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 by阿囤
阿囤  发于:2024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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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时,才轻喘了口气,向后伸手道:“菱星.....水”
话刚落下,只觉得腰间忽的被人?一扶,那炙热让她身子一颤,正要躲开便?失重被人?抱起,阮瑶清诧异看去,落入眼帘的便?是徐元白那张隽永无双的脸。
他高大的身躯,全然将她笼罩在怀里,见她抱在怀中?。
只见他面上颇有些生气,又带了几分无奈道:“渐要入冬了,就这么光着脚?是想病上加病?”
阮瑶清未答,脑子在一瞬间几乎无法剥离开是现实?还是前世,只愣愣的看着他。
见阮瑶清未答,徐元白不禁有些紧张,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忙问道:“三娘?可?是哪里不适?”
一声三娘,立时将阮瑶清从迷惘中?剥离出来,前世里,他从不会喊她三娘,多是直呼她“皇后。”
徐元白只见怀中?的人?儿,神色渐渐变冷,方才还水汪汪懵懂的眸子,霎时间便?似凝结上一层层冰雾,晃着脚丫便?要下地,只听她道:“太子殿下,可?否放三娘下来。”
若是以往,徐元白必将她扔到?床榻上便?拂袖离去,叹她一声不识好歹,便?撂手不管了,可?自?那梦境以后,对她总是淡淡的心疼,实?在无法将她就这样扔在一旁,只听他募自?叹了口气,而?后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往床榻上抱去。
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榻上,替她整理好软被,而?后撩袍坐在她跟前,端过杌子上的汤药。
阮瑶清只冷清的看着他,正要赶他离去,下一刻唇瓣下边被抵上了温热的瓷勺,鼻息间立时闻到?一阵阵难闻的苦汤药味。
只听他轻哄道:“先喝了这些,药会有写苦,孤已命医士加了些甘草止苦,你忍一忍。”
看着男人?手中?端起的汤药,阮瑶清眨了眨眼眸,有几分恍惚,是她昏迷还未醒来?还是他吃错了药?不然怎会出现如此荒唐的场景,什么时候,能叫这十指不沾阳春水尊贵无双的太子喂药了,别说是这世了,上一世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能得他如此待遇的,唯有那位表妹了。
她低头看向那浓浓苦味的汤药,不禁怀疑,可?是他在里头下了药。
“怎么了,怎一直愣神?汤药快凉了。”徐元白诧异问道。
阮瑶清被他强喂了一勺,丝丝苦味将她久沉的思绪又一下拉回,徐元白见她喝了,忙又递上了一勺,却被她她微撇的脑袋躲开。

第41章 来信
阮瑶清本以为等来的会是男人的勃然大怒, 亦或是甩袖离去,却没想到,他只?是轻叹了?口气, 便将药碗递到了她嘴边道:“既不要孤喂,那便自己喝,总不能为与孤赌气, 拿身子开玩笑。”
见她眉目微垂落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 便知道她有些动容, 不禁声音轻柔又劝道:“良药苦口, 这晕船难受的是睨自己。”
阮瑶清正要反驳, 可胸口处涌出波涛汹涌的恶心感却让她无法忽视,她难受的皱了?皱眉头, 看向眼前的汤药。
徐元白眉眼一挑, 便将手中的汤药递到了?她手上, 也不催促她, 只?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她看。
阮瑶清眉宇微笼,见他没有要离去的打算, 不禁抬头看他道:“三娘身子略有些困乏, 还想在睡睡, 你如虽有婚约在身, 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这般相处实再?不成体?统, 殿下可否出去?”
这么明显的赶客,徐元白自然听了?粗来?,低头看了?看她手上的汤药道:“待你喝了?汤药, 孤便出去,断不会伤你清誉。”
手中的汤药散发着微热温度, 幽幽热气自碗中冒着,阮瑶清摩挲着碗口问道:“当真?”
徐元白笑着点了?点头。
他动作一落,阮瑶清仰头便将手中汤药尽数灌了?下去,几滴汤药从碗边顺延而下,蜿蜒划过她惨白的脸颊,下一刻便被她抬手擦去,将碗底往徐元白面前晃了?晃道:“三娘喝完了?。”
见她喝完了?药,徐元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本以为依着她的性子会死撑到底,倒是没想到,意外的好安抚。
站起身指了?指杌子上的包袱道;“这些是解晕的酸食,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便让利一见样买了?点回来?,酸食虽利晕船症,吃多了?却容易积食难受,切记勿要贪食才?好。”
阮瑶清只?垂着脑袋,低低应了?声是,眼神里是却是止不住的疑惑。
“晚些时候用药,孤会再?来?,你也好生休息。”说完甩袖便要离去。
还来??
阮瑶清心头一跳,忙阻止道:“不必,殿下既然事忙,三娘便不多打扰了?,必会按时进药,不劳殿下费心了?。”
徐元白脚步微顿下,回过身来?背手看向她道:“你是孤的太子妃,费心自是孤应当做的,怎可置之不理,由着你任性避药?”
她听得一愣,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她何时避药了??不是他不管不问,也不许医士插手的吗?
见阮瑶清说的哑口无言,徐元白莫名心情大好,昂首抬脚便离去,只?是刚到门口又顿下脚步:“孤闻你丹青极妙,待你身子好些了?,画与孤看看。”
阮瑶清就这么愣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眸里满是疑惑,他怎知道自己会作画丹青的?
一说起丹青,又是在这样的船上,她便不自觉想起那一厢情愿付出的过往,阮瑶清竟觉得手腕隐隐酸疼,空荡的船舱里,忽的听见她突兀嗤笑了?一声,说起来?前世里,自己也就那一手丹青画入得了?他的眼了?。
刚入屋内的菱星,便见阮瑶清募自出神,不免有些紧张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阮瑶清未答,只?是问道:“你可有跟谁说过我会丹青?”
菱星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道:“没有呀,好端端的,我怎会与旁人说这些。”
那边怪了?,他怎会知道,奈何去想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便不去想了?,对?着菱星道:“我作画的东西,你可带了??”
菱星点了?点头道:“姑娘吩咐让带着些,奴婢便放在那楠木的箱子里了?。”恍然大悟道:“可是姑娘来?兴致要做画了??奴婢这便取来?。”
说着转头便要去取。
阮瑶清看着她的背影却道:“是要找出来?的,不过.....”
菱星翻箱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她。
阮瑶清嘴角一掀冷冷道:“寻个夜深无人的时候,尽数扔到河里去。”
夜渐渐深,除却四处守卫外,皆近已休息,原本灯火通明的屋也熄了?灯,夜深人静本该静歇的时候,那刚熄了?灯的屋子,门慢慢叫人从里往外推开,走出来?的是个菱星,只?见她先四下打量了?下,见四处无人,忙悄声摸到了?船尾,二话不说便将怀里的东西往河里扔去。
“噗通咕咚”好几声,她啪在凭栏处看,待看见那物?件皆已经没入了?河里,面上表情时分肉疼,又可惜的看了?几眼,喃喃道:“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扔了?,真是浪费了?”摇了?摇头才?转身离去。
只?是她却未发现,身后尚跟着一道黑影,带她离去,那黑影从船上一跃而下,黑夜中又是“咕咚”一声,水花被渐的四起,在这幽暗漆黑的夜里格外响亮,却无人发觉。
菱星悄默默的回了?屋,床榻上的女子便起身问道;“可扔了??”
菱星被吓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道:“扔了?,姑娘放心就是,奴婢亲眼见那东西沉了?底的,只?是,那么好的东西,可是大爷好不容易寻摸来?的,就这么扔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奴婢实在不懂.....”
阮瑶清面上也有些不舍,不过很快便消失殆尽,只?听她道:“不懂就对?了?。”不过是不想那人称心如意罢了?。
虽有汤药,又有酸食,但果如阮瑶清所?想,这于她那晕船症的作用几乎微乎其微,该吐还是吐,该晕还是晕,不过是吐的少些罢了?。
索性这冉阳一路,只?三日短程,不过这三日于阮瑶清实在是难熬的很,除却有这浑身难受的晕船症外,还要应付那人,好似自那夜间?,他的脾气皆消失殆尽,无论她如何的冷眼相待疏离客气,他皆是笑脸相迎亲切体?贴,实在让阮瑶清头疼。
阮瑶清将他递过来?的药碗一把夺下,仰头咕咚咕咚的便灌了?下去,而后便放在一旁,看向徐元白,注视目送他离开自己的房间?,无半句废话,近几日他们?皆是如此?,几乎有些默契了?。
只?是今日她喝了?汤药,徐元白却仍旧坐在那处未动,阮瑶清不禁皱眉问道:“殿下可是还有事要说?”
徐元白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道下一站是哪?”
“寻南。”阮瑶清答道。
徐元白闻言神色有些严肃道:“寻南与江南只?百里之隔,此?次的案子在寻南就有些端倪,是故在南寻需得耽搁些时日,孤有一事需得与你商量。”
阮瑶清眼眸清明,点点头道:“殿下请讲。”
徐元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孤此?番是微服私访,身份尚暴露不得,若是一人也就罢了?,只?商贾身份伪装便也好糊弄过去,只?是还带着你.....”边说着面上还有几分难色,他细细思索后才?道:“有个不成熟的法子,你可要听一听?”
阮瑶清点了?点头,让他继续。
徐元白心下一喜,却未显露分毫,面上认真道:“需得委屈你与孤扮作夫妻才?可。”
阮瑶清闻声一怔,不禁诧异道:“为何非要是夫妻,兄妹就不可吗?”
徐元白笑了?一声,被她企图挣扎的模样逗得心下一笑,伸手便敲了?敲她额间?道:“痴话,你可见过哪家兄长出门还带着个妹妹?”
见阮瑶清又要反驳,又道:“在者,孤此?番伪做的是河东的盐商,段家嫡子,他风流成性向来?出门只?带美妻爱妾,可从来?不带什么亲妹妹,便是妹妹,也不当是你想的妹妹。”
阮瑶清叫他说的哑然,可仍旧寄希针扎一下,又提议道:“三娘只?当作丫鬟女婢也可。”
徐元白面色确实一沉道:“什么话!孤自已答应了?成侯照顾好你,怎么能让你扮作什么丫鬟。”他眼睛一眯,看着她道:“不过是假扮罢了?,当孤的女人就这般委屈你了??”
自然是委屈的。
两人相距咫尺,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幽香,男人应质问她,脖颈微微向前一倾,两人靠的更?近。
阮瑶清有种被侵犯的感觉,这样距离实在不妙,猛的往后退了?一步,张口道:“自是委……”
话还未落,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是利一。
徐元白不愉的坐正了?身子道:“进来?!”
利一进门就觉得气氛微妙,再?见着自家殿下的表情,便知大事不妙,自己此?番来?的不是时候。
见他愣神,徐元白一声历吼道:“什么事!”
利一这才?回神,忙道:“京城唐府的信。”
徐元白眉宇一皱,几乎不假思索便对?着阮瑶清道:“你先好生休息,孤的主意你在好好想想,孤还有要事要办,待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罢撩起衣袍便匆匆往门外去。
利一忙抬脚跟了?上去。
阮瑶清看着他的背影愣神,“唐家”二字她听的清清楚楚,见他这副着急的样子,可见还是对?她很是在意,明明那般在意,却为何非要定她为妃,白白耽误了?两家女儿,阮瑶清越想着,便觉得心口越发憋闷。
徐元白走到船尾,利一忙将信件递上边道:“唐大人心中言明两件事,京中世家有异动,另一件就是……”他没说完,只?小心的看他面上的颜色。
果然,徐元白看完信面上不禁带着几分怒火:“那女人进宫找母后做甚!”

利一低头道:“唐姑娘痊愈后?, 便去宫中?请安陪皇后?娘娘了。”
徐元白手捏紧信件问道:“母后什么意思?”
利一答道:“皇后娘娘未说什么,见她无?要走的打算,便让在晨阳宫暂住。”
“晨阳宫?”徐元白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是, 晨阳宫。”利一自听到消息后?,也是愣了片刻,这晨阳宫自那夜的事情后?, 便被皇帝下令封了起来, 除却盛贵妃每年会去祭拜一回, 再无?人踏足过。
“那日的事儿, 不?是瞒着没?让母后?知道吗, 好端端的,怎选了那个宫殿。”
利一摇了摇头道;“属下也不?知, 应当, 应当只是巧合罢了。”
徐元白眼神微眯, 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儿, 莫不?知那日的事,母后?已经知道了?
“唐亭羽是什么反应?难不?成就这么住进去了?”徐元白问道。
“唐姑娘已住进了晨阳宫, 对皇后?娘娘的安排并未置喙一句。”利一顿了下又道:“兴许当时之事, 唐姑娘当真的是冤枉的, 不?然怎敢问心无?愧的住进那地方?”
徐元白未应, 只是瞳孔里的幽潭更深了几分,他嘴角募自嗤笑了一下, 将?手中?的信件撕成了碎片,随风扬了出去:“由着她去,找人看着, 莫要他近身?母妃一分一毫,尤其母后?衣食, 让方姑务必小心着。”
利一有些疑惑,点了便退了出去,刚写完信要送出去,便遇到了禄二,拉着他便说起心中?疑惑。
“你说,这唐姑娘可是清白的?我见她问心无?愧,想来当日的事可能真是个冤情,可我与殿下说了说,他却一句未搭理我。”
禄二眼睛精明的转了转,而后?不?可抑制的翻了他个白眼:“殿下没?怪罪你,你便偷着了吧。”
“怎讲?”
禄二走到一旁伸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才悠悠的道:“你以为殿下没?有证据便能认定那位是真凶?”
这么一说,利一更是一头雾水。
禄二叹了口气道:“你可知道,殿下那日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位的心性罢了,却未想到她不?仅默认盛贵妃计谋,手段还更要狠厉些,你知道盛贵妃的侄女是如何死了?春浓药过量,两人本药量相当,可她却将?药尽数倒进了那位杯子里,唐姑娘自己?却只堪堪抿了一口,还故意拖延了殿下到场的时间,才使?得那位生生被熬死,七窍流血而死。”
利一吃了一惊:“这些殿下都知道?”
“知道,那回你不?在宫内,自是不?知道其中?隐晦。”
禄二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所?以你想想,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怎可能心中?无?愧,即便如此,也敢入住晨阳宫,可见其心性狠厉,不?是更加可怖?”
利一嘴巴张的有拳头那么大,震撼的几乎说不?出来,忽然后?知后?觉,直觉得背后?冷汗直冒:“那我方才不?是.....”
“你才知道啊,所?以弟弟我劝你,以后?莫在为那位多说一句好话,殿下何其英明,自然有所?打算,要不?是因着皇后?娘娘个重?其母家,唯恐惹她伤心,殿下早将?唐姑娘送离长临了,哪能还给她机会如此作妖。”
利一闻言忙点了点头,还有几分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翌日一早,船总算缓缓靠岸了,菱星忙小跑这进了船舱内:“姑娘,道寻南了,咱可以下船了。”
趴在船橼边上的阮瑶清软趴趴的抬头看她,秋水的眸子,此刻氤氲一片,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实在我见犹怜。
菱星刚要上前?搀扶住她,身?侧忽而闪过一人,快她一步,将?人拦腰抱起。
待看清是谁,菱星止不?住的磕巴:“太子...太子,殿下。”
徐元白只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本想呵斥她不?会伺候,可想想怀里的人,到底是忍了下来,抬脚便往外?头走去。
阮瑶清虽虚弱,却并非到走不?动道地步,她皱着眉头推却道:“太子殿下,放开!”
抬头便能见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下巴,只是无?论她如何闹着要下来,男人都仿若闻所?未闻,直到一脚踏下了船舫,才将?她轻缓放下。
手往旁一伸,利一忙地上了一席男子银白大氅。
徐元白伸手便接过,抖了抖便披盖在阮瑶清身?上,悉心妥帖的替她整理好,那敞篷从上到下将?她遮掩的严严实实,还不?忘替她戴好了帽。
徐元白替她整理好后?微微侧身?,声音微沉道:“天渐冷风寒,娘子要多穿些才好。”
阮瑶清猛然一怔,眼睫微微颤动,正要往后?头退一步,却被他拦腰又抱了回来,眼神极具侵占意味,灼热呼吸喷到阮瑶清脸上,让她面色被灼的微微泛红。
他靠近她耳边道:“你昨夜答应我的,莫忘了。”
阮瑶清有些莫名,她是失忆了不?成?何时答应过他什么事了?
眼见着她一脸的疑惑,徐元白伸手碰了碰她的耳铛,喜怒难辨:“昨夜答应的孤,寻南探案需里配合,不?记得了?”
记得是记得,但她何曾要答应他做什么娘子。
“昨夜你未派人来否认,孤便当你应了。”他顿了一下,捏了捏鼻梁,面上颇有些疲累道:“昨夜孤等你一夜,你都未来,倒是派人来说一句,也不?至于苦等至此了。”
阮瑶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眨了眨,极其仔细的辨认男人脸上,这人怎变的这般不?要脸,认识他也有一十二载,从未见过他这般厚颜无?耻,莫不?知被人夺了舍?
徐元白见她一脸的呆萌模样,痴痴的看着他,莫名觉得好笑,凑近道:“怎么了?还不?走吗?瞧瞧四下驻足的人,多亏了你,段成楚这风流恣意名声算是出去了。”
阮瑶清一张小脸被气的通红,旁人看来,还真有几分羞恼模样,她看了四下越来越多人群,即便此刻想一巴掌扇道他面上,也只得忍下,人撑在他怀上,一用巧劲便见他推开。
微微垂下的脑袋与红染的小脸,还真颇有几分撒娇卖痴的意味。
徐元白看着她耳边摇晃的木兰耳铛,伸手便替她摘了下来。
阮瑶清手摸着耳垂愣神,这又是做什么!
“咕咚”两声,那耳铛便被他伸手扔进了水里,而后?甩了甩手,颇嫌弃道:“这东西看着实在廉价,怎配的上娘子的花容月貌,待明日便送来更好的来。”
阮瑶清看着湖面悠悠荡起的涟漪,实在是有些无?语凝噎,这好端端的木兰耳铛怎又惹着她了。
阮瑶清刚要说话,众人便都已经上了岸,从人群中?出来一中?年男子,生的一副书生模样???,??
只是人刚到岸上,便不?住用那精明的眼神细细的打量着阮瑶清与徐元白,边笑着迎上来:“可是河东当家少爷段成楚?”
徐元白不?知道痕迹的将?阮瑶轻揽到了身?后?,嘴角扬笑的点了点头道:正是,你是?
那中?年男人闻言眉眼笑开了花道:“小人是韩家的掌事汪则,我家老?爷一听段公子要来,早早的别?让小人来此码头等着,这舟车劳顿如此辛苦,想来公子与夫人定是累极了,快速与小人前?来,以为你们安排好了歇脚的地方。”
徐元白闻言笑了笑,摇着阙扇揽着阮瑶清便跟着他身?后?。
他们挑选的宅子在寻南街道的中?央,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宅子,位置与地段算的上是顶好的,□□院还有个天然的荷塘,汪则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家老?爷的私产,一贯有专人打理,一听公子与夫人要来,特地命小人带您歇在此处。”
徐元白跟着四处打量了一番,未置可否,面上却有些嫌弃,转头问向阮瑶清道:“这地方你可喜欢?若是不?喜,那便命阿宅明日去买间你喜欢的如何?”
阮瑶清眉眼一耷拉,看了一眼,无?甚兴趣道:“也算合住吧,实在是懒得折腾了。”伸手摸了摸鬓边的釵环后?,才慌然惊觉一旁有人,面上有些歉道:“韩老?爷实在有心了。”
两人一娇一贵,这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直让汪则僵了脸,却只能笑着道:“两位满意就好,老?爷知公子舟车劳顿辛苦,先歇上一日,待明日再与段公子叙话。”
徐元白闻言道:“韩老?爷事忙,成楚自然清楚,无?碍,不?过一日罢了,成楚等得。”
汪则笑着点了点头,僵着头皮便往外?头去。
一见人走,阮瑶清才卸了一声骄纵模样,转头看向徐元白问道;“这韩老?爷是?”
却未想到,徐元白食指抵住薄唇轻轻“嘘”了一声,眼睛示意的往外?头看了看,凑到她身?侧小声道:“隔墙有耳,待晚上再与你说说清楚。”
阮瑶清了然的点了点头,忽听见“咕噜”两声,阮瑶清的脸募自便窘红,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腹部?不?知所?措。
两人靠的那么近,徐元白自是听到了,他眉眼一勾,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往她腹部?看了一眼打趣道:“哟,这是饿了?”
阮瑶清撇开了头,默不?作声。
徐元白知道女儿家面皮极其的薄,也不?好再打趣她,只得憋着笑喊来了利一,让他速速准备好吃食送来。
汪则一出门,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才上了马车奔驰而去,只是他却未发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道身?影,那身?影跟着他九弯十八绕的过了三条街市,马车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屋宅前?,朱红的牌匾上写着“韩宅”二字。
门口小厮,一见来人便忙笑脸相迎,禄二人跟到了韩宅门口,便没?再进去,他想起殿下的交代,人便摸到了角门处,门口正停着一驾极不?起眼的马车。
果不?其然,半刻中?后?,韩宅最偏的角门处,探头探脑出一男子,细细看去,正是不?久前?才从大门进去的汪则,只见他极其谨慎的四处看了看,见无?任何风吹草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了那辆马车。
一上马车,那车夫便驾马狂奔朝着南边奔驰而去。
禄二从角落处隐出,抬脚便跟了上去,索性禄二功夫极好,即便跟着飞驰的马车,也毫不?吃力,马车一处向南,约莫两刻钟后?才“吁”的停下了马车,汪则下马便向着那府内走去,禄二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高悬的牌匾,面色不?禁有些复杂,又等了两个时辰,见人一直都未出来,他才悄声离去。
天已渐渐擦黑,灯火见亮,连着三日都未好好洗漱的阮瑶清,待清洗好后?,忍不?出轻松了口气,边绞着微湿的头发边出了耳房,只是待看见屋内的人,她不?禁顿下了脚步,面上又燃起了疏离冷冷道:“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有何事要找三娘,若是无?甚大事,可否先让三娘歇息。”
徐元白倒了杯茶给她,边示意她坐下边道;“三娘可是搞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阮瑶清拉紧了中?衣衣领问道。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道:“你我如今是“夫妻”,夫君歇在娘子屋内,实在是天经地义,哪有像你这般赶人的道理。”
阮瑶清皱眉答道:“那都是假的啊!”
徐元白点了点头:“确实是假的,可目下是在旁人的眼皮底下,唯恐被人瞧出端倪,还需得辛苦你一直陪孤演戏才是”他眉眼一挑,又轻“嘘”了一声才道:“如今你我在旁人的地盘上,还是要当心些才是,你还需多适应适应才是,孤不?禁现在会在此,夜里也会在你这处歇下。”
“那也不?必同寝!”阮瑶清几乎要被逼的理智失去,哑着嗓子驳斥道。
徐元白却恍若不?觉她的怒意,仍旧嬉笑这点了点头:“自然是需要的,怎么?孤说的你竟是不?信?”
自然是不?信!也是懒得在搭理他,起身?便要将?他赶出去。
方才还嬉笑着的徐元白,忽的面色一沉道:“你方才不?是问孤,汪则口中?的韩老?爷是何人吗?”
阮瑶清闻言手募自顿下,怎好端端的又说起姓韩的来?
见他神色严肃,阮瑶清也不?再动作,只是静等着他说话。
“这韩老?爷可是寻南最大的商贾,你可知道在一年前?,此人毫无?名声,不?过短短一年便发展至此,以至于百里之内,无?人可睥睨。”徐元白顿了一下问道:“你猜猜他到底做的是什么样的生意?”
阮瑶清未言,只是摇了摇头。
“绸缎,瓷器,粮食,但凡挣钱的整个南寻,遍布都是他的产业。”
阮瑶清皱眉道:“这听来倒也算是正常。”
徐元白轻笑了一声道:“这些听着倒是正常,但其中?还有一样。你大约绝对想不?到的。”
“是军火?还是私盐?”阮瑶清漠然出声问他。
徐元白闻言倒是吃了一惊,眼里闪过一道光华问她:“你怎知道的?”
阮瑶卿耸了耸肩头道:“能让太子殿下微服私访亲自探案的,左不?过是这两个原因。”
徐元白不?禁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孤收到的消息,这韩昱两样都沾,两样都犯,不?得不?说这韩昱的胆子与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下就连阮瑶清都有一些吃惊了,不?禁问道:“殿下可是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寻常的牵扯?”
徐元白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门被轻声敲响。
进来的正是匆匆归来的禄二,他看了眼阮瑶清,见徐元白不?甚在意,便跪拜在地道:“果如殿下所?言,这汪则进入韩府之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从角门出来,属下跟着他走了一道,亲眼见着他进了府衙的门,属下一直等到直到日落西山也没?见他出来过。”
徐元白闻言毫无?意外?,眼睛微微一眯道:“果然如此。”
又看向阮瑶清:“你放才不?是问其中?有什么牵扯吗?这便是牵扯,孤倒要看看王邢之到底是哪来这样大的胆子,是朝廷发的俸禄不?够,还是他贪心不?足。父母官不?为百姓所?想,百姓所?劳,竟是与商贾勾结一处!”
阮瑶清听的明明白白,他话语中?的气氛与失落,不?禁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禄二:“你先下去吧。”
禄二有一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徐元白,才点头应是退了下去。
直到禄二退出去,徐元白人仍旧坐在那处,虽一言不?发,却似歇斯底里即将?而来的暴风雨,阮瑶清未在打扰他,而是走到了床榻边坐下,与他拉开了距离才道:“殿下是何打算?这样的蛀虫,如何拔除干净?蛀虫既有,扒出了就是,倒不?必为此苦恼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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