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最终Boss空缺只好由路人顶上了—— by以鹤言
以鹤言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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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确实用上了。
看见电视机中的兰的时,他的确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夜莺摆在他面前的电车难题。
工藤新一只有一个人,是选择拯救东京还是拯救他的兰?
无论他怎么选,有形或无形的车轮总会把他和毛利兰其中一人碾得粉碎。
……简直是无解的死局。
就算被他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他总要去选的。
但是,夜莺惟一失算的一点,就是工藤新一并非孤身一人。
她已经在星星上呆的太久太久了。
日暮警官悄悄把他扯到桌子后面,说早就有人意识到布局者可能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已经自请去保护她了。
“是爆°炸°物处理班的两位精英警官,呃,本来今晚的事情不关他们的事的……”
日暮警官后面说了什么,工藤新一没有听见。沉甸甸压在心肺之间的负担终于消去,这是侦探和罪犯之间的对决,绝对不能把兰也卷进来。
那个结局,他不能接受。
重新冷静下来的名侦探发现现在完全是大顺风。
兰那边有专业的警察救援,警视厅里还有两个“工藤新一”。
为了避免玩脱……嗯,还是暂且按照夜莺的剧本来吧。
结果并没有其他的剧目了。
……这就是最后了吗?
工藤新一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警车得到警视厅长官的号令,终于从阴影里冲出来,把建在山上的冰屋围了个水泄不通。警察官们不停地喊话,劝她举手投降。
夜莺才十九岁,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从头来过。况且她的才能早就达到了不可以被放弃的级别。
他们并不想让她死。甚至不会让她在监狱里呆多久,东京还有比监狱更值得她发光发热的地方。
但是,灯火通明的别墅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寂静。
工藤新一终于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从她开始计划这件事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活下来。
本来就是为了输给他吧。
等到这个时候,她终于有理由……体面而有尊严地去死了。
“我申请和夜莺通话!”
他高高地举起手机,里面有夜莺的私人号码。
「琴酒和管家都撤离到安全地带了吗?」
川岛郁代在心里询问有着完全视野的漫画意志。
「嗯。」
漫画意志简单回了她一个鼻音。
「工藤新一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要接吗?」
「接,当然要接。」
她把映出小侦探脸颊的手机放在了桌边。
「哎呀。」
川岛郁代轻轻说道。
「你说他从此以后会不会留下阴影啊?比如再也不敢打视频电话了?」
「——他是推理漫画的主人公,哪有那么脆弱。」
漫画意志叹了口气。
「准备收尾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川岛郁代没有理祂。
绿眼睛的少女安静地听着通话那端时而条理清晰时而卡壳的分析,如果提炼中心思想的话,那么只有一个意思。
胜负已分,她已经没有必要从瀑布上跳下去了。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收场了啊。
绿眼睛的少女按下了墙壁内侧一个不起眼的机关。
曾经藏在砖缝和建筑中间、无色无味的可燃剂天长日久间浸润透了冰屋所有的木质结构。大量被密封起来的汽油也随着机关的开启,在房屋的每一寸中流淌。
只需要一个火星。
夜莺拿起了桌旁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
——整栋别墅就会被彻底点燃。
“是你赢了,工藤新一。”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轻柔地感叹道。
“不过,我不是因为你才死的。不要轻易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啊。”
信号那端模模糊糊传来某个人喊「不要」的声音。
夜莺轻轻笑了一下。
黄铜制的打火机在少女洁白的指尖转了一圈,幽幽的蓝火在空气中摇曳着。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其实我很早就在想了。」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如果真存在一个父亲是坏男人的世界的话,“我”为什么还会活着?」
如果是川岛郁代站在那里。
……她不会选择一个人活下去。
「十年前的大火从未在她心中熄灭,这么多年,就没人觉得把复仇寄托给不到十岁的孩子太荒谬了吗?」
川岛郁代短促地笑了一下。
就连复仇本身都是她自己捏造出来的。
因为不给自己创造一个夙愿的话……她要怎么才能独身一人活到现在呢?
组织并不是一个足够好的地方。
想要保住性命的话,就不得不成为和这世界上惟一爱着她的人类,母亲的期望完全相反的人。
她辜负了川岛美绪。
从此夜莺把自己送到了月亮上,再也不愿意向下看一眼。
因为认真面对这个事实的话,她说不定就会崩坏吧。
……她才是那个直接导致母亲死亡的人。
「——夜莺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走进火场。」
烈火会焚烧一切,从深渊坠落的小公主还能上天堂吗?
已经……没有区别了。
比父亲更坚定地站在黑暗立场上的少女没有颜面去见自己的母亲。
——所以,请用惟一干净的火焰来洗刷一切吧。
希望天使能原谅她不洁的灵魂。
痛苦消弭,福杯满溢,让我们共饮此杯吧。
“这是我最后的曲子。”
夜莺慢悠悠地微笑着,仍然甜美可爱得像是个偶然坠落人间的小公主,现在就要回到天上去了。
洒落的月光最后一次把她浓绿色的双眸映亮。
“——一定要认真听着哦。”
在熊熊燃起的火光中,夜莺把琴弓压在了琴弦上。
【??作者有话说】
内容提要是歌词!这首歌感觉挺配本章的夜莺的(挠头)
本来这一章应该是有景光猫猫的戏份的,结果他狙击手的技能点实在是和夜莺的计划不太适配,总不能把夜莺狙掉吧(bushi)
下章正文完结,同时定股,会是完美HE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还是晚了一步。
过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看来夜莺下手的速度比他们想的要快得多。
于是就演变成了两个人一边搜集证据一边反复观看那一小段绑架视频,试图分析出毛利兰现在到底在哪。
“嗯……是在某个实验室里吗?”
萩原研二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他看着视频中的白色背景和隔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视频原本的声音, 被屏蔽掉了啊。”
卷毛的青年警官压灭了烟。
“正常情况下, 会让人质说几句来证明真实性吧。就算时间这么仓促都必须屏蔽掉的声音……”
“是直升机吧。”
萩原研二灵光一闪,从地上站了起来。
“因为被放在了飞机上, 所以就算是有定位器也几乎没办法救援。夜莺小姐是这么想的吗?”
如果只是名侦探的话, 大概确实会很难办吧。
但是,现在掺和进这件事的, 是两个什么也不怕的王牌警官。
他们对视一眼, 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虽然他们没有使用权也没有执照,但警视厅可是已经引进了十四架直升机,现在正孤独地停靠在那里呢。
今晚的暴°乱本身就是绝佳的掩护,稍微「丢失」一点点,和其他的巨额损失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解救毛利小姐的第一步就是……
——找到一架直升机,然后把它开离地面。
夜莺开始拉小提琴了。
这或许是她创作过的最轻柔舒缓的曲子。
在几乎映亮半边天空的烈火中……它顺着手机信号传了出来。
在场的警员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喇叭。一时间这片小小的区域里只有琴声在回荡。
这个对比太强烈了。
诸伏景光看着不远处仿佛要烧尽一切的大火, 理智告诉他没有人能在那样的地方活下来。
在一氧化碳浓度过高的空气中,呼吸几下就会失去意识。接着火焰就会直接在皮肤上燃烧, 直到那没有什么可烧的。
从深渊下坠的小公主终于洗清了自己的罪孽。
——用这种最为残酷的方式。
夜莺是原谅一切的魔性菩萨。无论下属做了怎样的蠢事,都可以看在他们只是鹦鹉的份上原谅他们。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能被原谅。
那就是夜莺本人。
既然是血色月亮,既然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就应该用完美的方法来解决一切困难。
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为了换取最漂亮的红玫瑰, 夜莺只能把胸膛抵在荆棘上。*
她把自己的人生点燃, 变成了深秋季节东京最盛大的花火。
尽管说了那样的大话, 诸伏景光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她。
或许是因为在他面前的夜莺, 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以保护者的身份出现的。
……大概是不相信她真的会那么做吧。在今天之前,「夜莺会自杀」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个天方夜谭的话题。
她是天生就该支配一切的深渊公主,所以理所应当地无所不能。无论是组织的追查,还是一头熊的袭击,夜莺都可以独自解决。
简直就像是弱点和缺陷这种人类共有的东西在她身上不存在一样。
……但是,抛却惯性的话就会明白,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夜莺一直有非常顽固的心理问题。
她只是掩饰得很好。好得骗过了所有人,或者在和亲生父亲失控般的较量中已经有所暴露了,只是没有人在意。
……她根本就不应该死在这里。
夜莺才十九岁,比他去警校上学的时候还小。
甚至还曾经救过他的命。
无论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拯救她。
“已经没办法了。”
降谷零拦在诸伏景光的面前,紧紧地盯着幼驯染的蓝色猫眼。
“——你现在进去,也只是送死而已。”
这不是什么拍摄中的浪漫电影,也不是凌晨三点的一个不太好的梦境。
诸伏景光不能喊声卡就让一切重来,这是现实,他们都必须理性一点。
比如说考虑怎么灭火,以及在那之后该给夜莺办一个什么样的葬礼。
“夜莺的小提琴还没有停下。”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冷静地——或者说假装冷静地说出他的分析。
“她不会在这种时候用录音。那没有意义。”
这至少证明了一点。
不管她用了何种方法,总之,在大火已经燃烧到这种程度之后,她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好消息是,夜莺现在应该还有被救的余地;
而坏消息是,如果让她在这种情况下死去的话,错过了昏迷的夜莺将经历从未有人体会过的、极大的痛苦。
“但是。”
降谷零低声说道:
“已经来不及了,Hiro。”
……如果他想要救她,那么惟一的问题是,没有任何一个没穿防护服的活人能通过已经完全灼烧起来的火场。
无论他承认与否,现在的冰屋已经成为了字面意义上的地狱。
那是夜莺留给自己的终局,他们只是旁观者。
……没有人能够插手。
诸伏景光推开他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
从信号那端传来的琴声开始变得不那么完美。
开始迟钝、错音,乃至声音都变弱了。他们都明白这象征着什么。缺氧带来的负面效应已经让她拿不稳琴弓,笼罩东京的血色月亮即将自天际沉落。
在场的所有的警员,乃至被借调过来的很多公安警察,在这个时刻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安静。
即使她很快就要死了,夜莺也应该有她最基本的尊严。
工藤新一甚至在犹豫要不要把视频电话挂掉。毕竟她也不想临死前挣扎呼痛被别人听见吧?
但是,在他最终决定按下去之前,一阵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夜莺面前那扇一体式的落地窗骤然破碎。
“真是很难搞定的女孩子啊。”
抓着安全绳玩速降的卷毛警官依靠惯性撞碎了玻璃,向她伸出了手。
他仍旧随意地微笑着,而双眸明亮如星。
“一个看不好就打算玩自杀——现在也不考虑一下我吗?”
其实夜莺现在很难看清在缺氧视野中这个糊成一块的东西是什么。
但这不影响夜莺认出他是谁。
“松田君。”
她抓住了他的手,露出了一个格外漂亮可爱的笑容。
“——要好好拉住我哦。”
在淡蓝色月光的映照下,曾经的支配者、地下世界的小公主就这么安心地在松田阵平的怀中失去了意识。
有人甘愿为她付出自己的血,落在树梢上的夜莺终于不必扎穿自己的心脏了。
或许,这也是她的命中注定。
「任务完成。」
「川岛郁代,你可以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恭喜马自达桑赢得最终胜利(鼓掌)
感谢陪伴我走到这里的小天使读者们(鞠躬)我作为作者还不成熟,感谢大家的包容与体贴!ww
夜莺没有死,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但川岛郁代的任务结束了,番外篇就是川岛郁代在自己的世界里看各种设定的夜莺漫画,我想了几个,大概会有
结婚篇/婚后篇
阵营反转,黑警校组vs纯白的名侦探夜莺
松田x夜莺的幼驯染if
诸伏景光重生回警校时期,偶遇小夜莺的故事
大概会挑着写,也有可能会写一些其他的
总之番外的更新可能会断断续续,大家看个开心就好啦!如果能留言和我互动就更好了(对手指)
感谢在2022-07-14 00:21:33~2022-07-15 15:5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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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卷发青年戴着墨镜,随便应了一声。
“高中生而已。组织里居然真有人能被她搞定……。”
“别这么想,小阵平。”
和他一同进入黑衣组织的幼驯染朝着他的方向笑了一下。
“至少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蜂蜜陷阱什么的, 也是有可行性的啊。”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咖啡店里, 绿眼睛的少女安静地给自己续上了一杯摩卡。
如果有人的视线能够穿透帽檐的话,就会认出这个低调变装过的少女正是最近风口浪尖上的名侦探。
始终不肯透露真实姓名, 谜一样的高中生侦探, 代号叫做夜莺。
已经破获过许多犯罪事件的夜莺现在目标是消除扎根在东京的跨国邪恶组织。
至于队友,那种东西只会拖慢她破案的速度。这么想着的少女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公安父亲的保护, 独自一人坐到了这里。
目标是至少逮捕一个代号成员。她已经厌倦那些你追我逃的捉迷藏游戏了。
夜莺平静地抿了口咖啡。耳麦中传来男人呼吸和谈笑的声音——所谓的黑衣组织成员到现在也没发现身上藏着的窃听器。
她把预估出警时他们会移动到的位置写在短信里发给了附近的警署。如果连这也抓不住的话……高中生名侦探压低了自己的帽檐。
她可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按照警察的那一套来走了。
所谓私刑执法, 大多数情况效率都要比冗余的行政体系快得多。尤其是对她这种等级的天才而言。
夜莺九岁就开始跟随公安破案,平均五分钟就可以在社交网络上抓出一个经年疑犯,可以说警视厅这些年的业绩有三分之二来自于她。
——但还是太慢了。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她必须寻找效率更高的方案。
在街边避雨的两个组织成员已经要离开了。
始终追踪着他们的夜莺也跟着放下搅拌勺,低调地走出了咖啡厅。
两只愚蠢的黑色鹦鹉。
不远不近缀在他们身后的少女悄悄握住了暗兜里的格°洛°克。
一人给他们来一枪也不错。反正鹦鹉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就这么逼迫他们说出组织的情报吧。
空旷的街道上传来枪支上膛的声音。
夜莺:!
……是那两个家伙。
原来如此,是故意把她引到这里来的啊。
躲在成衣店里的少女眉目舒展,换掉了身上笨重的披风。裙摆不长不短,正好卡在「最普通」的区间之内。
明明正被威胁着性命的人是她, 却一点慌乱的感觉都没有。
就算她并没有把他们当作人类……两只能反抗她的鹦鹉,也是值得鼓励一下的。
夜莺拉开手枪的保险, 从店铺的后窗翻了出去。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指望过这种地方的小警署能起什么大用。
现在是她狩猎的时间了。
“看来你的预感成真了,Hagi。”
咬着烟卷的松田阵平停下脚步,给怀中的手°枪上了膛。
“那只到处乱窜的小老鼠,确实跟上来了。”
萩原研二知道他指的是谁。
唇边那始终若有似无的笑意彻底消减了下去。他和小阵平并不是组织中负责行动的干部,如果连警察也来了的话, 他们恐怕很难走脱。
“小阵平……”
他刚开口, 一枚子弹就打穿了他持枪的右手。
枪械精准地掉进了街道上因暴雨而蓄积成的水洼里——恐怕在重新拆开擦拭干净之前, 没人敢尝试让它击发了。
萩原研二匆匆包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疼痛还在其次, 他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都没办法自如战斗了。
……他们所面对的敌人,并非只是一个被捧起来的高中生侦探那么简单。
只用一枚子弹就轻描淡写地除掉了他和一柄能用的枪,甚至连小阵平的行动也受到了掣肘。
“是格°洛°克。”
脸色阴沉不定的松田阵平捡起落在旁边的子弹,用指腹蹭掉了上面沾的水珠。
“有效射程只有80m,她一定还在附近。”
在萩原研二无法参与的现在,完全就是被那个家伙领着走。想要抓住她的话,还需要有人支援才行。
他们的视线相汇,很显然是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今天也在附近执行任务的组织干部,苏格兰威士忌。
敲定了计划的两人迅速躲进了建筑的阴影里。
本来夜莺不应该允许他们移动的。
一点点击穿犯人的心理底线,破文海棠废文都在抠羣更新八八叁铃七其勿三六让他们在极大的恐惧中痛哭求饶才是这一游戏的乐趣所在。
但是即使天才如她,也没意识到昨天才装在弹匣里的子弹居然早就受潮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只有一枚能击发。
糟糕了啊。
这么下去的话……
狙击子°弹贯穿空气的声音打破了大雨停歇后的寂静。或许是因为湿度的变化,或者对夜莺的位置本来就没有信心,这最出其不意的第一枪居然打空了。
绿眼睛的少女平稳呼吸和心跳,安静地看着距离自己两三米的弹孔。
在脑内逆向推演弹道的话,就能找出狙击手的位置。可就凭她手里这个连子弹都没有的格°洛克,还是别挣扎了。
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男性。稍微换算一下身高和体重的话就会知道是卷毛的那个。
稍微有点麻烦了啊。
夜莺在心里感叹道。她把格°洛克塞回枪套,拔出了藏在大腿外侧的短匕首。
调查这种地下组织的话,只有脑力是不行的。偶尔也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运用人类最原始的暴力来求取胜利。
她安静地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这种近身搏斗夜莺从不占优势,她在心里反复读着秒,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不算大的房间内同时容纳着两颗心脏的跳动,夜莺明白他走到哪儿了,松田阵平也清楚她就在那里,正等着他露出破绽。
夜莺当然也是他所遇见过的最伟大的侦探。如果不是意外和外援,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所以说啊……
这也同样是松田阵平惟一的机会。
等到他终于踏进了她最后的陷阱,十九岁的年轻侦探立刻挥动了手中的刀刃。
在警视厅的耳熏目染中长大的夜莺没有杀人的想法,因此终于还是慢了一步。
松田阵平靠近左眼的区域留下了一道狭长的血痕,与此同时,另一颗子°弹打穿了她的肩胛骨,让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在几乎令头脑宕机的疼痛中,眼前的卷发青年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少女侦探的手腕,单膝顶开她的大腿,就这么把她牢牢压在了地砖上。
“如何?”
藏在墨镜后明亮双眼含着笑意注视着此刻动弹不得的夜莺。
“你应该明白……”
他像是想要给幼驯染报仇似的、粗暴地揉了揉少女光裸的侧颈。
枪茧和拆卸机械所磨出的茧子狠狠地在皮肤表面刮过,留下一片暧昧的红痕。
“被抓住的女性侦探,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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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得侧过脸、眯着眼睛的少女侦探冷静地想。
如果能够抓到匕首, 威胁这只到处乱揉的卷毛鹦鹉走开的话,大概还有点办法。
只是她刚悄悄挪动了一下手腕,松田阵平顶在她腿°心的膝盖就警告似的向前碾了碾。
可恶……
被抓住软肋的夜莺咬住了牙。
一向以极端的理性自居的年轻侦探不明白在对她有好感的青年异性眼中, 这种一边惊喘、一边颤抖着接受的神情有多么可爱。
松田阵平的眸色逐渐暗了下去。
平时用来拆装机械的拇指粗暴地顶开少女嫩红的唇瓣, 在她的口腔里搅出一点轻微的水声。
如果说之前他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审问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侦探的话,现在的百利酒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先把她带回去。
……然后, 抱她。
松田阵平放开了完全被他禁锢在怀中的少女, 在大雨过后的潮湿空气里给自己点了支烟。
之前总是听Hagi提起有关女性的话题,没想到他也有被某个人迷住的一天啊。
在心里这么感叹着的卷毛青年咬着烟卷, 单手提起左肩中了一枪、正在流血的夜莺, 就这么把她抗在了肩上。
而已经流了半天血的夜莺……夜莺感觉自己距离失血过多晕过去也没多远了。
——或许下次醒过来就能看到天堂的门扉了。
已经逐渐不抱希望的少女侦探勉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讽刺似的想着。
但或许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冥冥之中不想被放弃,感觉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作为红方惟二劳模的夜莺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死,而且是在百利酒的安全屋里睁开了眼睛。
身上的枪伤已经被好好处理过了。湿漉漉的裙子被换成了洗涤干净的男式衬衫,上下所有的武器都被收缴走了。
她翻开衣领,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
脖颈和左手腕都被锁着。铁质的链条和床边连接着, 大概也不是很好解开。
她冷静地想。
至少到了一个——或者两个代号成员身边,可以好好搜集关于组织的情报了。
房间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小阵平……唔, 有人在啊。”
代号为波特酒的萩原研二打开枪支的保险,慢慢地向夜莺所在的房间走去。
在他拉开木门、发现被松田阵平藏匿起来的夜莺之前,一只胳膊就环过了他的脖颈,直接把他拉开了点距离。
“别随便窥探别人隐私啊,Hagi。”
及时回来的松田阵平有点威胁意味地拦住了萩原研二进一步的动作。
而作为这个卷毛笨蛋的幼驯染的波特酒则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松田藏在话语之下的异常。
他很明白房间里的人是谁, 也明白藏匿她是不被组织允许的。但他仍然选择了这么做, 能让他如此失态的女性大概只有一位——
是那个被他抱回来的小侦探吧。
没办法了, 谁让他们是幼驯染呢?并不在乎组织利益的萩原研二顺理成章地退开一步, 给他留下了足够多的私人空间。
“既然这样,那琴酒送来的机械样本我就自己解决了?”
萩原抱起放在玄关处的一堆装置道具,在走进他自己的房间前特意留了一道门缝没关,波特酒含着笑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要注意措施哦,阵平酱。”
“砰!”
萩原研二心有余悸地看着狠狠震了一下的木门,幸好还是他关得比较快。
毕竟小阵平那经过职业拳击手训练出来的铁拳,他可是一点都不想领教的啊。
成功把组织分配给他的任务糊弄过去的松田阵平终于拉开了那扇门。
就像萩原研二那个家伙说的那样,都主动或被迫地选择加入了组织了,他们这些人当然对产生关系这件事并不看重。
尤其是在对待卧底和间谍时。
——但是,仅仅是欲望的话,不足以让他做到这一步的吧。
站在她身前的卷发青年神情晦暗不明,一点点抚摸着夜莺颈后有点凌乱的长发。
无论是把她交出去换取功劳,还是让她被组织中其他人强行侵犯,果然都是他不想看到的画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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