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如何成为酒厂大姐头—— by红桃Queen
红桃Queen  发于:2024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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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野杏耸了耸肩。
她面朝着赤井秀一,一步一步后退到雪莉的地方,一手将精神紧张不知不觉休克过去的毛利兰拉起来挡在自己身前,另一手提溜起小小一只的雪莉。
只是把人推两步的功夫,雪莉站在了原定好的位置,她情不自禁闭上眼睛。
微微瑟缩。
……要来了吗?
月野杏拉下保险栓的声音像是回响在所有人的耳边。
倏地,意想不到的罐子从意想不到的方向射进来,狠狠打中了月野杏的手,让她的手.枪脱手飞走。
“啊——”
月野杏惊呼一声。
配合无比精准地,赤井秀一抓住时机猛地上前——看来他很谨慎地穿了防弹衣——在月野杏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的胳膊钳制住,一手抵挡月野杏击向他太阳穴的拳头,用巧劲和蛮力制住她的两手,并绞住她的脖颈。
“躲在暗处的鬣狗先生,你的主人已经在我手里了,未免伤害她,麻烦你们自己出现可以吗?”
他言笑晏晏地威胁。
回答他的是两声嚣张至极的枪响!
“呃!”
意想不到的人倒下了。
不,其实也说不上意想不到,毕竟这群乌鸦本来的目的就是她。
就在背着手的江户川柯南松开绳子的桎梏,试图跑过去把站在原地的雪莉拉开时——仅仅寸步之遥,一颗自前胸而来一颗自后背捅出的子弹同时贯穿了小姑娘的身躯。
鲜红的温热的血洒在了他的头上脸上。
他脸上才放松下来的喜悦笑意被灼得一僵。
灰原哀脆弱的身躯像轻巧的蜂鸟一样,因为方向相反的子弹打得一下前一下后地腾空而起,随即又迟缓地、迟缓地跌落在地。
在年轻侦探的眼里像当初他无能为力的宫野明美一样倒下,姐妹二人的面容恍惚重合在了一起。
身体太疼了,子弹真实地穿身过去,雪莉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上当了,迎接她的是货真价实的死亡。
不过也没关系,那边还有姐姐在等她,他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别,别伤心,我是个叛徒,不值得你难过……”
灰原哀试图扯出一个自己标志性的有些戏谑的笑,用最后的力气道:“我的解药藏在地下室,可以暂时变大,但没有彻底解决,抱歉,时间太短了……”
“别说了。”
“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天,组织不会放过任何叛徒。组织、组织换了首领,正在急速发展,你真的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铲除他们,放弃吧,工藤君……”
“别说了!”
江户川柯南,或者说工藤新一脸上露出了慌乱的表情,甚至像个外行人一样试图按住她出血的伤口止血。
“你会没事的,我带你去医院!”
“别哭啊,我不值得的……”
灰原哀苍白的笑容停在半途,再也牵不上去。那双闪烁着聪慧狡黠光芒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灰原?灰原?!”
工藤新一第一次这么恨自己这幅身躯这么派不上用场,他犹自不愿相信地道:“喂,别吓我啊,灰原!你答应我的解药还没研制出来,别死啊!灰原!灰原!”
一滴滴泪落在无情的水泥地上,转瞬即逝。
“灰原——”
少年稚嫩但绝望的声音像失去同伴的孤狼一样凄厉,久久回荡在码头空荡荡的上空,盘旋不去。
“死了……?”
辖制着月野杏的赤井秀一不自觉怔愣松懈了一瞬。
明美……他不仅没有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连他唯一的妹妹也没保护得了。
让她死在了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让她的妹妹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算什么男人,又算什么警察,执行的什么正义!
察觉到月野杏试图趁机脱离男人的掌控,赤井秀一加大手上的力度——似乎恨不得就这样把人勒死。
他狠狠扼住月野杏纤细的脖颈,在她耳边低声狠厉地威胁:
“你这首领的性命这么不值钱吗!你手下那条恶犬居然这么不在乎你?!”
“咳咳,”月野杏边咳边笑出声嘲讽他,“FBI也这么天真吗,莱伊?”
“你看看这里有多少无辜的市民,又有多少我的???*人?”
“是你勒死我的动作快,还是他们打死无辜百姓的速度快?”
“那个躺在那里的女孩怎么样?”
“是叫毛利兰来着吧……她跟你的前女友有点相像呢,你不觉得吗莱伊?”
“咳咳——”
勒着她的手愈发用力,月野杏有点窒息,却愉悦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
这个疯子。
赤井秀一第一次深刻意识到,组织的首领果然不可能是什么正常人。
作者有话说:
杏子:雷区蹦迪.jpg
这章码得好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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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话破防的不只是钳制她的赤井秀一,还有绝望中的工藤新一。
然而, 在他有所动作之前, 枪声再次响起。
听到这声响,工藤新一不自觉瑟缩一下。
贝尔摩德看在眼里,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心疼之意, 但在心疼她也知道, 当务之急是先让boss平安离开这里,否则暗处开枪的琴酒说不定真的会开枪打死所有人——那家伙可不会手下留情。
于是她鸣枪示意,“好了,就像她说的那样,你们不怕人质死亡的话尽管动手好了。”
明暗都有组织的人,在场的他们却或伤或晕。双拳难敌四手,工藤新一不由自主看向那个据说是FBI的冷峻男人,眼中满是情不自禁的惶惶然。
又两声枪响, 步步紧逼。
好像死亡丧钟一样催命似的出现。
一颗打在毛利兰的旁边。
另一颗打在朱蒂的旁边。
不要了!
“够了!够了!你们这群疯子!”
恐惧吞噬了他的理智, 身材矮小的小少年像疯了似的趴在昏迷过去的女人身上,仅够对方半身的身躯徒劳无功但拼尽全力地试图保护对方,盖住她的所有死角。
头颅、胸腔、脏器,所有致命的可能被射击的地方都被男孩并不伟岸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
赤井秀一像被这一幕刺痛一样狠狠闭了眼, 强迫自己恢复理智,拉扯着自己的神经,咬牙一点一点松开怀里的人。
“哈哈、哈哈哈!”
恢复自由的月野杏一边呛咳一边笑着,心里满是说不出的畅快和猖狂, “我很高兴, 赤井秀一, 我好高兴啊……”
“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的, 我想要你活着,活着看到你重要的人死去,自己活着却无能为力,有趣!实在有趣!”
“久别重逢的拥抱,实在有些热情了,下次拜托你轻点。”
“可以吗?”
轻柔娇媚的嗓音好像调情撒娇一样说着露骨情话,吐露出的内容却是毒蛇的毒液,如此癫狂。
赤井秀一眼中含着怨愤的仇恨与血意:“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抓起来,关进联邦的监狱里知道老死!”
“咯咯咯,”被仇视的对象混不在意地摇摇头,啧啧感叹:“仅此而已吗?我以为你会想杀了我……看来你的仇恨不过如此~”
顶着对方恨不得生啖其肉、饮血抽筋的目光,月野杏只觉得浑身爽利。
她果然变了,变得喜欢享受这种被人仇恨放目光……果然是坏掉了。
笑声散去,现场唯余一派萧瑟。
月野杏恢复人身自由以后,差不多同一时刻,数辆黑色的车在寂静的夜里低调地抵达码头。
身穿黑西装的人井然有序地下车。
琴酒和伏特加也在此时从阴影中显露自己的身形。
“玩够了?”
对她的疯狂之举,琴酒有些无可奈何。
不如说,在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搞出那么个大场面以后,他就深刻意识到,这个人骨子里很有几分潜藏的疯狂。
不算意外。
“玩够了,好尽兴!”月野杏很开心。
琴酒带着皮手套的手轻轻摩挲几下她的脖颈,青紫的淤痕在瓷白莹润放肌肤上格外明显。
“嘶——疼。”
首领埋怨地微微后仰,声音微微喑哑:“别碰,我还疼着呢。”
“呵,我还以为您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躯,察觉不到疼痛呢。”
琴酒冷笑。
“每次阴阳怪气你就要说敬语是吧?”
艰难地跟他拌了几句嘴,月野杏指挥着那些新来的手下,“把尸体带走处理掉,血迹什么的也处理干净。”
给手下布置了任务以后,这些黑衣人在赤井秀一和朱蒂还有工藤新一的注视下,以极其高效的手段清理的所有痕迹,随意地带走了雪莉的尸体。
与两个警官的内心的愤怒与无力不同,工藤新一只是木然地、呆滞地看着他们“处理”了灰原的尸体,无法反应地看着月野杏披上自己纯黑大衣,身后跟着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几人,潇洒而浑不在意地离开这里。
数分钟后,现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片干干净净。
工藤新一就那样保护性地坐在青梅竹马的身边,浑浑噩噩、无能为力地看着那些法外狂徒杀了自己的朋友、处理掉朋友的尸体、大摇大摆无所畏惧地离开。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是他错了吗?
黑色的轿车仿佛振翅乌鸦一般扬长而去。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真的不是一场怪诞的、光怪陆离的噩梦?
他好怕。
工藤新一瑟缩着,趴在毛利兰的身上,试图从中汲取一些微薄的温度。
几日后。
一处温暖向阳的公寓里,公寓主人正心情愉悦放松地哼着歌,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空气里满是香甜的味道,松松软软的舒芙蕾,蓬蓬松松的纸杯蛋糕,颜值极高的戚风蛋糕,自制的甜点蛋糕摆满整张桌子,数量还在不停增加中。
可见这里的屋主高兴到了什么程度。
“哼哼,哼哼哼~啦啦啦~”
一道纤细的声音翩跹的舞蝶一样回旋在厨房并不宽阔的场地内。
在甜点地世界畅游,尽情创造。
“咔哒。”
非常清脆明显的开门声。
在厨房忙活的女人一时顾不上,颇有些手忙脚乱地喊道:“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没有结束!请您先坐下吧,马上出去。”
“嗯。”一声沉闷地应答。
等她终于把手上的面团按好模具放进烤箱时,穿着围裙的女人这才摘下手套,好像生怕外面的人等太久,匆匆出来。
“抱歉,让您久等了!”
她有些急促地柔声道。
外面果然是自己早已等待的人。
那是一个仪态闲适双手环胸立在窗前的女人。
她的穿着非常简单,一身黑色休闲短袖和七分裤,黑色鸭舌帽,乌黑的头发压在鸭舌帽之下,背影看起来高挑而纤长,甚至有些雌雄莫辨。
当然,当她回头露出那个妍丽精巧的下巴时,性别理所当然地显露出来。
“哟,明美,她醒了吗?”
月野杏低调地孤身一人出现在这样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公寓内,似乎颇为熟练地跟主人打了个招呼。
“还没有,但是罗过来看过,说今天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宫野明美笑得甜蜜,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在闪闪发光。
一身黑的女人随手摘下帽子,把整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面孔露出来,戏谑一笑:“当时我可没有手下留情,她见到我该吓坏了吧?”
“您也是为了我们好,志保她会理解的。”
长发温柔的女人羞赧一笑,脚步轻快地给她端来奶茶和甜点,服务殷勤备至。
“之前您说过喜欢我做的甜点,这次我就多做了一些,不嫌弃的话请用。”
“这些都是为您准备的,喜欢的话尽管带回去。”
被热情招待的首领已经相当自由自便,熟门熟路地窝在沙发里,长吁一口气,“连着一天半都在实验室里,教授那张褶子脸我真是看腻了。”
月野杏嘀嘀咕咕地抱怨,“家里吵得要死根本没办法休息,还是你这里轻松。”
安静没什么人就罢了,每次过来的时候宫野明美都会非常热情没有任何不满或是嫌弃地招待她,待着待着心情就不自觉平静下来,所以不知何时起月野杏甚至有了一把这里的钥匙。
当然,她一般不把这个钥匙带回家,免得被人发现她来这里。
——搞得好像偷情一样。
“这个,是我按照您的口味改良的舒芙蕾,请用。”
女人态度十分柔顺温柔地主动端来自己特地做的蛋糕,“觉得腻的话还有我泡的茉莉花茶,不那么甜,可以解腻。”
“哎……好想把你拐回家里。”
月野杏几乎叹息地如是说道:“但真的带回去的话家里的人只会更多,反而没有清静了。”
“呵呵,如果您想躲清静???*的话尽管过来啊。”
宫野明美一手挡在唇边笑起来。
于是待宫野志保醒来后迷迷糊糊地推开门,睁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的女人和自己的姐姐相谈甚欢的画面。
女人一脸轻佻的调笑,姐姐则是一副被逗到忍俊不禁的笑意。
气氛轻松而愉悦。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差点杀了她的组织的夏布利就更好了。
“姐、姐姐?”
娇小的女孩怔怔地打开门,睁大眼,情不自禁地呼唤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在死掉的地方见到自己的姐姐。
或者这只是自己死前的一场梦境,才会出现如此不合逻辑的一幕。
自古以来,死亡就是一个极其宏大的命题。
蒙昧时代的人们畏惧死亡,想象死亡,混乱时代的人们玩弄死亡,科学时代的人们试图理解死亡。
人死前究竟会经历些什么,人死后确实存在灵魂吗,消失的23克是灵魂的重量吗……
科学家们做过无数实验,试图研究死亡这个危险的存在。
宫野志保一直以为死亡是无法研究的,濒死不算死去,死去的人无法给予反馈,所谓濒死实验不过是伪科学,完全没有工科实验的可信度和普遍性。
所以她对死亡研究不感兴趣,自然无法猜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怎样一个形态。
她以为自己死了。
总之,她完全没把这里当成现实,才会直接打开这扇门。
“醒了。”
那个差点杀了她犯人女人回头,轻飘飘地看她一眼。
宫野志保却瑟缩一下,被那眼神刮得一个激灵。
不是幻觉……吗?
“志保,你终于醒了!”
宫野明美激动地起身,把自己变小的妹妹抱了个满怀,“我好想你……”
很少和她撒娇的妹妹蹭了蹭她的脖颈,低声道:“我也好想你,姐姐。”
长发女人几乎喜极而泣,“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姐妹两个终于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没有爸爸妈妈一起吗?”
小女孩迷惑地问了一句,声音软绵绵奶呼呼。
“嗯?”
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的宫野明美把着妹妹的肩膀认真打量她一眼,“你在说什么啊志保?”
她茫然地回头看一眼月野杏,“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记忆混乱、或者年龄真的变小之类的?”
月野杏歪头打量她一眼,“不应该啊,罗对这种级别的手术已经手到擒来了,异能操作也没有问题……”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她不负责任地猜测。
“是这样吗……”
宫野明美有些怀疑,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宫野志保的表情一僵,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没死哦。”
差点杀了她的女人恶趣味地笑着,“这是我们约好的啊,你忘记了吗?”
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活着的宫野志保猛地挣脱姐姐,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二人。
“!!!”
“为什么……”
她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应该有两个弹孔才对。
愈合了。
弹孔打穿的痕迹还在,只是已经愈合。
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这是现实?
怎么可能!
她茫然极了。
宫野明美看出这点,把妹妹拉近自己身边,轻声给她解释,“你当然没有死,这是首领很早以前就跟我做好的约定。”
“之前也只是演一场戏让我们的死亡更加逼真,假死后我们就可以脱离组织自由生活了!”
她情不自禁又给妹妹一个深深的拥抱。
宫野志保下巴搭在姐姐的肩膀,一脸迷惑地对上月野杏咬着舒芙蕾看过来的视线。
后者三两下咽了那绵软的蛋糕,无关紧要地瞥她一眼。
“那她……?”
小姑娘紧紧握着姐姐的手,意有所指地看着黑衣女人,小声试探。
“这就是首领啊,同意放我们离开的首领。”
宫野明美有些疑惑妹妹居然不知道首领的身份,给她解释,“难道不是首领给你解释地这个计划吗?她同意了放我们离开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仁慈的首领(狗头
突然发现我有写百合的潜力(。只是说说别当真
因为男人们被迫害得好惨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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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喃喃一句, 表情放空,好像一时理解不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您到底是怎么和志保说明的?”
见妹妹这幅样子, 宫野明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身后这个boss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跟妹妹解释,她不免有些苦笑地看她一眼,“我还以为您刚才的话是夸张了, 没想到……”
没想到真的是实话, “没有手下留情”就真的一点不留情,志保居然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挨了枪受了伤,想到妹妹可能会有的情绪和刚刚的表现,宫野明美不免心疼地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曾用酒名“雪莉”的前组织成员怔怔地看着月野杏。
她、她就是首领?!
宫野志保确实知道组织近两年换了首领没错,也知道组织近几年似乎开始专注于发展自身,但她万万没想到,新上任的组织首领居然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女人!
之前她见到对方的时候琴酒分明还是称呼她为“夏布利”的……不,不止以前, 这次她在众人面前也是自称夏布利, 原来只是表露给外界的伪装吗,以一个普通代号成员做伪装的组织首领,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这样的人……
这样的组织……
想到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所以给对方的嘱托,宫野志保只能深吸一口气, 默默祈祷。工藤君,希望你不要真的因为我的死亡去做什么傻事才好。
首领会选择迂回找麻烦也只是为了轻松一点,为了尽力将事情压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解决掉,真的做太过分, 让首领失去耐心, 直接把你解决的话可就彻底玩完了。
一个能让琴酒如此忠心耿耿的首领, 一个让贝尔摩德这种元老成员都听命的首领, 一个能指引组织往他们任认为“正确”方向上前进的首领……绝不是好惹的。
全不知道妹妹心里都在些想什么,宫野明美还在耐心地给妹妹解释:“我当时已经和首领做了约定,因为你的实验在组织没有以前那样不可或缺,你也不是自愿留在组织,所以首领才愿意放我们离开。当然,琴酒也有自己的要求,所以我犯下了那个十亿银行抢劫的案件,彻底死在大众面前,再也回不去。”
“没想到你居然看到了新闻,以为我已经死去,吃下那种药变成这样……不过就这样没关系,你想这样继续长大我也OK的呀,还可以真正把你养大,不管怎么样,以后我们都在一起生活,你不必再担心什么了,志保。”
“……条件呢?脱离组织的条件不可能只是十亿日元吧?”
好像是为了避免那个可怕的女人听到一样,宫野志保特地用非常小的声音凑近姐姐耳边问。
“条件就是我们只能改头换面一直低调地活着,不可以把组织的事情说出去,只要接受一阵子的监视,以后就可以彻底自由。”
宫野明美如此道。
尽管还有许多想问的问题,但有月野杏在场,宫野志保只能忍耐地抿抿嘴,暂时保持沉默。
唔,想到对方之前还会瑟瑟发抖的模样,也只是一个胆子不大的小姑娘罢了——可见她与工藤新一之间都是后者在占据主导,这才敢和组织对上,如果她一个人恐怕早就逃得远远的了。月野杏看出她的防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边心里胡乱推测一边吃着明美为她准备的甜点。
真好吃。
不是自己做的就更好吃了。
宫野明美也不想跟妹妹多说这些不太开心的话题,催促她也坐下一起吃,“来尝尝吧,感觉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坐下吃点什么聊聊天了。”
“……嗯。”
完全抗拒不了姐姐的这个要求,宫野志保尽管畏惧着首领,却还是找了个离她远些的地方坐下。
她捧了一杯花茶暖手,小心试探地问:“姐姐最近在干什么?”
“找了一份和以前差不多的工作,就是那种类似的门面职业。不过首领之前说我做的甜点特别好吃,想要开店的话可以给我们投资,所以我想以后开个甜品店好像也不错呢。”
宫野明美眉眼弯弯地给她勾勒日后生活的蓝图。
宫野志保试着想了一下姐姐开店她帮忙的场景,怔怔地抿了口花茶。
真的可以吗?
她们真的可以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吗?
她低下眉眼,一时无言。
气氛逐渐平和安谧起来。
因为脖子上的伤还没养好,月野杏感觉吃得差不多以后就及时住嘴,就这个伤口,家里人这两天都在叽叽歪歪,搞得她连贪嘴都不敢贪太多。
她摸了摸脖子上残存些微疼痛的伤口,不由回想琴酒给她暴力上药的事。
时间回到数天前,任务结束的当晚。
月野杏披着琴酒递给她的纯黑大衣,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最近的正是她最忠实的琴酒。
后面还有伏特加、贝尔摩德等人。
琴酒的气压很低。
除了疯起来让他头大的首领当着他们的面不好多说什么,其他人可没什么值得顾虑的。
“卡尔瓦多斯,腿恢复以后最好尽快回到你的巅峰状态,十几枪都打不到行动的目标,训练时那么多子弹你是吃进肚子里了吗?”
他冷酷地喷着毒液,杀气十分明显。
行动组的人表现如此拉跨,他作为管理者也面上无光,自然格外严厉,“不想干的话早说,东京湾的鱼还等着你喂。”
“行动组的人如果都是这样的话换掉我也不心疼了。”
月野杏笑嘻嘻地接话茬:“你也看到了,多的是人想出头,就算把所有人都换个遍也绰绰有余。”
那些黑西装除了首领亲卫以外也可以随时顶岗任何岗位职位,留着这些家伙也不过是念在他们是多少年的熟手罢了。
“……我一定加强训练。”
卡尔瓦多斯低着头听训。
如果说琴酒的话最多让他忌惮之下听命的话,月野杏却直接让他毛骨悚然,在组织里不被需要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想都知道。直接杀了算给个痛快,被当做实验体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气氛一路沉默直到上车。
“还有你,贝尔摩德。”
琴酒墨绿的眼睛似是无机质的矿石一样冷冷盯着她,“首领的命令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却没能第一时间遵守……”
他的尾音意味深长地拖长,像是在思考该拿她怎么办。
贝尔摩德如今勉强算是琴酒的平级,只不过如今首领的偏爱对象从自己变成了对方的,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倒不至于因此改变,所以琴酒也很少对她指手画脚。
但这次实在太过了。
她自己也再清楚不过,白着脸等待处罚。
月野杏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
他们坐的车是月野杏的那辆保时捷,琴酒开车,贝尔摩德在副驾驶,月野杏一个人坐在后座。
气氛凝滞许久。
“我不知道你和那两个孩子有什么渊源,贝尔摩德。”
在空气几乎不能流通的时候,后座的首领才终于开了尊口,“但我自认为,我没有下达对他们斩草除根的命令就是对你的仁慈。”
“是的,感谢您的仁慈。”
贝尔摩德低头,承认了这点。
对于首领来说,能花费额外的0.01秒思考一下打哪个部位对练习空手道的孩子影响最小,能对一直给组织搅局试图策反组织成员的工藤新一没有一枪崩掉,都是她的仁慈。
固然有她本身不愿多生是非的因素,不得不说其中也有几分给贝尔摩德面子的意思。
月野杏点了一根烟,目光沉沉盯着那点火星,“我给了你面子,你却把我的面子丢在了地上。”
这是很严肃的指控。
首领的尊严不容侵犯,更何况还是首领主动给的她面子。
驾驶座上,琴酒空着的那只手熄灭烟,转而掏出自己的伯.莱.塔。
“……是,是我折损了您的颜面。”
副驾驶的女人不复以往的慵懒气质,闭上眼,承认自己的错误,身体微微颤抖。
又是一阵难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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