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十四阿哥有了言灵术—— by折秋簪花
折秋簪花  发于:2023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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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工匠,想来等他建完东岳庙也会不久于世。
听到这里,胤祯突然觉得刘工能活着等他来接手这事也算是上天怜悯。
就是也不知道刘工他寄予厚望,将被送入朝廷为官的儿子死在了他深信不疑之人的手里,又会作何感想?
胤祯心里思索着这事却没有说半句,但琉璃螭吻的秘密还没有解开,胤祯也懒得留下和他们继续纠缠这事,只挥手让人过来该抓的抓,该审的审,随后便大步离去。
隔了几间屋子的胤禛听了这事后,虽然嘴里念叨了一声“莽撞”,但还是麻溜的替胤祯做好了善后工作,并将那两人的证词整理完毕后准备上报康熙。
毕竟从某方面来说,这件事也有他失察的原因。
虽然,他才接手工部半年。
而另一边,胤祯还为空心螭吻头疼之际,又转悠回了东岳庙,而在这里他看到了徐达,顿时眼睛一亮。
“爷让你带走的空心螭吻何在?”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有日九,今天缓缓,明天再多写一些

徐达回来的早, 但其实也听说了营缮司发生的是,丁点不敢怠慢道:
“尚在臣的马车上,郡王爷现在可要一观?”
胤祯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徐达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不愧是四哥的人, 某些地方还算有几分机灵。
徐达称, 他将那空心螭吻送到屯田司时一眼不错的盯着,只许那些人观其形,察其色,生怕他们起了毁灭“物证”之心,反正有王爷之命, 那些人不敢懈怠。
自此之后废了老鼻子劲儿, 终于有人提出称量一二, 这才发现那琉璃螭吻的重量竟只有定例的三分之一!
据屯田司众人回忆, 琉璃螭吻这种东西久不查其重, 色艳绝浓,形神奇俊便是上品, 是以当时盘查之人还说这一批的琉璃螭吻质量实在好的不得了。
“偷工减料还能定为上品, 爷回去得让阿玛请太医来给他们好好瞧瞧眼睛!”
徐达闻言心里一下子舒坦了,原来王爷这张嘴不是单纯针对自己!
胤祯将那琉璃螭吻搬起来掂了掂,随后直接“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咔嚓咔嚓——”
琉璃易碎, 很快蛛网般的细纹布满了了那翠色螭吻的身体,随后不堪重负的发出最后一声脆响,碎了一地。
徐达没想到胤祯会亲自销毁了物证, 心惊肉跳之余又忍不住去看地上, 却发现那琉璃螭吻中正有一张薄薄的纸笺。
胤祯将上面的琉璃渣子抖掉, 拆开看了一眼, 不由揉了揉眉心,递给徐达:
“念。”
“王大虎,辛未年十一月;钱万,壬申年一月;孙学先,甲戌年六月……”
徐达口齿清晰的念了一通,只是上面的人名都平平无奇,一听便是普通百姓的名讳,可是这些又怎么值得藏在空心螭吻中传出?
徐达念毕,下意识的去看了胤祯一眼,方才还形容张扬的少年此刻气息陡然沉静下来,那绯红的袍子也规规矩矩的被黑狐斗篷覆压而下,唯有一截如玉的手指轻叩车辕,露出几分沉思之意。
不过,不管这其中有什么深意,这以不在胤祯此次办差的的内容里,还是丢给阿玛去愁吧。
胤祯很是光棍的想着,直接揣了纸笺在怀里,还第一次温和的拍了拍徐达的肩膀:
“徐大人,做的不错,这次爷给你记一功,待日后东岳庙建成之日,论功行赏!”
徐达眼睛一亮,但随后又露出了些忸怩之态:
“郡王爷谬赞了,臣,也没有做什么……”
“你能把这东西给爷完完整整带回来就是大功一件,莫要推辞,否则……”
胤祯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威胁,但是徐达却激动的不住点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一个小了自己一轮的少年年前如此合不合适。
胤祯有些嫌弃的挪开了搭在徐达肩膀上手,徐达也不以为意,随后有用带着激动的声音询问道:
“不过,臣还有一丝疑虑望郡王爷解答。”
“讲。”
胤祯牵着白马朝外走,徐达忙跟上去,亦步亦趋:
“不知郡王爷为何觉得那空心螭吻有问题?”
徐达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郡王爷怎么会知道那空心螭吻有异?
胤祯瞥了徐达一眼,强自按耐住自己怀疑四哥眼光的想法,撇了撇嘴道:
“啧,你若是八哥,能让自己经手之事发生这么大的披露?八哥又不傻!”
空心螭吻这种事,坑一坑旁人还行,可是这可是胤禩自己一手操办之事,他能容忍丁点差错?
徐达:“……”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
“行了,在这儿等着吧,看爷给咱们讨银子去!”
胤祯拍了拍怀里的纸笺,不来不知道就算了,账上都没有银子了,他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凭空生银子啊!
……生也不是不能生,可是凭什么啊?
胤祯屁颠屁颠的拿了纸笺去找自家阿玛讨赏顺带再批一笔银子。
只康熙在看到那纸笺之时,便生生捏折了一根御笔。
“简直荒谬!堂堂阿哥竟然做出这等私通外敌之事!”
嗯,不清不白的信息传递通常都是传给敌人的。
康熙气的直接剧烈的咳嗽起来,已经生了皱纹的眼尾因为紧闭显得沟壑更深,胤祯连忙上去给康熙拍着,劝着:
“阿玛别急,听我说,其实吧,我觉得这事儿不一定是八哥干的。”
康熙咳嗽了一阵,咳得眼眶都迸出了几根红血丝,这才紧紧攥着胤祯的手,像是落水之人攥住了一根浮木。
“你,你说什么?”
胤祯不忍看到往日英明神武的阿玛这幅模样,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康熙听罢,沉沉吸了一口气,方才点点头:
“你说的不错,老八不至于驽钝至此。”
胤祯这才笑着端了一杯水给康熙:
“是吧是吧,阿玛信我就好!”
康熙看了胤祯一眼,方才胤祯一进门就褪了斗篷,这会儿一身绯红的站在那儿,那股子少年英气是遮也遮不住。
他面如冠玉,笑吟吟的候在旁边,让康熙感受到了一种陌生又令他分外渴望的安定。
康熙握了握胤祯的手,定定看着胤祯:
“朕之众子,独十四思朕之忧,明朕之虑,体朕之苦!梁九功,传旨——琛郡王深得朕心,赏黄金千两,良田百顷,对了,京郊有一处庄子上匠人发现了一处温泉,也赐给你如何?”
“别别别,阿玛这就是折煞我了!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
胤祯嘀嘀咕咕,虽然他是想讨些赏赐,可是他只负责提出问题,又不解决问题,拿这么多实在是问心有愧啊!
“阿玛疼儿子,朕给你,你就拿着!”
康熙重重的握了一下胤祯的手,眼睛里满是一个父亲的慈爱,胤祯只得点了点头:
“那阿玛,下头人说建东岳庙没有银子了,您帮帮儿子吧!”
“好,朕给你批条子,你自个去支!”
胤祯立刻欢喜应下,兴高采烈的出了御书房。等胤祯走后,康熙看着御案上的纸笺,眸子变得冷凝:
“来人,胤禩私德不修,即日起搬回宫中,宫外其府,尽数查抄!”
纵然十四说的对,可是胤禩一个阿哥竟然做出如此蠢事,莫怪康熙不留情面。
东岳庙重建之银,胤禩吞了多少便要百倍吐出!
康熙清楚的知道良嫔家底不丰,就连广善库与重建东岳庙之事都是他本来准备给胤禩用来刷一层金漆,只等合适的时候让其更上一层楼。
可万万没想到,胤禩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胤祯这边银子有着落了,自然乐颠颠的出门了。
银子到位,再加上康熙那块金牌,那原本崩塌的东岳自然如火如荼的建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胤祯机灵的没有再让一人领工,而是分为三批,分批施工。
不管是为官做宰,还是搞建筑自然都不能一言堂。
东岳庙是开始建了,可是胤祯依旧不能得闲,日日得守在现场,个中琐碎之事徐达拿不定主意往往都要过来细问。
一细问就得看现场,根据情况适时的做出应对,徐达跑了两回后,胤祯索性直接也不回府了。
来来回回跑他也遭不住!
若说他为什么不在王府窝着,甩手给下面人……那自然是有那么一丢丢小孩子的胜负欲作祟。
这可是他第一次自个办差,不办的漂漂亮亮,都对不起自个!
数日后,看那些青砖石块看的脸色都青了的胤祯收到了来自九哥的亲□□问。
“呦,十四可以啊!东岳庙这就起来了?”
胤祯听到胤禟的声音直接眼睛一亮,脆生生的唤了一声:
“九哥怎么来了?”
“这不是来给你送银子?”
见到胤祯,胤禟一双狐狸眼噙了三分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塞进胤祯的手里:
“点一点,第一回 跑,弄的少,也就赚了万把两,这里是一千两,你别嫌少!”
“那哪会啊!九哥就是厉害,我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胤祯也不看,直接揣进怀里,胤禟穿着一身低调的青衣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道:
“啧,我还怕你有了黄金千两,看不上这白银千两了呢!”
胤祯连忙起身把胤禟拉了进来,小声告饶:
“快别提了九哥!现在外头都传这是我卖兄弟得银子,你说阿玛他怎么那样?”
当着他的面让他自个去支银子,结果好家伙,银子都是从他八哥府里搬出来的。
这跟他抄了八哥的老巢有什么区别?
胤禟笑嘻嘻的摸了摸胤祯的脑袋:
“呦,十四长大了,也知道愁了?前些日子看你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我都愁。”
“九哥!”
“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点别的吧,这次咱们的商队出去路上确实遇到了不少问题。
先是遇到了几伙强人,不过他们要么还没打就先分赃不均,自己打起来,要么就是直接被手底下的人掀了椅子,总之商队过的是坎坷又平坦。”
好一个坎坷又平坦。
胤祯觉得他们兄弟几个都是又一手说话的艺术在身上的。
“……对了,还有些卖冰的生怕咱们手下的人抢了生意,想要烧了风轮,没想到先点了自己家,连冰窖都化了!”
胤禟讲起故事也是栩栩如生,听的胤祯一愣一愣的,真真切切理解了什么叫坎坷又平坦。
兄弟俩坐着说了一会子话,徐达便伶俐的提了热水进来。
正是傍晚时分,余晖淡淡的覆了薄薄一层,群屋众树那黑压压的影子投下,拉的无限之长。
屋内点上了灯火,添了几分明亮,两个少年郎一坐一靠,青色风流,绯色慵懒,斟茶倒水,行止雅然,细细长长的影子映在墙上,显然是相谈甚欢。
徐达除了进来送水之外,其实还是要与胤祯报一报账的。
胤祯不看账本,但过耳不忘,是以定下了三日一报账的要求,今日胤禟来的不巧,正是第三日。
胤禟单手支颐,目光淡淡从窗外的暮色上收回,他见着天色已暮,想来懒散的十四弟侧耳认真听着手下报账的模样,心里觉得稀奇不已。
吕蒙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日一瞧十四弟,亦非吴下阿蒙,胤禟心中不由欣慰不已。
等徐达报完账,胤祯在心里飞快算了一通后这才放其下值,不好意思的冲胤禟笑了笑:
“九哥久等了,这是我自个定的规矩,总不好违背在先。”
“不碍事,哥哥等弟弟,应该的!你这会儿应该忙完了吧?我在府里设宴,咱们兄弟坐坐?
还有老八——嘿,老八在府上和回宫后可是发生了不少趣事儿,你想必不知道,聊聊?”
“好啊好啊!”
谁说男儿不八卦,胤祯不复方才的沉稳,直接弹坐而起,随后手忙脚乱的抓着茶碗:
“完了完了,这可是东岳庙的图纸!!”
胤禟连忙过来帮着抢救,不过绘图之人应该是考虑到可能会发生类似的事儿所以用的是水火不侵的油纸。
胤祯眼见图纸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冲着胤禟吐了吐舌头:
“幸好徐达跑的早,不然我这人就丢大了!”
胤禟眸子含笑看了胤祯一眼:
“啧,谁敢笑你,不说我,四哥第一个不答应!”
“欸?”
胤祯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胤禟却没再解释,将眼神放到图纸之上,随后凝住。
“等等,你这图纸从何而来?”
“东岳庙重建阿玛早有此心,这图纸亦是早就准备妥当的,我来时徐达也将其收拢妥当。”
胤祯解释着,看到胤禟难看的脸色,试探的问了一句:
“九哥可是看出来不对?”

胤禟点了点图纸,语气笃定道:
“就这儿, 如果照上头说得建,即便是老八建成当日无事, 十天半个月后也一样会崩。
若是到那时……皇阿玛怕是会比现在震怒一百倍!也不知道老八知不知道自个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等人物, 连这么隐秘的法子能都想出来。”
胤祯听了胤禟的话,顺着那个方向想了一下,若是东岳庙真的在交工后塌了,怕是连寻常百姓都要以为是皇上私德不修,以至东岳庙崩塌。
若是康熙过后在知道这事儿是胤禩图纸有误建出来的……只怕是吃了胤禩的心都有了。
“那这样, 兹事体大, 九哥你跟我走一趟吧, 哎, 阿玛估计现在看见我都烦了!”
胤祯想想自己这几次去都是让康熙生气, 没来由的有些心虚。胤禟却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什么呢!依我看,皇阿玛应该觉得你是福星才对!不是我吹, 这满京城上下, 能看出问题的不过寥寥几人,可是有资格看得到,就哥哥我一个!”
胤祯闻言也是一拱手, 笑嘻嘻道:
“是是是,都是九哥疼我,给我解决一个大问题!要是没有九哥, 弟弟这回就惨啦!走走走, 从宫里出来, 去我府上吃顿好的?”
“得嘞!走着!”
胤禟一弹衣角, 洒脱的跟上了胤祯的脚步。
乾清宫中,康熙刚翻了才新宠的牌子,没多久就听到梁九功上来低声道:
“皇上,十五阿哥今个染了风疾,咳得厉害,佟妃娘娘想让您过去瞧瞧。”
康熙不由一顿:
“怎么这时候才过来?”
好巧不巧,是敬事房唱过名的时候,佟妃如今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舍得下脸皮和新人争?
康熙近年来看的愈发透了,只是他念旧,对于给自己生了孩子的妃嫔都有几分情谊在,所以不如何会落她们的面子。
梁九功听出了康熙的不满,犹豫着问:
“那您看,佟妃娘娘那边……”
“朕回去的,你让高庶妃那里说一声,就说朕今个先不去看她了。”
“嗻。”
梁九功应了一声出去传话,康熙又拿起放下的折子看了两眼,想着佟妃的事儿,随后竟不知怎得拐到了德贵妃身上。
德贵妃真无愧他的封号,即使出身不如何,可是却颇有大妇之风,不争不妒,生下的老四和十四也是人品俱佳,为子纯孝,为臣尽职。
那十五虽然也有几分聪慧,可是,康熙想了想胤祯像十五这么大的时候在顺天府尹办的案子的卷宗都可以放满满一架子,便不由摇头。
一个阿哥,一个知事的阿哥如果还陷在宫闱之事中,实在不能让人觉得他懂事。
有这么一个太过优秀的例子在前头比着,康熙很难再拉低自己的眼光了是。
“皇上,琛郡王携九贝子求见!”
康熙回神,顿了一下这才道:
“你说十四来了?快传。”
传话的太监立刻将胤祯、胤禟迎了进来,只是等人都进殿了方才反应过来,方才皇上只叫了琛郡王一人的名姓。
也是胤禟不知道,否则定要来一句儿子在皇阿玛这里不配有名姓了吗?
不过康熙不在意,胤禟不知道,也算是两厢安好。
一进去,康熙便使唤人倒茶上点心,别看胤祯如今已经都要成家立业,但康熙还是下意识把他当以前那样哄着。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小子怕是在朕的乾清宫装了鼻子,今个御膳房新做了荷花酥,朕本想让人往你府上送些,又得知你近日连王府都不回了?
尽职是好事,但你是本朝的郡王,手下也该有合适的人给你办事了。”
胤祯净了手直接取了一块还热乎的荷花酥吃,咽下一口这才满不在乎道:
“阿玛说得轻巧,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您赏个人给我?”
康熙闻言满面笑意的点了点胤祯:
“你小子,自个动动嘴就有多少忠心之士,偏来惦记朕手里的三瓜两枣!”
“话不能这么说啊阿玛,我张嘴是能让人家忠心,可是真忠心,假忠心还是有区别的。
哎,对了,不说别的,就说这回八哥的事儿——九哥,来,你给阿玛说说。”
胤禟早在进入乾清宫的时候就收起了自己身上那股子不羁放纵的劲儿,这会儿规规矩矩的站起来将自己的发现如实说了一通。
想必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仍不能像十四那样,在皇阿玛面前言行自如。
康熙听了胤禟的禀报后,脸上的神色喜怒莫辨:
“此事朕知晓了。”
大概是康熙的脸色不大好看,胤禟说完便准备溜了:
“既然如此,那儿子和十四先告退了。”
康熙微微颔首:
“好,老九啊,朕听说你素来不务正业,没想到竟也有如此出彩的一面,不错。”
胤禟难得听到康熙的夸赞,这会儿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随后便听康熙道:
“既然你懂这事,便由你来协助十四,给朕把东岳庙稳稳当当的建好。”
康熙说着,话锋一转看向胤祯:
“至于十四,你不愧是大清的福星,朕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自豪。
待此事毕,你有什么想要的大可说来,不拘什么凡大清国土之上,朕都允你。”
康熙说得郑重,胤禟直接整个人都呆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那傻乎乎还啃着糕点的弟弟,眼神拼命示意。
谢恩啊!快谢恩啊!
可是胤祯这会儿没有看胤禟,反而直接道:
“那阿玛给我赐婚呗!哎,不成不成,我还得问问陈五姑娘,不过您且等我的好信儿吧!”
胤禟大大咧咧的说着,胤禟听的确实差点要窒息了。
尊卑有别,尊卑有别呢?皇阿玛下一秒不会让人过来砍人吧?
胤禟屏住呼吸,准备着时刻救场,但最后却被康熙的哈哈大笑弄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臭小子!人不大就急着要媳妇了!罢了,朕给你一道赐婚的圣旨,若你能成事,那朕再给陈家加一道抬旗的圣旨,让你的福晋风风光光嫁进王府。
若是你成不了事,那朕方才许出去的条件克不许你再反悔,你可同意?”
“同意同意!”
胤祯毫不犹豫的语气让康熙面上的表情更柔和了,随后便听康熙又道:
“方才你说无人可用,朕给你点两个。张英次子张廷玉文采风流,颇有才华,御林军统领梁钰一身功夫奇俊,他跟在你身边朕也放心,你以为如何?”
“我听您的,您说好那还能不好?”
“臭小子,一进宫就挖朕两位肱骨之臣,滚滚滚,看你就来气!得了便宜还卖乖!”
“嘻嘻,谢阿玛疼!”
胤祯一抱拳,拉着胤禟就要撤,康熙叫住:
“等等,荷花酥才吃了一半,来人,没点眼力劲儿,还不给阿哥带上?”
胤祯要带,自然不会只是区区几块荷花酥,偌大的膳盒里放的满满当当,以至于有些喜欢傍晚不用正餐,点心垫垫的后宫娘娘晚上都寻不到自个喜欢的种类。
胤祯满载而归,梁九功也才堪堪复命归来,只是他看着康熙有坐在御案前忙碌,心中焦急,小声的提醒道:
“皇上,佟妃娘娘那里还等着您哩!”
“等什么等?十五病了就请太医,朕又不是灵丹妙药!去,传吴琠,张玉书,马齐,熊赐履觐见!等等,再加一人,左都御史陈廷敬。”
梁九功听了康熙这话,匆匆应下便转身出去,只是心里却不住咋舌。
看来,不出一年陈大人便也要入阁了。
不提陈廷敬在皇上的御书房中见到的一众阁老时内心的激动,只说胤祯与胤禟二人,这厢才出了宫,胤禟整个人就像是被挖空了的面口袋一样,软塌塌的靠在马车壁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十四,下回和你一道觐见皇阿玛的事,你可莫要寻我了。”
心惊胆战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太打击人啦!
胤禟每每见到皇阿玛与胤祯的相处,总是怀疑他们父子间的血缘。
胤祯傻乎乎不知其意,也连连点头:
“这些日子我也不去了,省得阿玛烦我!算了,不说了,今晚吃烤全羊如何?”
胤禟狠狠点了点头:
“我要吃宁夏滩羊烤的,别说你没有,我知道皇阿玛一定给你了!”
“可是我就那么两只……”
胤祯故作不舍,等胤禟气的眉头都要竖起来了,这才松口:
“不过给九哥吃,我是在没有不愿意的了!只盼着九哥能吃好,喝好。
我库里有一套肃州来的夜光杯,另窖里还有去岁额娘酿的葡萄酒,九哥可要尝尝?”
“好小子,上回你不是说没了?”
“新来的,额娘让人新松的!九哥,撒手撒手,快撒手——”
暮色已至,因着近来天气晴好,繁星点缀黑夜,汇成一条银河。
郡王府的花园里,一堆篝火不断燃烧着,赤红的火苗舔舐着架在上头的整只乳羊,随着温度的升高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和晶亮的油脂。
胤禟一面转着铁棍,一面刷上一层特制的调料,嘴里也没闲着,一口一个瓜子:
“啧,也不知道老八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你是不知道,皇阿玛前头不是罚他闭府嘛,我光听消息都怀疑他要是再闭下去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胤祯无辜的眨了眨眼:
“这话从何说起?”
“老八才回府当天,就差点栽进他自个附庸风雅建的池子里,好悬被人捞上来,又在大夫施针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直接一只手都抬不起来。
这就罢了,听说他晚上去八福晋那里时提了一盏灯笼,结果灯笼直接烧了八福晋半个院子!听说啊,后来八福晋直接让老八有多远离多远!哎,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胤祯的表情的突然有些微妙。
作者有话说:

“八哥这事儿跟我有关。”
胤祯便将自己那日如何坑了胤禩的事说了一通, 胤禟听的一愣一愣的:
“我说呢,老八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如此啊!”
胤祯不由垂下头, 低声道:
“九哥,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八哥再倒霉一些,会不会直接就……”
他自幼时起,便高坐明堂,看尽人间罪恶。
哪怕他在很小的时候有些话听不懂, 有些事不明白, 但因有着过耳不忘的天赋在, 越长大, 越明白。
正因愈发明白, 他才开始学着克制。
可胤祯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 他的随意一言便会让手足兄弟丢了半条命。
胤禟听着胤祯的低语, 不由摇了摇头,低头用刀子在烤全羊上划了一刀,一股奇异的芳香便弥漫开来:
“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老八。他从小到大都只有虚伪的笑, 一张蛊惑人心的嘴,哄的老十一个贵妃之子傻乎乎跟在他后面转。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直, 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针对你, 为此四哥没少暗地里收拾他……”
“四哥还会那样?”
胤禟的话让胤祯有些惊讶, 他不敢想象自己冷冰冰的亲哥还会暗搓搓收拾人。
胤禟没好气的白了胤祯一眼, 将烤熟的整羊取下来,削了一块羊排给胤祯:
“恐怕也就你觉得四哥是个仁善的吧?你是不知道,四哥上半年在刑部当差时,京里但凡有人背后嘀咕你什么就直接下大狱,严重的现在怕是没有出来。”
胤祯有些愕然,不由想起那些在自己办差之时那些人的敬畏,原来是四哥在提自己造势。
“四哥,人挺好的,怎么会……”
“是啊,四哥当然好,他也不是那等任性妄为,违法犯纪之辈,所以他抓那些人都是有理有据,听说为此还建了什么‘粘杆处’,有捕风逐影之意。”
“四哥费心了,可是也不必如此大张声势。”
胤祯低眸说着,可是心里却泛着甜,连语气也变得轻快了。
“啧,不过四哥把你看太严了,之前咱们的生意想来也是粘杆处报给四哥的。”
胤禟酸溜溜的说着,他撇了撇嘴,想起四哥有意无意提起此事时,警告自己不要麻烦了十四,十四还有亲哥在云云,就气的胸口疼。
谁没有哥哥似的!
但胤禟转念一想五哥那副老好人的模样,怕是一辈子都要自己看着护着才能无恙不由更气了。
哥比哥,气死人!
“我说四哥怎么好端端叫我过去说这个,还给我塞银子……”
“呦,四哥还给你银子了?给了多少?”
胤禟一提起银子顿时眼睛亮晶晶,胤祯伸出五个手指晃了晃:
“五千两。”
“多少?!四哥那么清廉一个人,给你五千两?!!”
胤禟直接尖叫出声,胤祯点点头:
“不过,弘晖快过生辰了,我让人打了一座文曲星金身。”
胤禟:“……”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也是四哥给你的生辰礼呢?”
胤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面色如常:
“既然是给我了,那就是我的,哥哥疼弟弟,叔叔疼侄儿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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