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都不担心,夏薏也不多想?了。
小草莓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她身?上,夏薏轻嘶了一声?,猫咪还无辜地瞪着一双圆眼。
梁亭故瞬地蹙了下眉:“怎么了?”
他话音落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柔了许多:“踩到哪了?”
夏薏几乎是瞬间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她脸颊发烫地抱起小草莓,声?音含糊:“没有,是草莓太重了,踩得有点痛。”
被?嫌弃的猫咪毫不知情,它在她怀里撒着娇,梁亭故偏头睨了眼草莓的粮食柜,他提声?:“蓝姨。”
“哎。”系着围裙的女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梁亭故毫不留情地剥夺了猫猫日后?的零食:“以后?草莓一天最多一根猫条,冻干两日一次。”
“......”
他话音一落,蓝姨犹豫地啊了一声?,夏薏和怀里的猫猫一同看向?他,两双明亮的眼睛竟出?奇的相似。
“不用吧。”
小草莓喵喵抗议着,她一下忘了自己刚才还嫌弃过它重,此时有些?不舍:“小猫咪就是要胖嘟嘟的才好看。”
蓝姨附和着,梁亭故不不免失笑,这家里的两人一猫都反对?,倒成了他的不对?了。
“你?就惯着它。”
看样子是同意了,蓝姨放心地回去厨房,她整日里除了喂猫,就是研究各种好吃的喂他们俩。
夏薏蹭进他怀里,她轻轻啄了下男人的下巴乖巧道:“那你?惯着我。”
梁亭故垂眼将她的讨好尽收眼底,他漫不经心地揉着她的腰,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与她低语:“我还不够惯着你?么,嗯?”
夏薏被?他揉得有些?痒,她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躲着他的手笑倒在他身?上。
小草莓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它凑过去,毛茸茸的尾巴在白皙的皮肤处扫碰着,痒得夏薏咯咯笑出?了眼泪。
蓝姨探出?头去,看着腻在一起的两人,她不免有些?欣慰,顺便感叹着年轻真好啊。
......
今年的新年来得早,那天梁亭故将她吻醒,迷迷糊糊间,手里被?塞了一个红包。
“宝贝,压岁钱,新年快乐。”
红包里的是一张卡,夏薏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张黑卡,金额她大概一辈子也用不完。
年夜饭梁亭故请了私厨过来,彼时家里来了许多人,向?星和路云桉,蒋林琛也不请而来,只不过梁茉没有看他一眼。
吃完饭后?,夏薏窝在梁亭故怀里看烟花,今晚要守岁,她打了个哈欠,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话。
“草莓一岁了,你?说?我要不要给它买个金链子来。”
“可以。”
“星星说?她和路云桉年后?要去旅游,学长,我们什么时候也一起去?”
小姑娘的眼皮往下耷拉着,梁亭故吻了下她的额头:“五月份吧,那时候天气好。”
她迷迷糊糊的不知又嘟囔了什么,快到12点时,梁亭故将她横抱起来,但几乎是瞬间的,她揉着眼睛。
“到点了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灿烂的烟花接连不断地响起,两人齐齐看向?窗外,砰砰绽放,令人惊艳,手机里零点闹钟准时响起。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微微仰着头,清透的眼底倒映着他的模样:“学长,新年快乐。”
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绚烂的烟花之下,梁亭故低头吻住她,温柔至极,不带任何?欲念。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
年后?,梁氏发生了一场变故。一些?老股东开始纷纷跳槽,集团不知是谁开始散播了这些?消息,有知情人士查处石光最近的邮件往来异常,而指使这一切的,竟然是梁铭。
这让其他员工顿时人心惶惶。
内部出?了混乱,梁老爷子气得进了医院。
梁亭故却没有一点着急的模样,对?于他沉沉的勒令声?充耳不闻,男人唇角弯起的弧度很浅,他双腿交叠,那狭长冷冽的眸子里勾着些?嘲讽:“爷爷,被?亲儿子毁掉梁氏的感觉如何??”
梁老爷子重重咳着,医护人员接连进来,他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和感,梁疏远被?带上了呼吸机,看着居高临下的梁亭故,他意识产生了一丝错乱,脑海里的模样不断拉扯中,好似回到了他当年刚死里逃生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哦,对?了。
他对?着只有19岁的少年冷道:“我梁家不需要没用的孩子,除非未来有一天你?成为了梁家的掌权人,否则你?和你?妹妹在我这里,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没有人比梁氏更重要。
可如今,他念了一辈子的梁氏却被?他的亲儿子所下手。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梁亭故冷淡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他嗓音如同陷入冰窖:“你?为了梁氏,宁愿隐瞒父亲与母亲的死因。”
“但很可惜,你?的梁氏早就塌了。”
“如今的梁氏,不再?与你?有任何?关系。”
就这么几句话,梁疏远瞳孔瞠目大,看不清是不甘、愧疚,还是懊悔。
.....
周日,梁亭故要去考察。
因为最近集团的事,夏薏也有些?不放心,她主动请缨作为他的助理一同前去,他挑眉:“今天会?走很多路。”
这姑娘现在娇气的不得了,一点苦都不愿意吃。
夏薏小雀似的点头:“累了我会?找地方休息的,不会?勉强我自己。”
梁亭故失笑一番,他答应了,小姑娘飞快找出?一套偏通勤的穿搭,简单大方的缎面?薄蓝衬衫,搭配一条落落大方的黑色西装裙,凹凸有致,长发挽成了低丸子,气质透着些?成熟的妩媚。
梁亭故帮她戴好项链,男人绅士地伸出?手:“夏秘书,走吧?”
夏薏抬着下巴,她淑女地将手放入他掌心:“好的老板。”
“......”
要去的酒店不远,等到了地方,梁亭故先一步下车,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只见夏薏刚好出?来,门童为他们关上车门,他伸手,却见这姑娘背着手往后?一退。
夏薏背脊挺直,收腰的衬衫勾勒出?女人姣好的曲线,她摇了摇头,有模有样的:“梁总,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太好。”
“.....”
梁亭故有些?想?笑,却还是配合着。
考察并不如夏薏想?象的那么轻松,一百层的酒店,他们几乎走了一个遍。
负责人李经理跟在男人身?后?满头冒汗,梁氏这么多分店,偏偏挑中了他们这来考察。
来到第二十层时,他们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石光竟在这里。
夏薏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似是毫不意外,石光并没有如以前般来到他们身?边,李经理对?最近集团的事也有所耳闻,他心底像只麻雀似的看着热闹,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巡查了大半天,夏薏累的脚踝发酸。
梁亭故细心察觉到,他微微偏头,刚想?说?话,只见夏薏不知看到了什么,她脸色突然有些?迟疑。
顺着她的目光,只见不远处有个女人佝偻着身?体,她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扶着墙壁满是虚弱的模样。
还是个熟人。
苏颖也看见她们了,她目光紧紧看向?两人,夏薏和梁亭故对?视一眼,似乎默契地察觉到了什么。
李经理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哎呦一声?想?过去帮忙,夏薏出?声?打断:“我去吧。”
她看向?梁亭故,男人眼底似是蕴着些?不赞同,夏薏抿出?一丝笑:“老板,我很快回来。”
梁亭故看向?苏颖的眼底还夹杂着明显的不信,女人等待着他们的决定,他回过头,只说?了几个字:“不用多留。”
夏薏点了点头,她小跑过去扶着苏颖,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冰凉的手攥紧。
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去,梁亭故才缓慢收回了视线,他抬手调整了一下腕表,嗓音淡漠:“回十二层。”
电梯一关一合,男人大步流星地走着,李经理满头冒汗地跟在他身?边,心底狐疑他怎么突然走这么快了。
谁料到梁亭故走进了酒店的餐厅,他点了一杯咖啡,随后?抬手捏着眉骨,似是很疲惫的模样:“我休息一会?,你?去忙你?的。”
李经理走后?,梁亭故便收到了小姑娘的消息。
薏薏:【好累哦,我等会?儿想?喝奶茶。】
后?边还跟着一个可怜巴巴的猫猫表情包,梁亭故眉眼间尽是温和:【我让酒店给你?送上来,去房间等我。】
小姑娘发来一个可爱点头的表情包,梁亭故切回邮箱,他点开新的一条讯息,冷白的光线落在他凌厉的五官处。
而此时,面?前落下一道阴影。
他抬起眼皮,等待多时的人终于到来。
......
二十分钟后?。
梁铭在离开前意味深长地撂下了一句话:“小故,也不是二叔想?和你?作对?,是你?,总是抢走二叔的东西啊。”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
梁亭故浑身?透着从容不迫的气势,他举起杯子示意:“二叔慢走。”
梁铭离开后?,梁亭故看了眼时间,他抬步往外走去,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只是才几步,沉重的脚步声?逼近。
石光满头大汗,那张冷峻的脸上盈着少见的严肃:“老板!我们想?错了!”
“梁铭的对?象不是我们,是夏薏!”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酒店警报响起,刺耳的声?响环绕,梁亭故脸色沉得厉害,他浑身?散着冷然,电梯迟迟不来,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安全楼处——
警报声?未停,梁亭故的心脏像是悬在了喉间。
从十二层到三十层,他大步流星,逼着自己快点,再?快点!
等到了苏颖所在的房间时,他发了狠地一踹,却没有一点裂痕。
等石光跑上来时,只见梁亭故几乎是疯了似的撞着门,他心猛猛往下一坠,正要过去帮忙,视线里闯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学长!”
夏薏除了头发有点乱,看上去毫发无伤。
梁亭故沉着一张脸,他大步走过去,夏薏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梁亭故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衬衫被?惶恐的冷汗浸湿,领口不整,凌乱的黑发下还布着一层密密的汗。
夏薏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她忍着手臂处的疼痛,抬手环住他的腰。
向?来从容不迫的男人在此时弓着身?,他将头颅埋在了她脖颈间,用力抱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那颗几乎是摇摇欲坠的心。
二十分钟前, 夏薏送着苏颖回到房间。
她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既然?主?动出现,必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苏颖抬起眼皮, 她看着眼前的女生,似乎对自己从前的想法产生了偏念。
她很聪明, 她并不是单纯到什么都不懂的人。
她偏头?咳了两声, 随后?将一只录音笔放到了她面前。
夏薏没有接过, 她挺直着背脊, 下巴微抬,面无表情的模样?竟与梁亭故有几分相似。
“我想?,梁亭故一定需要它。”
知道她不信,苏颖直接播放了这条录音。
随着电流磁磁的声响,夏薏攥紧了手, 心底骇然?。
这条录音里的内容, 正是有关梁亭故父母的事故。
甚至,她还听到了梁赫的名字。
将近十分钟的语音,听完后?, 夏薏抬起眼质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这只录音笔, 你又是哪里来的。”
苏颖虚弱的模样?看上去不是装的, 可那双眼里, 透着真切的,让人无法撕裂的渴望:“等价交换,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忙。”
“至于哪里来的,我想?你不必追究, 但我可以告诉你, 这是梁铭自己录下来的东西。”
夏薏眼底的警惕未散,苏颖像是早就料到, 她再次点开手机,梁铭的声音响起,诺大的酒店里,夏薏如同深陷冰窖。
短短一分钟,苏颖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他。
“我今天的目的,就是要照着他的话绑架你,随后?让梁氏闹出丑闻。”
夏薏稳着心底的惊涛骇浪,梁铭竟会用如此不堪又恶臭的手段,她咬着牙看向苏颖,“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帮我们??”
“你又到底需要我们?帮你什么?”
苏颖那张瘦弱到没有一丁点肉的脸平静,她像极了已经没有灵魂的,只剩下躯壳的木偶,可那双眼里,分明充盈着向生的渴望:“我只需要你们?,救我出去。”
夏薏愣了一下,她不像是在说谎。
犹豫之后?,她还是收下了那只录音笔。然?而对于梁铭要苏颖做的事,夏薏心底起了一个念头?。
或许,她可以主?动引得梁铭出现。
听着她的话,苏颖愈发觉得她之前对她的印象是错误的。
她怎么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也如同她一样?没用到会被人利用的废物呢?
聪明,勇敢,也很细心,她像是突然?明白了梁亭故为什么会喜欢她,这么好的姑娘,也难怪了。
两人离开房间后?,夏薏找到了警报所在位置。
她原本只是想?营造出混乱,引得梁铭过来。谁知两人一回头?,只见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手里拿着根棍子,他高举着一用力,夏薏几乎是下意识地拉着苏颖往后?一退——
棍子狠狠砸在了她的手臂处,她闷哼一声地往后?踉跄着,只见李经理?的脸上没有如一小时前那般谄媚,他的模样?半隐在昏暗中,提着棍子步步逼近,似是想?要继续。
也是此时,夏薏动作?敏捷地拉着苏颖一闪,女人踉跄着,她惊恐地回过头?去,只见那平日里乖乖软软的姑娘,在此时竟抓着男人的手臂狠狠一个过肩摔,李经理?被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重响。
可夏薏终究只是学了一点皮毛的跆拳道,这动作?让她自己的膝盖也磕到了地面,她疼得闷哼一声,但不容她松懈,李经理?这般高大且意识清晰的男人很快反应过来,他迅速翻身?掐住她的脖子,而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
苏颖双手发颤地拿着那根棍子,她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李经理?踉跄着想?要起来,她发着抖狠狠又打了两下,砰砰的声响有些骇人。
男人已经晕死过去,夏薏忍着疼痛抓住她还欲继续的手,“你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苏颖的手一抖,棍子啪嗒掉落在地,也是此时,两人听到了沉沉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撞击声震得她们?一骇。
......
梁亭故脸色沉的厉害,他扶着她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才刚说一个字,夏薏蹙眉轻嘶了一声。
男人的脸色骤变,“怎么了?”
夏薏红唇翕动:“就是被砸了一下。”
许是他脸色有些吓人,她怯怯地拉了下他的衣袖:“你别生气。”
梁亭故怎么可能还生她的气,他心底翻涌着骇浪,他没有回过头?冷声喊道:“石光,报警,叫医生!”
“是!”
......
苏颖被梁亭故送离了,李经理?也被警局的人带走?,宋予淮离开前似乎看出了夏薏受伤,他攥紧了拳头?快步来到了两人面前,他咬牙挥出拳头?,却突然?被人死死挡住。
石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突然?的动作?让夏薏有些不知所错,宋予淮冷冷觑着他:“你是要袭警吗?”
石光不甘示弱:“警察也可以随便打人吗?”
两人之间的对峙擦着火花,可让宋予淮产生怒火的对象是站在夏薏身?边的男人。
他嗓音冷到了极点:“你如果不能保护好薏薏,就放了她。”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夏薏蹙眉,她没想?到宋予淮竟会这般失控。
不等她想?开口,梁亭故却没一点耐心和他耗,男人比他高个两分,如同看待一个垃圾般睨了他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
.....
医生过来给夏薏看伤,那白皙干净的皮肤上落着明显的紫红色,梁亭故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的伤,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她每皱一次眉,男人眼底的戾气就愈深。
等到医生离开,夏薏还坐在距离他有些远的地方。
男人脸色如同深陷冰窖,见她还不过来,他抿直的薄唇一动:“还不过来?”
她乖巧过去,只见梁亭故唇角一掀,毫不客气地训她:“把自己当?成诱饵,夏薏,你胆子如今这么大了是不是?”
夏薏也知道自己这行为有些冒险,但这确实引出了梁铭。
在刚才梁铭还主?动打来了电话,男人像是气笑般:“小故,是我低估你了,居然?能用心爱的女人做诱饵。”
他原本安排的丑闻爆料皆没发生,苏颖说的是真的,酒店发生的动乱没有泄露一丝消息过去,倒是梁铭主?动暴露了自己。
梁亭故的计划成功了,可他此时气的不得了,因为夏薏并不在他的每一步布局中。
在刚才得知梁铭会朝她下手时,他第一次产生了无尽的恐惧。
见他气得不轻,夏薏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衣摆,她声音放软:“我错了...”
梁亭故阖眼,他抬手揉了揉眉稍,唇线抿成了条直线。
见他不理?自己,夏薏心底涌上了一丝酸意,身?上的伤口还在痛着,但错在自己,她下意识地拖长了尾音,绵绵勾着些委屈:“我真的错了。”
她瘪着嘴看就是不理?自己的人:“我身?上好痛,学长,你亲亲我好不好?”
梁亭故心底一顿,诺大的卧室陷入冷沉的寂静,他抬起眼皮,只见她乌黑的眼睛有些湿润,鼻子也红,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乖巧又有些怯怯。
他喉结上下一滚,吞下那不安的情绪,溢出了一丝无奈:“哪里疼?”
见他软了语气,夏薏巴巴地坐到他怀里,梁亭故小心翼翼地圈着她,触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他心脏钝钝疼着。
“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她讨好的语气未散,梁亭故扶着她的脑袋温柔吻着,他哪里是怪她,他分明是怪他自己,他没有保护好她。
“薏薏。”他修长的手指轻碰着她的眼角,嗓音有些淡:“回去之后?,自己挑一副喜欢的手铐,嗯?”
夏薏怔了一下:“为什么?”
梁亭故扶着她的脸吻她,冷薄的金丝边惹的她一颤,男人却不容她后?退一步,抵着她的唇温柔呢喃:“把你拷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
夏薏乖乖承受着他的吻,若是一般人听到这话,可能会惊恐,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但说实话,夏薏对于他的提议没太大反应。
因为!出来工作?真的好累啊啊啊啊啊!!
再也不想?出来了tvt!
累死人的事情谁爱做谁做吧!
宅家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工作?!不出门还不会有危险!
梁亭故根本不知道她心底的哀嚎,见她这般乖巧,心底堵成一团的郁结也散了不少。
夏薏却还有一事不明,她揪着他的衣服,一双眼似是含水:“所以石光真的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梁铭信了吗?”
听到这句话,梁亭故掀了下唇角:“他若是信了,就不会让苏颖也过来。”
可他连苏颖也不信,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安插着许久的人最后?上手,但他没想?到的是,夏薏居然?学过跆拳道,李经理?这样?高大的男人,竟倒在了两个女人手下。
梁铭生性多?疑,虽是他主?动找上石光的,却没有完全信他。
为了让这场戏显得更?加逼真,石光做出了背叛集团的一幕,而梁亭故的冷处理?则让梁铭有些按耐不住了。
今天来这家酒店,也是石光得到了一丝消息。
梁亭故以身?诱饵,却没想?到中间出了差错。
夏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之前早有猜测,但知道石光并不是真的背叛他,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梁氏集团与梁铭所带领的公司正式成为对立方,商界的头?条热搜常常被两家占领,昔日的“一家人”竟成了对手,惹来了不少的谈资。
而对于这一切,梁总似乎没放在心上。
他偶尔去公司半天就回来,大部分时间里都在陪着夏薏。
她身?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此时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拼着乐高。她最近痴迷的不得了,从早玩到晚,有时候梁亭故喊她休息了,小姑娘头?也不抬。
小草莓好奇地嗅了嗅去,它伸出爪子轻轻碰了下那完成一半的圣诞树,夏薏惊恐,还来不及惊呼,那乐高就崩塌了。
“......”
草莓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它逃得飞快,夏薏欲哭无泪。
梁亭故放下平板想?要去帮她,却被拒绝了。
她头?发凌乱散着,白皙干净的小脸上透着些倔强:“不要,我要自己拼完才有成就感。”
梁亭故只好再次坐了回去,夏薏正找着零件,她咦了一声,目光在落至某一处时,她直起身?子,双腿跪在厚厚的羊毛毯上,一手撑着往前,随着她的动作?,毛衣宽大的领口下,风景被人尽收眼底。
零件掉到了沙发下,她跪倒在地去摸,毛衣顺着腰线往上一滑,白皙的一截曲线展露,这个姿势,梁亭故眸色一暗。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兔子。
只可惜,那衣服用一次就坏了,质量不好。
想?到这里,梁亭故放下平板,他扶了下斯文禁欲的眼镜,弓身?帮她把东西找出来后?,不等夏薏说谢谢,整个人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她蹬了蹬腿,茫然?又不乐意:“你干嘛?我还没拼完。”
梁亭故脚步沉稳地朝楼上走?去,“已经十点了。”
“我知道啊。”夏薏还巴巴地看着客厅的乐高,“还不算迟,你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嘛。”
梁亭故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夏薏还没发觉,直到被人扔在了床上,她脑袋一懵,只见男人踢出那熟悉的箱子,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那俊朗深邃的面容温和有礼——
“是做瑜伽。”
“还是挑一样??”
.....
卧室里的空气似是有些闷,暖黄的灯光下,波光粼粼的胸链闪着勾人的光泽, 圆润的珍珠缠绕于纤细的脖颈,红灿灿的宝石落在那勾人的曲线上, 白皙如羊脂玉般的皮肤似乎晕着光泽。
她就这么乖乖躺在宝蓝色的床上, 身上还?泛起了可爱的粉色。
梁亭故的指尖缓慢往下, 看着她害羞紧绷的身体, 他眸色幽幽,他突然想买很多宝石给她。
许多人戴这?种?张扬夺目的宝石会显得很俗,可夏薏不会。
她有一张漂亮至极的脸,她像是天生就该戴宝石,深邃的玛瑙红, 清透的蓝...她躺在灿灿的宝石里, 乖乖看着他,梁亭故指尖都在发麻,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地翻涌着。
他今晚格外耐心, 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品。
夏薏脑中似是灌入了浆糊, 她溢出一丝轻咛, 男人慢条斯理一弄, 他附在她耳边:“薏薏喜欢什么样的宝石?”
她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个。
但正巧向星前几日给她分享了一款二十?克的粉色钻石,多切面浓淡不均,闪烁着天然又?精致的光泽。
饶是她这?样不怎么买首饰的人也心动不已。
她胡乱说出了这?钻石的名字, 男人沉沉嗯了一声, 白皙的腿被?折成了m型,她声音断断续续的:“好累——”
梁亭故将人抱了起来, 一下子变成了上面,愈深的地方让夏薏不受控地惊呼出声,温热纷纷涌了上来,男人闷哼一声,胸链在不知何时已经?被?扯断,珍珠宝石掉落在床单上,他轻咬着那白皙光滑的脖子嗓音沉哑:“娇气包。”
娇气包哼哼唧唧的,大腿处酸的不得了,梁亭故掌心被?柔软溢满,他微微一用?力,让她直接以舒服不需要费一点力气的姿势勾着他的腰。
她舒服了,便更乖了。
无论这?小船摇晃的多厉害,她都承受着,整个人如同飘荡在海面,起起伏伏,不知做了多久。
......
在这?之后,梁亭故几乎是隔三差五地派人给她送东西。
各式各样的宝石快堆在一旁,小草莓好奇地扒拉着,那灿灿不菲的宝石就变成了猫猫的玩具。
对于他突然的喜好,夏薏有些不解。
直到男人将那颗切面精致,呈现着耀眼光芒的粉色钻石戴在她的脖子上,她不由咽了咽喉咙,一双眼像是黏在了上面。
“怎、怎么突然给我买宝石?”
她磕磕绊绊,向星昨天才跟她们谈论着这?宝石,不知被?哪个商业大鳄拍卖走了,足足三十?亿,据说当时哗然起伏,却没?人探得这?位神秘大佬的面目。
脖子处像是挂了千金重,沉甸甸的,她惶恐又?好喜欢。
真?的好漂亮的宝石啊!
夏薏对曾经?的自己嗤之以鼻。
什么对宝石无感,不喜欢这?么张扬的东西,她!好!虚!伪!
啊啊啊啊啊啊!谁能不喜欢这?么漂亮的宝石啊!!!
梁亭故岿然不动地坐在那,看着小姑娘开心和?朋友分享宝石,他眼底勾起笑意,心底突然起了一丝兴趣。
想要将全世界的宝石都搜集过来,戴在她身上,贴着她白皙勾人的曲线,像只小猫一样乖乖看着他。
夏薏对于他心底所想毫不知情,她快乐分享着自己的宝石,向星在那头发出尖锐的哀鸣——
【全世界只有一颗的粉红初恋啊啊啊啊!!】
【梁亭故不但抢走我心爱的女人!还?抢走我心爱的宝石!我要跟他拼了!!】
夏薏笑得眉眼弯弯,叶葭然最近难得清闲,她悠悠跟上一句:【没?关系,你拐走了他唯一的弟弟。】
向星:【....送给你,能给我换取一次摸摸粉红初恋的机会吗?tvt!】
夏薏嘴角微翘地回着消息:【他不是每天都给你买宝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