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讨债,一个关注全网吓哭!—— by苹果小 姐
苹果小 姐  发于:202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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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恕笑的不行,“独恶心不如众恶心啊,一起恶心。”
赵总无语。
但见她嬉皮笑脸的,也不像有什么大事。
想起她小时候,考试作弊被抓,让老师骂了一顿,前脚在办公室哭的眼泪汪汪的,后脚他一碗关东煮就哄好了。
这丫头从小心大。
赵总放心下来,专心开车。
小恕道:“今儿的事,别和我爸我妈说,这种破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免得我爸哪天嘲讽我,看人没眼光,搁着你这么好的邻居大哥,还能挑赵寻那么个渣渣。”
赵总:……
今儿他大概命中注定要坐过山车。
手把着车把,目不斜视,专心开车,其实心跳一百四,“叔叔这么说过啊?看来我还挺正面形象的、”
小恕道:“是啊,可正面了,我爸还说,明年你要还没有女朋友,我要也成,就让我把你拿下。”
赵总:……
这不是过山车。
这是跳楼机了直接。
这话听得他嗓子眼发干,不知道怎么接。
小恕看他一眼,有些讪讪,“我爸那人就爱开玩笑,你问我,我才说的啊,你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啊,叔叔夸我呢,”赵总一面心里骂自己禽兽不如趁虚而入,一面忍不住的开口,“那你展开说说,你准备怎么拿下我?”
这下小恕呛了一下。
一阵咳嗽。
差点把肺咳出来。
“我爸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和他说,要带赵寻回家呢。”
赵总:……
小恕叹了口气,“你看过宁宁直播有一期,主人公是小丽的那个不?”
话题嗖的换了。
赵总心情还没跟上,嘴巴倒是反应的快,“嗯。”
小恕道:“我要是没有悬崖勒马,我就是第二个小丽,我现在只能说,我感谢我爸我妈,我把他带回家,我爸我妈给我的反馈就是,尊重我,但不认可他。
“我爸说,他能接受男人一个月挣五千块钱,挣得少不丢脸,但不能接受他不努力,不努力就意味着,他心里有靠山有指望。
“他和我爸说,为了陪我,他在公司一次都没有加班,就冲这句话,我爸就不太看好他。
“有时候觉得,老人家的眼光是很毒辣哈。”
这话赵总没接。
小恕吁出一口气,“反正,拜拜啦。”
俩人聊着天,很快揭过赵寻这一篇,侃点别的大山,一路直奔目的地。
因为被赵寻耽误了一个小时。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简单在医院门口吃了点儿饭,俩人直奔住院部。
小恕在路上看了一下叶古村那一期的直播回放,到了住院部,没先去病房,倒是先去了医护办。
正好值班的大夫就是二姨的主治大夫。
得知小恕的身份,那主治大夫简直激动的热泪盈眶,“她总算是有个亲人了。”
小恕同主治大夫握手,感谢主治大夫的照顾,询问,“我二姨的住院费那些,是谁在管?”
主治大夫道:“姜宁宁。”
小恕顿时一脸意外,“姜宁宁?”
(本章完)

第468章 我不想让她们知道
主治大夫笑道:“120送来的第三天,姜宁宁过来给她账户上存了点钱,本地的妇联来过一回,也给了些钱,加上她本身情况特殊,政策上有些优惠措施,其实花不了太多钱,就是她这病,跟前总没个亲人陪着,是不利于恢复的。
“再者,我们治疗之后,如果能有亲人接回去照顾,肯定是更好。
“如果一直没有亲人,最后只能是送到收容所,精神病院之类的。”
小恕立刻道:“我陪着,我陪着我二姨,那什么,大夫,我现在能过去看看她吗?”
主治大夫将病情言简意赅和小恕说了,陪着她去了病房。
大夫没进去。
赵总陪着小恕进去。
“娟娟,有人看你来了。”
一缕阴魂飘在病床上面,是个老太太。
自从娟娟被送到医院,她就始终放心不下,豁出去魂飞魄散不得超生,也想陪着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闺女。
娟娟,小恕的二姨,叶大柱的疯娘,呆滞而木然的躺在病床上。
被医护人员精心的护理和医治了几天,她面色比在叶大柱家不人不鬼的时候好多了。
小恕一进门,当然是看不见飘在上面的阴魂,只瞧向病床上的人。
五官和她母亲,几乎一样,尤其是眉眼。
赵总在门口站定,没动。
小恕试探性的往里走,“娟娟?”
小恕直接叫了一声小名儿。
躺在病床上的娟娟还没怎么样,飘在上面的阴魂倒是先一怔,警惕而探究的看向小恕,“娟儿,这小女娃子是谁,她咋知道你的名字?”
娟娟自然是不会回答她。
小恕走到娟娟的病床前。
旁边有张凳子,小恕轻轻的坐下。
看着病床上容貌几乎比她妈都要老上十几岁的女人,小恕温声说:“我是芳芳的女儿,芳芳你还记得吗?大姐,大姐姐,芳芳。”
病床上的娟娟和天花板下飘着的老太太,几乎同时,震惊的看向小恕。
那老太太嗖的就飘向小恕。
只是飘过去,又唯恐自己的阴魂伤害到人家的阳寿,赶紧又躲开,又回到天花板上,她情难自禁,“你是芳芳的女儿?娟娟,你听到没有,她说她是你姐姐的女儿。”
娟娟听不到阴魂的话。
只愣怔的看着小恕。
小恕见她看过来,立刻笑道:“我叫小恕,我妈小名叫芳芳,我妈说,这是她被拐之前,家里妈妈给她取得名字,她二妹妹叫娟娟,三妹妹叫慧慧。”
一声短促的呜咽,从娟娟嗓间发出。
她眼底一下蓄满泪,泪珠子噼里啪啦就往出落。
小恕喟叹一声。
“二姨,你都记得,是不是?”
娟娟只哭,不说话。
小恕耐心道:“我妈还不知道我来,我先来看你,明天白天给我妈打电话,我妈来接你,咱们回家。”
其实小恕来,主要是想要来确认一下。
唯恐不是真的,她妈妈白跑一趟不说,那心里的跌宕起伏让人难受,小恕不忍心。
所以她要先来。
娟娟伏在病床上,只是哭。
头顶上,老太太一肚子千言万语,想要问问大女儿过得好不好,却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她死了。
赵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回来的时候端了个盆儿,盆儿里打了些热水,里面放着毛巾。
小恕接了盆儿,拧了毛巾。
“二姨,不哭了,咱们擦把脸,把眼睛哭坏了,我妈明儿来了该数落我了,二姨不知道,我妈在家天天念叨二妹妹三妹妹,说你们小时候,她带着你们去山上摘酸枣吃。”
说及此,小恕哽咽。
“我妈总是半夜哭,一哭哭半宿,她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们。
“要是她当时警惕心高点,你们就不会被拐走了。
“二姨,咱打个商量,我妈明儿来了,你别怪我妈,成吗?
“就算是怪,怪她一个月,之后就原谅她好不好?”
娟娟哭的呜呜咽咽,摇头,疯疯癫癫的人,此时倒是条理清晰,只是开口声音含糊不清,“是我想要头花,是我害了大姐和慧慧。”
这是陈亘在她心头最深最深的刺。
刺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
每每午夜梦回,都是那个下午,她哭着要头花,要糖。
她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若是没要,她们仨也不会被拐走了吧。
小恕轻柔的拍她的肩膀。
“二姨,别哭了,等你身体好了,咱们一起去找我三姨,咱们一家子团聚。”
娟娟还是哭。
老太太撕心裂肺的难受。
大闺女来了,二闺女找到了,都还活着,可三闺女……
一想到三闺女永远的留在三岁。
老太太难受几乎要魂魄透明,直接魂飞魄散。
“是我害了大姐,我害了慧慧,我害了她们,是我害了她们。”娟娟这辈子没对谁开口说过这话,今儿头一次说。
她半生疯疯癫癫,几乎全部的理智,都用来记住这件事了。
记住,是自己,害了大姐和三妹。
小恕安抚她,“不是二姨的错,是那人贩子的错,谁能想到隔壁的哥哥是个坏人呢。”
赵总:……虽然但是,?
“二姨别哭了,我妈妈现在过得很好,她是被拐了,但是后来遇上了很好很好的养父养母,他们对我妈妈特别好,供她读大学,还带她回老家找家里的亲人。
“我妈高考完那年回去找了,家里已经没人了。
“我妈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亲人了,没想到,二姨你还在,你就是我妈的亲人,你要好好的,你们姐妹好不容易团聚了,都要好好的。”
姜氏丧葬店。
姜宁宁看着眼前叼着棒棒糖的三岁小僵尸,“不出意外,小恕已经去找你二姐了,你是什么打算?”
小僵尸做了僵尸这么多年。
无味觉无痛觉,浑浑噩噩麻麻木木什么都不懂。
现在能吃到棒棒糖的香,能喝到奶粉的甜,她舔一下嘴皮,“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成这样了。”
三岁的小僵尸,眼睛黑漆漆的,带着天真,仰头看姜宁宁。
她人小,什么都不懂。
但是也知道,要是姐姐们知道她成了这样,莫说二姐已经疯了,大姐怕是也得疯。
(本章完)

尽管姜宁宁当时和程法说的是,等消息。
但是小恕已经去了,只怕不用她给程法消息,明儿一早,程法也会直接赶往医院。
姜宁宁只看着小僵尸。
“你呢,你成这样,还记得那个道士是谁吗?我帮你去找?帮你打他?”
一提到道士。
小僵尸原本扬着笑的小脸,登时阴沉下去。
叼着棒棒糖转身就走。
小短腿迈的气势十足。
十分——
大锤瞪了姜宁宁一眼,“你干嘛啊,欺负小孩。”
转头拿着奶瓶儿去追小僵尸,“慧慧乖,不理她,我们吃奶奶,吃完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哎哎哎,吃完糖得刷牙牙。”
大锤追的屁颠屁颠儿。
姜宁宁转头问旁边黄黄,“她应该知道慧慧是个僵尸吧?不能去游乐场的吧?僵尸还要刷牙?”
黄黄一脸反问的疑惑,“为什么不能去?我们的隐身法力难道不为我们服务了吗?僵尸为什么不能刷牙?就刷。”
姜宁宁:……
蛇蛇跟着说:“若法力不自由,则修仙无意义,若刷牙不自由,则批发棒棒糖无意义。”
姜宁宁:……
转头看向刺团。
刺团低头垂眼,摆弄手机,“给慧慧买的新裙子明天就到货。”
姜宁宁:……
一群老六。
姜氏丧葬店,歇业一天。
原因是,老板带着她那群看不见的老六们,去游乐场了。
上次去游乐场,大锤当场表演一个抱头痛哭,什么都没玩上。
这次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除了姜宁宁这个实打实的人是骑着她的小摩托去的,并且在游乐场门口老老实实买了张票。
余下小僵尸和四小只,全部隐身逃票,且不排队,冲进去疯玩——
旋转木马了。
姜宁宁生无可恋坐在旋转木马对面的户外咖啡厅。
看着大锤抱着兴奋的小僵尸,一圈一圈的玩旋转木马,每次木马起伏,小僵尸都要发出刺激的尖叫。
简直——
好可怕怕啊!
你们好歹挑战一下旋转杯跳跳警车什么的啊,一个旋转木马叫成这样。
真是……
“你干什么!”
姜宁宁正喝着咖啡,心里吐槽翻白眼,手里还给小僵尸拿着一个婴儿包,里面装着奶瓶奶粉棒棒糖小裤裤。
大锤说,带孩子出门得带一条备用裤子,万一尿湿了呢。
姜宁宁心想,她一个僵尸!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叫声。
姜宁宁转头,就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一脸惊恐的从座椅上跳下来。
她对面,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梳着很短的头发,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衣,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正用力的吸。
小女孩又害怕又着急,瞪着那个女人,“你抢我的奶茶干什么!”
女人duangduangduang狂吸三口,哐当,将小女孩的奶茶重重放到桌上,生冷的说:“还你!”
放下就走。
小女孩儿震惊的看着她。
这还能喝吗!
又气又委屈,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但没敢讨说法。
姜宁宁挑着眉梢,转了一下手腕。
那女人把奶茶搁下,转头又将目光瞄向其他座位。
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过来、
“你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去给买三明治,等吃了饭饭咱们去玩,好不好?”
小孩儿乖巧的点头,手里拿着一个气球,“好。”
女人在小孩儿脸上捏捏,起身去买三明治。
刚刚抢了奶茶的女人,就眼睛直勾勾的盯向了那个独自坐在那里的小孩儿。
小孩儿原本正兴奋的看旋转木马,大约是被盯着久了,感觉到点什么,懵懵懂懂转头,和那女人的目光对上。
那女人登时朝着小孩儿笑。
小孩龇牙,也冲着她笑。
“傻笑什么呢?”小孩的妈妈端着三明治回来,在小孩儿头上呼撸一把,“吃三明治,妈妈去给你端果汁。”
小孩儿拿起三明治,啊呜就咬一口。
她妈妈转身去端果汁。
前脚才走。
后脚——
那个抢了奶茶的女人,一阵风似的冲过去,劈手就从小孩儿手里嘴边将那三明治夺了过来。
嘿嘿嘿的朝着小孩儿笑。
一边笑,一边狼吞虎咽将那三明治往嘴里塞。
小孩让吓得哇的就哭。
动静立刻惊动了不远处的她妈妈。
她妈妈转头就看见自己闺女坐在那里嚎啕大哭,对面的女人手里拿着三明治。
旁边的游客三三两两围过来。
“你干什么,挺大一个人抢孩子的吃的,你有病吧!”
“看把孩子吓得,给人孩子道歉。”
孩子妈妈大步小步匆匆折返。
一看到妈妈,小孩儿哭的更凶了,委屈巴巴朝妈妈伸手。
她妈妈赶紧把孩子抱了怀里,哄两下,看向对面的女人,怒斥,“你抢我闺女吃的干什么!”
对面的女人一脸的傻笑。
一个三明治已经吃完了,打个嗝儿,“好吃。”
周围围观的人一脸的一言难尽。
“是个傻子啊?”
“这么大傻子,怎么进来的?谁领进来的,她监护人呢?”
“游乐场工作人员不管吗?刚刚就抢旁边那小姑娘的奶茶,现在又抢这么小孩子的三明治,这要是把孩子吓坏了,算谁的!”
围观的游客七嘴八舌。、
咖啡店的员工赶紧上前。
朝抱着孩子的妈妈歉意的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再赔你一个三明治吧、”
然后从身上拿出玩具,送给小孩儿。
“不哭了,阿姨送你玩具好不好,不怕、”
小孩儿拿了玩具,又在妈妈怀里,情绪稍微稳点。
咖啡店的工作人员朝孩子妈妈和周围游客解释,“实在对不起,她脑子有点问题,但是她好像是办了游乐场的年卡,每天都来,我们看见她的时候,都会赶一下,今儿太忙了,没注意到,实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工作人员道歉道的诚心诚意。
小孩妈妈也没办法和一个神经病计较。
只能自认倒霉。
抱着自己孩子离开。
其他游客愤愤不平骂了几句,也散了。
游乐场人流量大。
很快这一波游客走了,下一波游客又来了。
姜宁宁瞧着那个女人。
新的游客一来,她又出现了。
(本章完)

她先是在户外咖啡店的边缘位置站定。
目光如同扫描一样,在咖啡店场内迅速的扫了一圈,然后将目光瞄准了姜宁宁左手边的一个小奶娃。
那奶娃也就一两岁的样子,嘴里还叼着一个安抚奶嘴呢,坐在婴儿车里,正咣咣拍着前面的挡板,冲着对面的旋转木马亢奋。
婴儿车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和一份金枪鱼三明治。
女人选定目标,冲着小孩儿这里就走来。
就在她伸手要去拿那咖啡的一瞬,桌子后面站起来一个人。
一个彪壮大汉。
小孩儿的爸爸。
刚刚鞋带开了,男人蹲地上系鞋带。
彪壮大汉站起来的瞬间,那冲过来的被店员说是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十分丝滑的收了手,转头离开。
姜宁宁挑眉。
这脑子不正常,还挺弹性?
在彪壮大汉面前就又正常了?
姜宁宁转头朝那边正在卖餐的店员看过去。
刚刚没细看,现在仔细瞧一瞧,这店员的眉眼和这脑子不正常的女人,还挺有几分相似?
姜宁宁正要掐指算一下。
“啊!”
一嗓子尖叫从旁边传来。
姜宁宁转头就看到那个抢奶茶的女人一把抱起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大步就往咖啡店外围的栏杆处走。
那栏杆之外,是一条小河沟。
女人抱着孩子,那架势,完全是要将那孩子往河沟里扔。
后面,一个老太太腿脚不算利索的追。
一边喊一边追,“放开,放下我孙子!放下!哪来的神经病啊!放下!”
动静引起旁边其他游客的注意,很快有靠近女人的游客拦过去。
那拦过去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姐姐,女人抱着孩子横冲直撞,直接一个肩膀将那小姐姐撞开,直冲栏杆。
小姐姐被撞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另外一个小伙子拦过去。
女人抱着孩子,就没敢撞。
她瞪着那小伙子,转头想要换个方向。
小伙子一把抓住她胳膊,“把孩子放下!”
孩子在女人怀里拼命的挣扎哭嚎。
动作间,孩子的奶奶奔过来,一把去抢自己的孙子,“放开,放开我孙子,你要干什么!”
女人抱着不撒手。
力气大的,把孩子勒的脸都有点紫红。
小伙子沉了脸呵斥,“放开!”
小伙子身后,又过来三四个小伙子,是他同伴。
女人登时撒手。
孩子一进了奶奶怀里,哭的嗷嗷的。
老太太心疼孙子,也跟着哭,又急又气,抱着孩子破口大骂。
姜宁宁冷眼瞧着。
那个卖餐的店员,再次拿了个玩具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脑子有点问题,让孩子受惊了,这个玩具给孩子拿着玩,实在对不起。”
还是刚刚那套说辞。
卖餐的店员一来,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就要走。
姜宁宁起身,身子一横,挡在了她前面。
那女人见姜宁宁是个年轻女孩子,毫无畏惧,直接将姜宁宁当做空气,笔直的就往姜宁宁身上走。
然后——
被姜宁宁朝后推了个趔趄,险些一屁股坐了地上。
她这边一个磕绊,那个卖餐的店员登时急了,眼疾手快扶住那个脑子不正常的,转头朝着姜宁宁一声怒斥,“你干什么!”
姜宁宁挑眉笑,“她往我身上走。”
店员沉着脸说:“她脑子不正常你也脑子不正常?你给她让开一点,她能往你身上走?”
姜宁宁就道:“她脑子不正常,你是听说的?还是你能确定?”
店员一愣,眼中闪过慌张,皱眉看了姜宁宁一眼,嘀咕一句,“什么人啊,和个傻子计较,显得你很高级啊!”
说完,又朝旁边的游客和那抱孩子的奶奶道歉,“对不住啊,让您受惊了,她真的脑子有问题,我们这里平时看到她都要赶一下的,今天实在客人太多了,所以没注意到,真的对不起。”
抱孩子的奶奶和刚刚的妈妈一样。
听说这人脑子有问题,也就无从计较了。
只能自认倒霉,抱着孩子哄。
游客要散。
姜宁宁笑道:“她脑子有问题,怎么还有问题的十分特立独行,怕男的不怕女的?刚刚想要去抢那边那个小孩桌上的吃的,手都伸过去了,见人家爸爸站起来了,转头就走?判断力很强的嘛。
“这个小姐姐拦她的时候,她把人家撞开,这几个小伙子拦她,她就想要绕路走?怎么不撞上去啊?
“真脑子有问题还是装的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卖餐的店员登时朝姜宁宁怒斥,“你年纪轻轻积点口德行不行,连傻子都欺负?也不怕天打雷劈劈死你。”
姜宁宁冷笑,“我欺负傻子,你急什么?傻子都影响你们店里生意了,也不见你急,傻子都要抱着人家孩子往河沟里扔了,也不见你急,我就是怀疑一下她真傻假傻,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就要诅咒我被雷劈?”
围观的人也感觉到不太对劲。
七嘴八舌的议论。
“对啊,人家小姑娘也没有怀疑错啊,就是把自己看到的自己想的说出来,你这大姐,怎么诅咒人家被雷劈?”
“刚刚我也看到了,她想要抢那小孩的吃的,结果看见孩子爸爸,立刻就走了,我还心想,这傻子傻的也不算彻底啊。”
卖餐的店员挥手,“你们起什么哄,怎么,非的是人家傻的彻底你们就高兴了?人血馒头这么好吃?一个个的,欺负傻子,还欺负出优越感了?”
姜宁宁一把抓了那“傻子”的手腕,“既然如此,我也不欺负傻子,我去找这游乐场的负责人,问一问,为什么游乐场能放这样毫无行为能力的人进来,任由她祸害小孩子,刚刚要不是那几个小伙子,那小孩儿都要被扔了河沟里。
是不是扔了河沟里,也就轻飘飘一句傻子揭过了?”
说着话,姜宁宁拽着那“傻子”就走。
卖餐的店员急着就拉人。
“放开,你多管什么闲事!年纪轻轻找个厂去上班,在这里充什么老大管什么闲事,放开!给我放开!”

姜宁宁面不变色,就抓着她没松开。
“这次是凑巧附近有小伙子拦住她,如果没有,她就把小孩子扔了沟里去了。”姜宁宁倒也没有拖着人就走,只是做出一副要带走的样子,冷声冷气的说。
卖餐的店员脱口道,“那河沟那么浅,就算是扔进去也死不了。”
这话说完,她登时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周围围观的游客一下火了。
“孩子那么小,死不了扔下去也吓一跳!”
“死不了就没事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孩子在你店里出事,大家看她是个傻子不计较,你心里竟然这么想?”
“合着不是你家孩子让扔下去啊。”
店员急的满头冒汗,“没,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大家不要和傻子计较,可怜可怜她,她都傻了,还要怎么样呢?大家有点同情心,包容一下吧,不要戾气那么重,就别和傻子计较了吧。”
姜宁宁忽然笑起来,“店里生意这么忙,你为了个傻子一直在这里和大家解释,难道不影响店里生意?我很好奇,她怎么不去别人店里,只在你这里?”
店员对上姜宁宁,没有了刚刚的强硬,只是说:“你这姑娘,怎么就不依不饶了呢,你揪着个傻子不放,又能怎么样,好不容易来游乐场玩一回,你去玩吧,别闹了,大姨求你了,咱们都善良点,行吗?”
姜宁宁这下拖了傻子就走。
“我对傻子善良,但傻子明显欺软怕硬,对小朋友不善良,还是交给游乐场的工作人员来处理吧,让他们给一个说法。”
姜宁宁力气多大。
她拽了人要走,那傻子登时哭天喊地疯狂挣扎,也没挣扎脱。
眼看人要被拽走。
卖餐店员死死抓着傻子,“给个什么说法,你闹什么闹,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家被傻子抱过的孩子家里都没闹腾,你一个外人,闹腾什么,松开,快松开!”
她抬手就去打姜宁宁的胳膊。
姜宁宁一把抓着傻子,直接急速向前拽了一截。
卖餐的店员闪了一下,一把没抓住姜宁宁,却见傻子已经被姜宁宁拽的离开咖啡店范围,急的登时追上去。
围观的人纳闷起来。
“这店员和傻子是不是认识啊?不然她这么着急干什么?”
“看的两人长得有点像,该不会她是傻子的妈妈吧。”
“靠,有可能!”
这边激烈的吵闹声惊动了游乐场的工作人员。
很快,有工作人员过来。
“怎么回事?”
姜宁宁拽着傻子往工作人员跟前一推,“她脑子不正常,无独立行为能力,在游乐场随便伤害小朋友,你们怎么能放这种人进来、”
工作人员一看这傻子,忙解释,“姑娘误会了,她是跟着她妈妈一起进来的,她家条件艰难,她妈妈打工养活她,我们也是看她家情况特殊,才让她进来,她妈妈一般会约束好她的。”
“并没有哦,我们从头到尾没见她妈妈在哪里。”姜宁宁说。
旁边围观的游客附和。
正好,那卖餐的店员上前。
工作人员指了卖餐的店员就道:“她就是她妈妈。”
那抱着孙子的奶奶登时不干了,“你就是这傻子的妈妈?你是她妈你不管着她点,你说你不认识?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哦,合着是我们孩子受伤受惊吓的时候,你无所谓,假装看不见,见这傻子被人拦住了,你就不干了,唯恐这傻子被人欺负?你还是人吗!”
奶奶闹起来。
卖餐的店员一脸真诚的求饶,“大姐,我真的是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这样啊,我怕我承认了,我就丢了这份工作了,我闺女是个傻子,她爸爸不要我们娘俩了,家里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要照顾,我也是没办法,我总得出来挣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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