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脸都绿了,他的头上竟然戴了不止一顶的绿帽子?!
皇帝和百官要很努力才能忍住笑出声的冲动,三皇子带来的恶心感一下子就被三皇子的绿帽子大瓜给治好了。
果然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系统还在继续爆料:【她请大夫把过脉,早早知道肚子里怀的是儿子,经常骂三皇子不行,嫌弃他是只不会下蛋的公鸡,还想等生下儿子就弄死他,以后用他的钱,养别的男人,养别人的儿子,太牛了这姑娘哈哈哈!】
袁维的嘴角疯狂上扬,女儿,干得好!
他已经被三皇子害死了,袁家人估摸着也没几个好活的,能看到三皇子过得不好他就高兴!
三皇子双目圆睁,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古怪声响,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见到袁维这样子,三皇子以为他早就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怒从心起,对着袁维一顿拳打脚踢:“袁维!你竟敢算计本殿!”
林友怕三皇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手刀下去,三皇子当场扑街。
楚婳人在殿外,没看到里面发生什么,也不关心,她更想知道:【三皇子真的不行吗?】
系统:【唔……也没有,就是不太行。】
皇帝:???
百官:???
这究竟行还是不行啊?
下朝后,林友得了一个皇帝给的秘密任务:查查三皇子是不是真的不行。
林友:“……”
当锦衣卫之前,林友以为自己的任务是:下毒、暗杀、严刑拷打。
当上锦衣卫之后,林友的日常任务是:偷听楚婳和系统对话,偷看满朝文武搞黄色,偷看三皇子是不是真的不行。
怎么看都不太正经的样子。
任务内容再离谱,还是得做,做完以后还得把最精确的结果呈给皇帝。
唯一庆幸的是:他已经升到了锦衣卫指挥使,下面还有不少属下,这么简单的任务不需要他亲自去做。
但老实说,确实有点好奇,所以给下了那么一点点药。
将最终结果禀报上去后,皇帝震惊了:“真的假的?”
林友:“是,臣亲眼所见。”
皇帝沉默了。
皇帝不可控制地发散思维了一下,“前朝皇室不会都这副德行吧?”
“应该不至于吧?”林友潜意识觉得三皇子那样的应该是特殊例子,“真要那样,前朝皇室的丑闻早就传得到处都是了。”
到底是前朝的事,不方便多提,皇帝坐直身子:“召三品以上官员入御书房议事。”
三品以上官员匆匆赶来,君臣在御书房商议了一个时辰才散。
从六品的楚婳窝在翰林院的小角落里看书,对此完全不知情,直到翰林院首长正五品的翰林学士告知众人:“皇上谕旨,以索贿贪污罪废黜三皇子。”
随后,刘子昂被翰林学士叫去拟旨。
自今上登基,还是第一次废黜皇子,也是大盛朝第一个因贪污而废的皇子。
所有人都知道废黜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前朝血脉混进皇宫近二十年无人发现,正暗搓搓地和其他皇子竞争太子之位,这事要是暴露了,就是一桩天大的丑闻。
与其那样,还不如用索贿和贪污罪名处置三皇子,也好证明皇帝的公正无私——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楚婳永远不会有拟诏令的机会,也不需要学习,就不费那个神了。
倒是吃瓜系统对此略感兴趣:【皇帝居然真的把人给废了啊,我还以为他是不管儿子犯了多大的错都能原谅的那种类型呢。】
楚婳:【怎么可能?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觊觎自己的龙椅和君权,三皇子威逼拉拢朝中大臣,手段下作,又和前朝余孽牵扯到了一块,证据确凿却死不承认,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啧,这种儿子狗都不要。】
【看他在朝上暗指二皇子害他的行为,你不觉得有点熟悉,还有点想抽他吗?】
翰林院官员们默默点头,不止熟悉、想抽他,还很恶心。
系统嫌弃地yue了一声:【那股绿茶白莲味都快冲到我脸上了。】
楚婳:【同样的手段我在庶姐身上见多了,她那是因为从小被姨娘养大,生在内院,养在内院,祖母和姨娘眼界不高,被她们养大的庶姐眼里只有那一亩三分地。三皇子可是皇子,养在皇宫大内,有全大盛最好的老师和资源,用这样的手段也太奇怪了。】
她这么一说,翰林院官员们和锦衣卫们可算明白那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了,可不就是内院女眷平日里用的那一套嘛!
系统说了声稍等,消失了会儿,一回来立马切瓜:【三皇子的母亲出身青楼,皇帝纳了她都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最初只给了个贵人的位份。】
【位份低的嫔妃在后宫的生活并不好,王贵人变着法地争宠,可她在相貌、钱财、心计上都不太够,唯一能比过大家闺秀的是在床上放得开,皇帝高兴就给升到婕妤了。】
【三皇子从小在王婕妤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记住了最常见最有效的办法,他厌恶王婕妤的出身,可某些东西记忆太过深刻,他不知不觉就给用了,一边嫌弃一边用,其中包括想要什么都得靠算计,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利用自己的美色、身体等等。】
原来如此!
翰林院官员们和锦衣卫可算明白三皇子堂堂皇子,为什么用那么下作的手段算计人,敢情问题出在这里啊!
楚婳下了定论:【足可见一个品行优秀的母亲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有多重要。】
翰林院官员们暗暗点头,不能更认同了,没错!娶妻娶贤就是这个道理!
楚婳又道:【足可见找一个好婆婆在婚姻关系中的重要性。】
系统:【就是就是!】
翰林院官员们:???
藏着的锦衣卫:???
怎么突然就好婆婆了?楚小姐想嫁人了吗?
他们竖着耳朵想听后续,无奈一人一统在这方面的意见高度统一,没再继续说下去。
两个时辰后,这些内容陆陆续续传到百官手中。
他们知道三皇子是怎么被养歪的,也知道了楚婳对好母亲和好婆婆的高度赞扬,更知道了三皇子是真的不行。
“嗯?”皇帝正在听锦衣卫的汇报,本是想知道大臣们看到内容后的反应,没想到吃到了个意外之瓜,“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林友:“二皇子去看了。”
至于二皇子为什么去看,这还用问吗?
既有“屁股大,能生儿”被满朝文武偷窥是不是真的屁股小只能生女儿的仇,又有差点被甩“和前朝余孽有瓜葛”的仇,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报复回来?
皇帝失笑,“别看老二表面上温文尔雅,他可比老大还要小气、记仇。难得有这么好的报复机会,他能错过就怪了。罢了,让他出出气也好,省得憋出毛病。”
皇帝没在意,林友也没在意,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最开始大家只是说三皇子不太行,不知从哪里开始加了点工,变成三皇子不行,又变成了三皇子不能生,被三皇子妃戴了绿帽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混在一起。
等锦衣卫收到消息,再传到皇帝耳朵里就变成了:三皇子是天阉。
皇帝:“……”
这就是现实版的三人成虎,朕领教了。
鉴于三皇子是前朝余孽的事不好弄得众人皆知,再这么下去,不知道皇室会多出什么奇怪传闻,皇帝下令所有人不准谈论。
众人三缄其口。
没人敢忤逆皇帝的意思,除了尚不知情对话会被旁人偷听到的楚婳和系统。
楚婳:【哈哈哈这传言也太离谱了!三皇子如果是天阉,袁维女儿怎么怀孕的?其他大臣的女儿又是怎么被骗身骗心的?这些人传谣言的时候就不能增加一点逻辑性吗?这种一看就是假的啊。】
系统虚心求教:【那什么看起来比较真?】
楚婳:【真真假假混在一起,符合现实与逻辑就不容易被看出来。】
系统更虚心了:【比如说?】
楚婳:【比如说,三皇子是天阉,为了掩盖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实,找了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替身暗卫,每次他和姑娘调情到一半,吹灭蜡烛后就换人,只要姑娘怀了孕,生出来的孩子和自己有几分像,就不会有人猜到真相。】
她越说越来劲,现场又编了一个:【再比如说,三皇子其实是个女人,一直都是女扮男装,为了掩饰自己女人的身份,狠心割掉胸前的两块肉,后面的版本同上。】
【嘶——】系统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
偷听中的仆人和锦衣卫狠狠点头,太狠了!
楚婳:【传言嘛,又没人敢扒掉三皇子的衣服,看他胸前到底有没有两块肉,让他当着自己的面生个孩子证明不是天阉,后者也很难证明。】
系统:【确实,生殖能力不好证明。】
锦衣卫记录的手都是抖着的,他本是冲着吃瓜的好处来的,现在发现……楚婳仗着没人知道,太过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吃瓜有风险,偷听需谨慎啊!
楚婳:【如果是现代,去医院挂个不孕不育科检查一下,做个精液的化验、彩超什么的,排除天生弱精、无精、精子质量数量不行等多项原因,就能证明自己具有生殖能力。】
系统:【古代就是这点不方便,卫生和医疗系统建设不完善,搞个疫苗都困难。】
一人一统就“卫生、医疗、疫苗”展开热烈讨论,一会儿说坚持洗手洗澡保持个人卫生,一会儿说该弄个污水处理系统,一会儿又说古代搞个疫苗和抗生素好难。
锦衣卫有听没懂,记录的手都快写出残影来了,也不知道自己记录得准不准确。
等楚婳聊得困了睡着了,锦衣卫整理好今日份的记录连夜运送,皇帝和百官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吃瓜,然而……
前面造三皇子的谣也就算了,他们看到了造谣的前提,顶多吃惊于为女扮男装割肉那么狠。
后面就很怪了,医院?菜超?还有个医疗系统?污水处理系统?系统这么多的吗?又绑定了谁?医苗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看不懂?
越是看不懂,越想搞明白,这一看就是大半夜,寅时已到,又要上朝。
皇帝和百官熬了半夜,身形佝偻,面容憔悴,双眼无光。
万万没想到,卷过凶残的皇位之争,卷过极难的科举之争,卷过明君贤臣之争,卷了几十年归来仍是文盲。
楚婳精神抖擞地上朝,她尽力调整作息,几天下来已经习惯凌晨三点起床了。
没想到身边走过一个官员哈欠连天,走过一个官员眼下漆黑,就连武将们的精神也不是很好。
系统感叹:【当官也太难了。】
皇帝:“……”
百官:“……”
你以为谁的错?谁的错!!!
皇帝和百官大半夜没睡,此时脑子里还被什么系统菜超所占据,商讨国事的态度都很和缓,好声好气的,说话速度不快。
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说话大声点,能传播到殿外,给殿外无聊的同僚一起听听的。
楚婳实在无聊,呼唤系统。
系统:【婳姐早上好,吃瓜吗?】
楚婳:【来个热乎点的,振作一下精神。】
系统:【好嘞!】
这一下,皇帝和百官也期待起来,甚至有官员小声预言:“我赌一个肉包,今天的第一个瓜是户部侍郎的。”
旁边那人配合道:“那我赌三皇子。”
下一秒,系统道:【先说户部侍郎的热热身吧。】
户部侍郎震惊不已,怎么又又又又是我?!
“哈哈,我赢了。”赌肉包的官员特别嘚瑟,看得皇帝有点羡慕,他也押户部侍郎来着。
系统:【他今天终于换了一条崭新的内裤,还是丝绸的,可惜他不知道这条内裤在晾晒的时候,由于材质好手感好,被玩捉迷藏的小孙子一眼看中擦了鼻涕。】
楚婳:【噗。】
这也太……哈哈哈!皇帝扭头,百官捂嘴。
户部侍郎的脸都绿了,他不敢想象小孙子用内裤的哪个部位擦的鼻涕,这条内裤后续有没有被人洗过,洗干净了没有。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换了,小孙子绝对看不上他原来那条破洞的旧内裤!
系统:【接下去要指定吃谁的瓜吗?】
楚婳想了想:【三皇子要下线了,那就二皇子吧。】
刹那间,二皇子温文尔雅的脸崩了。
这几天在朝堂上快乐吃瓜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同样的事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为此他在朝堂不说话,上朝也绕了路,就怕引起楚婳的注意,结果因为三皇子被牵连了。
活该你不行,被人说是天阉,戴十几顶绿帽子!
二皇子愤怒,二皇子无力,二皇子还想再挣扎一下。
系统:【婳姐想听哪一方面的瓜?酒色财气?】
楚婳:【昨天皇帝说起二皇子出使南蛮,有这方面的瓜吗?】
二皇子快速头脑风暴,回想一番自己出使过程中的事,确定没什么谈资,顿时放下心来。
然而,系统在吃瓜方面是极为专业的,当事人自己不知道的瓜它也能挖出来。
【南蛮因地理环境和气候的缘故,和大盛差别很大,他们那边闷热潮湿,植物生长都很快,尤其是竹子,南蛮百姓因地制宜住在竹楼里,竹楼方便建造,也方便打开。】
这个开头……听起来有点熟悉。
上一次有类似开头的是楚婳自爆七岁那年的瓜,皇帝和百官下意识觉得:这瓜不会小!
二皇子有同样的预感,但他思来想去觉得没啥问题,没事,不慌!
系统:【南蛮那边有走婚的风俗,简单来说就是:不成亲,有了孩子共同抚养。傍晚时分,打开竹楼的窗就代表晚上可以进来走婚,有的地方是男人去女人家,南蛮那边一视同仁,没有性别歧视。】
【二皇子刚过去的时候不知道南蛮那边的风俗,只觉得天气过于闷热了些,不太习惯,就把竹楼的窗打开通风散热,当晚就有看上他的漂亮姑娘爬窗进去。】
楚婳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过走婚,觉得这个习俗挺适合某些不想结婚但想要孩子的单身女性,前提是:男方身体健康、无遗传病史、有生育能力。
从这方面来说,夜合晨分的走婚又不是很适合。
楚婳快速收回思绪:【然后呢?二皇子被睡了吗?】
二皇子:“……”被睡了吗?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楚婳好像挺期待的?
事实上,皇帝和百官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比楚婳还期待呢。
系统:【二皇子有侍卫守门口,有小厮在床边守夜,哪能让个不会武的姑娘随随便便摸进房间给睡了?漂亮姑娘刚爬窗就被侍卫抓住、拖走、审讯一条龙服务,然后姑娘看侍卫身强力壮更符合自己的品味,说明自己的意图后就把侍卫给睡了。】
【二皇子开的窗太多,他又长得好看,和南蛮本地男人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姑娘们想尝新鲜的,也想生个和他一样好看的孩子,每天晚上都有姑娘去爬窗,最后他身边的侍卫、小厮全脱了处,就他一个人全程干干净净地去,干干净净地回来。】
二皇子:“……”
楚婳:【听起来怎么那么惨呢?漂亮姑娘都是冲二皇子去的,结果二皇子一个没见到,他那时候要还是个处男,一行人就他一个没脱处,那就更惨了!】
皇帝和百官立即算时间,二皇子是五年前去的南蛮,三年前大婚娶了皇子妃。
嘶——完了,就他一人没脱处!惨上加惨!
系统叹气:【害,谁说不是呢?男孩子在外是要有点警惕心,好好保护自己,可他这样……是不是保护过头了?他也不是什么贞洁烈男,娶了皇子妃后又有侧妃、妾室,后院美女不少,至于去一趟南蛮,处男去,处男回吗?】
二皇子素来温和的表情已经消失,眼里没了高光。
处男处男处男,处男招你惹你了?至于一直把处男两个字挂在嘴边吗?!
楚婳倒是有不同意见:【这不挺好的?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守护男德,人人有责。】
系统:【那倒也是。】
男人们:“……”是什么是!你个系统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别瞎起哄!
楚婳吃了个大瓜,催促道:【还有吗?】
系统:【当然有,他身上的瓜不少呢。别看二皇子那温润如玉、贞洁烈男的样子,其实可闷骚了,光是他爱用的姿势,我就可以给你编写出一本《春宫图》。】
楚婳恨铁不成钢:【那你倒是编来看看啊!】
皇帝、百官:谢谢你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二皇子那张冷白皮的脸庞又青又红,你个吃瓜系统怎么回事?说好的保护未成年呢?怎么专盯着别人那档子事!
系统:【那我随便念几句,能听到多少就看天意了。】
成年的男人们立马精神百倍,昨晚通宵达旦看系统菜超医苗的痛苦,深觉自己卷了几十年还是无用文盲的迷茫彻底消失。
痛苦什么痛苦?迷茫什么迷茫?
吃个二皇子的处男瓜,瞬间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能看二十本奏折呢!
第10章
系统:【二皇子的初夜是三年前和二皇子妃大婚当初一起度过的,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他想把第一次留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此当了十八年的处男,被漂亮姑娘深夜爬窗都能忍,属实大盛第一贞洁处男!】
二皇子额角青筋直蹦,内心疯狂吼叫:你个破系统就不能放过本殿放过处男吗?!
这一刻,他深刻地体会到了户部侍郎三番五次被提及内裤正穿反穿还有洞的痛苦,并真诚祈求:换一只羊薅吧!
皇帝和百官的脸都快笑僵了,没想到二皇子竟然还有深情的人设。
二皇子妃的亲爹礼部尚书嘴角直抽,女婿对女儿有感情是挺好,可房中之事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这……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系统兢兢业业念八卦:【当晚第一次……】
就在系统即将暴露更多私房细节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二皇子猛然出列:“儿臣有本要奏!”
皇帝正等着儿子的大瓜吃,注意力还在系统身上,语气相当敷衍:“准奏。”
素来温和的二皇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男高音:“儿臣参刑部郎中楚平狎妓!”
“啥?”楚婳惊了,她爹狎妓?
【啥?】系统惊了,婳姐她爹逛青楼?好一个免费大瓜!
皇帝猛然抬头,好家伙,儿子手里也有大瓜!
百官眉头紧皱,一边是二皇子的春宫图,一边是楚平狎妓,瓜都不小,听哪个才好?真难抉择啊。
而话题人物楚平本人比迷茫还迷茫,狎妓?他?
二皇子没再听到系统爆料,心道:果然!只要有一个更大更劲爆的瓜出现,众人的注意力自然会被转移。
“一个月前,儿臣亲眼看到刑部郎中楚平进入春风楼,为春风楼的头牌红袖一掷百金,只要找几个春风楼的熟客就能得知更多细节。”
换言之:就算你们不信任本殿的口供,也有春风楼的头牌红袖和老鸨作证,更有当晚几十个目击证人,罪证确凿,无可抵赖。
见二皇子说得如此笃定,皇帝和百官不由信了几分。
今天系统爆料二皇子的春宫图一事太过偶然,二皇子和楚平没有过节,不可能提早找证人准备好相关证词,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楚平真的狎妓了。
大盛朝明令禁止官员狎妓,明知故犯者罚千金,贬两级。
皇帝的语气冷飕飕的:“楚平,你可有话说?”
他再想吃瓜,也不想吃到自己本以为的老实人故意违反大盛律令的瓜,那就是在挑衅皇帝威严、律法威严。
楚平还在迷茫回忆,被隔壁另一个刑部郎中一脚踢了出去,楚平身形踉跄,急忙回神。
“回皇上,微臣从未去过春风楼,谈何狎妓?”
他脸上和语气里的迷茫、懵然,谁都能看出来听出来。
皇帝和百官看看一脸笃定的二皇子,再看看满头雾水的楚平,这两人似乎谁都没说谎,可这件事必然有一个人说谎了。
这个时候就得轮到专业查案人员出场。
皇帝瞥了眼刑部尚书所在的位置,转而看向另一边,“于浩,查。”
大理寺卿于浩出列:“臣遵旨。”
五品官员狎妓一事轮得到在朝堂上审吗?本不至于,前提是皇帝和百官不打算看戏。
于浩首先询问二皇子:“二殿下可还记得具体是哪一日,当日楚大人的穿着、言行,越详细越好。”
二皇子一一作答:“上月京中连日暴雨,初三那日难得停歇,是以本殿记得很清楚。当日楚平的衣着穿戴,本殿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身青色袍子。”
“他熟门熟路地进入春风楼,一看就是常客,进去就丢一袋银子给老鸨要点红袖。当时红袖在陪其他客人,老鸨让他换一个,他非要红袖,不惜为此豪掷百金。”
这自信的架势,这满满的细节,怎么看怎么都是目击证人之一,不像是胡乱编造的。
皇帝和百官又信了几分,跟着看向楚平:被告又怎么说?
于浩也来问楚平了:“楚大人可有话说?”
楚平摇了摇头,坚持道:“本官从未去过春风楼。”
听完二皇子充足的细节描述,再看楚平干巴巴的自述,任谁来看,结果都是一目了然。
于浩还想再问问楚家人和春风楼的人,寻找更多的目击证人,搜寻更多的证据证言。
“启禀皇上,此案证据尚不充足,还需再找其他证人,请允许臣来日再审。”
皇帝:?
哪有吃瓜吃到一半就停的道理?不行!
此事事关楚平,本该一通逼逼的楚婳一个字没说,系统更是没有搜瓜,皇帝十分不习惯。
“楚勤。”
刘子昂小声提醒:“楚兄,上前回话。”
楚婳震惊扭头,我这一开口可就暴露了啊!
刘子昂无言,就算你不开口,和系统当堂逼逼这么多天,该不该暴露的早就暴露完了。
楚婳也知道这事没有犹豫商量的余地,连忙上前,“臣在。”
话音出口的瞬间,她就暗暗“哦呼”了一声。
她尽量压低声音,想装得男人一点,结果失败了。
这下谁都知道楚勤是个假男人了,希望等亲哥回来的时候不会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传闻。
皇帝和百官就跟瞎了聋了一般,好似完全没有发觉她身上的不对劲。
“你可有话要说?”皇帝问。
楚婳见所有人都装聋作哑,彻底放飞自我,用自己的本音回答。
“回皇上,上月连下暴雨,到处都湿漉漉的,初三那日难得不下雨,整个楚家都在收拾打扫,家父打扫完书房,还要陪家母收拾首饰,不曾出门。”
“楚家的银子都在家母和舍妹手中,父亲每月俸禄一百二十两,上交一半,自己用一半,如果有额外支出,去账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还需得到家母和舍妹的允许,否则账房不会给他。”
“点个头牌要一千两,如果那人真是家父,不算日常用钱和应酬所需,他勒紧裤腰带也得攒上个一年半载。攒一年半的私房钱只能睡一晚上,春风楼的红袖是金子做的吗?他又不傻。”
皇帝:“……”
百官:“……”
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楚平没钱用好,还是感叹楚婳的账算得好。
这会儿,楚平也顾不上让同僚们知道自己用钱不太自由,被夫人和女儿拿捏住荷包的私事,能澄清自己没有狎妓就最好了。
有官员感叹:“楚大人用个五十两还得经过夫人和女儿的同意,也太没地位了。”
另一官员不能更赞同,声音不免大了点:“就是,一家之主被妻女拿捏至此,也太窝囊了!”
楚平脸色微变。
“窝囊?”楚婳可不惯着这些人,“敢问这位大人……”
哦豁,她不认识。
二皇子给她卖了个好,提醒道:“从五品鸿胪寺少卿鱼嘉言。”
楚婳在心中呼唤:【系统,搞他!】
系统:【收到!】
皇帝和百官的精神立马振奋起来,嘿嘿又能吃瓜了,还是近距离的大瓜,一人一统的声音都更清晰了,吃瓜位置绝佳啊!
鱼嘉言脸色发白,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怂得飞快:“楚大人,是鱼某失言,还请您宽……”
宽宏大量四个字还没说完,系统已经回来了,童音绕梁三日不绝。
系统:【哦呼!我就说鱼嘉言刚刚那话怎么那么大怨气呢,肯定是被戳中痛处了,果然!】
【当年他家道中落,快要家徒四壁的时候,因为长相不错还会说话,甜言蜜语哄得人姑娘开开心心嫁了人。姑娘她爹一看女婿这么上不了台面,只能想办法提携一下,看他会说话,礼仪方面还行,就给想办法弄进了鸿胪寺。】
【花钱靠妻子,官职靠岳丈,凡事都得看妻子和岳丈的脸色,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他想纳妾,跪三天搓衣板,睡妻子婢女被发现,跪五天搓衣板,偷偷摸摸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跪了十天搓衣板,还不给他银子花,这怨气能不大吗?】
楚婳:【有心没胆,无胆英雄鱼嘉言。】
无胆英雄鱼嘉言的脸雪白雪白的,看岳丈刑部尚书的眼神中透着惊恐。
而刑部尚书对女婿投去死亡视线:回去再收拾你!
楚婳多护短的一个人啊?听鱼嘉言当堂骂她爹窝囊,哪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系统,继续挖,不要停。】
她一心二用,一边在心中和系统对话,一边道:“鱼大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在家里是极有威严的,楚某回去必定让母亲和小妹多向鱼夫人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