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小姐落水,书生救人了。”
司羡元:“然后呢?”
明窈:“一起投井了,成了著名悬案。”
司羡元拿出第三本,淡淡道?:“这本讲了什么?”
明窈:“世家子弟查案去追查一个青楼女子,两人一见钟情。”
司羡元:“继续。”
明窈终于有?几分心?虚,声?音愈小:“没能结为夫妻,他们一起犯了桩大案,成为阴间?讨命冤魂,在地府经久不散。”
司羡元把三本话本扔到?一边,平静地看着她:“明窈。”
明窈期期艾艾地诶了一声?。
司羡元:“在我下次来你?这里拜访之前,请你?把这种话本扔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明窈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她蹭蹭地爬上床塌,伸手抱着他。
忽而想到?了什么,她问:“昭昭,你?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司羡元侧眸看了下肩膀,淡淡道?:“小时候去南藩那边伤的。”
“哦。”这一句话就盖过了很多,明窈不再追问,想了想道?:“幺幺给你?吹吹。”
她装模作样地嘟嘴吹了两下。
司羡元觉得好笑,道?:“擦完头发?赶紧睡觉了。”
“好。”明窈努力把长长的头发?擦干净。屋子里有?炭火,她嫌热,把毛绒绒的寝衣脱掉了,只剩一层单薄衣裤。
她侧着身子,衣料透薄,优美薄削的背上纤瘦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开?合,胸前起伏的弧度在衣襟下面藏着,犹如水蜜桃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司羡元撑着下颌看了一眼,道?:“为什么穿的这么少。”
明窈:“热。”
司羡元伸出手,从后探入她的衣裳,她偏头看了看他,并未反抗。他喉结微微一动,如愿以偿地摸到?那块蝴蝶骨。
柔软细腻,骨肉匀称。
真是不想松手。
司羡元把她搂到?怀里来,手掌慢慢往前。即将?触摸到?什么,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明窈吓了一跳,身子微微瑟缩。但她没有?反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伏在他怀里望着他。
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僵硬,他蜷了蜷,最终在抵达峰尖之前撤了手,转而摸了一把她的发?顶。明窈的头发?很快就干了,他收了手,哑声?说:
“盖上被子,睡觉。”
说罢他就自顾自给她把散乱的衣裳穿好,掌风打灭烛火,让屋子陷入一片黑暗里。
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明窈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身侧。他呼吸很均匀,闭着眼睛,像是准备睡了。明窈微微凑过去,看着他在夜色里晦暗不明的轮廓,忽然地小声?说:
“你?是想摸摸这里吗?”
说罢她伸出柔软的手,拉过来司羡元放在两侧的手掌,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膛。
对明窈来说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没有?人触及过这片领域,她只知道?这是两坨很圆润的肉肉。
司羡元蓦地睁开?眼,瑞凤眼低沉看着她,收回手哑声?道?:“不行。”
明窈不解地啊了一声?。
司羡元却没再解释,把她搂入怀里闭上眼睛。
既然这样,明窈也没追问,拱拱蹭蹭地往他怀里贴。
虽然他骨肉很硬,抱起来并不舒服,但她总觉得趴在他身上很有?安全感。这是一种区别于任何人的,被宠爱甚至是被无条件偏爱的港湾。
司羡元喉结微微滚动,闭着眼,摸着她的脑袋贴向?心?口处。
明窈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瓮声?瓮气的:“昭昭,为什么你?身上这么硬啊。”
司羡元手掌微微用力,忍耐着尽量平静道?:“练武练的。”
明窈的小手有?点不老实,在被窝里摸来摸去。
司羡元猛地捉住她作乱的手,微微睁开?眼道?:“你?在做什么。”
明窈在夜色里漆亮地望着他,鼻尖凑的很近,诚实地用气音说:“幺幺想摸一摸。”
司羡元低眸,忍了几秒,还?是问道?:“想摸哪里。”
明窈大着胆子:“胸膛,腰背,腿。”
顿了几秒。
她窸窸窣窣地凑近,小声?说:“还?有?昭昭的那个地方。”
司羡元有?一瞬间?没听?懂。
但他下一秒听?懂了。
司羡元很少有?头脑空白一瞬的时刻。
但现在起码算是一次。
他只觉得明窈胆子很大。
她以前胆子就很大,还?娇矜,什么都敢做。
现在她更是得寸进尺了,连宦官的那个部位都敢好奇。
司羡元把她的两只手禁锢住,瑞凤眼低垂看向?她:“睡觉。”
明窈有?点失落,小小声?问:“好不好?”
司羡元额筋跳了跳,冷漠道?:“不行。”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容商量,明窈懂得适可而止,脑袋左拱右拱寻了个合适的位置,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等她睡着,司羡元才慢慢卸去手中力气,看着她的睡颜。
明窈的睡容很安详,宛如初生纯粹的小鹿,睫毛很长很纤密,眼尾微微上翘如钩子般,多了几分清冷和狡黠。她其实不是很软糯的长相,清冷的五官加上娇养出来的贵气让她看上去很容易显得难以亲近。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对于她不熟悉的外人,她其实不怎么容易亲近。
但这样复杂的人脾性却这般纯粹,窝在他怀里毫无防备。她一点都不会提防他会不会深夜占她便宜。
司羡元慢慢闭上眼睛。
她是他养大的,他原本也没想过下手,可是怀里的小兔儿一日日长大,她好乖。
她让人忍不住想要掠夺,想占有?。
古人云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也确实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栽跟头了去。
司羡元照例是早早便走了。
明窈醒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先是惺忪一会,清醒后就?下了床去把橱柜里司羡元留下的衣物拿出来。这是他昨夜换下来的寝衣,衣裳倒是很正常的衣裳, 但她这里出现男人的寝衣就有点不对劲。
而且她得想个法子洗了它, 她自己又没洗过?衣裳, 让宫女帮忙又要露馅。
明窈蹲在地上好一阵儿苦恼。
她看着这件寝衣, 莫名有种?偷藏情人的感觉,不能被外?人瞧见。正心虚着,屋子的门被敲响。
宫女在门外?道:“公主可醒了?”
明窈忽然有了主意,道:“醒了, 你进来吧。”
宫女走进来,欲要为明窈宽衣, 忽而看到?她蹲在一堆衣裳面前, 疑惑道:“公主,那是……”
明窈拿出来寝衣,大大方方道:“上回季旻在这儿歇着留了件衣裳, 你拿去让昭羽宫的内侍给他洗了吧。”
宫女一时没想起来季旻哪次来落下了衣裳,但她不会质疑公主的命令, 接了衣裳道:“是。公主可急用?”
明窈想了想,道:“洗好就?送过?来吧, 找等有机会还给他。”
宫女应是。
解决了一桩心事,明窈顿时放松下来, 懒懒被伺候着穿衣洗漱。宫女看她这副怠懒的模样有点忍俊不禁, 道:
“公主昨晚是一夜做梦?怎的这般困乏。等会还要去跟陛下用午膳呢。”
昨晚没做梦,倒是跟司羡元闹了半天。明窈打了个哈欠, 听到?后半句后睁开眼睛,茫然道:
“用膳?”
“是呀。”宫女伺候她穿好衣裳, “昨晚就?跟公主说过?了,公主不记得了吗?”
明窈压根不记得这件事,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睡到?日上三竿。她急忙去洗漱,宫女端来早膳。
这个时间已经?快该用午膳了,明窈随便吃了几个春卷就?披上狐裘斗篷往养心殿去了。
养心殿里很暖和,烧着暖融融的地龙、
明窈到?达的时候嘉和帝正在看奏折,看到?明窈来了之后随手把奏折放在一边,道:“幺幺过?来坐,朕今日给你准备了糖醋排骨。”
明窈听话地就?坐,乖巧道:“父皇怎么喊幺幺用膳了。”
嘉和帝给她一双银箸,坐下来道:“主要是想你了。顺便还有一事,朕调查明府已经?有了一点眉目,正好与?你说说。”
原来是正事。明窈接了银箸,等着嘉和帝先动筷自己才动筷,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碗里,就?听嘉和帝道:
“你可曾知晓明府里曾有一贾姓仆从?”
明窈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她以前拘着住在小?院里,看的不过?是一亩三分地,府里下人接触的不多。贾姓她知道,但府里贾姓仆从有很多,大多数都是家生子,明窈分辨不出来每个人。
明窈如实相告。
嘉和帝给她夹了一块毛尖鹿肉,道:“朕的隐卫探来消息,明府入狱之后很多仆从都死了,但查到?一个贾姓仆从没有入狱,而是几经?波折转卖出了京城给其他家族里继续当仆从。他以前是干伙食的。”
经?他这么一说,明窈想起来一件事,道:“以前小?厨房的厨子就?姓贾。”
她记得那是个圆圆脸笑眯眯的叔叔,在明府当了很久的下人,是为数不多会照顾自己的。婢女还经?常从他那里拿小?糕点给明窈开小?灶。
嘉和帝道:“朕已经?在让人追查他了。一个仆从能辗转出京还活得好好的本就?有古怪,他与?寒毒脱不了关?系。”
明窈怔怔地吃了口排骨。她有点无法接受这件事,那个圆圆脸的叔叔做的小?糕点明明那么好吃。
但既然父皇这么说,那定然就?是查到?了什么,明窈没有追问,沉默埋头吃起了饭。
“话说起来,近日你与?司羡元的来往不远不近,保持的颇好。”
嘉和帝有点欣慰,道又给明窈夹了一碗的膳食,道:“你能平安长大嫁个如意郎君朕就?满足了,你母后当年?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顺遂幸福。”
明窈把头埋进饭碗里,囫囵应了一声嗯,掩盖住脸上的心虚。她与?司羡元的距离一点没远,反而更近了,都到?嘴唇对嘴唇了。
但明窈暂时还不想让嘉和帝知道,嘉和帝不喜欢司大人,等调查失踪一事尘埃落定后,明窈打算再跟嘉和帝慢慢说。
“没人抢你的,你慢慢吃。”嘉和帝道,“这边还有,不够的话朕让厨子再给你做。”
明窈呛了一下,顺了一口气后连忙摇头。
虽说以司羡元的武功,一般情况下能够来去自如昭羽宫,但他也不是能经?常过?来的。光是明窈身?上就?有一堆事情要做。
她来皇宫有一段时间了,嘉和帝开始带着她四处走动,首要任务是认清一些皇亲国戚。
嘉和帝虽然子嗣不丰,但前几任皇帝都是枝繁叶茂的类型,哪怕没有血缘关?系很近的,皇室亲戚也不少,有些长辈亲缘已经?很远了,但辈分在哪里,明窈要一一去见面。
见完皇亲国戚,明窈还要去补一些皇室子嗣的礼仪课。
虽说她的礼仪基本上无可挑剔,但毕竟不是正统皇室学习出身?,传出去容易落人话柄。
这些都是繁冗的活,导致明窈经?常很晚才回来。
而司羡元自己也常常朝务缠身?,明窈难得在皇宫里跟他见几次,没抱一会司羡元就?说该回去处理朝务了。
询问他在忙什么,明窈才知隆冬之后就?是新年?国宴,今年?的国宴有她参加,定然是一项盛事,司羡元忙的脚不沾地。
邀请入宫名单还有座次都是有讲究的,司羡元摩挲着明窈的面颊,这件事情上面他还存了自己的私心。
一些高门豪族的嫡次子他都安排得离明窈的位置很远。一般嫡长子不会做驸马,但嫡次子就?不一定了,这些人里面定然有存着私心的,国宴上若是能赢得公主芳心就?相当于?半个驸马位置进了口袋。
司羡元自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想了想近日的公务,他低眸道:“今晚要处理最后一点琐事,最多明晚我就?来找你。”
明窈晃了晃他的袖子应了声好。
司羡元准备出宫离开,明窈忽又拉住他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司羡元微微扬眉,倾身?听她讲什么,明窈踮脚用气音小?小?声问:
“等昭昭下次来的时候,幺幺能看一看昭昭的那里吗?”
她仰着脑袋,像是有些期待。
司羡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弹了下她的脑袋说:“想得美?。”
明窈也不失落,摆摆手跟他道别。
本来司羡元没把这件事情放心上。
他知晓明窈素来胆大包天,但大概是忙昏了头,等晚上终于?安寝的时候,司羡元坐在乌螣堂床榻上,无端又想起来白日的这件事。
他擦了擦头发,随手把帨巾扔在一边,兀自冷笑一声。看来下次得警告她一下,让她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有些话说出来是要负责的,她不能总以为他什么都不敢做。
司羡元熄了烛火,上榻闭眸。近日繁忙,他未像以前那般许久才能入睡。
但睡着了梦里却不太?平。
那是一道朦胧模糊的人影,她身?子纤瘦窈窕,背对着他穿了一件纱衣。察觉到?后面有人,她微微侧了侧身?子。
比起来以前,她的身?体变得更好看了,腰肢纤细,胸前却饱满,已经?发育得很好的芳龄少女浑身?上下都仿佛带着幽香,而她于?他来说又是最可口的那一个。
司羡元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开始流动,沿着身?体奔涌。
他走过?去,把她拽了过?来。
她有些惊慌失措,杏仁眼里水漉漉的,潋滟着桃花般的粉红色。
看清是谁,她又慢慢露出笑涡,伸手抱住了他。
温香软侬,她身?上一碰就?是一个窝。
司羡元感觉有些渴。
他透过?纱衣,看着她清晰玲珑的身?子。
但又有些超出控制,好像。
司羡元听到?自己开口说:
“幺幺,给我解开腰封。”
她瞪圆了眼睛,很惊讶地望着他。
司羡元听到?自己继续说:
“解开,给你看一看。”
她好奇的,那个地方。
天色尚黑,府宅酣然。
司羡元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看到?自己仍然身?处乌螣堂里。今晚天色不好,月色没能透过?云层,显得隐晦绰绰。
回想到?这个梦。
如果继续进行下去,那么显然是个春|梦。
司羡元闭眼坐了一会,翻身?下榻,踩着黑暗径直进了净室里。
晦昧的环境里。
他冷静地,面无表情地扯开亵裤。
伸出手|指,纾|解。
他喉结动了动,心想。
虽然身?为宦官,但她还根本不知道他是个血气健全的男人。
他拥有一切对她的肮脏的,龌龊的,下|流且不堪入目的想法。
嘉和帝跟明窈说过?贾姓仆从的事情之后就没再通知过她新的消息, 想来是正在追查。
明窈去上了一天的礼仪课,上得头昏眼花,教习女官夸她学得快, 但她下了礼仪课就累极了, 傍晚回到昭羽宫就懒懒地躺着, 一步都不想动。
宫女做好了膳食给她端过?来, 今晚吃的是葱醋鸡、乳酿鱼、八宝豆腐和莲子羹,明窈终于想起司羡元说今晚会来找她的事情?,道:“先在小炉上热着吧。”
宫女把晚膳放到小炉上热着,转身退了出去。
明窈不?打算等司羡元, 她有点困顿,只想吃完沐浴睡觉。这些菜足够两个人吃的, 她怠懒地拿起?银箸自己吃了几口?, 转身就躺在床榻上赖着不?动?了。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明窈听到脚步声,她挣扎着睁开眼睛, 看到司羡元从窗子走过?来。他?瞥了眼小炉上的晚膳,道:“你?没用膳?”
明窈打了个哈欠, 翻了个身子说:“用了,幺幺不?太饿。”
司羡元本不?打算再用, 他?刚才?处理公务的时候吃过?了,但听到这话他?还?是脚步一转, 道:“过?来, 陪我用膳。”
明窈撅了撅屁股没动?弹:“不?要。”
司羡元轻啧一声,走过?来拍了下她的屁股道:“怎么今日睡得这般早。”
明窈哼哼唧唧地撒娇道:“幺幺累了。”
明窈趴了一会之后还?是没见他?把手挪开, 扭头看向他?:“幺幺给你?留了晚膳。”
她没怎么吃,那些几乎都没动?筷, 司羡元也用不?着嫌弃。
司羡元垂眸道:“我知道。我也用过?了。”
“哦。”明窈望着他?,“那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司羡元一时没动?,他?眸子低垂看着她,目光有些幽沉,如往常很不?一样。他?道:“我这点特?权也没有?”
明窈一滞,想起?现在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样了,于是道:“好吧,你?有。”
屁股而已,又不?会少块肉,明窈又趴了回去,昏昏欲睡。
司羡元没占便宜太久,看到明窈有点困,他?开口?道:“去沐浴洗漱,别不?小心睡着了。”
“哦,好。”明窈应了声,却懒洋洋的不?动?。
司羡元微微挑眉:“难道要我帮你?洗?”
明窈要是在以?往定然就拒绝了,但她今日很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认真想了想道:“也好。”
说罢她翻了个身,朝着他?伸出双手。
她真是懒得一步都不?想动?,司羡元没与她一般计较,把她抱起?来往净室里走。他?道:“热水备了吗?”
明窈勾着他?的脖子,道:“备了。”
司羡元推门进净室,热水早已将?里面熏染得雾气蒸腾,他?把她放下来催促道:“那你?动?作快些,沐浴洗漱赶紧睡觉。白日忙什么呢,这般累。”
“学礼仪去了。”明窈打了个哈欠,略有迷茫道,“你?不?帮幺幺沐浴吗。”
她以?为司羡元会送佛送到西。
司羡元眸光微深,颇有兴致道:“你?让我帮你?洗?”
明窈瞪圆了眼睛:“你?方?才?不?是答应了吗。”
司羡元一时没说话,他?确实没跟上明窈的脑回路,没想到他?随口?一说明窈真的考虑了还?答应了,倒是让他?无言。
他?看着她,轻声道:“你?真的让我帮你?洗?”
明窈又犹豫了一瞬。在她的思维逻辑里面这件事情?明明很简单——他?们的关系这般亲近,他?伺候她沐浴怎么了。
明窈不?确定地道:“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司羡元又没话讲了,原来她以?为他?反复确认是他?不?愿意。
他?突然道:“昨夜我做了个梦。”
明窈正在认真地脱外裳,闻言茫然地啊了一声:“什么。”
司羡元却没回答,而是把她的发饰、发髻解开,拿了她的外袍一同放在门口?雕花架子上面。他?寻了个凳子坐下来,把她放在腿上,伸手去脱她的鞋袜。
明窈立马开始犯懒,扒在他?身上任由他?出力。
浴桶里的热水已经调好了,司羡元动?作很利索。等脱到只剩一件肚兜和小裤的时候,司羡元动?作稍停,低头看着她:
“我可真脱了?”
她肌肤瓷白莹润,仿佛渡了一层釉光。热气熏笼,白嫩皮肤透着粉色,可爱极了。
明窈看着司羡元的目光一寸寸变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为什么他?要反复确认。她纠结地看了看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可看的,她又仰头看了看司羡元,他?眼眸里涌动?着暗色。
她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懒惰占了上风,晃了晃脚丫道:“好。”
司羡元没再问了,他?摸向她背后的系带,摩挲几秒后还?是没解,试了下温水,把明窈放进浴桶里。
明窈扒着浴桶冒出脑袋看着他?,湿漉漉的小衣服贴在身上,身上的曲线也一览无余。墨发散开,有的披在胸前,倒是遮掩了几分春|光。
看着她疑惑的模样,司羡元帮她把头发浸湿,云淡风轻道:“昨晚做了个春|梦,给你?解完衣裳的话我怕我吓到你?。”
他?态度很坦荡,提起?做春|梦也不?见羞赧,好像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但明窈的关注点有点偏了。她没明白为什么给自己解衣服会吓到自己,明明是她吃亏,她都没计较。
司羡元没再开口?,给她乌黑的头发抹上皂角。虽然没给明窈洗过?澡,但流程他?还?是知晓的。看那一堆东西就知道女子沐浴之麻烦,司羡元把她的头发泡沫洗去,加快了动?作。
明窈被?伺候得身子犯懒,思绪漂浮间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想问什么。她又道:“你?做春|梦……梦见了什么呀。”
司羡元动?作微顿,意味不?明地看向明窈。她身上起?伏比少女时期要明显多了,看着很好摸,比他?梦里的发育得还?好些。
他?淡淡道:“你?说呢。”
明窈感觉面颊有点热,可能是燥热的。她把身子沉入浴桶水面,小声道:“那幺幺不?问了。”
“起?来吧。”司羡元起?身试了下旁边浴桶的水温,添了些凉水进去,道,“该换水了。”
“哦。”明窈伸出手,等着他?来抱。
司羡元看了她几秒,最终还?是把她抱出来放在新的浴桶里。她身上湿漉漉滑溜溜的,被?热水蒸得很暖和,衣裳悉数贴在白皙光洁的身体上,让人很难不?多看几眼。
他?拿了香碱给她涂抹身体上,用水清洗时,忽然抬起?眸看着她,勾唇笑道:“梦见的是你?勾引我,我就让你?给我解裤子,让你?看你?想看的那个地方?长着什么。”
明窈惊讶地抬头看他?,饶是她现在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他?的眼神很幽暗,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她急忙偏开头,欲掩弭彰地捂住身子道:
“幺幺不?看了,幺幺要沐浴安寝。”
“晚了。”
司羡元用力把她捞起?来,拿帨巾给她裹住,抱出去往床榻上走,哑声道:“我现在很想对你?做点过?分的事情?。”
明窈吓了一跳,紧紧抓着帨巾,有些紧张地看着床榻越来越近。她还?是想的太单纯了,本来以?为就是纯粹伺候她沐浴,可没想到发展到这一步。
过?分的事情?是什么……明窈被?放在床榻上陷入绵软锦被?里时,忽然走了神,心想,他?终于要对她做小书上讲的那些事情?了吗?
就像太监和宫女对食一样,她要帮他?。可太监非寻常男子,她还?不?会怎么去帮助他?。
这般私密,明窈也有点脸红了,她眼神怯生生又带着桃花色的水意,眼尾勾着翘着望向他?。
司羡元喉结动?了动?,她总是这样,用这样的可怜目光看着她。
他?恶狠狠地,手掌微微用了点力道,在衣襟里。
像是在发泄一般。
听到她一声娇滴滴的惊叫。
他?的血液在涌。
明窈双腿蹬着挣扎了下。
他?摁着她,也不?管她是否安静片刻,克制着粗鲁亲吮她的嘴唇。
她偏开头,面上潋滟着粉色,大口?呼吸着,道:“渴,口?渴。”
“你?不?是渴。”
司羡元看着她,轻轻往下,而后……试探性地,碰了碰。
她迷茫地睁着眼睛,没有反抗。
司羡元动?作微顿,而后更进一步地用了点力轻揉。
明窈嘴唇开合,喉咙发出小猫般求救的声音。
司羡元低头亲着她,瑞凤眼有点微微的红。
他?比她要老道,知晓这不?是疼,但还?是停了动?作,问道:“不?喜欢?”
明窈反应了一会才?神魂归位,懵懂道:“没有。就是……有点奇怪。”
有点刺激的感觉,还?有点舒服。
司羡元了然,他?没有很快停下来。
她渐渐地目光失了焦点,抓紧他?的手臂。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停了动?作。
等了几秒明窈的目光才?渐渐清醒。意识到刚才?他?在做什么,她面颊有些热,但是这件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舒服,怪不?得太监都喜欢跟宫女对食。
司羡元低眸,声音沙哑问:“什么感觉。”
明窈诚实道:“舒服,还?有点累。”
司羡元低了低头,低声道:“学会了吗。”
谁知明窈不?再听得进去他?的话了,她舒服了就开始惫懒,一副事后怠倦的模样。
他?忍得有点忍不?住,亲了亲她道:“学会了吗,幺幺。”
明窈经历着一番折腾已经累了,困意上涌,她有点想睡觉,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男人频频在旁边骚扰她,还?要揪她的衣裳,明窈决定当个没良心的人,脚腕把锦被?勾了过?来搭在自己身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哼唧道:
“幺幺累,想困困。”
司羡元额筋一跳。他?把明窈翻过?来,看她半眯着眼睛的模样直接被?气笑了。他?凶狠道:“醒来,不?许睡。你?睡着了我睡什么。”
“你?睡床。”明窈迷迷糊糊的,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
司羡元道:“给你?看看你?想看的。”
明窈哼唧一声不?回话了,眼皮子直打架。
其实他?没做什么,只是在没有小裤阻隔的情?况下给她揉了揉。但奈何她今天本来就累,洗完澡又闹腾一番,清醒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司羡元沉沉盯了她半晌,偏偏现在他?哪也去不?得,身上的异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只可惜明窈迟钝,半睡不?睡的没注意到。
他?从未有过?这般忍耐,看着明窈欲睡的模样,咬牙气笑道:
“明窈,很好。别被?我逮到机会,到时候欺负疼了你?可别求饶。”
他?直起?身给她盖上被?子,没等他?去净室,木门被?急促地敲响。明窈睡意被?打断,与司羡元一同看向木门。
宫女顾不?得太多,在外面急声喊道:“公主!陛下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却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
在门外响起脚步声的时候明窈就?慌了, 急忙爬起来穿上衣裳催着司羡元从窗子?离开,司羡元一时没动,转眸看着她。
明窈这才想到, 父皇无论去哪都会带着隐卫, 任凭司羡元武功高强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