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宠妃上位记(快穿)—— by紫色背光键盘
紫色背光键盘  发于:2024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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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回我吃药剩下的那点东西?给朝霞送去。”
陈格格吩咐着一旁的宫女,却?见宫女犹豫片刻道:“上回您拿药,是拿了那拉福晋的牌子?去的……”
陈格格哼笑一声:“不然呢?不去巴结那拉福晋,凭我这?点面子?哪能请来太医诊治?”
太医开了新的方子?之?后,时?舒便找了个由头,把熬药的人?从皎皎换成?了朝霞,后者丝毫没有怀疑,习以?为常地应下了。
西?配殿的其他几个宫女太监经了那一次罚跪,个个都变得忠心?耿耿,哪怕时?舒交代让他们养伤为主,不必那么努力当差,他们也瞧着比从前原身在的时?候殷勤多了。
时?舒没有动用系统的药丸,每日照常用膳,身子?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对外说?的还是稍有好转,需要卧床静养。
皎皎在屋里伺候,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她?根本不敢多嘴,在她?眼里,这?位富察格格可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她?的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格格的眼睛。
但在外,皎皎则更有危机感的收拢了两个粗使宫女和另外一个太监,让她?们经常盯着朝霞的举动不说?,对于那个投奔了朝霞的小何子?也是百般排挤。
这?天,朝霞出去提膳,小何子?忽然跑到皎皎跟前道:“我有事儿要跟格格说?,还望姐姐通禀一二。”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角银锭。
皎皎顿时?有了危机感,挺身拦在他前头,不屑一顾道:“格格要静养,你还是先说?说?你有什么事儿,若是重要,我自然会请示格格,若是不重要,你就不能进去打扰格格休息。”
小何子?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郑重道:“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皎皎吓了一大跳,面上还端着,扔下一句话就匆匆进去。
“你在这?等?着。”
留下小何子?在外面跪着,他苦笑一声,心?里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跑去巴结朝霞,本来以?为以?格格的性子?,朝霞定然很?快就能回到身边伺候,到时?候自己也能得些好处,哪知道朝霞胆子?那么大,居然敢联合外人?来害格格。
他可是亲眼看到朝霞接过了那个东西?,然后又?承诺一定会放进富察格格的药里,当时?差点吓得他叫出来。
这?下,他只?希望格格还没来得及被朝霞害了吧。
想到前些日子?罚跪的那段时?间,他心?里就没来由的胆寒,他总觉得格格肯定不像过去那么好糊弄了。
不然朝霞怎么现在还没被叫回去伺候,而且据他观察,自从罚跪之?后,其他人?对格格的态度也变了,变得又?敬又?怕,这?也是他敢来告诉格格的原因。
要是过去的那个格格,他可不敢这?么做,谁知道格格会不会被朝霞一顿花言巧语给说?动了,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又?或者怕惹事,干脆把朝霞和他都赶出去。
他是想要在主子?跟前立功,想要更多赏赐和地位的,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眼见着皎皎进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小何子?也有些发怵,他不由得开始想自己这?次的决定到底做没做对。
万一,格格还是过去的那个格格呢?
等?到皎皎出来,说?格格不见他的时?候,小何子?只?觉得一切都完了,他恨不能自己打自己几个大嘴巴,叫它多嘴乱说?话!
皎皎看着他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样,忽然有些怜悯,于是也不再卖关子?,回忆着格格的话复述道:“格格说?了,你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等?你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的时?候,她?自然会见你。”
小何子?愣了片刻,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心?头涌上一股狂喜,他知道,自己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得了格格这?句话,小何子?开始整日地盯着朝霞的行?动。
而另一个太监小盛子?,则被时?舒派出去结交各个地方的太监们,看看能否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几日后,朝霞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包,她?看着面前熬药用的罐子?,犹豫了片刻。
她?先前也顶多是延误了富察格格喝药,想着等?到格格被挪走,自然会有人?给她?喝药的,不算是害人?性命。
然而此时?,她?却?要给这?药里添东西?。
她?不知道陈格格给的东西?加进去会有什么后果,但她?知道陈格格不敢杀人?,更知道若是她?不照做的话,陈格格绝不会放过她?。
幸好富察格格不是个多事的人?,她?才?请过太医,短时?间内便不会再请,这?东西?就算下进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想着,朝霞镇定了许多,她?轻轻揭开纸包的一角,把里面的粉末向药汤中倒去。
就在粉末落入药汤的那一瞬间,朝霞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声斥责。
“你在给格格的药里放什么东西??”
朝霞心?跳慢了一拍,瞬间汗如雨下,颤抖着想要把纸包收起来,却?为时?已晚。
正院里,福晋看着底下跪着的宫女朝霞,再看看一旁的富察氏,不由一阵头疼。
富察氏如今的处境,确实是她?有意为之?,可她?从始至终都没想着要把她?置于死地,更想不到后院里头竟然有如此胆大之?人?,居然想在此时?浑水摸鱼害了富察氏性命。
届时?王爷追究起来,她?这?个最开始提议把大阿哥和大格格带离富察氏身边的人?,也难免要被波及。
毕竟富察氏病重,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离了大阿哥和大格格,心?头郁闷难解所?致。
一旦让王爷得知此事,必然对富察氏心?生怜悯,大阿哥和大格格想必也要被送回去。
如此是好,可她?费尽心?思拿富察氏在后院立威的目的是什么,是叫后院中的侧福晋和格格敬她?畏她?,寻常事情不能轻举妄动。
若是大格格和大阿哥就这?么被送回去,她?这?威可就白立了,还是要多拖些时?日才?好。
思及此处,福晋面上露出几分慎重,命人?将纸包中的东西?拿去查验。
而后,福晋言语宽慰道:“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了,只?是查这?些事情还需要几日时?间,你身子?不好,不能多费心?神,不如先回去好生休养。”
时?舒闻言笑了笑,行?了个礼道:“多谢福晋关心?,是妾身不好,妾身早就察觉朝霞她?形迹可疑,故而存了几分小心?,其实妾身的身子?已然大好了。”
说?罢,时?舒眼底浮现泪光,她?轻声道:“许久未见大阿哥和大格格,妾身心?中想念得紧,还请福晋体谅一二。”
时?舒早有预料,她?知道福晋必然不会轻易把大阿哥和大格格还给她?。
所?以?她?此番来,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原身的记忆里能够参考的东西?实在太少,在她?眼里,所?有人?都只?有好的那一面,至于外头的消息,原身根本没有兴趣,觉得那是不安分的举动。
小盛子?给她?带回来的消息不算多,但时?舒还是拼凑出了原身在这?时?候被打击惨重的原因。
这?个时?空的雍正帝虽然也提出了秘密立储的法子?,但他子?嗣不多,活下来的皇子?只?有三个,如今更只?有宝亲王是成?婚之?后还居住在宫中。
虽说?是秘密立储,但谁都知道宝亲王就是储君,未来的万岁爷。
年初,雍正帝一度病重,挺过来之?后,则更为倚重宝亲王。
宝亲王府后院大大小小的主子?心?思不免都活络了起来,福晋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她?是大族出身,知道越是这?样要紧的关头,后院里越不能出差错。
福晋想要在府中立威震慑,自然不能找最好欺负的,而是要挑一个有地位的格格,或者是侧福晋,这?样才?能显出她?的决心?,让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有地位的格格或者侧福晋,又?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高侧福晋虽是包衣出身,但家世不俗,阿玛又?是重臣,且她?本人?也是入府多年,深得宝亲王喜欢。
那拉侧福晋虽是皇上亲自指给王爷的,但入府不久根基薄,倒是可以?一试,可她?做事滴水不漏的,平素又?不爱张狂,难以?找到错处。
余下倒也有个格格苏氏有生育,资历也深,但她?一向谨慎小心?,连旗人?都不是,用她?震慑,似乎有欺压她?的嫌疑。
正巧原身这?个时?候撞了上去,一连养病了两个孩子?是其一,名声太好是其二,好欺负是其三,一系列因素加起来,正好就成?了福晋立威的最佳选择。
若想解了如今的困局,她?就必须要为福晋寻一个立威的最佳人?选,这?样才?好快些把大格格和大阿哥都接回来。
而这?个立威人?选的把柄,已经送上门来了。
福晋尚在犹豫之?中,她?一向以?温厚宽和的模样示人?,富察氏的身子?已经好了,又?如此哀求,若是不让她?见大阿哥和大格格,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可若是让她?见了,大阿哥和大格格必然要回去。
当真是两难。
但她?很?快便做出了取舍,正要开口拒绝富察格格的请求时?,外面却?传来宫人?的声音:“禀福晋,奴才?已查得,宫女朝霞所?携带药粉,是数月前那拉侧福晋请了太医开过的方子?。”
福晋闻言一惊,这?件事如何就牵扯到了那拉氏?
她?下意识看向富察格格,却?见后者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可是事情难道就这?么凑巧?
她?不觉得富察氏能有这?样的聪慧,若是她?真的聪慧,就不会一开始被她?寻到把柄,可若不是她?,后院里谁能有这?样的手?段?
总不能是天从人?愿,叫她?既能拿那拉氏立威,又?能得个温厚的好名声?
然而不管她?如何作想,现在大阿哥和大格格还不还给富察氏都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富察氏即便生了一子?一女,出身在那摆着,人?也蠢笨胆怯,而且眼看着要失宠,对她?没什么威胁。
倒是那拉氏乃皇上亲赐,一向也还算得宠,又?是新入府的,必得让她?先对自己敬畏有加,以?后才?好拿捏。
福晋朝时?舒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声音温和:“既然你身子?已经好了,明日请太医把过脉,便将大阿哥和大格格都接回去吧,孩子?们多日不见你,想必也念着你呢。”

第二十九章
福晋做事干脆利索, 一面叫人审问朝霞是何人指使,一面就叫人去请那拉侧福晋来正院一趟。
陈格格早在那拉侧福晋被请走时,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 故而听到福晋身边的嬷嬷来请自?己时, 乖乖地跟上去了。
她心?里慌了太?久,到这会儿反而平静下来, 想着那拉侧福晋那副素来平静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有些痛快。
若是计划成了, 二进院西配殿空出来, 那拉侧福晋凭着身份理所应当能住进去, 若是不成, 那也不能只有她一个受苦。
事情是她一个人做下的, 可她就不信那拉侧福晋不知道这个,既然享受好处的时候侧福晋要在, 那承担罪责的时候也不能光是她一个人啊。
这么想着, 陈格格很平静地走进福晋屋里,不必问, 就直接跪在跟前认了罪。
朝霞已经供出来是陈格格身边的宫女和?她串通, 那包药粉也是陈格格上回用药剩下的, 而陈格格也实话实说, 上回是她借了那拉侧福晋的牌子去请了太?医。
那拉侧福晋跪在一边,垂眼道:“此事妾身也有失察之责, 但凭福晋发落。”
说罢, 又朝着时舒道歉:“姐姐遭此一劫,实在是妹妹的不是, 还请姐姐受我一拜,日后我登门致歉, 还望姐姐不要把我赶出去了才?是。”
时舒连忙躲开,口称不敢当,其他的话却是没应,只是向福晋福身道:“妾身相?信福晋,福晋处事公允,必然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这些心?怀不轨的奴才?。”
福晋并没被时舒这番好话给?哄到,这些话她平日里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以前的富察氏也不是没有这么奉承过?她。
只是以前的富察氏,可不会像现在这么聪明,轻而易举就避过?了那拉氏的这句话。
不过?这也正合她意,要是富察氏再和?以前一样,轻轻巧巧应下那拉氏的道歉,她这儿要是再惩办那拉氏,落在外?人眼里,就又是富察氏心?眼好,她反而成了不依不饶的那个。
福晋多看了时舒一眼,心?中满意,富察氏可总算是学聪明了一回。
以前富察氏被底下的奴才?糊弄,闹到她跟前的时候,那个奴才?磕几个头就把她哄回去了,福晋是处置也不是,不处置也不是,心?里怀疑了好一阵子这富察氏是不是在故意跟她对着干。
后来事情多了,她才?知道富察氏这人就是心?太?好了,回回被人糊弄利用,就显得蠢笨至极。
蠢人其实也不讨人厌,可是要是她犯蠢犯到了别人身上,带累了别人,就会变得讨人厌。
曾经被带累过?的福晋嘴上不说,心?里是不喜欢她的。
不然也不会把她当成头一个立威的人选。
没有如愿得到回应的那拉氏先是一怔,而后柔顺道:“姐姐说的是。”
那拉氏也有些疑惑,这位富察格格何时竟这么不好糊弄了?
疑惑之余,她也有些懊恼,怎么就一时不察,叫福晋抓住了这个错处。
陈氏见天儿地往她身边凑,使尽浑身解数讨好她,她早就察觉了,之所以没回应,一是觉得现在还太?早了,二就是想试探她深浅,想着先看看她能为自?己做什么事情。
陈氏自?她进府就一直在她身边,旁人也把陈氏当她半个身边人,她不是铁石心?肠之人,陈氏说自?己身子不好,想让太?医来瞧瞧,又不愿意惊动太?多人,她没想多就把牌子借她了。
以防万一,还是叫身边人去问她开了什么药,有没有多余的动作,确认没有之后才?放下心?。
谁知道这陈氏竟是个内里藏奸的,偷偷藏下了一些药材磨成粉,这药无论是什么东西,她敢往富察氏的药里添,就足以证明她的害人之心?。
而自?己也肯定会落个失察之罪,可见陈氏这是早有准备,一旦事情败露就也要把自?己牵扯上。
若是放在平时,福晋也不会多加为难她,可这会儿,她却是正好撞在了福晋要拿人立威的时候。
那拉氏心?中苦笑,面上却不愿露出半点,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就算是落在了下风,也绝不愿意叫人瞧见自?己有半分狼狈。
时舒把这些人各自?反应看在眼里,心?知她们?也开始疑惑那个好说话的原身怎么如今变了个人似的,这也是她改变的第一步。
人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全然移了性?情的,放在现代也许会被拉去看心?理医生?,放在这会儿,要么是失心?疯,要么是找人来给?她跳大神?驱邪。
无论什么都是不好的预兆,大阿哥和?大格格就更回不来了。她不能让别人心?里有了这样的猜疑,只能徐徐图之,让人以为她是慢慢学聪明了。
二人皆已认罪。
福晋心?头微松,叫人把朝霞和?陈氏身边两?个宫女拖下去打板子,旋即又叫让后院里的奴才?都去亲眼看着,也算是个警醒。
如此一来,既可以震慑到那些心?里头有鬼的奴才?,让他们?胡作非为之前想一想自?己是个什么下场,让那些没做亏心?事的奴才?看了,以后做事之前也要掂量掂量。
时舒也不禁要感?叹一句福晋的手段,底下奴才?对主子的忠心?,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聚拢起来的。
原身之前对身边的人好,想博个好名?声当然可以,奴才?犯了小错轻罚也无妨,可是大错是必须要重罚的,要是无论大错小错都能靠着求饶逃过?去,只会纵得他们?越来越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做错了要罚,做好了要赏,这才?是正理,而在这之前,也要把什么事情对,什么事情错提前声明了,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得先把规矩立好了,他们?自?己心?里才?有数。
这些人地位虽然卑微,但头脑并不输给?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们?,甚至有时候还能把主子拿捏住,是绝不能小瞧的。
行?刑完毕,是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嬷嬷进来回话,衣襟上仿佛还带着几丝血腥气味,让陈格格霎时吓得往后缩了缩,面上的平静荡然无存。
福晋只当作没看到,转而吩咐道:“把那宫女送回内务府去吧。”
打了几十板子,要是不好好治,自?然只有等死的份,福晋要用她的死来警醒众人,但也不好让她死在王府里头,平添晦气,还是送回内务府交由?他们?处理得好。
等嬷嬷走后,陈格格慌忙膝行?至福晋跟前,替自?己辩解道:“福晋明鉴,那些药粉是奴才?自?己用的安神?方子里头的,奴才?断无害人之心?,也万万不敢有此心?。”
她不怕福晋把她禁足或是罚抄经,可她害怕福晋也像方才?那样叫人把她拖出去打。
留下病根子是小事,去了衣裳被打板子,丢了体面才?是大事,日后王爷恐怕也再也不叫她侍候了。
福晋见她这样,心?知她是怕了,才?温声道:“你既有了这样的心?思,王府里断是容不得你的,念在你也是大选入宫,即日起禁足,每日跪着抄五个时辰的佛经,祛祛心?里那些恶念,什么时候悔改思过?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陈氏听了前半句,面色稍缓,听到后半句时却面色煞白,每日跪着抄六个时辰佛经,这跟打板子的区别也就在于失不失体面。
可是她要这体面有什么用,禁足到不知何年何月,届时王爷就再也想不起她这个人了。
时舒眼看着陈格格从面色平静变得慌乱狼狈,紧接着又是在自?己面前磕头求她原谅,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自?己种下的苦果当然要自?己咽下去。
但为了维持人设,时舒只能面上露出几分厌恶和?不忍,但还是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叫旁人看了,只以为她是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原谅陈氏。
福晋看在眼里,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再好捏的软柿子,这下差点叫人给?害死,从鬼门关上走了一趟回来,也该有些转变了。
否则王爷迟早还会把大格格和?大阿哥带走,省得两?个孩子也被养蠢了。
陈氏被人强行?搀了下去后,福晋又道:“那拉氏,你是皇上亲赐的侧福晋,入府之时,样样规矩都很好,怎么如今松懈了,若不是富察氏警醒,你可知自?己险些酿成一场祸事?大阿哥和?大格格如今尚且年幼,又如何能离得了生?母?”
那拉氏心?知福晋此言是在提醒富察氏,但也不得不应下,概因?她说的是实话。
若是真叫陈氏的计策成了,大阿哥还好,以大格格那副羸弱身子,和?那个性?子,没人好好照料,只怕也是夭折的命。
只不过?她自?己虽然没有要和?富察氏交好的意思,但也绝不想让富察氏怨恨上她,因?此又诚心?向时舒行?了礼,以示自?己的歉意,又在心?里盘算着,把要送给?富察氏致歉的东西再厚上几分才?是。
时舒避过?这一礼,还是一副一切听福晋的模样,此时说什么也不好,倒不如闭嘴。
那拉氏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无法,只能听着福晋对她的斥责。
她罪责轻,最后还是得了六个月的禁足,每日要跪着抄佛经一个时辰,也是抄到福晋满意为止。
虽然知道福晋不会让她跪太?久坏了身子,但听到六个月禁足时,那拉氏险些没忍住要向福晋辩白。
三个月尚可,可六个月委实太?长了些,叫外?人知晓她六个月不出去,准会猜测她是不是犯了大事,等到她出来时,府里还有谁能把她这个侧福晋当一回事?
眼见那拉氏似乎是想要辩解什么,时舒抢先一步向福晋行?礼,十分感?动地恭维道:“多谢福晋为妾身主持公道。”
她此番举动,算是坐实了福晋对那拉氏的斥责,福晋再要改口,当着她这个苦主的面也不好改了。
迎着福晋和?那拉氏一样的目光,时舒又恢复了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是在为自?己方才?的多嘴懊恼。
福晋看她这副模样,打消了疑虑,富察氏虽然学聪明了,但瞧着也没什么心?机,想来不是有意的。
那拉氏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好说了,毕竟现在在外?人眼里,是她先对富察氏出手,要是再多嘴,指不定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时舒却在心?里划拉着时间,禁足六个月,等那拉氏获准出来的时候,宝亲王已然登基了。
作为满宫里头一个封位时还在禁足的嫔妃,无论那拉氏位份多高,之后也很难摆脱这个名?声,旁人不知内情,想要去巴结时也得先思量一二。
总之,那拉氏封妃之后的日子,想来是不会如上辈子那般顺畅。
上一世那拉氏虽然没有真正向原身下过?手,但此事因?她而起,她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当时事已成定局,她就轻轻巧巧把自?己撇了个干净,安然住进了原身住过?的地方。
这就算是她替原身对那拉氏的小小回敬吧。
众人散去后,福晋便听身旁宫女道:“奴才?这便叫人去收拾大格格和?大阿哥的东西,明儿一早给?送回去?"
福晋回想着方才?富察氏的表现,心?里还是有点疑虑,摇头道:“明儿休沐,叫孩子们?多睡会吧,等王爷回来一起在正院里用了午膳再送回去。”
把孩子们?送回去这件事,还是要先让王爷知道,否则日后孩子们?又出了岔子,就是她的过?失了。
朝霞和?陈格格身边的宫女太?监被打板子时,西配殿的人也都去了,他们?是侍奉不周,附近叫人通通都赏了十板子。
回来时一个个吓得魂不守舍,身上虽然有伤,但还是强撑着做事。
时舒回来后,就发现身边的人个个战战兢兢的。
她当即叫来皎皎,面露笑意道:“我身子好了,你们?侍候也有功劳,吩咐下去,这个月多加一倍的月例,也让你们?沾沾喜气。明儿大阿哥和?大格格都要搬回来了,当差务必要尽心?。”
大阿哥和?大格格身边侍候的人早被福晋都换过?了,刚接回来的时候不好动,只能先让她身边的人盯得紧些。
皎皎听了这话,慌了许久的心?总算定下来了,顿时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疼了。
主子愿意赏他们?,这十板子就只是个警告,日后还是愿意用他们?的。
她把这话告诉了外?面的两?个宫女太?监,果然见到他们?也是一脸的感?激和?高兴。
皎皎看着他们?都精神?奕奕地去当差,一句高声的话都不敢说,唯恐惊扰了主子,西配殿边边角角都被打扫得干净敞亮,损坏了的东西全都登记造册换成了新的,廊下一排排开得正娇艳的花朵,也是精挑细选过?,按着格格的喜好要来的既好看香味又不浓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这才?过?了几天,那个死气沉沉的西配殿就像上辈子那么遥远了。
到了拿膳的时辰,皎皎出去找了小何子,冷着脸一脸的不高兴:“今儿就让你去膳房一次,格格身子刚好,你记得要点些格格爱吃的,又不妨身子的膳食,若是拿回来的菜合格格的口味,格格自?会见你。”
皎皎当然不高兴,她本来是打算让自?己最看好的宫女福儿去拿膳的,等福儿多在主子跟前露上几面,得了夸赞,她就顺理成章叫福儿顶上朝霞的空缺。
哪知格格却忽然点名?叫小何子去,她最不喜欢小何子原先巴结着朝霞,要不是戴罪立功,他现在恐怕和?朝霞死在一道儿了。
小何子自?然是千恩万谢,匆匆去了。
虽然他不知道富察格格的口味,可是他结交的人多,去了膳房一打听,有什么是打听不出来的?
宫里丁点事情,只要不刻意看着,瞬间就能传进许多人耳朵里,何况阿哥所的膳房现在专供着,巴结着西二所。
富察格格身边的人以前来拿膳时,几乎就是有什么拿什么,根本不上心?,如今忽然转了性?儿,膳房的人见着小何子挑挑拣拣的,又要合口味,又要对身子好的,都当成了一桩稀奇事儿,传进了宝亲王后院的侧福晋,格格们?耳朵里。
高侧福晋消息灵通,多少知道些内情,倒是不怎么惊讶,她的想法跟福晋的差不多,都快死了一回的人了,有改变没什么稀奇的,而且福晋又大刀阔斧地收拾了几个奴才?,富察氏身边的人不敢造次也实属正常。
稍微有些脸面的苏格格和?金格格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富察格格现如今成了什么样,但她病刚好,陈格格就被禁了足,那拉侧福晋都不出来见人了,想着肯定是有什么内情,都默默决定以后对富察格格的态度要再好些。
在外?忙碌的宝亲王终于踏进了后院,只不过?去的还是正院,他早听了福晋派人来说昨日发生?的事情,对于不少内容深感?怀疑,主要是怀疑富察氏的脑子,觉得是福晋在替富察氏找补。
他和?富察氏相?处许久,爱她的温婉柔顺,又深知富察氏是个脑子空空的蠢货。
从前没有孩子时,自?然一切都好,然而她一再纵容底下的奴才?,甚至连累到了孩子的安危,这是宝亲王无法忍受的。
他不是没有提醒过?富察氏,但你能指望一个蠢货听明白多少道理,要是她真的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没学到半分。
富察氏是个蠢货的时候,他可以容忍,但他没办法容忍一个想要好名?声却不知道自?己在和?福晋作对的蠢货,更没办法容忍她的做法伤到了他的孩子。
把大格格和?大阿哥送来福晋这边,就是他在暗示福晋,自?己不会容忍富察氏和?她相?争,也是为了让富察氏警醒些。
毕竟他心?里对富察氏不是没有感?情。
所以即便知道富察氏病了,他也没亲自?去看看,更没叫人去问候,他想冷一冷她,让她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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