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陈家如果真的那么有本事,那你们就把陈安安调回去,那才叫你们的本事。”
陈安安差一点儿在旁边拍手鼓掌。
反正她不是原主,看到傅淮安能这么解气,说出这番话。
也觉得特别舒坦。
谁说做女婿的就得一直容忍丈母娘的胡搅蛮缠。
陈母脸色铁青,站起身一拍桌子,当然她那一拍桌子连筷子都不会跳一下。
“很好,傅淮安我就知道你这种乡下出身的人这么粗俗无理。
对自己的长辈居然能用这样的态度,说出这么无理取闹的话。
好好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我一定会把陈安安带回城里。你这个女婿,我们陈家不认。”
陈母扭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陈安安。
“还不赶紧跟我进屋去,没看见你丈夫对你妈是什么态度。”
陈安安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开始吃东西,然后笑嘻嘻的说。
“妈,淮安对你什么态度呀?
我觉得这个态度挺好啊,您本来就瞧不起人家,怎么还希望您打了别人左脸,别人把右脸也送上去让你打?
淮安说的很对,说的没错。
我们的婚姻可是受法律保护的,您可是想清楚。
您现在这番话要是被淮安举报上去的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陈母被女儿的这番做派气的七窍生烟。
直接甩门进屋里,陈母气哼哼地坐在炕头上。
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儿有点儿陌生。
陈安安以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那个乖巧听话,自己说什么女儿都会相信的女儿没有。
陈母有些深思,这两天她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现在她越来越觉得陈安安似乎不像是自己女儿。
两人的性格,举止,说话的态度完全不相同。
昨天她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似乎有点儿怪异,今天才猛然反应过来。
以前的女儿怎么会允许别人这么当面给自己羞辱!
可是现在的陈安安恨不得在一旁拍手欢呼。
这个陈安安绝对不失自己的亲生女儿陈安安。
她越发认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以前女儿绝对不会对自己说这番话,更不可能拒绝自己的所有要求。
女儿是自己的小棉袄,她说什么都会听。
女儿和徐文明之间更是情比金坚。
为了徐文明,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可是现在这个陈安安完全不听自己的话。
说什么都和自己对着来,不光不喜欢徐文明,还知道如何拿捏威胁自己和徐文明。
这和以前的陈安安绝对对不上号。
想到这里,陈母有些着急了。
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陈安安进来,陈母脸上堆出了个笑容。
可不能打草惊蛇。
“安安,你来之前妈给你的。那一块儿手表呢怎么不见你带呀?那块儿表可是妈特意给你买的,花了好多钱。”
试探性的问道。
陈安安皱皱眉,印象当中没有见过这块儿表啊!
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当然有可能是原主把这一块儿表送给了徐文明或者是换了钱。
这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她在原主的记忆当中好像没有找到这一出。
陈安安刚想顺嘴编一个理由说这块儿表丢了,或者是留在婆家没有带过来。
突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陈母的紧张。
陈母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而且说话从来不需要考虑有什么说什么。
态度很随意,对待女儿虽然亲密,但是绝对不失长辈的威严。
可是刚刚跟自己说完这话时候,她明显能够感觉到陈母似乎是身体都开始变得僵硬,尤其是那一双手。
用力的扯着自己的衣襟儿。
陈母一向认为出身,家教,教养都很重要。
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甚至会挺直腰板坐在沙发上,也绝对不会靠在后面的椅背。
很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可是现在的陈母用手揪着衣角的模样,活像是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这么紧张。
可是面对自己紧张什么呢?
他们是母女,有什么可紧张呢?
陈安安的脑子灵光乍现,想到了刚才陈母问自己的那句话。
突然脸上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笑眯眯说道。
“妈,你什么时候给我买了一块表啊?
您是不是给我买了一块儿表偷偷藏起来,是不是给我带来?
妈,你可真好。
居然知道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买不起表!
您快拿出来吧,我知道您一向对我最好。
妈,表放在哪里我去找。”
陈安安二话不说,直奔陈母带来的那个挎包。
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角却带着寒意。
明明是来看自己的亲生女儿,千里迢迢这么远,甚至得坐三四天的火车。
可是来到这里只带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挎包,没给女儿带任何的东西。
这是来看亲生女儿吗?
很明显陈母刚才就是在试探自己,为什么在试探自己?
是觉得现在的陈安安和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陈安安完全不同,所以陈母有了警觉。
唯一的可能性只有这里。
陈安安不由的眼角露出了笑意。
果然这副身子换了人是瞒不住最亲近的人,尤其原主那个作死的性子。
两人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瞅瞅,这会儿终于露馅儿了。
陈安安一把拉开了挎包,里面还真躺着一块表,不过不是女士的,是男士的。
陈安安大喜过望一把,拿得出来有些爱不释手的说道,
“妈,你可真好。
我错怪你了,你对你女婿好到这个程度。
都是我。
我们哪知道妈你有这个苦心呀,原来你敲打傅淮安是为了我。
我明白了,淮安,你快来。
咱妈还特意给你买了块男士手表,而且这可是一块儿有名的瑞士手表。
你看看咱妈对你多好。”
傅淮安坐在隔壁的屋里看报纸其实是一肚子气,他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把徐文明吓得坐立不安。
结果就听到陈安安在这边喊。
傅淮安急忙走了过来。刚走进门就看到陈母一把从陈安安的手里把手表抢了回去。
浑身警惕的把手表藏在了身后,怒斥道。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女儿。”
陈安安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淮安,我妈生我的气,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认。”
“现在怎么办?”
傅淮安听着陈安安那软绵绵的声音,里面包含了委屈。
心里瞬间有点儿异样,陈安安什么时候摆出过这么一副娇弱的表情。
面对自己的时候向来是声音软,但是做事绝对是硬的和城墙一样。
什么时候陈安安居然像是小女孩儿一样,委屈巴巴的。
“妈,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我向您诚心的道歉,刚才我的语气态度的确是不对。您就别放在心上,你想打想骂都冲着我来,您别对着安安发脾气。”
绝对一个三好丈夫的态度。
陈安安得意的扬扬眼角,还不错,傅淮安配合度还是非常高的。
“妈,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是你的亲生女儿,是您亲生的,您怎么会不认呢?
我知道您是觉得下不来台,可是您都给淮安买了一块手表。
有什么下不来台的,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何必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您就生气。”
“妈,我还要谢谢您,居然这么贴心,还会给你女婿买一块手表,淮安快看看妈手里那款男士手表还是进口的。
我瞅着特别好,特别适合你。妈的眼光绝对错不了。”
陈安安朝着陈母手里的手表努了努嘴。
傅淮安目光落在了陈母手上,谁知道陈母死死的攥着了双手,一下子就背到了身后。
腾出来一只手指着陈安安说道。
“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告诉你傅淮安她根本不是我女儿陈安安。
我问你,你把我的亲生女儿弄到哪里去?
从哪里弄了一个跟我女儿长得这么像的女人来冒名顶替?”
“今天你必须把我女儿交出来,不然的话我要找你们领导。居然敢冒名顶替。我的女儿是生是死?”
徐文明站在那里看了看陈安安,又看了看陈母。
一头雾水。
“伯母,这是怎么回事儿?”
徐文明飞快的在脑子里捋了一下思路,这两天陈安安见到自己的情形以及陈安安对自己的态度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
那种冷漠是装不出来的。
甚至他问陈安安借钱,陈安安居然让自己打借条。
立刻站到了陈母身旁,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也发觉安安跟以前不同,没想到伯母火眼金睛,居然看出来里面有如此的端倪。
傅淮安,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把陈安安弄到哪里去了?
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究竟想干什么?”
陈母推了一把徐文明厉声说道,
“你还站在这里干啥?赶紧去找他们领导,要不然一会儿这一男一女把咱们俩在这里杀了都没人知道。”
徐文宁一听这话打了个寒颤,想起来傅淮安当初在水库是怎么对自己的。
他绝对不怀疑傅淮安杀人灭口,这种事情能干的出来。
慌了手脚,拼命的跑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大家快来看看!有人要杀人灭口。”
“杀人了。”
声音尖利又高亢,主要是说的这个内容特别有震撼力。
周围所有的街坊邻居瞬间就全涌了出来。
手里有拎着锅铲的,有拎着铁锹,扫帚的,反正是各式各样,所有家伙式全都拿在手里。
顿时他们家的院子里里外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徐文明看到有这么多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起码小命保住。
陈母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街坊邻居也算是得偿所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用手指着陈安安说道,
“你们大家看一看!你们大家看一看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吧?”
周围的街坊邻居没看到什么惊悚的杀人现场。
但是看到这一出有点儿发愣,主要傅淮安在这里口碑很好。
“这位同志,我们当然认识,这是我们傅队长的媳妇儿陈安安。
旁边站着就是我们傅队长,你是谁呀?
怎么就好好的喊杀人喊救命啊?”
“对啊,谁杀人了?”
“谁被杀了?”
众人都是好奇陈母,只是陈安安和傅淮安说道。
“这里虽然没人杀人,很可能你们这傅队长把我女儿早就已经不知道大卸八块埋到哪里去。
眼前的这个你们眼中傅队长的媳妇儿陈安安根本不是我女儿。”
陈母如此义正言辞的态度,让众人不由地纷纷狐疑。
不少人把疑惑的眼睛眼神落在了陈安安身上,大家都知道这是傅队长的媳妇儿,进进出出也快大半年。
翠芬嫂子一听这话立刻站了出来。
“这位同志,你是谁呀?你凭什么说陈安安不是傅队长的媳妇儿?
傅队长难不成连他媳妇儿也不认识?”
陈母一听这话拍着胸脯说道。
“我是谁?你问的好这位同志,你可不能被他们两个人蒙骗,我告诉你我是陈安安的亲妈。
我自己的亲生女儿,难道我不认识?
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眼前这个女人和你闺女长得不一样?
那你把你闺女的照片儿拿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
有热心的嫂子立刻站出来,谁都知道这个陈安安在队里名声不好。
有名的好吃懒做,而且啥也不会干,在队里算得上是懒媳妇的响当当名号。
“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他们找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跟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虽然她跟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当然能认出来,她不是我亲生的女儿。”
陈母看着陈安安盯着自己的眼神得意的说道。
“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儿,你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去了?你说?”
翠芬嫂子走到陈安安面前温和的说道,
“小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是误会,你赶紧给大家解释清楚,我相信你不是个坏人。”
陈母的眼神瞬间变得疑惑起来,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居然有人站出来帮着陈安安说话,奇了怪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你跟他们也是一伙儿呢?
什么叫你相信她不是个坏人,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当然是坏人。
而且你赶紧把我女儿交出来,如果不老实交代,我要把你交给公安。”
结果旁边又有人站了出来,
“这位同志有话说话。
“动不动说什么坏人,好人,你闺女到底是啥样的?
“你总得拿出个证据来。”
“不能说你说她不是陈安安就不是陈安安。
“哪有亲生妈不认自己亲闺女的,我看呀,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你是不是不是陈安安的妈吧?”
“从哪里跑出来冒充陈安安母亲的?”
李梅直接走到了陈安安面前。
“陈安安,她到底是谁?是不是在说谎?
我相信你,你肯定不会做坏事。你连我这样你的死对头都愿意救你,绝对是个好人。”
张组长也站了出来,
“对呀,安安,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们大家伙儿都会帮你的。不会让外人欺负了你。”
陈母一听这话炸了窝。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虽然长了一张和我女儿一模一样的脸。”
陈安安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一脸的无奈说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妈,我没想到昨天她让我借钱给一个外人,我只不过是让借钱的人给我打个借条。
我妈居然今天想出了这个招数,不承认我是她的亲生女儿。
妈,您别太过分,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徐文明不过是个外人。
您怎么能为了逼着您的女儿给她借钱,就不承认我呢?
您说说为什么我不是您的女儿,你有哪一点可以证明我不是您的女儿?”
陈安安那一脸的痛心疾首的表情,立刻让周围所有的人对她同情心爆棚。
毕竟陈安安在这里虽然名声不好,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位傅队长的媳妇儿是很有本事的人。
听说治好了好几个人,那是一手银针能够起死回生的。
这样的人就算是名声不好,大家看不顺眼,可是绝对不会当面撕破脸。
指着陈安安说道。
“你别在那里装了,你根本不是我女儿,我女儿从小到大都很乖巧,听话,懂事,从来不会违背我的意思。
怎么可能像你这个样子,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借钱还要让人家打借条。
我告诉你,你绝对不是陈安安。”
有人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出声音,
“哎呦,我的妈呀,原来是因为这个呀,!”
“原来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坑自己闺女,没坑成人家不乐意了,所以就恼羞成怒,直接说这不是自己亲生闺女。”
“哎呦,傅队长,你这个媳妇儿可是够可怜的,不是说城里干部家庭出身嘛。”
“这当干部的老娘居然向着一个外人,哎呀,我可真的看不出来。”
“要是我自己亲生闺女在这种事情上,我恨不得把那个人直接打出门去,凭啥问我闺女借钱,万一不还咋呀?”
“没想到这当妈的,除了心狠不说,居然因为这么点事情,女儿没如她的心愿。
就不认自己的女儿。”
“还真可笑,还喊杀人了,杀什么人?
就小陈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她能杀了你,她被你杀了才对。”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这事儿闹的,还真是没见过一个当娘的,要这么败坏自己闺女名声。”
周围的人在翠芬嫂子和众位嫂子的规劝之下,立刻准备散开。
就在这时,陈母一见不好。
这些人要是都离开自己就没办法揭穿眼前这个女人。
冲上前去一把就挽起了陈安安的袖子。
“你们大家别走,我闺女胳膊上有一个梅花型的胎记。这个胎记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你们大家看一看,你们看看她胳膊上……”
陈母举着陈安安的胳膊,正想对大家说没有胎记。
却一眼看到了那一个梅花型的胎记。
颜色很淡,但是的的确确是梅花型的胎记。
所有人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陈母举起来的陈安安的那条手臂。
因为手臂的皮肤过于白皙,在阳光之下那洁白如玉的肌肤上。
果然有一点淡淡的粉色的梅花胎记。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胎记?这是不可能的。”
陈母简直有点儿歇斯底里,紧紧的抓着陈安安的胳膊。
“妈,我就是陈安安,是你的女儿,现在胎记也有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还有什么是陈安安身上有的,而您觉得我身上不可能有的,您都一并说出来,让大家伙儿做个见证。
也好证明我没有撒谎,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一定要今天这么做。
难道就因为徐文明来问我借钱,我让他给我打借条,您就要这么做吗?
徐文明是一个外人。
他跟您没关系,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为什么要维护徐文明?”
陈安安一脸的泪水涟涟,立刻让大家同情心爆棚。
毕竟在这里很明显就能看出来陈安安是弱势。
翠芬嫂子他们一见到这一幕立刻义愤填膺地冲上去。
“陈伯母,您这么做可就不对了,连我这个乡下人都有点儿看不过眼。
哪有人不护着自己闺女,还逼着自己闺女要借钱给别人,凭啥呀?陈安安凭啥要借给他?”
徐文明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被陈母架到火上烤了。
如果在这里传开,就因为不借钱给自己,陈母闹成这样,他简直是有嘴都说不清。
名声指定是坏透。
这事儿万一一个不小心传回自己家里去,他们徐家还做不做人?
徐文明急忙走了出来。
“伯母,这的确是你不对。我又不是非得问安安借钱,我只是觉得我和安安是一块儿长大。
安安就和我的妹妹一样,我也不是非要问安借钱,也可以跟我的周围朋友,亲戚们周转一下。
您不要这么逼安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安安无偿的把钱借给我。”
果然这番话一说出来,周围的邻居看到徐文明的眼神立刻好了很多。
“妈,您听到了吧,徐大哥都说了,他根本就没想问我借钱。
您说您为了徐大哥跟我生气,还闹出这么一出。您就别闹了,咱们赶紧回屋吧。
你让淮安以后在队里怎么生活?你让我怎么生活?”
陈安安捂着脸,扭头钻进了屋里。
进屋里嘴角勾了起来,一脸的笑意。
还没成想陈母居然会闹这么一出,虽然她不是真正的陈安安,可是这副身子却绝对是真正的陈安安。
经过这么一折腾,估计所有的人以后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也算是因祸得福。
院子里的人散了,不少人都摇头在那里窃窃私语,一边走一边数落。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瞅一瞅,傅队长的媳妇儿该多倒霉,摊上这么一个娘家妈。”
“为了个外人,连自己亲闺女都不认了,还能说出这番话。”
“你是不知道刚才她直接冲上去,显然是不准备给陈安安一点儿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把人家袖子撕开。
我琢磨着这多亏是胎记在胳膊上,万一要是在屁股上。
她这个老娘还不得冲上去把小陈的衣服给扒了。
还真没见过这样的老娘一点儿不为自己闺女考虑。”
“没错儿,你说的那可是真真的,我也没有见过有自己这么娘,专门拆自己女儿台的。”
“傅队长摊上这么个丈母娘,那真是倒了血霉。”
陈母被气的站在那里,犹如是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可是没想到身上居然有相同的胎记,这梅花型的胎记可不容易找到。
就算是能找到,也不一定在同一个位置上。
通过这么一次他深深的理解。
这应该就是自己女儿,可是自己女儿现在性情大变,对自己完全是言不听,计不从。
这可怎么办?
这会儿又和女儿翻脸到这个程度。
这不是生生的把所有的路给堵上了。
陈母孤注一掷的冲进屋里。
“不可能,不可能,你绝对不是我闺女,我闺女不会是你这样的。”
廊下站着的徐文明被傅淮安的一个眼神儿盯的腿有点儿发软。
赶紧溜着墙角回到了隔壁的屋里,使劲儿把门关上,外面说什么都和自己无关。
第100章 来啊,扎针啊!
陈安安哗的一下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把父母给自己写的信全都掏了出来,摆在炕桌上。
又把临走的时候父亲送自己的那个针灸包拿了出来,放在面前。
“妈,到了现在您还不承认我是您的女儿吗?
这些是你们写给我的信,这是我临走的时候我爸送给我的针灸包。
如果因为这一件事情,您非要不认我这个女儿?
好,以后我不是陈家的女儿,您走吧。”
陈安安面色凄凉的坐在了床沿儿上,那表情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傅淮安见到陈安安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她的身旁,虽然没有任何动作。
仅仅是站在她的身旁,就给了她一种强大的依靠感。
陈安安心里一暖,她本来就是装的,只不过是为了让这件事一劳永逸的解决。
毕竟她不是原主,就算是装恐怕也会装不下。
总有露馅儿的时候,她必须一劳永逸的把这件事情解决,尤其是陈母。
她这个母亲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先不论这事情里有多么蹊跷的内幕。
但是从她母亲敏锐的觉察到自己和原主的不同就能知道。
如果不这一次把对方的这种念头打消掉以后还会后患无穷。
陈母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这些东西真真切切都是自己女儿的。
问题是她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女儿。
无论是生活习惯,说话的方式,包括做事的方式都和女儿格格不入。
傅淮安声音低沉的说道。
“妈,您和安安是母女,母女没有隔夜仇,您别胡思乱想。
安安现在的确是有变化,只不过这种变化可能您不太习惯。
来到这里安安的确是和以前不同。
我倒没有认为她是换了个人,我只是觉得安安终于成熟了,长大了。
懂得为别人考虑,开始设身处地的融入整个生活。”
“更何况以我的身份,我绝对不会做出您所说的以假乱真的事情。您还是别伤安安的心了。”
傅淮安望着陈母,第一次见面的这位岳母和自己想象中不同。
他以前只觉得陈安安是够作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真的是遗传。
突然有些同情陈爸爸。
老婆孩子都是这样,这日子可怎么过?
突然有些庆幸陈安安来到这里之后变化这么大,如果陈安安和陈母一模一样,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概是傅淮安的这话刺激到了陈母,陈母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针灸包。
“好,你说你是我女儿。我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我的女儿从小跟着老爷子长到这么大。
虽然她娇里娇气,被娇惯的任性蛮横,但是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绝对是没人能比的。”
“来啊!你来给我扎针。让我说不出来话。”
陈安安不由的心里一松,没想到陈母最后想的招数居然是用这种方法验证。
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妈,针灸可轻可重,您让我扎了您的哑穴,您知道这后果是什么?
轻的话,您可能说话没办法恢复往日的利落。
重的话可能您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就因为您怀疑自己的女儿要以身试险,妈,您就这么不珍惜自己吗?
我身上有哪一点让您觉得我不是您的女儿?”
陈母这会儿却有些成竹在胸,眼前的这个女人用这种借口在搪塞,很明显这个女人肯定是不会针灸。
自己的女儿她了解,别的都可以装,但是唯一装不了的只有这手针灸术。
陈母坚定的说道。
“一位好的针灸师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病人留下隐患。
你如果是跟着老爷子学到这么大,我不相信你能把你亲妈扎哑。
我相信你的医术,来吧,亲自来验证。否则的话你就是假的。”
陈母淡定的步步进逼,
“还是说你根本不会针灸,你就是装的。我的女儿,你到底藏在哪里了?把我的女儿交出来。”
陈安安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
“妈,作为您的女儿,我绝对不会把我的针扎向我最亲近的人。
我的医术学来是治病救人的,不是为了验证所谓的真假。
如果在您的心里,我真的不配当陈家的女儿,您可以不认我。
没必要拿自己做实验,我也绝对不会在您身上下针的。”
陈母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张狂的说道,
“你就不是我的女儿,终于被我揭穿了吧?
这回我终于拿到了证据。
傅淮安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不是我的女儿!”
又扭头对徐文明说。
“小徐,你看到了吧,她不是安安,她根本不敢下针,她不是我们家的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