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到。
黑格望着雷电逐渐消散,觉得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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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喊了这一声, 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袄兰帝国的万骑长米莉尔回头,一道尖锐的雷电出现在她面前,她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就已经被雷电刺穿了头部, 倒在地上。
混乱的人群中, 格雷斯抬起的手放下,她已经感到非常疲惫了,手在颤抖,鼻子里溢出一丝鲜血, 她已经到达极限了。
杀死了……把这些使用“魔法师黑暗时期”的魔法道具的人杀死了……
格雷斯缓慢转身, 看向那遥远的山丘, 隐隐看到那显眼的白发以及黑色的魔法师袍。
“她快不行了, 快杀死她!”周围的士兵注意到格雷斯的状态不对。
格雷斯后撤一步,并没有被他们吓到。
魔力用完了没错,但是她还有一阶肉/身, 对付这些小士兵完全够。
格雷斯看了看死去的米兰身上的盔甲以及米莉尔手上能够让普通人使用的魔法道具,心想, 一定要销毁这些东西。
她躲开士兵的攻击,敲下士兵手中的剑, 夺走,微侧身将剑刺入对方的胸膛。
格雷斯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普通人是那么脆弱,这是远程使用魔法攻击体会不到的。
她将剑拔出, 后退几步连续躲开迎面而来的士兵,找到破绽后迅速刺入对方的喉咙——没办法,这个男人有些矮。
格雷斯现在无比感谢黑格的“贴心”辅导, 甚至连近战都教了她一些。
“吓死我了, 你还好吧?”佩尔特上前, 看到了格雷斯魔法师袍上全是血。
格雷斯扔下剑,朝佩尔特露出笑容:“能麻烦你把我送出战场吗?我已经到达极限了……”
没等佩尔特答应,格雷斯直接倒在比自己矮一些的佩尔特。佩尔特手上还拿着一块黑色的水晶,这个水晶是乌佐奇从威里亚帝国买来的,能够召唤出五阶以上的魔物,佩尔特想拿出来试试来着,结果看到了格雷斯将七阶强者杀死的那一幕。
没有办法,格雷斯现在看起来很虚弱,佩尔特只能选择先把她带离战场,将格雷斯送到黑格面前。
格雷斯被扶着落在地上,亚修斯让人给格雷斯一些水。
格雷斯现在很心虚,甚至不敢去看黑格,她能够感受到,黑格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感受到了‘诅咒’的波动。”
传来的淡漠语气让格雷斯分辨不出黑格对这件事态度,突如其来的问话也让她背后被冷汗浸湿。
直觉告诉格雷斯,这件事应该瞒着黑格。
格雷斯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可是,望着黑格那双深紫色具有压迫力的眼睛,格雷斯哽了一下。
“诅咒?”格雷斯选择装傻。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黑格沉默地拿出一小支魔药,扔给格雷斯,格雷斯连忙接住,没有让魔药摔碎。
这可是黑格老师炼制的魔药!
格雷斯早就听说黑格炼制魔药也厉害的事情。
她内心赞美着:不愧是我的老师。
“喝下吧。”黑格说。
果然黑格老师是爱着她的!
格雷斯毫不犹豫喝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快速地恢复。
“谢谢老师!”格雷斯十分感激。
黑格对赫蒂彻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首都看看埃利乌斯了。”
赫蒂彻听到这个名字胸口总会漫出喜悦的情绪:“好……那孩子应该也很想你了。”
黑格看向格雷斯:“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格雷斯现在不敢跟黑格独处,生怕黑格细问,所以她说:“不用!我在这里能够得到锻炼。”
黑格没有劝,打开传送漩涡,独自离开了。
格雷斯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一幕,被赫蒂彻看到了,不过,赫蒂彻没打算戳穿。
这时,一名骑兵驾着马,来到赫蒂彻身边,小声说了什么。
亚修斯注视着赫蒂彻,等待赫蒂彻主动说出来。
“纽曼已经攻破兰迪托纳王国了。”赫蒂彻说。
“圣骑士团团长米拉和万骑长米莉尔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递下去,动摇着袄兰帝国和东大陆王国的联盟军。
恐惧、不安像是瘟疫一样蔓延下去。
坎迪莎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立马挥动斧头,杀死肯维西特帝国的士兵,目光对上散发着野兽气息的艾金哈特。
“姐姐!”哈沃西亚知道米拉和米莉尔死了之后,第一时间来找坎迪莎,生怕坎迪莎也出事。
艾金哈特视线落在哈沃西亚身上,显然是瞄准了哈沃西亚,因为哈沃西亚相比坎迪莎弱小许多。
艾金哈特的习惯是先解决弱小的人。
力量爆发出现,几乎眨眼间就出现在哈沃西亚面前,□□过去,击在坎迪莎的斧头上,清脆的嗡鸣声,掀起强烈的气流。
坎迪莎赶上这一击非常勉强,挡住也非常勉强。
——艾金哈特的实力在她之上。
周围尸体的血被飘浮在半空中,凝聚,形成箭镞,朝艾金哈特飞去。
艾金哈特挥动长枪,血箭滞空的半秒像在与艾金哈特的力量抗衡,又过去半秒,血箭镞艾金哈特的力量碾回普通的血,飞溅在周围士兵身上。
艾金哈特盯着“构建”血箭镞的哈沃西亚,展开更加凶猛的攻击。
维克托里教会一片又一片的哭泣声。
阳光明媚地照耀射进教皇的房间里,在一片片悲伤的情绪渲染下,气氛还是让人感到凉丝丝的。
悲伤的情绪在堆满人的房间蔓延开,似乎让这间房间更加狭窄。
床上躺着肌肤发白、肌肉发硬的老男人,他就是维克托里教会的教皇佐罗。
他被最信任的大主教艾伦下毒杀死了,艾伦看起来最悲伤,不知情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艾伦就是罪魁祸首。
这时,帝国王子布库尔身穿大主教的服饰走了进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布库尔的野心毫不遮掩地显露在表面,他身后还有帝国的骑士。
看这个架势,谁都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维克托里教会的教皇!”布库尔自信宣布着。
艾伦下意识看向维佩丽亚,他跟维佩丽亚达成了协议,维佩丽亚会支持他成为新教皇,并且不久前,维佩丽亚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维佩丽亚主动找圣骑士团副团长温特尔,并得到了温特尔的支持。
维佩丽亚站在这间房间的角落,默默拿出怀表,看着滴答滴答向前的秒针。
她身边的达格伦看到时间,心想,距离预定的时间还差一些。
“你要亲自动手吗?”达格伦小声询问。
维佩丽亚注视着布库尔,回答达格伦:“没有必要。”
达格伦神色自然,并没有感到慌张,像是尽在掌握。
布库尔开始威胁在场的大主教把票投给他,让他成为教皇。
艾伦不知道实际情况,看到维佩丽亚冷静的模样,强迫着自己也跟着冷静下来。
“我的票只投给艾伦,艾伦死了,我才会把票投给你。”
熟悉的声音令艾伦浑身发凉,抬头看到维佩丽亚正朝他这边看过来,布库尔因此也看了过来,艾伦后脊发凉,紧接着,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无处可逃。
艾伦难以置信维佩丽亚居然会背叛他。他不认为维佩丽亚会说出这么直白无脑的话,只有一种可能:维佩丽亚故意的。
维佩丽亚说不定也想成为教皇!
艾伦后退几步,看着逐渐朝他逼近的布库尔,愤怒和恐惧交加。
他咬牙,豁出去:“维佩丽亚也想成为教皇!她只是想借助你的手杀死我而已!”
“对、对了,她还得到了圣骑士团副团长温特尔的支持!”
布库尔挥动剑,艾伦的喉咙出现一条血痕,血从缝隙炸出,喷溅的鲜血把不少人吓到了,惊恐地躲到一边。
艾伦摔在地上,鲜血可怖地蔓延。
布库尔没有一阶,但是他的实力要比普通人强上一些,杀死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艾伦轻而易举。
“放心,我还会杀死维佩丽亚。”
说着,布库尔转身看向维佩丽亚,忽然有一名骑士闯进来,附在布库尔的耳边报告。
布库尔听到之后,冲维佩丽亚笑了一声:“你认为你能在温特尔赶来之前活下来吗?”
维佩丽亚不怒反笑:“为什么不能呢?”
“据我所知,你才一阶,跟着我来到这里的骑士中就有不少超过一阶的。”布库尔说着,并没有靠近维佩丽亚,他深知以自己的实力靠近维佩丽亚会被维佩丽亚杀死。
于是,他命令一名二阶的骑士将维佩丽亚杀死。
布库尔以为这就能杀死维佩丽亚。他的表情由势在必得转变为难以置信,眼睛逐渐瞪大。
维佩丽亚躲过骑士的攻击,徒手穿过了骑士的盔甲,鲜血顺着她的手滴落。
她将手抽出来,骑士倒在地上。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心跳声。
达格伦露出笑容。这就是她最引以为豪的朋友维佩丽亚。
维佩丽亚欺骗了很多人,比如有关实力的事情,又比如温特尔的事情。
维佩丽亚不只是一阶,她突破了所谓的“人类桎梏”,达到了八阶,是袄兰帝国里,目前最强大的存在。
还有,并不是维佩丽亚主动找上温特尔,而是温特尔主动找上维佩丽亚——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温特尔很清楚,等袄兰帝国被肯维西特帝国占领之后,圣骑士团不再像现在一样独特,甚至很可能会被肯维西特帝国强行塞回教会。
与其让一个没有利益联系的人坐上教皇的位置,倒不如选择支持一个人,让那个人成为新教皇。于是,拥有能够号令骑士的副团长温特尔帮助了维佩丽亚,那么未来的新教皇维佩丽亚就会欠下温特尔一个人情。
温特尔将会借助这次机会,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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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库尔, 我允许你拥有收手的机会。”
维佩丽亚直呼布库尔的名字,甚至没有添加“殿下”这样的尾称。
布库尔额头浮起青筋,眼球出现了血丝, 左边腮处鼓动着, 愤怒可见地充盈他的全身。
当着这么多的人下不来台还是第一次, 他更不想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
“杀死维佩丽亚大主教!”
布库尔大声命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内心的愤怒。
然而,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认为的骁勇战士像是纸片一样脆弱无比。维佩丽亚借助他们身上的武器进行反击,徒手杀死他们会弄得身上的教袍很脏。
布库尔双手颤抖着, 一步步后退。
身穿盔甲的温特尔来到了这间房间, 看着血腥的一幕感到吃惊, 她视线最终定在维佩丽亚身上。
这些人都是维佩丽亚一个人杀死的?
维佩丽亚不是才一阶吗?
温特尔内心有很多疑惑。
“布库尔怎么处理?”温特尔问。
“放他离开吧, 他现在至少还是袄兰帝国的王子。”
而且,就算是放了布库尔,布库尔迎来的结局也只有一个:死亡。
现在不处理他, 等到肯维西特帝国亲自处理,维佩丽亚算是对肯维西特帝国示好的一种方式。
然而, 维佩丽亚全然不知道,温特尔早就向肯维西特帝国投诚了。
艾金哈特的长□□入坎迪莎的腹部, 鲜血逐渐漫出。
坎迪莎愕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坎迪莎姐姐!”
艾金哈特神色不变地将枪拔出,坎迪莎站不稳, 差点直接跌在地上,又强行用斧头撑着不让自己完全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很可能就起不来了……
坎迪莎的双眼逐渐变得空洞。
她的脑海里出现一位衣着华丽女士,她看不清那位女士的表情, 那位女士用严肃冰冷的语气说:“站起来, 坎迪莎。”
坎迪莎眼中恢复了一丝光亮, 猛然站起,朝艾金哈特挥动斧头。她的双眼像是火焰,炽热又激烈。
想起母亲,坎迪莎就想起小时候各种各样的事情。
母亲说,她拥有的大多数人所没有的天赋,还说,她会变得很强大,甚至是成为袄兰帝国的主人。
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年幼的自己,以自己变得强大而感到自豪。可是后来又因为别人的话感到羞耻。
他们告诉坎迪莎:“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公主殿下,没有人会喜欢比自己强大的妻子……”
除此之外,周围同龄女生也在用行为告诉她,她按照母亲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错误”的。
于是,她跟母亲大吵了一架。
“为什么您要把我塑造一个‘男孩’?!”
“您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却要求我这么做!”
“我也想像别的女孩一样,穿上漂亮的裙子做些女孩应该做的事情!”
那次之后,她彻底跟母亲决裂了,母亲露出失望的神情成为她内心的一道疤痕,永远都去不掉。
明明自己认为母亲是错误的,却又因此心怀愧疚,感到不安。
后来,母亲死了。她听医生说,是皇帝陛下身上携带的病传染给母亲,导致母亲死了。
母亲死了之后,她沉静了很久。尽管她讨厌那个给她施加一切的母亲,但不可否认的是,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这是后来她将自己丈夫杀死之后才意识到的事实。
因为母亲离去,内心受伤害的坎迪莎爱上了一个贵族男人,坎迪莎以为这个男人给予的爱胜过母亲,以为自己就此跟这个男人在往后余生都会很幸福,事实却硬生生打了她一巴掌。
她的丈夫背叛了她,可她的内心还是期望着丈夫回心转意,毕竟自己才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
的妻子……
妻子……
生产那天,她认为丈夫会来看她,会担心她,但是她所期望的这些都没有出现,她在悲伤与绝望之中难产,承受巨大的痛苦等待着死亡。
拯救她的人不是丈夫,而是只有几面之缘达格伦。
达格伦将在肚子里憋死的孩子取了出来,她才活了下来。
坎迪莎在此之后,又陷入一段时间的沉静,在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事情,得出一个结论——母亲是正确的。
这充满了荒诞。
她否认的母亲,竟然是正确的,真正错误的人是她、是周围的所有人。
——母亲逃不出的牢笼,却希望着自己孩子逃出去。
坎迪莎渴望成为改变这个时代的人,就像是曾经的穆内锡大帝,以及现在的赫蒂彻大帝。
艾金哈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没有立马使出全力攻击坎迪莎。如果她使出全力,坎迪莎甚至没有挣扎的机会就死了。
她认为自己是被坎迪莎的斗志感染了。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受到致命伤还能站起来反抗的人。
从对招来看,艾金哈特姿态轻松,坎迪莎每挥动一次斧头都极其困难。
忽然,坎迪莎不急于进攻了,站在原地摇摇欲坠,巨大困意朝她席卷,身体也越来越疲惫。
腹部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嘴角的血迹没有擦掉,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狼狈。
肯维西特帝国对占领东大陆势在必得,在肯维西特帝国强者的带领下,东大陆就是囊中之物。
在开战前,坎迪莎内心不断询问自己一个问题:真的能战胜肯维西特帝国吗?
很快,这个问题就被她按在了心底。
——袄兰帝国必须获胜。
即便赫蒂彻大帝能带来福祉,能让人民过得更好,那也不是她统治的国度。她想要成为帝国的皇帝,成为真正的掌权人,用自己的力量去推动国家的发展,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
她想开创一个新时代,想创建一个对于女性有利的时代。
她的目标与赫蒂彻相同,但是她不乐意屈下,赫蒂彻更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他国的王室成员,也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境况。
坎迪莎举起斧头,肮脏的手紧紧握着斧头,她的声音坚定充满力量,使得人们的血液沸腾起来:“将肯维西特帝国击退!保卫东大陆!杀!”
她不知道现在喊的话有多少人听见,又是否有用。
她只是在履行身为袄兰帝国王室成员、战场指挥官应该做的事情。
考虑到存活的还有别的王国的士兵,所以她说的是“东大陆”,而不是“袄兰帝国”。
哈沃西亚怔怔地看着坎迪莎,紧张的面孔露出一丝浅笑。
这就是她的姐姐……哪怕不是同一个母亲,她依旧崇拜着坎迪莎。
很快,周围的士兵都开始纷纷喊起“杀”,距离较远的士兵没有听到坎迪莎的喊话也被这一声声坚定的“杀”感染。
在外围“狩猎”的罗比尼娅注视着,她跟瓦诺拉像是旁观者一样,注视着这一片宏伟的场面。
“应该就还剩袄兰帝国的两位公主没有杀死了……”罗比尼娅喃喃。
剩下的指挥官都被她一个人猎杀完毕,坎迪莎和哈沃西亚处于战场中心的位置,而且现在这两人都不在马背上,罗比尼亚也就不好射杀她们。
瓦诺拉了一下缰绳,让身下的马转动方向:“回去吧,你的任务结束了。”
一头巨大的魔物忽然出现,它拥有长长的黑毛以及尾巴,它精确地攻击非肯维西特帝国人。
在一边的佩尔特琢磨着这会不会读取了使用者的“认知”,她把晶石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逐渐消散。
另一边。
艾金哈特的□□穿坎迪莎的心脏,维持半秒拔出将血箭击开,后撤一步,杀死了仅有二阶的哈沃西亚。
哈沃西亚倒下,恍惚之中,她像是回到了几年前。
她再次看到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坎迪莎,即便后来治愈了,坎迪莎背后依旧留存一道凌厉可怕的疤痕。
她当时被吓哭了,紧紧抱着坎迪莎,她恨死当时懦弱的自己,明明坎迪莎忍着疼痛安抚她的情绪,她依旧无法冷静下来。
后来,哈沃西特为了变得强大,还去偷偷学习了王室一直留存的禁术——控血术。
除了凝聚血液攻击外,还能止血。
很有用的特殊禁术,但是也伴随着副作用,那就是变成“吸血鬼”。
哈沃西亚不在意,只要能帮到坎迪莎,让自己变得更有用,她就认为值得。
只可惜,她依旧帮不了坎迪莎多少。
回到肯维西特帝国的黑格直接去了圣耐爱朵堡。
她打听了一下,就找到埃利乌斯练剑的场地,教导埃利乌斯的是一名女性骑士。
黑格静静地坐在一边,等到埃利乌斯结束。
看着大汗淋漓的埃利乌斯,黑格内心结合了一下埃利
乌斯现在的年龄,得出结论,埃利乌斯的天赋不输赫蒂彻。
无论是外貌特征,还是性格都太像赫蒂彻了。
不一会,课程结束,那名女性骑士朝黑格微俯身后,埃利乌斯才注意到有人来了。
埃利乌斯扭头看到带着浅笑黑格,她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到黑格身边,黑格手中忽然多出一条毛巾,替埃利乌斯擦擦脸上的汗,就把毛巾挂在埃利乌斯的脖子上。
“东大陆的事情结束了吗?”埃利乌斯笑着问。
这孩子没有一点阴霾,仿佛就是最纯粹的小太阳,看着她笑起来总会心情很好。
“我的事情结束了,赫蒂彻还没有……不会让你等太久,至少在你十一岁生日之前结束东大陆的事情。”黑格的眼中少见地温和下来。
埃利乌斯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声逐渐停止后,她迟疑迟疑问了一个问题:“您不去看福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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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黑格的回答很果断。
埃利乌斯注视着黑格:“为什么?母亲和您似乎都不喜欢福金。我听说在我一岁的时候, 母亲会从战场特地赶回来给我过一岁生日,但是,福金一岁的时候, 母亲没有回来……我知道, 东大陆太远了, 但……”
说着说着,埃利乌斯垂下目光。
黑格注视着她,神情依旧没有变化,从理智的角度解释这件事:“你是赫蒂彻的第一个孩子, 从你诞生开始, 就备受期待, 你的名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福金诞生的意义就是你的替补, 这是赫蒂彻身为肯维西特帝国皇帝为了帝国未来的考虑所做出的决定。”
“你和福金都是赫蒂彻的孩子,我想,赫蒂彻是同等爱着你们的, 只不过是你们所承受的期待分量不一样。”
埃利乌斯沉默,抬起目光:“那么, 您呢,您又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福金, 却这么关心我?”
“因为福金那个孩子不像赫蒂彻,我对她没兴趣,而你很像赫蒂彻。”
黑格的回答令埃利乌斯背后一凉, 她握紧手中的木剑,又问出一个问题:“对于您来说,我和福金算什么?”
“赫蒂彻希望你成为帝国的主人, 我就会帮助你, 赫蒂彻的意愿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意义。”
埃利乌斯沉默了。
黑格不会感到愧疚, 她觉得这是事实,说事实没什么好愧疚的。
“今年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黑格问。
黑格从来没有给福金准备过礼物,却给埃利乌斯每年都准备礼物。
埃利乌斯对黑格露出笑容:“您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埃利乌斯知道,黑格是帝国大魔法师,传说中的十阶。已经受过未来继承人教育的她做出了一个判断,尽管她再不认可黑格的话,都不应该让黑格感到不愉快。
周围的人也在告诉她不能惹黑格不高兴,黑格会成为她未来的助力。
有时候,埃利乌斯有点分不清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黑格撩开埃利乌斯额头被汉水浸湿凌乱的短碎发:“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你可以宣泄不满。”
或许是赫蒂彻曾经一直活得很压抑,看着这个与赫蒂彻相似的孩子时,她就不忍心了。
埃利乌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格,没过多久就恢复正常。她想到了,黑格对待她这么特殊,完全是因为自己跟母亲相似。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还要上课,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埃利乌斯说些什么,黑格就转身离开了。
埃利乌斯木木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悠然远去,透过叶间的斑斓光点从黑格的魔法师袍上掠过。
默了默,埃利乌斯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着汗。
拉梅葛不知不觉出现在黑格的身边,她双手置背,脚步轻快。
“格雷斯在战场上念出一个词,七阶的圣骑士团团长米拉就开始恐惧收敛力量,这就是格雷斯杀死米拉的真相。”
黑格侧目,询问:“什么词?”
拉梅葛用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语言念出“卡塔”,黑格愣住了。在没有特殊说明的情况下,她知道这个词的含义是“卡塔”。
卡塔·吉利分?
“卡塔应该给整个大陆的人下了一种诅咒,这种诅咒会使得非魔法师本能地崇拜、恐惧魔法师,当场念出来,非魔法师就会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拉梅葛继续说,“那种语言……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神语。”
又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卡塔为什么会知道神语?
“安娜塔西雅知道这个诅咒。”拉梅葛补充。
于是,黑格给安娜塔西雅写了一封信。
收到信件的安娜塔西雅吃惊黑格居然会给她写信,抱着轻松的心情打开信件,看着看着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她放下信件,回忆某天她在密室里发现了格雷斯。那时,格雷斯说:“我刚进来没多久你就来了,我还没碰那些资料!”从现在来看,格雷斯待在那里很久了,并且看到了一些东西。
安娜塔西雅没有愤怒,更多的是无奈。
告诉黑格也没什么关系,黑格已经是卡塔之城的一份子,更是卡塔之城的“支柱”。
想着,安娜塔西雅写回信。
黑格因此得到了确认,以及得到安娜塔西雅的详细说明——这种诅咒唯独对魔法师没有效果。
卡塔之城明明可以利用卡塔留下的诅咒支配整个大陆的人,但是卡塔之城没有这么做,似乎只是想把这个当作是底牌。
袄兰帝国的王座上坐着的不是皇帝法里,而是身穿德格西教会教区主教教袍的塞赫梅特。
法里说到底只是一个帝国的皇帝,还没资格见德格西教会的大主教。
塞赫梅特翘着腿,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单膝下跪的法里。单膝下跪已经是法里的底线,他不可能像是奴隶一样双膝都跪下——身穿华丽服饰单膝下跪的画面,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整个大殿只有塞赫梅特和法里两人,法里特地吩咐过不让任何人闯进来。
“再这样下去,整个袄兰帝国就会灭亡!我乞求德格西教会的帮助。”
塞赫梅特面色不改,语气漫不经心:“我来这里是为了告知你,你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