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身份在组织和公安两边都做好身份,她学习很差,做卧底竟是天生的好苗子。
安室透想到暴露的卧底老哥和诸伏景光,忧心起公安的卧底培训课程。
有没有可能招安知雀,让她教教课,《论二五仔的自我修养》《卧底风云之我在黑衣组织当影帝》《演员的诞生:谎言与借口》之类的必修课。
被金发青年打量了好几眼的竹泉知雀:???
怎么回事,有种被无形工作压垮肩膀的痛感。
她悄悄瞥了眼安室透,缩在振袖里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盲打出一条短信。
【我已准备周全,然琴酒事后必查泄密者,若XYZ无把握圆谎,建议公安以逮捕他的形式将他救走。——竹泉知雀】
安室透耳中米粒大小的隐形耳麦轻轻震了震。
他收到了公安转述的竹泉知雀的消息。
安室透先是一愣:XYZ什么时候成了公安的人?
而后立刻明白了一切。
知雀没有怀疑波本——她居然真的一直没有怀疑过波本——做了排除法之后,她推理XYZ是公安安插的卧底,泄露了今天的任务。
任务失败,琴酒必抓叛徒。
假如公安把XYZ逮捕,竹泉知雀便能提出“XYZ不是失足被抓,这分明是公安救走他的阴谋啊!大哥,你又被XYZ骗了!”的观点,把责任推给XYZ。
XYZ人都被抓了,在牢房里大喊他是冤枉的琴酒也听不见,还不是由竹泉知雀编。
如此一来,威雀威士忌和波本又是清清白白两瓶好酒,酒香肆意,酒味醉人。
这场美妙误会中除了XYZ和酒厂,没人会受伤。
安室透借整理头发的动作点了下耳麦,告诉同事,按竹泉知雀说的做。
幕后的公安同事在胸前为XYZ画了个十字架:好惨一人,竟同时被公安、双面间谍和自己人背刺。
XYZ错就错在接受了不祥的代号,他太过年轻,不懂在酒厂代号即遗产的道理。
既然接受了人家的遗产,焉知自己留下遗产的日子没有到来?
竹泉知雀对即将发生在XYZ身上的惨案一无所知,她以为自己救下了一名公安卧底,做了今年第一件善事。
“俗话说,新年的开始决定了一年的基调。”竹泉知雀美滋滋地想,“我如此善良,今年也会有好报吧。”
打工的第一百九十二天
冬日天黑得很早,约莫六七点的时间,工厂一片漆黑,在高处下望只能看见黑色的轮廓,仿佛蛰伏的巨型蜘蛛的巢穴。
竹泉知雀往手心哈了哈气,她搓了好半天,指尖仍旧冷得像冰。
“我需要运动发热。”竹泉知雀认真思考,“依我之见,单脚跳便是一种集运动、杂技、娱乐于一体的健身项目,再在地上画几个格子,还能回味童年。”
她的童年居然有跳房子这么平凡温馨的游戏?安室透来了兴趣,温声问:“很怀念么?”
“有一点,到东京之后就没玩过了。”竹泉知雀回忆道,“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脚下的屋顶在跃动间崩塌,稍慢一些就赶不上拆迁的速度。”
“比起‘跳房子’,更像另一个着名的经典游戏。”
安室透:“什么?”
竹泉知雀:“神庙逃亡。”
好离谱的童年,难怪养出了这么离谱一人。
“你想再崴一只脚的话,可以尝试。”
安室透微笑:“我记得你家有个闲置的轮椅。”
两句话让纯黑恶役戴上痛苦面具,竹泉知雀偃旗息鼓,端端正正地坐在防水袋上。
防水袋中的炸。弹被倒空改装安装好,金发青年清扫干净避风处的碎石,铺上防水袋垫子,让竹泉知雀有个坐的地方。
“只是崴脚的话不用坐轮椅。”竹泉知雀小心地碰了碰红肿的脚踝,“拄拐杖就行,必要时刻还能拎着拐杖痛打敌人的狗头,打出八十岁老人怒斥不孝子的气场。”
光在气势上,她已经赢得了胜利!
拐杖是个可改装性特别强的武器,开口向上可改成杖中剑,拔出杖头的蛇首一剑捅穿敌人心脏。
开口向下可改成杖中枪,端起拐杖如端起加。特。林突突突打得敌人眼珠外凸:说好的冷兵器互殴,你怎么不讲武德呢!
竹泉知雀:小子,时代变了!
咦,这么一想轮椅可改装的不是更多?移动性钢铁堡垒炮台,与哈雷竞速,一边轮椅飘逸一边升起炮管,整个战场没有比她更靓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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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泉知雀搓了半天指尖,她想到一个取暖的办法,试探性把手贴在红肿的脚踝上。
烫烫的,好舒服。
世间竟有如此机智的废物利用方法,不愧是她!
“我要是发烧就好了。”竹泉知雀突兀感叹,“全身都是热的。”
安室透:那只会抖得更厉害吧……
有没有点正常人的常识?
他本想把外套给她披上,被竹泉知雀拒绝了。
女孩子碰了碰他的手背,“安室先生也有点冷吧?”
有没有什么两个人都能取暖的办法呢?
坐拥一层楼的炸。弹却苦于无火可烤,就像坐在金山上喝塞牙缝的凉水一样,竹泉知雀深深谴责琴酒。
她捂着自己红肿的脚踝取暖,竹泉知雀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了扫,目光落在齐膝的雪白长袜上。
“这儿应该挺暖和的……”
安室透听见竹泉知雀自言自语的声音,她像是打定了主意,扯过安室透的手。
“如果我穿着戴帽子的衣服,就能让安室先生把手伸进帽子后面取暖了。”竹泉知雀遗憾地说,“也不要紧,原理是一样的。”
冬日取暖真理:人的皮肤与衣服之间的间隙最暖和。
“把手伸进脖子里就太冰了。”女孩子嘟囔,“我只能接受这个程度。”
金发青年的手指探入她长袜与小腿之间,细腻的暖意顺着指腹流入,带来触电的战栗感。
“给你暖一会儿。”竹泉知雀自自然然地说,“今天真的挺冷的。”
她过于自然的态度令安室透一瞬间怀疑是不是他太大惊小怪。
他手指僵硬,指腹贴在竹泉知雀小腿上,几乎能感受到又细又直的漂亮线条。
竹泉知雀不是疏于锻炼的人,她的腿部肌肉不明显,但柔韧的触感彰显别样的力量感,能想象出她屈膝跃起时凌冽利落的身姿。
她穿袜子反而比较少见,竹泉知雀夏天的时候大多将双腿大大方方露出来,在裙摆下白得晃眼。
奇了怪了,露腿的时候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她难得裹得严严实实,却怎么看怎么涩情。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安室透触电似的把手抽出来,斩钉截铁地说,“我一点儿都不冷。”
竹泉知雀:真的吗?
她疑惑地碰了下他的手臂,皮肤炽热。
“哇,真暖和!”女孩子眼底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她突然咦了一声,“安室先生,你是脸红了吗?”
是什么新奇的取暖方法,她能不能学一学?
竹泉知雀没有学到什么独门绝技,金发青年不顾她的劝阻,脱下外套盖住她的双腿。
“时间差不多了。”安室透强行转移话题,“琴酒怎么还没发信号过来?”
这句话问竹泉知雀也是白问,琴酒只在主动联系她的时候放她出一小会儿黑名单,打完电话立刻拉黑。
一直把琴酒放在白名单里的竹泉知雀默默把她的彩铃换成了经典曲目:“我俩,太不公平!爱和恨都由你操纵……”
她之前让伏特加在保时捷的车载音响中放给琴酒听,不知道大哥听了没有,听后感如何。
琴酒听了,但竹泉知雀给他的音频是中文歌词,他没听懂。
虽然没有听懂,但一听是威雀威士忌推荐的歌单,琴酒心知肚明不是什么好词。
银发男人打开黑名单看了一眼,眼不见心不烦地关掉,点开联系人波本。
“大哥,我们已经开上高速了。”伏特加握着方向盘。
货车在他手里开得又快又稳,完美彰显出黑衣组织第一开车小弟的职业素养。
他,伏特加,庄严地告诉所有人,天底下没有他不会开的车!他的生命因开车而燃烧!
不是那个开车啦,别想到污污的地方去。
琴酒坐在副驾驶上,XYZ守在货箱里,和两位酒厂高层间隔了一层铁皮。
骤然间,车外后视镜的远处天空上升起一朵极致灿烂的烟花。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整条高速公路的司机都隐隐耳鸣。
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焰色反应的色彩绚烂斑斓,如洋洋洒洒的星火自夜幕垂落。
不少人降下车窗举起手机拍照,交头接耳:“今年的新年烟花放得可真早。”
伏特加隔着墨镜看见盛大的烟火,呃了一声:“大哥……”
“我看见了。”琴酒竟没有十分意外,威雀威士忌不搞点事就不是威雀威士忌了。
外行人只看出漂亮的烟火,内行人能看出火焰成分比的不对劲,加上震人耳鸣的可怖爆炸声,足够引来警察的注意。
“轰隆!”
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绽放,越来越大,花瓣拖尾的流光越来越亮,社交软件上带“东京烟火超大”的tag激增,一举冲到了头条。
没有在任务期间刷手机习惯的琴酒和伏特加只觉得威雀威士忌声势浩大,天上的烟花大得惊人也只是他们距离不太远的原因。
殊不知,这是一场真正的全城烟火。
凡在东京的人,无论高楼矮房,无论车上的乘客或街头的行人,都在耀眼至极的色彩中停住脚步,仰头看向神迹般的烟火。
东京一处公寓的阳台上,伏黑甚尔懒洋洋抬头,伏黑津美纪和伏黑惠趴在栏杆上,睁大了眼睛。
一墙之隔,太宰治倚靠在书房的窗沿边,斑斓的焰火映在他浅鸢色的瞳眸中。
星之子之家,夏油杰被美美子和菜菜子拉到门口,眯着眼仰望漫天烟花。
咒术高专,五条悟站在最高的楼层上,抬起手仿佛捉住烟火的余焰。
竹泉知雀弯了弯唇,她执着地单脚跳到烂尾楼窗边,用力挥手。
安室透无奈地笑笑,拿出手机给她拍照。
绚烂烟花下,黑发的和服少女单脚点地,比了个大大的剪刀手。
定格新年。
废弃厂房周遭荒无人烟,更方便烟花的盛开,没有人能阻止这场火焰的盛宴,连黑暗也在耀目的光芒中退缩。
红色蓝色的警车呜呜冲过公路,驶向被明光照亮的烂尾楼。
这一幕拍成照片出现在琴酒的短信页面。
波本简洁明了地汇报他和威雀威士忌的诱饵成果,并附上一句:我们撤退了。
琴酒收起手机,他的目光难免被漫天持续的烟花吸引,直到听见伏特加压抑的呼喊。
“大哥!”伏特加额头渗出冷汗,“你看前面!”
高速公路的出口,几辆不显眼的车停在旁边,车边零散地站了几个便装青年。
琴酒狼一样的绿眸骤然变得冰冷。
“公安。”
被引到废弃工厂的是东京警方,守在高速出口的却是日本公安。
是谁在泄密?
琴酒的手指搭在枪上,冰冷的怒气与杀意令伏特加骤然失声。
威雀威士忌和波本留守工厂,这条路是琴酒亲自选的,那两个人不知道。
只有琴酒本人、开车的伏特加和货箱里的XYZ知道他们会走这条路。
XYZ一个人留在货箱里……
对,他是一个人,没有人监视他。
想传出消息容易得很。
“准备突围,伏特加。”琴酒慢慢地说,“必然的时候放弃这批货,也不能落入公安手里。”
“我明白,大哥。”伏特加用力地说。
宁可放弃押送的物品,组织成员绝不能被逮捕。
一旦被逮捕,只有自戕与灭口两个选项。
“如果XYZ活着被公安逮捕,”琴酒摩梭枪口,“泄密的叛徒非他莫属。”
银发男人冷冷地颠了颠枪管:“伏特加,一旦发现XYZ逃不出来,就开枪杀了他。”
知雀:美美放烟花庆祝下班
竹泉知雀在第二天打听到了XYZ的下场。
她心系这位似乎不大聪明的“公安卧底”,很关心警方有没有把他救走。
“你问XYZ?那家伙就是个叛徒!”伏特加愤怒地说,“我和大哥弃车突围,他一边喊着‘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泄露了情报?’一边被公安围得团团转,事已至此还在演戏!”
“大哥吩咐我把XYZ灭口,我只找到开两枪的机会。”伏特加惭愧道,“左腿右腿各一枪。”
卧底是个死亡率奇高的工作,挨两枪顺利逃脱已然称得上幸运,同事再往病房送几个花篮,放几个月的带薪假,岂不美滋滋?
竹泉知雀安心了,她新年的第一件善事做得圆圆满满。
“XYZ现在是不是正和警察先生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呢?”她轻快地想。
XYZ痛哭流涕。
他躺在公安安排的病房里,四肢都被拷在铁架上,两条腿的子弹被取出,两个又重又沉的石膏黏在腿上,下半身仿佛瘫痪。
床尾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公安,周围四个负责审讯做笔录的,给予XYZ全方面无死角的“温暖关怀”。
XYZ只有一个问题,他迷茫,他不解,他满心怀疑:“琴酒和你们是一伙的?”
审讯公安投来一个诧异的眼神:嫌疑人,你比我画大饼的上司还能想桃子。
“不是。”公安警告道,“你老实点。”
XYZ不老实,他挣扎到快要把床掀翻:“他和你们就是一伙的!他要灭我的口!琴酒是叛徒!”
XYZ满心悲怆,酒厂大哥竟是公安卧底!组织药丸!
他在货车车厢待得好好的,突然公安就像开天眼似的围了过来,琴酒和伏特加通知都不通知他一声便弃车而逃,货车在公路上横冲直撞。
千钧一发之际,XYZ凭借他锻炼已久的体格跳车在地,打滚卸力,脸上手掌上擦破了好大一层皮,鲜血模糊。
顾不得质问,XYZ企图跟上琴酒和伏特加的脚步,却冷不丁挨了琴酒一发枪子,险险擦过他的头皮。
XYZ大惊失色,公安紧随其后,一下将他包围缴械。
隔着人墙,XYZ求救的目光还未投去,伏特加像一个灵活的胖子一样边跑边抬起枪,砰砰两声,子弹射入他的左腿和右腿,疼到钻心。
双手被拧到背后铐起来的时候,XYZ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敌人和我的队友为何同时对我痛下杀手?!
哪怕手术台上的麻药也不能让XYZ停止思考,他凭心自问自己是个板上钉钉的坏人,纯的不能再纯的真酒,他没有错,错绝对不在他!
“只有一种可能。”XYZ细思极恐,越想越害怕,冷汗打湿后背,“琴酒和伏特加才是藏得最深的两个卧底!”
他们表面上是酒厂大哥和大哥的开车小弟,实则早已与公安暗通款曲,暗地里谋杀XYZ这样的真正的纯黑真酒!
琴酒Top killer的称号也不是杀卧底得来的,被他杀死的说不定才是真正忠于组织的成员——好个公安,为了排除异己竟用了如此阴毒的手段!
“我就说组织里哪来的那么多卧底给琴酒杀,原来被他杀的才是忠臣!”
XYZ越想越害怕,天吶天吶,他看透了连朗姆都被蒙在鼓里的真相,他一定会被公安灭口的!
“嫌疑人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风见裕也疑惑地问,“你们上刑了?”
“没有啊。”负责审讯的公安很冤,“我们什么都没做。”
嫌疑人思考着思考着人就疯魔了,要不要给他安排个精神科医生看看病?
安室透姗姗来迟,在单面玻璃外听见这番对话。
他:“……”
虽然但是,总感觉有点对不起XYZ。
嫌疑人真的好冤。
公安在这件事上也是很无辜的,XYZ要怪只能怪某个日行一善的好心少女。
竹泉知雀还特意发来短信问“警察先生”:XYZ顺利归队了吗?
归队了,归到了监狱劳改的队伍。
安室透一边感到对不起XYZ,一边用波本的口吻质问琴酒昨晚为何任务失败,别想把责任推荐他和威雀威士忌。
【XYZ是叛徒。】琴酒的文字中显露冰冷的怒气,【他被公安救走了。】
【没有及时灭口是你的问题。】安室透回复,【现在怎么办?】
琴酒:【会有人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风见,吩咐下去。”安室透下令,“加强防范,加强人员筛查,把黑衣组织安插在公安的卧底给我揪出来。”
风见裕也:“是!”
没有人在乎XYZ的心情,只有竹泉知雀关心他。
惨,XYZ,惨。
XYZ “叛逃”事件留下了深刻的影响,琴酒亲自写了报告交给那位先生,自此黑衣组织明文规定:
不得沿用叛徒的代号。
安室透听后第一反应:这下好了,迟早有一天,威士忌要从酒厂除名。
竹泉知雀毫无万恶之源的自觉。
因为她要毕业了。
“真的吗?我们要参加毕业考了吗?”
黑发少女坐在课桌后,呆呆地问铃木绫子:“这座学习的牢笼,我终于能越狱了?”
好夸张的反应,铃木绫子使出浑身解数安抚她心情过于炸裂以至于大脑死机的朋友:“是的哦,考完试我们就毕业了。”
竹泉知雀猛地捂住脸,铃木绫子只能从她指缝间听见只言词组:“终于……毕业……逃离……噩梦……森先生我对得起你啊!”
港口Mafia的平均学历,她来救你了!
“我又是一个辍学儿童了。”竹泉知雀浑身洋溢着幸福,用力握住铃木绫子的手,“我又是个辍学儿童了!”
铃木绫子:搞不懂知雀激动的点啊……
“知雀想好要考哪个大学了吗?”铃木绫子温柔地问,“要去心仪的大学参加他们的考试才行。”
班级里也有不准备读大学,准备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入社会工作的人,铃木绫子不确定竹泉知雀的选择。
毕竟她真的很爱打工,将一切时间都奉献给了打工。
铃木绫子和竹泉知雀说话的时候,周围一群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不考同一个学校,考到同一座城市也是极好的。高中两年人人在神秘校花竹泉同学面前铩羽而归,但若是在恋爱气氛更足的大学再度相遇,说不定就能有些罗曼蒂克的展开……
竹泉知雀:“我吗?我要考警校。”
铃木绫子:“警——”
其他同学:“校!”
所有人:“警校?!”
罗曼蒂克的想象裂开了,化为白灰。
竹泉知雀难得理解同学们脸上的震惊,若非工作需要,她也不想自己乌漆嘛黑的邪恶简历上出现一粒白点。
“为什么会突然想考警校?”铃木绫子大为不解。
难道是为了和那位安室先生再续前缘吗?
一个私家侦探一个现役警员,分手后的两人在案发现场相遇,智慧与推理的火花碰撞,为对方精彩的表现深深折服,一场有别于校园恋爱的职场恋爱就此展开……
也别有一番风味呢,铃木绫子捧住脸蛋。
竹泉知雀不知道好朋友想到哪里去了,在案犯现场相遇和职场恋爱什么的,她之前不是谈过吗?
如果是以现役警员的身份与纯黑真酒波本相遇……嘶,她竟有逮捕安室先生的那一天吗!
安室透:“……”
谁逮捕谁可说不准。
“因为之后要去警视厅工作。”竹泉知雀解释,“我之前打工的时候和人家说好了。”
原来如此,铃木绫子又问:“五条君准备念大学吗?”
“悟酱读师范专业。”竹泉知雀深沉道,“某种意义上,我和他选择了一样的道路。”
咒术高专史上最大问题学生决定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邪恶Mafia高层决定去警视厅工作。
他们都走上了与自己人设截然相反的道路。
“警察和教师吗?”铃木绫子品了品这对相亲市场的王牌组合,不知道内情的她天真祝愿,“真好啊。”
竹泉知雀:是啊,未来咒术界和警方就该知道后悔了。
他们亲手放出了两位行业恶霸。
说是要考警校,竹泉知雀其实并不需要参加考试。
假如她参加考试和一众警校预备生同台竞技,她将拿下笔试零分实战打翻教官的历史性成绩。
思想道德零分,法纪法规零分,行业条规零分,传统推理学零分,证物分析学零分。
一拳掀翻教官满分,一脚踩碎逃犯胯骨满分,酷刑审讯满分,卧底与表演学满分,制弹拆弹之爆破的艺术满分。
偏科偏到校长让位给她当的水平。
“公安答应帮我在警视厅找个好工作。”竹泉知雀挠挠头,“说是会让可靠的前辈带着我实习。”
她提前向朗姆打了报告,卧底公安任务从实习生开始,等到她升职到警视厅副厅长,朗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鉴于她过往加入组织不满一月飞速升职晋升组织高层获得代号的辉煌经历,朗姆没有意见。
竹泉知雀收到了警视厅寄来的制服和证件,她头一次穿正派角色的衣服,照了好久的镜子。
“仿佛可以穿这一身回横滨把森先生拷在财务部,抓他偷税漏税的证据。”黑发少女感叹。
不过要是他用金钱贿赂前途无量的警察竹泉小姐,警察小姐也是愿意包庇他的。
某警视厅实习生还未入职,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滥用职权。
很需要严厉的前辈下功夫矫正恶行。
“目暮警官说分一个实习生给我,我当是谁呢。”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吊儿郎当地说:“去,下楼帮前辈跑腿买杯咖啡。”
工资少事情多还有气人前辈的实习生活开始啦
买咖啡复印文件看饮水机是实习生的宿命,每一代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竹泉知雀历经多个职场,按道理做新人的经验应当十分丰富,但她从没吃过实习期的苦。
港口Mafia实行异能力者优先录取招聘制,稀有的咒术师直接从大队长做起,入职即送小弟,体贴又暖心。
黑衣组织流行下克上企业文化,干掉你的上司你就是新的上司。竹泉知雀击败几个没代号的老职工后便被琴酒拎到了他的手下,开始了自己日常气死大哥的酒厂打工生活。
盘星教更不必说,她是陪教祖大人打天下的忠臣,有从龙之功,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天迟到早退还被双胞胎小女孩嘘寒问暖。
没想到,事到如今,竹泉知雀成为名正言顺的打工皇帝之后,竟在警视厅吃到了新人的苦!
可恶,对家果然是对家,正义使者的地盘与纯黑恶役果然不对盘!
“我,忍辱负重。”竹泉知雀手握成拳敲击自己的心脏,转身哒哒哒跑下了楼。
几分钟后,她带着热咖啡和方糖块回到搜查一课三系,把咖啡放在松田阵平办公桌上。
“还需要什么吗?松田前辈。”
女孩子一声前辈叫得人通体舒畅。
松田阵平抿了口醇香的咖啡,用脚把旁边的椅子勾过来,朝竹泉知雀努努嘴:“坐。”
“你怎么到警视厅来了?”松田阵平恍然,“你毕业了?怎么不去考大学?”
竹泉知雀骤然警惕:“休想再把我关回学习的牢笼里!”
她好不容易重新做回辍学儿童!
她的自由!
哇呜,好严重的厌学情绪,松田阵平吓了一跳。
“当警察也需要学习啊。”他说,“你都没有考上警校,是怎么被分配过来实习的?”
难道是走关系进来的?松田阵平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形象:不会是降谷那小子帮忙走的后门吧?
他真相了。
“我当然是凭本事特招进来的。”竹泉知雀理所当然地说,不要看她个子矮,她一拳打翻十个松田阵平。
“话说回来,松田前辈,你不是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的吗?”
黑发少女看了眼男人佩戴的警牌,“转岗到刑事部搜查一课第二强行犯搜查杀人犯搜查三系是想换换心情么?”
倒不是不能理解,竹泉知雀炸房子炸多了也想接点暗杀任务劳逸结合一下,在喧嚣中品味几分宁静。
“我一辈子都在和炸。弹打交道。”松田阵平答非所问地说,“逃不掉的。”
竹泉知雀:那你和酒厂适配度很高哦。
不如跳槽来她手下,炸弹论吨称。
“实习第一天,没有案子给你破。”松田阵平把他要写的报告文件分了一半给竹泉知雀,拍拍她的脑袋,“好好写,不懂就问。”
总是把报告甩给波本的黑衣组织高级员工威雀威士忌,品尝到了小弟的苦楚。
波本平时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吗?她真不是个东西。
实习生没有自己的工位,竹泉知雀搬着椅子占了松田阵平一半的办公桌,翻起厚厚的文件。
目暮警官大多出没在杀人案件现场,现场十有八九存在一位名为工藤新一或毛利小五郎的侦探,竹泉知雀把文件逐页翻过来,惊觉这两人打卡之勤快,好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破案。
以他们遇见的死者数量和逮捕的犯人数量,东京居然还活跃着这么多人口,这不科学!
“米花町的犯罪率是最高的,咦,有一块地区犯罪率空前之低,被评为模范小区……这不是我住过的公寓附近吗?”
竹泉知雀大为震惊,如果她没记错,她那一层住满了通缉犯吧?
通缉犯镇守的小区被评为模范小区,不愧是东京,多么包容的城市。
竹泉知雀逐页整理文件,她在协助侦探名单里翻来翻去,只零星找到了几次安室透的名字。
女孩子偷偷把名单拍下来,发给波本。
【就算是兼职也要有上进心啊波本,你看看别家侦探的出勤率。——威雀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