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烛:噗。
虽然但是、杰的表情真的太好笑了!
她心里啧啧称奇:果然搞物种歧视是会遭报应的!猴子多可爱!
第三轮的国王正是上一轮的苦主夏油杰,丸子头的DK满脸险恶,他皮笑肉不笑道:“那就1号一边唱儿歌一边跳女团舞吧。”
七海建人:……
金发的少年看着手里的1号牌,满脑子只有:累了!赶紧毁灭吧世界!
『世界』:?
然而被几个特级虎视眈眈的盯着,就算死也得跳完了再死。
七海的双眼已经失去了高光,用自己新装的四肢跟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硝子特意找出来的视频,僵硬的跟着跳了一首女团舞。
硝子 灰原:“哦哦哦哦哦好厉害!”
硝子缺大德的鼓掌,能看到娜娜明的电臀!值回票价了!
第四轮的国王是没当国王时就能迫害别人,还迫害的很顺畅的硝子。
她直接给不温不火的游戏猛踩了一脚油门:“2号换女装吧。”
2号无所谓的换好了衣服。
所有人:……
救命啊!白色吊带裙的伏黑甚尔!!
几个DK都露出了一脸痛苦的表情,家入硝子立刻偷偷跟闺蜜窃窃私语:“你看那个胸真的好厉害……”
贺楼烛一脸惊叹的点头。
五条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更不好了,甚至都有点发绿,他干呕了两下催促道:“快快快下一轮!”
第五轮的国王是清纯☆白裙男郎伏黑甚尔,他想了想六眼小鬼的反应,可有可无的赌了一把,懒洋洋道:“那就6号摸着自己的胸说好小吧。”
五条悟翻开了自己的卡面,6号。
赌运稀烂的天与暴君这时候倒居然压对了!只能说他对五条悟的恶意超越了命运!
白发的最强黑着脸色把手放上胸口,咬牙切齿的说:“好小。”
伏黑甚尔嘲笑出声。
大猫顿时额角青筋猛跳,想了想觉得这样不行——怎么能在烛的面前被他比下去!?
猫咪蓝眼睛一转就有了坏主意,他换了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拉着女朋友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肌,可怜道:“阿烛多摸摸就大了。”
伏黑甚尔:“嘁,花言巧语的小鬼。”
贺楼烛摸着手下弹软的触感立刻晕头转向:咳、虽然但是、她确实更喜欢悟的!
猫饲主产生了奇怪的攀比心:而且她家猫咪的胸明明也很厉害!
白发最强看着女朋友染上红晕的脸颊,又重新得意起来了。
呵!阿烛刚才看那家伙的胸不过就像是看到了整齐的猪排!
大猫不由满意的想——果然还是老子的身材最棒!
气氛到这里已经火热了许多,男士们被轮流迫害了一轮,后续的效果就是纷纷上了头。
什么“1号抱2号深蹲!”“4号压在6号上面做俯卧撑!”“3号和5号手拉手对唱情歌!”的要求层出不穷,突出一个宗旨就是互相恶心。
七海的表情已经显露出了死寂的安详,看上去对人世间都没什么留恋了,剩下几个人还在那咬着牙硬撑,给家入硝子和贺楼烛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但是看热闹是会遭报应的。
第若干轮,战火终于烧到了两个局外人,不知道谁一掀国王牌,声嘶力竭的说:“1号和6号隔着纸牌接吻!”
1号贺楼烛:……
6号家入硝子:哈!
棕发的JK居然相当积极的拿起了纸牌,大厅的灯光好像都变成了橘色。
她一把揽过贺楼烛的肩膀,眼睛布灵布灵的凑近:“来吧,亲爱的☆~”
贺楼烛只能安慰自己:还好是硝子啊哈哈……
只是距离越近,后背那道紧紧跟随的视线便越滚烫,到最后几乎烧了起来。
贴上纸牌的前一秒,被夏油杰和伏黑甚尔联手压在地上的五条悟终于忍无可忍的爆了咒力。
0.2秒领域展开!
无垠的宇宙瞬间张开又坍缩,满场的术师都被无量空处庞大的信息流震得头晕脑胀,纷纷失去了意识。
用反转术式多抵抗了两秒的硝子临睡前狰狞的呐喊:“五条悟你是不是玩不起————”
楼船之中一片寂静。
这也是当然的吧,毕竟无量空处把所有人都放倒了。
五条悟抱着贺楼烛躺在床上还忍不住嘀嘀咕咕的抱怨:“硝子真是过分。”
小气的样子看的猫饲主心里发软,亲上小男朋友的嘴唇低声哄他:“那只给悟亲亲。”
猫这才满足了些,只是绷紧的弦一松,困倦便立刻涌了上来——用法则高强度战斗了一整天,刚才还又开了一次领域,即使是最强也会觉得疲惫了。
看猫咪已经困得直点头,贺楼烛又加厚了一次简易领域的空间壁,确保六眼的感知足够舒适,才轻轻抚着他的发顶哄他入睡。
五条悟又开始做梦。
自从进入虚空,他便时常如此,长长的、无法挣脱的梦境,醒来后却从来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什么。
这对大脑最为发达的六眼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当然不是普通的梦。
能横贯不同周目的,只有法则。
从接受『世界』的馈赠起,五条悟终于能一窥那些朦朦胧胧的前尘往事。
而今天他对法则融会贯通,那些断断续续的、始终无法完全看清的过往便一一浮现,梦境也就格外的长。
几乎就要走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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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始是烛妹的奇妙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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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楼烛一觉睡醒,五条悟还在身边睡着,她只当猫咪是太累了,在白发大猫的额头轻轻落了一个吻,就先起来去做早饭了。
楼船空间足够大,房间相当富裕,他们两个占了一间小套间。
贺楼烛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刚握起菜刀切了一下,周围的场景瞬间一变。
贺楼烛:?
这转换非常突兀,四周一片混沌的漆黑,她下意识探出咒力去看了看,然后惊讶的发现——这居然是一个通往异世界的虫洞!
贺楼烛简直大为震撼!
等一下!这也太离谱了吧!居然有人可以在她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挪动她的空间坐标吗!
不不不只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会意识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吧!
她忍不住吐槽道:那难道是『世界』和『世界』打架了吗!
贺楼烛站在虫洞里无语凝噎了半天,但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她总得知道这里是哪才能定位回去的坐标。
日月的神女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不知道自己随口的猜测居然就是真相,还在想着要在猫咪睡醒之前赶回去。
悟还要吃早饭呢。
猫饲主非常镇定,她观测了一下有世界空间波动的方位,便顺着那个方向快速穿行了起来。
2018年 10月31日
东京涉谷
“你不必担心,你的封印不久之后就会解除的。”
“一百年,不对,一千年后吧。”
身着袈裟的男人居高临下,温和又慈悲的五官透出的却是露骨的得意与嘲讽。
“晚安,五条悟。”
“在新世界再会吧。”
羂索用夏油杰的脸这样说道。
被封印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白发最强冷笑一声,动了动嘴唇刚想回讽些什么。
第二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是这样啊,你原来还对悟说过这种话啊。”
五条悟心下微惊,他不动声色的望过去,打量着突然出现的、连六眼都没察觉到的存在。
前方的空间裂开了一道极深也极黑的缝隙,即使只是短暂的注视也会让人产生头晕目眩之感。
年轻的女性从缝隙中踱步而出,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生着一对仿佛凝聚了宇宙中所有光线的金银异瞳,只是身上却穿着一件与战场极不相称的猫咪围裙。
贺楼烛踏出虫洞就听到了那两句话,面前的场景让她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里是哪。
居然是平行时空。
还是她从前没能赶上的、悟被狱门疆封印的时候。
竟敢对悟说这样的话……该死、该死的家伙!
那一把横亘了两个周目的怒火又在她心里灼灼燃烧了起来。
原本稳操胜券的羂索很警惕的盯着这个在微妙时机出现的陌生女人。
他迅速从那种成功封印了五条悟的自得里脱出,戒备道:“你是谁?”
“嗯?”
那少女吐了一声轻柔的反问,她脱下身上的围裙,随手丢进了突兀出现的银色圆盘中。
她唇角挂笑,异色的瞳孔中却翻滚起暴风般冰冷的凶唳和杀意。
她语调温柔的说:“是要杀死你的人啊。”
羂索的直觉瞬间几乎是刺痛着在报警。
莫名的本能挑动着神经,他却下意识不想相信,毕竟这女人的气息十分平常,咒力量看上去也非常普通,很可能只是在虚张声势。
最重要的是,封印五条悟的大好局面就只此一次,他今天一定要带走狱门疆!
情感上的冲动促使着一向谨慎的千年术师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贺楼烛看着他的反应冰冷一笑。
既然第一时间没有选择直接逃走,那么就不要想逃了!
她立刻发动术式,被简易领域刻意隔绝隐藏的庞大咒力毫不犹豫地向羂索扑去,因为她心中愤怒,甚至有些沸腾。
“日月神道·吞日神!”
全力击出的时间暂停术式过于霸道,即使杰的身体咒力量相当不错,但第一次毫无防备的状态下面对这样堪称bug的攻击也完全无力抵抗。
身着袈裟的男人顿时僵在原地,贺楼烛继续接上术式。
“切月神。”
空间刃精准的劈开了羂索额头上的缝线。
几秒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羂索的意识里,上一个瞬间他还好好的,下一个瞬间他就只剩一个大脑裸露在外,整个本体几乎被对半切开。
什么!?
发生了什么!?
居然是拥有千年阅历的他无法理解的攻击!?
极恶诅咒师心神巨震,他立刻发动反转术式治疗自己,用最短时间恢复了基本的行动力。
只是一坨脑子跑也跑不太快,他艰难的动了几步想逃,却发现自己撞上了一层无形的空间壁。
他不信邪的换方向试了试,甚至用咒力强化了脆弱的脑膜,拼尽全力地撞上去。
无形的空间壁纹丝不动。
感知给他传达了反馈——绝对无法突破。
这个狭小的空间……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羂索悚然一惊。
怎么可能呢!!这种、这种事!!??
他那丑陋大脑上森白的牙齿几乎战战地发抖着磕碰了起来。
贺楼烛冷笑一声,收回了简易领域第二形态切割世界的掌印。
“夏油,啊,你封印五条悟成功了嘛~真不错。”
陌生的咒灵从远处蹦蹦跳跳地走近,他自说自话,满眼只关注白发的最强,并不把贺楼烛放在眼里。
反复确认五条悟的威胁解除,他长出了一口气,姿态相当轻松:“但是这个女人是谁?”
他听不到被关在简易领域里的大脑声嘶力竭的“快逃。”
没有听到回应,真人好奇的凑近了倒在地上的夏油杰的身体。
“哎?夏油好厉害!被人开瓢了啊你。”
虽然是没见过的咒灵,但既然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也是想要伤害悟的家伙。
贺楼烛慢慢、慢慢的笑了起来,她柔声问:
“可以请你也去死吗?”
“哈?你在说什么胡……”
话呢……
真人一句话没说完就瞪大了眼睛,他的视野里溅起了自己的血花。
他的灵魂!被切开了!?
他惊骇的向一旁闪躲,但是没用,那融入了法则的空间刃如影随形,几乎是瞬间就让他的灵魂千疮百孔。
真人失去了意识。
贺楼烛很粗暴的把他随便压成了罐头大小,随手丢在了地上。
羂索看着一个照面就落败的真人,和他一样被关押在狭小的“世界”里掉落在不远处,目呲欲裂。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多可笑,他十分钟之前还在得意洋洋的听五条悟问出这句话,短短时间内局势居然翻天覆地。
唯一能听见他声音的贺楼烛根本不理他。
终于处理完碍事的东西,贺楼烛几步走近了还半跪在地上的五条悟。
她那暴动着的咒力渐渐平息,黑发的少女弯下身去,望着那双冰蓝色的苍天之瞳,安抚似的笑了笑。
“我叫贺楼烛,来自别的世界,应该说是平行时空?”
她一边抬手唤起术式,一边简短的自我介绍:“中国人,是悟高专时的同学。”
无数微不可见的空间刃同时攻向狱门疆分离出来的部件,不放过任何一个缝隙的钻进原本坚不可摧的构成,极高位格的攻击很快在狱门疆上割出了能大量注入咒力的缝隙。
贺楼烛给狱门疆开着孔,心中一时有些感慨。
她上一次解除封印,还是专门飞非洲学了黑绳的制作技术,靠逐日神的时间加速压缩了十几年的编织过程,用最短时间手搓了一根。
……回想一下还有那么几分心酸。
现在当然不需要那么麻烦。
她身上磅礴浩瀚的咒力铺展开来,搅动起的风微微拂过了五条悟激烈战斗后有些蓬松凌乱的额发。
“日月神道·逆日神。”
在六眼的视界中,明亮到不可逼视的金色咒力同时包裹住了狱门疆的所有部件,无比强悍的咒力量顺着之前割出的裂缝疯狂涌入,将它强制退回成了没有发动过的状态。
这不是单纯的术式解除。
……这是,时间的逆流。
这家伙,是个和他同规格的最强。
五条悟有些怔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把他扶起,然后抬起手,极尽温柔的帮他抹去了脸上沾到的血污。
他望着那双异色瞳,握住了贺楼烛想退开的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回了自己的面颊上。
——他被封印的情况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以她的实力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已经表明了她确实没有任何恶意。
于是明明还有很多疑问,五条悟一张嘴说出的却是:
“这位小姐,我们没有同学以外的关系吗?”
女孩子像是被他逗笑了,是那种有点无奈,但又非常宠溺、包容的笑意。
她跟他说话时声音软软的,即使带着点嗔怪也还是好听的过分。
“关系的事一会儿再说,我们先解决涉谷剩下的问题。”
“哎————”五条悟不满的拉长了声音。
换来了一个安抚的摸头,女孩子顺了顺他柔软的白发。
“悟最乖啦。”
五条悟不说话了。
贺楼烛收回手自我反省:啊……猫实在太可爱了一时没有忍住。
毕竟虽然不是自家的猫咪,但至少也是自家猫咪的双胞胎小猫咪了!
贺楼烛扫视四周转移一下注意力,很快走到了被人开了瓢的倒霉同期身边,她想了想,先把杰的身体收进止月里,又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两个空间盒子。
五条悟就在旁边看着她动作,见此才望向了关着脑花的盒子,他低声问:“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他叫羂索,是个活了一千年的肮脏地沟脑花。”
贺楼烛给他解释,毫不掩饰自己对羂索的恶意,相当粗暴的评价:“除了像个鼠辈一样藏头缩尾,鬼鬼祟祟的算计别人之外,就是个废物。”
千年计划毁于一旦还要被人身攻击,即使是脑花也忍不住要跳脚:“你这该死的小鬼!”
贺楼烛轻蔑的笑起来,讥嘲道:“你那可笑的计划再给一百年,不,一千年也不会实现。”
竟然敢对着悟大放厥词,她睚眦必报,此刻也饱含恶意的讽刺回去。
“那是你没资格看的新世界了。”
五条悟听不到羂索说了什么,但光听贺楼烛的话也能猜个大概。
这种被护短的体验对他这个最强来说还蛮新奇的。
他们从地下五层往上走,一路上满是死状可怖的普通人尸体,和四处躲藏在建筑缝隙里的幸存者。
人间地狱般的惨状让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刚一返回地面,不远处便爆发了强大的领域咒力,六眼和日月瞳几乎同时搜集到了信息。
是两面宿傩。
五条悟几乎是下意识两指交叠,但看了看周围鲜血淋漓的、连逃跑都很困难的人群,又挣扎着攥紧了掌心。
他脚尖用力,立刻想要靠近,准备只用基础咒力操作顶着领域和诅咒之王拼近战。
被人拉住了手腕。
黑发的女孩子笑起来:“这里普通人太多,悟的领域不太适用,所以交给我吧。”
她那金银的咒力重重叠叠的铺开——
『领域展开·我即日月』
不封闭领域瞬间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蔓延,高悬的日月同时撒下辉光,直到覆盖了半径四百米的账内全境。
整个领域内的情况尽收眼底,贺楼烛心念一动,下一秒便带着五条悟出现在了两面宿傩和魔虚罗的战场中心。
周围的建筑几乎被夷为平地,还有……这样重的血腥气。
她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同样是不封闭领域,即使已经被贺楼烛的领域完全包裹,两面宿傩的领域却也没有消失。
伏魔御厨子的斩击已经迫近到眼前,但领域之内,时空的主宰只是稀松平常的站着,密集的斩击就被无数张开的空间裂隙尽数吞噬。
而已经被宿傩切到进气少出气多的魔虚罗则是在重生之前吃了一发『茈』加『開』的套餐,可以说是死的了无遗憾了。
“是你啊,咒术师。”
两面宿傩还记得交过手的五条悟,处理完魔虚罗之后还有闲情逸致打个招呼,但很快就将目光转向了旁边。
“这小鬼是谁?这讨人厌的咒力……这个领域是你的吗?”
诅咒之王看着贺楼烛露出了厌恶又恶意的表情。
贺楼烛并不应他的话,只是叹了口气道:“你这样欺负悟的学生,会被我揍哦?”
“哈?”混沌恶的家伙用虎杖悠仁那张脸夸张的疯笑起来:“让愚蠢天真的小鬼见见鲜血,不是很好吗?”
“他也好……你也好!”
他话音一落,身体瞬间发力,迅猛的动作和夸张的斩击同时逼近了黑发的少女。
贺楼烛却一动不动,只站在原地轻笑:“在我的领域内对我出手,愚蠢的决定。”
“真敢说……”
两面宿傩话没说完,狂纵的笑容忽然一僵。
时间出现了微妙的撕裂感。
上一秒还是他在攻击,没有任何过渡,下一个瞬间他的脸却已经被人重重揍了一拳,整个身体都被砸的倒飞出去。
五条悟见状,轻轻放下了同时起了无下限和茈的掌印。
贺楼烛打完人之后还在平静的思考:打死诅咒之王可能得费点功夫,但控到他动弹不得相对而言就轻松许多。
更何况这还是悠人的身体,也实在不能往死里打。
两面宿傩从废墟里站起来,四只眼睛都染了些兴味:“居然是时间?你这小鬼……”
话还没说完直接再次被时间暂停打断,贺楼烛可以说是非常不讲武德了。
日月的神女振振有词:和屑人讲什么武德!
她控制住两面宿傩的行动,然后直接简单粗暴的把这幅身体的时间往前拖了一天——24个小时已经足够虎杖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果不其然,控制解除后,属于宿傩的第二对眼睛已经闭上,虎杖悠仁的意识回归。
粉发的男孩子满脸怔愣。
贺楼烛见他这副表情下意识摸了两把毛绒绒的虎脑壳,安慰的说:“悠人君?已经没事……”
话没说完,那双总是开朗笑着的棕色眼瞳突然淌下了泪水。
贺楼烛的动作顿时一僵。
她连忙从止月里掏了一包纸巾帮小老虎擦眼泪:“悠人君?怎么了?”
眼见哄不好,干脆直接拎起男孩子的衣领把人塞进了他老师的怀里:“悟,快哄一下!”
被突然袭击的白发男人被迫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学生,顺便也接过了擦眼泪的任务:“悠人,怎么了?”
也许是因为在最糟糕的时刻见到了自己最信任的老师,虎杖心里的高压就像找到了什么倾泻口:“老、老师……”
他双手用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瞳孔失控的缩成针状,明明回到了人间,却仿佛依旧深陷在最可怖的地狱。
“我杀了、很多人。”
无可挽回的生命逝去。
白发的最强一时竟也不知道能怎么安慰自己年幼的学生。
“呼。”
他身边的女孩子却出了口气,她笑起来,用安抚的语气说着听上去有些意味不明的话:“那拜托悠人现在就抬起头看着?”
已经精神接近崩溃的少年这时居然也没能拒绝别人的请求,他下意识照做。
贺楼烛先是清了个场,远程解决了整个结界的咒灵和诅咒师,很轻松,毕竟领域之内的时间和空间都完全受她掌控。
她在粉发少年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带着微弱求救目光的注视下,掌心向上轻轻一握。
『极之番·我换明月。』
银色的流光划出无形的边域,整个领域内的空间被切割成了单独的世界,她动作不停,庞大到匪夷所思的咒力量继续奔涌,直到满目耀眼的金色完全加诸在小世界之上。
『极之番·我转明日。』
时间开始倒退。
本该无光的深夜,充斥血腥的角落,这个灰暗的小世界、却受到了日光的眷顾。
破碎的路面,坍塌的建筑,伤亡的普通人和牺牲的术师——
世界退回至一切不幸开始之前。
那少女却像完全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温柔的笑起来:
“都活过来了喏,别哭啦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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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K小猫下线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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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惨烈异常的『涉谷之战』在贺楼烛的介入下打出了离谱但合理的完满HE。
甚至因为打完之后连建筑财物都没损失,总监会即使有心找五条悟的麻烦,一时竟也没找到角度下手。
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
当天的战后会议是贺楼烛陪着五条悟一起去的。
因为涉谷中有夏油杰的身体出现,老橘子们便刻意怀疑一年前的最强并没有杀死挚友,而是选择了和诅咒师合谋。
这样针对悟的、离谱又恶意的揣测和审判式的语气几乎是三分钟就惹恼了贺楼烛。
她站在那就点了几个真正勾结了羂索的家族阴阳怪气起来。
贺楼烛在涉谷的战绩太过可怕,又是凭空出现,谁也不了解她的底细。老橘子们面对她时气焰高不起来,此刻让她一说便慌了神,只很苍白的指责她污蔑。
结果求锤得锤,被她拿出的信件证据——虽然是隔壁世界的,但是印有咒力信息的家主印做不了假——钉死在耻辱柱上,当即被其他明哲保身的家族抛弃,从总监会中除名。
黑发的少女温温柔柔的,说出的话威胁意味却很浓重:“其他大人们不会也想看看证据吧?”
这个世界羂索渗透的程度很深,很多家族或多或少都和他有来往,老橘子们拿不准贺楼烛手里到底有多少把柄,顿时也不敢追责五条悟了,慌慌张张的解散了会议。
贺楼烛领着同样被震到安静的五条悟离开了总监会。
走出了一截之后,白发的最强才用惊奇又带点兴奋的声音感叹:“……烛酱也太厉害了吧!”
成年男性高大宽阔的身形,比年少时更磁性一些的嗓音,他穿着教师的制服,冰蓝的六眼隐藏在眼罩之下,是贺楼烛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形象。
贺楼烛眼神飘忽了一瞬间,又很快回神,她笑着总结:“老鼠虽然很烦人,但掌握了方法之后打起来也还算简单。”
“悟君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都说给悟君听。”
没有饲主照顾的野生猫猫先是对新技能的学习积极点头,下一秒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回想了一下,马上拉长了声音不满道:“之前明明喊我悟的!”
“欸?”贺楼烛一愣,随后抿着唇笑起来,好脾气的给他解释:“但是对悟君来说我其实只是陌生人哝?”
“战时是想要悟能安心一点,现在的话,还是这样悟君更自在?”
“太自来熟的话悟君也会觉得困扰吧。”
白发的男人不满的轻哼,十年的时间到底让他成熟了许多,他已经能够看出来:为他考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是为了和那个‘悟’做区分吧?
明明很温柔的样子,结果还真是意外的冷酷啊。即使是同一个人,也能做到泾渭分明吗?
五条悟思索间,两个人已经走回了高专。
一进大门,学生们和夜蛾正道意外的都在大门附近等待。
“哟!”五条悟见状立刻热情的摆手臂:“难道是在等我吗?”
只是伏黑惠也就算了,虎杖悠仁竟也难得无视了老师,两个男孩子齐齐一鞠躬:“真的非常感谢您!”
作为被鞠躬目标的贺楼烛顿时哭笑不得,连忙把他俩扶起来:“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