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能吊打林氏，这样接着就能大肆做宣传。毕竟公司要是做起来不能只靠萧氏，那一年才几部电影？”
公司还没个影子，萧承泽连宣传和市场都考虑到了。夏炳严不操心这些，刚想说话，就看见附近一个女人端着酒杯走过来搭讪，“两位先生，方便一起喝一杯吗？”
“不方便。”
夏炳严毫不客气的直接拒绝，这就是他不喜欢这种地方的原因。
“抱歉靓女，下次吧！”
萧承泽说着端起酒杯跟对方碰了碰，委婉的拒绝了。
“那留个联系方式呀！”
女人不依不饶的，因为这两个人男人戴的表都很贵，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酒吧留联系方式，萧承泽有经验，他挑眉轻笑，“靓女你留，有空的话我联系你。”
至于联系不联系，他说了算。
这道理在酒吧常混的人都懂，女人也懂，这其实相当于变相的拒绝。
不过她很快把写上号码的纸条塞到萧承泽手中，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联系哦～”
“拜～”
萧承泽挥手把人打发走转向夏炳严，“你刚想说什么，咱们接着说。”
“没什么，以后再说，不急。”
被这么一打岔，夏炳严都不想说了，这地方也不适合谈事情。
萧承泽笑了笑，“那等到时候再说吧！”
反正也不急，等票房出来后再说不迟。

第64章
十二月六日, 已经是夜半时分，随着当日最后一波观众走出放映厅，一晚上三个放映场次, 全部结束, 而且是场场爆满。
无需统计当日的票房, 萧氏自有的院线就直接决定把上座率不足一半的其他影片先停了给《飙车》让路。
林氏的自有院线, 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至于其他非萧氏和林氏所有的院线选择, 依旧是萧氏的《飙车》和林氏的《神枪手》对半排。
因为无论是《飙车》还是《神枪手》都有预售票房，之前已经拿到预售票的人才是首映日的主要观影人群。
尽管《飙车》的预售高于《神枪手》数倍，然而首映日根本看不出来这两部影片之间的票房存在太大的差别。
毕竟《神枪手》五十多万的预售票房，需要持预售票的观影人次要达到五万多才能耗尽。
很显然, 首映日无法消耗殆尽这么多的存量预售票。所以, 这两部电影的较量，还要看接下来的持续票房情况。
次日一大早, 各大娱乐报纸就开始报道这两部电影的首映盛况。当然，这其中萧氏和林氏都运作了一番，都在通过媒体各自吹捧各自的影片。
不仅是报纸，连电台宣传都用上了。在宣传方面, 两家的劲头都不小。
如果非要说谁的花样多, 那应该是萧氏，因为观影《飙车》可以抽奖送模型车, 而《神枪手》没有这种活动！
林世豪在上映当天才知道萧承泽弄了这个所谓的抽奖活动, 可此时立刻跟风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奖品需要提前准备, 没有现成的奖品搞什么抽奖活动？
《神枪手》的导演徐华觉得诸如抽奖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 在一定程度上确实会影响观众的选择, 但他担心的是接下来。
“估计明天我们的预售票房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新增观影人次如何？而《飙车》的预售票房比我们高, 所以他们的新增票房如何还得多等几天才知道。”
林世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神枪手》与《飙车》相比，票房在没上映之前就已经处在劣势。因为预售票房也是票房，后续再无法反超，那就是败局已定。
对此，他说道：“后续的宣传公司会加大力度，包括排片上也会尽力倾斜。另外，萧承泽会搞些小把戏，我们也可以！”
“我们也做抽奖活动？”
徐华倒是不反对做活动，只是，“用什么做奖品合适？”
奖品这种东西，也是宣传成本的一部分。弄些廉价小玩意，观众看不上；弄些精致的，公司又未必愿意。所以，这事徐华不当家。
林世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弄什么奖品好，之前男女主角的写真照已经送过了，不能再送。萧承泽送的是与电影有关的模型车，难道他要送玩具枪？
“这个我考虑考虑，对了，对方那部影片你看了没有？”
作为竞争对手，徐华第一时间就去看了王星的这部《飙车》，因为他想知道报纸上那些场面镜头上映后的效果。
看完之后不得不感慨，就大场面上来说，这部电影确实比自己那部要震撼一些。但并不是说自己这部影片质量不好，而只是拍摄手法的不同。
但观众有时候可能会更喜欢新奇刺激的场面，木仓战片本身也追求这些。所以，就是看了才心里没底。
他斟酌着委婉的说道：“看了，那部影片的质量不算差……”
林世豪还没有看，听徐华这么说，脸色不太好看。不过影片比得是票房，不是质量。
“密切关注今天的票房！”
第二日的票房，萧承泽也在实时关注。
首映日是周五，接着就是周六周日。原本这种休息日就是影片的好时光，从早上七点到夜里凌晨，影院都开门。
当然，不同的时间点，票价不同，比如早上和午夜场都是半价票。通常情况下，早场的放映厅即便是半价，也是小猫三两只。
毕竟谁大清早的七点钟会跑来看电影，那得多有精神头啊！
然而，早场来看《飙车》的人确实不多，但凭票来参加抽奖的人不少……
这些人都是昨晚看过影片，但是没有中奖的小年轻。他们是纯粹来凭票抽奖的，打的是早场人少中奖率高的主意。
“中了中了！”
一个小年轻挥舞着兑奖凭证，激动的去挑选心仪的奖品了。昨天看到橱柜里陈列的那些模型车他就眼馋不已，可惜连用了三张票都没中奖。而这东西又是非卖品，只能抽不能买，急死人！
想了半夜他才想到这个好办法，昨天没中奖是因为人太多，找个人少的时候不就行了？
所以就想到了早场，要是早场就他一个人，那不是必定中奖！
像他这么聪明的游戏迷虽然不多，但也有。甚至有大聪明为了提高中奖率，一次性买了多张早场票去参与抽奖……
当然，这是抽奖活动的漏洞。
无论是秦如意还有萧承泽都没有想到这个漏洞，萧氏的院线经理当天就反馈了这个问题。
“萧少，这是今天才发现的，早上本来观众就少，票价也便宜。这样相当于是低价买奖品！”
奖品成本价都两千多，票价才多少？
这些钻空子的人简直是在捡便宜！
可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难道早场不参加抽奖活动？这样区别对待似乎不太合适。
“好的，我知道了。”
萧承泽觉得还是问问秦如意再说，然后就给秦如意打了个电话。
秦如意这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好吧，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预料到。
这种抽奖活动的中奖率确实是人越少越高，人越多越低。因为无论是十个人还是一百个人，都是必定能抽出一个中奖人。
这种情况下，人少的场次肯定是赔钱的。但抽奖活动也不能只选人多的场次举行，这样也太难看了。
“这样吧，找人尽快把这些人钻空子的消息尽快传播出去。这样会把其他想占便宜的人集中起来，那些人少的场次由他们包圆也算是增加了人气。”
人人都想占便宜，秦如意的意思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有便宜可占，都跑过来占便宜，不能让少部分人独享，这应该成为大众的秘密。
这样一来，原本人少的场次，人就不会太少。想中奖，没有那么容易。至于谁愿意多刷票提升中奖率，这个再所不问。
刷的票房也是票房，尽管说出去名声不太好。可这也是观众自愿掏钱刷的，不是公司为了造假故意刷的。
萧承泽想了想说道：“这个办法不错。不过我现在才发现，抽奖活动有可能会造成某些场次实际的上座率与票房不符的情况。”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人买票只为抽奖。可这个问题，秦如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说：“如果这样，那就当是卖模型车了吧。模型车的宣传效果也算是达到了……”
模型车的宣传效果何止是达到了，甚至出乎意料的好！尤其是在抽奖活动的漏洞被传播出去后，《飙车》这部影片很快就变得没有人少的场次。
这种联动的宣传模式第一次登场就大获成功，谁都不能质疑游戏迷对模型车的痴迷程度，当时光是那些印制着道具车的宣传页都送出去了百十万张。
更何况，凭电影票抽奖本身就是一种赌运气的活动。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赌徒心理，当然那些刷票的游戏迷更甚！
甭管买票的人是不是都进去观影了，但票是实打实的卖了出去。总有人不愿意干等到影片结束后，所以绝大部分刷奖品的人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进去观影了。
抽奖活动加上存量预售票房的消耗，导致上映后接连三四天的时间内，《飙车》这部电影的上座率都极高。
而《神枪手》在上映次日，就因为存量预售票房的消耗殆尽而开始回落。两相比较，跟风效应开始显现，而跟风产生的是新增票房。
观影的人一般倾向于选择人多的影片，而且《飙车》这部电影的质量并不差。
所以口碑酝酿起来很快，远比《神枪手》要快。因为《神枪手》只是普普通通的传统影片，虽然质量并不差，但场面相比之下不够惊险刺激。
上映后，一周之内，各种因素叠加之下，《飙车》就已经彻底火爆起来。各家影院的售票处，都是购买这部影片电影票的观众最多。
观众的选择已经告诉院线应该多排哪部片子，院线就是靠票房生存的，同等条件下谁给的费用高排谁上。现在不存在同等条件，当然是哪个卖座排哪个！
院线的偏爱在某种程度上会左右观众的选择，比如观众想看某部影片可是没有排片场次，要么走要么换影片。
而这个时间，林世豪才刚准备好奖品。除了林氏以外的院线就已经开始减少《神枪手》的排片，为此他不得不主动提高院线的分成比例来挽留排片率……

第65章
“林少, 《神枪手》的平均上座率只有六成多，而《飙车》有九成左右。两者之间差这么多，提成40%肯定是不行的, 这样我们放映《神枪手》肯定没有《飙车》赚钱！”
林世豪提出增加排片的要求, 院线的负责人很为难, 大家都是想多赚钱, 没有人想少赚钱。
六七成的上座率放在平时, 其实不仅不算低，还算是爆片的标准。然而现在是两强相遇，必有一强一弱。相比之下，那肯定是六七成的比不上九成的。
“如果提到50%的话排片可以压过《飙车》吗？”
现在这个局面, 如果不大幅度提高院线的抽成, 排片率上占不了任何优势，所以林世豪才会这么说。
然而院线的负责人摇摇头, “不瞒你说，《飙车》并没有提高抽成，依旧是30%。不过即便是林少你提到50%，凭我们之间的交情, 我可以保证两部影片排片率一样。”
这不是林氏的院线, 林世豪不能发脾气也强迫不了，只得绷着脸临时把院线分成提到最高来争取排片率。
排片率一旦下去很容易就会陷入恶性循环, 所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保持排片率, 新增抽奖活动, 这是林世豪为抢救票房所做的努力。
而萧承泽很快就知道了林世豪的举动, 也跟着提高了五个点的排片率。再高的话, 他舍不得！
形势一片大好，没必要对院线委屈求全的大幅度让利。毕竟院线又不傻, 对于他们来说少赚钱就等于是亏钱！
“林世豪居然把电子表当奖品，他这完全就是乱送跟影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东西！”
萧承泽吐槽着林世豪，心情好得很。
不送电子表难道送玩具枪？
秦如意倒觉得送玩具枪还不如送电子表，虽然没关系，但实用，对观众有一定的吸引力。只是她对林世豪的跟风行为实在是厌烦至极，从一开始他就在跟风。
“现在电影已经上映，电影《神枪手》跟游戏《神枪手》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甚至连道具和场景都没有雷同之处，所以我们应该登报揭露他欺骗玩家的恶行！”
听秦如意这么说，萧承泽想起来了，好像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哎，你不提我差点儿忘了！等着，明天就让这事上报纸。”
“除此之外，我打算找之前的预售玩家发声……”
秦如意的意思就是撺掇《神枪手》的玩家闹事退票，恶心林世豪。
“你这……有点儿狠啊！”
萧承泽看着秦如意，真没想到这种手段她都使的出来。退不退票倒是其次，关键是恶心人啊！
他是不喜欢林世豪这个人，但这种事说实话，他一般不会干。因为有点儿不太好看……
记得上次寿宴上，秦如意泼了林世豪一脸酒，但他没有问到底是因为什么，现在想问问，“你跟林世豪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秦如意简单说了一下缘由，而后说道:“我这也算狠？哪里比得过他下作！”
萧承泽:“……”
原来如此，那确实算是有仇怨。
不过他是觉得登报恶心一下就行了，没必要弄那么狠。
“你找人闹《神枪手》，到时候被林世豪抓到把柄知道是我们在背后使坏，再找人闹《飙车》来报复，这样对我们其实也不太好吧！”
被萧承泽这么一说，秦如意觉得可能确实会变成互相闹。估计萧承泽是怕影响到《飙车》的票房，所以不愿意这样做。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那算了。”
见秦如意放弃，萧承泽松了口气。真要按她这样搞，以后大家都不得安生了！
想到夏炳严说过的话，他进一步说道：“其实我跟林世豪的关系虽然不好，萧氏与林氏又是竞争对手，但我们之间并不会闹的太厉害。像这种在报纸上互相吐吐口水的事情，无伤大雅。
太过分的话，不仅对双方都无益，而且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家里的长辈也不乐意看到这种事情，毕竟和气生财。”
这样说是想劝秦如意，不要跟林氏的关系闹的太僵。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以后她要是进了夏家，总不能闹的两家成仇人。背后使坏的事情，最容易惹人生仇，到时候冤冤相报何时了？
“和气生财？”
秦如意不太赞同的轻晒一声，“这也得看是对谁，对顾客和气能生财。对其他人，未必吧？”
萧承泽笑了笑，觉得秦如意这个女人是棱角过于分明，其实没必要。
“我们是商人，当然是尽量和气。尤其是港城豪门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也许还会联姻或者合作，没必要闹那么僵。”
“好了，我晓得你不想得罪林世豪。”
秦如意觉得萧承泽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这个意思？他不想得罪，那就算了。
“我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感觉自己被误会了，萧承泽想说的更明白些，又顾及到夏炳严交代过的视而不见，只得郁闷的点点头，“你不要再做其他小动作就好。其实我们的票房应该已经让林世豪很火大了，没必要过于火上浇油。”
“知道了。”
秦如意有点儿郁闷，但没办法，总不能为了恶心林世豪让萧承泽这个预定的合作伙伴不舒服。这算是为钱低头，也可以看作是和气生财……
“Vincent，你女朋友想搞林世豪被我给劝住了……”
秦如意离开后，萧承泽给夏炳严打电话说了一下这事。他猜林世豪之所以敢找人围堵秦如意，一定不知道她是夏炳严的人。
如果知道，不会这么做。就像他，以后使用特效得付费，合作开公司不能故意稀释秦如意的股份挤兑她。
和气生财确实是分对谁，不择手段也一样，这本无可厚非。至于秦如意和林世豪的仇，这事归夏炳严管。
夏炳严听完萧承泽的话直接说道：“这事我会处理。”
他知道秦如意想出气，虽然她实际上并没有吃多大的亏。萧承泽不想跟着一起闹，那只能他来。
思索片刻之后，打了内线电话叫来江家乐，夏炳严吩咐道：“你草拟一篇报道，内容的上半幅是对《神枪手》预售票玩家的采访。重点放在以玩家的口吻控诉游戏与电影完全无关，之前以同名电影的噱头送票属于是吉顺贸易公司伙同林氏影业以虚假宣传的方式恶意欺骗玩家。
下半幅以同样的方式宣传一下我们公司的游戏，记住重点在游戏而不是改编的这部电影。然后找全港销量前十的报纸，让他们把这篇报道各发一个版面。”
要求，江家乐都听明白了，但没搞清楚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这一拉一踩的算是给华星游戏公司打广告？
“可是这样打广告的话效果并不好费用又高，而且是公开得罪吉顺贸易公司和林氏影业……”
对，夏炳严的目的就是以华星游戏公司打广告的名义来恶心林世豪，这样与萧承泽无关。这与退票的效果也不差多少！
“照做，写好之后拿来我看看。”
“好的夏总。”
江家乐领会到了夏炳严的意思，说是以采访的方式，其实根本不用。玩家的口吻完全靠编，根本不需要真的去采访。也就是说，这完全是虚假报道。
如果有人说是虚假报道，那就真的找几个人出来让他们澄清，到时候假的也能做成真的。
江家乐领了任务去胡编乱造，第一次的草稿因为上半幅的言辞不够犀利而被打回去重写。
然后他就明白了，这哪里是打广告？
这纯粹就是来拉仇恨得罪人的，要怎么能得罪人怎么写！
而且还是付费得罪人，广告费都得百十万……
萧承泽打过电话的次日，这篇报道就发的到处都是。只要看报纸的人，都能看到，就在首板上。
这么明显的针对，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Vincent，你这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看到报纸后萧承泽即刻又给夏炳严打了电话调侃道：“秦小姐是不是很感动？我发现你这家伙的追女手段比我都高，也真舍得！”
“你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个？我挂了。”
秦如意感不感动夏炳严还不知道，他不会主动告诉秦如意自己为她做了什么。这样的主动邀功会落于下乘，让她自行发现才能印象深刻。
“别啊！”
萧承泽连忙说道：“我是想说你这样明晃晃的连带上林氏影业涵盖面太广了，之前不是说我们还要开特效公司吗？这就提前先对潜在客户开火呀！”
“那又有什么关系？”
夏炳严不在乎这些，因为他考虑问题的方式不一样。不过对于萧承泽他还是解释了一番，“如果特效技术对影视行业确实很重要，为了利益林氏会低头。如果不重要，得不得罪又如何，不都一样不会成为我们的客户？”
他的心思远比说出来的要多，这只是其中重要的一方面。公开大张旗鼓的找茬，还有另外的目的。
趁机打广告，他是认真的！
以这种方式打广告，华星游戏公司会在港城更具知名度。这不是谁都可以轻易踩上一脚的公司！
上流社会的人，只要不傻就能猜到广告是他授意，会明白是他与林氏之间有矛盾。
至于什么矛盾，外人不用知道这么多。
只需要让该知道的人明白，与华星游戏公司相关的人没有那么好得罪就行。
“……”
沉默了一下之后，萧承泽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关键看利益。”
得罪林氏然后再逼迫林氏低头，这一切的缘由就是因为林世豪得罪了秦如意。所以到时候让林氏把怒火发泄到林世豪头上，这估计就是夏炳严的目的。
不说以后如何，想必林世豪看到报纸现在就会火冒三丈。而秦如意，想必是很感动吧……

秦如意是看了报纸才知道这则报道的存在, 在这之前并没有任何人跟她说过这件事。
猛的一看还以为是萧承泽发的呢，因为他说了要发。再仔细一看，这则报道的后半幅像是在给华星游戏公司打广告, 如果是萧承泽发的, 应该是给萧氏打广告才对。
这则报道用了大篇幅的采访稿明嘲暗讽了吉顺贸易公司与林氏影业, 直接在说这两家公司利用游戏跟风诈骗票房, 并直言游戏迷观影之后表示对这两家公司很失望！
不得不说, 看了这则报道，秦如意心里还挺舒服的。因为这则报道相当于是公开在骂林世豪，总之林世豪不开心她就高兴。
怀疑这则报道不像是萧承泽发的，问过江家乐才知道是夏炳严让发的。
秦如意并没有觉得激动, 只是有些不解。搞不明白夏炳严发这则报道的目的,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专门为华星游戏公司打广告的。
她拿着报纸去找夏炳严，“夏总, 这则报道是你让发的？”
“嗯。”
夏炳严点点头，尽管他没有当面亲自主动告诉秦如意这件事，但确信她一定会看见这则报道。看见了就会问，一问就能知道是自己发的。
只要她问, 那在这种博好感的时刻就一定不能略过。所以夏炳严开始解释, “我听阿泽说了林世豪跟风还有你想找他麻烦的事情，阿泽之所以不想这样, 是考虑到怕影响票房。不过这件事可以由华星游戏公司来做, 本来林世豪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找他麻烦也是应该的。”
他并没有直接说这样做是为秦如意出气, 而是找了个理由。因为他知道, 萧承泽拒绝的时候，秦如意应该会感到很失望。这样做只是想让她高兴罢了, 并不想挟恩图报让她感到有压力。
其实萧承泽的顾忌秦如意可以理解，他只是不想麻烦，因为对于他来说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只是对于夏炳严来说，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吗？
“Allen说他不想跟林世豪闹的太僵，是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说着秦如意看向夏炳严的眼睛，“那为什么夏总你不这么认为呢？”
原以为林世豪是萧承泽的竞争对手，所以应该会不遗余力的使出各种手段来搞垮林世豪，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萧承泽反而更倾向于和平共处，她猜错了……
可是夏炳严又这样，秦如意感到疑惑。
如果换作是普通人，可能直接就会忍不住完全袒露心声，趁机表白。但夏炳严不是普通人，他的心思很深。
想让秦如意深刻的记住自己的好，要循序渐进的润物细无声。
对于这个问题，他的解释是：“那是因为林世豪并没有影响到阿泽的重要利益，所以他们之间可以保持一定的和气。但对于我来说，并非如此！”
夏炳严态度分明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我说过，你对公司很重要。当然，对我也很重要！所以我不能容忍林世豪这样的竞争对手来挖墙脚，在对待林世豪的立场上，我想我们是一致的。”
这番话，其实已经相当于是隐晦的表白。不过对于秦如意来说，有些过于隐晦了。她当然知道自己对于华星游戏公司的重要性，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她，公司直接完蛋。
夏炳严投的那两亿买专利许可的钱大概率也得跟着一起打水漂，所以说她对于他来说很重要，这是事实。
然而这样说，真的让秦如意心里有些莫名的感动。这种感觉大约就是终于找到了同一战壕的战友……
“你放心夏总，谁挖我，我都不会走。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支持我，一直相信我，投钱给我。我要是走了，岂不是对不起你？”
她在华星游戏公司有足够的自由度和决策权，待遇也不错。秦如意有预感，应该再也难以找到像夏炳严这样支持她的投资人了！
“那一言为定！”
夏炳严的笑容中暗含意味深长的温柔，他暂且把这不离不弃的话当做是秦如意的表白。
说实话，林世豪的挖墙脚真的让他开始产生危机感。后续公司的发展，逐渐在加剧这种危机感。
因为秦如意的价值开始体现出来，当她能够创造足够大的利益时，一定会引来觊觎。林世豪不过是最先发现这种利益的人，其他人之所以还没有发现是因为电子游戏是新兴行业。
就如同之前的他一样，对于这种新兴行业不了解，所以不关注不在意。夏炳严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好，能在最开始的时候遇到秦如意。
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要绑定捆紧秦如意。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感情，还有利益……
秦如意是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就用情义绑架她。夏炳严觉得，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自己的目的已经实现了一部分。
“一言为定。”
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这是秦如意的承诺。整体而言，夏炳严在她心中，事少钱多好说话，是极为难得的合伙人。
而且他对她，算得上是有恩，也是她的贵人。所以，无论谁再给出更好的承诺，她都不会因此背弃双方之间的关系。
夏炳严相信秦如意说话算话，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便岔开了话题。
“关于特效的事情，你最好提前确定一下收费标准，还有公司大概需要投入的成本，这关系到我们与阿泽之间的股权分配比例。”
这东西太高科技了，夏炳严承认他一点儿都不懂，连测算成本都无从下手。秦如意总是涉足他不懂的领域，他感觉自己基本上只能负责投钱。
收费标准的问题，秦如意也很为难，电脑特效主要费的是人力成本，为了做这些特效，她加班干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