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 by东水逆流
东水逆流  发于:2024年03月05日

关灯
护眼

那只是梦而已。
现实中,系统悄无声息,一切回归了正轨。
她站在原点,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不能继续消沉下去,她轻声道:“妈妈,我没事的,我明天就出去锻炼。”
第二天清晨,她一个人换上运动衣,就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天气还算不错,她还特意看了天气预报今日无雨,但是爬到了山顶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电闪雷鸣,乌压压的天空时不时闪亮一瞬。
总不能留在山顶上,当引雷针吧。
柳若烟披着外套,顶着大雨往山下小心地跑。
一道闪电击到她的脚边,她吓了一跳,脚底一滑,身子不稳,即将要摔倒。
白光中,一道人影忽现。
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天旋地转中,柳若烟看到了一把伞。
一把白色的油纸伞。
伞外的世界,群山雾气浩浩汤汤,浓雨淅淅沥沥。
伞下的对视,错愕对上颤抖的黑眸,化为绵绵不绝的情谊,随着雨,落在全世界。
【正文完】

红木窗框旁边是一张椅子, 椅子上坐了一个容貌惊艳绝尘的青年。
竹玉怜靠在椅背上,仰头去看外面黑沉沉的乌云。
他魅惑的脸上表情淡淡的, 既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姿态,也不是邪狞肆意的的带笑容颜。
他就像是一团平静的湖面,安静静谧,死水惊不起一丁点儿波澜。
计算了一下日子, 明天,就是她成亲的日子了吧。
整个春满楼里,没有一个人敢提这件事情。
像是不提, 他就不会知道。
可是神女和凌天宗的宗主成婚, 这对于修仙界来说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 这也许昭示了仙界与修仙界交好、会有越来越多人有机会飞升进入仙界。
满大街都在议论, 他在五楼都能听到那些欢快讨论的声音。
刚开始,他觉得烦躁, 听了好多日,直到现在, 被烧伤的指尖终于痊愈了,他才能稍微平复心绪。
不过是成亲而已。
她要成婚了,这是她亲口和他说的。
现在不过是事情即将发生, 他又改变不了既定事实——她爱越清桉。
可是啊, 胸膛里的心脏一直在呼呼漏风,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撕裂了一条口子。
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为什么还不痊愈?
现在,还在隐隐作疼, 每次呼吸的时候,都感到身体很累,越呼吸心就越往下沉。
他又一次从怀中掏出了那封被保护地很好的书信——即使用灵力保管地很不错,可书信的封皮依然泛着黄色。
从越清桉交给他到现在,也过去五百多年。
他秉着呼吸,打开信封,再次阅读上面早已烂熟于心的内容,才觉得受伤的心脏被一点点缝补起来。
虽然还在漏风,但他好受了许多。
[致(画了一棵树木的简笔画):
听说你要离开妖族了?那真是太棒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但是我衷心地为你感到高兴。
竹玉怜,你还记得曾经我与你说过的人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吗?当时你还和我争论,把我说的哑口无言。那时我就知道,你应该是真的不想当所谓的妖王,只是,或许是阴差阳错,或许为了种种原因……你还是走到了这个位置。
我想这位置对你来说,不是理想,更是一种肩膀上必须承担的责任。
而我私自将这份重担归结在你的身上,将其美化成理想,说起来,实在是令人汗颜。
我在某种情况下,也成了我自己最讨厌的人。
你选择离开,并不是逃离了你的责任。
反而,这是一种旁人不曾有的勇气,你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更适合你的路。
责任总有完成期限的那天,勇气却难能可贵。
说了这么多的有的没的,中心就一句话——我支持你做出的任何选择。
如果有别人不同意,叫他们滚,你竹玉怜做事儿什么时候还要顾虑别人了?!
愿你自由快乐,身体与灵魂并行。
(大大笑脸的简笔画)]
竹玉怜微微勾起唇角,将信封又小心翼翼塞进信封中。
忽然,灵魂上的颤栗让他手抖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身体的一部分被拨弄着,是抚月。
她在弹抚月。
在她成婚的前一夜,她摸了他送的琴。
这是何意?
竹玉怜停下来,怔怔感受着那首曲子的震感,身体酥酥麻麻。
抚月远在千里之外,琴音似乎就在耳边,清晰入耳,如泣如诉。
一双娇嫩的手,轻轻挑拨。勾起了他模糊了很久的回忆。
她揭开他的红盖头,失神地看着他的面孔,明明为他心动却还一本正经;
她将他关在衣柜中,毅然决然走出昏暗的房间,独自一人面对藤七叔;
她在他背上醉酒熏熏,侃天侃地,攥着他发.情时绽放的小花痴痴玩弄;
她躺在床上,为了要亲他的清痣,双颊通红,羞涩说她最喜欢他了;
她破门而入,朝着与藤七叔战斗后奄奄一息的他伸出了手,泪落到了他的手上,烫得吓人;
她拦住捉拿妖物的修士,语气认真地和同行人说:“生为而妖,又不是他的错。”
在梦中,她说:“竹玉怜,不要怕,前面只是看起来比较黑,实际灯火通明,不要害怕。”
这种偶尔会想起的片段,此刻全部涌了上来。
让人猝不及防,情绪难以抑制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偏去。
竹玉怜眼眶开始红了,拳头攥得很紧。
就在主人割断袖子以此证明要与他断掉后,他就一直劝自己,就这样吧。
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尊严被一次次抛弃后,换来的也不过是不在意。
明明已经劝服自己了,可是现在感受到了琴音,他又忍不住开始动摇。
他想起她的好与不好,然后脑海中自动过滤掉她说过的无数次不喜欢,只留下那一次,她说,她最喜欢他。
他想,他真是疯了。
到现在还在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果然,藤七叔某些话说的不错,他就是犯贱。
此曲凄凉悲怆,是她给他的一场无声告别。
而他在她最后的告别里,乞求她会给他一丝垂怜。
曲停,琴被放入库房中,至此一生,再也未被人抚摸过。
而最后一曲《勿念》,也真成了亡人对未亡人的轻声呢喃。
“我最喜欢你了……”
“忘了吧,对不起,忘了吧。”

一个烘干的咒法用到柳若烟身上,很快她衣服就变得干燥柔软。
湿漉漉滴着水的发尖也蓬松起来,腰上的手离去, 落到她的脸上,摸向她亮晶晶水盈盈的棕眸, 轻柔地点了点。
雨声越发大了,整个世界噼里啪啦作响。
而他平静的视线扫过来时,就足以让世界跟着安静下来。
思念流淌,滋润了不知名的情绪。
使得那情绪生根、破土、发芽, 然后遇见阳光,用尽全部的力量,疯狂生长。
她喉咙紧.窒, 忽而抬起手来, 两只手紧紧抱着越清桉的腰。
空荡荡的心脏里再度充满了力量, 鲜活的, 温暖的,充满了生机。
让人满足, 让人惶恐,以至于鼻尖都酸了, 觉得这样的幸福不可能轮到自己身上。
“我是在做梦吗?”柳若烟小声呢喃,脸扬起来,满含泪水, 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能触摸到他温热的体温, 能看到他清俊的脸颊, 和泛着微红的眼眶中自己清晰的倒影。
此刻,她终于有点理解了, 为什么千年之后,她再次回到修仙界,越清桉会说他在做梦。
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这种视若珍宝的渴求,突然一天降临在她身上,确实让人感觉到在白日做梦。
她问了,越清桉并未回答她。
而是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睛,后环着她的腰,吻上她湿润的唇瓣。
耳中别无它声,唯有心跳。
柳若烟抓紧了他腰上的清衫,被吻得手心冒汗,脸颊发烫,呼吸不顺。
可她没有停下来,而是踮起脚尖,更用力地纠缠上去。
就算是假的,她也不想松手。
城市中,地铁在甬道中呼啸而过,龙吟般的声音贴在耳底。
柳若烟给越清桉买了一张地铁卡,拉着他一起回家。
周遭路人猛地见到一个古装男子,几乎每个人都将注意力投过来了。
现如今爱好古装的人挺多的,穿古装出门的帅哥也不在少数。
可这样一位霁月光风、飘然出尘的清冷男人,骤然出现在现代化的车厢里,怎么看怎么惊艳。
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去要联系方式,可是下一秒,就见他身旁的姑娘拉住他的手,悄咪咪和他咬耳朵。
哦,名花有主了,心思活跃的人忍住自己的想法。
柳若烟道:“你说你是从我告诉你的那个陨石砸出来的通道里过来的,原来那里真的可以直达地球啊!”她语气欢快,摇头晃脑着贴在他的肩膀上。
越清桉点点头,“王如麻与我一起来了。”
柳若烟长长嗯了一声,“他那么想回来,总算得偿所愿啦。”
她也得偿所愿啦!
柳若烟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犹豫道:“你找过来,不会又花了很多年吧?”
这话让越清桉沉默了,他拢住她的手,斟酌片刻,声音清浅道:“是花了一些时间,是我来得太晚了,现在才找到阿烟。”
“不晚!!!”她哼唧唧靠着他,“我不管这是不是安徒生童话,反正你来了,我就不会放开你,让你离开我了。”
越清桉看着对面玻璃上他和她紧密贴合的倒影,他眼底泛过一丝笑意,“嗯。”
得了应承,柳若烟喜笑颜开。
“那我得快点儿好起来,我要去赚钱养你!”柳若烟嘀嘀咕咕盘算着,“虽然说我手里还有点钱,但和你在一起总要买套房子住的,我爸妈能支援我,我可不好意思把他们的养老钱套来。”
之前靠写小说她不是没赚到钱,就是花起来有点大手大脚,除此之外,很大一部分都投到了朋友的音乐剧策划上,现在音乐剧还没见水花。
现在手头确实没太多钱,能直接买套房。
越清桉微微侧目,薄唇微抿,神色很微妙。
他自从拜师之后,就没缺过钱,后回到宗门,从宗门嫡子变成越宗主,一辈子都是天之骄子人上人,何时想过要女人来养他了?
但,听到柳若烟絮絮叨叨考虑如何赚钱买套房子,就他们两人一起住,他心底莫名其妙感到很愉悦。
她规划的未来中,有他的一席之地,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柳若烟讲了半天,忽然想到越清桉还不太了解现代,她讲的关于房价、贷款之类的事情他可能不了解这些概念。
她停住了自己叭叭的小嘴,哀叹一声,“来吧,到我的世界,和我一起变成房奴吧。”
越清桉顿了顿,房奴……听起来不像是个好词儿。
他轻声:“阿烟,是缺钱吗?”
柳若烟理所当然昂了一声,“不缺小钱,缺笔大钱!不过放心,我肯定能养活你的。”
越清桉勾起嘴角,“这个世界没有灵气,硬通货应该不是灵石。我也没在路边看到有人用银票和铜板,我一直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交易的。但是,我注意到很多人带着金镯子,金子在这里应该可以用吧。”
他拉着她探入自己的随身芥子里。
柳若烟震惊地看着芥子里累积如山高的金子,金灿灿晃人眼,她恍惚着说不出话来。
“你……”她再也压不住嘴角的笑了。
瞧瞧,这才是穿越世界最最必要的姿势,多带钱!
“这也太多了吧,越清桉,你是来拯救我的财神爷吗?”柳若烟泪目,扑到金山里。
越清桉看着她满脸的笑,只道:“你见到我都没笑得这么开心。”
“这能一样吗?这可是金山啊!”
越清桉摘下自己的玉佩芥子,在暗处将其化作手镯,戴进柳若烟的手腕上。
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柳若烟怔住,有些不好意思道:“全给我啊?”
“你是我的伴侣,不给你,我应该给谁?”他认真发问。
伴侣、咳咳。
柳若烟脸有些红,“成亲又没拜堂,我们现在的关系,只能算男女朋友。”
越清桉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是那样的关系吗?”他朝着地铁车厢角落里正在法式热吻的一对小情侣抬了抬下巴。
柳若烟看过去,脸色更红,“是。”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他放大的脸,心吓得停了一拍,她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阻止了他继续靠近,面色古怪,支支吾吾道:“但不是大庭广众就……唔,要回家才可以。”
她可不想自己被拍上抖音热门——某地铁女色狼对俊美古装男子上下其手。
“嗯……所以我们现在是回家吗?”越清桉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问。
这暗戳戳勾引的话把柳若烟整得心头一颤、心急如焚了,她真恨不得以天为被地为床,直接把身边这人推倒。
可他一脸清明,好似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什么功效。
柳若烟感觉自己体内的那根名曰克制的弦被他拨了又拨。
啊啊啊明明之前他还是在外面解开两粒扣子,都要说回去再摸的啊!
好不容易回了家,她爸估摸着出去买菜了,她妈也不在家。
柳若烟小心翼翼逛了一圈,才从门外面将越清桉领进屋。
“不是我不想将你介绍给我爸妈啊,就是我一直和他们说的是我单身……突然冒出来一个男的直接住进家里,他们会担心我的。”
而且还是一个长得不像凡人的男人,还穿着奇装异服。
怎么看都像是她在外面乱搞。
“我争取一周内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带你去四川,我在那边租了一间房,地理位置还不错,山清水秀适合居住。”
她指着客厅道:“你平时若是想要出去,就闪遁出去,不用管我爸妈。如果你觉得不自在,我去下面给你开一周的酒店。”
越清桉垂眸,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圈屋子,“就这儿吧。”
他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有阿烟。
柳若烟笑道:“好滴!我房间有独卫,等下我带你去楼下逛超市,买点生活用品。”
她开心推开自己的门,抬眼看到自己的书架,心脏吓停了一瞬,立刻将自己房门给关住。
“那个,要不你现在外面坐一会儿,我屋子太乱了,我得收拾一下。”她心虚地捏紧门把手,手指泛白,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去看他。
越清桉应声,坐到沙发上去。
柳若烟给他开了电视机,确定他不会跟过来,立刻闪身进屋,将书架上自己写的小说全部都收拾进纸箱里,然后放到杂物架下面。
除了以竹玉怜为主角的那本《万人迷在修仙界努力开张》没出版外,其他的三本全部都出版了。
包括以宗门嫡子越清桉为主角的《满级大佬重生虐渣攻略》。
她不敢让他看到这本小说,不敢让他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只是角色和作者。
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她懂他,并不是因为她真的洞察人心,只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写出来的。
他的悲伤,他的磨难,全部出自她的手笔。
她就是自私,她怕他一旦知道了,对她的滤镜会破裂。
万一,他选择离开她,怎么办?
她不敢赌,也不想让他伤心。
陷入爱河的人总会有各种顾虑,她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开门去喊越清桉。
“可以进来啦!”
越清桉抬头,放下了手中的书,面色平静道:“你父亲在上面做的笔记还挺有意思的。”
他并没有看电视,而是注意到电视柜上有一本书,就拿过来看了几眼。
那本书是本小说,封皮上是一个古风白衣男,脚下是金莲,手中是法阵。
长风没有形状,黑发随风飘扬。
他的背后是虚无缥缈的仙山,浩气磅礴,云雾缭绕。
封皮上还有两行小字。
第一行:重生两世,宗门嫡子,霸气回归,打脸虐渣。
第二行:【作者】柳若烟。
柳若烟:3Q。

她忘了, 她亲爱的老父亲会偶尔“拜读”一下她写的书。
网上骂声一片的时候,她爸会举着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去看那些网友的评论,然后将自己对小说的理解化成连篇评论去为她“洗白”。
爸爸表面上让她别管网上的评论, 背地里为她扛大旗。
他最新看的这本就是以越清桉为主角的……
柳若烟呼吸凝滞住,眼睛眨都不敢眨。
有张有些厚的纸片从越清桉手中落下来, 上面的画了一个古风男,和封面是同一个人物,但是是不一样的姿态。
——清俊绝美的青年中毒吐血倒地,血沾染了纤白的宗门制服, 一双黑沉似海的眼睛隐藏在昏暗之中,破碎又美丽。
在他的前面,是另一个浴火而来的青年, 无数把剑插在他的胸膛之上, 将他钉死在离师哥几步远的地方。
这是书中的高.潮剧情, 所以被做成了书签。
柳若烟人麻了, 她看到越清桉捡起了那张纸片,瞧了一眼, 又淡定地将其塞回书中
她捏着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恍惚的神志, 犹豫:“你、你不感到意外吗?”
越清桉起身将书放回原位,抬头望她,面上神色平淡, “对我是一个你创造出来的角色感到意外吗?”
“对。”柳若烟深吸一口气, 不自觉站直来, 心扑通扑通跳着。
一把无形的剑就悬挂在她的头顶, 下一刻将会宣判她的罪行。
按照书中描写,他的未来, 是惨死,他的过去,是苦难。
而这一切,都是她写出来的。
“有意外过,原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这一重。”越清桉不轻不重道。
柳若烟看不清他的具体态度,只看到他朝着她走了过来。
光线暗了下来,温暖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身躯。
他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认真又虔诚道:“所以,真的很感谢你,进入我的世界。”
柳若烟:啊?什、什么?
这个对话,是她从未想过的方向,怎么越清桉和她想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可是……你的那些悲惨的遭遇都是我写出来的,如果我不那么写,你两世也不会过得那么惨。”柳若烟抓着他腰上的衣服,脸颊抵着他的胸膛,闷闷道。
越清桉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现在我并不觉得很惨,不用担心这个。”
柳若烟撅着嘴,什么叫不用担心嘛!她一直都很在意这件事情,在四位男主的视角,她这个原著作者都可以被称作死神来了。
“你骗我,明明就很不好——”
她紧紧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左右摇晃,用撒娇的口吻道:“我不管,你不准对我有隔阂。”
过了半晌,她听到头顶传来动听的男声:“如果你不写,就不会有我。只是可惜,书里的他没我那么好运,能遇到你。”
这话普普通通,但是怎么那么好听!
柳若烟噗嗤笑出声来,“听你这意思,你还很开心喽?”
她笑眼弯弯抬头去看他,见他默然点头,她乌云般的心情一扫而空。
橘子味儿的夏天充斥着她飘荡的思绪中,她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既然你这么大度,不介意这些,那我就给你一个小奖励。”
她摇头晃脑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干燥温暖的唇,见他想更进一步,她又躲避着分开,“奖励结束!”
漂亮的脸蛋上是得逞的坏笑,眼睛亮亮的,两条细眉也挑着,似乎在说——就只是碰一下呀,你怎么还想要别的呢。
越清桉被她欲擒故纵的小表情给勾住,心微微颤动,脑海中全是嘴上的温热。
想要更多,不仅仅是浅浅蹭一下。
他一把钳住她的腰,抱着她闪身入屋,将她纤细的身躯抵在墙上。
他本就高她近一个头,身子修挺,肩膀宽大。
屋内没有开灯,光线很暗,他压过来时,影子就像是一张罩子,将柳若烟的身体完全覆盖住。
晦暗交错中,柳若烟头靠着墙,脸微微扬起,欲说欢迎的目光大胆热烈地落到越清桉的唇上。
暗示意味浓重,那目光顿了顿,又带着几分挑.逗,往上游走到越清桉的眼睛上。
毫不意外,她撞进了晦暗通透的眸光中,那眼眶泛着微红,带着隐隐的欲.望。
几乎在每个望他的时刻,他的目光都会与她凝视。
她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她。
她很难得见到这样主动进攻的越清桉,一时失了神,多停顿了几秒。
一只大手就捉住她抵在胸前的手,与其十指相扣,手被抬起来,按在墙上。
另一只手攥着她的腰,将她的腰肢按在他的身躯上。
这种完全打开的姿势,让柳若烟心头慌了一瞬,她好像没有地方可以逃走。
但她也没想要逃,而是轻启朱唇,与他陷入一个时而激烈时而缠绵的长吻中。
光线暗地要命,昏暗中,柳若烟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攀上越清桉的胸膛。
五指慢慢收拢,将他胸前的衣衫抓皱,露出了下面大片白皙的皮肤。
他只穿了一件,里面居然没有里衣。
好荒唐,又好刺激。
越清桉这么清高的人,出门在外,居然只穿一件薄衫。
以前他可是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
柳若烟莫名感到兴奋起来,微微侧过脸,舔了舔红肿的唇瓣,嗓音沙沙,“你怎么回事,穿得这么少,不守男德。”
越清桉喉结上下滚动,垂下的睫毛在柳若烟的侧脸上映照出淡淡的鸦青色。
他目光落到自己的胸前,压低声音道:“不是阿烟叫我来见你,只许穿一件吗?”
柳若烟脸色唰地红了薄薄一层,她哼哼道:“你和喝醉酒的人较真啊。再说了,你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听我的话的,怎么偏偏在这种离谱的话上这么听。等下被别人看到了,吃亏的是你。”
忽然,灼热暧.昧的空气中越清桉笑了一声,浅浅的,如果不仔细听,可能会错过。
“除了阿烟,还有谁会扒我衣服……”
听听,怎么会有人一本正经说着虎狼之词!!!
怎么就她扒他衣服了,明明是他先勾引诱惑她。
而且,他的衣服不让她扒,还想让谁扒?
她的脸颊堪比秋日成熟的果实,理不直气很壮道:“我就扒,你打我唔——”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碎了,全部被他吞了进去。
他亲得认真又用力,舌头化作一把软剑,入侵她的每一寸地盘。
带着喘息的炙热也势不可挡地占领了她灵魂的高处,让她在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中颤栗发抖,溃不成军。
亲到最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只知道自己好像从站着变成躺了下来,周身是温暖的怀抱。
身上人的衣服已经被半拉开来,白衫已经褪到了清瘦的蝴蝶骨。
她抚上去,挣扎着坐起身来,低头去亲吻他肩上的伤口。
接着是让她蠢蠢欲动的蝴蝶骨。
一片红色的痕迹如落梅般点点开放,两人额头皆是密密匝匝的细汗。
忽而,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还有爸爸自言自语的嘀咕声,“烟烟,你这孩子回来了啊。”
两人瞬间惊醒过来,柳若烟慌不择路跳起来,立刻将越清桉的衣服给穿好。
她还没来得及想到让越清桉藏起来,房间的门就被推开——刚刚越清桉亲她亲得急,根本就没关门。
站在门口的爸爸手中的象棋哐啷一声砸到地砖上,声音极大,棋子四溅,滚了开来。
柳若烟被吓到,愣愣转头去看门口的人以及其下巴能落到地面上的神情。
她身体发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默默用毯子盖住越清桉的脸。
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那个,爸爸,你先听我解释——”柳若烟手忙脚乱从床上跳下来,跌跌撞撞跑到门口。
爸爸依然目瞪口呆中,“老婆!!!你快来看!”
柳若烟:???喊什么!
妈妈拎着包从外面进来,皱眉道:“大惊小叫的,别吵到女儿休息。”
妈妈被爸爸拖过来,手中的包也落了地。
巨大的包包落地声后,是一片寂静。
八目对视,鸦雀无声。
“妈,鸡蛋碎了——”柳若烟默默往前移动,试图挡住两老的视线。
“你别动!”妈妈大喊一声。
柳若烟定住,被妈妈的大手一拨,华丽丽从主角变成了配角。
而被她按在被窝里的那位,也走进了众人视线。
越清桉规规矩矩下了床,整理好仪容后,朝着二老礼貌颔首,这凝滞的空气才像是重新被充入了氧气。
柳若烟又能煎熬地呼吸了。
她心中苦笑。
想将小说藏起来,被越清桉发现了。
想将越清桉藏起来,被爸妈发现了。
她就该啥都不想。
不过转念一想,迟早都要将越清桉介绍给父母的,丑媳妇总有一天要见公婆。
现在只不过是稍微提早一些。
她竭力这么安慰自己,然后扬起笑容,“爸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对象。”
二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读出了不相信。
“你不是一直说你没对象吗?”妈妈上下不着痕迹打量了一圈越清桉,她觉得这个人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到让人觉得自己女儿说的是假话。
“那个,之前我和他闹了点矛盾,所以……我就没和你们说我找对象了。”柳若烟瞎编着,天马行空胡说八道,“他叫越——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