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菲菲也吓得拼命点头。
李春妮赶紧将贴住她嘴巴的胶布撕下来。
“捐!我捐!”傅菲菲看着拿刀的王通海吓得瑟瑟发抖,苍白?着脸哭着求饶,“叔叔,求求你放过我。”
“叔叔?”王通海好?像被刺激般,扬起阴狠的冷笑,将挡在跟前的李春妮一把丢开,举起刀就对着惊恐的傅菲菲走去。
“我不是你叔叔,我是你父亲。”
“命都是老子给的,取个肾就当是她还债!”
另外一边。
重案C组在郭霄的带领下,也在努力?查获更多的线索。
王通海刚刚抵港一个星期,行踪不定,为了能够摸清楚他的路线。郭霄派出大量警察,在傅菲菲失踪的培正学?校附近摸排。
组员递过来一卷录像带,擦了擦额上的汗,“培正道、常兴街的监控查过,没看到王通海的影子。”
另一组员也递过来录像带,“太平道也没。”
郭霄见组员一个个都没有收获,表情沉重不佳,监控没拍到就要转变多找目击证人。
“这样吧,你和阿军一起去找路边街坊问口供,已经关门休息的人也喊起来。”
“好?。”两个组员应下离开。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际。
路边传来boni惊喜的喊声。
他正靠着辆红色的士在与四季攀谈,急忙招手:“霄哥,有情况!”
郭霄立刻拔腿往boni仔方向去,“boni,什么情况?”
boni指了指司机大叔,“他讲见过王通海还有傅菲菲。”
说着boni让了位置,郭霄接替掏出傅菲菲的照片递进去,“麻烦先生?看仔细点,是不是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子?”
司机接过照片,眯着眼睛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完,信誓旦旦的指着照片道:“没错,下午的时?候我在窝打老道接过他们。”
“女孩和照片上长的一模一样。”司机回忆,“不过呢,她好?像是太累,一直在睡觉,还有个中年男子陪着她。”
“当时?觉得气氛很古怪,就从后视镜多看了几眼。阿sir,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认错!”
“好?。”郭霄收回了照片,继续问,“你接他们上车之?后,送去了哪里?”
司机一天要接几十个客人,东来西往记忆很混乱,需要时?间?回忆。
等候期间?,时?间?一点点流逝。
郭霄在车盘急的来回打转。
不怪乎他不急。
时?间?越久,傅菲菲就越危险。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如?果丧命在歹徒收下,他拿什么脸面和警服交代?
“我记起来了!”
忽然司机激动拍着方向盘,“阿sir,沙田!他们去了沙田!我还在那里接了一个客人。”
“多谢配合。”郭霄神情更为激动,
一声令下,召集回所有组员,上了警车就往目的地?赶。
路上,boni通过笔记本确定沙田郊区的环境,在打了几个电话,看向郭霄。
“确定了,沙田郊区有栋烂尾房,王通海很可?能就窝藏此处。”
“好?!”郭霄狠狠拍方向盘,“和我们打了这么久的游击战,躲在郊区是吧!”
一脚下去狠踩油门。
十分钟后。
郭霄带着人赶到了郊区,C组警员呈现包围圈慢慢向烂尾楼靠拢,摸进了烂尾楼。
二楼传来王通海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简直就是蠢猪!妇人之?仁,你给我滚开!”
李春妮被推到在地?,王通海狠辣着举起刀慢慢向被捆绑的傅菲菲走去,傅菲菲吓得浑身都是汗,发丝都贴着脸,被捆绑在后面的手和屁股拼命的往后退去。
夜幕中。
黄纸画着红色的符在空中晃动着,尤其明显。
“呜呜呜呜呜……”
刀越来越近,傅菲菲吓得紧紧闭上眼睛。
李春妮额头磕破,破裂的指甲里都是干农活时?留下的泥土,她挣扎着从水泥地?爬起来,尖叫着冲过去,“通海,你停手啊!”
王通海侧身一推,刀子在空中一划削断了绑在傅菲菲脖上的红绳。
符静静落在傅菲菲的左腹部。
王通海猩红着眼睛,举起刀用尽全力?对准,怒道:“凭什么你一个女仔还能活的好?好?的?我的儿子却要遭受病痛的折磨!”
楼下听?到这阵动静迅速冲上来。
郭霄看着王通海对准傅菲菲的腹部,瞳孔猛的一缩,双手举枪,“不许动!”
可?为时?已晚,刀已经扎进了腹部。
霎时?间?,符燃烧起来化成灰,昏暗的空间?那一抹火光异常耀眼。
刀像是被坚硬的钢铁板挡了回来。
“怎……怎么回事?”王通海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冒着冷汗觉得不可?思议,不等他再举起第二次刀,旁边的窗户传来一道落地?声。
boni落地?,见王通海还要举第二次刀,他迅速冲上去,疾风扫过,风衣在空中划过弧度,一个侧身横扫踢掉了匕首。
“啊!”王通海惨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下巴就传来刺痛,整个人后翻,下一秒后脑勺狠狠砸在地?上。
头晕目眩,他来不及惨叫。
“你们是谁?”
他想挣扎爬起来,对上郭霄的黑漆漆的枪管。
“重案组,现在你因涉嫌绑架伤害罪被依法逮捕。”
现场混乱。
C组人员迅速冲上前按住王通海,给其戴上手铐。
其他人则去给傅菲菲松绑。
唯独郭霄收了枪后站在窗户边,冷着脸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刚刚亲眼看见一道符凭空燃烧,挡住了王通海重重的一刀。
信仰了几十年的科学?,被刚刚的一秒钟碾压成粉末。
世上,真的有符可?以救命。
翌日,清晨。
楚月柠抱着个纸箱就来了楚记风水店铺。
番薯婶端着个碗在门口吃早餐,见到大师,她立即热情的起身招呼,“大师,吃过早餐没?没吃过就一起吃?”
楚月柠微微笑,“已经吃过了,谢谢。”
“好?,没事。”番薯婶踮脚往店铺内看了眼,见装修都已经搞好?更是笑眯眯,“哎呀,以后看八卦也能近点咯。”
要说谁每次逢楚月柠算卦必到场的观众,那肯定要数番薯婶一名。
她生?活条件都不错没有忧心?的事,但不妨碍她看别?人忧心?啊。
算命摊的八卦,简直精彩过隔壁大爷去偷小姐啊!
番薯婶转身,就看见对面曾经奚落过路清的大婶走了出来。
她翻了个白?眼,珊珊然端着碗进了店铺。
气的对面开餐馆的大婶脸红一阵白?一阵。
楚月柠打开店铺的门,地?上放着几个大纸箱,店内卫生?干净,钟伯已经搞好?装修并?清裡好?了现场。
她将抱着的小纸箱放进房间?里,才找了把小刀片将纸箱划开,刚划开两个,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话就响了起来。
楚月柠接过电话,眨了眨眼睛:“玄学?大曝光?对喔,我还报名参加了节目。”
差点忘记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慧雯笑声:“就知你人忙事多一定忘记,才打电话通知你。”
接着,李慧雯就将节目的地?址报了一遍,想了想又说:“节目内容就是在闹市算命还有看风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压力?,大师不要紧张。”
对与李慧雯的好?意提醒,楚月柠笑了笑:“好?。”
挂了电话后,楚月柠发现纸箱已经全部打开。
她看着威武的关二哥犯了愁,“摆件好?像有点重?”
买的时?候没觉着,现在要她一尊尊摆上展示架,就觉得有点压力?了。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请人来放时?,门口就传来飞鱼哥爽朗的笑声。
“楚大师!”
他梳着背头穿着白?色的西装敞露着胸膛,脖子挂了条拇指粗的银链,双手抄兜上了台阶,满面笑意。
“楚大师,要搬新店怎么可?以不和我打个招呼?”
楚月柠将刀片放好?,“小事,就不麻烦你们。”
“大师,你是我大恩人嘛,小事都是大事。”飞鱼哥打了个响指,店外呜泱泱就进来一批古惑仔。
他们打横站,足足在小小的店面内站了三四排,齐齐鞠躬,声音整齐。
“楚大师好?!”
飞鱼哥在最前微笑,做了个绅士的动作,“随时?恭候大师的调遣。”
“好?吧。”楚月柠站了起来,看了地?上的摆件,“盛情难却,要不你们帮我把这些摆了?”
“没问题没问题。”飞鱼哥使?了个眼色,留下几个小弟,其余的就出去守店子。
小弟们一字排开守在店面的景象还蛮壮观,就是有点赶客。
“咳咳。”楚月柠尽量委婉些,“下次,可?以不用来这么多人。”
“明白?。”飞鱼哥一点就通,他带了只开业用的红酒递了过来,“大师,这支香槟上万块,味道不错,不如?留着开业的时?候用?”
楚月柠一看香槟,就知道飞鱼哥有事所求。
她笑了笑:“说吧,什么事?”
飞鱼哥有点不好?意思,“你看,什么都瞒不过大师。我想算一下桃花运。”
讲的时?候,他也是小心?翼翼。
毕竟楚大师不为穷凶极恶之?人算命,他……算还是不算?
虽然拿起刀来也打架,但他下手也有轻有重,没砍死?过人顶多是声势足吓唬人。
大耳窿高利贷,也是双方你我自愿,他上门讨债也属于正常范畴吧?
楚月柠扫了他面相?一眼,点了头:“看在你带了这么多人帮忙的份上,没问题。”
听?见能算命,飞鱼哥笑眯眯的连忙屁颠颠跟着进了隔间?。
楚月柠将香槟放在桌上。
飞鱼哥就双手递过一万块钱,四周看了看感慨道:“那就劳烦大师。”
说起来。
飞鱼哥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龄,毕竟朋友个个都有了小孩。
唯独他还是单身。
别?提家里人着急,他自己也急。
楚月柠却问:“你只想算桃花运?”
飞鱼哥想起邱哥的事,紧张起来摸了摸脸,“莫非,我也有血光之?灾?”
“那倒是没有。”楚月柠说完。
飞鱼哥就松了口气,乐呵呵道:“没血光之?灾就好?,大师就给我仔仔细细算桃花运,看看我的真命天女究竟在哪里。”
两个人坐了下来。
楚月柠拿着飞鱼哥的八字掐了掐。
飞鱼哥就像是找到了人倒苦水,不停抱怨:“大师,你说我的小弟们都能找到女朋友,我找不到,是不是很丢脸?”
“不知情人都说,以我现在十四帮三当家的身份,很容易找女朋友。奈何嘞……”
他长声叹气:“我真就像是桃花绝缘体,女人挨到边她们跑都来不及。”
女人可?以和他的小弟好?,可?以和他的朋友好?,但绝对不和他好?。
他也费解究竟是为什么。
他又有点特殊的心?理洁癖,如?果不是精神有共鸣的女人,根本不想碰。
“如?今小弟们都传我欲求不满,所以整天折磨他们。”
楚月柠听?着飞鱼哥抱怨,掐算完后说:“你八字偏燥,再加上官星极其弱,别?说桃花,这个八字你连朵花瓣都别?想看见。”
“咩、咩意思啊?”飞鱼哥没听?明白?。
楚月柠微微一笑:“就是说,你这辈子是注定孤家寡人的命。”
“孤家寡人?”飞鱼哥面色惨白?,“那岂不是要一世人打光棍?惨咯。”
没有香喷喷的女友在怀,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他苦涩着脸问:“有没办法可?以改啊?”
“有……倒是有。”楚月柠想了下,起身翻开小纸箱,她记得昨天进货好?像进了粉色的小貔貅。
“可?以佩戴挂饰增强桃花运,吸引与你兴趣相?投的人。不过……”
飞鱼哥也跟着急的站了起来,“不过什么?”
楚月柠将粉色的小貔貅拿出来,“有点可?爱。”
本来男士想转桃花运佩戴其他色的也行,奈何飞鱼哥的八字有点太厉害,寻常男士能用的,他都不行。
“要不要?”楚月柠歪头。
飞鱼哥看着那小巧圆润的粉丝貔貅,看了看外边的小弟,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要!”
死?就死?吧。
半个小时?后。
飞鱼哥在众目睽睽之?下,戴了一条粉色的貔貅手绳,抬手拿烟的时?候就会露出来。
小弟们个个盯着看。
凶神恶煞的大哥大,戴了条粉色的手绳,怎么看怎么违和。
飞鱼哥耳朵边红透了,瞪了离的近的小弟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
“走!”
飞鱼哥将烟放回烟盒,不自然的臊红着脸双手抄兜下了楼梯,“去红磡收账!”
楚月柠送走了飞鱼,又在店铺忙活了一回。
店铺前边打了个玻璃柜,与其他风水师不同,她没放罗盘和剑,反而将挑选小首饰和摆件全部摆了进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
很快又迎来黄昏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店外响起大车的喇叭声。
楚月柠往外看去。
夕阳下,悍马的车窗大开。
周风旭坐在副座,抬腕看表。施博仁坐在后座一手抵住车窗边,一手在车身上使?劲拍了拍,见女孩的目光被吸引过来,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走!哥哥们带你去嗨皮!”
就……只?是?来?舞厅啊?
施博仁叉腰,伸手搭在甘一祖的肩膀上?, 望着招牌感叹:“忙完郑欣雅小妹妹的案件,周身都累到酸痛当然要跳舞放松放松啦。”
说着,他还骄傲上?了, “仁哥不错吧?放假休息还不忘记喊你?一起庆功嗨皮。”
楚月柠僵硬的扯起嘴角:“真是?谢谢你?啊。”
“客气客气。”施博仁拱手作辑。
周风旭将车门关?上?又拍了拍白衬衫上?的灰,抬眸望过去?, “不喜欢?不喜欢可以?换地方。”
无情的一句话,立马让施博仁捂着心脏惨叫起来?:“旭哥,不是?吧?Caton Disco喔, 好不容易才订到座位。”
近些?年, 欧美圈文化冲击香江,兰桂坊开了不少家Disco,其中就以?Caton Disco最贵, 也最出名。
卡座位置经常一座难求。
施博仁也是?托朋友许久,才拿到座位。
周风旭敛眉:“女孩的意见?未必不比你?们重要。未必人人都想和你?们一起混乌烟瘴气的场所?”
他自觉失策。
先前?一味想着迁就同伴的意见?, 忘记征询楚月柠的意见?。
“没?关?系的周sir。”楚月柠看着招牌,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反正没?来?过, 玩一下也不错。”
“呐呐呐!”施博仁顿时笑容满面,过来?想搭在楚月柠的肩膀上?, 还没?放下又被周风旭弹开手。
周风旭讲:“注意影响。”
施博仁收回手嬉笑:“柠柠真是?仁哥的好妹妹,该疼!”
说着,他两手将外套往后一打, 大摇大摆风度翩翩的走上?台阶拉开大门,然后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来?!今晚你?就是?女王, 看上?哪个靓仔包在仁哥身上?,不论他受不受泡,都打到他受泡为止!”
甘一祖听着话觉得不对,挤在旁边问询:“仁哥,怎么男人也能用泡这个字?”
施博仁站直身,抱着胳膊不以?为然:“不然呢?那些?男的还敢来?泡柠柠?我一拳就打到他们屁眼开花!”
楚月柠被逗乐了,眉眼弯弯。
在她?快要撞上?门的时候,修长的手伸过来?提前?将门推开。
“啊,谢谢周sir。”楚月柠光顾着乐,忘记看门了。
周风旭嗯了声:“进去?吧。”
一行人进了舞厅,顿时被舞厅的灯光球吸引住。
灯光球伴随着音乐转动着,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相辉映就如同霓虹般绚丽。
舞台上?有女模特在走台步。下边是?一个很大的舞台,有很多人在舞池里跳舞。
他们进了舞厅,先是?找了卡座落坐。
舞厅里有暖气,施博仁刚进来?就没?忍住脱外套,一双眼睛盯着舞池。
周风旭去?吧台买酒,甘一祖去?了厕所。
剩下施博仁和楚月柠两人。
“柠柠,去?跳舞吗?”
“我啊?”楚月柠双手撑着沙发,看了看舞厅人挤人扭动的场面,不喜欢的摇了头?,“太多人,不去?了。”
“那你?先坐坐。”施博仁迫不及待往舞池走过去?,“让你?仁哥一马当先,用炫酷的舞姿去?教育教育这帮新人。”
他脱了外套,就剩下一件短袖T恤,穿着紧身的牛仔裤人还没?到舞池中央,就已经半弯着腰打着响指扭了过去?。
楚月柠咳咳两声。
真的有点难评哦。
舞厅很大,舞台上?放置了有音响等设备,另一边就是?酒水吧台,有调酒师在调酒。
周风旭就站在那,点完酒后,他想起什么回了头?。
望见?女孩双手撑坐在沙发上?,一双大眼睛好奇的四?处看。绚丽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竟然将她?的皮肤衬托的如牛奶般白皙。
一时间,他惊讶住。
他好像第一次见?这么白的女孩?
上?次看见?这么白的人,好像还是?殡仪馆里毫无血色的死……尸?
这个想法是?没?让施博仁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他肯定会吐槽周风旭直男发言,整天只?注意尸体,不注意女人。
明明,和柠柠一样白的女孩街上?也不少。
“周先生?,还差一杯,你?想点酒还是?水?”调酒师稍微催促了一下。
周风旭收回目光,说:“来?杯橙汁,她?应该不想喝酒。”
“好,稍后片刻会送至卡座。”
周风旭将付完款的钱包,塞回黑色的羊皮衣的内兜,走回卡座,坐了下来?,“橙汁,合不合口味?还是?想要饮酒?”
“橙汁可以?。”楚月柠微微笑,“明日一早要去?录节目,不能喝酒。”
他觉得惊讶:“上?电视?”
“嗯。”楚月柠眉眼弯弯,“是?位朋友帮我接的节目,想要帮我的风水铺打出名气。”
周风旭想说什么,恰好服务生?端了个托盘过来?,将酒水依次放到了桌上?。
等服务生?离开。
楚月柠左看右看,觉得好奇问:“周sir,忠叔呢?”
周风旭抬手将橙汁放至楚月柠的面前?,取出纸巾擦了擦手,坐下。
“忠叔一般不参与娱乐活动,要回家陪老婆孩子。”
他点了杯鸡尾酒,端起尝了一口,左手从皮衣的口袋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推过去?。
“支票?为什么有支票?”楚月柠不解。
周风旭见?女孩歪头?不解眨了眨眼睛,便勾起唇角,“支票是?上?次你?帮忙的奖励金,我向?警署申请的。”
警署对于提供证据破案的民众都有奖励金。
这一点,楚月柠倒是?了解一点,也没?讲客气。
“哦,谢谢。”
楚月柠拿过支票一看,发现竟然有十万块钱,她?捂嘴讶异:“警署的奖励金,有这么高?”
“嗯,没?你?帮助,马正奇自然没?那么快伏法。”
第一马正奇整过容。
第二马正奇用了□□。
两点让警方排查起来?都会增加难度,不会如此顺畅就能抓到人。
周风旭渐渐觉得有些?热,将皮衣脱下来?舒展宽阔的肩膀,又解开锁着喉结的两粒扣。
楚月柠以?为真的全是?奖励金,笑眯眯将钱收起,“你?们警署真大方。”
也就是?这个时候。
舞厅忽然传来?一阵阵哗声。
楚月柠跟着看过去?。
发现舞台上?有个男模特跳着舞,气氛热烈的时候,到了支香槟在头?上?还将衬衫脱了下来?,露出健硕的身材。
台下一大群女士在尖叫。
“哇……”楚月柠跟着睁大了双眼。
周风旭看向?她?,挑眉:“喜欢看?”
“嗯?”楚月柠回眸。
就在周风旭以?为她?否认,或者说根本不在乎男人身材的话时。
她?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会有人不喜欢肌肉?如果看肥肉和看肌肉,那肯定是?选择看肌肉呀。”
周风旭:“……”
话题反正已经到这,他就顺着气氛将想法说出: “如果,我说想请你?做D组的外援,会同意吗?”
楚月柠上?次帮忙抓住马正奇,让他的思维也打开不少。
如果算命能够帮助破案。
为什么不可以??
“ 外援?”楚月柠好奇,“是?什么?”
周风旭大致解释了一遍,“外援属于重案组的编外人员,负责给?重案组提供专业的知识援助,且只?和重案组对接。不需要你?天天在警署,在案件发生?的时候,你?到场给?予技术指导就可以?。”
楚月柠考虑了一下。
加入重案组不用每天都在警署,这样不会耽误她?开店。
重点是?重案组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凶杀案件,被杀害的人有极大的怨气,能帮助死者找出凶手,可以?帮助她?获得很多功德。
是?其他风水案件的几倍。
她?目前?也到了瓶颈期,需要更多的功德值。
不过……
她?想起那位梁警司,他似乎非常不相信玄学?
这样一来?,她?突然也……不是?很感兴趣了呢。
楚月柠想说什么,被舞池回来?的施博仁打断。
他大汗淋漓夸张的呕了几声,见?自家沙展还坐在沙发上?,大倒苦水:“哇,刚刚真的好恐怖。”
“有个女仔非要抱着我亲,我多犹豫了一下,就刚刚好看到他的喉结。”
说着,施博仁狠狠一抹嘴唇,“差点失贞,让一个男孩给?强吻。”
楚月柠笑了笑:“其实,我觉得能让男孩吻也不错,好过没?人吻呀。”
施博仁苦兮兮道:“柠柠,就连你?都笑话我单身。”
“我没?喔。”楚月柠眨了眨眼。
施博仁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下,准备拿台上?的酒,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提电话刚好响了起来?。
“这么晚,谁打电话啊?”
说着,他伸手拿过电话接了起来?。
下一刻。
施博仁就一扫嬉笑的神情,看向?周风旭,低声道:“旭哥,世运公园发现一具无名尸体。”
周风旭马上?起身,弯腰抓起沙发上?的皮衣,因过于急速,皮衣还扇起一阵风。侧头?喊:“一祖!”
嘈杂的音乐声中,很快就将周风旭的声音淹没?。
好在甘一祖也准备回卡座,听见?自家沙展在喊他,急忙跑过来?,“什么事?”
“走。”周风旭侧头?,“有新案。”
话落,他迅速掏出车钥匙扔给?施博仁,“阿仁,你?负责送柠柠回家。”
施博仁即刻点头?:“收到!”
周风旭走到门口,顿步,目光回望光线暗淡的角落,眼眸流露出点点歉意:“改日再请你?。”
楚月柠不介意挥了挥手,“周sir,公事为重。”
他顿了顿,“希望你?可以?仔细考虑外援的提议。”
“好。”她?眉眼弯起,微微一笑,“我会考虑。”
世运公园被围起了警戒线,周风旭行步如风赶到现场拉起警戒线,甘一祖紧随其后。
法医已经到达现场。
现场负责维持秩序的是?支援科警员警员,正在帮一对情侣录口供。
双方都认识。
警员见?CID来?了人,停止录口供与周风旭握手,“周sir。”
周风旭询问:“现场是?什么情况?”
警员即刻介绍情侣,“周沙展,他们就是?发现尸体的第一目击证人,我让她?们向?你?转述现场情况。”
情侣有些?惊慌失措,女孩子亲眼看见?了尸体更是?被吓得话都不敢说。
男孩子目光频频望向?土坑,语气慌张:“刚……刚,我和女朋友吃完夜宵,带着旺旺来?公园散……散步。”
“旺旺到了这个地方以?后,就不啃走,它还跳下去?一直吠叫用爪子刨土坑。之后……之后就刨出一条手臂。我开始以?为手臂是?假的,准备捡起来?丢到垃圾桶,哪里想到捡起来?拖……拖出来?一条尸。”
亲手拖了尸体出来?。
那种感觉别提多令人难以?忘记。
周风旭听完过程,看着受惊吓的情侣,对警员说:“安排心理医生?过来?一趟,给?他们做做心理疏通。”
警员立刻应答:“yes,sir!”
说完,周风旭立马转身去?靠山坡的位置,很快就看见?了一个大坑,大约有一米深,感到不对劲看向?甘一祖,“一祖,你?去?联系公园负责人,询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在做什么维护,这么深的洞,狗为什么会跳下去??”
“是?,我马上?去?。”甘一祖接到命令立刻转身。
尸体赤身裸体,肢体肿胀、淤青都相当严重,伤口上?还有一堆堆密密麻麻的蠕动的蛆虫,现场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烂臭味。
周风旭接过法医助手递过来?的口罩,戴在脸上?进入现场。
宋医生?还在检查尸体。
周风旭站在后边询问:“尸体什么情况?”
宋医生?边检查边说:“尸体大约是?38岁成年女性,死亡时间应该在72个小时,情况诡异。”
宋医生?的话顿了顿,神情不佳。
“她?……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已经被打断,初步估计是?粉碎性骨折。”
周风旭闻言,目光沉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具尸体生?前?曾经遭受过暴力虐待。
周末时间?。
九龙的地标中心——尖沙咀钟楼人流声鼎沸, 不远处维多利亚港微微袭来海风,白鸽停落在钟塔上,忽然?传来一声喇叭声, 白鸽被吓得振翅飞走。
钟楼下?,缓缓开进来一辆商务车。
车门被大力推开。
率先下车的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模样鬼马精灵的男主持人。
后?边, 还下来不少扛着摄影器材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