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F4中的花心萝卜—— by甜甜酱
甜甜酱  发于:2024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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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雨时微缩的蓝眸之中,他的腿踉跄了一下,几乎像是没有挣扎之力一般,被身姿纤秾合度的女子拽着领带,反身压在了洗手台的边沿上。
男子的神情难得流露出了几分无措,他伸出手,似要扶在女子的腰侧,隔着空气,掌心终究没有真正碰触到她,“姣姣?”
“雨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男子的名字咬在秾丽的红唇中,闻姣难得有些恶劣的按着谢雨时的胸膛,将向来端方雅致,矜持有度的人压弯了腰,令他的脊背后折,抵在冰凉的大理石台上。
领带收紧,令咽喉产生了一些压迫之感,他被比自己小,而且很可能是一个omega的女孩子压在洗手间的台面上,却只是纵容的任由她动作,“是。”
闻姣拉扯着手中的领带,将黑色的布条缠绕在自己的掌心,扯着男子被迫低下头,乌眸在灯光的折射下像是破碎的晶石,“你是在帮我掩藏这个秘密吗。”
谢雨时第一次让自己沦落在这样一个被钳制的境遇之中。女子的信息素被情绪影响,侵.略的渗入他的身体,会让任何一个Alpha都忍耐不住反制的欲念,可他却尽量让自己放松着身体,容纳着她的戾气,顺从着她的举动,“你愿意告诉我原因吗,姣姣,这对你很危险,你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
闻姣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谢雨时的话,漂亮的女生对他暴露出了几分任性,“是在荒岛上知道的,你看到了?”
她的身体自然和Alpha的结构不一样,她又没有那根脏东西。Alpha宿舍里少不了暗搓搓的攀比,闻姣在直A若有似无的嘲笑和安慰中已经决定厌憎那个丑东西。
呵,长又粗怎么了?脏死了。
面容如玉雕琢的男子耳尖一瞬间红透了,脸颊也一寸寸泛起红霞。谢雨时偏过眸,躲避了闻姣的视线,“没有看到,只是…内衣包裹着轮廓,不像是…”
即便平时看起来再如何成熟冷静,这位学生会长大人也到底只是个母胎单身。说起这种话来,只觉得难言的羞赧,也有些拿不准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闻姣。
而闻姣在恼羞成怒下,直接将人更过分的压在水池的平台上。男子的腰肢像是被拉扯到极致的弓,手臂向后扶住台面,勉强才撑住了身子。
“你这几天各种反常的行为,也是因为这个?”分明是先隐藏秘密欺骗的人,此时却反过来质问。
谢雨时抿了抿唇,他的领带还被捏在女生的手心中,让他有些莫名的羞臊,“姣姣,你不应该和Alpha住在同一间宿舍中,这太容易造成不可控的事故了,你是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
“啧,你别想管着我。”闻姣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柔的,几乎像是没有脾气,可她小的时候在厄里倪厄斯城区可不是什么乖孩子,甚至能够将虞景气得满院子追她想要揍她的屁股。
她最厌烦被人管束,也不喜欢被人攥着弱点要挟。
“谢雨时,揭露我的真实性别,告诫纥骨翊黎他们远离我,或者是想要将我赶出莫迪洛维都随便你。总之,别想着来干预我的事情。”肆无忌惮的女生哪里像是被揭穿掌握了秘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倒像是那个要挟他人的人。
谢雨时只能无奈的轻轻扶住女生的腰,他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罕见的生气发脾气,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让他有些新奇的,感觉像是闻姣只对他展露出了真实的一面。心理产生奇异的受宠若惊,“你生气了?抱歉,我不是想要故意惹你不开心。”
“姣姣,我只是担心你。”谢雨时轻声说道,想要对她讲道理。在猜测她的真实性别也许是个omega之后,他对待闻姣的态度就变得愈发小心翼翼和纵容了,此时这副被抵在公用的洗手台上束手无措的模样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恐怕会让人怀疑他是个假的谢雨时。
“搬宿舍的事情,我会考虑,以后不许你自作主张来操纵我的生活。”闻姣呲着尖尖的虎牙,冷硬的告诫着男子,她自认为撕破脸之后,要与谢雨时划清界限。
她松开了手中的领带,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雨时终于直起被硌得隐隐生疼的腰,却将系在衣领上的领带解了下来,轻轻握住闻姣的手腕,将领带放在了她的手中,“是喜欢这个吗,拿去吧。”
掌心中蓦然被放入一条领带的闻姣神情有些微愣,而谢雨时像是丝毫不曾将刚才的对峙放在心上,“你喝了酒,一会我送你回宿舍,别太惯着南宥汐他们,回宿舍后离他们远一点,别让他们碰到你。你是omega,不要因为将他们当朋友,就放纵一些亲昵行为,那是在占你的便宜。”
谢雨时看着女生仍旧站在原地,耐心的将自己的领带系在了她的手腕上。他低垂下头,单边眼镜的银色链条在他的脸颊侧垂落,轻晃,“像是刚刚那样接近我的行为,以后也不要对别的Alpha做。”
闻姣形似狐狸的狭长眼眸在骂骂咧咧,她刚刚的话像是白对谢雨时说了。这人根本就像是哄着她一般敷衍的听着,之后依旧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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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时其实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样平静,他的耳尖直到夜里闭上眼时都没能够褪去热度。他没有哪一刻,这样清晰的认识到闻姣是一个柔弱的omega。
其实在洗手间那场对话前,谢雨时并没有那样确定,更多的,像是试探。毕竟连他都并不清楚帝国有哪间实验室能够研发出让omega伪装成Alpha的信息素。
其实器官退化的Alpha才是更好的解释。只是,在谢雨时试探性的在言语中抛出自己的猜测时,女生很自然的承认了,她似乎下意识的以为谢雨时发现了她是个omega的秘密,于是将自己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谢雨时侧过身子,有些辗转反侧,他逼迫着自己闭上眼眸,思绪轻飘飘的坠入梦境之中。
他以为,自己可能会重新回到那个洗手间里。
可谢雨时却发现,他站在一扇门外,他静静思考了一会,认出这是礼堂后台化妆室的门。
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门内原本细弱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耳鬓厮磨的暧昧喘.息隔着木门,在门后低低的缠绵,女生像是被很好的取悦着,仿若矜持的猫,声音被男子低.贱的邀宠缠着。
“姣姣,标记我吧。”
陌生男生的这句话即便是在梦中,都显得格外清楚。
谢雨时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门,他已经记起了这一幕。他知道闻姣喜欢交男友的习惯,而此时,他在梦里依旧记得,姣姣是一个omega。
于是这一次,他走进去,关上了门。在现实之中,谢雨时只是将女生掉落在舞台上的耳钉还给了她,而现在,他却板着脸,走到闻姣的身前,掌心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听到自己斥责严厉的声音,冷酷的会令人心生惧怕,“姣姣,你怎么能在后台将人弄得发.情。你还记得自己是一个omega吗,你想要在这里被标记入体.内,被脏臭的Alpha糟蹋得狼狈不堪,被扯烂裙子上台演出,让观众看着你被迫怀孕,只能退学回家生孩子吗。”
女生穿着伊拉娜那条绿色的戏服,她似乎是被他骂懵了,有些害怕的看向他。在梦中,她还要违背他,做出让他生气的维护另一个男子的举动。
“不是的,子穆不会这样对我的。”她单纯而信任的说道,丝毫不知道Alpha是最不值得相信的物种。
谢雨时扯着唇角,薄唇浅淡的勾勒出一个弧度,“姣姣,你太天真了,我应该教导你,让你知道,Alpha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梦中,谢雨时比现实里要残忍太多,他当着另一个人的面,令女生认清了Alpha能够有多可怖。场景中作为配角的男生容貌变得模糊,只是一个背景板的工具人,在意志中渐渐消散。
女子被抱起来放在了梳妆台上,烛台被她的手臂碰倒,火焰点燃了裙摆的一角。她被拥抱得很紧,男子像是要将她揉在身.体之中,谢雨时此时才知道,原来那一天,那个时候,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可在梦里,她也只乖巧了一瞬,然后便是更深的抗拒,她总是不太喜欢他的,和他关系淡淡,也厌憎着他的管束和接近。
谢雨时亲吻在她的耳尖,在心中产生浅淡的嘲弄,讽刺自己连做梦都不敢想姣姣会喜欢他。
他搂着她,掌心中躺着一枚珍珠耳钉,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碰触在女生白皙幼嫩的耳垂,小心的将耳钉佩戴在了她的耳朵处。
眼睫沉重的压下来,谢雨时睁开眼眸,喉咙干涩,身体黏腻湿冷,脖颈后覆盖着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
那是一场怎样亵渎的梦。
谢雨时直起身子,脖颈和耳根蔓延开一片深色的红晕。他甚至不敢承认那是他的梦,他自欺欺人的,妄图将梦中的人当做公爵和伊拉娜。
那本不该是他能够讲出的话,也不该是他做出的行为。
…………………………
礼堂中,谢雨时在对戏时,不知为何总是会陷入莫名的恍惚,也近乎像是避嫌一样躲避着与闻姣稍显亲昵的碰触和互动。像是洁身自好守A德的男人,连手都不让闻姣碰一下。
闻姣只能认为是昨夜对峙的后遗症。
谢雨时与她恨不得避嫌到八丈远,闻姣也不会自找没趣的去接近他,于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便奇怪的僵硬疏离了起来,像是根本不太熟。
公爵与伊拉娜的婚期将至,女子愈发被限制了自由,她在那夜惹怒了公爵,只能够待在二楼的房间之中。
伊拉娜的卧室其实已经被公爵布置得很舒适,丝绸的床褥,堆满了妆奁的珠宝,打发时间的各种书籍…除了不允许她随意出门,公爵并没有特意折磨她,反而像是用心为她筑造了一个温暖的巢穴。
伊拉娜坐在唯一能够看到外面的窗边,像是被人类囚.禁在笼子中的鸟。而她渐渐发现,她并不喜欢,也不享受这样的生活。
在这个角度,她能够看见不远处的蔷薇园,在某个夜里,当她低眸时,伊拉娜见到了蔷薇园之中的骑士。
青年仰着头,看向她,女子的容颜依旧那样精致,颓靡,脆弱,一碰即碎,她似是即将燃烬的焰火,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腐烂之前盛到极致的艶美。
他于是清楚,自己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自己的父亲,他不能够目睹一切悲剧发生却像是一具无用的雕塑般毫无作为。
能够成为骑士,青年的手脚灵巧,身躯覆盖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拥有着不低的武力值,徒手翻进二楼的房间中也再轻松不过。
而当青年真的从窗户跳进屋中时,他反而变得手脚僵硬起来,像是一个毛头小子,只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屋内的伊拉娜躲在了床边的轻纱后,神秘的乌眸中显露出了几分害怕,于是青年只能够不断重复着他不会伤害她,笨拙的离她远一点。
年轻的青年自然要比公爵好了太多,他性格并不强势,知道如何尊重人,而且他还赤诚的爱着伊拉娜,将金子般的心脏都彻底献给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意外发现了长子与伊拉娜的苟.且,公爵嫉妒的阴冷怒火燎原,他掐着伊拉娜的脖颈,将她禁锢在怀中,让仆人按住自己的长子,将他压着跪在冷硬的瓷砖上。
“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敢?”公爵憎恨着双重的背叛,他无法再维持那副冷酷的,庄严的形象,更像是一个即将失去一切的赌徒。
他依旧行使着作为公馆主人的特.权,妄图用强硬的手段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可他并不知晓,当他盛怒到极致时,在伊拉娜的眼眸中,却已经暴露出了竭力隐藏的一丝怯懦。
在优秀的长子面前,贵为公爵,也会升起落败的恐慌和不安。
“她不是我的母亲。”青年仰着头,脊背处被仆人打断了一根棍子,他唇角渗出血丝,视线却倔强,他憎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第一次认识他,见识到了他的虚伪和可怖。“是你一直在强迫她,我不会让伊拉娜嫁给你。”
有某个瞬间,谢雨时与南宥汐的视线交汇,似乎在无形之中完成了隐秘的厮杀。而这句话,也似乎并不止是戏中的台词。
作者有话说:
谢雨时只能在梦里过分一点,现实里只会默默被姣姣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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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给不了你名分呢。”◎
公爵想要惩戒自己的子嗣, 不需要理由,他只需要通过几个举动和措施,就能够轻而易举将年少气盛的青年压制在尘土之中, 剥夺他的自尊和成就,令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挨了责罚的青年被管家关进了他的房间中, 公爵不允许医师为他开止痛药,每天送去的饭菜也干涩难咽。阴暗的房间内没有烛火, 他躺在床褥之上, 脊背像是被火燎过一遍, 公爵用这些手段妄图将青年的骨头磨软,让他知晓自己拥有的一切都要依赖于谁, 要他低下头颅,明白伊拉娜是他不可觊觎, 不可奢望之人。
餐厅内, 公爵和伊拉娜坐在一起, 叉子寂静无声的碰触在食物上,两人之间沉默着, 没有进行交谈。而脸色苍白,终于从房间内走出来的青年身形消瘦了许多, 他走到餐桌前, 在公爵的注视下, 低下眸, 艰涩的声音从咽喉中挤出来, “母亲…”
他低低的说道,头颅压得很低, 眸中的情绪也掩盖在阴影之中。青年被摧折了脊梁, 他没有去看伊拉娜, 以长子的身份,向她问安。
公爵的容颜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男子的面部轮廓犹如冰雪雕琢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硬,他对待任何人都不会有温和的情绪。在他的身上无论是亲情或是爱情,都渗透着强.制的掌控欲,柔情蜜意几乎不存在于他的字典之内。
身居高位久了,他只会要求所有人都按照他的规则行事,绝对不肯向任何人展示自己的懦弱和悲伤。
公爵像是一具由冷硬的寒铁制成的盔甲,可怖,阴森,只能够让伊拉娜感觉到恐惧和厌憎。
伊拉娜原本以为,公爵会残忍的惩罚她。可不知为何,他似乎并没有取消婚礼的打算,甚至恰好相反的,他每日都在与各类人商议,监督规划着婚礼现场的细节。他写了请柬,又亲自制定了婚礼的流程,还请了技艺精湛的裁缝为伊拉娜量了尺寸,提前为她缝制起婚纱。
书房之中,公爵修长的手指握着银色的羽毛笔,优雅的花体字流畅的书写在白色的纸张上。伊拉娜站在一旁,将纸张折叠放在红色的信封之中,虽然在做着这样的动作,她的心思却像是抽离出来,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公爵偏过眸,突然拉扯住伊拉娜的手腕,让她来到自己的身旁,握着女子的手,带着她在纸上并排写下自己与她的名字。“你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或者喜欢的事物吗,结婚后,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旅游。”
公爵似乎不再生气伊拉娜与长子之间的那些旖旎暧昧,也许他本就自恃可以将女子控制在掌心之中。无论伊拉娜心中想着的是谁,她的人都注定只能够待在公爵的身旁,像是被缚在蛛网之上的蝶,无法挣扎,无处可逃。
伊拉娜原本识的字很少,笔下写的字也歪歪扭扭,可这些年在公爵的教导下,她也能够写出娟秀整齐的漂亮字迹了。
她看着笔下的那两个名字,绯红的唇浅浅勾起一个弧度,回答了公爵的话,“我听说,北方的大陆边沿有一望无际,连通着天空的海。”
“好,结婚之后,我带你去看海。”公爵对她承诺,冷清的眼眸浮现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也许在某个时空的结局,末尾会是这样的场景,男人与女人在湛蓝的海边散着步,原谅了曾经的伤害,消弭了刺骨的恨意,最终相伴一生。但公爵所期盼的这一幕终究没能够出现在现实之中。
婚礼的那一天一切都很美好,漂亮的妻子,恭顺的子嗣,庆贺的宾客。公爵注视着身穿白色婚纱,向自己走来的伊拉娜,无情而顽固的心像是钻出了一颗种子,开出了摇曳的花。
他拥有了美丽,温驯,即将与他共度一生的妻子。
美梦截止在夜里。
青年手中提着一柄锋利狭窄的长剑,他一手搂着伊拉娜的腰肢,在卧室之中将剑刃指向了自己的父亲。
犹如纯白的百合一般的伊拉娜,乌色的眼眸像是神秘莫测的深海。血液流淌在她的脚边,本该与公爵同房的女子没有穿鞋,猩红的血蜿蜒在白皙瘦弱的肌肤处,像是无形的手掌圈住了她的脚踝。
公爵再也无法挺直脊背维持住得体的仪态,他的双腿无法支撑起身体,狼狈的瘫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伊拉娜握住了那柄剑,她的手指纤细,修长而秀美,应该是用来簪花,刺绣,写字的,而绝不应该去碰触粗蛮武夫才会使用的锋锐兵器。
她依旧显得那样柔弱,双手才能够将剑举起来,对准他,这一刻,伊拉娜知道要如何保护自己了。
血在公爵的胸口迸溅生花。
伊拉娜注视着公爵,唇瓣开合,轻轻说道,“这也是你教给我的。”
公爵亲手养育了这朵娇艳艶丽的花,而不知他是否还记得,他最开始的时候,是用血液来浇灌她的。
当年的那个男佣,也是这样死不瞑目,倒在了伊拉娜的身前。
伊拉娜是一个很好的学生,公爵教给她的,她的确都认真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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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宥汐这几天的心情十分好,像是脑袋上顶着一个太阳一般灿烂。
舞台剧里,一直在演憋屈儿子的自己终于翻身将公爵噶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得到的爽感比剧里的公爵之子还要强烈。毕竟可能这位长子还会因为弑.父痛苦不安一段时间,而南宥汐心中只有快乐。
呵,角色当爹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早死。
而且不止是剧中公爵与伊拉娜的感情裂缝愈来愈深,反目成仇,现实中,谢雨时和闻姣的关系似乎也有了些破绽,变得微妙了起来。
南宥汐理所当然的认为,果然只有他才是闻姣最好的朋友。谢雨时就算是寻找到空隙插.足,也不会得到姣姣的喜欢。
宿舍中,只有莫寒星和闻姣是同一个专业,因此两个人的时间重合度最高。在闻姣空窗期没有谈恋爱的这几天,他们便自然而然会结伴一起去上课。
虽然那天夜里和谢雨时的聊天不太愉快,后来还因此陷入奇怪的冷战之中,但闻姣的确考虑过搬宿舍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若不是因为莫迪洛维在宿舍方面管得比较严,她也更想要独自在校外居住,而不是和一群Alpha住在同一间宿舍里。
说来谢雨时的提议其实也是好心,情绪过去后,闻姣又开始反思,自己对他发的那通脾气似乎不太占理,是不是应该主动去道个歉。
这个时候宿舍里恰好只有闻姣和莫寒星两个人,她犹豫着,试探的抬眸,唤了下他的名字,“寒星。”
莫寒星原本背对着闻姣坐在椅子上,听到女生的声音后,男生手中拿着的终端突然窜了出去,整个人也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像是偷摸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一样的慌张回过头,“怎,怎么了,姣姣。”
男生正襟危坐,膝盖并拢,像是上课被老师叫到名字的好学生。
闻姣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鼻尖,“我想要过几天搬到其他宿舍住。”
“你知道了?!”莫寒星睁大眼眸,却突然提起音量说道,在看到女生迷茫的眼神时,他红着耳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犯蠢了。
被男生手忙脚乱藏起来的终端震动了一下,他没敢去看,亮起的屏幕中,上一条莫寒星发送的信息上白底黑字写着[喜欢上了自己的舍友,要怎样向她告白]。
原本莫寒星还在迟疑着,此时在误打误撞的时机下突然鼓起了勇气,他不想要仅仅是等待和旁观了,如果不说出来,就永远不可能会有机会。
男生站起身,气势汹汹的走到闻姣的身前,然后身子一矮,单膝跪地,从嗓子里低声吼道,“姣姣,我喜欢你,我想当你男朋友,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莫寒星紧张的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他刚刚还犯傻的误会闻姣是发现了他的心思才想离开宿舍,这个时候倒是粗神经的忘记了询问女生想要搬出宿舍的理由。他的心脏突突得砸着胸膛,像是要自己跳出来,贴到女生的身上,让她看清他的心是粉色的。
莫寒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爱上闻姣的,他从一开始就很喜欢宿舍里这个女孩子,后来甚至变得有些依赖。在真正发现他的感情变质时,是在闻姣与那个Alpha谈恋爱之后。
一般的直A对待同性恋都会有点恶心的,即便不讨厌也总会产生点排斥,应该会想要和她保持点距离。可莫寒星那个时候却发现,他在偷看到闻姣和辛子穆的相处时,他心中产生的情绪竟然是嫉妒。
他竟然会憎恨辛子穆能够肆无忌惮的拥抱亲吻女生,他在内心阴暗的诅咒,痛恨那个可以理所当然将闻姣拥入怀中的人不是他。
莫寒星被自己吓了一跳,可这样的幻想和欲念却持续不断的纠缠着他,渗入梦境,萦绕在他的身侧,甚至让他会在靠近闻姣时,生出凑过去亲吻她的亵渎念头。
莫寒星有段时间甚至害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兽性大发,直接不管不顾的将脑海中那些愈发肆虐的念想变成了现实。
他不想让闻姣讨厌他,于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看她,尽量与她保持安全的距离。然后,莫寒星就经历了他们邮轮失事,失踪,那几日他浑浑噩噩,不修边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他也终于在那之后认清了自己的心,他早就无可救药的,深深的爱上了姣姣。他如此恐惧,害怕他的爱意未曾显露,就会彻底失去她。
闻姣没有想到自己会转眼来到舍友表白的现场。莫寒星其实隐藏的并不好,但闻姣看着他的时候也不多,因此女生一直不曾发觉他的心意,要等他主动说出来,才会低眸仔细注视他。
“寒星,我不会和朋友谈恋爱。”男生的告白虽然显得有些仓促,眼眸却格外赤诚,闻姣便也给予了他相同的认真。
闻姣不可能对谁承诺从一而终的感情,谁也不能确定自己可以爱一个人一辈子。分手的情侣,很难再继续做朋友,她珍惜友谊,并不想轻易破坏与他人的关系。
而莫寒星此时想不了那么远,他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女生的膝盖上,“不是朋友,我们,只是舍友…姣姣,我会努力学着做一个很好的男友,我好喜欢你,不要把我当朋友,好不好,求求你了,别因为这个就否定我。”
身强体壮的男生蜷缩着身子,嗓音里带着哭腔,背心下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平白显出点可怜来。
她刚想要说什么,脑海中系统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声音,[提醒宿主,请宿主在女主面前保持守身如玉的单身状态,封心锁爱,浪子回头。]
花心萝卜的存在,就是为了在女主面前改邪归正的。
再游戏人间的浪子,遇到女主之后也会变得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一个月换一个交往对象的人,一生却只会挚爱女主,为了她黯然神伤,默默等待她的眷顾,最终孤独寂寞的老死。
“如果我给不了你名分呢。”闻姣轻轻揉了揉男生的头发,说了句有些人渣的话。
[宿主,请不要钻规则的漏洞。]
闻姣等待了一会,莫寒星仰起头,眼皮有些泛红,他像是有些懵,脸上首先显露出的情绪却不是恼羞成怒,而是点燃了一簇烟花般的惊喜,“姣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莫寒星甚至是不敢相信,受宠若惊的。他没想到闻姣会这样轻易的给他机会,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拒绝,要努力很久,也可能只会被女生抛弃,被嫌弃的丢到一边,认为他心思肮脏,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男生惶恐的设想过很多种糟糕的画面,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自信。他本来就不是omega,皮肤不白皙,也不精致,还没有柔软的器官可以给姣姣艹。即便是在Alpha中,他长相比不过南宥汐,也不如谢雨时聪明智商高,更没有纥骨翊黎那样尊贵的地位,姣姣好像根本没有喜欢他,接受他的理由。
莫寒星像是被主人随便丢颗糖就能够疯狂摇尾巴的小狗一样,眼眸亮得像是一面小镜子,“姣姣,我可以追求你吗,我不用你立刻答应我的,即便追一年,两年,都可以。只要你不讨厌我的靠近,允许我一直赖在你身边就好。”
他要的东西不多,或者说,莫寒星不敢去求太多的宠爱,现在这样对他而言就已经显得很不真实,像是做梦才能够拥有的场景。
闻姣本来是想要让他清楚现实,令男生知难而退。Alpha的自尊心强烈,哪里会有人听到她说这种话,还能屈辱的弯折腰肢,自甘下.贱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莫寒星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却更令她产生了些许心软。若说喜欢,其实并没有多少,但因为他是莫寒星,闻姣才没有在一开始就直接严厉的拒绝。
她对于亲近的朋友,总是要更心软一些。
“姣姣,我可以搂着你的腰吗。”莫寒星红着脸颊,稍微得寸进尺得说道。
闻姣迟疑片刻,轻声“嗯”了一下,男生便迫不及待的扑过来,手臂牢牢得搂住了女生细软的腰肢,脸颊也跟着埋在小腹处,鼻尖抵着薄薄的衣料,像是变态一样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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