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蚌中之珠—— by鬼枫离音
鬼枫离音  发于:2024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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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鬓角开始发白的老人拄着手杖一如既往站在维多利亚大宅的门前等待着他的到来,但在看到他从马车上跳下露出的脸之后,便如被电击般迅速地转过身去,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他的祖父就那样背着他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挥了挥手让管家派人直接将他带回了乡下。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
自此之后的几年时间里,他再也没有去过伦敦,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一封信。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只剩下每年受雇于他祖父聘请,从各地而来为他上课的不同家庭教师们。
他甚至没有机会参加祖父的葬礼。
当他接到从伦敦拍来的电报得知对方的死讯时,这位老人已经入土,只给他留下了「克索尔」这个显赫的爵位,和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花完的遗产。
背上年少时留下的陈旧鞭伤在他对着画像许下的愿望成真之后就已消失不见,从亨利勋爵的嘴里,他还知道了已故双亲的那段离奇又现代的浪漫史——他那漂亮得让整个伦敦为之倾倒的母亲和当年身无分文的父亲私奔,婚后没多久,他的祖父因为不满这桩婚事买通了一位亡命之徒,在一场决斗中不费吹灰之力地杀死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在哀痛中生下他不久之后,也随之郁郁而终。
当听到这段陈年往事时,他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起伏。他只是忽然又想起了他的祖父,想起了对待他时那如昼夜一样两极分明的慈爱和冷酷。
那些年他的祖父在看着他的时候,看到的,究竟是他心爱的女儿的孩子,还是夺走女儿男人的儿子呢?
他觉得自己终于隐隐有些明白了嬷嬷口中很多年前曾经对他提过的“爱”。
因为如果没有过爱,那么恨便无从谈起。
那曾经落在他身上留下疤痕的鞭笞,是一下又一下,被仇恨舔舐过的扭曲的爱意。
就好像……
好像她的那一个耳光。
道林的胸膛因为回忆起伏了一下。
他弯下身子,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了苏冉额前的碎发,如海水一样的目光流连在她沉静的睡脸之上。
被扇耳光本应是一件备感屈辱的事情,可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被另一个人用力殴打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他的祖父可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年龄而怜惜过他。
所以当她的那一巴掌落下来之后,他几乎马上就意识到,她其实根本没有用尽全力。
那一个耳光与其说是对他的惩罚,不如说更像是对在场其他两个男人的表态;又或者说,是对他的一种保护——让那个戴着面具拿着剑像疯子一样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男人停手。
道林黑色修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他继续俯身,轻柔地吻上了苏冉的额头,微微合上眼帘。
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嘴唇在她的眉心久久地停留着。
他这一生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地渴望过什么。
有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身体中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欲望——尤其是在知道她被另一个男人撷取之后①……
他渴望拥有她,全部,只属于他。
她就像是上帝创造他时从他身上抽掉的那一根肋骨,只有在她身边,他才不会有那种彷徨无助的迷惘,他才能感到自我的完整。
他想要把她放在金色的基架之上,让整个世界都拜倒在她的脚下。
而可以触碰她的,却只能有他一个人。
道林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让自己的唇片轻轻离开苏冉的额头,就像他极力克制着另一个在他的脑海里已经盘旋了许久的念头——
他想要杀掉床上那个男人。
道林重新站直身体,像一道影子一样无声快步地走到了埃里克的床头站定。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戴着面具昏睡的男人,桌角留着的那一根蜡烛摇曳着,照亮了他眼底冰冷蓝色的幽光,那张平日里如同天使一样纯洁无辜的脸庞,在这一刻如同堕天的路西法一样黑暗而邪魅。
他偏了偏头,目光从对方脸上的面具,滑到了床边多余的枕头,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几丝天真的愉悦。
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杀意到底来源于对方那令人难以容忍的对苏冉的觊觎,还是来源于自己的嫉妒,又或是他仅仅想要体验一下亲手杀掉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犹豫的,道林伸手拿起了那套着丝绸枕巾被打得蓬松的羽绒枕。
现在,只要他想,就可以用手中的枕头轻松地让对方在昏迷之中,毫无痛苦又毫无挣扎地离开人世。
不过……
道林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混乱的夜晚中,莫里亚蒂和这个名叫埃里克男人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的局面,而那时的他正将她抱进怀里,忘情地亲吻着。
……或许直接杀死这个男人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简单,但对于他来说,目前留下这个男人,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道林眯了眯眼,在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率先抬手摘下了埃里克脸上的面具。
在看到面具后那半张扭曲走形如同恶鬼的脸时,他微微瞪大了眼,那种极端丑陋带来的冲击和冒犯之感让他差一点将手中的面具扔到地上。
但在电光火石之间,歌剧《欢聚》中男主角的形象突然冲进了他的脑海,他联想起了那位众说纷纭身份不明的创作人,还有这个男人在歌剧院中来去自如的样子……一个大胆的猜想迅速的在他的脑中形成。
“原来如此。”道林轻叹一声,停顿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面具给男人戴了回去。
他只需要让苏看到,这个男人的心灵,和那张脸一样丑陋就好。
而只有他,才是最合适,最完美的那一个。
道林抱着枕头踱步走到窗边,打开了苏冉身后那张落地的大窗,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凉风马上从窗户间的缝隙吹了进来,吹起了她脸侧墨色的发丝。
现在,他要做的,是让她不得不留在他的身边才行。
道林这样想着,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①在S21里莫里亚蒂曾经暗示过道林他和苏冉共度了一夜。
道林:我没有杀他,也没有毁掉他的面具,我真善良:)
埃里克:……不要让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来晚了quq姨妈君来了,下周开始会尽量恢复隔日!最近虽然更新狠不给力,但是在不能码字的时候催生出了几个新的脑洞,一个是以老福为对手的破案侦探故事,另一个是本文熟悉的配方(买股+变态【喂)的古早综漫?修罗场,不过肯定会先把这个坑好好填好!
写道林的时候,脑中总是会出现蝴蝶兰这种攀附在树干上生存的妖冶寄生植物(应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蝴蝶兰长得其实有点微妙吧OTZ)原著里并没有描写他与自己祖父的相处怎样,不过电影里有侧面描写那位祖父对他进行过鞭笞之类的虐待,苗子歪果然是从小长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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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来找苏小姐的话, 我亲爱的詹姆斯,你今天可是不幸扑了个空。”
夏尼伯爵看着早饭过后卡着社交时间出现在会客室的莫里亚蒂,再联想到此时还没起床的劳尔, 心中不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莫里亚蒂对于苏小姐的上心程度, 远远超过他的预期,而他那天真浪漫不成器的弟弟, 昨晚偷偷遛去歌剧院,却又是去看望那个名叫克莉丝汀·戴耶的女伶!在这点上, 他倒真是希望劳尔欣赏女人的品味能像自己的外甥一样,和苏在一起,至少他不用担心明天的报纸上会出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奇怪绯闻。
莫里亚蒂坐在夏尼伯爵对面的扶手椅里, 在得知苏冉不在的消息时,温柔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心中四溢的狠戾几乎控制不住地从眼底冒出。
果然, 她还是没有学乖呢。
他微微眯起眼,抬起手指, 像是抚摸情人的脸颊那样慢慢地抚过手中礼帽的帽檐,指尖传来的绸面绵软的触感让人联想起某种皮肤细腻的触感。
虽然上一次他默许了她的请求, 并没有强硬地再进一步推进两人的关系,但在他的心里,她早已是他的所有物了。
然而无论是在调查“埃里克”这个男人时几乎完全空白的信息, 还是道林·格雷那一句意味深长的“最高昂的代价”的话, 还有……自己这一生不曾出现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这些难以控制的变量在公式的另一侧越来越多, 让他难得地体会到一种淡淡灼心的焦躁。
他想起那双含着泪水注视着他的栗色眼睛, 那名为“占有”的念头愈发清晰地占据着他的脑海。
下一次,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心软了。
他要完完整整地得到她。
哪怕是要斩断她的一切退路, 把她关进只有他的世界。
这样的想法终于让莫里亚蒂心中的焦躁感平复下来,他将手中把玩的礼帽重新压回膝盖之上,在抬头的时候掩去方才眼中沉淀下来的黑暗,绿色的眸子闪动着如翡翠一样的光芒。
他勾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菲利普舅舅,我就不能是来拜访您的吗?”
夏尼伯爵挑起一侧的眉毛,明显不相信莫里亚蒂的话。他拿起托盘上仆人一大清早跟着报纸送到府上来的一沓信件,随手拆开了最上面的那一封,拿着信封的手指向了旁边的座钟:“早上十点,詹姆斯?巴黎人的一天从下午两点开始——我可想不到除了苏小姐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会让你眼巴巴地这样一大早赶过来。”
伯爵说着好笑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粗略读过的信件放到一边,继续去拆下一封信。
莫里亚蒂扫过银色的托盘,视线在夏尼伯爵面前另一侧单独摆放的一封信上停留了几秒。
收件人「敬致苏·吕利女爵」几个大字在雪白的信封上显得格外显眼,寄信之人似乎豪不避讳自己的身份,显眼的家族图章印在了正中,那龙飞凤舞苍劲的笔迹明显属于另一个男人。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那由字母V和D组成的图案让他几乎立刻锁定了发件人的身份:维克多·杜巴。
早在英国时,他就已经听闻了这个男人和夏尼伯爵生意上的纠葛,而制衣厂那场漂亮的翻身仗,即使不需要特别去探听,他都可以想象到苏冉在其中的作用。
联想到他不久前得知到的杜巴的另一层身份,莫里亚蒂翠绿的眸子暗了暗。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对于在黑暗中的这一类人,她到底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觊觎的感觉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莫里亚蒂并没有追问夏尼伯爵苏冉的去向,就好像今日的拜访真的同她没有什么关系,他不紧不慢地提起了工作的事情:“舅舅,我当然关心苏小姐,她毕竟在前天两受了惊吓,不过我今日前来除了想要看望她之外,更是想要问问您学校的人事变动——路易·巴斯德先生①刚刚离职,不知您有没有听闻新的继任者到底是谁?”
听到莫里亚蒂口中似乎事关他前途的正事,夏尼伯爵终于将眼睛从信纸上抬了起来,也敛去了脸上几分不正经的调侃神色:“历届师范学院的主任名单往往都由公共教育委员会提供,最后大概还是会由皇帝陛下亲自任命。这一次他们似乎对于人选格外慎重,毕竟巴斯德先生前几年过为严苛的管理方法引起了不少学生的抗议,已经陆陆续续有七十多名学生主动退学……我想你多少也有所耳闻?”
“是的,食堂的炖羊肉②我已经尝试过了,哪怕是作为一个英国人,我也完全可以理解学生们为此造反的心情。”莫里亚蒂笑着点了点头。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莫里亚蒂轻松地掌握着对话的话题和节奏,不费吹灰之力地便获得了他想要了解到的一切信息。
半个小时之后,话题这才兜兜转转回到了苏冉身上。
“您说苏今日并不在,想必她已经从那晚受到的‘惊吓’之中恢复了过来。”他轻轻咬重了“惊吓”这个词,唇边的笑意更显温柔,眼中的光却并没有太多温度,“那么即使今天见不到她,我也放心许多了。”
夏尼伯爵看着说完这句话便戴上帽子准备起身告辞的莫里亚蒂,略微惊讶地问:“这就走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莫里亚蒂提起手杖,对着伯爵微微一笑:“我猜,她大概率是前去拜访了她的‘恩人’。”
夏尼伯爵闻言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愕然,他一时间有些吃不准莫里亚蒂对于苏冉真正的来历到底了解多少。对外他和她早已统一了口径,可他并不知道她是否单独和莫里亚蒂讲了什么。
不过夏尼伯爵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你……看来她和你说了很多事情。”
莫里亚蒂没有放过伯爵稍显僵硬的脸色,但来自对方的肯定让他确定了自己最糟糕的设想。他慢慢握紧手杖,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凸起,他没有反驳地点了点头,任由伯爵误会下去:“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离开前她说最慢几日内便回。”伯爵说着扫过手边的信件,在看到那封杜巴寄给苏冉的信件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毕竟一周之后,她还有约。”
莫里亚蒂对于伯爵的话不置可否,温和有礼地同自己的舅舅道了别,只是那抹温柔的笑容在走出大门的时候彻底化为了冰冷凛冽的杀意。
——几日?
那名叫“埃里克”的男人绝不可能轻易地放她离开。
在那个夜晚,当他跟随着试图甩开他的道林和苏冉走上道具层之后,他很快便发现了那个潜伏在黑暗之中,像石像鬼一样贪婪地注视着她的男人。
那道痴痴凝视的目光让他想要挖掉对方的双眼。
他不能容忍任何一个男人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她。
……他本应斩草除根的。
而他现在连对方的藏身之处都没有找到。
莫里亚蒂扶了扶帽檐,抬手招了一辆马车,阴翳冷酷的神情随着嘴角重新抬起的弧度消失不见。
看来他今晚必须要去赴约了。
他要亲自见一见这位想要购买他手中诺贝尔炸l药③配方,并掌握着巴黎所有地下情报,被称为无冕之王“瓦尔杜”的——
维克多·杜巴先生。
苏冉忍着浑身的酸痛从软榻上强撑着坐直身体时,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头重脚轻的感觉。
她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终是没有忍住嗓子里的不适感,轻轻地咳了起来,随着声带的震动,她感到喉咙中带起了一阵如刀割般干涩的疼痛。
这种久违又熟悉的不适感让苏冉心中一沉。
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居然感冒了。
不远处的床上埃里克还在沉沉地昏睡着,苏冉止不住的咳嗽声惊动了守在她身边的道林。
昨夜,他似乎就直接在她旁边的扶手椅上睡了过去。
道林迷蒙地睁开眼,那因为看到苏冉而展露的开心的笑容在看到她苍白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之后,迅速化为了浓浓的担忧。
“苏?”他想都没有想地便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用掌心贴上她的额头,漂亮的眉头慢慢皱起,乳白色的天光透过百叶木窗透进屋里,这张侧脸在清晨柔和偏冷的光线中,纯洁得就像是坠入凡间的天使一样,“……你在发热。”
道林说完不待她的反应,直接连着毯子将她裹在怀里抱了起来。
苏冉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生病的虚弱让她的动作轻微得和挠痒没有什么分别。她想要开口,然而想要说的话在张开嘴的时候,就变为了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不要说话。”他轻松地抱着她,小心地将她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我马上让人去请医生,你想要先喝一点水吗?”
因为剧烈的头痛,苏冉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不过下一秒,她的目光就焦急地投向了隔壁埃里克所在的房间。
——她所担心的事情不言而喻。
道林沉下脸,因为脸上过分清冷的表情,他在这一刻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你现在需要休息。其他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克制住了什么阴暗上涌的情绪,“你不需要担心。”
很快,苏冉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来担心任何事情了。
病来如山倒,她迅速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几乎难以保持清醒。
到了第三天,她的高热这才渐渐退去,她也终于恢复了意识。
但苏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如此出乎意料。
看清床边的人,她猛地睁大眼,连埃里克的事情都暂时抛到了一边。
她咬着牙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却马上被黑发灰眼的男人止住了动作。
“你……”苏冉的嗓音因为连续几日的发烧而有几分喑哑,她虚弱地靠在枕头上,和那如鹰一样的眼睛对视着。大概是因为她还发着低烧,她觉得这双铅灰色的眸子在这一刻看起来竟然有种温暖的色泽。
她眨了眨眼,觉得喉头一阵一阵发紧,一时竟不知道要先说些什么。
“三日已过。”仿佛彻底看穿了她此刻的不平静,迈克罗夫特静静地开口,“所以我来了。”
作者有话说:
①路易·巴斯德(Louis Pasteur),法国著名的微生物学家,也是著名巴氏消毒法的发明人,以发明预防接种方法而闻名,也是第一个创造狂犬病和炭疽病疫苗的科学家。1863到67年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做科研主任,但因为其僵化和权威式的管理方法,导致了学生两次重大的反抗造反。
②其中一次反抗就是因为他颁布法令,要求拒绝食用炖羊肉的学生们在每周一必须吃炖羊肉(mutton stew),还有一次是要威胁开除所有抽烟的学生,结果80个学生里有73名自己退学(笑
③诺贝尔在1866年发明了矽藻□□,1867年5月7号在英国获得了专利审批。此处私设为莫里亚蒂团伙通过专利局的关系掌握了配方。
迈克罗夫特:我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了吗?为诸位可爱的女士们提前剧透一下好了,下一卷必将属于我(欠身
抱歉quq最近写新的大纲写得停不下来(综漫想要点播的小伙伴你们还有机会!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会出现,但如果人设性格合适的话我一定能插进去)
我回来好好填坑了,谢谢各位小天使的不离不弃(泪目)这一卷结束了,下一卷四个人凑齐,终于可以打(che)麻(tou)将(fa)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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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句简短又平淡的话, 不动声色地狠狠击中了她的心脏。
苏冉轻轻眨动双眼,慢慢咽下喉咙中的酸涩。
他真的来了。
几天前,在她下定决心去寻找埃里克后, 她便有隐约的预感, 这一次前去,自己想要再从地下顺利离开可能会遇到许多阻碍——埃里克拿出铁链时那种令她浑身发冷的深邃恐惧直到今日还依旧历历在目, 她没有十全的把握可以应对他激烈的情感。
然而当她为自己思考退路的时候,她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身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请求帮助的人。
夏尼伯爵已经帮了她太多, 而对方又是一位如此正派的绅士,如果她和埃里克又陷入无法沟通的局面导致她被强行留在地下,以伯爵的行事风格, 最后很有可能会变成类似原著中大量巴黎警力闯入地下逮捕犯人的局面。
她从未想过要毁掉埃里克的生活。
相比之下,莫里亚蒂似乎是一个相对合适的人选——他当然有绝对的能力把这件事处理得干净漂亮,可是联想到他对埃里克几乎不加掩饰的杀意, 她更需要担心的是在她看不见、不知道的地方,他会不会直接将埃里克杀死。
她也绝不想危及埃里克的生命。
权衡再三, 她能想到的有能力处理这件事,并值得信赖托付的人, 竟然只剩下了远在伦敦的迈克罗夫特。
犹豫了很久,苏冉还是决定向迈克罗夫特寻求帮助。
以两人目前的关系,她知道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不情之请, 可是她别无选择。
电报中, 她告诉迈克罗夫特自己将要拜访故人,并提到如果在未来三日之内他没有再收到她的任何消息, 那么她恳请他在方便的时间火速前来巴黎, 因为她可能陷入了一个自己无法解决的特殊麻烦之中。
在电报最后, 她附上了夏尼伯爵在嘉布遣大道公寓的地址, 并告诉迈克罗夫特她在贴身女仆珍妮的手中留下了另一封包含详细信息的信件,并请他将整件事情对所有人保密。
在留给珍妮手中的那封信里,苏冉简单写下了自己可能被困在地下的前因后果,并留下了如何由阿维娜湖进入地下宫殿的方法。
这是苏冉为自己应对最糟糕情况进行的准备。
事实上,在她成功将埃里克带出地下之后,她原本计划在第二日一早就给迈克罗夫特拍去报平安的电报,请他不要担心并忽略她之前的请求。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件事还没有完成之前,自己就那样突然地病倒了。
面前的男人身上还带着长途奔波之后风尘仆仆的气息,但是那张年轻沉静的脸庞上却透着一种磐石般的安稳。
苏冉感到心口升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感激,歉疚,感动……更多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心安,就像是一片树叶被狂风卷起之后,终于飘摇着慢慢重新落回了地面。
“今天是几号?”她哑着嗓子小声地问道。
迈克罗夫特伸手将床头的水杯递到她的手里,看着她小口抿起了杯中的水,这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四号。”
那么今天是那封电报拍出后的……第四天。
苏冉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感到那股复杂又浓烈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地要从胸腔里溢出。
有很多话语和疑问同时涌到了嘴边——比如她想知道他是如何迅速地找到她的,毕竟订酒店这件事是她发完电报见到道林之后的临时起意,然而当她张开嘴,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声干涩的“对不起。”
从伦敦到巴黎,最快也要十几个小时,迈克罗夫特现在坐在她的面前,那他一定是在没有收到她消息第三日的当晚就动身离开英国了。
苏冉垂下眼,看着手中的水杯,因为心中强烈的愧疚感而有些不敢直视迈克罗夫特的眼睛。
“事情在第一天就已经解决了,我本想在第二天就发电报给你,却因为生病忘记了……抱歉,让你白白跑了一趟。”
两人之间有一阵短暂的静默,然后被迈克罗夫特的一声叹息所打破:
“当我在电报中看到这个消息,发现你愿意将这样的事情交付给我时,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让我感到十分受宠若惊。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真正的朋友的,苏小姐。”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其实已经过了两三个月有余。不过因为这段时间持续不断的电报往来,苏冉与迈克罗夫特此刻相对时并没有太多生疏的感觉,反倒因为最近交流的增进,距离拉近了许多。
苏冉在心中默默地回答着,缓缓点了点头,
他现在大概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然而苏冉却还是没有抬眼去看迈克罗夫特的表情,她不知道到底是心底的愧疚感在作祟,还是不想让对方发觉她眼底闪动着的某种脆弱的情绪。
但是她彻底忘记了她床边坐着的这位青年,有着怎样惊人的洞察力。
在接到苏冉的电报时,迈克罗夫特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以他对这位小姐性格的了解,能让她主动开口求助,并被称为“特殊麻烦”的事情,一定非常严重。所以在收到电报的当日,他便没有迟疑地向学校请了假,决定在三日内无论收没收到新的消息,他都会踏上前往巴黎的旅程——他最近关注到的某些其他的事情,也令他非常在意。
现在看来,他做出了无比正确的决定。
迈克罗夫特看着眼前的小姐,不由得回想起她在伦敦受伤卧病在床的情景。她此时脸颊浮起的病态的红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没有受伤时显得那样苍白,线条柔和的眉眼间却止不住地透出一种无言的疲惫,就连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熠熠生辉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阴霾。
她的身上虽然还有着他所熟悉的坚韧,但是在她状似平静的神情之下,他敏感地觉察到了一种一触即碎的脆弱感。
她需要他。
“那么作为你的朋友,苏小姐,我想说我很庆幸我现在正坐在这里,而不是伦敦。”迈克罗夫特认真注视着苏冉,语气并没有太多起伏,清冷像是雨水,但言辞间流露出的温柔如同伦敦的薄雾,飘忽不定但却让人难以忽视。
苏冉觉得鼻尖有点发酸,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克制着没有让心底的情绪倾泻出来。
一定是生病让人软弱。
“谢谢你,福尔摩斯先生。请问你什么时候到的巴黎?”
“大概五个小时前。”
听到这个答案,她慢慢吸了一口气,停顿好几秒才继续问道:“……你看到我留下的另一封信了吗?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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