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带着笑，那怒火很快被冲散。
“那也行，那你快去吧，别让人赵总等久了，不好，咱们是一家人，啥时候吃饭都行，哦，对对对，这是我刚榨的果汁，你最爱的，喝一杯，不耽误事。”
赵寻将一杯果汁从厨房端出来。
小恕不想喝。
但拒绝不了。
他们现在，毕竟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一杯果汁而已。
小恕抬手去接。
可她拴在手腕的那条红绳，却在她手指碰到果汁杯的一瞬，灼热的烧了一下她的手腕。
小恕一个激灵。
那果汁杯——
杯子摔了个四分五裂。
果汁自然也流了一地。
小恕错愕的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灼热感，好像还在。
是错觉？
脑子里霍的出现姜宁宁之前说的话——
“挺好的，财运有，事业线有，爱情也还不错，不过，你看这里啊，这是个拐岔口，你命里有一劫，要是能顺利过了，以后就走这个方向，坦坦荡荡顺顺利利，要是过不了，就走这个方向，以后磕磕绊绊有点难熬。”
她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突然出现这句话。
但随着手腕发烫，果汁洒了一地，她就是想到了这句。
脑子里嗡嗡的。
命里有一劫？
“那什么，我，我没拿稳。”
小恕抬眼看赵寻，想要解释一句。
却在目光落向赵寻脸上的那一瞬，被赵寻那一脸的怒火吓一跳。
盛怒裹在赵寻脸上，眼底透着寒意，那寒让人忍不住打哆嗦，他却偏偏笑，“没事，没事，怪我，没放到你手里就松手了，没事，我收拾，还有一杯你喝了再走。”
小恕被赵寻这笑吓得心头一个激灵。
“不，不用了！”她转身就要往出走。
大门却被赵寻一只手挡住。
“为什么不用了？”
赵寻拦在小恕前面，脸上还带着笑，眼神那么冷，问她。
小恕觉得他这个表情，简直像极了早些年她看的一个电视剧里的人的表情，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大约是那个电视剧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实在太大了。
也大约是因为红绳会突然发烫。
小恕有点害怕，“也行，你帮我拿一杯吧，我喝了再走。”
赵寻却挡在门前没动，“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拿果汁，你趁机离开，赶紧去楼下找你的好赵总？”
“没，没有，你别这样赵寻。”
“没？”赵寻忽然扬手，啪的一巴掌扇了小恕脸上，“我说呢，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不和我结婚了，原来是外面有人了，那赵总是比我强哈，他有钱，开保时捷，有自己的公司，是钻石王老五，你巴不得往他身上扑，怎么会和我结婚呢！”
小恕让赵寻忽然扇来的一巴掌给打懵了。
赵寻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温和的，顺从的，什么都听她的。
现在却面目狰狞给了她一巴掌、
小恕蹭的冒火，“我和你结婚不结婚与别人没有关系，让开！从我家出去，这是我家！”
小恕想要推开赵寻。
赵寻一把抓了她的手腕，“你家？我和你是正当男女朋友关系，谈恋爱谈了一年多正在谈婚论嫁，这怎么就是你家了？你就算是把警察叫来，人家也说，咱们这是家务事，懂不懂。”
赵寻抓了小恕的手腕，拖着她就往卧室走。
小恕震怒之下疯狂挣扎。
正折腾。
挂在门口墙上的楼宇对讲系统响了。
小恕转头就朝着屏幕冲过去，想要接通。
肯定是赵总等不及了，在底下催她。
(本章完)

楼宇系统的音乐一声接一声的响。
小恕想要冲过去接通，却被赵寻死死的拽着，根本够不到分毫。
“你放开我，赵寻，你疯了吗！你清醒点！赵寻！”
小恕挣扎着想要从赵寻的手里挣脱出去。
赵寻笑起来。
“我疯了吗？是！我疯了！我不能疯吗！我对你不好吗？我什么都依着你，你说东我不敢往西，你说北我不敢往南，我连辣椒都不敢吃，却回回陪你吃重庆火锅，冰天雪地陪你吃雪糕，我对你不好吗！
“我是没有钱，我是穷，可我把我全部的，最好的，全都给了你！
“我上班不敢加班，就为了下班以后有时间能陪你看电影，陪你吃饭，陪你玩，为了陪你，我们部门，只有我拿不到年底奖金。
“我把全部都给了你，你怎么对我的？
“我几次三番和你提结婚，你都和我装糊涂？啊？你和我装糊涂！你特么的装什么糊涂！
“你就只享受我对你的好，却不想跟我结婚吗？
“我就知道，你个拜金女！物质女！你根本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你凭什么消耗我！”
小恕被赵寻劈头盖脸一顿吼直接给吼懵了。
什么玩意儿？
吃火锅？
别人吵架因为这个因为那个，你吵架因为火锅锅底？
“你吃不了辣却陪我吃重庆火锅？我要求你陪了吗？重庆火锅没有鸳鸯锅吗？你不能点清汤吗？”小恕简直莫名其妙。
赵寻咬牙切齿，“我要是点了鸳鸯锅，你还能吃的那么爽？”
小恕：……
“我吃的爽不爽，和你点什么锅有什么关系，清汤锅里的菜是进了你的嘴又不是进了我的嘴！放开我，赵寻，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放开！”
“放开可以，除非你答应我的求婚。”赵寻把小恕摁到墙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脸上的怒火都狰狞出一股邪性。
小恕只觉得可笑。
“你刚刚打了我一巴掌，你让我答应你求婚？我那么贱么！不可能！放开！我们好聚好散！”
赵寻登时脸色阴沉。
“好聚好散？你要和我散？你休想！”
一把扛起小恕，赵寻就往卧室走。
“放开！你放开我！放开！”
被赵寻像是扛麻袋一样抗在肩膀，小恕只觉得脑袋顶嗡嗡的，肚子里的饭都快被晃出来了。
赵寻本来直奔卧室，但是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折返厨房，一手扛着小恕在肩膀，一手端了厨房的一杯鲜榨果汁。
小恕被晃得肚子里翻江倒海。
人就被扔到床上。
那床垫是她花三万多买的。
现在她却一点都享受不到床垫的舒服，只被赵寻那畜生死死的压住。
赵寻手掐着小恕的脖子，腿压着小恕的腿，另外一只手端着那果汁，“是你逼我的，我为了给你惊喜，买了各样你爱吃的食材，做了一大桌子饭，我准备了惊喜准备了礼物，想要和你求婚，你却不知好歹，竟然要跟着那狗屁赵总去出差！
“小恕，是你逼我的，你糟践了我的对你的感情。
“就不要怪我用一些手段。
“我肯这样，你该感激，说明我爱你，舍不得失去你，用尽全部力气想要留住你，这是你的福分！
“听话，把这个喝了，别等我灌你。”
小恕惊恐的看着那果汁杯。
“里面是什么！”
楼宇系统一声接一声的音乐声忽然停下了。
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俩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赵寻笑着，手指勾缠小恕的脸颊，霍的，一把捏住她脸颊两侧，迫使小恕张开嘴，“一些让你感到快乐的东西，听话，喝了。”
赵寻捏着小恕的嘴就往她嘴里灌那果汁、
小恕拼命的摇头，激烈的挣扎。
那果汁没灌了小恕嘴里，倒是一大半都撒了床上。
“这是你自找的！”
赵寻一下怒火直冒，砰，将那果汁杯直接砸了地上。
“不愿意喝，那就直接来吧！”
翻身直接骑了小恕身上。
伸手就去扯小恕的衣裳。
“放开我！放开！赵寻，你这是犯法！放开我！”小恕又惊又怕，又怒又气。
可她再怎么挣扎，力气也比不过赵寻。
小恕花一千多买的衬衣，被赵寻一把扯开。
扣子崩掉三四颗，落在地上。
砰砰砰。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小恕！”
“小恕？”
隐隐约约，是赵总的声音。
小恕扯着嗓子喊救命。
可她人在卧室，厚重的卧室木门和外面结实的防盗门隔音效果太好，赵总未必听得到。
赵寻眼睛都是红的，就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一把扯掉小恕的裤子。
在他扯掉小恕裤子的一个瞬间，小恕趁着裤子脱掉的力，人从裤子里一下蹿出，冲着床头冲过去。
床头柜侧面就是整个房间的急救警报按钮。
只要摁下这个按钮，小区物业那边就能收到消息、
就在小恕手指要碰到那红色按钮的瞬间——
她被赵寻一把扯了回去。
“你想干什么？求救？我告诉你，今天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你是我赵寻的人，就只能是我赵寻的人。
“我不嫌弃你拜金，不嫌弃你物质，过了今天，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女人，明天我们就去领证结婚，好好过日子。”
“放开我！”
小恕徒劳的挣扎。
挡不住赵寻疯狂的动作。
紧闭的卧室门忽然被一把推开。
小恕甚至没有看清楚是谁进来了，只觉得一个黑鹰是闪过。
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在床上压住她的赵寻，被来人一脚踹了地上。
地上有赵寻刚刚扔下去的果汁杯。
杯子被摔了个四分五裂，他落在那玻璃片上。
小恕看清楚了。
进来的是赵总。
太阳穴因为怒火而突突的鼓动。
他脱下西装罩了小恕头上，扯了床单往小恕身上一盖。
转着手腕，摘下手腕那块表。
走向被他一脚踹翻的赵寻。
赵寻裤子都脱了，猝不及防被踹了地上，让玻璃渣扎了好几个血窟窿，疼的头皮都绷紧了。
在赵总过来的时候，他连滚带爬想要起来，“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和小恕的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插手。”

赵总恨不得打死这狗东西。
天知道他等了半天不见小恕下来，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理的时候有多担心。
天知道他摁了楼宇系统那么久都无人回应的时候有多着急。
天知道他从楼梯一楼一层一层爬上来的时候，跑的有多快。
天知道他在外面砸门，一声一声却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有多燥。
万幸他知道小恕有一个习惯。
小时候将钥匙藏了家门口的地垫下面那块砖底下。
长大了，将门卡藏了家门口的鞋柜底下。
庆幸那里真的有一张门卡。
刷卡进门，听到里面的动静，看到地上狼藉的果汁杯，赵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门口冲向卧室的。
越靠近，里面的声音听得越真切。
他头皮都快炸了。
一把推开门。
就见小恕那么无助的在挣扎，赵总全身上下全部得理智，在那一刹那，荡然无存。
只想弄死这个畜生。
“嘉哥！”
小恕一把扯掉头上的西装，从床上坐起来。
赵总的西装她裹在身上，床单抱着腿，她说：“别动手。”
赵寻立刻笑起来，“听到没有，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两口子的事，你一个外人多管什么闲事，有钱了不起？滚滚滚！你擅闯民宅，我报警抓你啊！”
小恕一句嘉哥，别动手。
赵寻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裹着冰渣的水浇下来。
他几乎难以置信却也带着些心神不宁心头发空脚下发颤，看向小恕。
小恕没看他。
先是转身朝着床头柜旁边的报警系统摁了下去。
登时，整个家里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跟着，小恕看向赵寻，“我不让嘉哥动手，是不想他被你脏了手，你不配，我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你给我下药，非礼强抱暴我，警察自有论断。”
小恕声音明明带着颤抖。
却透着冷静。
她手机在包里，包被赵寻扔到客厅。
她现在全身也就那么一点布料，不着急去拿手机。
赵寻就像是被点燃了火捻子一样，“报警抓我？凭什么抓我！我是你男朋友！男女朋友之间男欢女爱难道不是正常？”
赵寻啐了一口。
“要不是这个狗屁赵总出现，你会拒绝我求婚？你能找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你就是拜金！就是物质！这个姓赵的除了有几个臭钱还有什么，他能像我一样对你一心一意？
“小恕你别天真了，几个臭钱有个屁用，真心才是最可贵的，我对你的真心，全天下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男人。
“你为了几个臭钱就要和他在一起？
“离开我，谁还会对你那么好！”
小恕坐在床上，有嘉哥在旁边，她恐惧慌张的心里已经渐渐平静。
一面等小区物业冲上来，一面嗤笑。
“你的工资，连我这个床垫都买不起，我放着我家的大鱼大肉不吃，和你结婚去吃你家的糠咽菜？
“我一个包两万，你一个月工资五千。
“我一件衬衣上千，你脚上那双鞋，还是我买的。
“你是想用你的真心来换我得钱，那你起码拿出点货真价实的真心。
“就连吃个火锅，你都要耿耿于怀，梗在心里，今天拿出吃什么锅底来和我吵架，赵寻，你真跌份儿。
“我瞧不起你，不是因为你挣得少，要是因为你挣得少，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瞧不起你，是瞧不起你的为人处世。”
小恕坐在那里，遭遇这么大的一劫，她甚至能心平气和。
她自己也意外。
摸着手腕的红绳，看了赵总一眼。
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只要他在，小恕从来没有过任何担心。
小时候逃课被抓，嘉哥会帮她求情。
小时候考试作弊，嘉哥会一面帮她隐瞒一面给她发狠的补课，硬是把她那倒数第一的成绩拉拽到年级前五。
她爱吃的，他都会做，但从来不会讨好的给她这个那个，只有在她确实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投喂她一顿称心如意。
赵寻被小恕三言两语刺激的像是炸了尾巴的猫，正要再发癫，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你家摁报警系统吗？”
“是不小心摁错了吗？”
物业安保人员已经进来了。
小恕朝赵寻冷笑，“我租的这个房子，一个月的租金比你工资都高，我能享受到物业最好的服务，为什么要去和你吃苦，去享受你带有怨气的所谓的真心。”
小恕说完这句话。
正好物业安保人员进了卧室。
看见屋里情形，几个安保人员登时脸色肃重。
他们认识小恕，直接朝小恕开口，“需要报警吗？”
小恕道：“需要。”
抬手直接指了赵寻。
“他未经我的允许，直接进入我家，在我的饮料中下药，试图非礼我，劳驾现在就报警。”
安保人员连看都没看在场的两位男士一眼。
直接报警。
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些有钱人。
如果哪位业主出事，他们怕是饭碗都不保。
眼见安保人员要报警，赵寻立刻吼道：“报什么警，我是她男朋友你们不知道吗！我们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合，滚滚滚，现在她在气头上，让你们报警，真的警察抓了我，她心疼我了，到时候反口告你们不识好歹，还是你们吃亏，赶紧滚。”
“报警。”小恕说的坚定。
安保人员没理赵寻，不光报警了，还把他们安保队长也叫来了。
等到警察来的时候，整个屋里塞满了——
一见警察真的来了，赵寻慌了。
他辛辛苦苦读大学，找工作，费尽力气留在城里，就是为了找个城里的媳妇，从此改头换面，做个城里人。
要是真的被警察抓了，他就什么都完了。
“同志，同志你听我解释，我和小恕是男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我俩之间闹着玩的，真的是闹着玩的，就是我把我女朋友给惹毛了。
“你也知道，女孩子生气，有时候是气性有点大。
“但真的没有那么严重的问题。”
警察看向小恕。
小恕道：“不是吵架，是他单方面给我下药，你们可以化验地上果汁的残渣。”
赵寻跟着就道：“男欢女爱，用点助力剂怎么了！这也犯法？犯法别卖啊！有卖的还不让买了用啊，我要是真的要害她，我还做那么一大桌子饭？”
赵寻提起自己的裤子，摸出戒指盒。
“我打算求婚的，警察同志。”
(本章完)

露出里面一枚钻石大概小米粒大小的钻戒。
“我买这么大的钻戒，就是为了和我女朋友求婚，我做了那么大一桌子菜，全是她爱吃的，我们只是在聊天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矛盾，一点争吵。
“谁家两口子还不拌嘴呢！
“我要是真想害她，我给她做什么饭啊，我还买什么钻戒啊！
“我们真的是情侣关系。
“要不是他冲上来，我们现在早和好了！”
赵寻没好气的瞪了赵总一眼。
警察处理过不少家务纠纷关系。
最离谱的就是，家暴，男的把女的打的快死了，警察抓人，过了两天，女方反手给了当时抓人的警查一个举报，说他非法执法拘留了自己老公，要求赔偿。
哪怕当时有执法记录，也说不清，扯来扯去一笔烂账。
警察朝小恕看去。
小恕冷笑，“我家有监控，警察同志查监控就行，从头到尾，我俩没说一句聊天的话，他给我下药，非礼我，已经超出了正常男女朋友关系应该有的合法距离，请依法处理他。”
小恕的声音生冷而刚硬。
赵寻一愣，错愕看向小恕，“你什么时候按得监控？我怎么不知道？”
小恕一脸讥讽，“上次你趁我出差，背着我，私自带你爸妈来我家住的时候。”
上次小恕出差两周。
回来之后发现家里的香水少了半瓶。
当时还以为自己记错了，直到在小区溜达的时候遇上邻居，邻居问她婆婆身体好点没有。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
她一个未婚女青年，哪来的婆婆。
思来想去，去保安那边查了监控，在她出差的第二天，赵寻就带着他爸妈住了她家，然后在她回来的前一天搬走的。
查完监控，小恕差点恶心吐了。
一想到自己睡的床被别人睡过，自己用的锅碗瓢盆被别人用过，她就算是没有洁癖，也完全无法接受这种事。
当时她就打算打电话质问赵寻。
只是没等她开口，赵寻先打电话找她，说他爸爸腿疼的很厉害，问她能不能让她妈妈帮忙找一下专家给看看。
碍着赵寻担心他爸爸的身体，小恕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质问，只是将家里的东西清换了一遍。
她也托妈妈，给赵寻的爸爸找了专家会诊。
只是专家说，建议手术，赵寻家里拿不出钱。
赵寻后来和她提过好几次这件事，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问她能不能让她妈妈找找关系，便宜点。
开玩笑。
这是医院。
又不是菜市场。
怎么便宜。
自那件事之后，小恕就将家里大门的密码换了，并且安装了监控。
现在赵寻问起，小恕直接了当的说出，赵寻顿时脸上挂不住，错愕的看着小恕，“你，你知道。”
跟着，恼羞成怒，“你安监控是什么意思？你防着我？小恕，你说清楚，你是不是防着我！我是你男朋友，你防着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不在家，我私自把我爸妈带来这件事做得不对。
“可我做的再不对，我爸妈难道就不是你爸妈了？
“你公婆，提前来家里住几天怎么了！
“你有不满你直说啊，你安什么监控！”
小恕简直觉得离大谱，“我在我自己家安监控，需要经过谁的同意？赵寻，你别忘了，这是我家，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没有任何权利指手画脚我在我家做任何事。”
小恕简直不想和他多说半句话。
“警察同志，请依法处理。”
赵寻哐当将裤子往地上一摔，“依法处理是吧，行啊，依法处理，刚刚他进门踹了我一脚，请警察同志一视同仁，他打我，我可没有还手。”
“赵寻！”小恕气的脸都绿了，“你要不要脸！”
赵寻冷笑，“咱俩还没分手呢，你就劈腿富二代，我要不要脸？我媳妇都没了，我要什么脸、”
说完，赵寻朝警察道：“不是有监控嘛，查监控，他打我。”
小恕刚刚之所以拦着赵总不让他动手，防着的就是一个说不清，就怕赵寻纠缠，到时候解释不清，警方再给赵总定一个互殴。
没想到。
她就算是拦住了，赵寻也能这么不要脸。
小恕张口就要替她嘉哥开脱辩解，被她嘉哥先了一步。
赵总很轻的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朝赵寻微笑，“我打了你是吗？好的，这件事我承认，是我动手，你可以告我，什么事，我会安排我的律师和这边对接。”
赵总从身上摸出一个名片，直接递给警察。
“我可以配合警方录口供，配合警方任何办案程序，既然赵寻说我打了他，是犯法的，那我这边，准备起诉赵寻非法闯入民宅，非法给他人下药，非法强抱他人，以及……”
赵总眼底带着冷色，但面上笑意盈盈。
“赵寻的父亲，数次赌博，涉嫌金额巨大。”
赵寻脸都白了。
而赵总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客气而礼貌，“法庭见。”
警方的手铐直接铐到赵寻的手腕，“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寻转头，慌张看向小恕，“小恕，小恕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不管我，我和你一年多的情分，我对你那么好，小恕，小恕你不能这么绝情。”
赵总身子一横。
挡在了小恕和赵寻之间。
“什么话，和我的律师谈吧，你要是委屈，尽管告我，我们依法办事。”
“你！”赵寻眼见小恕不吭声，唯恐自己真的被抓走，朝警察激动地道：“他刚刚打我，你们怎么不抓他！”
警察没好气道：“监控视频我们刚刚看过了，人家是见义勇为。”
赵寻不服，“什么见义勇为，他就是打架斗殴，他踹的我特别厉害，那一脚是想要踹死我，你们……还有，我和小恕是男女朋友关系，网上不都说了？家务纠纷，感情纠纷，你们警察不都是和稀泥，凭什么针对我！”
警察：……
“有时间，多读书少上网，自己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还把网上的小视频小段子当真理？走吧你！”
(本章完)

现场做完笔录，警察将人带走，小区的安保人员也离开。
诺大的房子里，一时间只剩下赵总和小恕。
赵总刚刚对着赵寻，能脸上带笑眼底带刀，一字一顿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我要告你。
但现在对上小恕，他又没有那么有底气，“那个，我是看他太过分……”
小恕身上还裹着赵总的西装，“我知道，就算你不告他，我也要告的，我请你吃饭。”
赵总搓了下鼻尖儿，想要说点什么。
但满地狼藉，他脑仁现在还气的疼，一句话说不出来。
倒是小恕，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你先去客厅等我呗，我洗个澡，一会儿，去找我二姨。”
赵总朝她看去，“你，那什么……”
小恕知道他什么意思，笑道：“身上有点伤，不过不碍事，不至于为了个畜生就影响我正常安排，他也没牛逼到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地步，去吧，我洗个澡，冷静一下。”
赵总没再多说，转头出去。
主卧有卫生间。
赵总一走，小恕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一地狼藉。
那一地狼藉，就是她一年多感情吧。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太喜欢赵寻了？
从他背着自己，偷偷带他父母来自己房子里住？
从更早以前。
她和赵寻逛街，给赵寻买了一双鞋，第二天，赵寻把那双鞋退了。
赵寻想要把退款换成现金。
可惜，商场柜员没有这个权限，这个钱，只能是从哪出的，回到哪里去。
前脚赵寻退鞋，后脚她收到短信。
赵寻虽然解释，说是不想破费，但后来她再去那家店，店员和她说，当时赵寻闹了挺久，想要退现金。
那店员，是她一个学妹在做兼职。
吐了口气，小恕就当是吐掉一身晦气，起身朝卫生间去。
等她洗漱干净，换了衣裳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赵总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了。
桌上摆着一桌子菜，让他连菜带盘子全扔了。
“不小心把盘子打了，我赔你新的。”赵总找蹩脚的理由。
小恕笑：“行啊，必须赔我新的，我要亲自挑样式，然后你付钱。”
说着话，她将提在手里的赵总的那件西装往上提了提，“弄脏了，赔你个新的？”
赵总道：“不用，我让秘书送新的过来了，已经在楼下了，现在走？”
小恕随手将那件西装往沙发上一丢，几下将房门密码改了，抬脚跟着赵总就走。
“赵寻被抓，他爸妈估计要来找你。”下电梯的时候，赵总说。
小恕笑道：“来吧，来了正好，反手一个报警，寻衅滋事罪。”
赵总看着小恕，沉默了一会儿，等上了车，终于是憋不住，问：“一点不难过？”
小恕系好安全带，“怎么说呢，其实比起难过，我更觉得恶心，就像是吃了一嘴苍蝇，我还细嚼慢咽的品尝过，然后现在反应过来，哦，原来我细嚼慢咽的是苍蝇啊。”
赵总：……
“你就不能换个说法？现在我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