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的前夫真香了/不装了,霍总每天都想复婚—— by乌苏泡仙贝
乌苏泡仙贝  发于:2023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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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霍泠这一下午寸步不离她的黏糊劲儿,白落安还以为今晚他要趁机留宿,没想到他只是亲了亲,就回去了。
干脆利落得白落安以为又是什么陷阱。
但过了半个小时,离开的人也并没有去而复返,微信上也还是他半个小时之前发的晚安,并没有任何动静,白落安才真的信了这人没有旁的心思。
虽说霍泠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大部分时间都算得上是正人君子,或许他今天真没那个意思。
白落安收了心思,关了夜灯,房间顿时陷入不见五指的黑,她闭上眼,感受着七月半肚皮的起伏和温热。
黑暗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白落安并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是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但她却没有睡着。
拿过手机一看,才过了半个小时。
她皱了皱眉,觉得有些疲倦,大脑不合时宜的活跃,思绪却像一团错乱的毛线团,挤在她脑子里,除了混乱就是混乱。
一旦有了自己失眠的念头,滑溜的睡意就越是难以捕捉,不管她多么努力平复情绪,就是难以安眠。
入睡失败,白落安在夜色里睁开眼,打开手机给霍泠发了一条微信。
过了一会儿,卧室门传来两声轻响,接着霍泠开门走了进来。
白落安一脸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霍泠穿着一身黑的暗纹睡衣,嘴角噙着笑,明知故问:“怎么还没睡?”
“哼。”
唇边的笑意扩大,霍泠慢慢走近:“失眠了?”
“哼。”
七月半耳朵抖了两下,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霍泠伸手把它从白落安身侧挪到床脚,自己轻车熟路掀开被子坐上床,把白落安圈在怀里。
“没关系,我来给你暖床了。”
“哼。”
霍泠忍不住笑。
白落安推开他的手气鼓鼓地躺下,霍泠随手关了灯,摸索着重新把人抱进怀里。
“将功折罪,我哄你睡。”
“好不好。”
白落安没好气道:“不然呢?”
故意干脆走人,让她提防着想他的目的,错过自己平常睡觉的时间,不就是为了登堂入室?
霍泠胸腔带起震动,克制地笑。
闻着清冽的味道,白落安重新闭上眼,被抱得更紧了些。
霍泠像下午那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七月半迷迷糊糊之间睁开眼。
它怎么睡这头来了。
它起身,踩着柔软的被子却发现白落安怀里没有它的位置了。
它左看右看,只好在白落安身后寻了个角落,心不甘情不愿地睡了。

那日之后,白落安这里属于霍泠的物件日渐增多。
先是洗手间摆上他的洗漱用具和剃须刀,书架上出现他新购的财经杂志,再是卧室里一件睡衣,后来是衣柜里成套的西装领带。
不过半月,他俨然牢牢占据另外半个空间,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刚尝到甜头的男人自然难以克制想要亲近的念头,但这段时间正是君越事务繁多脱不开身的时候,留给他发挥的时间并不多。
白落安因此没有再有起不来床的时候,明面上不显什么,暗地里却偷偷松了口气。
她吃不消。
转眼年关已过,白落安在除夕夜回了老宅,接过了傅晚佩塞得涨鼓鼓的两个红包。
初一之后霍家家族旁支好友陆续上门拜年,白落安便回了锦澜苑,霍泠和傅晚佩再三挽留不下。
她不过是图一个清静,懒得去应酬,但傅晚佩看霍泠活像是他在外面欠了百八十个亿似的,待外人一走,看他的眼里嗖嗖飞着刀子。
霍泠家里公司两头忙,为了节省时间住回老宅,谈恋爱的时间骤减憋得难受不说,还要承受傅晚佩女士的怒火和冷嘲热讽,过得颇有些水深火热。
白落安每日睡前都会收到霍泠的微信:想猫了,猫想我吗?
一连几天,霍泠收到的回复都是不想。
他没有气馁,初六中午匆匆赶回去短暂见了一面之后,当晚收到的回复就变了。
【猫不想,猫主人好像有一点想。】
刚过十五,出了年关,霍泠就迫不及待搬回锦澜苑,让傅晚佩逮着了又是一顿奚落。
你有本事倒是把人带回来啊!
日子不紧不慢过着,转眼间离两人复合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
圈里喜欢八卦几句的没少把话头落在霍泠和白落安身上。
但有些话说着说着,就有些变味了。
原因无他,白落安离这个圈子远,甚少在人前走动,少有和霍泠同时出现的场合。
唯一能确认两人关系的,就是霍泠隔三差五发的那只大胖橘的照片。
这猫被闵三少亲自认证了,是白落安的宠物。
霍泠发照片里很心机的露出一截白嫩的指尖,一缕长发,亦或是半片背影。
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秀猫。
这对结婚离婚再复合,一波三折都没这俩的感情曲折,每一步都不声不响,跌破人的眼镜,时间一久,看着看着,就有些不对味了。
白落安这里冷冷淡淡毫无回应,怎么看都是霍泠剃头挑子一头热。
所以有人在私下戏称,霍泠这朵高岭之花走下神坛,有点上赶着了。
换句话说就是,霍泠一朝变舔狗,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个玩笑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霍泠听了一耳朵,他倒是不介意别人说他什么,白落安喜不喜欢他,他还不知道?
要是不喜欢?她能让他胡闹到三四点?
霍泠心里却装了另一件事。
他年龄不大,但身世背景摆在那里,他亲自出席的应酬,坐的都是主桌。
桌上的人不是一家之长就是局长厅长,年龄都奔着四十往上走,脑门比心眼都亮。
正事谈完往往要闲话几句,说说这家有出息的公子,说说那家留学的女儿。
有时候话题也要抛给霍泠,但他也是寥寥几句揭过,凑个热闹就算了。
最近江家生意出了点问题,江家二叔回来帮手,有几次霍泠在的场合,这位也来了,寻一寻门路,想搭个合作。
匆匆忙忙一见,他在霍泠跟前认了个脸熟,只是再深的交集就没有了,江家刚发迹不过十年,霍家当家人能记住他的名号都是意外之喜。
霍泠能记住这位,也是因为出来透气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他低声下气和他老婆报备行程,事无巨细都要说一通,才留了个印象。
毕竟满屋子人里,特意出来给老婆报备行程的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这位江家二叔了。
这天李家与赵家两姓联姻,霍泠空出一晚来参加晚宴。
白落安文章缺了点数据,去S市实地考察项目,有三天了,估计还要一两天才能回来。
他孤家寡人一个,回去了七月半对他也是爱搭不理,他就多留了一会儿,顺便听一嘴闲话解解闷。
又见到这位江家的二叔。
这位妻管严的名声看来是散播出去了,席上不少人戏谑道:“江总,九点半了,江太太的查岗电话是不是该来了?”
满屋子哄笑。
江淮好脾气地陪着笑“不是查我,我身体不好,我太太只是不放心我。”
“女人的借口嘛,江太太这是看得紧呢?不看好了江总这样的丈夫哪里再找一个来,是不是?”
江淮四处求人,满屋子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就算知道这些人拿自己和家里的人寻乐子也故作不知,陪着笑。
九点半一到,江淮的电话在一众调笑声里响起,众人像看什么珍稀动物似的围观着他,七嘴八舌的打趣。
他们自持身份,在外决计不会让一个女人管束着。
霍泠坐在角落,动静越来越大之后,皱着眉看了眼,章书很有眼色地告诉他:“江太太的长相……不大符合大众的长相。”
就是不太好看了。
“抱歉,我接个电话。”
江淮走出去之后,里面的议论声不止。
霍泠敛眸不语。
这些人嘲笑江淮被家里人约束着,觉得老婆打电话关心损了他们的面子,觉得江太太相貌不好不配管着丈夫。
但霍泠听过两人的交谈,江淮回的都是自己吃了什么,喝了多少酒,饭前记得吃了药。
这些不是真心,谁会这样事无巨细的关心?
霍泠对章书道:“问问江家的项目。”
这是有意要帮上一把了。
章书愣了愣,答道:“好的,霍总。”
江淮回来之后,众人的兴致仍在,话题扯到江太太上更是过分,江淮脸上的笑像是套上去似的,僵得不像话,话里话外维护着江太太,只是他的真心话淹没在众人的寻乐的声潮中,看着分外无力。
章书到僻静处打了两个电话,回来先回了霍泠的话,接着在霍泠的授意下把江淮请了过来。
霍泠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江淮自己也是一愣,迎着众人或不解或艳羡的眼神走过去。
霍泠抬手,让他在自己对面坐下,随之与他攀谈起来。
得了霍泠的允诺,江淮脸上终于有了真心的笑意:“谢谢霍总,江某感激不尽!”
霍泠淡声:“小事。”
霍泠口中的小事却是拯救江家唯一的出路,江淮再三感激之后才离开。
别人不理解,对江太太这样约束着江淮的行为极尽嘲笑,但霍泠心里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倒不是说他觉得白落安不够喜欢他,而是这样宣示所有权的行为,让他有点小小的渴望。
别人有的,他也想要有。
原本众人看霍泠不想攀谈的模样,都很有眼色没有上前打扰,但开了江淮这个头之后,不少人壮着胆子上前。
章书挡了大半,但主人家的面子却不能不给,于是霍泠又和两家人寒暄了一轮。
又喝了几杯香槟,以他的酒量来说,就有点多了。
章书看霍泠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琢磨出一点头绪来,偷偷给白落安发了个信息。
霍泠面色不变,应和着众人搭讪的话,也有人借着热闹的劲儿打听江淮这样小家族的一个副总怎么就得了霍泠的青眼。
霍泠眉目无波,只道觉得江淮看着顺眼。
这是霍泠在这种场合之下难得一次没有弯弯绕直白的真话,但却没人信。
闲谈之间,霍泠酒意上涌,正想和主人家告辞,他那沉寂了一晚上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
众人之见霍泠从拿出手机后,冷硬的面容转瞬间如冰雪消融,冷冽的眼神如春风化雨,柔情浸润,带了些缱绻旖旎的色彩。
收到白落安的消息,道别的话沉入喉间,霍泠心情颇好地继续听一群人说着没营养的废话连篇。
直至十点宴会尾声,但霍泠不走,大多数人也都没有走。
熬不住的人和主人家道了别,在他跟前来请辞,霍泠罕见地多说了一句。
“喝多了,家里人来接我。”
咋的,你喝多了霍家的司机开不了车了?于是要走的不走的屁股生根了似的,也陪着霍泠看着正厅大门的方向。
表面看着三三两两谈着话,实际余光都要把霍泠这片戳出一个洞来。
看清了才好早做打算不是。
约莫一刻钟左右,霍泠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飞快起身向前迎上去,身后的人眼风一转,只见侍从引着一个高挑的身影进来。
白落安穿着一身淡得快融入雾气中的紫色大衣,步伐略快却稳,走动间带起院子里的落花。
章书的消息里谈及霍泠有些喝多了,让她劝一劝,那时候她正在回程的路上,看了眼时间后,下车拦了一辆的士就去接人。
霍泠喝酒不上脸,因为不明显,尤其是这人越是在这种应酬的场合越是能装,这些年了也没几个人知道他的酒量半分没有精进,甚至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
只看一眼,白落安心里就有了计较,的确是喝多了。
霍泠的本能让他即便是喝醉了也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只是虚虚和白落安抱了下,亲了亲她的发顶,“来啦,走吧,我们回家。”
白落安拍拍他的胳膊,“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打个招呼。”
真是醉得厉害了,哪有进门不和主人家打招呼的道理。
霍泠点点头:“一起。”
侍从离了两步远,因此没有听到霍泠对白落安轻轻催促的那句:“快点,说完就走。”
白落安无言。
她和这里的人几乎都是熟人了,因此向主人家道贺之后,再和一圈人简单问候了下。
霍泠揽着她的腰,十分享受地跟着她在人前晃了一圈。
看到没?家属来接我!
看到没?郎才女貌!
看到没?媳妇儿,我的!
不懂得霍泠为何独独对江淮青睐有加的人现在懂了。
无非是妻管严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
两人从宴会厅离开,刚到车上,霍泠就升起挡板,隔绝了司机和章书的视线,先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一通。
边亲边哼,“你骗我,你说要过两天才回来的。”
白落安从他怀里稍稍移开了些,又被他压进怀里,挣扎无果,只得放任。她解释道:“近两年的数据我自己就能整理出来,不需要再查,就回来了,我以为你回家了,就想着直接回家见你了。”
霍泠仍然不满:“为什么不要我接?”
白落安轻笑:“我在飞机上碰到了老师,就和她一起回了,顺便问些问题。”
霍泠晕头转向,强撑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就要胡搅蛮缠:“你骗我。”
白落安:“我骗你什么了?”
她坐在霍泠腿上,霍泠仰着头看他,车灯把他的眼睛照到透亮,像上了一层釉,莹润光泽,他昳丽的五官凸显,在昏暗的空间里精致得像一幅稠丽的画。
这个人用着委屈的声音控诉:“你就是骗我。”
白落安笑了下,柔声问道:“那怎么办呢?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霍泠浓墨般的睫羽翻飞,“我叫你,你要答应我。”
“嗯。”对于不过分的要求,白落安往往很好说话,“你叫。”
眼角都是慵懒的迷醉,霍泠眼睛含笑,视线在白落安脸上流转,薄唇微微一张,低沉磁性的声线蛊惑似的吐出几个字来。
“老婆。”
“想你。”

第135章 贪心
四目相对,流动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暂停键,唯一没有停止的是心跳和脸上潮水般涌现的热度。
霍泠眼里浪潮翻滚,快要把人淹没,白落安被这样的滚烫灼伤,不得已避开他的视线。
心跳声震耳欲聋,只有离开让她心悸不止的源头,才能让心脏的跳动恢复如初。
回避的动作让霍泠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双手捧过她的脸,动作强硬地把白落安的头摆正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几秒之后,霍泠神色认真,轻声呢喃:“你脸红了。”
冷淡的面容因沁了绯色显出了潜藏于深处的柔情,极少的能见到的,情动至深处的风情。
白落安眼皮一抬,刚要出声,就听霍泠继续开口。
“好红啊。”
白落安:……
霍泠用手背感受了下她脸上的温度,用一本正经的腔调念。
“也很烫。”
白落安:……
“老婆。”
白落安:……
白落安脸上摆不出任何合适的表情来,所以只好没有表情。
僵硬得可爱。
霍泠自己先笑开了,挺直了腰背,头一抬,闭上眼睛从白落安精致小巧的下巴尖开始向上亲。
仍然不死心地,在亲吻的间隙缠绵地诱哄:“老婆。”
“你答应我的。”
见她无动于衷,又从鼻腔里轻哼道:“你骗我。”
幸而家里早有一个撒娇精,才让白落安坚守住了防线,不至于溃不成军,“不是。”
霍泠坚持:“是。”
“不是。”
霍泠的执拗劲儿上来了,直到抵达锦澜苑,章书还能听见霍泠在白落安耳边念叨着。
“你是,你就是。”

走到家门口了,白落安还没有松动的迹象,于是某人开始不高兴了。
生怕白落安不知道似的,换鞋的时候他身形一晃,站立不稳,却在白落安要搀扶的时候慢慢推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要我老婆扶。”
白落安双手收回身侧,点点头,煞有介事道:“好吧,你老婆不在这里,那你就自己换吧。”
丢下这句话就抱着来迎接小胖子进屋,留给霍泠一个冷酷绝情的背影。
某人满腹委屈换了鞋,径直到卧室,找了身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话都不说了。
水声淅淅沥沥。
白落安跟在他身后,听了会儿浴室里的动静,才转身到厨房给某个发脾气的人煮醒酒汤。
材料一点点进锅,香气缭绕,七月半鼻尖翕张,有些陶醉地嗅空气里的味道。
“喵~”
小胖子用前腿努力扒拉白落安的衣角,仰起来的脸软萌可爱。
白落安低头看了它一眼,找了根一次性筷子在边缘蘸了点,蹲下身给馋嘴的小猫尝尝味道。
美梦成真,七月半兴高采烈,伸出舌尖舔舐筷子尖,然后……
脑袋甩成陀螺,想把这股骇人的味道甩出自己的脑子。
白落安轻笑一声,筷子点了点七月半的头,算作小小的教训。
她进入卧室的时候,霍泠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是那副生闷气的样子,白落安把瓷碗放到一旁,拿起干毛巾给他擦还在滚落水珠的湿发。
白皙的手指在黑发中穿梭,吹风机的热气轰鸣而出,把发丝湿润的水汽蒸腾一空,变得蓬松柔软。
汤也放到适宜入口的得温暖,霍泠眼睛一亮,捧着碗乖乖喝完。
做完这些,白落安却没有再搭理他,霍泠自己默默洗好碗,回到卧室后,白落安进了浴室。
霍泠心里一沉,在卧室转了几转,时不时扫过浴室微微透光的紧闭房门。
生气的人好像掉了个个儿。
夜深了 ,白落安打了个哈欠,招招手让七月半过来,霍泠见此哪还维持得住,当即捍卫自己的位置,先一步把白落安搂过来抱着。
七月半不满地哼哼,但已然习惯位置被抢占,自己找了个位置团成一团。
白落安没有挣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还是不理人。
霍泠闷闷地开口:“对不起。”
“噢。”白落安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些,“你哪儿错了?”
霍泠一阵沉默,半晌才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道歉。”
“你不理我了。”
白落安闻言轻笑,睡意都跑了些。
她脸上带了笑,霍泠心里才松了口气,视线落下,宽松的领口能看到前几天他在白落安肩膀留下的痕迹。
几天过去,只剩下淡淡的红。
霍泠在的吻落下那一处,在那一小块细腻白皙肌肤上加深属于自己的独有的印记。
轻微的痒。
白落安忍了忍,没有动作,好在霍泠只是单纯地亲了下,没有别的动作。
“别生我的气。”
白落安半眯着眼,眉目笼罩着床头灯晕黄的光影,“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哪有。”霍泠低声反驳。
“哦~”怀疑的语气。
“我没有。”
白落安唇角勾起:“不是生气,那你在干嘛?”
她轻声问:“撒娇吗?”
霍泠:“我想要的,撒娇就能有吗?”
白落安鼻腔哼出一声“嗯”,笑道:“你试试。”
一阵沉默后,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温热的气息从额头掠过耳畔,耳垂上贴上柔软。
耳朵一热。
“老婆。”霍泠压低了声线,声音里带着几分微微的喘,轻得像春日纷飞的花瓣。
“我想要。”
和请求同时被感知到的还有某人伸进她衣服里不安分的手,白落安骤然抬头。
得寸进尺都不能形容这个人了。
他是贪得无厌!
七月半身体悬空,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命运的后脖颈被拎着,然后它就眼铮铮看着飞出了卧室,回到了它冰冷孤独的猫窝!
还有没有天理啊!
它生气了!
它真的生气了!
有没好心人来帮小猫咪维权啊!
它需要律师!
有没有猫猫警察能够逮捕这个可恶的人类啊!

小胖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它经常不理霍泠,但被冷落了一晚上再加一个上午之后,它也不黏白落安了,可见真是生气到了极点。
白落安哄了好几天,才勉强把小胖子哄得高兴了点。
但总的来说,七月半是一只很好哄的小猫咪,多摸摸多抱抱,给它每餐加两条小鱼干,猫条给勤一些,最好在霍泠面前表现得更喜欢它一些,再买些新玩意儿……
就哄的七七八八了。
气温逐渐回暖,七月半不穿小背心了,开始戴自己的项圈。
这几天白落安又给它买了很多新样式的项圈,有些有铃铛,但都是不会响的。
只是有一个卖家寄错货了,三条项圈上面坠的铃铛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自然不能给七月半戴。
白落安见样式好看,就没有退货,预备有空的时候把响铃取掉。
她在拆着快递,遇到喜欢的就点点头,拿起来逗小胖子。
显而易见,他对这三个白落安舍不得退的这三个项圈也展现出莫大的热情,拿在手里反复把玩,摸摸材质,听听声音,看看做工。
见霍泠在七月半脖子上比划,跃跃欲试打开卡扣就要往上套,白落安说道:“小七现在还不能戴。”
霍泠看过来,白落安继续道:“会响。”
霍泠怔愣了一瞬:“不好吗?”
白落安解释道:“猫的听觉灵敏,戴铃铛对它们来说是一种负担,过几天我把里面的铃铛取了再给它戴吧。”
“啊。”
霍泠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了眼手里的物件,笑着说:“给小胖买新的吧,这几个铃铛就别取了,响起来声音还挺好听的。”
“你喜欢?”
霍泠思索片刻,“觉得挺有意思的。”
“好吧。”白落安把七月半的项圈整理好,抱着收纳盒站起身,“你要喜欢,那就留着吧。”
七月半四个爪子抱住项圈,刚准备上嘴咬,霍泠小心抽出来,换了个小鲨鱼毛绒玩具塞到它怀里给它咬。
白落安归置好东西,霍泠已经不在客厅了,拆了一地的垃圾被人清理。
四体不勤的大少爷现在开始习惯做这些琐碎的家务事了。
她和霍泠,也不知道是谁迁就谁更多一些,只知道彼此适应良好。
在别人眼中两个人都是极有原则的那一类人,可两个人面对对方的时候却毫无原则可言。
霍泠在她这里几乎可以算是为所欲为,任何要求都被满足。
而她甚至都不需要开口,她要做的事情,霍泠总是无条件满足,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霍泠已经替她做了很多。
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只谈过这一次恋爱,没有任何参照,或许也不需要参照,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心情不错,所以晚间霍泠哄着她陪自己喝酒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傅晚佩出去游玩回来的梨花白,馥郁芬芳,滋味醇厚,霍泠和白落安两人一人拿了一坛。
自酿的酒度数偏高,饶是白落安酒量好,喝到最后也有了几分的醉意。
霍泠等的就是这一刻。
白落安和霍泠一样,都是喝醉之后不仔细观察就发现不了的人。
霍泠也是从她指尖蘸了点酒要喂七月半这个动作才判定她醉了。
拦下这个动作,两双含着不解和疑惑的眼睛齐齐看向他。
霍泠心里一动,一手罩下七月半的大脸,把小胖子的脸拧到一边,他的眼睛则牢牢盯在白落安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白落安轻声道:“怎么了?”
霍泠没有回答,单手揽过她的腰,把坐着的人带进怀里。
他把头埋进白落安的颈窝,梨花白的香气原来这么好闻。
他滴酒未沾,喝的都是水。
醉意被霍泠怀里的暖意催熟,白落安埋头打了个哈欠。
霍泠抬起头,指腹轻触她被泪水沾湿的睫毛,“困了。”
白落安闲适地靠在霍泠身上,慢半拍地回了句:“嗯。”
“好。”
霍泠抱起她向卧室走去,七月半见状哒哒哒跟在两人身后,霍泠把白落安请轻轻放回床上后,抱着小胖子走到卧室门边放下。
温柔地摸了两把七月半的头,霍泠眼里噙着笑道:“自己玩,这里少儿不宜。”
门从里面落了锁,以防会开门的小胖子打扰。
——————————

“醒了?”
白落安眨眨眼,视线逐渐聚焦,意识回笼,感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她收回抱着霍泠胳膊的手,埋在霍泠肩头。
霍泠侧身,手一带把人揽到自己怀里趴着,在她腰间轻轻地揉捏。
灵魂出窍般僵了片刻,白落安毫无感情地吐出一句话。
“我戒酒了。”
霍泠手一顿,昨晚的某些片段闪过脑海,当他绞尽脑汁思索怎么维护自己的福利,又听怀里的人凉悠悠地问道:“我们喝的量差不多,我醉了……你没醉?”
就凭霍泠那三杯倒的酒量?
霍泠:“……”
他无言以对。
白落安牙痒痒,张口在霍泠锁骨上咬。
霍泠抚着她的头发,任她出气。
白落安用了些力道,不至于咬破,但还是有一点疼,只是她咬着咬着,就察觉到有些不容忽视的变化。
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怀里的人默默松了口,霍泠笑着问道:“怎么不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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