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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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声斜了岳纪明一眼,小子还挺会顺杆子爬,就开始喊他师父了。
不过有礼物收,算这小子有心,他打开锦盒,红色绒布中,一朵白色的干花静静侧卧在其中。
他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动作轻了几分,凑近手中的盒子,若即若离的莲花香味传入鼻腔。
这竟然是,真正的天山雪莲。
《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载:“其地有天山,冬夏积雪,雪中有莲,以产天山峰顶者为第一。此物产于极冷之地,乃阴极阳生故也。”
也就是说,品质如他手中这极佳的天山雪莲,都生长在常年积雪不化,人迹罕至的地方,能治一切寒症。
想当年,他还是在给某一位地位极高的领导人治病时,见过这样品质的雪莲花瓣入药,甚至都没能见到整株。
后来假死脱身后,他不是没想过去雪山碰碰运气,去是去了,雪山也上了,一点点,只挖到几株很普通的雪莲花。
主要是当地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他真怕自己在上面冻成雕塑都没人知道。
傅闻声抬头看看岳纪明,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锦盒,“徒女婿,快坐,快坐。”
他现在有点理解齐糖说的,很大一笔彩礼是什么概念了。
真的,他都想好怎么为难人了,但是,他现在真的好为难啊!
想来,岳纪明为了求娶自家徒弟花费这么多心思,应该是个靠得住的。
他收不收东西,都不影响两人结婚的必然趋势。
那就,收吧!
这么想着,傅闻声小心翼翼的盖好锦盒,甚至都没舍得放在桌子上,紧紧抱在怀里。
要不是顾忌这样的场合,他真的很想回房间仔仔细细的欣赏他的雪莲花。

傅闻声的反应看着比订婚的两个主角还要高兴,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默然。
齐糖真是觉得没眼看,老首长则觉得好笑,顾墨怀满是无奈,只有岳纪明心下一松,师父搞定。
转头,他又拿出一个长方形锦盒双手递给顾墨怀,“二叔,这是晚辈给您准备的礼物。”
顾墨怀不置可否的接过,缓缓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幅卷着的字画。
他把盒子放下,从里面拿出卷轴,一点点拉开,渐渐的露出下面的内容来。
古朴的纸张上,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起伏的群山构成了一幅美妙的江南山水图。
长长的绢布才拉开一半,欣赏的人就能感受到画面的唯美意态。
因为担心会把绢布弄脏,等顾墨怀手臂张开到最大,他就停止了动作。
叹了一句,“千里江山图,果然宏伟浩荡。”
齐糖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前世上大学时,选修艺术鉴赏课,里面提及的华国十大名画。
其中一幅,好像就叫,《千里江山图》。
她目光在画卷和岳纪明中间来回梭巡,仿佛在说,你怎么搞这么大手笔啊?
不是她小气舍不得给傅闻声和顾墨怀送礼物,主要是岳纪明表面一个当兵的,哪来这些好东西啊?
他是一点不担心背后的家族被扒出来,再影响到他自己。
话又说回来,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谁又会出去招摇呢?
是她多虑了。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齐糖移开视线,看向岳纪明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个盒子。
顾墨怀已经将绢布重新收起来,放回盒子里,客气道,“这幅画我很喜欢,多谢。”
岳纪明态度非常的殷勤,“二叔,不用客气,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礼物,能入得了你的眼就好。”
旁边的老首长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来前还担心岳纪明笨嘴拙舌,不会讨长辈欢心。
现在看来,是他老头子年纪大了,看走了眼。
那张嘴,只是没遇到能让他派上用场的人。
最后,岳纪明朝着齐糖走近一步,半蹲下身子,打开自己手里的锦盒,说道,“糖糖,这是一对同心玉佩,作为咱们的定亲信物,好吗?”
齐糖的眼神落在盒子里的一对同心鸳鸯如意佩上,眼睛微微发亮,竟然是红色翡翠。
据她所知,红翡翠因为产量较少,在玉石一类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而眼前这两块玉佩,色泽鲜艳几乎没有杂质,肉眼可见的质地细腻,显然是极佳上品。
别问她怎么这么有眼力见的没有把红翡认成玛瑙,两者颜色看上去是很相似的。
只因为顾墨怀有一个红翡扳指,她还眼馋了好久,才终于到手,嘿嘿!
齐糖转头看向傅闻声,又看了眼顾墨怀,见两人眼里都没有反对之意,心下彻底松了一口气。
毕竟穿越到七十年代以后,除了岳纪明,顾墨怀和傅闻声就是她最亲近的两个人。
结婚这种两辈子的大事,她内心里还是希望能得到两人的祝福。
现在一切顺利,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准备人生第一件大事,结婚啦!
玉佩一分为二,齐糖和岳纪明一人一块,两人将各自的玉佩收好,定亲的事情就算彻底的谈妥。
接下来,四人商量了一下婚事怎么操办。
最后定下来,还是按照齐糖和岳纪明之前的打算,在部队里简单办一个婚礼就行。
傅闻声和顾墨怀这边,提前一天,加上作为岳纪明这边长辈代表的老首长,一家人吃个饭,庆祝一下。
等以后要是再回到江城,岳纪明的亲人都在那边,有机会就再补办一次酒席。
至于彩礼和嫁妆,齐糖早前就说过岳纪明已经把彩礼给了她,傅闻声和顾墨怀自然不会非要看是什么,不需要再提。
而岳纪明这边,他不需要齐糖有什么嫁妆,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
老首长更不用说,当事人不提,他还没有老糊涂到多这个嘴?
殊不知,以傅闻声和顾墨怀对齐糖的宠爱,丰厚的嫁妆早就已经准备好。
倘若时光再倒退几十年,战火未起时,他们会为齐糖准备十里红妆,让她风光大嫁。
只可惜现在时局紧张,必须低调行事。
中午,香娘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席,顾墨怀让林泽去请了村长一家人过来作陪,人多热闹。
再者,他和傅闻声两个大男人,齐糖的母亲不在身边且是个靠不住的,有些事还是需要阿云多教教她。
这也是齐糖来雾水村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村长和他大儿子阿河。
阿丽英和阿云坐在齐糖身边,阿丽英的弟弟阿奇没来,因为阿云怕他年纪小不懂事会捣乱。
另一边的男人除了顾墨怀的身体原因,其余人已经推杯换盏,气氛很是融洽。
大概吃了两个多小时,齐糖三个女人早就下席,在一边嗑着瓜子闲聊。
男人们才慢慢散场,村长喝得最多,今天都是好菜,再配上好酒,太尽兴了。
阿河也喝得不少,脸色红扑扑的,但还没有醉,扶着村长准备回家。
阿云和阿丽英见状,赶紧过去帮忙,一人扶着一个,告辞离开。
傅闻声和老首长都只喝了一杯,但并没有提前下席,这会儿意犹未尽的咂吧咂吧嘴,可惜年纪大了,不能多喝。
他们两人心里同时生出一个想法,要是这会儿齐糖瞎两个小时就好了。
但可惜,做梦和做饭还是有区别的。
岳纪明浑身充斥着酒气,面上看不出来醉没醉,但脚步似乎比之前要轻飘。
齐糖看他一步步走过来,赶紧走过去关心道,“醉了吗?”
岳纪明摆手,“糖糖放心,我没醉。”
顾墨怀在身后淡淡道,“小糖,带他去客房休息……”
话还没说完,滋啦,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急刹声,一直站在门边的林泽反应极快的跑下去。
片刻后,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一震,特别是已经进入半醉状态的岳纪明,周身气势陡然凌冽起来,目光直直射向像林泽身边的男人。
就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齐糖两步走过去,递给林泽一颗药丸,严肃道,“喂给他。”
林泽没有犹豫,将药丸塞进男人嘴里。
两三分钟以后,男人明显气息平稳一些,但仍旧好不到哪里去,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
他虚弱的开口道,“二,二爷,我们,刚寻到黑沼莲的线索,出山报信的兄弟,就被,两个黑衣人,杀了。”

第108章 前往出事地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顾墨怀的脸色难得的黑沉如墨,上位者的气势全开,仿若风雨欲来。
齐糖上前一步,开口道,“我先给你看看伤!”
这人明显吊着一口气,要是没有她刚刚那颗人参丸,估计连话都说不出来。
再不抢救,恐怕就来不及了。
但男人只是虚弱的摇了一下头,“不用了,让我把话说完。”
齐糖很想说,大可不必这样牺牲自己,却听男人已经继续开口,“二爷,那个兄弟还未来得及将消息告知我们,就倒在我们面前。”
“随后,又有十来个黑衣人出现,若不是其他兄弟拼命护着,可能我也不能活着将消息送回来。”
“他们的杀人手法,和当年在边境活动的R国武者,极其,相似。”
最后两个字说完,男人软软的往下倒,若不是林泽一直拖着他,他压根没有站着的力气。
这会儿心里一直念着的事完成,最后一口气松懈下来,几乎是倒下的瞬间,所有的生机流失殆尽。
最终,齐糖和傅闻声还是没能将人救回来。
实在是受伤太重,失血过多,哪怕有输血设备,都挽救不了回来路上已经受损的脏器。
林泽将人带下去妥善安置,屋里剩下几人之前因为订婚的好心情被全部冲散,神色都不太好看。
再次坐到沙发上,傅闻声一拍大腿,怒喝道,“狗日的R国人,妈的,阴魂不散,这回就是拼上老子这条命,也得把这群阴沟里的臭虫揪出来。”
他的表情是出离的愤怒,仿佛现在要是有一个R国人站在他面前,他能冲上去把人咬死。
毕竟是快七十岁的老人,平时哪怕看起来再健康,齐糖还是不想自家师父因为太生气,把自己给气倒了。
赶忙安抚道,“好了师父,起码他们露头了,说不定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能找到当初给二叔下蛊的人。”
到时候他们就又多了一条可以救顾墨怀的方法,还能有所防备的,将背后的那伙人引出来解决后患。
傅闻声狠狠几个大喘气,老首长看着都替他窒息,赶紧跟着劝,“老傅同志啊,咱这把年纪,真不能气性那么大。”
本来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一口气喘不上来,那可就真入土了。
他才好不容易跟老傅同志团聚,两人也聊得来,刚好又都是孤寡老头,可以做个伴。
这要是第一天见面人就没了,余生,他都得活在阴影里。
傅闻声:……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好在,傅闻声生气归生气,但还是有理智的,他深呼吸吐纳,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不能有事,他要亲眼看着背后的臭虫死在他面前,不然他死了都不能闭眼。
等傅闻声情绪明显平静下来,老首长才皱着眉开口道,“边境的敌人竟然这么猖獗,老许是干什么吃的?”
老许是谁,不用多问就能猜到,肯定是这边部队或者公安等武装力量的负责人。
不过转念他又想到,很明显对方是冲着顾墨怀他们一行人来的,其中或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深深叹口气,才又问道,“小顾,对方是什么组织,有线索吗?”
顾墨怀摇头,“老首长,我的人只查到边境这边有这样一股敌对武装势力活跃频繁,他们隐藏极深,具体的信息,不清楚。”
其实边境活动的不止这一股势力,或大或小,甚至一个闭塞的村寨都残存着武装势力。
但经过这么多年查证分析,只有这个最神秘的组织,最像当年害了他的人。
当年他出事,应该就是这伙人的手笔。
不过那时战事吃紧,他专心做实验,防备不够才会被人害了。
现在,他早做了准备,那伙人要是敢靠近他,一定没机会再全须全尾的离开。
齐糖凝眉沉默许久,接话道,“师父,二叔,老首长,纪明,我要去出事的地方亲自看看,
或许,那位牺牲的兄弟留下了什么线索,可以帮到我们。”
要是真的一点没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怎么说,寻找黑沼莲的事情有了进展,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只是建立在这么多人的牺牲下,让人很难高兴起来。
顾墨怀心里其实也有这个想法,他准备等林泽把那位兄弟的尸体处理好以后回来,派他去一趟。
现在听到齐糖这么说,拒绝道,“小糖,我让林泽去,你就在家等消息。”
他担心那个地方是那伙人的势力范围,要是早已经盯上他们,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小糖过去岂不是危险?
但齐糖摇头,“二叔,我还是想亲自去看看,我怀疑,出事的地方,或许距离黑沼莲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咱们得抓紧时间。”
要是被那伙人先一步找到黑沼莲,他们这么久的努力,还有兄弟们的牺牲,都将毫无意义,甚至为敌人做嫁衣。
顾墨怀还想拒绝,岳纪明却已经开口道,“二叔,我陪糖糖去吧,这次我请了两天假,明天晚上赶回去就可以。”
他其实更想陪着齐糖在身边,把这件事情处理完毕,可说来说去,还是身不由己。
而且他初来乍到,要不是有老首长地位关系,再加上结婚报告做不得假,都不可能有两天的假期。
不过陪着齐糖去一趟出事的地方,再把她送回来,时间应该是够的。
虽然岳纪明这么说,但顾墨怀仍旧不想让齐糖涉险,还没开口,就见齐糖已经站起身,沉沉道,“二叔,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过去。”
说不定,那伙人已经反应过来,把那个地方摸了一遍。
而且,总归,他们这边,是要人过去把兄弟们的尸体处理一番,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
顾墨怀无奈,他心知,齐糖是一个心智坚定的人,决定好的事轻易不会更改。
想想算了,拦是拦不住,只能多派点人过去保护。
商定好,齐糖上去换了一身适合活动的较为紧身的衣裤,跟岳纪明一起坐车前往出事的地方。
随行的,自然还有已经基本了解事情发生过程的林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兄弟从出事的地方逃出来,找到了接应的人,留下了信息。
不然,他们即使想要过去,还得需要时间再查。

路上,坐在副驾驶的林泽,把他知道的情况都告知给了齐糖和岳纪明。
大概就是,自从收到齐糖传回来的消息的以后,顾墨怀立刻就派了一部分人手在苗寨聚居地开始秘密调查。
只是,他们不能暴露身份和目的,所以一直隐于暗处,行动很小心。
几天前,他们得到消息,胜瓦苗寨后山深处有一片很大的沼泽地,曾有村民似乎看到里面长了什么东西。
结合黑沼莲的习性,他们自然是要进山探探到底是什么东西。
结果,进山只是探路的三个兄弟,就只回来一个,且刚见到在山下接应的人,就被从山里追出来的黑衣人杀了。
紧接着,又有十多个黑衣人涌出来,攻击在山下接应的五个兄弟。
他们拼尽全力,掩护从山里逃出来的兄弟撤退,让他能把消息送回去。
那人撑着一口气,终于到了他们的补给点,然后补给点的兄弟知道情况后,用了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出来。
也就是今天,他们见到的人。
听到这的时候,齐糖很是动容,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死了八个人。
她不能说这件事是错的,因为是他们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能救顾墨怀的命。
但大概是生在太平盛世,一下面对这么多生命的消逝,总有一种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的伤感。
岳纪明就坐在齐糖身边,敏感的注意到齐糖低落的情绪,伸手,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
大掌紧紧包裹住柔软的小手,低声道,“糖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把背后的人找出来,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齐糖抬眼看向岳纪明,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受到感染,点头郑重道,“好。”
不管后面的人是怎样的牛鬼蛇神,她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
车子大概开了三个多小时,才缓缓停下来,林泽先一步下车,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外面有十来个精壮的年轻男人站着等候。
一见到林泽,其中一个为首的神态恭敬的上前一步,低头对林泽说着什么。
岳纪明也推开车门走下去,转过身来拉开齐糖这一侧的车门,护着她下来。
这些人以前是没有见过齐糖的,但有林泽在,低声在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点点头,朝着这边走过来。
态度比刚刚对待林泽还要恭敬两分,道,“齐姑娘,兄弟们的尸身,已经都抬回去了。”
齐糖点头,“辛苦了。”
接着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男人名叫图巴,滇省壮族人,是顾墨怀在这边扩展的当地势力,也有好几年了。
他皱着眉摇头,“没有发现,那伙人很谨慎,什么痕迹都没有遗留。”
齐糖听着他的回话,若有所思的朝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森林看过去,既然来过,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痕迹呢?
岳纪明凝眉看向满地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干涸血迹,既然有打斗,除了自己人的血迹,敌人应该不可能毫发无损。
他抬脚朝着血迹最多的那片地方走去,眼神在地上仔细的搜寻着,争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走了大约几十米,他蹲下身,眉头皱得更紧,突然,他伸出手,轻轻的扶住在微风中来回摆动的一株杂草。
齐糖见他的目光落在杂草上,几步走过去,跟着蹲下来,问道,“怎么了?”
岳纪明下巴微抬示意,“这血的颜色,有点奇怪。”
齐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杂草叶片上有一串连贯的红点,应该是谁受伤流血喷溅上去的。
只是这红色的血点,确实比周遭其他干涸的血迹,颜色要深许多,几近黑色。
齐糖和岳纪明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随即,齐糖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张油纸,岳纪明则伸手将那株杂草连根拔起,放在油纸上。
将杂草收好,两人又在原地转了一圈,才带着其他人进山开始寻找最先出事的地方。
可惜,地方是找到了,但和在山下差不多,除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而且,再往里,他们还看到了那片沼泽地,里面确实长着一些植物,但并没有黑沼莲。
他们一行人回到雾水村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左右。
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吃过午饭,岳纪明和老首长告辞离开,他们还要赶回部队。
等他们走后,齐糖把油纸包着的杂草给傅闻声,“师父,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上面的血迹很奇怪,你看看。”
傅闻声接过油纸包,严肃的打开,捏住杂草的根部,仔细的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沉声道,“看这血,人应该是中了毒。”
齐糖赞同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回来前,我去看了一下死去兄弟们的尸体,发现有好几个都中了毒。”
“也难怪,不然以他们的身手,怎么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齐糖的话,令顾墨怀和傅闻声的脸色都沉了沉,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凝重。
看来对方背后的人,不仅仅是用蛊高手,更是用毒高手,这样一来,他们就很被动。
再往深处想,那个消息是怎么得到的,是不是对方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引他们入局?
越想,齐糖的眉头皱得越深。
顾墨怀却轻咳两声,开口道,“小糖,这些事二叔会处理,今天早晨阿云占卜,给你和纪明定了一个好日子,二月十八,怎么样?”
既然他的身边危险,就让齐糖尽早远离吧。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让她去和已经秘密送回京都的小安团聚,两人安稳的过完这辈子。
说实话,发生这种事,齐糖的好心情被破坏,不太想谈论结婚的事情。
但说来,这件事又不怪岳纪明。
他们早就商量好,到滇省以后上门拜访后,就把结婚的时间定下来。
总归是要结婚的,时间早晚并不重要。
齐糖想了想,还是点点头,“二叔,既然是好日子,那就定下吧。”
顾墨怀点头,嘴角边挂着一抹浅淡的笑,仿佛外界所有的危险和算计,都不足以影响他的情绪。

在场三人,因为这场有预谋的变故,心情远不如表面的看起来的平静。
虽然,他们表面也没有多平静。
到这个时候,相比起自己的生命,顾墨怀更在意背后之人到底图谋什么。
很明显,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要死了,而停止行动。
那么,即使真的要死,他必须在死之前,将他们找出来,才对得起自己和手下兄弟的牺牲。
齐糖则考虑到背后之人用毒手法高超,她要多研配出几种解毒丸出来,让自己人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不需。
还有就是岳纪明的调动,让她直觉没有那么简单,一切太巧合了。
傅闻声的想法要简单一些,单纯的就是气,气他行了一辈子医,到头来却拿背后的臭虫一点办法没有。
不管心中如何想,但此时此刻,这个话题,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再继续下去。
齐糖昨夜只在车上休息了几个小时,来回奔波还是有点疲惫,跟傅闻声和顾墨怀说完话,就上楼洗了个澡,上床躺着准备先休息一下。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她就醒了过来。
心里有事,睡得就没以前香。
想起今天还没有给蛊虫喂血,爬起来走到窗边,打开漆木盒,从里面拿出玉盒。
看着里面仍旧和刚拿回来时没什么变化的蛊虫,她幽幽叹口气。
“哎,喂快半个月还没反应,手都扎麻了,得,把这没用的东西拿下去烧了得了。”
昨天下午阿云过来吃饭的时候,她顺便问了两句,阿云听到她也唤不醒蛊虫,有些无奈的认命。
以她的直觉,这只蛊虫的生命力并没有消散,可惜,不知什么原因陷入了永久沉睡,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在齐糖说要还给她的时候,她拒绝了,让齐糖自己随意处理。
反正她拿回去也没用,还多给自己增加几分烦恼。
某没用的东西听到这话,瑟瑟发抖。
不过,秉持着再试最后一次的想法,齐糖还是拿起银针,看向自己粉红的指尖,轻轻扎下。
然后吸了一口凉气,大拇指微微用力,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在蛊虫身上。
她从空间里抽了一张纸巾,将指尖残余的血渍擦干净,再擦拭银针。
没有注意到,玉盒里原来悄无声息的蛊虫,正悄悄发生着某种变化。
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大概过去了两三分钟,齐糖目光再次落到玉盒里。
倏地,她眼睛猛地睁大,原本玉盒里只有静静趴在中间的蛊虫,现在却多了一片,黑壳。
就好像是,蛊虫褪下来的一层外皮。
她心神微微颤动,难不成蛊虫要苏醒了?
这么想着,齐糖伸出一只手,动作极轻的缓缓靠近蛊虫,戳了它一下。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蛊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齐糖无语,愤愤的盖上玉盒的盖子,将它重新放回漆木盒里,好歹是决定再等两天。
某蛊王:……
它真的太难了!
为了不被一把火烧了,它把这段时间积蓄的力量全用上,也只蜕了一层皮。
皇天不负苦心虫,总算是保住一条小命。
从当天晚上,齐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研究那株杂草上的毒血。
大概过了两天,她拿着两张纸出了房门,傅闻声和顾墨怀正坐在门口的空地上晒太阳。
她走到露台栏杆边,朝着下面喊了一声,“师父,二叔,我有话跟你们说,你们上来一下。”
顾墨怀和傅闻声听到喊声,朝上看了一眼,随即起身,前后脚上了楼来。
等三人在露台的桌边坐下,齐糖把上面一张纸递给傅闻声,下面一张纸递给顾墨怀。
开口道,“师父,那株杂草上的血,应该是毒经上记载的银吻。”
说着转头看向顾墨怀,“二叔,这是我需要的药材,麻烦你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采购回来,我做成解毒丸给大家防身。”
顾墨怀接过纸张,粗略的扫了眼上面的药材,点头应道,“好。”
几乎是他刚应下,傅闻声就沉沉开口,“好歹毒的手段。”
知道顾墨怀对毒药是不了解的,傅闻声继续说道,“银吻,中毒者浑身血液带毒,
如果身上有伤口沾到毒血,立刻毒性入体,意识渐渐模糊,浑身乏力,要是没有解药,不出十二个小时毒发身亡。”
如果要齐糖以后世的医学名词来解释,就是一种比较霸道的神经性毒素。
这种毒,侵害身体,向来比较难解。
顾墨怀听罢,眉头皱的很紧,“既然十二个小时就会毒发身亡,那背后之人,岂不是,玉石俱焚?”
齐糖摇头,接过话茬,“应该不是,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有人专门用银吻培养毒人。”
“他们中毒以后,每个月都会服用一次解药,药量不够解毒,但是可以维持生命。”
在临湖别墅的大半年,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看了多少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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