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苍仿佛听懂了褚琉白的话,顿时也不再蹭来蹭去了,只安静的趴回褚琉白的脚下。
而另一头,柳姚一从书房出来,便找到了管家,说是小姐今日有些不适,要管家备车将纪大夫给请过来,然后又亲自找到大公子,说是小姐精神不振,仿佛还哭了。
谢祁臻彼时刚从外面回来,衣服都还未来得及换,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于是乎,他连水都不喝的,来到了褚琉白的书房。
打开书房大门,谢祁臻走了进去,便发现褚琉白叩在桌子上睡着了,谢祁臻伸手摸向褚琉白的额头,是滚烫的。
谢祁臻赶忙将人抱起,往褚琉白的房间走去。
纪大夫来的很快,趁着纪大夫看诊的时间,谢祁臻狠狠的发作了一番,柳姚和管家都没能讨个好,尤其是柳姚作为褚琉白的贴身侍女,却没能照顾好褚琉白,更是谢祁臻重点发作的对象。
好在谢祁臻也知道这事情不能全怪柳姚,柳姚在发现褚琉白不对劲的第一时间便找了大夫还上报到了他这里,实在是不能说她不尽心,所以在敲打他们一通之后便没再管了。
而这会纪大夫也诊断好了。
“纪大夫,白白怎么样了!”见纪大夫从房间里出来,谢祁臻赶忙迎了上去。
“还请大公子放心,白丫头应该是近期没有休息好,加上这时日天气变化,所以偶感风寒,但是却不严重。只要喝上几日药,好生养上几天便可以了。”
说着纪大夫便将纸张摊开,用毛笔写着药方。
“那白白怎么还哭了呢?”
谢祁臻有些失态,听到这话时,他也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可从未见过白白哭。
纪大夫执笔的手未停淡淡道:“生病的人情绪敏感,最是会多想,更别说白丫头今年也不过十三,怕不是想到了什么委屈的事情,才哭的。”
纪大夫开好方子,放下了纸笔,又对着谢祁臻道:“待白丫头醒过来之后,大公子还得好好开导开导才是,要知道生病的人最怕心思郁结,那可是多少灵丹妙药都治不好的。”
纪大夫吹了吹药方上的墨迹,看着写上去的字迹干了之后,将药方递给了跟着他一同来的赵媛。
“大公子,这几日我会让啊媛待在这里,到时候煎药什么的就让她去煎,待白丫头好了之后你再回来。”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赵媛说的。
两人都没什么意见,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赵媛是赵挺的妹妹,赵挺在褚琉白手下做事,两兄妹还是褚琉白买下的呢。
且在赵媛正式拜纪大夫为师之后,褚琉白便将赵媛的卖身契还给了她,所以一直以来,赵媛都心生感激。
现下照顾起褚琉白来也很是尽心尽力。
在这样的照顾下,不过三日功夫,褚琉白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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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的那些年》
上清宗弟子苏疏无意间觉醒了前世的记忆,然后发现自己穿书了。
作为文中一个注定早死的女配。
苏疏摸了摸下巴,定制出了几步计划。
第一步,将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宗门大师兄救下来,救人的同时也是自救。
第二步,赚取足够的灵石,毕竟传承种子发芽需要灵石;购买各种灵植炼丹需要灵石;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更需要灵石了……
第三步,努力修炼、努力炼丹,提升自己,远离原书男女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许久之后,苏疏终于成功做到了以上三点。
然而她这般努力上进的样子却被那个号称宗门第一的大师兄看在了眼里。
大师兄温柔又体贴,苏疏一不小心就沉迷在了大师兄营造的温柔乡里。
苏疏:既然无力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吧!(猫猫摊平摸肚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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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而就在褚琉白生病的第三日, 谢祁臻带着管家正要去探望褚琉白,经过一座假山之时便听到了这样的一番对话。
“要我说啊,指不定姑娘是受了情伤呢, 你们想啊, 我们姑娘从小金枝玉叶的长大,要什么东西没有, 身份又尊贵,肯定不能是别人给她气受了。”
听到这话,管家一惊, 当即想要上前去打断她们。却被谢祁臻拦了下来。
“且姑娘今年也十三了, 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 肯定是姑娘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姑娘,所以姑娘这才委屈的。”
“这不可能。”另一人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姑娘常年在府里呆着, 认得的人也就那些,也没见到姑娘和谁交往过密啊!”
“你傻啊,这不是姑娘刚从别处回来吗, 姑娘这一走可是三个多月, 说不得是姑娘这段时间认得的人呢。”
见她们说的越来越不像话, 管家再也忍不住上前去:“你们在说些什么胡话, 主人家的事情也是你们能说的。”
两人当即脸色一白,转头便看到了假山另一旁的谢祁臻和管家, 说主人家的闲话还被主子当场抓到的两人赶忙行了个礼:“还请大公子恕罪, 奴婢不是有意的。”
谢祁臻没有回她们,只淡淡的抛下了一句:“你看着处理吧!”便离开了。
虽然对于说主家闲话的人谢祁臻生不起什么好感, 但是那两人说话的内容却又是映在了谢祁臻的心里。
让他也忍不住猜测, 是不是因为白白外出这三月喜欢上了谁, 然后那人给她气受了, 白白才会委屈到生病。
想到这里谢祁臻不禁冷哼一声,他从小护到大的当做妹妹来疼的女孩可不是用来给别人欺负的。
想了想谢祁臻脚下转了个弯,往舒珏的住所走了过去,他需得事先打听一下才行。
“阿姐在岭南西道的时候有没有比较看重的人,还是男子。”舒珏将这话复述了一遍。
随即回道:“当然有啊!”
谢祁臻心下一紧,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沉声道:“是谁?”
舒珏笑嘻嘻:“那自然是我啦!”
谢祁臻:“……”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舒珏和谢祁臻也熟悉起来了,而且因为舒珏心大的性子,对于谢祁臻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在谢祁臻面前舒珏也很自在。
“听说你的大字写的不好?”
舒珏点点头,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每天十张大字,写完之后交给我。这些天白白生病也没精力看顾你,那就由我来看顾你的学业吧!”谢祁臻一贯清冷的面孔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舒珏一阵哀嚎:“别啊,谢大哥,我现在每天都要写十张大字,已经很多了,你这样再给我加功课,我要写不完了。”
谢大魔王记仇祁臻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十张大字,一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写不完的话那就少睡一个时辰,记得写完了才能睡哦,我会让人盯着你的。”
舒珏悔不当初,他为什么要皮这么一下,现在好了把自己皮进去了吧。
见谢祁臻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舒珏知道这事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于是只得再次哀嚎一声接受了这个无奈的事实。
谢祁臻说完便抚了抚衣袖打算离开。
“唉,谢大哥你是要去看阿姐吗?”舒珏赶忙跟上。
谢祁臻点头脚步不停。
“那我也要去。”
两人来到褚琉白的房间,自从意识到褚琉白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之后,这还是谢祁臻第二次进入她的房间,上一次是褚琉白在书房发烧睡着被他抱到房间。
褚琉白刚刚在柳姚的伺候下喝完了一碗鸡丝粥,就见到一向清冷的大哥哥小心的坐到了她的床边。
看着一脸纠结。
褚琉白好奇:“大哥哥,你怎么了?”
不等谢祁臻斟酌好用词,一旁跟着进来的舒珏已经大喇喇的开口了。
“阿姐,我听他们说你是因为委屈才生病哭了的,就是那啥心思郁于结,你是怎么了。”
褚琉白:“……”不提这个我们还是亲姐弟。
只是她一转头,就看到谢祁臻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等候着她的答案。
“白白,是谁让你受委屈了,你和大哥哥说,你放心,大哥哥肯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谢祁臻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让褚琉白相信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褚琉白哭笑不得:“大哥哥,怎么你也听信这臭小子的话,觉得我是因为受委屈了?”
褚琉白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谢祁臻难得的纠结:“可是那天纪大夫来给你把脉就是这样说的。”
褚琉白:“……”她改明儿一定要去找一下纪大夫,问问纪大夫她褚琉白哪里得罪他了,平白污人清白。
褚琉白轻咳两声:“大哥哥你放心,我真没事也没受什么委屈,我那天就只是生病了然后爹爹也刚走就觉得有些感伤,所以才哭的。”所以你不用猜那些有的没的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哥哥你放心,如果我受了委屈肯定会和你说的。”
谢祁臻这才放下心来,看着褚琉白略显疲惫的样子。他伸手将盖在褚琉白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道:“白白,你先休息,我们晚点再来看你。”
褚琉白不拒绝,她确实是觉得有些累了,便顺着谢祁臻的动作躺了下去。
“那阿姐,我们先走了,等晚上我过来陪你用膳。”舒珏也跟着道别。
出了褚琉白的院门,谢祁臻又是一副清冷不近人身的样子,看着谢祁臻这仿若两人的样子,舒珏啧啧称奇。
这是不是代表谢大哥对阿姐有意思啊,不过阿姐才十三,谢大哥多少岁来着,阿姐也太小了吧,不过村里也有很多人是先定亲的,那是不是以后谢大哥就成自己姐夫了。
正当他乱七八糟想着事情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句。
“在想些什么?”
舒珏毫不迟疑的答道:“我在想以后谢大哥是不是就是我姐夫了。”
话一出口,舒珏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耳边这就传来了一道仿佛夹杂了寒冰般的嗓音:“看来你礼仪学的还不够好,那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抄写《礼记》十遍,我会让管家再给你请个先生,教教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舒珏:“……”
谢祁臻冷冷的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只是他的耳朵却泛起了些许红晕,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谢祁臻想了想舒珏的话,摇了摇头,不说白白还小,且他一直以来就当白白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和白白怎么可能呢。
谢祁臻又摇了摇头,略过了此事不提,只心里到底被激起了一丝涟漪。
说不定哪天那涟漪就变大了,进而扩散到整个池塘。
放下了一切事务,每天只是吃饭、喝药、睡觉,这样重复着来,不过五天时间,褚琉白就痊愈了。
痊愈之后,褚琉白也没急着处理公务,她本就是因为忙于公务才会生病累到,最后还被纪大夫说她心思郁于结,这话传来传去,还传到了谢祁臻的耳朵里,害得别人都以为她受了什么大委屈呢。
也好在那日管家抓到两个奴仆在背后说主人家的坏话之后,就召集府里的下人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打了那两人一通板子又将两人给扔了出府,有了这一番敲打之后,府里的下人们都安分不少。
病好之后,褚琉白便往书院走了一遭,回来之后第一次踏进书院自然是被白先生逮着好生说了一通,又接下了不少的功课。
此外她还特意的跑了一趟纪大夫那边,将手头上的方子都交了出去,让纪大夫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配出来。
纪大夫新得了药方自是高兴不已,听褚琉白说了药效之后更是感兴趣了,当天便带着人研究去了。
又是一月,褚琉白亲自过问了舒珏等人的功课进程,觉得他们学的都差不多了,至少该认得字该知道的道理都懂了。
褚琉白便毫不犹豫的将他们都送去了蕲州书院,一律办了住校,连舒珏也不例外。
将人都安排妥当之后,褚琉白又从商城处兑换出了一种作物,土豆,土豆和玉米、红薯、南瓜一样都是十分高产的作物。
得到这种作物之后,褚琉白十分快速的将土豆的种植安排了下去,虽然她存储的粮食都有好几个仓库了,但是战乱时代,唯有粮食是不可辜负的。
如此一来,便又过去了三年,褚琉白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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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将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宗门大师兄救下来,救人的同时也是自救。
第二步,赚取足够的灵石,毕竟传承种子发芽需要灵石;购买各种灵植炼丹需要灵石;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更需要灵石了……
第三步,努力修炼、努力炼丹,提升自己,远离原书男女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许久之后,苏疏终于成功做到了以上三点。
然而她这般努力上进的样子却被那个号称宗门第一的大师兄看在了眼里。
大师兄温柔又体贴,苏疏一不小心就沉迷在了大师兄营造的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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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向着花园的哪扇窗户都被支棱了起来, 花园春色正好,迎春花开得热烈,芍药妩媚, 丁香淡雅, 白玉兰孤傲骄矜,而挨着窗户的那株桃花却又显得娇嫩欲滴。
窗户旁边有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 女子松松的用一根簪子挽了个发髻,她支起一只手臂倚靠在窗上,纤细的柳叶眉下, 杏眸专注的望着那满园春色, 鼻子小巧玲珑, 嘴唇不点而朱上面还缀着一颗小小的唇珠,整体面容娇憨但因着这颗唇珠的存在又显几分媚意。
正在褚琉白起来欣赏着窗户外的春色之时, 门被“吱呀”一声的打开了,柳姚端着一盆热水快步的走了进啦。
见到褚琉白又穿着单薄的靠在窗边赏花,她不禁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水盆, 又赶忙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意见斗篷, 不由分说的就给褚琉白给系了上去。
“姑娘, 我都说了你要是喜欢看这些花花草草的那就看, 谁也没拦着你,但是不能穿的如此单薄, 这要是万一生病怎么办, 您说说看你这都是第几回了。”
褚琉白笑笑,发育过后的少女嗓音悦耳动听:“柳姚, 如今你也敢管起我来了。”
柳姚理直气壮:“是姑娘不好, 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那柳姚肯定要管, 再说了大公子离开前也让柳姚好好看着你,要是姑娘再不好好穿衣,那我就写信告知大公子了。”
听着柳姚的威胁,褚琉白伸出手拢了拢罩在身上的斗篷走到水盆旁边,边走还边笑道:
“好柳姚你可饶了我吧,可别让你大公子给知道了,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柳姚拧干了帕子递给褚琉白,嘴上还不饶人:“姑娘上次也是这样跟我保证的,结果呢。”
“我这次说真的,你放心。”褚琉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好吧,那我就再信姑娘一次,姑娘可不要再让柳姚失望了。”柳姚认真道。
“我保证。”褚琉白边擦脸便道。
洗漱完毕后又吃了早饭,柳姚便来到了书房,先是召见了几位幕僚,商讨了近期发生的一些政务,商讨出结果之后,这批人便离开了。
后又召见了林清等大管事,听他们汇报完工作,还在他们把握不准的地方下了决断,然后又安排了接下来的一些事务。
这样一通忙活下来了,就到了正午,柳姚送了午饭过来。
“姑娘,吃午饭了。”
褚琉白放下手中的纸笔,揉了揉眉心,这么快就到正午了。
见到褚琉白一脸疲惫的神情,柳姚心疼的走到褚琉白的后方给她轻轻的按摩穴道。
“也不知道大公子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要是大公子在的话,姑娘就不需这么劳累了。”
两年半前平静了许久的各个边界又起战事,这次战事就如那暴风雨,来的急切却又并不是无迹可寻。
战事再起,淮南王的军队因为粮草充足、新式兵器的加持,加上几个将士都是领兵打仗的好手,所以不管是在对抗朝廷的军队还是对抗陇右王的军队时都未曾落败。
淮南王的军队大获全胜,趁此时机淮南王便一鼓作气的拿下了整个陇右和河西道。
而这样一来天下十道光是淮南王便独占了其三。
而有此大捷之后,淮南王也不再藏匿了,他加入这天下的战场,于是在攻占下这两道之后也未曾歇着,而是一路向西的打了过去。
当然临走前他却没忘记将谢祁臻给拎过去给他治理刚打下来的陇右和河西,毕竟他再怎么不喜政务也知道这打下来的天下要是不管的话,那么很快便会失去的。
当时听到消息的谢祁臻便是一阵难言的沉默,脸上露出的表情至今让褚琉白犹记在心。
而这件事就发生在两年前,接到命令的谢祁臻只好去给他爹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了,而蕲州乃至于整个淮南道的政务,便被淮南王毫不客气的交给了褚琉白。
这几年接触下来淮南王也知道褚琉白有这个能力,不说别的光看她手下的商队发展就知道了。
而得到这一纸调令的褚琉白:“……”我有一句妈卖批一定要说。
也好在蕲州这边的百姓这么多年下来对于褚琉白本就信服,所以在谢祁臻离开之后,褚琉白上位,蕲州也没出现什么乱子。
至于其他地方,自然也是有许多人不满的,觉得淮南王任用一个女子代为处理政务简直是儿戏,但是别看淮南王长期不处理政事,但是他的政令下去却是没人敢反抗的,再多的不满也都是偷藏在心里,就算是给褚琉白下绊子也都是暗暗地下。
而这时,褚琉白那遍布整个淮南道的商铺便起了作用,商铺链接商铺,形成了一个无形的传递消息的脉络,而这脉络的负责人便是张凌。
消息传递到张凌那里,张凌再转述给褚琉白,褚琉白便通过这些消息得知淮南道地界最为真实的情况。
也正是有这些消息的辅助,褚琉白才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控住了整个淮南道地界的政务,让人信服。
“短时间内你家大公子是不会回蕲州的了,前两天爹爹不是来信说快要将燕南道给打下来了吗。爹爹既然在信中这般说了,并且走的还不是加密通道传过来的信件,那就说明他们有了十成的把握。”
褚琉白享受着柳姚的按摩,经过这一通按摩下来她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那大公子岂不是又要忙上许久,大公子真是辛苦了。”柳姚感叹。
“你家大公子作为世子,以后更是王爷的接班人,这些事务就当是提前熟悉了。”褚琉白挥手无需柳姚再按摩下去。
随着年岁的渐长,褚琉白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叫谢祁臻为大哥哥了,所以她在外面提起谢祁臻也都跟随别人一样称呼大公子,只在谢祁臻面前如往常一般称呼他为大哥哥。
柳姚想了想:“却也是这个道理。”
褚琉白笑笑,专心吃饭,不再言语。
随着这些年褚琉白名下的商铺、纺织厂等地方招收女子,加上书院也对女子开放,然后加上这两年淮南王让褚琉白掌控淮南道的政务,这一切的一切连带着女子的地位也提高了不少。
这事还要追溯到当初淮南王指派褚琉白来接管谢祁臻手中的事务的时候。
那时褚琉白想着既然她都有机会来处理政务了,那么是否她多争取些,这天下也会有所改变。
于是褚琉白就将她的要求提了出来,她帮着处理淮南道的政务,但是淮南王也得答应她允许她招收女官,也就是说希望淮南王发布一道政令,允许女子为官。
淮南王都把自己的后方大本营交到一个女子手中了,再加上他自己也从褚琉白身上看到了潜力,自然也不会认为女子就一定比男子差了。
所以也思索一番就答应了下来,除了允许女子为官外,还开放了女户的条件。
以往家中立女户那得是家中丈夫、儿子都死亡且不愿再嫁的寡妇才可以向着朝廷申请立女户的,但是这下条件一开放,便是只要是家中无子的人家都可以立女户。
但是淮南王也说了,政令他可以发布,但是这以后的效果如何就要褚琉白自己看着办了。
褚琉白自然明白,哪怕是在现代还有许多人觉得女子不如男还有女子贬低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不如男的呢,更何况是在落后又封建的古代。
这政令轻松发布出去了,但是要那些女子走出家门却又是一个难题,但是褚琉白也只是想为这个时代的女子争取一些正常女子该拥有的权利。
褚琉白希望可以从这个时代开始,从女子拥有参政权开始,创造出星星之火,待日后星火可以燎原之时,她能够看到那焚尽的荒原里开出美丽的花来。
淮南王刚一松口,褚琉白便命令手下的人积极配合,张凌第一个调动起手下的人。
在各个酒楼、茶馆、街头巷尾传颂着史上有名女子的那些事迹,然后又从史上的女子引申到现在的女子。
慢慢地、一步步的引导着百姓们的思想。
褚琉白并没有一上来就让张凌等人向着百姓说女子为官有多么多么的好处,而是从女子走出家门的好处说起。
在这一宣传过程中,着重的提了褚琉白、赵媛、叶灵灵三人。
褚琉白自然不用说了,赵媛现在作为纪大夫的嫡传弟子在蕲州也十分的有名望,至于叶灵灵,她虽然并未有所创造,但是她在书院的名头却十分的大,她的名声在一众学子中更是非常的有名望,尤其是与她同届之人。
毕竟自叶灵灵入学以来,其他人就再也没拿过课业第一了。
这一通宣传下来,大家对于女子的优秀就有了更为明确的好印象,等到政令正式下来之后,许多近日听着这些女子事迹的人便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甚至有那家中只有独女的商户人家更是对着发布这政令的淮南王感恩戴德。
那商户家中就这一个独女,从小名师教导着长大,那商户更是时不时的就带着女儿去各地做生意,学识、见识、才华样样不缺。
商户是将女儿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但是就只是因为女儿身,就连继承家里的家产都有许多人说三道四。
更有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自荐枕席想要当他的上门女婿,话里话外都是成婚之后这家中交由他来当家,而商户的女儿就在家相夫教子就好了,这一点让他颇为恼火。
现在政令下来了,朝廷不但鼓励女子走出家门工作,还允许女子当官了,这下那商户高兴坏了,自家女儿继承自己的产业可是连朝廷都允许的,再也不会有那不长眼的人跑上前来说三道四了,就算再有这样的人,他也不至于苦想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嘴了。
此外百姓当中也有许多是只生了女儿的人家,见到这家财万贯的商户人家都不介意女儿当家,他们小农小户的又怕什么呢。
当即许多只有独女的人家也跟着立了女户,让自己的女儿当家了。
有着褚琉白三人的事迹在前,又有这位商户女子的事迹在后,那些高门大户从小精心教养着长大的贵女们也有许多走出了家门。
当然她们努力的目标就不一样了,她们是想要参与科考,以女子之身,成就官位。
这些女子自小也是饱读诗书长大的,论起经史子集来并不比男儿差,她们自认也有一身才华,要不是这世道束缚了女子,就以她们的才华来说,谁又愿意留在那一亩三分地的宅子里争夺那不知被分了几份的宠爱。?
既然都允许女子为官了, 那么闲置多年的科举便也顺应着民意开放了。
褚琉白摊开信纸,将自己想要重开科举一事写了上去。
信有两封,分别是些给谢祁臻和淮南王的。
要知道自大陆朝的皇帝设宴杀了三位藩王, 继而各大藩王叛逃后, 这世道就乱了,就连科举也多年未举行了。
褚琉白想要重开科举这事并不是完全因为这次的女子可为官的事, 更多的是因为她快无人可用了。
随着淮南王的征战,越来越多的土地落到了淮南王的手里,可是淮南王只管打仗征收土地, 后续的治理工作一律交给了谢祁臻, 谢祁臻在这些事务上处理的再好, 他一个人也不能分成几个人用,这时候就需要人才来辅助。
谢祁臻先是将他在蕲州的幕僚等都调了过去, 对此褚琉白并无异议,毕竟她有自己的班底子,虽不若谢祁臻的厚实, 但是也是自己用惯了的。
待后来谢祁臻那边不够人手了, 就写信来向褚琉白求助, 褚琉白便给了几人出去, 当然不是自己用惯的那些人,而是书院里已经毕业被褚琉白网罗来的人才。
这些人虽未接触过这些事务, 但是都是聪慧之人, 好好教上一阵就能出师了。
再后来便是淮南王的征战面积越来越大,所缴获的土地城镇越来越多, 谢祁臻那边所需的人才也就越来越多, 以至于书院供应人才的速度已经赶不上谢祁臻用人的速度了。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 就要陷入无人可用的地步, 于是借着这次女子可为官的机会,褚琉白便打算重开科举。
当然重开科举一事意义重大,褚琉白不可能擅作主张,所以她选择写信给了淮南王和谢祁臻,写给两人的信的内容略有差异,但都从各方面说明了重开科举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