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的六零年代生活—— by湖涂
湖涂  发于:2024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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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所,就是管孩子地方。你的思想也有问题,这个要改。回头县里会开会,对你的工作进行调整的。”
这话就明摆着了,儿子要被处置,当爹的也逃不掉。毕竟性质太恶劣了。作为一个干部,你生养的儿子仇恨军人,这能行?
这下许副社长真的说不出来话了。他痛苦的捂脸,“还是孩子打打闹闹,是孩子……”
严县长不管他了,而是让派出所这边调查这几人的种种恶行。赶紧走程序。该咋样咋样,要速战速决,不要拖拖拉拉。现在县城那边还不知道传得怎么样呢,得赶紧将事情处理了。
朱所长听到严县长的安排,也不耽搁,赶紧就把许涛他们带去调查了。他现在就想赶紧将功赎罪,弥补自己失察的责任。要不然这事儿追究下来,他也不好过。
这事儿还没完,严县长很严肃的告诉公社的领导们,这个事情现在县城都传开了,引起了公愤。为了降低这件事情的影响,要尽快出结果。回头还要通报这事情。让他们心里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秦书记和邱社长脸色也不好了。
这一通报,他们公社基本上就得臭名远扬了。而且以后有啥评选的,也轮不到他们公社了。他们复杂的看了眼林安安,心里想着,咋就闹去县里了呢?公社就能处理这个问题啊,咋就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去县里闹呢?
现在说啥都晚了。
严县长道,“这件事情必须从严处理!所以谁都别想包庇。另外作为公社的领导,你们也是失责的。上次这个事情找到你们这边的时候,就应该严肃处理。而不是包庇,要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你们都要写检讨!”
严县长现在是真的挺生气的。因为事情确实比他想的要严重。
这个事情闹成这样,他其实也没好处,毕竟丢脸也是一起丢。只不过他现在从严处理了,能挽回一些而已。
只是影响肯定还是有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红安公社没处理好问题,才闹出的事情。回头还要开会,把思想学习方面的事情跟进一下,不能让下面公社的人以为当了领导,就能为所欲为。
教育完这些人之后,严县长又带着公社的领导来安抚几个孩子,告诉他们以后遇到啥委屈了,就和公社说,不要害怕。
孙回还是那句话,“能继续上学吗?”
林安安就道,“他家里没钱交学费,赊欠的。准备秋收还学费,就怕不让他读书了。”
听了这话,严县长又把这几个公社领导瞪了眼,然后和孙回道,“能上,学费也免了!他们打了你,还得赔偿医药费呢。”
孙回刚想说,这钱就不用了。林安安拉了他一下,然后帮着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他家这些年也没拿到该有的补贴。只怕没钱去看病,回头可别落下病根了。”
“我看干脆去检查一下。”邱社长立马道,“去医院检查,该治疗治疗。这个钱,公社报了。回头找他们赔偿。”
秦书记也赶紧同意。这会儿大家都在努力的找补,希望尽快解决这个事情。
严县长见状,知道他们心里有谱了,也就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了。再看看这个孙回,他也知道林安安那话的意思,是要拿补贴的,只不过这还要问相关部门,才能处理。所以也没给准话。
“那这个事情就交给公社来处理了,督促这边派出所,尽快将结果上报县公安部门。如果不行,县里就亲自来办。”这是担心自己一走,这边又想着包庇了。
严县长觉得自己这次也是相当给他们面子了,要是直接越过公社处理这件事情,那下面公社有一个算一个,每个领导都要受到处分的。这次让公社自己处理,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了。
邱社长立马拍着心口表示,这次一定会严肃处理,不管是处置那些人,还是补偿这些被打的人,肯定都一步到位。
严县长这才点点头,然后和林安安道,“安安同学啊,这事儿你可以监督,回头要是有问题,你就去县政府找我。不用拉横幅了,就和门卫说一声就成。”他也是真怕这小姑娘再闹大动静了。
事情处理这份上了,林安安目的达成,自然不会继续闹下去了。她又不是为了闹事而闹事,“我相信政府,相信领导们会给大家一个合适结果。”
严县长自然也不能多待了,县里还有事儿呢。这边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这些公社的干部真的不配坐这个位置了。
安排好了之后,就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县里做身体检查,这资料回头都要用上的。
邱社长赶紧安排了综合办公室的主任,一起挤上了县长坐的那辆车。
等终于送走了严县长,才松了口气。
邱社长转身就看着林安安,想教育一下,又有些怕这小姑娘闹腾,于是放缓语气,“林安安同学,这事儿你直接和公社说,公社不会不管的。”他心里实在是火大的。这件事情原本可以在公社内部解决,现在闹这么大,真的带来无穷的麻烦。
林安安道,“上次也找你们了,最后就只道歉了而已,可见你们也很为难。我也不想让你们为难。毕竟你们和许副社长是熟人。”
“……”现在难道就不为难了嘛?
邱社长气得直接不想说话了。但是偏偏也无话反驳。
总而言之,他现在就是办事不力了。工作没做到位,才留下了这样的隐患。
哎,也怪老许,这个当爹怎么就教出那样一个小畜生呢?
邱社长干脆不和林安安说这事儿了,赶紧去做安排。
因为林安安这个事情闹得动静大,所以很快公社都知道了。领导们连午饭都没吃,就在处理这个事情。
中午林安安来食堂吃饭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很多的目光。
林长喜更是头皮发麻,脸色很差。
打完饭,他急急的拉着林安安躲在一边,“那事儿是真的?你真的去县城告状了?”
林安安道,“那可不,就在县政府大院门口,我恨不得敲锣打鼓了。”
林长喜:……看来安安过去真的是对家里手下留情了。她真的啥都做得出来。
他很无语道,“你咋就那么能呢,这次又不是打你,你干啥非得管闲事儿?”
林安安叹气,“三叔你不懂。我过去被人欺负,就特别希望有人站出来护着我。现在,我就希望能护着别人。”
林长喜没吭声了。
过去他确实也不曾关心过林安安,更不用说为她出头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这事儿估计还有的麻烦呢。领导们虽然嘴里不说,可心里肯定是特别怨你的。只怕严县长那边对你都没啥好印象。你给大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啊。你就不怕吗?”
林安安道,“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了。谁找我麻烦,我就让谁更麻烦。”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次得罪多少人了。县里和公社肯定也把她怨上了,可是让她重新选择,她也还是要这么干。因为只有这样做,效率才最快。才能更快的达成目的。她是一刻都不想等的,只想赶紧把那些东西送进去。
林长喜都想不通,咋这个侄女气性这么大的。真的就是一点委都不受的。而且真的能豁得出去的。
他心里想着,就安安这气性,只怕以后二哥二嫂都拿她没办法的。
麻烦果然来了,下午的时候,许涛妈和那几个家长直接到教室来找林安安的麻烦了。
学校的老师闻讯而来,赶紧拦着。
林安安都准备好了和他们干架的准备了,见他们被拦着了,就提议,“老师,去派出所报案吧,有人冲击学校,造成社会危害呢。”
许涛妈哭红了眼,“你这人心咋这么毒呢?你是要害他一辈子啊。你们都还这么小,你咋心这么毒呢?”
林安安道,“我身上还真有毒,这毒专杀畜生的。你儿子不当人,非得当畜生害人,这怪谁?咋了,你也要不做人?要说谁害了你儿子,那肯定是你们当爹妈的。不好好管教,危害社会,社会就替你们管他!”
许涛妈闻言,又要找她拼命。身后跟着的亲戚也要找林安安麻烦。
谁都知道许涛这要是真的进去了,那以后可咋办。
就算出来了,肯定和别人不一样的。比如说以后没法进公社了,也没办法进单位了。只能去下面生产队种地。
哪怕种地,也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其他几个家长也闹腾。要让林安安去承认是诬告。把这事儿了结了。
林安安道,“这不可能,要不你们继续闹,然后再进去陪你们儿子?”
很快,许副社长也脸色发黑的来了,拉着自己媳妇就是一巴掌。“还嫌事儿小了啊,还闹?有啥用?”
许涛妈哭,“她害了我儿子,我还不能找她算账?”
许副社长红了眼,“你打了人,回头你也进去?你是不是要进去?”
许涛妈没话说了,崩溃的大哭。
接着派出所的人也来了,带着派出所的人以及借用的民兵队的队员一起来维护治安。“这是念书的地方,你们闹啥?”
公社派出所的朱所长一个劲儿的擦汗。心里恨不得把这群人骂一遍。真的是不做好事,专门害人。这种时候了还来闹,是生怕县领导对公社这边的印象太好了?非得火上浇油?
这次可不止许副社长遭殃,公社派出所都被上级领导批评了,说他们不作为,让公社滋生毒瘤了。也要写检查报告,还要在年底会议上面自我批评。这样一来,未来许多年都别想往上面提一下了。
朱所长咬牙,挥手,让人赶紧把这些闹事的带出去。再闹就都去派出所坐一坐。
“老朱,你真是不讲情面啊!”许涛妈大骂。
朱所长顿时无语,这是还要害他?“啥情面,法律面前不讲情面!闹事的都带走!”
人就直接被带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学生看着林安安临危不惧的样子,顿时满心佩服。
林萍萍凑过来小声问,“安安,你真的把许涛他们送进去了?”
“咋是我送进去的呢,他们自己非得进去,怪我?”林安安很无语。
犯罪分子自己犯罪了,难道还怪公安同志把他们送进去吗?
林萍萍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安安真的不好惹啊。她啥都做的出来的,真的啥都做的出来。
一下午,学校的师生都在议论这个事儿。
这算是近年来公社最热闹的时候了。
关于林安安做的事情,也都传开了。都觉得她可真是有胆量。不止敢去县城,还敢去县政府。
要知道他们很多人现在进城,都觉得浑身别扭没底气呢。林安安直接进城闹事了。闹的动静还这么大,听说县长都来了。
甭管别人谈得多么热闹,林安安都没啥影响。她现在就只盯着结果就成了,过程不重要。
别人说啥和她没关系。不过林安安想着,经过这次的事儿,以后垃圾应该会少一些吧。
放学的时候,林安安担心今天事儿闹这么大,孙回他们会害怕,所以特地在学校门口等他们,然后护送他们一段路。
这些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上午还跟着去县里医院检查身体了,这阵仗挺大的,还真的让人特别忐忑。下午上课的时候,都有些坐立不安。但是看到情绪稳定的林安安的时候,都是突然安定下来了。
路上林安安告诉他们,自己会督促这次事情的结果的。那几个进少管所是一定的了。
又和他们说了自己的做法。
“你们也别担心被报复,我不能说一直护着你们,但是只要我在这边的时候,有啥事你们就来找我。”
“林安安,你为啥要帮我们啊?”有个小姑娘问道。
“因为我特别讨厌被人欺负的滋味。不过与其说我是在帮你们,其实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坏蛋,我就想惩治他们。”
这话让人一阵沉默。
大家心情挺复杂的,没人想到林安安仅仅只是为了这个原因。上次林安安闹去公社,好些人觉得她是为了她自己讨回公道才那么勇敢。所以对林安安的话也是半信半疑,觉得她可能不会管别人的闲事。
现在发现,原来林安安没骗人,真的会帮忙啊。
其实之前,他们还有点儿怨林安安的,因为他们被欺负的原因,许涛也告诉他们了。
就是因为林安安爸是当兵的,所以许涛讨厌当兵的。就来打他们。
但是这会儿林安安为大家出头,闹这么一场。谁心里也不好怪人家了。
只是有些担心,“真的不会找麻烦吗?”
林安安道,“我不能完全保证,我只能教你们,如果遇到问题了,就找人帮忙。像我一样闹起来。还是那句话,咱自己要学会护着自己。如果不反抗,难道就能不被打了吗?”
“现在县长都愿意来帮你们了,还有啥好怕的?”
“而且今天我去县里说了情况,县里很多人都很愤怒。他们都没忘了你们的亲人曾经的付出。你们的亲人曾经保护的人,也会愿意保护你们的。”
林安安知道自己没法一直帮助他们,所以教会他们如何反抗,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让几个人触动起来,有孩子开始抹眼泪。
能被许涛挑中挨打的,都有苦难言。
其实有时候心里也会想,为啥就要去打仗呢,为啥不好好的在家里呢?
孙回眼睛又红了,想到了自己的爸爸。
他听说,当初被白狗子抓走的人被解放之后,是有机会直接遣散回来的。可他爸选择继续跟着部队一起打仗,去参加解放战争。可是最后却没能回来。
家里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其实也在想,为啥不回来呢?你保护的就是这样的人呢,值得吗?
可是今天,他也算是得到了爸的庇护了。也许他爸的想法和林安安是一样的,吃过被压迫的苦,被人解放过,所以也愿意去解放别人。
经历了这个事儿,大家又都在,林安安也就不用顾虑别的了。又提起自己准备写文章投稿,也许有机会可以登报,也许登不上。她想写他们的故事,投去报社。
“我到时候用化名,不过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写。但是如果真的登报了,也许能有点帮助。这些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有这个想法。”
孙回道,“真能上报纸吗?让很多人看到?”
“我不确定。毕竟我也没投过稿子。”林安安道。
她又道,“但是我想写,想让更多人关注大家。我也是军属。之前我过的啥样的生活,你们也知道的。我知道军属不容易,想让更多人知道军属的不易。”
林安安本来还担心他们会不好意思被写上文章,结果他们倒是都同意了。
也许是想找个人倾述,也许只是想得到别人的关爱。也许是林安安太让人有安全感了,都愿意把平日里那些委屈告诉林安安。
回去的时候,自然比平时晚了。林长喜和林萍萍都早就回家了,所以老林家人自然也都知道林安安干了啥事儿了。知道县长都被林安安惊动,从县城跑公社来发脾气,老林家人都要惊呆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这丫头真的好大胆子啊,好大的胆子啊!
孙银花指着她道,“你咋就那么能呢?那可是县长啊,是县长!听说你闹挺大的,害全公社的干部都被批评了,你咋那么能呢?”他们老林家这是要成为公社的敌人啊。
“我还能更能呢,别说县里了,市里,省里,我都敢去。”林安安心说自己要是没这个胆量,以后咋去军区大院呢,那里面哪个不是有来头的?
孙银花被她吓得有些站不稳了,觉得林安安真的太狠了。
这丫头真的是从来不骗人啊,真的就是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想到之前安安威胁他们,要去县里告状,把事儿闹大,现在想起来真的背后冒冷汗,幸好那会儿听了这丫头的话,服了软。要不然这丫头真的能闹大啊。
连县长都能请得动。
林安安道,“行了,没多大事儿。现在该操心的是犯了事的人家,不是咱家。”
林水根道,“咋不是咱家啊,万一以后人家找咱们麻烦呢?”
林安安道,“你们找回去不就得了?”
见林安安说得轻巧,老林家人气得咬牙。只觉得林安安多管闲事。
老爷子林水根质问道,“人家和你有啥关系啊,你就非得管人家的闲事?”
林安安道,“当初我被人找麻烦的时候,你们都没管过我。这说明管不管事儿和是否是亲戚无关,只和良心有关。你们没这个良心,我有!”
老林家人:……
林安安直接进了屋里,她今天可真没空和老林家人吵架争论的。
老林家人也没啥话说了。能说啥?管不了,也打不过。
而且这丫头胆子是真的大,回头别去县里告家里的状,真让县长找上门来了。
房间里,林安安点着油灯开始写文章了。
经过路上一番交谈,林安安有了更多的灵感和思路。她要趁着有灵感的时候,全都写下来。
公社这件事情在持续的发酵当中。
当天晚上,公社领导都没睡好觉。连夜让派出所把证据和供词都拿到手了。许涛他们还想着解释清楚自己打架的原因,说自己不是故意打军属的,都怪林安安欺人太甚,他们气不过,才迁怒。他们心里还觉得自己是有理由的,有道理的。
看到许涛等人的供词,朱所长都只想踹他们几脚。就因为这点屁事,直接连军人都恨上了,报复所有的军人军属?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不说别的,朱所长自己都是军人转业回来的。虽然已经退伍十多年了,可也还记得曾经的战友出生入死。经过这个事儿,他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这十多年和平日子过长了,就忘了过去了,对自己不够严格了。从这次开始,一定要紧抓公社治安。
调查结束之后,公社领导连夜开会讨论这事情。
许副社长自然是没能旁听的,他要避嫌。而且县长发话了,他的工作要调整。这个调整就很灵活,平掉还是降职,还是直接离开,这都有可能的。
领导们忙,那些涉事学生的家长也在忙。到处找人找关系帮忙,实在没法子了,就在领导家门口哭闹。
几家人一起闹。闹也没用,只换来别人的围观罢了。
最后又有人开始互相埋怨了,特别是埋怨许涛的爸妈。
他们的孩子都是跟着许涛后面混的,没人带的时候,自己孩子可不会打群架。顶多就是不爱学习。但是自从跟着他们‘涛哥’后面混了,才开始学坏的。
许涛妈也不示弱,“要是没有你们家的孩子助长我家涛涛的气焰,我家涛涛也没这么大胆子。”
反正就是互相指责。
回去之后,各家两口子又在家里打架。一个埋怨对方没管好孩子,一个埋怨对方没本事,救不了孩子。
住在镇上的人,真是看了好大的一出戏。
第二天才上班,公社就把结果给上报了。
经过了派出所这边的调查,那些被打的孩子的验伤报告,背景调查。都证明许涛几人思想有严重的问题,他们的行为已经不单纯是打架了,有反社会的倾向了。资料送到县公安局,县里又立马走程序让有关部门进行审判。最后得出结果是,送到少管所教育是在所难免的。
这几年大城市办了这个之后,东阳县所在地省城也是办了这个的。进了里面就是在里面进行劳动教育了。
许涛他们在少管所的期限是五到十年,这个还要等人后面具体的宣判结果出来才能得出最终结果。
之所以判这么重,打人还是其次,主要还是思想上面的问题太严重了。
这个时期还是一个敏感的时候,民间还藏匿着一些特务呢。外面,帝国主义虎视眈眈。
这几个少年却开始仇恨军人,殴打军属。这到底是存着什么心?
这问题一出来,性质就相当严重了。这但凡是个成年人这么干,还得往更重的判。
这些打人的基本上十三四岁了,回头成年了,要是没有满期限,还要调去成人监狱里面待一待。
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特别是这几个人的家长,是真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们以为顶多就是教育几个月,留个档案就成了。
谁知道这一下子就要关几年。还是孩子啊,这一关几年,不就废了吗?
公社里面又热闹了。每天公社政府门口都有人吵架。派出所这几天真是忙坏了,调查案件,还要管理这些闹事的人。还要负责学校周围的治安问题。一方面是避免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也是避免家长找林安安闹事。
公社领导可不敢再让他们找林安安麻烦了,回头林安安又闹县里去了,岂不是让他们显得特别没用?于是安排了派出所在门口巡逻,不让人闹事。
见这些家长还不消停,公社领导就让派出所对这些家长也进行调查。到底孩子这个思想是不是大人教的,是不是他们有什么不满。
这么一下子,才终于消停下来。
吴校长心情复杂的开了个教育大会,以这几个孩子为例子进行教育。
“这次他们的教训,希望大家谨记,不要再犯了。这可是关系一辈子的事儿,不是闹着玩的。学校管不了你们,家里管不了你们,总有人能管你们的。”
这次,就算调皮的学生也不敢吭声了。
因为打架真的会被抓啊。
这次来真的了,这事儿真的给这些人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反正彻底是把人给镇住了。
林安安也是彻底出名了。
都知道她无所畏惧,啥都敢做,连县长都不怕。直接找县长告状。
林安安倒是没受到啥影响,该忙啥忙啥。对于这次的事情,她还是比较满意的。总算是把人给送进去了。也可以震慑其他准备学坏的人。
就是希望这些人多被教育,多关一关,接受社会铁拳的教育之后,真的能够长点记性。不要再犯了。
“县里来通知了,许副社长被撤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林长喜偷偷和林安安道。这次县城的动作是真的挺快的,估计也是为了减小影响的程度,真是一点都没有拖沓。从把人送进去,再把许副社长撤职,一周时间都没到呢。
他心情复杂的看着林安安,真的是没想到啊,自己侄女真的闹这么大动静,把人送进去不说,还把一个副社长都给拉下来了。
林安安道,“这和我有啥关系,这是他助纣为虐,教子无方的结果。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而且害他的是他亲儿子,谁让他儿子做坏事的时候都不忘了喊着他爸是副社长呢?不像我,每次都是做好事的时候才会喊我爸是林常胜。”
林长喜:……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自己这个侄女了。真的觉得这个侄女当初是对家里人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哆嗦。
首都军区大院,徐月英看到之前林安安写的那封帮林家两老要钱的信,气得打哆嗦。
“她在逼我!”徐月英也不是蠢人,很快就看穿了林安安这封信的意图。这压根就没给她选择的余地。就是要寄钱回去。咋样都得拿钱回去。
曹玉秋看了信,叹气,“这丫头不简单啊。不过从她之前的表现来看,也早就知道了。这丫头真是不简单。在农村长大的,咋这么有心眼呢?”
“她从根上就是坏的。”徐月英说着气话。
觉得只有这么一个解释。要不然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没啥见识的人,咋这么有心计呢?这不就天生的吗?
她再次庆幸自己这些年没把人接过来。要不然这些年哪里有好日子过?这些年的幸福生活都是她自己争取到的。
再看看这封信,她又忍不住打哆嗦,“妈,我真的好不甘心啊。被一个小孩子拿捏,我真的……”
曹玉秋也没办法,说来说去,还是自己闺女有把柄被人捏着呢。
“那你打算咋办,干脆和常胜说清楚?我和你说,这事儿真要非得说清楚,那就你主动说,可千万不能让别人来说。你来说才能掌握主动权,好歹能找补一下,别人说,说不定就要添油加醋了。”
徐月英心里这个想法也就是一瞬间而已,并不准备和林常胜坦白。她都瞒了这么久了,也给这个丫头那么多好处了,这会儿坦白……之前岂不是白白付出了?
关键是她也知道,这事儿坦白之后,结果也是一样的,钱还要往老家送,而且还要送更多。得不偿失。
所以怎么考虑,徐月英都不能直接坦白这个事儿。
那就只有一个选择,寄钱。
而这个钱一旦寄回去,那就让老家的人知道她之前那封信是骗人的了。明明有钱,就是不给他们寄。
曹玉秋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得罪就得罪了,现在她能代替老家人来要钱,只说明两个情况,一个就是老家的人压不住她,一个就是老家的人和她就是一伙儿的。这两个情况,不管哪个情况,你都不用想着和老家那边打好关系了。”
“我也没想着打好关系,我就是见不得那丫头潇洒。”徐月英才不在乎老林家人呢,几年见不到一面,压根没什么好怕的。
说句难听点,等公婆百年之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那地方了。
曹玉秋道,“那就先给钱吧,把钱给了。回头常胜就算你知道这些事情了,心里也能好想点。以前给的少,现在好歹是补上了,是不是?”
徐月英其实心里也做出了选择。她不甘心而已。现在找了个台阶下了,自然也就下来了。
给就给了,我倒是看看能给几年。
徐月英几乎是咬着牙,给老家寄钱和回信的。
信中自然也是强调,这钱是找人借的,为的就是孝敬家里的老人。反正也是写得情真意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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