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拐了一个男朋友—— by牛仔糖
牛仔糖  发于:2024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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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旁边的女生表示赞同。
“反正我不怎么喜欢她,而且她看上去很穷的样子,无论吃穿都很节俭,可能她养父母给她的生活费很少很少吧。”
“这样的话也怪可怜的……不过我觉得她养父母看上去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上次来开家长会,表现的对她很上心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谁知道呢,反正她整天奇奇怪怪的,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阮莹坐在离这不远的一张桌子上,一边听着她们的议论,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心情倒没有起多大波动。
她早就习惯了。
而且她不在乎这些幼稚天真的恶意,只要她和他们很好地保持距离,她就感到心安。
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保持距离呢?除了没有亲生父母以外,我和正常人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阮莹想起这个问题,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像是有什么地方空缺了。
忽然间,她的眼前似乎晃过一个鲜红可爱的红绒球,摇摇摆摆,来回震动,像一个摆钟,虚影幻化出一片红光。
不过一瞬之间,这个印象又消失了。
然而刹那间留下的害怕却挥之不去,让阮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她伸手摸到书包旁的杯子,想喝一口水,但是这个动作忽然停下了。
因为她想起了杯子里装着的是让人喝了之后当场死亡的毒药。
杯子里的水照常是母亲在她上学之前亲手装上的。
可是母亲为什么会在她的水瓶里装毒药呢?她明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又哪里来的毒药呢?
阮莹越想越觉得脑中发疼,背上渗出轻薄的虚汗来。
她觉得害怕——虽然这种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又似乎在某一段时间每天都积压在她心头。
“请大家尽快前往报告厅听讲座!”老师在讲台上大声说道,用眼神扫视着零星几个还没有走出教室的同学。
阮莹只得暂时放下不适之感,跟随人流一起来到报告厅。
恶心,眩晕,空虚,紧张,害怕……
这些感觉纠缠着她,让她万分痛苦,但神奇的是,她竟然对此习以为常。
太受罪了,要不还是结束这一切吧。
母亲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蛊惑。
不由自主地,阮莹将手伸向了那个水杯,她感到心里发颤,想要顺从但是又不甘心,潜意识支配着她走到了饮水机旁。
杯子里的水没有满,我只是想再倒一点……不断的给自己洗脑,阮莹终于克服住了喝下它的冲动,慢慢走到排队打水的队伍最后。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一个清冷悦耳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他手中拿着水杯,正要往外走的样子,显然是刚刚打好了水想要出去——然而他却在她身旁驻足了。
阮莹抬头却看见他的面庞竟然模糊不清,像是在问击中一样,不由得吓了一跳。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面孔有些熟悉,竟然想本能地依赖他。
“实在难受的话,可以插个队。”
在这当口,纠缠了她许久的恐惧,忽然卷土重来,她一下子难受极了,只顾得上与内心抗争,说不出话来。
“好吧。”
他见她如此模样,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你先喝我的水吧。”
阮莹浑浑噩噩地接过了他的水杯,拧开杯盖喝了一口。
清水入口的一瞬间,柔软的凉意涌向她,沁人心脾,她骤然之间清醒了。
眼前的世界立刻消散。
阮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依然身处那个小木屋中,魔镜用一种带着恶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不过须臾,它光洁的镜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好!算你走运!快滚出去吧!”
“这就好勒!”
丁拉阿的声音乐颠颠的,充斥着幸灾乐祸。
他为阮莹打开了小木屋的门。
“恭喜你成为第一个活着走出这里的人,以后可别再来了。”
等到阮莹退出房屋,镜子也骂骂咧咧的缩进角落里,修补它的裂痕时,丁阿拉的脸色严肃下来。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旁边的蛇说话。“她竟然能从它的手下活下来吗?”
蛇嘶嘶地吐着信子,没有回答。事实上,它也对此感到心惊。
假如不是亲眼所见,它根本无法相信会有人能通过镜子的考验。
“那面欲望之境……可是世界之源啊,虽然说仅仅是一个小分身,但是也包含着恶之源头的力量!”
“你的那瓶药剂在那面镜子面前,可以说简直是雕虫小技,假如没有她的精神力支撑,根本就像一瓶矿泉水那样没有用。”蛇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吐槽道。
它可没有忘记刚刚是谁让它丢了面子。
丁阿拉却没有将蛇嘲讽的态度放在心上,他只是专注的思索着。
“能在恶之源头中活下来的人,除非也诞生于恶之源头……”
“欲望,恐惧,绝望……那么那个女孩来源于哪一个呢?”
这个镜中的梦境算是一个小小的伏笔~放心啦,本文不恐怖的

在阮莹刚刚走出小木屋的那一刹那,门就被丁拉阿“砰”地一声关上了。
回头看去时,小木屋伫立在一片鸟语花香里,接受着阳光的沐浴,温馨可爱,让人丝毫无法想象里面竟如此可怖,充满了九死一生的危机。
然而,虽然阮莹在懵懂的状态下喝下了丁拉阿的那瓶药水,从梦境中醒了过来,但她还是无法完全摆脱忘记带给她的不适感。
站在美丽却空荡的花园中,阮莹忽然觉得无所适从,微风拂过,却让她身上阵阵发凉起来。
路易斯……他在哪里?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她忽然很想见到路易斯,在他的保护下身心,放松的享受他的安抚——哪怕她明知道他的爱都是虚假的,属于别人,却被她暂时借来。
也许是上帝听到了她的心声,阮莹竟然看见,在众多侍从的簇拥下,路易斯和国王的身影出现在了拐角处,正向这边走来。
“爱丽丝小姐真可爱,不知可否让她在我的宫殿里住上一阵子呢?”
国王一边走,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王国内谁不知道你非常疼爱妹妹,”他看见路易斯没有马上答话,便爽朗地笑起来,“不过,让你妹妹住在我这里,总不会比不过让她住在你的庄园里吧!”
路易斯闻言,淡淡一笑:“那是自然。”
“那么就请割爱……”
阳光迎着路易斯照射下来,落入他的眼眸中,一片温暖的璀璨,而他眸底的神色却依然捉摸不清,并不为暖光所升温。
“好。”
阮莹初听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顿时就愣住了。
“那便打扰陛下了,妹妹顽皮,还望陛下多多包涵……”
路易斯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最疼爱妹妹的人设吗?不是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妹妹吗?怎么会就这样把妹妹抛弃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里呢?
刚刚被皇后蓄意谋害,在小木屋里经历了那么多坎坷的阮莹心里不由的一下子产生了强大的落差。
他没有阻拦皇后把自己带走,让她平白无故的遭受了魔镜产生的梦境,现在竟然又要把她抛开,全然不顾皇宫里的人对她抱有怎样的恶意……
“哥哥!”
自从知道自己死亡以来,阮莹还是第一次产生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
一时间,她心里竟涌动着类似于怨恨的情绪。
那群人陡然间发现这里有人,下意识地都看了过来,目光警惕。
路易斯也在此刻发现了阮莹的身影,不由得目光一亮,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了?”
他温柔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安抚力,与此同时他的身影已经来到了阮莹的眼前。
她看向路易斯,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内心慢慢地平静下去。
首先,路易斯想必也不会知道皇后对她做了些什么。
其次,就算他真的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很有可能被谋害至死,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带自己走——因为她不是真正的爱丽丝,她没有资格要求他的宠爱和保护。
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拥有,甚至没有资格去诉求……
想到这里,阮莹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委屈,可能是因为梦境里害怕的感觉还没有放过她,她澄澈的双眸里竟然腾起了水气。
不知怎么地,她居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路易斯很早就已经作出了决定,而且世界上没有任何原因可以使得他改变这样的决定——他不是一个会动瑶的人。
可是,鬼使神差地,对上这双委屈又控诉的眼眸,以及在朦胧水气中流露出的难过到极点却温柔地打定主意独自承担的情绪,他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像被什么牵引住了,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下。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在掌心扣紧了。
“没什么。”
而想到这一切后,阮莹没有理由让路易斯改变早已说出口的决定。
可是她心里却更难过了,也不知道在为什么而难过。
可能是因为虚假的梦境被自己亲手戳破了吧。
此时此刻,她只盼望路易斯快点说“好的,过段时间我再来接你”,然后彻底结束她荒唐的戏份。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
路易斯俯下身去,向她伸出手来,声音温和平静,但所说的内容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你既然不愿意待在这里,那就跟我回家。”
阮莹抬头看向他,微微发怔。
他这是打算为了她而在国王面前食言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气还没有全消,或是为他之后可能的退缩而给出一个台阶,阮莹并没有握住他的手。
但是,下一刻,她的手便被他反握住了。
“非常抱歉,陛下,您也看到了,妹妹离不开我。”
或许是在众人面前他必须是那个宠爱妹妹的哥哥,又或许是别的原因作祟……路易斯对她表现出的宠溺和爱护是那么张扬猖狂,让所有人都为之心惊。
“她从小就是这样,一离开我就要哭,谁都哄劝不住的。”
说到这里,路易斯的神情更柔软了,那种纯粹的喜爱似乎早已超越了国王的不悦所带来的威胁。
“啊,哈……”
国王似乎没想到他会当众不给自己面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发火。
“如果陛下真的想经常见到爱丽丝的话,我可以每天都带着她进殿拜见您和皇后。”
路易斯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直接了,当了国王眼见着便只剩了两条出路。
第一条就是笑嘻嘻地应了,默许路易斯把爱丽丝带回他的庄园。第二条就是当众发威,强迫爱丽丝留下,并对路易斯的无礼给予严厉的惩罚。
国王下意识地看向路易斯,见到了他脸上的银色面具,独属于吸血鬼家族的礼袍和披风,以及他的平静,坚定,蕴含着其下万丈冰渊的眼神。
“噢,原来是这样。”国王顺从本能地选择了退缩,僵硬的神情上浮现出虚伪的笑容,感叹着说道,“你们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如果我那几个皇子之间也能像你们一样和睦就好了。”
“在您的教导之下,他们一定会相亲相爱的。”
路易斯回着客套的场面话,握着阮莹的手却未曾松开。
国王眼见着确实没有希望将她留下来了,只能把情绪压在心里,携带着一众侍从回到宫殿。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路易斯牵着阮莹的手走出皇宫。
他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空手而归,他该如何和皇后交代呢?
怕什么来什么。
“爱丽丝小姐走掉了?”
国王听见皇后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在身后响起,还是那样让人心驰神迷。
“亲爱的,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
皇后见他如此模样,心里已然明白情况无法挽回,不过即便她再怎么得宠,也不会愚钝到因为这件事而对国王发怒。
“路易斯一向是很宠他的妹妹的。”
她这句话的语气很复杂,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羡慕,嫉妒,怨恨……不一而同。
然而国王的脑子向来不这么复杂,他从来都只能听到话中的表层含义,还以为自己的妻子被他们的兄妹之情所打动,打算放弃之前的念头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刚一坐上马车的车厢,到了无人看见之处,阮莹就挣脱开了路易斯的手。
她现在的情绪不太好,也不想管什么人不人设的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拆穿,而这也只会导致她彻底死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事实上,从真正长大以后,因为主客观各种因素,阮莹就很少在经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面情绪了。相应的,她一旦千年难遇的情绪低落了也没有办法让自己走出来。
路易斯从来没有受到过被女生主动甩开手的待遇,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语气软了下来,赔罪似的说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
阮莹没有说话。
他还管她生不生气吗?
如果不是她刚好在花园的那个角落出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现在早就被抛弃在危险的皇宫里,甚至还不知情地等待着路易斯来接她呢。
但是她转而又想到:
无论如何,她也不是真正的爱丽丝,路易斯对她怎么样,其实都与她毫无关系,她也没有资格去评判。
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太脆弱了,能被那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梦境纠缠许久。
“我的殿下。”
路易斯见她许久不说话,不由得担心起来,说话的语气是从所未有的小心。
他往这里靠近了一点,从茶几上拿起一块精致的茶点,试探性地递给她。
“我不想吃东西,我想睡觉。”
阮莹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只是暂时不想再演兄妹情深罢了。
不过说想睡觉的也是实话,因为经过之前那几次波澜起伏,她早已疲倦了,眼下看见路易斯又觉得有点头疼。
“那好吧。你就在这里睡一会儿,到城堡之后我会抱你下去。”
阮莹就转过身去侧靠着车厢里的长凳,不理他了。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阮莹依然睁着眼睛,对着靠枕上精美的刺绣发呆,毫无睡意。
“你睡着了吗?”
她被路易斯忽然开口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动了一下。
然后,她就对上了路易斯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整个把她的面容清晰地映在眸底,像是要让她融化在那一片温柔宠溺的笑意之中。
阮莹本来窝在车厢的一角,他怎么也不可能跑到她的对面来。
然而,此刻路易斯双手撑在车厢的墙壁上,从她的身边转到了她对面的上空。
阮莹被圈在他用双臂撑起的不大的空间里,距离是那样的近……四目相对之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跳越发清晰起来。
“爱丽丝?”
她不说话。
“我的殿下?”
她强忍着越来越快的心跳,还是不说话。
路易斯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更放低了一点姿态,尾音里带着笑意。
“我的公主。”
“您不可以将臣的心牵得很远,却不为它安放一个着落,这可不符合您从小到大受到的礼仪。”
阮莹不受控制地脸红了。

车厢里的空间在此刻终于恢复了安静。
下一秒,阮莹便听见耳旁传来他的轻笑声,宛若落叶轻薄的边缘划扫过湖面,荡起微微起伏的波浪来。
“睡着了?”
阮莹听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感觉到路易斯似乎终于又坐回了她的身旁。虽然她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但还是觉得脱离了他的壁咚之后,她身前的空气便为之一畅,不再那么紧张到令人窒息了,甚至连带着空气里的温度也骤然间降了几分。
“我的殿下可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催眠师,毕竟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人能做到让一个刚刚还睁着眼睛的人在下一秒就入睡,更没有谁能这么有效地催眠自己。”
他把声音放的很柔和平缓,不紧不慢,像是在给她读睡前童话故事。但是语音中的那点笑意完全暴露了他在逗弄她的恶劣意图。
什么催眠师嘛……
阮莹才不会听不出他这是在嘲笑她自己骗自己。
她不由得生气起来——尽管她也很诧异,别人陷害她,危及她的生命,对她恩将仇报她都不会生气,怎么偏偏要为这种事情生气呢?
阮莹听到路易斯还在往下说,用那种幽怨又戏谑的语气欺负她,越听越觉得脸红,只想让他快快闭嘴。
然而情急之下,她竟然忘记动用自己的智商来想出一个更体面的方法,而是使用了最原始的方式——
她暮然间睁开眼睛,右手压住了路易斯的手,然后向前探出身子,以极快的动作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
直到感受到掌心温良柔软的触感之后,阮莹才意识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到了室内路易斯就不再戴着面具了,因此她的掌心直接触到了他的嘴唇……
阮莹的脸后知后觉地红起来了。
路易斯显然也没想过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一时间也愣住了,竟然没有及时反抗。
车厢内的空气霎时安静了,却有些微妙的情绪荡漾其间。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会儿阮莹有些后悔了,眼前的情景未免太……羞耻了,而她却骑虎难下,如果就这么退开岂不是示弱了?
不过,只要她不羞耻,羞耻的就是他。
这样转念一想,阮莹坚定了自己行为的正确性。
不过下一秒,她就被情势所迫而产生了动摇。
因为——路易斯非但没有很尴尬地想要挥开她的手,反而从容淡定起来,甚至于自然而然的一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阮莹护在了怀里。
诶……!
腰上的触感让阮莹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然而,还没等她采取反抗行动,马车忽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她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便朝前跌了过去——直接跌进了路易斯的怀里。先前他只是伸手虚搂着,而此刻两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亲密地抱在一起了。
为了路易斯的气息完全地包围着,阮莹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不受控制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抱了,你争气点啊!
她在心里这样谴责自己。
再瞧瞧人家路易斯气定神闲,甚至于还抱得挺开心的——真的有点像哥哥抱着可爱妹妹的那种满足感——她心里就更不服气了。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又上来了,阮莹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像一个恃宠而骄的妹妹,也就是说她可以理所当然的躺在哥哥怀里睡觉!
说到做到,阮莹做好了心理建设,于是也放松身心,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他,将重心都移到了他身上。
路易斯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当做人形靠枕,一时间倒也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要哥哥给你唱摇篮曲吗?”
他看似体贴的提议道,实则那话里的愉悦心情早已彰显出他热爱逗弄她的恶趣味。
一边说着,他也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主动伸手抱着阮莹。
将她娇小的身体安排妥当之后,他别人侧过头来,在离她耳朵上方很近的距离说道:“要吗?”
这个比谁脸皮更厚的亲昵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阮莹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住了。
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办呢?唯有装傻充愣,不搭理他罢了。
于是,阮莹决定睡上一觉。顺带把之前没有睡着的那一觉补回来。
她将头往角落的方向更侧转了一些,半张脸埋在他的胸口,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你好好睡一会儿吧。”
路易斯也看出了他的状态有些疲倦,于是不再逗弄她,轻柔的说了一句后也自觉地保持安静了。
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待在路易斯的怀抱里比靠着枕头舒服好几倍,不知不觉中,阮莹竟然真的渐渐睡过去了。
在睡梦里,她感觉到马车忽然又剧烈的颠了一下。
瞬间的不安感,让阮莹有了睡转过来的意识,可是下一秒她又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被人抱紧,在这种安全感的包围之下,她又安心地继续睡去了。
“主人,菲尔德将军已经去处理之前的那一波伏击了,这次我们该怎么办?”
管家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虽然被极力压低,但还是能听出话语中的焦急和紧张感。
“这次我们遇到的是血猎组织。”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的声响顿起,伴随着金属冰冷刺耳的碰撞声。
“加快行进速度!”管家对前面驱车赶路的车夫说道,然后扇动背上的一对黑色巨翅,转眼间就席卷到了十米开外。
“砰!”
有什么东西从他手中掷出,刚刚触地就炸裂了。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迅速扩张,将所有人的视野都遮盖住了。
而吸血鬼拥有极强的夜视能力,车夫驱赶马车依然朝着原先的道路行进,没有分毫偏差。
路易斯挑开车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然而一片漆黑之中,管家的身影不知哪里去了。
他呼唤了一下管家的名字,也没有得到回答。
以刚才的情况来看,血猎组织此次派来的人手众多,而且实力不凡,估计是前方传来求救,管家不得不去应战了。
这倒方便了他……
正在此刻,暗色里突然闪出一道寒光,银色长矛的枪口直刺向路易斯。
他微微一笑,随手撕开了面前的车帘,反手隔着布料抓住了枪头。
而那杆重枪被他这一抓之下,竟然真的不能再向前挪动半分。
来者一向知道路易斯是大陆上实力最强的吸血鬼,所以他在突袭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枪上涂满了毒药,只要沾染半分,便会皮肤溃烂,受尽折磨而死,可是——
看着路易斯隔着布料被保护的好好的手,偷袭者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天知道毒性这么厉害的毒药有多贵,他几乎倾家荡产买回来的,结果眨眼之间就被这块破“抹布”全都擦没了,好气呀!
“咔哒”。
路易斯隔着布料,用吸血鬼那无坚不摧的指甲把枪头划断了。
偷袭者浑身一震。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还是小命要紧。
他连忙压低了声音,语气却极其严厉:“管家和华尔德都被我们的人包围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他们就将身首异处。”
路易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对谋害你没有兴趣,此番前来,只是想让你交出爱丽丝小姐脖子上的项链。”
“只要你交出项链,我们就立刻撤退,管家和菲尔德也将毫发无伤的回来。”
“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不将项链交出……”
袭击者的声音越发冷酷,透露出常年以来杀人如麻的阴狠。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就连你和你妹妹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你大可以现在杀了我,不过一旦我被杀死,血猎组织就不可能再放过你了。王国内谁不知道路易斯最疼爱他的妹妹……你忍心将她置于危险之地吗?”
他眯起双眼,从眼皮中间的缝隙里别有意味地看着路易斯。
“你们要项链做什么?”
袭击者眼界路易斯不置可否,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不由得有些着急,粗着嗓音应付:“与你无关。”
路易斯微微低头,一瞬间过后,他便抬眸看向那个人。
“演技不错。”
“那么,再会了。”
偷袭者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僵直的身子向后倒去,砸在地面上,马车在他身边隆隆而过。
路易斯再一次低头看向腕表。
存活人数果然从20跳到了19。
但是他心口忽然猛地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中响起。
[您已触发了玩家“李紫桐”的欲念反噬魔法]
[在之后的12小时之内,只要有一个小时你没有和一名或一名以上的女性产生亲密行为,您的行动能力(包括力量速度等)就会缩减到原来的1/3]
饶是路易斯理智冷静到了极致,这会儿也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习惯,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亲自动手,如果不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睡得正甜的阮莹,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一个睡着的人的话,他也不会急于解决的之前那个玩家。
李紫桐的魔法……看来这次朝盛公会是下血本了。
不过问题不大。
他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会长猜的不错,刘兆阳果然死了,我的魔法奏效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紫桐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的魔法既然奏效了,那么刘兆阳一定是被路易斯杀死的,因为这种魔法只对玩家有效。
而刘兆阳能直接对上路易斯,必然是从吸血鬼管家那里活下来了。他能在一个SR级别的副本boss手里逃得升天却躲不过路易斯……玩家03号真的比一个SR级的boss还强吗?
当时会长提出让她把魔法施加在刘兆阳身上的时候,她还非常诧异,觉得会长太不近人情。
因为这个魔法虽然强悍,但是相应地受到的限制也更多——当被施加魔法者被杀死的那一刻,魔法会对杀死他的凶手起作用,也就是说只有刘兆阳被杀死了,这个魔法才会有用。
“你以为玩家03号是这么容易被拿捏的吗?如果没有巨大的牺牲,你能碰到他的袖子都是做梦。”
李紫桐到现在才有些明白会长当时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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