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太能花了,这样的媳妇就得赶回娘家去。”
“仔细算一算,这些东西加一起,快一千了吧。”
“我?的天,这些败家娘们……要换我?家,非得把她赶回娘家。”
“这种娇贵的婆娘,普通人怎么养得哦……”
林嫂子白了这些人一眼,“阮同志再怎么费钱,也没花你们的钱,操这份心?干啥!”
“就是,”王嫂子也帮腔道:“谢团长媳妇一看就是个金贵人,人家有钱得很,指不定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
其他?人闻言,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新?媳妇是个金娃娃不成,还自己买?
她一个女娃子,哪儿来那么多?钱。
对于王嫂的话,众人压根没信。几个脾气直的嫂子忍不住,跟王嫂子争辩起来。
“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还自己买,骗鬼呢。”
“花的还不是谢团长的钱,充什么大瓣蒜。”
“这么快就为新?主子说话……”
“行了,都少?说两句,”眼见要吵起来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嫂子开口,把两边人全?都按了下去,“他?们花的又不是你的,操那份心?干什么。”
那个嫂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一把位住。
阮明芙可不知道有人在背后酸。
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当一回事。
有的是她们酸的时候。
胖经?理也亲自来了,指挥着人将两件大件搬了下来。
“谢同志,你检查一下。”
他?揭开上头?盖的布,两样东西也现在众人面前。四周静了一瞬,随后便如同沸腾的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是缝纫机吧?”
“谢团长可真大方……旁边那个铁盒子是什么?”
“什么铁盒子,那叫冰箱。我?去供销社见过,听说要一千块钱呢。”
“啥?!一千快钱!!!”
说这话的嫂子,声音都破了。
可她却管不了这么多?,“一千块钱?!一个破铁皮盒子,咋这么贵?”
“你懂什么,”知道多?点的嫂子解释道:“这玩意民冰箱,放水进去能结成冰。家里吃不完的菜放进去,能保存好?几天,可好?用哩。”
“真的?你说得我?都想买了。”
“你有那个钱?”
“……”
王嫂子与?林嫂子听了这些话,也都忍不住,进去见见冰箱的庐山真面。
胖经?理安排工人搬了进去。
“谢同志,冰箱得放一天才?能通遇,”胖经?理拿了一张纸,“我?把注意事项都写在这上面,你到时候按着步骤一步步来就行。”
谢延昭接过纸,阮明芙好?奇地探头?看过一眼。
便见这张纸上写满了他?说的东西,密密床床。
阮明芙看得有些晕,便放弃了。
“好?,我?知道了,”谢延昭将纸收了起来,“有劳。”
胖经?理笑得脸一抖一抖,“职责所在,不用客气。”
送走胖经?理几人,胡宛宁这才?一脸欣喜地看着这个铁盒子,“这就是冰箱?”
王嫂子与?林嫂子站在一旁,都不敢上手去摸。
一千块钱呢,摸坏了咋整。
“你要是喜欢,咱们也去买一个。”
对于许诸来说,冰箱没什么可稀奇的,凭他?的家世还不是想买就买。
“去,一边去,”胡宛宁瞪了他?一眼,“一千块钱呢,我?得先看看好?不好?用。”
“弟妹,怎么突然买冰箱了?”
阮明芙朝谢延昭看过去。
便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聘礼。”
许诸双眼一亮,给他?比了一个拇指。
高,实在是高!
胡宛宁听了这话也笑了,“老谢这聘礼还挺别致。”
“谢团长对阮同志真好?。”
“可不是……”
林嫂子与?王嫂子说着话,还有一些好?奇进来的人,看到光洁的地板与?白色明亮的墙壁,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乖乖,这得花多?少?钱啊?
有些嫂子被?阮明芙的脸晃了一下。
之前离得远,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这会儿靠近之后,才?知道谢延昭这个新?媳妇有多?美。
作为随军家属,她们可是见过文工团的人。
里面的人就已经?长得够好?看了,谁知阮明芙竟然比这些人更美。
怪不得谢延昭这么宠爱这个媳妇,换她们是男人,也恨不把心?捧到她面前。
“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招待的,大家抓点喜糖吧。”
每到关?键时刻,阮明芙的情商就开始苏醒。
栾女士说了,矫情也得分场合。
两个人,那叫情趣。一群人,那就是脑子有毛病。
栾女士身体力行,教她什么叫做得体。阮明芙要是敢当着众人不顾体面地撒泼,都不用别人,栾女士就能让她尝尝什么叫断腿的滋味。
想到栾女士,阮明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要是让她知道她这个时代结婚,她的腿应该保不住了吧……
屋子里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哪能想新?媳妇竟然这会做人。
还给她们糖。
阮明芙生得白白嫩嫩,一看就是有文化的城里人。她们还怕对方看不起她们呢,这会儿见她这么客气,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再看那些糖。
除了水果糖,就是奶糖,都不便宜。
于是,阮明芙在获得几位嫂子的好?感后,又得到了大气的评价。
这年头?都伙都懂事。
一人拿两颗就是了,也没出现一抓大把的情况。
有钱没钱大家都是讲究人,不干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见她们这么客气,阮明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初来乍到,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嫂子得空能多?指点指点我?。”
听听听听,这就是文化人的嘴。
说得人心?里真熨贴。
当下,就有爽快的嫂子拍胸脯道:“这有啥,有事尽管来找我?。我?姓黄,就住在你拐角那家。”
“黄嫂子,你人真好?……”
阮明芙还没说话,便被?另一位嫂子接过话头?。
“妹子……”
不一会儿,这些嫂子看阮明芙的眼神跟看亲妹子似的,和善得不得了。
要知道,这里头?可有不少?人刚刚还在背地里说她闲话呢。
谢延昭在一旁,看得麻木。
与?先前医院病房相比,这只是小意思。
他?早就震惊过了,这会儿淡定得很。
许诸却是一拍大腿,“弟妹可真是个人才?!”
临走时,还有些军嫂依依不舍。
“妹子,谢团长要是对你不好?,千万要告诉我?。咱们打不过他?,你姐夫还有把子力气。”
“说得没错,我?家那位也行。”
“还有我?家那位……”
谢延昭:“……”
离了大谱了!
许诸的肩膀更是一耸一耸,憋笑得厉害。
“弟妹可真是人才?!”
阮明芙跟着那些嫂子一一惜别后,这才?回去。
她拍拍自己的脸,笑了这么久她的脸都快笑僵了。
家具送了过来,剩下的便只有搞卫生了。在许诸家吃了午饭,几人休息了会儿,这才?回到新?房开始动手。
天气正热,干一会儿就一身的汗。
谢延昭走过来,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扫把,“这点活儿不用你动手。”
他?的后背早就湿了一片。
深色的衣服沾了汗,比干的地方颜色更深一些。
别说阮明芙,便是胡宛宁也被?赶了出来。
她冲着阮明芙招招手,“弟妹,井里是不是放了个西瓜,咱们去开了它。”
这是谢延昭后来又去买的,从昨天就一直放在井里冰着。
现在吃正好?。
阮明芙去井里取瓜,胡宛宁便去了厨房拿刀。
井水湃过的西瓜摸着瓜皮都有点凉意,简单就是抱着一个行走的空调,阮明芙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面。
“哟,这颗瓜怎么这么大?”
“五斤重呢,”阮明芙差点都抱不起来。
胡宛宁刀一挥,就将瓜破开。
其实是炸开的。
刀刚切进去,便听到一声脆响,瓜直接裂开来。
阮明芙有些惊喜,“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好?瓜。”
掰开来一看,瓜肉艳红,还能闻到它独有的清香。
胡宛宁拿刀将它切成小块,这才?仰头?朝着里面收拾卫生的两人道:“别忙了,出来吃西瓜。”
小胖子看着漂亮的瓜,伸出胖手想拿,却被?胡宛宁一把抓住。
“不行,你不能吃。”
小孩子肠胃弱,本来就吃不了西瓜。更何况还被?井水湃过一晚,吃下去就得拉肚子。
小胖子睁着黑漆漆的眸子,倔强地看着她。
“再怎么看你也不能吃。”
胡宛宁将调制好?的麦乳精倒瓶里,“喝这个去。”
麦乳精甜滋滋的,最合小孩子的胃口。谁知小胖子看都不看,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西瓜。
阮明芙想了想,“嫂子,要不让他?舔一舔?”
“不行,”胡宛宁在这种事上很坚持,“快吃,别管他?。”
小胖子瘪嘴,却被?一双大手给抱了起来。
“是谁惹我?儿子不高兴了?”
许诸将胖儿子抱了起来,一手拿起一片西瓜,当着小胖子的面就啃了起来。
小胖子:“……”
他?瘪瘪嘴,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包着两泡热泪。
小胖子虽然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不会闹。
气得胡宛宁又狠狠瞪了许诸一眼。
谢延昭在阮明芙的身边坐了下来,对方将一大块西瓜递了过来,“热吗?”
“……不热。”
阮明芙狐疑地看着他?。
狗男人真奇怪,后背都被?汗湿成这样了,还不热呢?
这个瓜吃得所有人都很满足,除了小胖子。
眼见瓜越来越少?,小胖子再也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了下来。到底是亲生的,胡宛宁拉过胖儿子,哄道:“你还小,吃了会烂肚子的。”
阮明芙:“……”
她感同身受。
小时候她也被?栾女士这样骗过好?多?次。
每次都上当,等阮明芙不吃这套后,栾女士开始用武力镇压,她更干不过。
小胖子的哭声渐小,明显信了这一套。
胡宛宁再接再厉,“等你大了,想吃多?少?,妈妈就给你买多?少?。”
小胖子抬头?,水洗过似的黑眸看着她。
胡宛宁清咳一声,“当然是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胖子彻底信了。
许诸凑了过去,“媳妇儿,还是你厉害。”
胡宛宁可没忘是谁惹哭小胖子的,瞪了他?一眼,“待会儿再收拾你!”
两个大男人动手,房子很快便收拾得干干净净。知道阮明芙爱干净,谢延昭更是将地拖得锃亮。
他?没让阮明芙再动手,自己将许诸那边的东西打包,直接搬到这边来。
阮明芙穿着拖鞋,看着谢延昭忙里忙外的模样,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
干活的狗男人,更帅了~
吸溜……
不一会儿,家里就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阮明芙更满意了。
她洗完澡出来,感觉舒服不少?,便见谢延昭坐在沙发上,随手摆弄着一个小箱子。
阮明芙好?奇地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屋内开着灯,昏黄的光线并不清晰,带着朦胧的美感。
谢延昭眸色幽深,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淡淡地道:“过来。”
阮明芙的身上还带着水汽, 未干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发尾都在滴水。
谢延昭见?状,大手拿过她手里的手巾, 替她擦起?头发。
白日虽然热, 但这里温差大,到了晚上天凉得很。
阮明芙的头发不擦干, 该着?凉了。
“你轻点呀。”
谢延昭是男人,手劲也大,阮明?芙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薅掉一层下来。幸好她头发结实,没有掉, 要不然阮明?芙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明?天跟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阮明?芙睁着?漂亮的桃花眼好奇地问他, “上?回你都没说?要去见?什么人。”
狗男人直接带她过去了, 害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想想还一肚子气。
阮明?芙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他该不会带她去见?父母吧?
她虽见?过谢延昭的外?公外?婆, 却从未在他嘴里听过有关他家里人的消息。
真是奇了怪了。
“他们不配。”
谢延昭声音不变,脸色平静如初。可话中, 却丝毫没有掩饰对他父母的不满。
她疑惑地朝他看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 半干的头发突然糊住她的脸,连视线也被档住。
阮明?芙:“……”
“谢延昭,看你干的好事!”
阮明?芙手忙脚乱地扒开脸上?的头发, 双眼含怒地瞪了他一眼。
狗男人并没有将?她的怒火放在眼中。
看着?她被热水熏蒸过的脸,像是抹了一层桃花胭脂, 红唇靡艳, 眸中带水……谢延昭喉结微动,眸色更深了。
阮明?芙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她伸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发, 自己拿梳子将?它梳顺。
自穿越过来, 阮明?芙还没有剪过头发。原主的头发本来就长,现在更长, 都到她的腰上?。
她摸了摸发尾,正想拿过谢延昭手里的毛巾再擦一下。
却被他拽住不放,稍稍一用力?,阮明?芙便被扯倒。
像美人投怀送抱,扑进他的怀中。
感受着?身上?的柔软,还有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
谢延昭性感的喉结滚动得更厉害了。
他眸色变得幽暗,看阮明?芙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猎物?,满是掠夺与占有。他放在她后腰的手慢慢收紧,让阮明?芙与他贴得更近。
阮明?芙跨坐在谢延昭的大腿上?。
小脸贴进他的胸膛,她刚仰起?头,对方的气息直面而来。
唇上?一热,对方便顶开她的唇,攻城略地。
谢延昭很凶。
这时候就更凶了。
阮明?芙唇上?发麻,对方凶狠的模样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让她心生胆怯,忍不住往后缩。
可后脑按上?一只大手,让两?人靠得更近。
腰上?的大手更是缠得紧,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对方身体的反应更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唔……”
阮明?芙想挣扎。
可蚍蜉怎能撼动大树,这点挣扎跟挠痒痒差不多,不仅不能阻止对方,甚至让他更兴奋。
良久,谢延昭这才松开阮明?芙。
高大身躯身俯,下巴靠在阮明?芙柔弱瘦削的肩头。他急速地喘息着?,平复心底即将?破土而出?的凌虐。谢延昭紧紧将?阮明?芙困在怀中,敛下的眸子也将?眼底汹涌的欲.望遮住。
仿佛被压了一座大山,阮明?芙忍不住动了动,却被对方抱得更紧。
她半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脸颊靡艳。
阮明?芙的胸口起?伏,正想起?来颈侧却传来痛意,让她忍不住‘嘶’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伸手便掐向谢延昭腰间的软肉。
可这人身上?全是肌肉,身上?硬邦邦,她手都掐疼了也没见?这人有什么反应。
阮明?芙冷哼一声,怒道:“你怎么又咬我!”
她怀疑狗男人是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白皙纤巧的脖颈暧昧地印着?一个红色牙印。
像是雪地里突然落下的红梅。
谢延昭难得心虚。
伸出?大手摸向她颈侧的痕迹,刚平复下来的情?感又汹涌而来。
他声音低哑,“疼不疼?”
对手轻抚着?她的软肉,带起?一阵阵酥麻,让阮明?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可听了这话,强撑着?怒道,“咬你一下试试。”
谢延昭直起?身子,伸手抚上?阮明?芙的小脸,迫使她抬头。
阮明?芙仰起?头,便直直落入对方的眸中。他眸中翻滚的情?.潮让阮明?芙害怕,她想逃开,可对方哪里会让她得逞,双手握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脸上?带着?笑意,凑进阮明?芙的耳边道。
“你想咬哪里,嗯?”
阮明?芙的大脑空白了一下。
仔细看了谢延昭好几眼,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谢延昭脸上?笑容微收,眸色更是暗了下来。
“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刚想凑近,却被阮明?芙推开。
“不行?,”她微微侧着?头,小手用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你还没有洗澡,不许碰我!”
谢延昭却是不恼,低低地笑了。
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阮明?芙,双颊爆红。
可阮大小姐不是个爱追究自个儿的性子,那就只能找别?人原因了。
她冷哼一声,拍拍腰间的大手。
“放开我。”
谢延昭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被躲开。
他微微垂头,戏谑地看着?怀里的人,“你的意思是,洗过澡后就能随便碰了?”
“闭嘴!”
阮明?芙低下头,恼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
谢延昭见?好就好。
伸势将?她放开,却见?阮明?芙立刻弹跳起?来,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一角。
他有些好笑。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若他真的想做点什么,阮明?芙哪里能逃得掉。
阮明?芙可管不了这么多。
她恼怒地瞪了谢延昭一眼,瓮声瓮气地道:“……快去洗吧,再耽搁下去,水该凉了。”
谢延昭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体舒展开来,竟让宽阔的客厅逼仄起?来。
“好,”临走之时,还将?他先前摆弄的小盒子放在她面前,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里面装的是空气似的,“这是给你的。”
阮明?芙狐疑地看着?他。
对方却先前一步,转身走了出?去。
她微微皱起?眉头,视线却落在盒子上?。
盒子四四方方,看起?来不大。阮明?芙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她拿到盒子,低估它的重量,都没把它拿起?来。
阮明?芙心中好奇,将?盒子打开,便见?金灿灿的一片。
好家伙,怎么这么多小黄鱼。
她将?这些小黄鱼拿了出?来,一根一根地数着?。
……一共二十?根,怪不得这么重。
她……她这是傍了个大款?
盒子里除了小黄鱼,还有几件首饰,都女性戴的,看起?来有点了年头。
阮明?芙忍不住拿了一只红宝石戒指端详了起?来。
越看……她便越惊叹。
作为从小在富贵窝泡大的阮大小姐,看多了对宝石的鉴定自然有一手。
戒指上?镶的红宝石澄静通透,哪怕在昏黄的灯光下也能折射出?闪耀的光芒,更何况它的个头都有她的大拇指大。像这种品质的无烧红宝,在五六十?年后几乎能拍出?千万上?亿的价格来。
她是真的傍了个大款。
除了戒指,还有红宝石手链、耳坠与一条带钻的项链。
这么一套品质的红宝石首饰,哪怕在后世都不多见?。
阮明?芙十?八岁生日虽然也收到过一套,却比这一套小多了。
看着?这套首饰,阮明?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哪个女人能拒绝华丽丽的首饰呢?
里面还有一些不错的首饰,但这套红宝石首饰珠玉在前,阮明?芙觉得自己眼光提高不少?,对这些‘庸脂俗粉’压根看不上?。
盒子的最?底下压着?三个存折。
阮明?芙拿起?打开一看。
一个存折八千。
一个存折四万。
一个存折三万七。
拿着?这三本存折,阮明?芙有些沉默。
让她想想……万元户是八零年代的产物?,狗男人这会儿便已经是万元户了,领先别?人好多年。
阮明?芙小手撑着?脑袋,看着?这些东西?。
狗男人该不会贪污了吧,要不然他一个穷当兵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家当。
脑子里面想着?事,就容易降低警觉性。
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顺手将?她拥进怀里。
阮明?芙这才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想什么?”
原是谢延昭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阮明?芙抓住他的手,怀疑地看向谢延昭,“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在这个时代,她拥有的钱算是多了。
却没想到狗男人比她更多。
让她引以为傲的自信都消散不少?。
“这些是我这些年的津贴,跟出?任务的奖金,”谢延昭拿着?八千的存折解释道:“剩下的……是我母亲的嫁妆。”
阮明?芙了然地点头。
狗男人的外?公家底肯定厚,对她这个不熟的外?孙媳妇出?手就是一套祖母绿首饰。
想到这儿,阮明?芙蹬蹬走到卧室,将?她给的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后便道:“看,这是你外?婆给我。”
“咱外?婆。”
阮明?芙噎了一下,这才道:“……外?婆。”
狗男人这才满意了。
他摸摸阮明?芙的头,“这些现在都是你的。”
阮明?芙表情?难得有些呆愣。
“这么多钱,你不怕我乱花完了?”
“花了再赚,”谢延昭一点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
拿钱砸人的狗男人看着?越来越帅。
阮明?芙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算一算,谢延昭这种男人放在个时代都难找,更不用说?五六十?年后。
想一想,她还挺幸运的。
幸好下手快!
阮明?芙心底美滋滋的,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那……那我要是钱花完了,人也跑了怎么办?”
闻言,谢延昭双眼一眯。
如墨般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芒,他双手用力?,一把便将?阮明?芙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手里拿着?的存款应声而落。
阮明?芙双手攀上?谢延昭厚实的臂膀,“你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却听谢延昭凉凉的声音响起?。
“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他抱着?阮明?芙大步朝房间走去。
阮明?芙感觉到危险,用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
随后一个头晕目眩,她整个人被扔到床上?。得亏床上?铺了厚厚一层褥子,摔上?去并不疼。要不然,阮明?芙恼了非得给狗男人好好做做规矩!
她正想着?,眼前突然一黑。
原来是谢延昭将?房间的灯关了,阮明?芙正想起?身,身上?便压了一条手臂,将?她紧紧地抱住,也将?阮明?芙困在怀里。
“别?动!”
后知后觉的她终于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心里有些忐忑。
狗男人该不会要那啥她吧?
想起?刚来家属院时,那些嫂子们开的玩笑,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可等了一会,她半边身子都床了,狗男人却不见?什么动静。
阮明?芙忍不住动了动。
腰间的大手却一把将?她掐住,把她死死地摁进怀里,耳中还传来对方低哑暗觉的声音。
“睡觉!”
阮明?芙:“……”
待她迷迷糊糊睡过去,阮明?芙都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静。她咬着?牙,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但失望的情?绪在她第二天醒来时,达到了顶点。
阮明?芙睁眼时,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凉了。
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所以……她们昨晚就这样纯洁地盖被睡了一晚?
谁家新婚夜是这么度过的。
想到谢延昭一米九几的结实身材,她百思不得其解。
况且,她一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躺在他的身边,哪怕是根木头也会情?.动的吧。
他啃她时那个凶狠的劲儿?
哪儿去了!
阮明?芙翻身坐了起?来。
她跟狗男人扯证结婚,就没想过要过寡妇的生活。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结果就这……
狗男人该不会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吧。
那……那她岂不是要守活寡?
阮明?芙想到这一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谢延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早饭已经好了,起?床洗漱吧。”
她拿过一旁的手表看了一眼。
六点多,快到七点。
狗男人应该早就起?来。
做好早饭还会叫她起?床,这么贴心的老公上?哪儿去找?
离婚的念头被压了下去。
阮明?芙觉得老谢还是能再救一救的。
全国那么多地方,中医西?医总有一个能看的。
想通了的阮明?芙不在自闭,只是看向谢延昭的眼神中透着?丝怜悯。
他接收到阮明?芙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难得一脸蒙地看向阮明?芙,“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事,”阮明?芙穿着?拖鞋走过来,怜悯地拍拍他的手臂,还踮起?脚尖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你最?棒了。”
她听说?病人都是需要鼓励的,不能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有没有用。
阮明?芙没有多想,亲了谢延昭一口便走了。
谢延昭:“……”
一晚过去,怎么变得这么热情??
他微眯着?双眼,危险地看着?她的背影。忍了许久,这才将?快要破土而出?的欲.望掩下。
早饭是白粥与馒头,旁边还装了一小碗从胡宛宁那儿装来的咸菜。
阮明?芙吃完饭,换上?之前刚买的绿色裙子。
谢延昭见?了,眸中幽暗之色更深了。
谢延昭今日难得穿得正式了点,看着?比平日精神不少?。
两?人一个娇小,一个高大,看起?来极为相?配。
谢延昭手里提了一瓶酒,便带着?阮明?芙出?门。
今日拜访的人是他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