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琉白则是要给谢祁臻写信, 当初出来说好是送年礼的, 结果一出来便是三个多月, 且她当初跟着褚淮一道去岭南也是先斩后奏没有和谢祁臻商量, 虽然事后有写信回去,但是事前说和事后说肯定是不一样的。
加上她出来这三个多月因为在岭南道的缘故, 害怕暴露身份也没写个信给谢祁臻, 失联这么久,等她回去还不得被骂死, 所以现在先写个信回去报个平安, 也让大哥哥先消消火, 说不定等她回去后大哥哥气就消了呢。
褚琉白咬着笔头美滋滋的想着, 可是事情真的会如她所愿吗?
蕲州府衙,现在已经收到褚琉白来信的谢祁臻,漫不经心的从信封里面抽出写满字的信纸,又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遍,仿佛褚琉白的来信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当然如果将他之前几个月紧皱的眉心、周身低沉的气压与现在舒展的眉梢和周身放松的气压相对比,想来这“漫不经心”的一幕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看完书信,谢祁臻明显心情舒朗,他扬声道:“来人”
屋外立马有小厮闻言跑了进来。“公子,何事?”
“去把管家叫来。”谢祁臻淡淡吩咐。
管家来的速度很快,他快步走进书房,躬身垂首道了句:“公子。”
谢祁臻眼神未曾从书本上挪开,闻言道:“这些日子你找些人给府里清扫清扫,除了姑娘住的地方外,再另外打扫四间院子出来。”
管家上前一步,小声询问:“大公子,是姑娘要回来了?”
谢祁臻“嗯”了一声,随着手中的书页翻页的声响,管家识趣的没再多问。
“请大公子放心,这事情我会亲自盯着的,绝对不会出任何岔子。”
管家并未对谢祁臻安排要打扫的三间院子提出疑问,能够成为大管家,他可不是靠运气,侍奉主人家还是有些心得的,其中之一便是主家不说的不要多问,要管好嘴。
管家一脸喜气洋洋的下去了,姑娘回来好啊,别看姑娘出门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就这几个月,这府里上下的下人们日子可都不算好过。
因为褚琉白长时间没来信,谢祁臻担心她的安慰,所以周身的气压都是低沉的,但是这事情他又没有个可以分担讲诉的人,也就导致谢祁臻在对待下人方面越发的严格。
谢祁臻倒是没有打骂下人,他只是在下人们做事不行的时候,浑身散发低气压,下人们本就畏惧谢祁臻那不苟言笑的性子,但是以往谢祁臻收敛的极好,所以他们在这方面就没太多的感觉。
直到这几个月,贴身伺候谢祁臻的下人们那可谓是苦不堪言,毕竟谢祁臻的低气压可不是谁都能够承担下来的。
而就在谢祁臻褚琉白的信件,确认了她的安危后,谢祁臻周身低迷的气压立刻就消散了,连带着在谢祁臻身边伺候的仆从的日子也好过了起来。
所以上至管家,下至府里院子的洒扫听到褚琉白要回来的消息都很是欢呼的。
当然这里要插一句,府里的人只道姑娘接到了来自亲戚的信件邀请她过府过年,再多的便没有了。
几日后,蕲州南城门外,一队看着约有百人的大商队浩浩荡荡的在进城的队伍中排起了队。
见着这么长的队伍,守城的将士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些年蕲州发展太快了,使得许多别地的探子混了进来。
这最近城中就有一则这样的消息,说是别处商贾施以重利贿赂了染坊的工人,要他将染坊的染料配方给偷盗出来。
这要是换了个普通的工人就一定不会成功,毕竟他们接触不到染坊的那些配方,但是这被贿赂成功的工人可是染坊里一名不大不小的管理者,这染料配方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到手,虽然到最后那人也没有成功,但是府尹却也为此发了告令,让他们对外来人警惕些。
蕲州百姓现在的生活对比下其他州县的来说可谓是神仙生活了,大家也不想回归到以前的贫困生活,更不想蕲州那些能打的产业被别人给骗走。
毕竟有目共睹的,蕲州的百姓之所以能够有这般好生活有一大半的原因可都是因为褚琉白开创的那些产业给带来的。
而现在褚琉白外出探亲还未归来,住在蕲州府得到过褚琉白好处的百姓们便自发地觉得有义务替褚琉白守好这份产业。
也因此城门那边对于进城人口的检查就更为仔细了,还真别说,在这样严格的检查下,城门处还真揪出不少身份不明的人。
褚琉白等人到达蕲州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正午时分人比较稀少,所以很快便轮到了他们,褚琉白这会儿就发现守城的将士们对他们的检查很是严苛。
从寨子里带回来的十多个少年是没有户籍的,毕竟村寨都没有在官府那边挂名,再说了就算是有户籍,那岭南西道的户籍在蕲州也不被接受。
所以褚琉白早已打算好了,等回了府修整好了,就给这些人都安排上户籍。
但是现实的情况却是因为他们没有户籍,所以在这样严格的检查下,他们甚至连城门都进不去。
褚琉白坐在马车上,看了下比以往更为严苛的城门检查,心下感到有些奇怪,直觉告诉她城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这般。
前去城门□□涉的侍卫找到褚琉白说明了这样的情况,寨子里的少年们坐在一辆马车上,他们的马车挨着褚琉白的马车。
因为前来汇报之人的声音不小,所以不但是褚琉白还有另外一辆马车上的少年们都听到了,他们掀开马车帘子,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舒珏是与褚琉白同坐在一起的,闻言也转头看向了褚琉白:“阿姐……”
褚琉白想了想从柳姚那将一块令牌拿了过来,交给了来人“你将这个递给守门的将士他们就明白了。”
侍卫应了一声,捧着那令牌走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有侍卫来报,守城将士放他们入城了。
见状孩子们都是一声欢呼。
也就是解决这个事情之后,这些孩子才有时间将目光都放在了观察蕲州当中。
这段时间,少年们虽然一直都在赶路,但是也是去过几个繁华的城镇的,毕竟商队也是需要补给的,但是不管是哪个城镇,都不如蕲州带给他们的震撼大。
水泥铺平的地面、道路两旁隐隐绰绰的行道树、一边一个方向秩序井然的队伍……
现在蕲州的建设已经到达了一个比较完善的地步,褚琉白等人是从城南的门进城的,于是除了在城外见到的那些让他们觉得惊叹的东西外。
路上他们还见到了那已经将名字挂了上去的蕲州书院。
此刻正值书院中午下课时间,书院门口进出的学子较多,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学子服,看起来文秀高雅,气质不凡。
少年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地方,每个人的脸上都面露惊叹,震撼书院面积之广和人员之多的同时,他们内心也受到了冲击,也不知不觉的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进去这书院,成为那些学子当中的一员。
商队很快地便到了府衙处,褚琉白他们在快到蕲州府的时候,便派人先走一步到达府衙,所以谢祁臻等人也就知道褚琉白他们今天就能够回来。
得到了褚琉白一群人的具体数量,管家还特意安排了厨房多做些食物。
所以待褚琉白等人一到家,就见到谢祁臻和管家等候在门口。
本来谢祁臻是不需要在门口等候的,但是褚淮来了,那么他作为晚辈就还是需要迎接一下长辈。
一下马车,褚琉白就像是回巢的燕雀,一个雀跃便蹦跶到了谢祁臻面前。
“大哥哥,我回来啦!”
褚琉白见到谢祁臻这才有些真实感,这出去这么久,回来都有些陌生感,但是见到谢祁臻之后,这陌生感就又退却了。
“回来就好。”谢祁臻清冷的眸子露出了些许笑意,这一笑使得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了。
此时褚淮也从马上下来了,谢祁臻见状迎了上去,拱手道了句:“褚叔叔!”
褚淮赶忙摆手,转而给谢祁臻行了个礼:“世子爷,我担不得您这礼,您太客气了!”
谢祁臻笑笑,清浅的眸子如春风化雨:“褚叔叔您是我父亲手下的老将了,于公您为军队奉献我尊重与你,于私您与父亲交好我叫您一声叔叔,而无论于公于私这一礼您都受的了。”
褚淮常年待在军营了,见得多的也都是说话直来直去的大老粗,至今他还没见过这般会说话的人呢。
他见谢祁臻都说到了这个程度上,也不知道回复些什么好,只得干巴巴的憋出了一句“世子真是太客气了。”
谢祁臻:“褚叔叔,我叫您一声叔叔,您也不要‘世子世子’的叫我了,要是褚叔叔不介意的话,喊我一声阿祁便可。”
“褚叔叔您和大家一路奔波辛苦了,我已安排好了饭菜,我们先进去。”说着谢祁臻做了个请的姿势。
褚淮没再坚持,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那就有劳阿祁了。”?
回到蕲州之后, 褚琉白以往悠闲惬意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她这一走就是三个月,虽说她名下的产业有林清安排着,又有谢祁臻在后面替她保驾护航, 这三月来并未出什么大事。
唯一一件算的上大事的事情也就是染坊遭了内贼, 差点染料配方便被偷盗的事情。
也就是在知道这件事情后,褚琉白才明白城门的检查为什么仔细了这么多, 除了谢祁臻的告令之外便是城中百姓发自内心的想要帮褚琉白了。
但是三个月中大事虽然没有发生,但是这三月累积下来的事物可不少,能够处理的林清已经帮忙处理了, 且还将自己处理的事物整理成了一个小册子, 方便褚琉白随时抽查。
但是那些林清无权处理或者处理不了的, 便都先暂停,留着褚琉白回来处理。
就比如说褚琉白名下各大工坊的每月收入的查账、匠坊那边为研究申请的研究款项、书院建设所需的费用等等, 这一项项要么是涉及了金钱,要么就直接是要钱,这些都是属于林清无权处理或处理不了的范围。
所以褚琉白一回到蕲州就被这些事务给淹没了。
跟着褚琉白一道出去的侍卫们, 在回到府衙之后就重回护卫队了, 褚淮带来的那些人也暂时收编到了城防军中, 跟着城防军一起训练。
至于褚淮, 他本打算在回到蕲州的第二日便想着带领下属回去光州军营的,只是谢祁臻拿过来的一封信打消了他的念头。
信是淮南王寄过来的, 因为知道褚淮要去蕲州, 所以在收到褚淮的信件之后,淮南王直接将信件寄到了蕲州。
信件上说, 这段时间没有战事, 他也想来蕲州看看, 看看褚琉白口中的蕲州到底是怎么样的, 于是也让褚淮不要着急赶着回来,等他过来看过了两人再一起回去,于是褚淮就这样暂时在蕲州住了下来,住进了管家安排的一个院子当中。
至于舒珏和其他少年们,褚琉白暂时先让管家招待他们,舒珏一人一个院子,其他人则按照男女分类,分别住进了两所院子中,也就是这时管家才知道当初谢祁臻为什么要他准备四间院子。
褚琉白因为刚回来事务有些多,于是也来不及给那些少年们做很详细的安排,便让管家先去请个人教他们习字。
好在虽然褚琉白没时间,但是褚淮还是有时间的,他对于这些从寨子里面带出来的少年们也有着一份责任感。
于是乎在褚琉白照看不到的地方,褚淮也会主动的去了解他们的近况,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当然因为与这些人不大熟悉,所以便找了舒珏这个中间人去探听消息。
待褚琉白真正闲下来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
而在这时,褚琉白收到管家的消息,说是淮南王已经到了。
褚琉白从书桌前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摸了摸雪苍顺滑的毛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在外跑了三个多月,雪苍回来后便懒洋洋的,经常喜欢趴在褚琉白的书房,就挨着褚琉白的脚,一趴就是大半天,剩下的小半天则是换个地方继续趴。
见到雪苍这般懒散,管家一度认为雪苍生病了,还请了精通这方面的医者过来,然而却并未查出什么状况,于是褚琉白便也没管它了。
褚琉白回房换了身更为正式的衣服,来到待客的小花厅时,淮南王、褚淮、谢祁臻还有舒珏都已经到了。
褚琉白还未进门,便听到小花厅里淮南王那极具穿透力的大嗓门:“景年,这就是你的儿子,不错,真不错。”
褚琉白进门定睛一看,就见到淮南王正站在舒珏身边,大掌一下一下的拍到舒珏的肩头。
再看看舒珏的表情,龇牙咧嘴的,褚琉白敢打包票这肯定是疼的。
可惜褚淮是个心大的,根本没发现自己儿子的样子,谢祁臻对于舒珏来说只是个对自家阿姐很好的陌生人,淮南王则更是如此。
所以在褚琉白踏进小花厅的第一时间,舒珏便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褚琉白笑语盈盈的走上前:“爹爹、大哥哥、谢伯伯不好意思,是我来晚了。”
“白白,要称王爷。”褚淮提醒自己女儿。
“哎,白丫头你可别听你爹的,就叫伯伯。”淮南王笑道。
“王爷,这”褚淮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淮南王打断了,他的手从舒珏身上放了下来,顺势拍到了褚淮的肩头。
“景年啊,我们私交都多少年了,你看阿祁叫你叔叔你都应了,白丫头也合该称呼我一声伯伯,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这般叫过。”淮南王说着又拍了两下褚淮的肩膀。
“这你就不要再和我客气了,现在又不是在军营里,我们自己人私下说说话,随意一些也是应当的。”
“…是”褚淮到底没犟过淮南王。
“行了,大家都坐吧!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蕲州,白丫头这些日子你可得带着我游玩,让我尽兴了才好。”淮南王转头便坐上了首座。
其他人也都纷纷入座。
“这是自然,谢伯伯,您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刚好我这段时间都有空,那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由我作陪,定然让您和爹爹玩得尽兴,保证流连忘返。”
褚琉白笑眼弯弯,大大的杏眸弯成了一道新月,既好看又讨喜。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要知道在光州的时候,你这丫头说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可把我给羡慕坏了。”淮南王继续道。
“那白白就带着您和爹爹将我那时说的都玩一遍。”
褚琉白听到这里就明白了,她在军营之时可没和淮南王说过蕲州的好吃的好玩的。
她那时和淮南王说的最多的便是冶铁厂、纺织厂里的事了,而且那还是淮南王亲口问了,褚琉白才告知他的。
而到了现在褚琉白也就知道了淮南王来蕲州的用意,游玩啥的只是借口,他来此最大的可能便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出产兵器的冶铁厂、制作棉纱等医疗用品的纺织厂等。
反正不管是冶铁厂也好、纺织厂也罢,褚琉白都是在谢祁臻那里过了明路的,尤其是冶铁厂,毕竟自家亲爹是将军,兵器这东西又太敏感,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家有造反的心思。
所以早在褚琉白有打算开采铁矿建立冶铁厂之时,就将这两处地方的主人给换成了谢祁臻,当然这是经过了谢祁臻允许的,而褚琉白只是参与兵器的设计,并在管理方面给出一些建议,冶铁厂除了一个叶临春是她安排的,其他的工匠、采矿人、铁匠、护卫等等都是谢祁臻安排的。
综上所述,褚琉白对于带着淮南王去这些地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反正最敏感的铁矿、冶铁厂、兵器图纸啥的都交出去了。
而纺织厂、工匠坊虽然对军队的作用也大,但是毕竟没有冶铁厂之类的那么敏感,所以也就无需担心。
五人再在小花厅聊了一会儿天,管家来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移步吃饭的大厅中。
褚琉白和舒珏走在了最后,看着与前面的大人们隔着有一段的距离,舒珏终于忍不住向着旁边的褚琉白问道:
“阿姐,他就是淮南王?是阿爹的上司,还是个大将军?”
舒珏好奇的看着淮南王的背影。
早在从岭南西道回蕲州的路上,褚琉白便将褚淮的身份和自己在蕲州的状况给舒珏说了一通。
可怜的孩子一直都以为自家爹爹是个普通的商人,自家阿姐也就是普通女子,结果现实却告诉他,他爹不是商人而是大将军,他的阿姐才是大商贾,且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
陡然听到这颠覆性的消息,让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过舒珏也是心大,很快便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始扒拉着褚琉白给她解惑。
什么褚琉白是怎么做生意,什么褚琉白是怎么做成第一笔生意的,见褚琉白不乐意搭理他,舒珏也不气馁。
转个身他便跑去问了褚淮。
那几天舒珏的精神都是有目共睹的亢奋,跟着他一起来的小伙伴还好奇的问了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在这点上舒珏倒是还懂事,只说是遇到了好事,却没和他们说是什么事情。
总而言之,那几天褚淮和褚琉白可算是被舒珏问了个够,搞得两人都不胜其扰。
最后还是褚琉白治住了他,她也没有做别的,只拿出两本书,让舒珏背诵,有了事情做,舒珏才没继续骚扰褚琉白,也让褚琉白的耳朵好受了许多。
听到舒珏问话的褚琉白,又回想起了路上那耳朵不消停的情况。
她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对,谢伯伯就是淮南王,不过小珏你可不能这么称呼谢伯伯,暂且不说谢伯伯王爷的身份,他也算是我们的长辈,你这样的称呼可不礼貌。”
“那阿姐,我该怎么称呼淮南…王爷。”舒珏赶忙改口。
褚琉白道略想了想舒眉道:“你就跟着我也叫一声谢伯伯吧!”
褚琉白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舒珏的一些问题,舒锦容虽然将他教的很好,但是舒珏从小到大都是待着深山里的,对于外面的人情世故估计不大了解,而且有这问题的估计不止舒珏一人,其他几人估计也是一样的。
褚琉白皱了皱眉头,将这事记在了心思。
“好的,阿姐。”
可能是看出了褚琉白神色的严肃,舒珏也只好将已经到了嘴边想要问的话给咽了回去。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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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的那些年》
上清宗弟子苏疏无意间觉醒了前世的记忆,然后发现自己穿书了。
作为文中一个注定早死的女配。
苏疏摸了摸下巴,定制出了几步计划。
第一步,将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宗门大师兄救下来,救人的同时也是自救。
第二步,赚取足够的灵石,毕竟传承种子发芽需要灵石;购买各种灵植炼丹需要灵石;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更需要灵石了……
第三步,努力修炼、努力炼丹,提升自己,远离原书男女主,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许久之后,苏疏终于成功做到了以上三点。
然而她这般努力上进的样子却被那个号称宗门第一的大师兄看在了眼里。
大师兄温柔又体贴,苏疏一不小心就沉迷在了大师兄营造的温柔乡里。
苏疏:既然无力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吧!(猫猫摊平摸肚叽.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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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父亲, 您看,这就是通过百炼钢的方法制作出来的兵器,相比较起来是不是要比平常锻造出来的要好些。”谢祁臻对着指着工匠刚刚造出来的一柄新刃对着淮南王道。
说是褚琉白带着淮南王游玩参观, 但是谢祁臻也并不能完全撒手, 至少在涉及兵器方面还是需要他在场的,毕竟现在冶铁厂是挂在谢祁臻名下的。
淮南王听罢将那把刚锻造出来没多久的大刀拿了起来, 仔细观察一番。
“这个锻造法子做出来的兵器确实很不错,你们年前送过来的兵器可是个抢手货,将士们为了争到一把, 甚至还举办个擂台赛呢!”
淮南王又将大刀在手上抡了一圈, 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将大刀放了回去。
“说起来能有这样好的兵器使用,我确实该好好谢谢白丫头, 要不是她得到的那本书,想来我们也不能有这样的好东西。”淮南王转头看着褚琉白感叹道。
蕲州这两年一个劲的往前线军营送东西,各式各样的都是好东西, 这些东西的来历总得有个说法, 但是谢祁臻又不想褚琉白的秘密暴露出去, 便又延续了当初在小河村的那个说法。
就算这些东西都是褚琉白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然后又经过许多工匠的研究这才终于有了成品出现。
对于这个说法,淮南王自然是有所怀疑的, 但是任他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奇遇才会让蕲州这些年源源不断的出现好东西。
对此, 谢祁臻和褚琉白表示,只要他们不说那么褚琉白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猜的到。
所以淮南王也只是猜测褚琉白有了些许奇遇, 至于是什么奇遇, 淮南王自家儿子无果之后便放弃了, 反正自家臭小子从小主意就正, 想来臭小子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
再说了不管是什么奇遇,现在这些东西都造福他们家了,淮南王想到这里,便更有了不追究的理由了。
淮南王表示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啊。
谢祁臻带着淮南王在冶铁厂那里待了足足一天,将所有的流程都给淮南王介绍了个遍,淮南王兴致上来了甚至亲自手上跟着铁匠师傅试了下怎么打造兵器,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的在谢祁臻的提醒下从冶铁厂回到蕲州府衙。
接下来的日子里因为谢祁臻抽不出那么多的时间陪着淮南王逛,所以就将带领淮南王逛蕲州府的事情交给了褚琉白。
褚琉白也不惧,带着淮南王和褚淮先后去了纺织厂、水泥厂、红砖厂、棉花地、蕲州书院还有她名下的各个商铺等等,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看法和玩法,淮南王第一次接触这些,所以看的很是尽兴。
淮南王只在蕲州待了十天,随着褚琉白将他想要参观的那些工坊都去了个遍之后,他便和褚淮收拾东西回了光州。
他出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光州那边战事随时会起来,他们得回去坐镇才行。
临走时当然又免不了大包小包的带东西走,褚琉白给他们从吃穿住行各方面都给备了东西。
一大早地,天还蒙蒙亮,蕲州府衙后院的大门便打开了,随即走出来一大队的人马,粗粗一看足有七八十人。
褚淮和淮南王各自带领着一队人马,褚淮带着的是当初跟着他一起去岭南西道的那些人,淮南王带着的则是这次他来蕲州用来保护他的护卫。
两队人马都不少,加上褚琉白准备的那些东西,乍一看还以为是那个大商户又开始走商了呢。
褚淮、谢祁臻还有这段时间一直被压着学这学那根本没出来过的舒珏此刻都站在了门口。
淮南王骑在马上,看着那由将士们推着的一车车东西,不禁挑眉笑着对褚淮道:“景年,你看我俩像是不像那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而他俩”
淮南王手指一转指向了谢祁臻和褚琉白“像不像那大方的主家。”
褚淮一脸无奈,没接淮南王的话。
“父亲”谢祁臻叫了一声。
待淮南王转头过来之后,谢祁臻又道:“路上小心。”
淮南王眉梢微挑,自家这个臭小子竟然也有关心他的时候,不过他也不是个煽情的人,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厢褚琉白和舒珏向自己父亲道别之后,又和淮南王道了别。
队伍这才在淮南王说的“出发”之中,慢慢地出了城,渐渐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而此时也已经到了四月份,四月的事情会比较多,这会儿春种要忙活起来了,南瓜、棉花什么的也得要种下去了。
这些事情虽然不需要她过多的操心,毕竟种田方面她也比不上那些老农,但是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产业,还是需要过问一下的,甚至是要往地里跑上一趟才更好。
此外,她回来也有半个多月了,书院那边她还未去过,白先生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还有便是她从寨子里得到的那些方子还未交给纪大夫等人。
一时之间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褚琉白一时应对不过来,有种被事务压得喘不上气的感觉。
也不知怎的,褚琉白突然就难过起来,褚琉白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好,但是她此刻却不想要压抑自己的情绪。
于是在柳姚将一盘子水果端进书房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难得的趴在桌子上,身子还一颤一颤的,明显哭了。
柳姚心下一惊:“姑娘,你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我让人将纪大夫请过来。”说着将手中的东西一放,便要出去请人。
褚琉白闷闷的声音从被枕着的手下传了出来:“柳姚你出去,不需要叫纪大夫,我只是一时难受而已,等下就好了。”
柳姚明显听出自家小姐的声音都不对了,哪里还肯听她的,柳姚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褚琉白没听到柳姚的回答,但是听到一声关门的声响,就以为柳姚听了她的话出去了。
此刻,一直趴在褚琉白脚下的雪苍也醒了过来,看着趴着的主人,雪苍灵性的趴在了褚琉白的推上,硕大的虎头在褚琉白的怀里蹭来蹭去。
褚琉白被它这一蹭,心情顿时好多了,只是她精力还是有些不济,便拍了拍雪苍道:“乖乖的,我现在好难过,没有精力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