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大佬们争着养我—— by长安如昼
长安如昼  发于:2023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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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提裤子走猫,那人家小母猫怎么办?”扶诺是真心为这些野猫的以后着想, “被迫生下自己不爱的公猫的崽崽, 孩它爹还不见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孩子瘦骨嶙峋……”
宣阙听得脑子发疼:“停!”
他怒道:“我从不做那么没品的事!”
“真的吗?我不信。”
她可是听说过野猫从来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
扶诺:“趁着我万草峰的师兄们在这儿, 他们技术很好的,一会儿就好了, 不疼。”
这是铁了心要他断子绝孙。
虽然这只白猫不是自己的身体, 但宣阙还是感觉到下体一凉,这要传出去以后就别回魔界了。
见扶诺似乎因为那一滴酒格外上头,说话声调都要比平常高几分, 冷静下来的宣阙忽然冷静道:“你。”
“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玩。”宣阙悠悠道, “自然是因为我看上的是你, 别的母猫哪里能入眼。”
“……”扶诺又是一爪子拍过去,“两个月的小猫你都能下得去手, 你是正经猫吗!”
宣阙这么多辈子的耐心好像在遇到扶诺后就全用出来了,见她生气他反而还很开心:“不是你说自己十八岁了?”
他略一沉吟:“算起来你这都算老牛吃嫩草,算了,我也可以委屈一点。”
你还委屈一点!
扶诺耳朵都背到后面去了,直往魏听云怀里缩:“猫猫公主和你们普通猫的生命不一样,在人类眼里我是十八岁,在你们眼里我只有两个月,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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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只白猫:“像你这样的,在我们猫界算是最丑的,我看不上。”
“……?”
这是哪里来的审美?
宣阙一向对自己容貌打理比较得当,虽身为魔主,却没有任何人敢说他是长得最丑的。
扶诺自顾点头:“单色猫就是这样。”
“哦?”宣阙似笑非笑,“那像你这种又胖腿又短还单色的呢?”
胖!腿短!
每一个字都在扶诺的底线上蹦迪,她抬起自己的爪子踹在他的屁股上:“真是放肆。”
这次宣阙已经不恼了,哧哧直乐,甚至还靠近了她几分,语气暧昧:“如此那也只有我看得上你,没事儿,我还能等你长大。”
年纪轻轻的从来没有过感情经验的扶诺哪里经历过这些,当即就扑到魏听云怀里去了:“听云同学快叫元双师兄给这只变态绝育。”
魏听云轻轻笑出了声,她的生命中少有这么鲜活的时候。
原本以为扶诺带来的是身体上的自由,到了此时才发现不止如此,带来的还有心中的松懈,或许是她的自我解脱。
接下来的扶诺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纠结白猫要不要绝育的事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大堂中弟子们的那些玩乐给吸引了过去。
这里汇集的弟子们都来自四海八荒,每一处有每一处的玩法,晃荡一桌就能学到不少乐子。
扶诺从自己的凳子上跳下去,那里热闹就往哪里凑。
汁源由扣抠群,以五二尔期无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大家一看到她就会将她抱起来给她解释这些玩法,扶诺抱着几张叶子牌看得晕晕乎乎,跟着他们玩,见孟怀被同桌一些弟子们在敬酒,她便一直往酒壶旁边靠,试图在这些地方喝到还没喝尽兴的果酒。
弟子们也都宠着她,都用筷子沾了些不同味道的给她尝鲜。
等到孟怀回过头来时,小猫已经四仰八叉仰躺在另一桌中间双眼迷蒙,鼓鼓的肚子上堆了一小堆叶子牌,任谁戳她肚子都不挣扎,反而还主动把自己脑袋送过去蹭人家的手,发出极其舒适的咕噜声。
就这样其他桌的弟子都被吸引过去,以前只有穹虚峰的弟子们能接触到小猫,再后来更是因为扶诺妖的身份,没有谁敢对她放肆点。
现在小猫自己这么主动,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来揉一揉,时不时发出隐忍满足的低呼。
孟怀起身,他一走过去围着的弟子们便自动让了一个缝隙来。
他微微皱眉:“你们给她喝酒了?”
有个弟子弱弱道:“她一直抱着酒壶,给她尝了两口就这样了。”
“又菜有爱喝。”严子众戳戳小猫的耳朵,“诺诺起来了!”
有手凑上来扶诺就凭着本能抬起自己的脑袋:“揉揉。”
见状孟怀眉心轻跳了下,将猫崽抱起来:“我带她回去,一会儿还要见陛下。”
如果还要去见陛下那醉醺醺的确不成样子,弟子们纷纷点头:“大师兄路上小心。”
魏听云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后,见孟怀蹙眉回头,她笑了下:“我与师兄都一样,与诺诺待的最后一晚,师兄也不想明日看到我来找你吧。”
孟怀脚步一顿,由她去了。
只是两人才抱着猫走出酒楼,就见那只白猫也跟了上来。
想着这是扶诺的“小弟”,孟怀微微俯身,将迷迷瞪瞪的猫崽暂且放下来:“诺诺,跟你朋友告别?”
扶诺眼睛都没睁开,低声说:“我不喜欢告别。”
三人一愣。
“我好久都没见到我的朋友了。”醉酒的扶诺声音越来越轻,“我没有朋友了。”
她的朋友们在另一个世界会有新的朋友,新的人生,而她以后却只能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了。
被关键词触发了过去的回忆,扶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白猫,茫然了好一瞬,也不知道想没想起来这只猫是谁,只是碰了碰他的爪子:“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那我一定会好好告别的。”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伸出来的手:“为什么是爪爪,我不是人吗?”
三人都没说话。
但扶诺脑子迟钝,也没再去细想,反而痴痴的笑起来:“做猫好呀,不用学习不用工作,有吃有睡。”
宣阙微微眯眼:“你在说什么?”
“啊……”扶诺动了动,“我说什么?哦对,告别。”
她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小白猫:“再见,以后你也要好好生活!我们都会有一个新的人生!”
一时间将高中毕业聚会和现在弄混了的她直接就道:“此后天高海阔任鸟飞,山高水长任君行。”
宣阙盯着她好一会儿,然后反手按住了她的爪爪。
扶诺只感觉爪爪被烫了一下,还没凑近看清什么那种感觉就消失了,而白猫的爪子也收了回去,他似乎在笑:“是你说的,再见。”
“那我走啦。”说完后扶诺转身就走,抬头一看这陌生的街道:“嗯?我好像变矮了。”
下一瞬就被人抱了起来,孟怀轻轻在她头顶揉了下:“我带你走。”
见两人带着猫离开,宣阙才悠悠转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须臾,身披白裘的男人缓缓从巷子里走出来,手上托着一只已经没有生气的白猫。
他的指尖在那只白猫的爪子上点了点,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要从哪里下手将这只爪取下来。
取下来放在宝库中,似乎也有另一种观赏价值。
若是乳白色的那只小短爪就更好了。
只是……他仔细想了想,似乎一只爪并没有一只猫那么灵动,没有那双眼睛好看。
宣阙发现自己如今的确有些好奇那只猫化形时候的样子了。
他笑了笑,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慢慢走去。
另一边两人一直沉默着知道工甲车驶进宫门,虽没说话,但却都在想着同一件事。
方才扶诺对那只白猫说的话,她真的很在意朋友这件事。
什么叫好久都没见到朋友了?沉山没有活物,她过去从哪里来的朋友?
入了宫的一段距离需要从车上下来,虽然被抱在怀里,可下了车后的冷风还是将睡着的扶诺吹醒。
她动了动身子伸出一点脑袋,好像清醒一点了:“进宫了。”
“嗯。”孟怀问,“去陛下那里吗?”
“不。”扶诺此时还记得告别的事,“我要去找界主师尊。”
她一直对师尊都挺亲近的,两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换了个方向去师尊休憩的寝殿。
走了几步,魏听云忽然问:“诺诺什么时候回九元界?”
冷得睡不着的扶诺费劲地动着脑袋算着自己回去的时间,苦恼地说:“回不去呢,要上班。”
“欸。”她老神在在的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就已经体验到社畜的生活了。”
压根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忙,都忙,忙点好啊。”扶诺又说,“也不知道有没有节假日,到时候跟皇帝哥哥调休一下。”
更听不懂了。
魏听云默了默,又问:“那,我们能来看你吗?”
“能呀。”扶诺说,“我又不是坐牢,来的时候带点子众做的菜!”
这下这两人都松了口气。
魏听云抿抿唇:“我会好好存钱的。”
她小心地问:“到时候,诺诺可以也像现在对陛下这样对我吗?”
她现在还记得扶诺说让她们好好存钱,以后给她们打工的事。
扶诺嘶了一声:“万恶的资本主义,这就想着要剥削我了。”
“我不是!”魏听云忙解释,眼中的光暗了些,“但诺诺应该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吧。”
扶诺纳闷:“你不是说等你变好了才跟我做朋友吗?”
过去的确是这么想的,魏听云从不觉得自己会值得拥有什么朋友。
可是今日听到扶诺那些话,后知后觉地发现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变好,什么时候能变厉害。
但现在却就想跟扶诺做朋友了,像严子众那样。
“那……”魏听云顿了顿,“我不可以一边跟你做朋友一边变好吗?”
喝了酒的扶诺没有想那么多,她扭过头来看了下这个少女,忽然问:“你今年多大?”
魏听云茫然回答:“马上十九。”
“也不算太大。”扶诺轻声说,“这个年纪好多人都还被爸爸妈妈疼着,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呢。”
魏听云微怔。
“我不跟不了解的人做朋友。”扶诺重新窝了回去,“以后再说吧。”
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可魏听云却无端从里面听到了希望,她没有过去那么排斥自己了。
很快便到了昊陵界主的寝殿,孟怀淡淡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到了。”
“谢谢。”扶诺自觉从他怀里跳下来,“再见。”
她跑到界主师尊的门口,像往常那样扬声喊:“界主师尊,我来啦!”
屋里的昊陵今日难得没有睡下,他总有一种知觉,猫崽会过来。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却又很笃定,故此他坐在这儿远远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猫崽生下来便一直睡着直到现在,他从不曾见她去过什么地方,遇上过什么人,但猫崽对很多事情的认知远远不像是才从山里出来的妖。
即便是自己当初修炼化形,也是经历过很多年。
不仅如此,过去的妖即便是化形也要等认知成熟,至少要到成年前后。
而这只猫崽才两月便有了十八岁的虚体。
过去也从未见过这些人对她这么趋之若鹜,过去她醒来过么?
似乎没有。
昊陵撑着脑袋,并没有很快回答门外的猫崽。
“界主师尊,你睡了吗?”门外的扶诺还锲而不舍,昊陵不知道她这么晚了,每次出去都要执意来自己这里一趟是为了什么。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留在宫里,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比如那日说的,想去环游世界。
她的计划中没有自己。
“今天尝到了特别好喝果酒。”扶诺已经轻车熟路地开始往外掏东西,“我偷偷留了几种口味好的,度数不高,您要不要尝一嗝~”
看来这次玩得也挺开心。
昊陵抬起手,殿门轰然打开。
果不其然,猫崽坐在门口已经掏出来了好几壶酒。
听到声音后她抬起头,眸中的笑意一览无遗。
“界主师尊!”她将酒壶都收起来又跳进来,步伐有些凌乱。
一瞬间她身上数不清的味道涌入鼻尖,昊陵皱眉:“什么味道?”
“啊?”扶诺在他面前急刹车,“酒吗?”
“你身上,什么味道?”昊陵眼中满是嫌弃,“谁碰你了?”
扶诺回想自己躺在桌上时伸过来那些数不清的手,掰着爪子一一细数:“碰耳朵的有子众,张竞,董传……”
还碰耳朵的?
昊陵睨着她鼓起来的肚子:“其他地方也有人碰?”
“是呀。”扶诺不觉得这有什么,“肚子,脑袋,下巴,脸……我打牌打输了。”
昊陵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打输了就让人碰你?”
扶诺小声说:“可是挠下巴真的很舒服。”
偏生还一点自知都没有,心大得不行,昊陵听得无端火起,见她想靠近,他皱眉:“别靠近我。”
扶诺动作一顿,乖乖坐在原地,有些委屈。
九尾狐对气味比猫还敏感,且领地意识十分重,若是自己的东西沾上了其他人味道,他从不会留。
更何况扶诺身上不同部位不同人的味道。
意识到这个昊陵双瞳忽的颤了颤,可是扶诺不是他的猫,但他却一点都忍受不了她身上的味道。
小猫还垂头丧脑地蹲在那里,面前整整齐齐摆了一排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果酒,都是她觉得好喝的。
就像她过去说的,以后有什么好的都会带回家。
“你……”昊陵想说什么,却觉得有些奇怪,这脑袋是怎么了?
他压着一口气俯身将小猫的脑袋抬起来,小猫身体猛然颤了颤,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怎么了?怎么了?”
“……”昊陵气笑了,“这么好睡?”
扶诺不好意思地说:“浅酌了一点点。”
她这么一说昊陵才闻到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味道中一丝香甜的味道。
但其他人的味道还是无法忍受,在猫崽身上施了个净身术,昊陵这才满意了些,将猫崽抱起来放在腿上,想起她说喜欢别人碰她下巴的事,便有一下没一下在她下巴上挠着。
果不其然,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昊陵哼笑:“不许睡。”
“……”扶诺打了个哈欠,“界主师尊你说。”
说什么?不是你来找我的吗?
意识到这小东西果真就是来送东西的,昊陵有些不满,跟其他人倒是话多。
只是就这么把猫放走了,又觉得不爽。
昊陵将那些果酒放在矮桌上,明知故问:“找本尊做什么?”
“送酒。”扶诺想了想,“噢,还有一些吃的,不过今天吃火锅,只能带回来一点饭后点心。”
“等哪天我们也在界主府里吃火锅吧。”扶诺特别喜欢那个氛围,“把大师兄和听云同学也叫上!”
昊陵挑眉:“不是要留在宫里?”
“又不是不回家了。”扶诺在他腿上翻了个身,敞着自己的小肚子,嘀咕着说,“那界主师尊就要变成留守老人了。”
“……”
昊陵按着她的肚子,凉凉道:“你似乎一直在嫌弃本尊老。”
“我只是实话实说。”酒后的扶诺说话不太过脑子,“界主师尊跟我干爹认识,听说干爹是上古大妖,那界主师尊也活了很多年了吧。”
她说:“我从来没见过活得这么久的人。”
“你不也是?”
“我?”扶诺摇头,“我才十八岁。”
“本尊很多年前就在岁沉鱼那见过你。”昊陵看她肚子一眼,“那时腿没这么短。”
扶诺眨了眨眼,心里一紧。
难道自己穿越过来时原身还经历过什么?那自己在界主面前作威作福这么多天,岂不是露馅了?
忽而脖子被捏了一下,头顶的人似乎对带来的那些酒还挺感兴趣,倒了一杯品了口,却没觉得有哪里香甜,他慢条斯理地问:“在想什么?”
扶诺吞吞口水打听:“那界主师尊那时见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昊陵看着她,唇角微微勾着,却没说话。
扶诺的心整个都提了起来。
见小猫肚子都僵硬了,昊陵这才低笑一声:“没什么样子。”
“啊?”
“你自生下来到前不久,一直睡着。”
“居然睡了这么多年?!”
“嗯。”
“难怪我跟干爹是一家人!”
“……”
昊陵牙有些痒痒。
扶诺苦恼道:“那干爹不会跟我一样这次要睡这么多年?”
昊陵觉得极其有必要跟这小东西强调他很不喜欢干爹这个称呼了:“这么想见他?”
“想。”扶诺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储物戒,“这些东西我给干爹也都留了一份呢,到时候他醒来都过期了。”
“嗯。”昊陵意味深长道,“本尊会给你转告他的。”
这么一听界主居然知道岁沉鱼在哪睡觉!感情真好。
扶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该回陛下那里,她转回小肚子:“我要回去了,界主师尊明天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你们要回九元界了呀。”扶诺说,“我来也是跟你说再见的。”
昊陵重新倒了一杯酒,原本消化了一晚上的念头又一次升了起来,虽然给猫崽施了净身术,但不知怎么原本她身上的那股味道还是若有若无地一直绕在鼻尖。
让他很是心烦。
猫崽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走,站在他腿上跃跃欲试想要跳下去,喝了酒的缘故身形还有些摇摇晃晃。
昊陵指尖的酒杯转了转,终于在小猫跳起来的时候抬手捞住了她的肚子。
这一下把扶诺吓得差点只剩八条命:“嗷!”
昊陵在她肚子上揉了揉,掂着分量:“今天收获也不小。”
捂着心脏的扶诺吸吸肚子,赧然:“今晚伙食不错,东西好吃,酒也好喝。”
她叹气:“可惜大师兄不让我喝了。”
“喜欢?”
“嗯嗯。”
昊陵笑了笑,将酒杯转了半圈,递到她嘴边:“喝吧。”
还没完全醒酒的扶诺完全没想过有什么问题,闻到酒的味道就忍不住凑过脑袋,捧着酒杯小小抿了一口,没忍住,又抿了一口。
昊陵略凉的手在她脖子上轻轻抚着,明明之前教过她如何控制好自己的识海。
但喝了酒后她却没有再控制了,此时能看到识海中的少女上乖乖坐在那里,双颊薄红,眼神有些迷离,一脸满足地浅笑。
昊陵挑了挑唇。
“好了。” 连着尝了好几口的扶诺觉得自己到顶了,推开酒杯,“不喝了。”
“怎么?”
“一会儿还要上班。”扶诺还记得自己的使命,“要去皇帝哥哥那里。”
昊陵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指尖缓缓擦着她在杯子上喝过的那一处并未说话。
扶诺摇摇晃晃站起来:“我走啦,晚安界主师尊。”
似乎是知道她来了这边,负责照顾猫猫公主的宫人早就站在殿外等候了。
此时的扶诺不敢往下跳了,只好抱着界主师尊的腿慢慢往下爬,一边爬一边念叨:“界主师尊给我剪指甲了哟,不会抓坏漂亮衣服哟。”
醉了还会换语气词。
昊陵顿时有些后悔喂了她这么多酒了。
他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猫崽走到门口,而后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
察觉界主师尊走过来了,扶诺仰起头,叹道:“真高啊。”
“嗨,界主师尊也出门呀?”
“嗯。”昊陵见她身上再也没有别人的味道,堵着的那口气勉强顺了些。
扶诺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界主师尊要去哪里?”
“不是想见岁沉鱼?”昊陵俯身勾起她的下巴轻挠,弯唇,“本尊帮你叫他。”
扶诺微微睁大了眼睛。
但昊陵已经起身走了,留下一句:“跟陆怀朝说,本尊走了。”
回陆怀朝寝宫的路上,扶诺都还在震惊中。
自己真的要见到传说中的大妖了?!
也不知道干爹有没有起床气。
酒劲上头,她有点困还有点恶心,拍拍抱着自己的宫女:“姐姐慢点走,我晃得好晕。”
奈何宫女听不懂她说话,还以为小猫是想赶紧回去,走得更快了。
扶诺胃里一阵翻腾:“我晕车呜~”
这时她忽然感觉自己的爪子变得尤其烫,她疑惑地抱住jio:“宫女姐姐,我的爪是不是着火了?”
话音才落就见抱着自己的宫女倒了下去。
扶诺也顿失重往下掉,胃像是要颠倒过来了,下一瞬她又被人拎了起来,整张猫脸埋在了熟悉的裘毛中。
这味道……扶诺条件反射捂住嘴。
头顶宣阙阴恻恻道:“找到你了。”
扶诺再也忍不住:“呕!!”

第32章
吐出来的扶诺并没有更清醒一些, 反而紧张之下直接醉死了过去,留下宣阙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将手里这个小东西掐死。
扶诺再次醒来时发现周围的味道又不一样了,却也格外的熟悉, 当初她挑遍了整个白崇岛都没找到、最后宣阙让人去外面挖来的“猫砂”。
想起自己晕过去前做了什么事,她呼吸微微一窒,没有立刻睁眼,小耳朵动来动去想要仔细听听周围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听到任何声音后她才忍着宿醉的头疼悄悄咪咪睁眼, 然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三百平米的巨大猫砂盆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 没有那么大, 可一眼看去着实有点吓人。
在这里住下跟自己要坐在马桶上吃饭睡觉有什么区别?
再抬头一看, 周围束着的那些不是之前被收走的金玉笼条又是什么!宣阙又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大一个笼子!
“你醒了?”
“知白大哥。”扶诺扭头, 果不其然看到了大白鸟蹲在笼子外面,像是来探监的一样, “你主子是打算要开个猫咖吗?”
“那是什么?”
“就是家里要养很多猫。”扶诺一言难尽地看着一地的猫砂, “你们别是把人家地都给挖完了。”
“噢。”知白幸灾乐祸道,“主子说你喜欢吐就让你吐个够,不仅可以吐, 这些你可以随心所欲拉个七天七夜。”
“……”
扶诺被它说恶心了。
“你们主子现在……”她试探,“心情怎么样?”
知白回忆了一下:“看不懂, 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红脸, 我从来没见主子表情这么丰富过。”
扶诺撇撇嘴:“老奴第一次见少爷这么激动过。”
“你怎么知道?”
“话本里都这么写,鸟管家你的台词过时了。”
而且这种话是对女主说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女主, 宣阙抓她回来想必也是陆怀朝他们那样的原因。
这个作者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做出这种设定来, 把她计划全都打破了。
宣阙这么个定时炸弹可不比其他人好忽悠, 看这个大笼子就知道了。
她朝着笼子边走,自己把自己想乐了:“人家公主早上是在自己的豪华大床醒来, 偏偏我猫猫公主是在三百平米的豪华屎盆里醒来。”
该说不说宣阙这次一定下了血本,这该不是专门弄了个房间来关自己吧。
扶诺慢悠悠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笼子边。
知白在外面跃跃欲试:“要我再帮你踹一脚吗?”
“……我怀疑你是想趁机踹我。”扶诺探头用自己的脑袋和胡须试探了一下,这次缝隙更小,根本就没有跑出去的可能。
她在笼子边站了会儿,又不慌不忙地刨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你不着急吗?”知白疑惑地看着她的动作,“你上次还着急想跑出去的。”
“不急。”扶诺打了个哈欠,“该着急的不是我。”
现在宣阙才是那个有需求的人,被吐了一声好像也没把她怎么着,那她急什么。
醉了一晚上有点头疼,她在角落没铺满土的地方找了地方窝起来,从储物戒中找了点之前元双师兄给的应急灵药,吃着能舒服一点。
吃完药后她揣揣爪子,开始闭目养神。
自己突然不见了,陆怀朝一定知道,但界主师尊找岁沉鱼去了,其他人要么回界要么去了禹南,她一时之间还真的摸不清这次会是谁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扶诺叹了口气。
要不是自己对那些人有用,此时还真没自信有谁一定会来找自己。
啊……界主师尊可能会。
他说过要保证自己活下去的。
算了,先睡一觉吧,至少不用面对宣阙那个神经病。
殿外一直坐在眺台上的宣阙见里面团成团呼吸已经开始均匀的小猫冷嗤一声,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倒真的唬不住她了,竟还有心思睡觉。
“究极窟那边如何了?”
凌乌低声道:“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
“行。”宣阙冷笑,“那就带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去见见世面。”
凌乌往殿中看了一眼,至今还是不太明白。
原以为主上要带回来的是魏听云,毕竟之前几天主上都是吩咐他关注魏听云的行踪,却没曾想这次根本就没与魏听云打上照面,反而再一次将这只猫带回来了。
回想那日在宫外接到主上时的情形,凌乌至今还有些不可置信。
主上少有那么狼狈的时候,他行事向来不管不顾,即便在皇宫用了法术也不过就是多一些麻烦的事,不能不能解决。
可那晚他拎着猫出来时身上一股散不开的酒味,身上披着的披风也不知哪里去了。
明明他可以施个净身术的。
可他不仅没有放开邋遢的小猫,甚至上了车后还亲手给它擦弄脏了的毛。
而且猫带回来后被他放在早就专门空出来的殿中,里面那个能装下不知道多少个人的金玉笼,居然是给猫的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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