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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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蛊虫移动到了顾墨怀的手腕。
一点一点的到了手掌。
终于,一只黑色的莲米大小的虫子,从鲜红的伤口里爬出来,落入碗里,开始疯狂的吸食碗里的汁水。
几乎是瞬间,齐糖把一瓶药水倒进去。
眨眼的功夫,蛊虫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但动作越来越缓,最后失去动静,和黑色的汁水化为一体。
齐糖和傅闻声看了看彼此,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成功了。
顾墨怀的蛊,解了。

在这一刻,齐糖和傅闻声心里都是开心的。
一直追更的宝宝看这张之前,往回倒一章再看下,有重要情节补充了一下。
至少,顾墨怀能活着。
剩下身体里的余毒,有傅闻声在,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慢慢调理好。
绝命蛊的毒,是最关键的问题。
其实之前,在小金子威压蛊虫陷入休眠时,齐糖曾提议过,是不是可以用外科的手法,将蛊虫直接从身体里取出来。
但事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蛊虫虽然陷入休眠,但毒性无处不在。
把它强硬的从身体里挖出来,它的毒留在身体里,仍旧是个无解的巨大难题。
反之,如果是它的主人用心头血将它召唤出来,它便会收拢大部分毒性回自己身体里,保存实力。
等出来以后,还可以再继续用到下一个人身上。
只可惜,这一只绝命蛊虫,在阿依扎炼制的化蛊水里,终于落得和它名字一样的下场。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两个医者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不过傅闻声没让齐糖忙活,自己亲自上手,给顾墨怀包扎好手掌上的伤口。
再将他扎醒,把提前熬好的解毒药递给他。
顾墨怀悠悠转醒,眼神看向旁边的齐糖和傅闻声,见两人都神色轻松,心下了然,蛊虫已经从他身体里顺利引了出来。
五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受上天眷顾的人。
无比幸运,能遇到齐糖。
虽然身上各处都在泛着隐隐的疼痛,但顾墨怀嘴角却扯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糖,谢谢你。”
谢谢你,能来到我的身边。
他的声音,淡淡的,只能让人听到谢意,再无其他。
齐糖也露出一个笑容,“二叔,你还跟我客气啊?”
“行了,别腻歪,快喝,手都端酸了没瞅着啊?”在一边差点被忽略成空气的傅闻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开口。
顾墨怀看向他,笑容不变,“傅老,也谢谢你,这么多年为我耗费不少心血。”
傅闻声心里清楚得很,感谢是真,顺带的也是真,但他懒得点破,更不想跟一个刚死里逃生的人计较。
“快点喝完拉倒。”
说完直接将碗怼到顾墨怀嘴边,就差掐着他的脖子往里灌。
顾墨怀无奈抬起一只手扶住碗,一口气将苦得难以下咽的药汤喝下去。
喝完以后,皱着的眉头好一会儿才松开。
齐糖递上一颗水果糖,“二叔,吃颗糖缓缓。”
顾墨怀接过,“好。”
剥开放入嘴里,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顺着喉咙,不知流向何处。
喝完药没一会儿,顾墨怀的脸上闪过几分痛苦之色。
傅闻声拍拍他的肩膀,“剩下的,就要你自己扛过去了。”
顾墨怀点头,“嗯,我没事。”
心事了了一桩,齐糖没再继续多待。
有傅闻声看着顾墨怀的情况,接下来,她可以安心的研究黑沼莲。
“二叔,你好好休息,师父,你照顾二叔,我就先去忙了。”
她招呼一声,就端着化了绝命蛊的水,准备出去。
两人都知道,齐糖现在心里还惦记着岳纪明,没有阻拦的道理。
傅闻声点点头,回应道,“去吧,这里有我,你放心。”
离开顾墨怀的房间,齐糖到了之前巫医配药的房间,看着已经等在那里的阿昆,“阿昆,我们开始吧!”
阿昆点头,“嗯,这人身上,已经种下了蝎蛊。”
说着,他指了指被绑在木架子上,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削,长相没什么特点的男人。
齐糖视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好。”
这人,是林泽特地抓回来的敌特。
身份毋庸置疑,所以用他在做实验,齐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就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许许多多像顾墨怀,岳纪明这样守护国家的英雄,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纵然她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或者公职人员,没有资格审判他们。
但同样的,她心里也没什么非黑即白的条条框框,搞不死他们都算她下手不够狠。
阿昆看了眼齐糖,只见她面无表情的转身去另一个桌子上,抬手开始调配黑沼莲的毒水。
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陷入昏迷状态的男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
作为操纵蛊虫的蛊师,没有一个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更别提,眼前这人,并不值得同情。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齐糖端着一碗黑绿色的药水过来,看向阿昆,“调配好了。”
阿昆嗯了一声,抬手准备接过,“我来吧!”
齐糖摇头,“我自己来。”
见她表情坚持,阿昆也没什么好多说的,站到旁边。
齐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快准狠的掐住男人的下巴抬起,将药水从他嘴里灌下去。
男人被迫吞咽,有了几分意识,开始挣扎起来,却因为绑的太紧,动弹不了分毫。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很快,药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下去,男人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
俗话说,杀死不虐生。
齐糖也不愿意这样,但相比起岳纪明的性命,她可以不择手段,什么都不在乎。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男人眼睛,嘴巴,鼻子,耳朵,都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看着很是渗人。
但齐糖和阿昆神情都没有很大变化,只是皱了皱眉。
又过了几分钟,男人头突然无力的垂下,人软软的被绳子挂在木架上。
阿昆自觉上前一步,两根手指放在男人鼻下,几秒后,淡淡道,“死了,蝎蛊也死了。”
那就说明,黑沼莲的毒性,比蝎蛊还要强。
这是一个令人,开心的消息。
齐糖眼里有了几分亮光,问道,“大祭司还有什么蛊,比蝎蛊的毒性还要强吗?”
阿昆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吧!”
听到这个回答,齐糖挑了挑眉,“阿昆,谢了。”
说完转身,准备去找大祭司,再做一次实验,证实黑沼莲的毒性够强,就可以给岳纪明解蛊了。
阿昆:……
啊喂,他什么都没说啊!
走出房间,齐糖对站在外面的林泽道,“林泽,人死了。”
林泽点头,“齐姑娘,我会处理好的。”
齐糖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静静地等了几秒钟,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齐糖清了清嗓子,再次抬起手敲门,“大祭司,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要是没睡,我就进来了哈!”
“我睡了。”
吱嘎一声,齐糖推开门,目光正好对上朝这边看过来的阿依扎。
阿依扎皱眉,“我说我睡了。”
齐糖煞有介事的点头,“嗯,我知道你睡了,是我不好,吵醒了你,晚辈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阿依扎:……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顺手关上门,齐糖自来熟的走到阿依扎床边坐下。
开口道,“大祭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黑沼莲的毒性比蝎蛊强呢!”
阿依扎眉心跳了跳,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秒,齐糖就自顾自开口道,“大祭司,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没等齐糖说完,阿依扎抬起一只手阻止道,“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你先出去。”
“是这样的,不知道您还有没有比蝎蛊毒性更强的蛊虫,能借给晚辈用一用,晚辈不胜感激。”
她的耳朵只听想听的话,嘴巴想说的半点藏不住。
阿依扎扭头一言难尽的看着齐糖,“借?”
齐糖嘿嘿一笑,“是借啊,至于还不还的上,咱确实也不敢保证。”
大概率是还不上的,她也不能太昧着良心乱说不是?
活四十多年,除了苗寨里的村民,外人都没接触过几个的阿依扎表示,他今天真的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了另一种认识。
他摇头,“没有。”
齐糖一脸,你不诚实的表情,“大祭司,您一个长辈,可不能骗小孩儿啊!”
阿依扎抬手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齐糖,“你,小孩儿?”
齐糖点头,“嗯嗯。”
“没有。”阿依扎表情很坚强。
“大祭司,我知道,您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蛊虫再珍贵,也比不得人命来得重要,对不对?”
“您今天慷慨赠蛊,他日我丈夫解了蛊,我们夫妻俩一定对你感恩戴德,给你立长生牌,给你养老送终。”
阿依扎抬手阻止,“大可不必。”
再说下去,让他有一种,他下一刻就要归西的感觉。
齐糖咬了一下牙,使出最后杀手锏,“阿依谷临终前,托付我丈夫帮他找到爱人和孩子,这几年来,我爱人一直在查找,
哎,也不知道几年以后,阿依谷要是在地下见到他,得知遗愿终成遗憾,心里会怎么想?”
阿依扎:……
学医的就是不一样,真会掐脉门啊!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去找阿昆,拿我的那只银蛇蛊。”
这只蛊虫他培育了十多年,毒性很强,比之绝命蛊不相上下。
但解蛊方法要容易很多,所以不算禁术。
要不是有阿依谷这层渊源在,他肯定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齐糖就知道阿依扎还藏着一手,她倒不是真的占人便宜没完。
等绝命蛊的事情尘埃落定,有顾墨怀在,一定能查到更多关于当年阿依谷爱人的线索。
到时候他的孩子要是还在,阿依谷在地下也能瞑目。
至于阿依扎,以后有任何需要,她绝无二话。
“大祭司,你好好休息,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齐糖起身,潇洒告辞。
阿依扎心累的摆手,“最近几天,没事不要来找我。”
不想看到这个丫头。
看一次,自己的宝贝就得少点啥,搞不起,真的搞不起。
齐糖心里哪能不明白阿依扎啥意思,但装作没听懂,接话道,“好嘞,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找我师父。”
阿依扎捂着胸口,“我现在感觉我心里很不舒服,你叫你师父来给我看看。”
齐糖摆手,“现在不用,我给你看了,就是心疼的,没啥大毛病,习惯就好了。”
“再说了,是药三分毒,少吃药为好。”
“好了,大祭司,我走了啊!”
说完挥挥手,转身。
伴随着开关门的声音,阿依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摇摇头,“狡猾的丫头。”
啧啧,也不知道她师父是怎么带徒弟的!
傅闻声:我心里的苦,谁知道?啊啊啊……
等齐糖再次回到做实验的药房,绑在木架上的那人已经消失不见,房间里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阿昆正在整理桌面,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头来看她。
齐糖咧着嘴笑,“阿昆,大祭司让你把银蛇蛊给我。”
阿昆露出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试探性的多问了一句,“你没提我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预感,只要齐糖开口,一定可以让他师父忍痛割爱。
嗯,大概是她,看着不靠谱,但还挺真诚吧!
齐糖嘿嘿笑着,拍了拍阿昆的肩膀,“放心吧,姐还能坑你不成?”
阿昆心放了下来,“这个银蛇蛊是我师父花了十多年心血培育的,平时宝贝的连我都不能碰一下,这回他可是要心痛好长时间了。”
齐糖看阿依扎的表情,就知道这银蛇蛊不简单。
现在一听阿昆这么说,心中对阿依扎的感激又多了一层,他真的是个好人。
因为敌特身份特殊,所以林泽没有把他们都带到朗日苗寨来。
齐糖需要再做一次实验,他便又出山去带一个人进来。
今天的时间是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天。
意料之外的,晚上,岳纪明赶了回来。
齐糖正好坐在木屋外面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眼神不经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还愣了愣。
岳纪明几步走到她跟前,轻声道,“糖糖,我回来了。”
齐糖眨眨眼睛,站起身。
一下扑进岳纪明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腰身,才觉这一刻,男人隔着传过来的体温,无比真实。
岳纪明反抱住齐糖,声音更柔软几分,“糖糖,怎么了?给二叔解蛊,顺利吧!”
最后三个字,他用的陈述语气。
齐糖点头,瓮声瓮气,“嗯,顺利。”
岳纪明抱着齐糖的手紧了紧,“顺利就好。”
他知道,倘若他真的出什么意外,顾墨怀此生,定不会亏待齐糖。
总归,他们至少要活一个。
为他的糖糖遮风挡雨,让她一世无忧。

第198章 好好活着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了一会儿,齐糖突然开口道,“阿纪,晚点我们去山上看明天早晨的日出吧!”
对于齐糖的提议,在岳纪明这里,没有拒绝一说。
他拍了拍齐糖的后背,答应道,“好。”
齐糖从岳纪明怀里退出来,拉着他的手,“先去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吃完饭再去看看二叔。”
“嗯,好。”
两人进了屋,齐糖将岳纪明带到自己的房间,夫妻俩便窝在房间里没有再出去。
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这几天的饭菜都是云蝶母子负责张罗的,今天也不例外。
之前大家都在各自忙碌,没有看到岳纪明,现在见他出来吃饭,都纷纷惊讶的打招呼。
岳纪明一一招呼过后,坐在齐糖身边。
傅闻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吃饭。
虽说顾墨怀的蛊已经解了,但岳纪明体内的绝命蛊,仍旧是大家心里悬着的一把剑。
表面不能表现太明显,兴致却终究差点什么。
顾墨怀服药期间只能吃一些好消化的清淡食物,所以云蝶单独给他做的鸡汤面,由林泽送到房间照顾他吃。
吃完饭,岳纪明跟着齐糖到了顾墨怀的房间。
顾墨怀也是刚吃完,正半靠坐在床头看书。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片刻,移开,莫名生出一种默契,往日种种已是过眼云烟,再不用计较。
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
“纪明回来了。”先开口的是顾墨怀,他的声音,还是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虚弱。
岳纪明点头,“嗯,回来了。”
“二叔今天身体感觉如何?”
顾墨怀又偏头低低咳嗽两声,才回答道,“还好,没什么要紧的。”
两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儿,林泽敲了敲门,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二爷,该喝药了。”
尽管平时顾墨怀多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嘴角微微下撇。
要不是傅闻声一心为他的身体着想做不得假,他真怀疑是不是故意在里面搞鬼?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药啊?
又苦又涩,好不容易咽下去,嘴里莫名的味道久久难以消散。
太难了。
其他人注意到这微妙的气氛,都不自觉的偏头过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林泽又喊了一声,“二爷,再不喝药就冷了。”
冷了更苦。
墨叽也没用!
顾墨怀淡淡点头,“拿来吧!”
说完,等林泽把药汤递到他跟前,他对着岳纪明和齐糖道,“你们有事就去忙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识趣起身,“好,二叔,那你喝完药早点休息。”
先说话的是齐糖。
接着,岳纪明也补充一句,“二叔,药得趁热喝。”
说完,还笑了笑。
顾墨怀:……
内涵谁呢?
不过,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等岳纪明喝自己药的时候,他才知道,妈的,笑早了。
眼看着齐糖和岳纪明离开,林泽非常有眼力见的去关上房门,顾墨怀才低头看着碗里的药。
捏着鼻子,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将药碗凑到嘴边,一口饮尽。
实在没忍住,痛苦的咂吧了一下嘴。
林泽赶紧把旁边的小碟子递过去,“二爷,快吃颗山楂丸压压。”
顾墨怀尽量让自己在下属面前保持面部表情正常,抬手捏起山楂丸递进嘴里。
嚼吧嚼吧,又抬手捏起一颗。
足足吃了五颗,神色才彻底松缓下来。
傅闻声见状,一言难尽的瞥了他一眼,背着手走了。
本来想来两句的,算了,暂时不影响病人情绪。
另一边,齐糖和岳纪明回到自己房间,又进了空间。
一路激吻到浴室,再转移到卧室,忙活夫妻俩床笫间的事儿,差不多到了深夜十二点左右。
其他人都是眼力见的,夫妻俩在房间里不出来,也没谁那么不识趣的来找。
两人约定好要去看日出,但齐糖被岳纪明折腾的很累,把他带出空间以后,头粘上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本来将她搂在怀里的岳纪明怔怔的看了她许久,才动作轻柔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半坐起身来,眼神温柔的一寸寸描过她的眉眼。
又不知过了多久,转身下床,走出房间。
幽静的房间里。
只有桌上的红烛火焰在微微的跳动着。
床上靠坐着一个脸色苍白面容清俊的男人,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脊背挺直,脸上带着些许肃杀的年轻男子。
两人目光直视着对方,年轻男子先一步开口道,“二叔,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是的,开口的人是岳纪明。
顾墨怀面不改色,“嗯。”
岳纪明不置可否,并不打算多说废话,直接道明来意。
“二叔,我想把糖糖托付给你。”
要是明天齐糖用银蛇蛊做黑沼莲实验,结果理想的话。
那么,是时候解决他身体里的绝命蛊了。
他们谁也没有那个耐心,再去等上三五年,让绝命蛊时时刻刻成为心中抹不去的阴影。
总之,他宁愿这件事情早点尘埃落定。
今天晚上岳纪明过来的时候,顾墨怀就心有所感,在他要解绝命蛊之前,肯定会来找他。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旬仲甫的心头血本就是齐糖得到的,其实她要给自己的丈夫岳纪明用,旁人也无权说什么。
但偏偏,给了他顾墨怀。
所以,面对岳纪明,顾墨怀心中感情很是复杂。
他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现在说这话,太早了。”
岳纪明嘴角勾起一抹故作轻松的笑容,“是有点早,但早做准备不好吗?总搞过措手不及。”
顾墨怀哑然。
岳纪明继续道,“顾先生,我知道,就算我不跟你说这些,你也会好好对糖糖的。”
“但作为齐糖的爱人,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亲口拜托你。”
顾墨怀心中清楚,岳纪明这个称呼代表的意义,就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跟他说话。
而不是跟着齐糖,算作他的晚辈。
他盖在被子里的手缓缓收紧,郑重道,“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小糖。”
“但岳纪明,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只有他活着,齐糖才能真正开心的生活。
这份感情,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岳纪明的笑容愈发真诚,“我当然也希望我能好好活着。”
能陪着他的糖糖,长长久久的过完一辈子。

第199章 朝阳升起
山林间不知名鸟叫声隐隐约约传来,两个男人今晚的对话,除了他们自己,再无一人知晓。
岳纪明回到房间,将齐糖重新搂入怀里。
熟悉的热源靠近,齐糖下意识的凑近蹭了蹭,蹭得岳纪明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毫无睡意。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一分一秒的流逝,差不多到了凌晨三点。
岳纪明轻轻晃了晃已经发麻的手臂,柔声道,“糖糖,还去看日出吗?”
齐糖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又没有动静了。
岳纪明微叹口气,等了十多秒,再次尝试,“糖糖,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日出吧!”
“嗯~”
怀中人软软糯糯的声音,让岳纪明无奈失笑。
不过这回,没等他再次开口,齐糖已经慢悠悠睁开眼睛。
嗓音暗哑,“几点了?”
岳纪明摸了摸她睡得有些乱的发丝,“三点了,咱们上山还要一个小时,差不多刚好赶上日出。”
闻言,齐糖清醒几分。
撑着手想要坐起来,“那咱们穿衣服走吧!”
岳纪明扶住她的手臂,跟着坐起身来,“好。”
两人很快收拾好自己,一起出门,进了后山。
夜晚的山间,寂寥空旷却又有各种不知名的动作声音,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氛。
不过这对于两个有武力值,又想要去看日出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从空间里拿出小手电筒,一路上山,除了人迹罕至的路难走些,其他没什么可吐槽的。
比预估的时间多了半个小时,齐糖和岳纪明到了一处很高的山头。
手电筒往下照,目之所及,山林连绵不绝。
底下还能看到一些如同芝麻点缀的房屋,农田等等。
此时,差不多到了早晨五点。
月亮还遥遥的挂在天际,两人随意的找了个块大石头,并肩而坐。
齐糖头歪靠在岳纪明肩膀上,声音悠远,“阿纪,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没有进部队,会做什么?”
岳纪明想了想,目光看向远处,“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我十岁那年,爸妈他们牺牲,我便一直渴望着长大。”
“长大了也进部队看看,是怎样的信仰,能让他们丢下我这个亲儿子,舍身为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低了低。
齐糖继续道,“那你现在,弄清楚了吗?”
岳纪明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我们国家历经几十年的风雨飘零,能有今天的安定生活,就是因为有无数如同他们一样无畏牺牲的人付出。”
“从前我恨过他们,觉得他们明明不缺吃穿,不缺钱花,为什么不能好好陪在我身边?”
“后来等我自己守护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我才知道,有些事总要有人做,他们是父母,更是他们自己,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便释怀了。”
夜色里,岳纪明缓缓的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剖白出来给自己最爱的人听。
齐糖抬手,一只手圈住岳纪明的手臂,整个人靠得他更近。
“阿纪,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也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岳纪明笑笑,“好。”
当然好,他求之不得。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直到,远处,一轮朝阳缓缓升起。
金色的阳光洒向周遭,光影打在情不自禁拥吻的两人身上,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带着温度的金光越来越强烈,驱散了山间笼罩的雾霾,普照大地。
或许,更昭示着什么。
日出看完,齐糖和岳纪明没有在山上多逗留,沿着来时的路回到木屋。
路上,顺手打了两只野鸡交给云蝶处理。
齐糖来到药房的时候,又有一个相比于昨天那个壮实不少的男人绑在木架上。
阿昆依旧等在旁边,不需要再问直接道,“银蛇蛊发作起来很快,你配好药水我再动手。”
齐糖点头,“好。”
说着,已经轻车熟路的走到另一边,再次拿出一株黑沼莲开始配置起来。
黑色莲花还有两株,容不得她浪费。
几乎是她配好药水转过头来的同一时间,阿昆已经抬手拿起一个小罐子,从里面拿出一条蚯蚓般大小银色小蛇。
然后,在男人的肚子上割开一道口子,血液瞬间涌出来。
阿昆面不改色,轻轻托着银色小蛇靠近伤口。
差不多还有五六厘米的样子,小蛇被血腥味刺激,突然弹跳而起,附着在伤口上,眨眼的功夫,竟然直接钻了进去。
说真心话,齐糖有点头皮发麻。
还在现代的时候,她就觉得能玩这种蛇虫的,都是狠人。
要不是因为认识傅闻声,又有顾墨怀的情况在前,对于蛊术,她真的敬谢不敏。
搞搞毒之类的,她还挺喜欢。
银蛇蛊入体后,阿昆手里多出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骨笛,放在唇边,吹起了一首让人莫名觉得亢奋的曲子。
本来陷入昏迷的男人突然惊醒,痛苦的挣扎起来。
又因为嘴里塞着布团,想喊出来的声音都堵在嗓子眼。
就这么挣扎了几分钟,阿昆看向齐糖,“差不多了。”
齐糖点点头,上前动作快速的抽出男人嘴里的布团,掐着他的下巴,将一晚黑色药汁都灌了下去。
男人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碗已经空了。
他惊恐的看着齐糖,哑着嗓子问,“你,你喂我喝的什么?”
没等齐糖回答,短暂的平静消失,他感觉自己身体里隐藏着无数的刀片,在疯狂的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血肉,太疼了。
疼得他,甚至都没有咬断自己舌头自尽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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