亲昵的姿态旁若无人。
下一秒,眼神扫过正观局势的保镖,对方了然上来就要架着跪到腿麻的祁天鸣出门。
祁天鸣面露愤色,“祁砚峥,我可是你哥哥,你敢这么对我!”
粗厉的嗓音响彻大堂,祁朔明显有些不悦,拨弄手上佛珠静心,低声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话一出,祁钧风后脊发凉,开始懊悔带着逆子来家宴。
他将目光放到祁砚峥身上,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孤傲冷血向来是没有情面可讲,如今对女孩这般纵容,想必是入了心的。
外面传来祁天鸣的嚎叫声,他跑去看见他被按在地上,粗壮木棍打在他腿上。
祁砚峥身边的保镖各个都是雇佣兵出来的,力度不轻不重不至死,眼底都是玩味,只怕是想慢慢折磨。
他这儿子不愧是狠人,身边的人手段也毒辣。
祁钧风生怕祁天鸣出事,保镖不听他的,反而更来劲,他只好去找祁砚峥。
“阿峥,天鸣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哥,这次先放过他吧,爸带回去再好好教训一顿。”
他站在一边,姿态放的有些低。
祁砚峥慢条斯理喝了口酒,剪裁炭灰色西装下,纽扣半开,指腹在酒杯轻点,薄光撒在极具攻击性的侧颜,显得绅士高雅。
单是坐着,浑然散发出股睥睨众生的恣态。
“冲撞爷爷,断一条腿不过分吧。”
他启唇,平静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每一个字缓缓滑过心尖,像利剑在凌迟血骨。
话音刚落,屋外又是一声激烈惨叫,接着了无声响。
祁钧风赶忙跑出去,见地上的人痛苦弯腰,裤子沾着血迹,他立刻叫救护车。
闹剧结束,池哩也没吃东西的心思,瞥见祁砚峥神色冷峻绕着层阴霾,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
弯眼笑着,一副小女孩姿态,他任由她玩,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饭局结束,祁朔把祁砚峥叫去书房,池哩只好在大厅等他,玩了会手机就盯着夜色看,眼皮耷拉着,困倦打个哈欠。
恰好这时祁砚峥下来,女孩眼眸含着雾气,红唇微微嘟起,瘫在沙发上软的像没骨头似的。
没有大小姐的姿态,就像小朋友一样不拘着。
祁砚峥勾起嘴角,走到她面前,抚摸她的发梢,“困了?”
池哩点头,下意识把头靠近他掌心,像只撒娇小猫。
他俯身环过她的膝窝,感受到腾空池哩困意都没了,手腕环住他的脖颈。
男人单手把她抱起往楼上走,到二楼转弯进入电梯,没多久就到他房间,池哩吞下口水。
见他要开门,扭身动了下,男人的手撑住她的腰防止掉下去。
“砚峥哥哥,你不送我回去吗?”
池哩无辜眨下眼,搅碎浮动的水汽,与他平视间环在他脖颈的手抵在肩膀处,耳垂成肉粉色。
他低笑,撩人的小狐妖这会知道怕了?
抱着她往后退半步,女孩背脊抵在房门,两只腿夹在他腰腹处,眼睫颤抖,画面看着有些暧昧。
他撑着后腰,感受轻颤弧度,做惯主导者也像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祁砚峥俯身吻了上去,辗转厮磨,勾动诱人舌尖,彼时两人呼吸坠入情网,凌乱着拉扯。
男人的手在意乱间已经贴到暗扣处,感受到束缚被解开,池哩立刻回神离远了他喘气。
俩人衣裳完整,他只有领口被她攥的发皱,四目相对涌动出热意,看起来像是在调情。
祁砚峥不老实的手指已经移开,炙热眼眸瞬间恢复平淡,只剩池哩在大口喘气。
绯红脸颊染上媚态,吐气的红唇更是诱人想往深处探寻。
祁砚峥把人放下,等她站稳屈指捏了捏眉骨,看惯圈内公子哥坠入情欲,不曾料想自己也会有失控的一天。
差点没忍住把人办了。
他摸了摸小姑娘惊魂未定的脸颊,指着对面那间门,“乖乖去睡觉。”
说完,他打开池哩身后的房间,走进去一把拽掉领带,动作野性邪肆,就要解衬衫时,池哩半捂脸把门给关上。
走进对面那间卧室,看着像是客房,宽敞明亮,她在床上忆起刚才发生的事,唇瓣似乎还留着他的气味,脸颊都快热熟了。
差点擦枪走火,想到什么,池哩垂下爆红的脸颊,两手绕到背后把扣子给系上。
“系统,祁砚峥现在好感值是多少?”
池哩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把那掉的好感值给弥补回来。
系统:“恭喜宿主,男主已经涨了四个好感值,目前好感值为二十。”
池哩在床上翻下身,闷闷不乐,思考着该怎么把剩下那六个补上,祁砚峥也真难哄,不就叫了别人一声哥哥,好感值给哐哐掉。
她又不知道祁天鸣是让他膈应的存在。
嘀咕好几声狗男人。
猝然响起敲门声,她身形一僵。

第10章 只要哩哩想,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
池哩怕是祁砚峥,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才去开门,扬起微笑刚想喊人呆滞的停住。
阿姨见她受到惊吓的样子,笑意柔和些,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池小姐,这是为你准备的衣服。”
池哩伸手接过,闹个红脸,关上门后靠在门背上吐出口气,她还以为是祁砚峥呢,好在不是。
时间也不早了,她洗完澡难得连游戏都没打就睡觉了。
翌日,池哩直接坐着祁砚峥的车来的,还跟着他上了总裁专用电梯,把人送到秘书部祁砚峥把手放开,黑眸少见的柔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才离开。
惹得不少人对池哩羡慕,才来多久就爬上正宫的位置,看祁砚峥这样也不像是玩玩,圈内不少公子哥爱养情人,嘴上说着爱你一辈子,不过一星期就拜拜下一个。
像祁砚峥这种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最后竟然被池哩收入囊中,还大方公开池哩是他女朋友,这则消息如同炸弹般,激起一圈圈涟漪。
祁砚峥还送她到了秘书部才去办公室,这种特殊优待惹人眼热,全公司的女性恨不得魂穿池哩,去感受祁爷的柔情。
池哩走进秘书部,桌上已经堆了不少礼物,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的不一样,各类讨好。
唯独在外圈的郑书晴,脑袋都气冒烟了,握紧杯子看向位处中央被追捧的女孩。
对她们的热情池哩能理解,但怀里的东西都抱不住了,最后是刘姐出来解救她。
她递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清嗓对众人说:“我和砚峥哥哥是情侣关系,但我也是池秘书,大家不需要给我特殊优待,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相处就好。”
答应的声音此起彼伏落下,说是这么说,池哩可是祁爷的正牌女友,有谁敢去使唤她,恨不得把她的工作都揽下来自己做。
就这样,池哩在座位上无聊到抠手,见她这般悠闲,郑书晴忍不住呛声,“某些人大小姐命就早点回家待着,攀上总裁也用不着为了实习证明每天在办公室待着。”
她话一出,在后排讨论工作的说话声都小些,池哩自然知道她是在针对自己。
不以为然笑道:“我凭本事攀上的,郑小姐在酸什么劲?”
郑书晴冷笑,扶下鼻梁处的眼镜,嘀咕着,“不过以色侍人。”
像池哩这种没什么内涵的花瓶,也就靠狐媚子手段把祁爷勾到手的,再美也会有腻的一天,池哩早晚花枯灯尽,被抛弃时就等着哭天喊地去。
想到那副场景,心里堵住的怒气被疏散些。
池哩听出她语言中的暗讽刺,也不恼,曲指撩了下发尾,轻笑着,“我有本事让砚峥哥哥喜欢,这具皮囊他自然爱的紧,不过”
她的停顿带着神秘,引得郑书晴回头看过去,她偏下脖颈,露出那点暧昧红印,像是刚印上去不久。
见她眸中愠着怒光,池哩笑意更浓,“他说了,只要哩哩想,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
这句明晃晃的在秀恩爱,实在很难想象祁砚峥那般狠厉危险的人竟然会说出情话,还带着哄人意味。
顿时秘书部的人对池哩钦佩度爆表,恨不得她来开个班。
与她们不同,郑书晴站起身走向门外,攥紧拳头,背脊僵直看起来气的不轻。
池哩收回目光,扬起下巴傲气轻哼。
系统在脑海打圈,“宿主大大,男主好像没说过这话啊。”
池哩白了一眼,脸颊鼓鼓的,咕咚下喝掉最后一口酸奶,“装腔作势谁不会。”
系统;“简单点,你就是在骗人。”
池哩:“闭嘴,再说话暗杀你。”
系统:……
它的宿主好幼稚,话都能说反。
午饭池哩不用再偷摸去办公室吃了,到下班点直接敲开办公室的门,在沙发上乖巧等着祁砚峥工作完一起吃。
祁砚峥见她在沙发上窝着玩手机,低声道:“饿就先吃。”
池哩坐直身,目光往桌面上的餐盒上扫过,每一盘都很有食欲,咽了下口水。
虽然有点饿,但她还是柔情望着男人,捏着调子,“我想和你一起吃,哩哩可以饿会肚子的。”
池哩:看看,你拥有个多么乖巧爱你的女朋友,宁愿自己饿着也不会吃独食。
池哩:?(???)?,给点好感值吧。
不过,她期待着的事没发生他也没表态。
祁砚峥签字的手一顿,金丝眼镜下那双眼漾动幽沉碎光,扫过女孩瓷白略带委屈的小脸,也没开口。
池哩又等了他五分钟,见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那双柔和眼眸都要盯炸毛了。
好感值不涨也就算了,祁砚峥是忘了还有个香香软软的女朋友等他吃饭吗?
饭都快凉了,池哩又一次看向桌面,错过男人眼底涌动的笑意。
池哩捂住肚子,柔和眼变的锐利像是眼前的人能吃似的,察觉到他抬头,池哩立刻转换神色,扬起微笑。
祁砚峥没辜负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手,等再出来时,池哩已经把餐盒全打开了。
看着这桌肉眼睛盈亮,眨巴着,听到动静扭头看他,似乎在询问可以吃了吧?
他捏了把女孩脸颊,指腹不经意掠过耳垂,“吃吧。”
话一出,饿晕了的池哩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嘴里塞的满满的才嚼,吃到好吃的开心眯起眼睛。
向来矜贵的男人见女孩不太优雅的吃相也没多大反感,看她吃的香,反而还多吃了些。
池哩吃饱后,灌了杯橙子饮料。
记起旁边的饭搭子是她要攻略的对象来着,她抬眼撞进他那双半阖着的凤眸,立刻扬起甜甜的笑意,“砚峥哥哥,你隔~”
气氛顿时被扰的有些尴尬,池哩羞红着脸,由于慌张打嗝的声音有些不受控,窥见男人嘴角勾起,瞬间觉得羞涩到全身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打个滚,钻远点。
她看着祁砚峥,眼神有些恼,潋滟眼眸轻瞪着,似乎在说‘你怎么能笑我。’
祁砚峥把害羞的小姑娘拉进怀里,曲指敛掉她唇角上的米饭,见她打个不停,溢出气音,“要我帮忙吗?”
池哩也不想再这样丢人,下意识就点头。
下一秒,下巴被长指捏住抬起,祁砚峥低声道:“闭眼。”

池哩被他磁哑嗓音蛊惑住,乖乖闭上眼睛,片刻后,唇瓣被濡湿。
他强势掠夺她每处呼吸,这般深吻让池哩背脊发软渐渐往后倒,好在有他托住。
分开时,他轻柔在她眼尾处亲了亲,嗓子醇厚如烈酒浓郁,“哩哩好甜。”
他口中的哩哩软在他怀里,羞红着脸,像尝醉了酒,晕乎想着,他这法子还真有用,果然不打嗝了。
发尾绕在指尖把玩,等女孩把气息调整,就听见他再次开口,“待会要去国外出差几天。”
祁砚峥也想不到自己也有要向女孩报备的一天,本不想说的,又怕娇气的哩哩闹他,斟酌片刻还是告诉了。
池哩垂着眼,眼底划过亮光,又迅速藏好。
池哩:可以休息几天,欧耶\(^o^)/
全然不知道她的心思,祁砚峥等她抬头,果然看见她眼中流露出不舍,继而拽住他的领带,娇嗲道:“哩哩会想你的。”
她也不敢劝他快点回来,琢磨祁砚峥应该不会喜欢管着他的女朋友,像他这种孤傲,习惯于作掌控者人自然不会喜欢被命令。
重点是,池哩私心也不是很想他早点回来,为了攻略他的好感值,自己每天三点一线,家,公司,和他办公室。
都快给她待发霉了。
祁砚峥见她在眼皮子底下失神,眸底沉了几分,捏揉她的腰肢,平淡问了句,“哩哩真的会想我吗?”
“会的会的。”
池哩点头,又在他唇角啄下,“我巴不得一刻都不和你放开呢。”
祁砚峥漫不经心摸她的头发,薄唇细微扯动,等女孩背影离开,他收回目光,坐回黑色皮椅,点起根烟。
幽邃凤眸眯着,忆起女孩那双饱含爱意的眼眸,甜甜的软调仿佛还在耳边,烟被掐灭,空气中余留烟圈,男人下颌冷冽。
“小骗子,尾巴可得藏好点。”
喑哑的一句轻喃被吹进的风带走,如烟丝般缥缈,却蕴藏危险。
黑眸涌动不明意味,阴霾席卷,站在光下也隐发出森然气息。
他孤傲暴戾,惹了他,可没办法全身而退。
祁砚峥去出差第二天,池哩按耐不住想出门,在车上给他发了好几句腻歪的话去刷好感值。
对面估计在忙没立刻回复,池哩关上手机,见车快到目的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酒吧门口,曲之意打算给这磨蹭的家伙打电话,刚拨打瞥见人从车上下来。
等走到眼前,她嫌弃的皱眉,“你穿的什么玩意?”
池哩眨下眼,“有什么问题?”
“白衬黑裙,当自己是女大学生啊这么青春。”
“我本来就是啊。”
曲之意噎住,主要是池哩长相太妖,活脱脱一妖精,只看着人时清澈的眼眸仿佛都在勾人,都把她还是女大学生这层身份给忘了。
池哩挽着她的手进去,曲之意也没拒绝,众人见到这俩姐俩好的模样纷纷懵逼。
曲之意不自在倒了杯酒,还顺带给池哩倒了杯。
上次生日后,池哩主动找她聊天,东扯西扯的没之前那股讨厌劲,觉得还挺有趣,一来二往关系也密起来。
池哩之前不怎么喝酒,怕醉就点的低度数的果酒,尝久了还觉得有些甜。
见她一杯见底,脸颊已经浮上绯色,粉扑扑像晚霞般,曲之意掐了把,女孩眸底晕上水汽,看人时勾着股媚惑,怪不得能勾到那位禁欲大佛。
在座的都知池哩的身份,热情招待着,池哩怕再喝就醉推迟开始玩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她第一轮就输了,见瓶口落在她这边,“问吧。”
对面的女人也不客气,“你和祁爷在床上打过架吗?”
“咳咳。”
池哩没想到真心话的尺度也这么大,咳的脖子往上都是红的,面对灼灼目光下,她红着脸摇头。
这出使不少人眼色都变了,看来池哩也不咋样,勾上人连床都爬不上。
接下来池哩的话就让她们打脸,她娇羞捂着脸,嗓音像含着蜜般柔,“砚峥哥哥说了,我现在还承受不住,他心疼我,可以再等等。”
“咳咳。”
这下换一旁的曲之意猛咳,由衷给她比了个赞,以狠辣出名的祁砚峥竟然会对小女朋友这般怜惜,属实让人大跌眼镜。
刚还想讽几句的女人脸色僵直,维持好微笑,“祁爷还真是疼哩哩。”
“对啊对啊,羡慕死我了。”
“哩哩真是好本事,把祁爷迷的团团转。”
“果然霸总配美人,祝哩哩和祁爷长长久久。”
“哩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啊,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对啊对啊,算我一个。”
气氛又变的热闹起来,池哩配合着举杯,不过也没把这些话放心上,不过都是见风使舵的人,内心怕是巴不得她被祁砚峥甩了。
一阵热闹后,大家也没心思再玩游戏,拉着池哩去跳舞,曲之意在她旁边扭动身姿,看不出来挺酷一人,跳起舞来还挺性感。
曲之意见她扭扭捏捏放不开的样子,拉过她的手带动起来,音乐愈发劲爆,台上的热舞感染到台下。
池哩也被气氛感染,不怎么会跳就随着音乐摆动着,跳的有些热了,解开几颗纽扣。
她还不忘抽空给男人发了条信息:「砚峥哥哥,哩哩好想你啊。」
「砚峥哥哥,晚安。」
曲之意瞥见她冷白锁骨处还有件吊带,笑着把她扣子全解开,池哩吊带里还有件抹胸也不用怕走光。
解开的衬衫随着滑落到手肘处,妖娆身姿尽显,蓬松微卷黑发搭在精致锁骨处。
女孩那双黑眸澄亮含着波光,笑容明艳,在灯光下皮肤白到发光,魅惑众生的姿态如同尤物。
举手投足间娇媚美艳,散发出的磁场吸引男男女女的目光,不觉酒吧嘈杂的声音愈大,皆为舞动着的池哩而疯狂。
音乐到高潮,不多时,酒吧门被再次拉开,酒保恭敬引领尊贵的客人上楼。
走到电梯口,祁砚峥手里拿着手机,不知看见什么唇角留有淡淡弧度。
这时,季礼让叼着烟,问了句,“海外那个项目你接了?”
“嗯。”
他吐出口烟,“你也真敢,风险这么大也敢接。”
祁砚峥侧头看他,眼尾上挑倨气尽显,“风险大才有意思。”
季礼让扯唇没回话,他这哥们就喜欢玩刺激。
祁砚峥目光往舞池一瞥,盯着,黑眸瞬间阴翳,狭长凤眸微眯,溢出声凉薄的浅笑,“礼让,帮我看看,那是我家哩哩吗?”
是前几分钟还在说想他的哩哩吗?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句危险的陈述句。
头顶镭射灯光猛烈闪躲在脸上,每个人都沉沦在这片氛围里,甚至还有人喝起了交杯酒。
池哩已经跳出汗,却很爽,从来到这本书里后,每天都琢磨该怎么从祁砚峥那获得好感值,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什么都不去想,大脑空空的发泄那些郁闷。
如果她当时没在绿灯亮的时候立刻转弯,估计也不会碰上那辆失控的货车。
想到这心里就冒着火,舞动中白衬已经滑到手腕处,池哩伸手撸起,却发现周围的人安静下来。
就连最嗨的曲之意也停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她眼皮子底下默默挪步。
周遭只剩音乐还在响,池哩觉得有些诡异也跟着停下,只觉后背像被戾狼盯上,浮出的冷意与冒出的热汗交融,从脊背滑落。
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转身,眼眸瞪圆脚被定在原地,看见他那刻脑海像是劈起道雷,身子完全僵硬。
系统凉凉来了句:“呕吼,玩脱了。”
池哩:“闭上你的大嘴丫子。”
两侧的人噤声往后退排出条路,男人站姿挺拔,站在逆光处,阴影却把她罩了个彻底。
发型是三七分侧背,黑亮浓密,白衬挽到手肘,西裤包裹住紧实身材,肩膀披着黑色西服。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眸阴邃席卷淡淡凉意,低垂着眼锁住她,指腹冒着红,轻吐出烟圈。
睥睨天下的肆意气息横行在四周,逼使着音乐声也停了。
看着她周边的男男女女,祁砚峥面沉如墨,扫过女孩身上摇摇欲坠的白衬衫,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细嫩雪白,随着她害怕的弧度颤抖着,增添几分欲色。
他敛神,揉了揉拇指上的墨白色扳指,面无表情说:“哩哩很喜欢脱衣服?”
池哩赶忙将衣服拉回来,她看着是凉快,但背心里还有小衣的,她脑袋晕乎乎转着,想不明白这男人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明明昨天说还有两天才回国,突然出现是能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她出来玩还被抓包在热舞,前几分钟还说了晚安的。
这下要怎么解释她撒谎的事实,男人好像都不喜欢自己女朋友去泡吧还撒谎吧?
想着她冒出的汗都是凉的,由于紧张扣子都没扣整齐,匆匆抬头只见男人离开的背影。
也顾不上重新整理,池哩赶紧跑着去追他。
他步伐快在电梯口才被池哩追上,池哩看见他按下四楼按钮,手垂下后就立刻牵住他的手。
怯怯的瞄了他眼,他的神色寡淡,眸底深沉一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只是指腹在滑动指板像在压抑些什么。
“砚峥哥哥,我可以解释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男人任由女孩嫩白软软的手钻进掌心,虚握着,感受摇晃弧度,浓眉微松,电梯也到了,池哩跟着他出来。
祁砚峥站在绿植旁,低头给她重新系好纽扣,在小腹处,指骨陷的更深,滑过肌肤,丝凉酥麻。
池哩耳朵有些热黑睫颤动下,不过几秒间,衬衫被整理完整。
她回过神,脑子有些短路,没想到他还有心情给她整理衣服,看来没多生气吧?
抱着侥幸心理,她抿唇刚想开口,头顶砸下淡薄男声,“在这等李文海。”
听这意思是想让李文海送她回去,祁砚峥说完这句就收回目光,刚要转身女孩从身后抱住他。
隔着衬衫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女孩低的嗓音语调有些哑,“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去吗?我不要回家。”
她在挽留,祁砚峥这样不喜不怒的样子才最可怕,越是平静她心就越慌。
祁砚峥眼眸墨色更深,她离的这般近,那抹柔软抵住坚硬的后背,酒味和独属她身上的蜜桃香萦绕而上,喉结滚了滚,他压低一寸音,“池哩。”
极具压迫感的一声,他没动任由她抱着,路过的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池哩察觉到他晦暗情绪,缩下手指退开,看着面前伟岸健硕的背影,咬住下唇,还是挣扎着说:“你听我解释..”
祁砚峥解开颗纽扣,嶙峋喉结在光下泛着冷意,“听话。”
低磁平淡的语调飘入耳廓,看着他要走的背影,池哩没再拦,他现在摆明不想听她解释,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池哩满脸挫败,垂着脑袋跟着李文海走,这一路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形形色色的,池哩都不在意,脑子麻的很,喝的酒意都快没了。
坐上车她靠在窗户上,表面失魂落魄的内心在疯狂咆哮。
池哩:“完了完了,他生气了,我的好感值生气了,不就是出去跳个舞吗,不就是骗了他回吗?就被打入冷宫,古代皇帝也没他这么不讲理吧。”
池哩:“虽然我还没想好说辞,但我想让他别生气的心是真的啊,祁砚峥今年都二十六岁了,四舍五入就快奔三十的老男人了,而我,貌美如花的小仙女为了保护他的肝接连挽留,这老男人还不听哦,好大的面子!”
系统:“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讨好男主吧,可别第二天就给你分手通知。”
池哩腾的坐起,不小心撞到车窗,‘咚’的一声,她蹙眉,眼底含水的可怜样恰好对上看后视镜的李文海。
他默默在心底感叹,池小姐真的好爱总裁,都为了他在掉眼泪。
哭的怪可怜的,让她伤心的那个男人还在包厢喝着价值百万的红酒。
再次看向池哩,他的眼神多些怜悯。
全然不知他的心思的池哩抿唇露出个微笑。
李文海:池小姐难过成这样还对我笑,她真的好坚强。
池哩拧眉看向窗外,内心有些担忧,祁砚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她分手吧?
可别啊,她觉得自己还能挽救下,于是第二天清早就爬起床,开始给祁砚峥准备爱心早餐,她手艺还行烘焙的饼干各各有模有样,最后给他准备了面条。
摆好盘,池哩看着自己的大作嘚瑟扬唇,身为风光赫赫的祁家掌权人,山珍海味怕都吃腻了,她亲手做的诚意满满,指不定吃完他这脾气就下去了。
身为男主,自然得有博人的胸襟,对吧?
系统忍不住吐槽,“原来真的有人会做白日梦啊。”
池哩没理会它,轻哼声将东西装好,到公司时祁砚峥还没来,她就在办公室等了会。

第13章 小雀开始背着他搞叛逆
等到听见办公室门把扭动的声音,池哩立刻站起身,走向男人,神色乖的不行,端着准备好的爱心早餐走到面前,递給他看,“砚峥哥哥,这是我起早给你准备的早餐,你尝尝。”
祁砚峥越过她坐在椅子上,声音冷淡,“吃过了。”
池哩神色有一秒僵住,看来祁砚峥真的很介意昨天的事,她特意给他发信息说自己会准备早餐,他不仅没回,这会也是变相拒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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