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昼:“……”
雄性猫科动?物的本能就是支配和?占有,咬住雌兽的后脖颈,才能确保雌兽无法?逃脱。
所以在这种本能下,封燃昼只要察觉到谢挽幽想逃离的意图,便会咬住她的后脖颈。
——哪怕谢挽幽是人类,不会因为后脖颈被?咬而真正受制。
可谢挽幽现在却说,她也想咬自己的后脖颈试试?
这种颠倒的关系对于雄性来说,俨然相当?于一个挑衅。
可是,谢挽幽却是不一样的。
封燃昼权衡了片刻……如果能让伴侣高?兴,他也不介意纵容一下伴侣。
在他的默许下,谢挽幽如愿咬上他的后颈。
——可惜白虎的毛实在太厚了,她一口下去,只咬到满嘴虎毛。
谢挽幽:“……”
谢挽幽不甘心地又啃了几口,均以失败告终。
谢挽幽觉得自己大概是傻了,为啥非要跟封燃昼的本体死磕——直接咬他人性的后颈不香吗?
于是谢挽幽拍拍封燃昼的背:“变回?来。”
封燃昼眯起眼:“……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封燃昼没?听她的话,载着她走?了几步,原地趴下,枕着虎爪闭上眼:“去睡觉。”
“不要,陪我玩。”谢挽幽晃晃他的虎头,他没?反应,谢挽幽想了想,倾身过?去,试探地……
封燃昼浑身一颤,猛然睁开眼,谢挽幽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丢在了床上。
封燃昼按住她,眸中?风雨欲来:“谢挽幽,你是故意的?”
他一张俊美的脸已经染上了几分靡丽,看着格外勾人,谢挽幽看着他,神色依旧淡定:“我说了,陪我玩。”
封燃昼用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她,喉结滚了滚,忽然笑了一声,他松开谢挽幽,拿出一只冰冷的东西,扣在谢挽幽的手腕上:“那我就陪你玩个够。”
谢挽幽低头,看到手腕上的东西——那只天阶手铐。
她咽了咽口水:“……”
糟糕,好?像玩脱了。
谢挽幽双手被?铐在背后,浑身软得跟面条一样,双眼发红:“真……真的不来了!”
封燃昼的指骨蹭过?她的脚踝:“还玩吗?”
谢挽幽此刻就是后悔,很后悔,她拼命摇头:“错了,我错了……”
封燃昼顿了顿,像是因为她的服软而放过?了她,谢挽幽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封燃昼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要玩,就好?好?玩……乖一点,自己上来。”
谢挽幽:“……”
玩还是你会玩。
胡闹了一整夜,第二天谢挽幽再次起迟了。
谢灼星在清晨时?分飞过?来找谢挽幽,却惊讶地发现,娘亲竟然跟昨天一样,还在睡觉!
谢灼星不明白,明明娘亲之前都会坚持每天早起的呀?
谢灼星思忖了片刻,自动?为谢挽幽找到了一个借口。
……难道?是因为跟狐狸叔叔“修炼”得太晚,所以才会这么累?
谢挽幽对上幼崽充满担忧的纯洁目光,莫名?有些心虚。
她轻咳一声,推了推身边餍足地揽着自己的封燃昼:“起来。”
封燃昼一点也不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懒洋洋道?:“还早。”
谢灼星都要气死了,跳到封燃昼的胸膛上,用小爪爪对着他谴责地指指点点:“狐狸叔叔,一点也不早,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说罢,小眼神变得鄙视:“狐狸叔叔,你自己不努力,不要拖着娘亲一起。”
封燃昼瞥了它一眼,一翻身,蹲在他胸膛上的谢灼星“哎呦”了一声,一个没?蹲稳,便沿着被?子滚了下去。
封燃昼还把胳膊压在晕晕乎乎的幼崽身上:“你看不顺眼?那你拉我起来。”
谢灼星像举重一样,艰难地用两只爪爪举起他的胳膊,气鼓鼓地瞪封燃昼。
它还这么小,怎么拉得动?这么大的狐狸叔叔啊!
最后还是谢挽幽挣脱封燃昼的怀抱,顽强地爬了起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谢挽幽还惦记着给谢灼星过?生辰的事,于是离开了魔域,前往碧霄丹宗,特意向沈宗主咨询了一下意见。
沈宗主在修真界广结善缘,参加过?不少小辈的生辰宴,因此很有经验。
修真界举办生辰宴,原本是要邀请亲朋好?友前来喝生辰酒的,然而听闻谢灼星的生辰恰好?在三月十五,问仙大会那天后,沈宗主也觉得计划或许赶不上变化,一时?间犯了难。
谢挽幽想了想:“那还是简单点办吧,如果有空,大家就聚一聚,一起吃个饭,如何那天实在没?时?间,就照人间的规矩,做一碗长?寿面。”
沈宗主颔首:“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谢挽幽从沈宗主书房的窗户看出去,便见枝头一个含苞待放的小花苞。
原本挂在枝头的冰雪已经渐渐消融,只留一些半化的冰晶。
春天就要到了。
同样的窗外景色,天元宗主神色阴沉地看着枝头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伸出手,将花苞掐了下来。
他身后的人战战兢兢道?:“大人,这次的药……”
天元宗主手里捏着那只花苞,只冷淡地了一句:“蓬莱岛上个月抓了多少有用的修士?”
霜雪未消,空气里还残留着寒意,那人头上的汗却猛地冒了出来。
“是零,有用的修士,一个都没?有。”天元宗主转过?头,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缠绕住那人的脖颈:“你们?竟然还敢来要丹药……没?用的废物,你们?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在这种重压下,那人的腰越弯越低,唯唯诺诺地应是:“是我们?办事不力,请大人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即说:“问仙大会就快到了,若是有丹药提升实力,我们?蓬莱岛的弟子必能击败其他宗门的弟子,挤占所有进入剑阁的名?额,绝不让拂霜剑主有机会拿到拂霜剑!”
天元宗主闻言,却是冷嗤一声:“拂霜剑主?呵,不过?是些人云亦云的传言罢了,有何可惧,一人一剑,怎能斗得过?神启。”
“我要的,是你们?趁此机会,抓到更多有用的修士,”天元宗主眼神阴鸷,瞥了那人一眼:“否则你们?每月的丹药,怕是要断掉大半了。”
那人咬了咬牙,点头应了下来!
天元宗主这才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那人眼前一亮,嗅到瓷瓶中?逸出的一丝味道?,神态瞬间变得不正常。
他颤抖地伸出手,恭敬而小心地接住了瓷瓶。
天元宗主漠然转过?身:“这次的丹药效果翻倍,尽快提升实力,若蓬莱岛中?有人能让拂霜剑认主,我就会给你们?,真正的解药。”
那人手一抖,险些将瓷瓶摔了。
他抖着唇走?出门,沐浴在阳光里,却感到了极致的寒冷。
手里小小一个瓷瓶,仿佛重若千金。
那人舔了舔干裂的唇角,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小瓷瓶。
其实最开始,他们?只需一年服用一次这种丹药。
但是,这丹药提升实力的效果实在太好?了,只需服下一颗,就能直接跳级晋升,蓬莱岛的岛主和?长?老没?忍住诱惑,用资源跟天元宗主交换了更多丹药。
可后来,一切都失控了……
丹药所带来的提升越来越少,而丹药的副作用也逐渐显现。
等他们?发现丹药有成瘾性,长?时?间不吃就会被?焚烧而死的时?候,蓬莱岛天赋较好?的绝大多数弟子都已经服用过?这种丹药。
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不吃丹药,就会死。
天元宗主手里捏着丹药,掌握着蓬莱岛弟子的性命,蓬莱岛承受不起失去大部分弟子的后果,只能为他做事。
然后,服用丹药的频率就从一年一次,变为了现在的一个月一次。
蓬莱岛不是没?想过?偷偷找炼丹师解毒,可天元宗主是天阶炼丹师,想解他的毒,也只能找同样身为天阶炼丹师的碧霄宗主和?悬游道?人。
然而,蓬莱岛一直身处神启的监视之下,根本无法?找到求救的机会。
他抬起头,直愣愣地看向天际。
如今的蓬莱岛在修真界占据着一席之地,俨然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大门派。
不知真相的蓬莱岛弟子尚处在虚假的繁荣之中?,唯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蓬莱岛就像一个千疮百孔的豪华游舫,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已徘徊在覆灭的危险边缘。
蓬莱岛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那人这么想着,捧着手里的毒药,唉声叹气地离开。
第155章 对练
眼看距离问仙大会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 随着日子迫近,谢挽幽越发?地生出了一丝紧迫感。
她本想趁着还有时间,再外出历练几次,却?被封燃昼给拦住了。
“没必要, ”封燃昼懒洋洋道:“你若是想快速积攒实战经验, 与?我对练就够了。”
“跟你对练……你确定吗?”
谢挽幽默默地瞥他那双一看就充满力量的厚重虎爪:“你一巴掌下来, 我可能会死。”
封燃昼原本趴在花树下看她练剑,闻言好笑?地晃了一下尾巴尖:“不会,我会很小心的。”
说罢,他伏低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条斯理?地朝着谢挽幽走去,竟像是真的要当她的陪练。
他走到谢挽幽的跟前, 整只?虎几乎跟谢挽幽同样高。
谢挽幽站在他身旁,更显弱小无助。
谢挽幽:“……”
封燃昼甩了甩浑身的毛, 抖掉落在身上的花瓣,而后眯起灰蓝色的兽瞳, 对谢挽幽直截了当地说:“攻击我。”
这、这么快?
谢挽幽料想自己一个元婴期应该破不了他这个混血神?兽的防御, 便没有再犹豫, 试着举剑砍了他一下。
剑锋刚碰到白虎的皮毛,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反弹,白虎毫发?无损,谢挽幽的手差点被震麻。
……这她怎么打?
面前白光一闪, 封燃昼化作人形,他似乎对陪练这件事生出了兴趣,对着谢挽幽勾勾手:“再来一次, 认真点。”
谢挽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剑, 一咬牙,使出全力开?始“家暴”。
封燃昼身法诡谲,不过眨眼之间,便掠过重重剑光,飞身朝谢挽幽而来,他的速度实在太快,等谢挽幽再回过神?,已经被封燃昼虚虚地掐住了脆弱的脖颈。
连一招都?没撑过。
要是在现实场景中,谢挽幽如今怕是已经死在了封燃昼手中。
光是交锋了一次,谢挽幽便意识到了自己跟封燃昼之间的巨大差距。
那是如山一般的巨大鸿沟,谢挽幽相信,绝大多数修士哪怕终其一生,恐怕都?无法跨越。
谢挽幽不免有些失落,分不清是因?为那鸿沟,还是因?为没能再封燃昼手中过一招,太过丢脸。
封燃昼手指依旧虚虚拢着谢挽幽的脖颈,见谢挽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便靠近了她一些,低头注视着她,放缓声音问:“怀疑人生了?”
谢挽幽闷闷应了一声。
她脖颈上还留有昨晚留下的红色痕迹,封燃昼用指尖摩挲那块肌肤,眸光微暗:“不用为此伤心,我本就是为杀人而生,实力更多来源于血脉,可你不一样……”
见谢挽幽疑惑地看向自己,封燃昼声音更低:“你才几岁,往后还有大把的时间用于修道,假以时日,修为说不定能超过我吗,你差的,只?是成长起来的时间。”
“真的吗?”谢挽幽被他这么一哄,瞬间又可以了:“但是不太可能超过你吧,我在变强,你不也?在变强?”
“会的,”封燃昼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不知想到什么,漫不经心道:“我不可能一直变强……总会遇到瓶颈。”
哪有这么咒自己的人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谢挽幽确实因?为封燃昼这一番话?重新有了斗志:“那我们继续?”
封燃昼低低地应了一声,唇角微挑:“只?要能在我手底下过三招,参与?问仙大会的绝大多数修士对你来说便不足为据。”
在他手底下过三招,听起来很简单,但实践起来,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谢挽幽连一招都?扛不住,更何况整整三招……
刚开?始的时候,谢挽幽完全连他的一片衣角都?够不到。
并且,为了模仿参加问仙大会的其他修士的作战方式,封燃昼不仅会在地面上攻击她,还会展开?背后羽翼,飞到空中偷袭。
谢挽幽本想留点情面,但封燃昼步步紧逼,她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来抵御封燃昼密集的攻击。
白色的冰冷剑光连连亮起,霜雪般的寒意织成一张遍布杀机的巨网,与?炽热的火球猛然间相撞,四周刚覆上一层寒霜的绿地,被火焰波及,又变回了正常的模样。
谢挽幽喘着气,仰头看着悬停在空中的封燃昼。
对剑修来说,空中的攻击实在过于致命,一旦对手上天,剑修将马上处于被动。
而此刻,封燃昼黑红色的羽翼张开?,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低垂,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谢挽幽的身影。
没有给喘息时间,他伸手在虚空一划,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火灵气便自发?凝聚成了一把长弓。
他拉开?虚无的弓弦,一根燃烧着赤红色火焰的箭矢瞬间凝聚,对准了地面上的谢挽幽。
略一松手,离弦之箭便以一个十?分恐怖的速度袭向谢挽幽,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从四周被带动的气流中可以窥见一斑。
谢挽幽:“……”
不是吧,玩得?这么大!
谢挽幽现在严重怀疑封燃昼是想借着陪练的名义谋杀亲妻!
她在心里大声吐槽,动作却?丝毫不敢含糊,速度这么快,她是绝对躲不开?的,只?能调动浑身冰灵力硬扛。
可惜,谢挽幽最后还是没能挡住赤焰流矢,直接被它炸开?时的冲击波带得?飞了出去。
落在地上的时候,谢挽幽都?没回过神?来。
她灰头土脸地撑着地抬起头,人还有点懵。
封燃昼缓缓下降,落在一块石头上,矜贵地半敛起羽翼,依旧光鲜亮丽:“怎么样?”
谢挽幽有一百句mmp想说,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道焦急而惊慌的稚嫩声音打断:“不要打了!”
谢挽幽和封燃昼俱是一愣,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谢灼星惊慌失措地飞来,挡在了谢挽幽身前,脊背弓起,浑身的毛全都?炸开?了,它眼眶发?红,气愤而警惕地瞪着封燃昼,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刺猬:“狐狸叔叔,你为什么要打娘亲!”
谢挽幽被小家伙护犊子般挡在身后,一时间既感动又欣慰。
她知道谢灼星是误会了,连忙跟孩子解释:“我们没打架!狐狸叔叔只?是在给娘亲陪练而已。”
谢灼星一愣,似是有些不相信,稍微放下浑身的戒备,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陪练?”
谢挽幽一边给孩子顺毛,一边解释道:“对,狐狸叔叔假装敌人跟娘亲对打,等娘亲遇上真的敌人,就有足够的经验打倒敌人了。”
谢灼星仰起小脑袋,狐疑地看了看封燃昼,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真的吗?娘亲,你要是被狐狸叔叔欺负了,就一定不能帮狐狸叔叔撒谎哦。”
封燃昼挑眉:“自然是真的,我没事为什么要欺负她?”
谢灼星不开?心地垂下尾巴:“比如吵架啊,小白见过别人的爹爹和娘亲,吵架的时候就会打架的。”
谢挽幽知道一个不和谐的家庭氛围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因?此抱着幼崽认真解释:“我们真的没吵架,只?是友好对练而已,小白了解娘亲,娘亲是那种受了委屈不说的人吗?”
谢灼星被谢挽幽抱在怀里亲了亲,依旧半信半疑,它转着小脑袋看了看父母,纠结道:“吵架的人是不会牵手的,你们牵个手给小白看看。”
谢挽幽和封燃昼马上牵手。
谢灼星继续严肃地说:“吵架的人也?不会亲亲,你们再亲一下给小白看看。”
封燃昼马上亲了一下谢挽幽的唇,似是意犹未尽,还回头故意问谢灼星:“一下不够吧,是不是要多亲几下才能证明?”
谢灼星:“……”
眼见得?狐狸叔叔如此过分,谢灼星气得?差点一个仰倒。
不过这样一来,谢灼星也?相信两人只?是在对练了。
看到娘亲被狐狸叔叔打得?这么惨,谢灼星十?分不忍心地跟封燃昼商量:“狐狸叔叔,你不要那么凶,可以轻一点打娘亲吗?”
封燃昼单手将幼崽抱在怀里,沉声道:“我可以下手轻一点,可敌人绝不会手软。”
谢灼星似懂非懂地抖了抖耳尖,担忧地看着谢挽幽。
这一天,谢挽幽依旧没能扛过封燃昼的一招,反倒落了不少?伤。
战场上刀剑无眼,落点伤也?是在所难免。
傍晚,谢挽幽解开?衣裳,趴在床上,让封燃昼帮她在后背上药。
谢灼星则十?分兢兢业业地在谢挽幽肩上踩奶,用它能调动的火灵气为谢挽幽疏散淤血。
谢挽幽舒服地哼哼了几声,想起什么,好奇地询问道:“依你看,我能在问仙大会之前接住你的三招吗?”
封燃昼垂眸为她上药,很委婉地答道:“可能性不高。”
谢挽幽倒没失望,趴在枕头上吐出一口气:“不行就不行吧,我觉得?今天的收获挺多的,努力努力,说不定能接住你两招。”
不知为何,封燃昼声音微哑:“嗯……两招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谢挽幽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又开?始了。
果然,封燃昼下一句便是个陷阱:“今天败给我那么多次,是不是该惩罚一下你?”
谢挽幽:“……”
您那是惩罚吗?您那是假公济私,借此满足自己私欲!
谢挽幽没接茬:“全身都?痛,我要睡觉。”
虽然是训练需要,但被封燃昼如此不留情面地打倒了那么多次,谢挽幽还是有点小生气。
所以今晚,她不打算再纵容封燃昼了。
封燃昼自知理?亏,被她拒绝后,识相地安稳了一整晚。
谢灼星没察觉到狐狸叔叔的幽怨,它总算有了再次跟谢挽幽睡觉的机会,帮谢挽幽按摩好后,它美滋滋地挤在了父母的中间,露出半个猫猫头,尾巴兴奋地晃来晃去。
封燃昼拍拍它的猫头:“到底什么事这么高兴?”
谢灼星被他一拍,马上缩进了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猫猫祟祟地探出头,抖了抖耳尖,小眼神?里满是莫名的兴奋。
封燃昼:“……”算了,反正他一直不理?解幼崽的快乐。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谢挽幽每日跟封燃昼对练,中间抽空去碧霄丹宗考了六品下等的丹师考试。
在一次次尝试炼制焚心散解药的过程中,谢挽幽进步飞快,加上修为增加,在炼制出焚心散的解药时,便突破了五品上等,达到了六品的层次。
发?现谢挽幽直接从二品考到六品的前堂长老已经从世界观碎裂到麻木。
十?多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行走在碧霄丹宗里的时候,谢挽幽能明显感觉到,整个碧霄丹宗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此次仙盟的问仙大会和丹盟的丹阳大比联办,俨然是一件轰动修真界的大事,碧霄弟子为了在这种级别的盛会上压过其他丹宗的弟子,自然要做足准备。
悬游道人也?已经做足了准备。
他捏着一把淬毒的银针,眼神?邪恶:“呵,什么剑尊,在老子的毒面前,都?只?有叫爷爷的份!”
谢挽幽:“……”
想起封燃昼说过,容渡玩不过悬游道人,谢挽幽不禁为容渡捏了把汗。
这时,谢挽幽忽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找到封燃昼:“问仙大会那天,你是不是也?会去?”
封燃昼没有犹豫:“自然。”
那股不太妙的预感越来越强了,谢挽幽咽口水:“……冒昧一问,你将以什么身份出现呢?”
还能是什么身份,封燃昼淡然道:“自然是你的五师伯了。”
谢挽幽神?色僵住:“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两个大比联办,碧霄丹宗这边的人肯定会知道我以前是玄沧剑宗的弟子,对不对?”
封燃昼想了想,点头道:“大概率会知道,所以呢?”
“但是,沈宗主和悬游道人,又都?知道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谢挽幽感到头疼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到了那个时候,她把自己五师伯搞到手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封燃昼闻言,也?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魔宫。
封燃昼沉默片刻, 见谢挽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谢挽幽当初跟他坦诚心思的时?候,胆子?不知有多大,现在倒是后知后觉地?开始羞耻了。
原本封燃昼觉得并没有什么, 知道就知道了, 毕竟修真界中这种事虽然少, 但也不是没有。
不过,看?到谢挽幽如此紧张,封燃昼莫名也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就像被谢挽幽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小白脸。
——一旦被她的师长发现,就会立即被棒打?鸳鸯那种。
这个略显荒诞的念头一出?现,便立即被封燃昼挥散。
封燃昼吐出?一口气, 面无?表情地?盯着谢挽幽,将谢挽幽盯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封燃昼别过脸, 语气淡淡:“没什么,既然你不想我出?现, 我不去?就是。”
谢挽幽听了, 忍不住一笑, 故意拉长声音说:“真的吗?我不让你出?面,你不会生气吧~”
“……”
封燃昼听得眉头蹙起,忍不住转过脸冷冷瞪她一眼,直到看?到谢挽幽眼中浮现出?的狡黠光芒,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谢挽幽戏弄了。
谢挽幽将他惹生气,自己反倒笑得很开心。
封燃昼灰蓝色的眼眸不由微暗, 感到牙根开始发痒。
谢挽幽不知哪来的癖好,向来热衷于?惹恼他, 然后从逗弄他的过程里获取快乐。
这种不听话的伴侣,就该受到一点教训。
谢挽幽大概是从他的神?色中意识到了不妙,扭头就想溜,然而她的速度肯定比不过封燃昼的速度,封燃昼将她扣在怀里,低下头,有些尖利的牙齿危险地?抵住了她的脖颈。
谢挽幽顿时?浑身僵住,不敢乱动了,她轻咳一声,试图挽回?一下:“我是开玩笑的,哪能?真的不让你去?……”
她还没说完,就低低哼了一声,封燃昼嘴唇蹭过她被咬的那块皮肤,掀起眼睑问道:“不怕被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了嘛……又不能?真的瞒一辈子?,”谢挽幽摸到他的骨节分明的手:“解释清楚就好了。”
封燃昼垂下眼睫:“万一有谁不同意呢?”
谢挽幽想了想:“感情是很私人的,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除非你触犯了某些原则性的问题,否则,我不会因为别人的阻拦轻易改变想法。”
封燃昼这才稍稍满意。
既然谢挽幽表明了态度,封燃昼也不介意稍微做一些让步:“好吧,如果你师尊问起来,我会尽量圆一圆的。”
谢挽幽其实想问他怎么圆,但封燃昼忽然又咬住了她的脖颈,那个位置被咬了太?多次,变得越发敏感,在谢挽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便条件反射般地?软了下去?。
习惯真是一种恐怖的东西……
正因如此,谢挽幽没能?及时?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汹涌袭来的浪潮很快将她卷入漩涡,谢挽幽已无?法思考。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谢挽幽每日忙碌,只觉眨眼之间?就跨过了三月,再回?过神?时?,那个要紧的日子?已经到了眼前?。
问仙大会前?两天,谢挽幽需要出?发,前?往举办问仙大会和丹阳大比的城池——逐鹿城。
逐鹿城是历代问仙大会固定的举办地?点,到问仙大会这日,修真界五湖四海的修士便会云集而来,都是为了赴此盛会,通过比试在大会上拔得头筹,这座城池便是因此,才会被取名为逐鹿城。
因为要容纳下修真界的无?数势力,整个逐鹿城十分的大,每个在修真界有点名气的势力都在逐鹿城内有特定的安顿区域,至于?一些没有实力的小势力,则只能?挤在一起。
要想进入逐鹿城,需要由守卫查验身份,由于?近日某些仙盟中的门派偷偷用人炼丹的事情被爆出?,查验的手续因此越发严格。
一些散修如果找不到有身份的熟人为自己担保,就压根进不了逐鹿城。
因此,谢挽幽想进入逐鹿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跟宗门派出?的队伍一起进去?。
谢挽幽如今在魔域,离碧霄丹宗最近,沈宗主的意思自然是让她跟着碧霄丹宗的队伍进入逐鹿城,谢挽幽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想到,渡玄剑尊竟然也同时?用通讯联络了她,让她与玄沧剑宗的队伍汇合,跟他们进入逐鹿城。
悬游道人当时?鬼鬼祟祟地?躲在旁边偷听,听到容渡的话,整个人瞬间?就炸了,咬着牙抢过通讯符,对着另一边的容渡骂骂咧咧。
“凭什么跟你们走?明明跟着碧霄丹宗更省事,你偏偏让孩子?绕那么大一圈,有意思吗!”
容渡向来不喜粗鲁无?礼的悬游道人,眉头微蹙:“跟着玄沧剑宗的队伍,她能?提前?接触到同样参与比赛的对手,跟着碧霄丹宗,她能?接触到吗?”
“当然能?!”悬游道人磨着牙恶狠狠道:“本座到时?候免费送丹药,不信没人来,到时?候我们挽幽接触到的对手肯定比在玄沧剑宗接触到的要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着吵着,话题不知偏到了哪里去?。
“玄沧剑宗的院子?比碧霄宗主更大,离剑阁也更近。”
“碧霄丹宗更清净,环境更好,休息得更舒服!”
两人最终还是没争吵出?个结果,最后竟然把问题丢回?给?了谢挽幽:“你要跟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