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如何成为酒厂大姐头—— by红桃Queen
红桃Queen  发于:2024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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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首领是在思考如何处置她。
“啧……这是我最后一次宽恕你,贝尔摩德。”
月野杏有些烦恼地皱起眉,深思熟虑道:“看在你早早对我投诚的份上,我给你额外的一次宽恕。这次以后你就和普通的成员一样,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优待了,懂吗?”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珍惜。”她缓缓说道。
首领抚了抚自己更严重的淤青,不想再多说什么。她现在说话已经有点哑了。
贝尔摩德终于止住了颤抖,眼中恐惧之意未消,感激的声音犹自颤抖,“您的慷慨与仁慈我永远铭记在心。”
“最好如此。”
嗓子疼,月野杏简短地回她一句。
兼职司机沉默地收回枪。
并在半路把贝尔摩德丢下了车。
最终车上只剩了两个人,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作为boss来说,你的脾气似乎太好了一些。”
琴酒重新用车载点烟器点了根烟,“对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都考虑那么多。”
他指的是毛利兰。
“毕竟是个前途大好的女孩子,总不能因为她男朋友就要顺便干掉她吧?我们又不是不杀人就手痒的变态杀人犯。”
喉咙有点疼,月野杏用手机代替自己发声。
顺便一提,这个语音包是诺亚方舟的声音,有点温柔的少年音,跟月野杏的语气和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你对女人倒是温柔。”
琴酒哼笑一声,不阴不阳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当然了。”
“你羡慕的话我也可以这么温柔地对你哦。”
诺亚方舟的声音如此说道。
“闭嘴,我不炼铜。”
“我只是在用诺亚方舟的声音说话而已!”
“闭嘴。”
“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居然让我闭嘴。”
“别再打字了,你的反应速度慢得可笑。”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我!”
这家伙,有人在的时候对她倒是尊重得很,要枪不给递刀子,让打哪里打哪里,一旦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就开始放飞自我,还嘲讽她,还阴阳怪气。
“车上有药吗?喷了赶紧闭嘴吧。”
“说话的是诺亚方舟,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只是用了他的声音?”
“哦,是又怎样!”
琴酒有点受不了她,自己翻着车上的储物箱,找出药箱后把喷雾扔给她。
月野杏躺在后座,用挪亚方舟的声音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喷。”
有伤不喷药还在这叽叽歪歪是个什么操作,琴酒无法理解。
别墅到了。
车到了门口停下,琴酒取了药。
见他似乎有亲自给喷药的打算,月野杏在后座避了一下,“我拒绝!”
首领最忠诚的琴酒先生翻过身来,一手撑座一手拿药,打算霸王硬上弓。
月野杏七扭八扭表示拒绝。
二人在狭小漆黑的车厢内进行了一番激烈而无声的交锋!
最终首领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惜败于自己最忠实的手下,被手下摁着肩膀喷了厚厚一层呛鼻子的液体。
“你妈的,我肩膀肯定也青了。”
诺亚方舟的温柔少年音被她拿来骂人了。
月野杏有些搞不懂,这家伙究竟是为了给她上药把她弄伤还是只是单纯想打她而已。
别墅已经熄灯,被喷了一身药味的首领动动鼻子,觉得自己还是偷偷摸摸回去比较安全,被那些家伙知道了又该唠叨了。
“现在为难是不是迟了点?”
琴酒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一提,“希望你下次可以克制自己别再发疯了。”
“我才没有发疯,只是很高兴罢了。”
月野杏嘴硬。
二人下车。
披着黑大衣的女人因为刚才的交锋衣服有些凌乱,她想起什么,把里面的裙子整好,外面的大衣扔给手下,“你的衣服。多谢,我回去了。”
“嗯。”下属高冷的一逼,逼格比她拉得还高。
琴酒立在原地,把她穿过的大衣搭在胳膊上,目送首领因为晚归毫无形象和尊严地翻墙爬窗回到自己的卧室。
柔和的床头灯亮起来,琴酒咬着烟蒂,就着深夜的冷空气吸了最后一口,缓步走进漆黑的夜色里。
月光逐渐寻不到他的踪影。
撑着下巴在窗后目送他的月野杏摇摇头,啧啧啧,这家伙总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叫人怪不忍心的。
作者有话说:
对话写着写着觉得这boss真的难搞,反而和阿琴共鸣了(。
排版给我排没了,还得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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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世代区。
这里是富人名流聚集的区域, 环境清幽交通便利,住宅多是独门独户的一户建别墅, 很受许多企业家、艺术家、社会名流等青睐。
尤其距离政界中心也是东京中心的千代区同样很近。
能在这样的繁华区域里能拥有一片仿佛大户人家古宅的土地面积, 并将其装修成古色古香流觞曲水的模样,这家名叫纳瑞的餐厅,其背后???*主人的能量不容小觑。
入夜, 结束一天的工作, 在其他地区的人们热热闹闹、三五成群地约着下班后聚会的地点时,这家餐厅门口却一点都不喧闹,反而无比安静。
门口只见豪车来去的踪迹,入内的男男女女皆是一身和服含笑低语安静至极。
高声阔论在这里是无理不雅的。
人们秉着“上流人士”约定俗成的规定,矜持地踩着木屐慢步莲移轻声细语,对来来往往的熟面孔含笑点头。
无形中形成了一种圈子,一种小范围社交。
可就在这样一群你认识我我认识你的环境里,却呼喇喇地闯进了一群陌生人。
这群人穿着不合规范的黑西装, 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 举手投足间不闻一丝言语说笑,只听得见军靴踩在地上的整齐划一地沉闷哒哒声。
众人忍不住侧目。
这群黑西装们平均身高有一米八五,目如鹰隼站成两列,腰间塞得鼓鼓囊囊, 肉眼可见不是什么好人,但比一般黑|道更训练有素,几乎像是一支军队了。
被这群壮汉严密挡在中间的却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
白绸衬衫泡泡袖,卡其色腰封将纤细的腰线勾勒而出, 下接黑色一步裙, 长度刚好在膝盖下方, 外罩一身纯色黑大衣, 脚上踩着黑色高跟靴。
打扮是固然打扮过的,甚至穿得非常漂亮,只是搭配这样古典的场合难免显得……轻浮。
周围的人低垂眉眼收回视线,将不屑轻蔑的神色都藏在眼睫之下。
黑色利刃一般的队伍刺过人群,很快来到前台。
为首的男人递出一张邀请函,“应安田先生的邀请而来。”
前台非常恭敬且训练有素地确认了邀请函,轻声细语面带笑容给他们带路,“安田先生的预约实在菊花台,请您这边请。”
没有说他们的衣着不合要求,也没有委婉指出他们人数过多。
倒是路过的人们听到“安田先生”和“菊花台”的字眼时难掩惊讶地对视几眼。
安田先生倒不是什么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政界大族的领头人,但他是一个游走在政治世家、财阀名流乃至旧华族之间的桥梁式人物。这样的人日常接触的都是些哪怕他们都接触不到的层次,居然会邀请这样一个人……
而且,菊花台是纳瑞餐厅规格最高的包厢,日常都是被各种大人物包着,这个女人何德何能?
众人以眼神交流情报表达疑惑时,那队黑衣人早已护着他们的雇主不见踪影。
月野杏进门时,那位安田先生早已等候在了包厢内,见她来后起身,颇为恭敬地露出一个热情而不显得谄媚的微笑。
“恭候多时了,月野小姐。”
“初次见面,安田先生。”
女人不甚礼貌地打量他一眼,身材不高,体型瘦削,微微谢顶,一身灰色西装剪裁合体,看起来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谁能想得到这么个上班族会是政界上层联手给她发邀请函的接洽人物呢?
自从月野杏接手组织以来,组织的发展堪称迅猛,不仅是他们在黑|道的生意,就连白道的买卖都疯狂扩张。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再坚守神秘原则,不再坚持掩埋地下,而是变得和普通黑|道组织差不多,只要赚钱一切都好说,就连他们的首领都开始不畏露面,怎么着都不是一件能轻松略过的小事。
也算一件可能危害国家安危的大事件了,不管不行。
这也是他们在收到疑似月野杏的示意后向对方发出邀请的原因。
“我家老头子说以前和你们安田家的老家主有过接触,还有其余几家也是,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素不相识的两个人要拉近距离还得从套近乎开始,月野杏拿这个话题跟他寒暄一下后,也不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她顺手解了大衣递给身边的保镖,坐下点根烟。
“你们几家到底是日本的地头蛇,我不认为他的事能瞒得过你们,所以我就直接承认了。组织已经换代——上任的老爷子已经去往他想要的永生领域。”
“您说的我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并不意外。”
安田点点头,笑得似乎十分谦卑,“只是……虽说这次邀请函是由我们寄出,但确实是您提出想要见一面才有这次会面的经历。那么冒昧一问,不知您提出见面是有什么指教?”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和你们做笔交易罢了。”
月野杏夹着烟的手轻轻抖了抖,笑意微深,“听说你们在美国那边的申请的项目有些举步维艰……”
“难不成月野小姐有门路?”
安田虽然这么问了,心里却是不以为意,他们的组织虽然在美国也算得上有一席之地,但远不到能影响政治的程度……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堂吉诃德家族。”
女人嘴角带笑说出的这句话成功让他动作一顿。
“堂吉诃德……那个无法无天搅乱美国浑水,却因为势力过于庞大、首领疑似人造人无法剿灭的□□家族?”
安田先生的口气没有了那些浮于表面的尊敬,变得不辨喜怒起来,“我倒是有所耳闻。”
这才是真正有意向合作的态度,不想被合作对象意识到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所以轻易不泄露自己的情绪。
月野杏对此心知肚明,兜了个底给他,“或许你们没有门路知道,但其实我们两家早在多年前就达成了十分友好的合作关系。”
“如果你要查的话,可以去找一下,我和多弗朗明哥几年前是有过一次会面的,也会时不时去探望他,私交还算不错。”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关于你们在美国的某些活动,也不是不能行个方便。”
说完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对方。
安田先生更加喜怒不形于色,稳稳地问道:“不论我们是否需要这个方便,我姑且问一句,您这么做的条件是什么?”
他说自己只是姑且一问,月野杏当然不会信他,这是鱼儿要上钩的前兆,她耸耸肩轻松道:“很简单啦,我想要日本的警方也好,公安也好,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再试图把我的组织掰倒。”
“说实话,我们存在带给你们的利益要远超那些无法聚在一起的杂七杂八的小鱼们。”
“黑暗也是需要一个秩序的,我们愿意成为这个秩序。”
她下巴微抬,显示出了坐拥组织带来的微妙傲慢。
那是属于组织首领的底气。
尽管她的措辞很委婉,但安田还是把这句话潜藏的意思翻译了出来——月野杏想要整个日本的地下组织只有他们一个,或者说以他们为秩序,以此交换日本——或者说他们这些家族——在海外的利益。
何等的野心!
日本现在其实早已没有了能够和他们抗衡的组织,可面前这个首领却不满足于此,而是希望成为整个日本默认的黑暗世界的秩序吗……
“当然,除了海外,日本境内的生意也不是不能做。”
月野杏相当豪爽地给他看了一部分计划书,目前日本最稀缺也最难做成的互联网网站、软件、云平台等等。
所谋甚大。
“这件事我需要向上反馈一下,不过您所图谋的实在不小,目前我也不敢给您任何保障或承诺,望您能理解。”
安田为难地说了实话。
月野杏到也不介意这点,“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任何保障之类的东西。”
双方表面上相谈甚欢,吃过一顿饭后分道扬镳。
月野宅,深夜十二点以后。
“你不担心他们不遵守承诺背刺我们吗?”
坐在沙发上听她复述完的琴酒狠狠皱起眉,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信赖一个政客。
要知道政客嘴里可是没一句实话的。
“信赖?”
月野杏摇头失笑,“不存在的。我那句话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任何保障,我只相信自己手里的枪。”
“如果他们考虑好和我们合作就罢了,如果不同意,我不介意用我的枪让他们清醒清醒。”
手里玩着格.洛.克,月野杏开玩笑似的瞄准了琴酒的眉心。
琴酒似乎对她的做法还算满意,嘴角微扬,“不错,只有自己手里的枪值得信赖——你总算说出了一句像样的话,首领。”
反而月野杏对他这幅夸奖的口吻不太满意,故意用咏叹调的语气夸张道:“哦,阿琴,是我说错了!你当然也值得我信赖!”
“……”
五天后,如月野杏预料的那样,安田和他背后的那些家族非但没有给出她任何回应,月野杏还听说了下面传回来的消息——某些东京地区的地下组目最近正在商议是否试图联起手来行动,好夺下组织下属的一点小生意。
不算意外,毕竟他们是些政客,喜欢和势均力敌的人合作,月野杏大概需要先秀个肌肉给这些吃硬不吃软的傻瓜们看看。
于是她坐在自己家的书房里下达了指令。
“那些组目虽然不值一提,但???*蚁多咬死象,还是要谨慎一点……叫贝尔摩德负责这件事,不需要管太多,这要让他们最后成不了事就可以。”
“不,不需要吞并,太小了我看不上。”
“至于说你,琴酒……”
“这次竞选的候选人之一,土门康辉,我希望你能在最明显的地方,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干脆利落地射杀掉。”
“如何,可以做到吗?”
“土门康辉?这家伙跟那些人似乎不是一伙的。”
琴酒翻着手上的资料。
土门康辉外在的形象是个正义感极强,对暴力犯罪采取不加容忍严厉打击的态度,在选民看来其实是非常优秀的首相候选,对组织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一石二鸟,他如果真的上台对我们的处境不太妙,另一方面,这些人跟土门家的关系也不怎么样,所以我只是体贴地替他们消除障碍罢了。”
月野杏笑嘻嘻:“当然,也不是什么威胁或者恐吓,只是单纯想催促一下他们,尽快给我回复罢了。”
“如果他们翻脸你就把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
“说话真难听啊……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
“了解,这个任务我会亲自去执行的。”
“OK~我最重视得力的阿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月野杏几乎要唱起来。
“我只知道没有你我会很轻松。”
琴酒冷冷道。
“不,我不信。”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下午写了个琴酒的小短篇,在专栏第一个,有兴趣的同学去看看吧,这里的感情进度有点拉胯
话说,我实在被昨天一串琴酒的评论吓到了,我感觉我也没写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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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 或者说工藤新一这几天过得不怎么样。
自己作为一个小孩子,晚上出去会见危险的人物就算了, 还无意间带走毛利兰。虽然后者因为很早就休克过去的原因没有受什么伤, 也没有听到太多秘密,但到底还是遭受到巨大的冲击,精神有些不济。
但谁也没办法去指责一个小孩子, 更何况这个小孩本人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差的那个。
一连发了几天高烧, 反反复复不见好,高烧最厉害最迷糊的时候满嘴都在说胡话,不停重复着“灰原、灰原”“兰”“不要”“组织”“夏布利”之类的胡话。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毛利小五郎急得去找警方,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看看这两个小孩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逼问自己的女儿也得不到任何回复,逼急了就扭过头眼角含泪,连她妈妈妃英理也没能多问出什么。
一家子急得头昏脑涨也不能把倔到不行的女儿怎么样,只能放着不管, 去找警察的门路。
可警察似乎也无可奈何。
目暮警官他们给他的回话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码头那边一直没有监视器之类的设备,那天晚上出现在那里的不止两个孩子,据说还有美国那边的人,具体是谁不知道, 只是非常傲慢地只跟上层的人打了招呼。
也不是没有相关的目击者,当晚确实有些暴走族小混混目睹现场有大量黑色轿车经过,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这群人似乎训练有素, 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没留下, 日本警察问不出缘由, 得不到结论, 能提供给他的信息几乎为零。
“毛利老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耳闻,这只是私下的话,说给你只是提个醒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东京最近不太太平,夜晚出来活动的黑|道组织变多了,虽然警视厅上面也有意加强巡视管理秩序,但上头的扯皮还没结束,里面似乎牵扯到一些大型的势力,导致现状有些僵持不下。”
“我也不确定小兰他们那天晚上见到的是不是他们出动的场面,但这几天最好还是紧闭门户低调些得好。”
目暮警官的声音沉重,还能听得出熬夜之后的疲惫感。
“这样吗……”震惊之下,毛利小五郎也沉下嗓子若有所思应了一声。
“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黑|道还会猖獗起来。”
他在跟妻子妃英理说明情况的时候不自觉感叹,“我以为都在之前大清缴的时候处理得差不佛了。”
日本,不,应该说全世界的黑|帮、黑|手党最猖獗的都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时候苏联、后来俄罗斯的军火贩卖向全世界,美国从很久远以前□□家族就开始发家势大,后来陷入自己国内的混乱。
至于日本,泡沫时代的纸醉金迷被戳破以后,人们从富得流油变成下岗跳楼,曾经不可一世甚至的黑|帮陷入趁虚而入,在日本最混乱的时候闹出不少猖狂的事,也因此招来政界和警方的针对。
可是……在所有黑|帮都式微的现在,居然还有能力与政府抗衡的势力吗?
毛利小五郎的眉头皱起,担忧地看一眼坐在病床前守着柯南的女儿。
“不说那些,柯南的父母通知了吗?”
妃英理抱怀立在病房门口,眉头微皱小声问道。
“嗯,昨天打电话通知了他们,不出意外飞机今天就到了。”
毛利小五郎正经回答。
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被吓到高热不止,哪怕是小孩私自跑出去也反驳不了他没有尽职尽责照顾人家小孩的事实,于情于理都要小孩父母通知一句。
于是工藤夫妇惊闻了这件事,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收到消息就急匆匆地以江户川夫妇的模样出现在了医院。
“听说是孩子自己去了码头那边的地方,具体发生了什么警察都没有查明,但似乎有可能是遇到了黑|帮对峙……被吓倒也是可能的。”
毛利小五郎作为一家之主,也是日常作为柯南监护人的家长站出来和他们交接了情况。
“是吗?这个孩子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平时肯定多给你们添麻烦,没想到这次会惹下这么大的事……”
工藤夫妇当然知道儿子是什么情况,遇到了谁,表面只说了一些客气话。
工藤有希子早在事情发生前就提前从儿子这里听说他们要对上的事,甚至儿子的变装还是她做的,但当时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糟糕的结局。
似乎还把小兰这个无辜人都牵扯了进来。
“兰小姐也一起去了哪里吗?身体没事吧?”
江户川文代担忧地看一眼床边不太精神的毛利兰。
“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毛利兰礼貌但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她再次垂头看一眼床上的少年,有些黯然。柯南……他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聚集在一起?朱蒂老师,陌生的女人,甚至还有新一邻家的月野小姐。
这个世界忽然变得陌生起来,身边的人忽然改变了一副面貌,露出了温柔表象之下的狰狞面孔。
还有小哀……
从那里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小哀,少年侦探团的小孩们几天不见他们前来探望,也问起过小哀的事,去问博士那里也只是得到对方面色难看的为难回应,只说小哀回到了父母那边……
但她又不是傻子,那天那样危机的情况,是真的有人在那枪射他们,躲不过就会死。这样的条件下,毛利兰自然猜得到,小哀很可能已经——
已经死了。
只是个高中女孩的毛利兰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有些窒息。
她平日里固然会见到一些杀人现场,甚至死状凄惨的也不是没有,但那些死者带给她的冲击都没有小哀大。
小哀,小哀她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会想要杀她?
甚至连月野小姐都是这样。
她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亲生父母来看望自己的孩子,其他人便先行离开为人家一家团聚提供场所。
毛利兰被他的父母暂时带走,之后再来探望。
还带着假面的工藤夫妇坐在病床前,看着脸色通红神情痛苦的儿子,深深叹了口气。
工藤有希子的脸色难看,眼睛微红,“早知道……早知道我们该带他离开的。”
早点带小新离开,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小小一个孩子陷在病床里,脸红彤彤还在不停发出痛苦地梦呓。
“如果那样她也不是我的儿子了。”
工藤优作黑色大框眼镜下的眼???*睛担忧却骄傲地看一眼儿子,“他有那种为了真相奋不顾身的勇气,我们怎么能一开始就阻止他?”
“可是,可是小新对上的那个□□组织是很危险的啊。”
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妻子在儿子受伤陷入险境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普通女人,“这样下去,我真的怕哪一天他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杀掉……”
工藤优作将妻子搂进怀里,睿智的眼神里不乏担忧,“这件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等新一醒来以后我们在谈谈吧。”
于是工藤新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披着江户川父母的壳子。
他有些茫然艰难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掌,还是那副七岁小孩的模样。
原来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
他又茫然地看一眼父母,像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去寻求父母的帮助——这对工藤新一来说是极其罕见的,他从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很有自己主意,大人几乎不记得他有什么时候对家长露出过这种不知所措的无助眼神。
不仅有希子这个母亲,连工藤优作都觉得心口一抽,不敢去想一向骄傲自信的儿子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打击。
确定了自己还活在现实里,工藤新一精疲力竭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仿佛连开口都极度困难地说出了那句话:“……灰原,死了。”
“什——”
有希子惊呼声一半被自己咽了下去,这么多天都没见到那个小姑娘,她其实隐约有些预感。
只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们对一条年轻生命逝去的惋惜。
夫妻二人沉默一阵。
病房里凝滞的氛围好像在为一个无辜女孩的年轻生命吊唁哀叹。
为一个无辜的,从没主动想要去做坏事害人,甚至连研究都是被迫进行的小姑娘致以最沉痛地惋惜。
“啊切!”
就在不远的杯户町里,宫野志保打了个喷嚏,浑不在意地继续埋头苦肝。
她不知道工藤新一那边什么情况,不知道自己的死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冲击,还在头秃地研究解药中——这是她早就答应对方的,要把变大的解药研制出来给他。
鉴于首领的大方爽快,外加姐姐和首领的关系有些迷之要好,她毫不费力地拿到了组织的A药,还有一大堆以前她实验的数据,得以继续研究解药。
“这些东西他真的平白无故就给我吗?”
东西来得太轻易,宫野志保实在感觉不安,和姐姐求证。
“是啊,首领说了你也不好一直这个样子,想研究就研究吧。”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她一定有什么预谋,为什么?”
姐姐的话丝毫没有缓解她的焦虑,反而起到了完全反向的作用,宫野志保忍不住揣测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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