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离婚时,被形婚老公按在墙上亲—— by轻卿辞
轻卿辞  发于:2023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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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她的回答,裴时晏深埋在她颈侧,又问:
“笙笙那么喜欢他,会跟着他离开吗?”
“会抛下我吗?”
喜欢……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南洛笙第一次迟疑。
裴时晏并不懂她此刻的沉默。
他迫切地想从她嘴里得到一句承诺。
哪怕只是暂时骗他也可以。
无人知道,这一整天,他有多怕。
明明,就差几分钟,他们就订婚了。
若是没有这场意外,现在的她,就是他众人皆知的未婚妻了。
因为裴凛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这一切。
裴时晏不在乎裴凛的身份,哪怕裴凛真的是裴氏流落在外的血脉,他也不在乎。
裴时晏清楚,裴凛根本没那个能力,能从他手中夺走他的父亲,夺走裴氏的一切。
只要他裴时晏还活着,他裴凛就休想将这一切取而代之。
但是唯有南洛笙——
唯有南洛笙,他不确定。
裴时晏身为众人瞩目的裴氏继承人,能轻而易举地掌控一切,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自己想要的,可唯独感情……
唯独南洛笙,是他无尽的妄想和求之不得。
他能掌控别人的人生,却掌控不了她的决定。
“如果有一天……”
安静的房间中,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裴时晏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声线涩然,“我和裴凛之间让笙笙做选择,笙笙会选谁?”
两人离得太近,淡淡的酒气晕染开。
南洛笙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从他怀中出来,站起身,正面看向他。
“裴时晏,你是不是喝酒了?”她注视着他眉眼。
男人上前一步,大掌掐住她细腰,将人抵在了后面的书桌上。
裴时晏轻扣着她后颈,让她仰头。
两人呼吸交缠,空气因子都仿佛带上了几分灼热。
“就喝了一杯。”他说,“没醉。”
他指尖缓缓挪到她脸颊,最后停留在她唇角。
温热指腹在她唇畔碾了碾,男人墨眸深邃,紧紧凝视着她。
“笙笙,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订婚,结婚。”
“今天的订婚宴被迫取消,我们重新再办一场好吗?”
南洛笙眼睫轻抖,她下意识抬眸,迎上他视线。
当撞进他黑眸的刹那,仿佛被吸入了无底深渊,南洛笙呼吸微微停滞刹那,
在某一刻,本能快过意识,在他这种目光下,她竟鬼使神差点了头,“好。”
纤细的腰肢骤然间被箍紧。
严丝无缝贴在男人劲瘦的腰身上。
他抵着她后脑,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气息灼热,滚烫。
动作急迫,粗重。
似在迫切的证明着什么。
第225章 掌心抵着她后背,防止她逃离
南洛笙无意识抬起手。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手腕已经先一步搂住了他脖颈。
单薄娇软的身躯被男人掌控着,宽阔有力的掌心抵着她后背,防止她逃离。
南洛笙主动抬头,迎上他的吻,任他予取予夺。
这一次的裴时晏,动作少有的重,也出奇的缠人。
南洛笙却全程没有推开他,任他索取。
白日中的种种,在这个情意缠绵的深夜中,被寸寸驱散。
南洛笙紧紧抱着裴时晏,如同抱着唯一的浮木,思维有某一刻,在自暴自弃地想:
——如果人只有七秒的记忆,该有多好。
过去的种种,可以全部忘记。
那些痛苦、挣扎、绝望,以及那些……裹着希望之名的刺痛和伤,都可以一同忘掉。
在过去那几年南洛笙数次自杀的时光中,南母常常抱着自己女儿,偷偷抹泪,趁着她睡着后,低声呢喃——
若是当年,没有让她出国,该有多好。
若是当年没有让自己女儿出国,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她原本活泼开朗的女儿,也不会这么痛苦。
那个时候,南母并不知道,南洛笙其实没有睡着,她那些话,南洛笙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妈妈担心,南洛笙从不敢睁开眼。
在南洛笙面前的南母,从来都是坚强乐观的。
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希望。
可也只有在她睡着后,南母才敢将心底的伤和悔表露出来。
南洛笙怕自己妈妈更自责,在听到南母说那些话时,她从来不敢睁眼。
人都是要发泄的。
所有人都不可能永远伪装坚强。
总有那么一刻,是要放下伪装,让自己喘口气。
从前的南洛笙,从来没有像自己母亲所说的那般想过。
她从来没有过,‘若是她当年没有去留学就好了’这种想法。
一是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做这些无谓的假设根本没有意义。
现实不可能根据自己的假设而有所改变。
二是因为心中的愧疚。
宋澈因她而死的愧疚。
让她不敢去做这种假设,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它就像一张带电的电网,这四年下来,南洛笙从不敢去触碰。
可在今夜,和裴时晏抵死相拥的夜晚中,在某一个瞬间,她竟第一次浮现这种念头——
若是当年,她没有出国。
若是当年,她没有遇到宋澈。
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若是他没有因她而出车祸,该有多好。
如果是那样的话,如今这一切,都将是另一番景象。
‘锦榭’庭院。
黎舒窈在后院中喂完小樱桃回来时,顾瑾川正在大厅接电话。
见到她人,顾瑾川和电话那端的人随口说了两句,便将电话挂断。
“又去喂那只肥猫了?”顾瑾川问。
自从上次顾瑾川拐着黎舒窈出去度了一周的蜜月后,那只蠢猫怕自己被主人丢弃,想了一招新的能和顾瑾川抗衡的办法。
那就是——绝食。
某只猫每天都需要黎舒窈亲自喂。
黎舒窈一天不喂,它就直接绝食。
任凭管家李叔磨破三寸不烂之舌,那小家伙都不带搭理一眼的。
为此,黎舒窈无奈又哭笑不得。
只能每天按时按点去后院投喂小樱桃,顺道陪着它玩一会儿。
只是这么一来,对于顾瑾川来说,那只猫占用自己老婆的时间直线上升。
他虽然不满,但那肥猫发明出来的绝食一招对黎舒窈百用百灵,顾瑾川再不满也没用。
黎舒窈已经习惯了堂堂顾总和一只猫争风吃醋的日常,听着他这话,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她在茶吧倒了杯咖啡,想到刚才听他打电话时提及了南洛笙,黎舒窈随口问:
“刚才是裴时晏的电话吗?”
“嗯。”顾瑾川走过来,对她没有任何隐瞒,“时晏说,订婚宴新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在后天。”
黎舒窈眉心轻蹙。
女子指尖捏着小勺,搅了搅杯中的咖啡,问:
“那个裴凛,现在怎么处理的?”
“冷处理。”顾瑾川眉眼掠过冷肆,“裴家那边,现在估计在查裴凛的身份,在查清之前,不会轻易放虎归山。”
说罢,顾瑾川语调顿了顿,斜倚在茶吧旁,视线落在黎舒窈身上。
“窈窈对宋澈了解吗?”
音落,又问:“你觉得,裴凛是宋澈的可能性,有多大?”
听着这话,黎舒窈没立刻回答。
过了一秒,她只说:
“其实单从长相上来看,裴凛和宋澈,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但是……”她欲言又止。
顾瑾川:“怎么?”
黎舒窈对上他目光,眉头微拧,“裴凛和宋澈,周身的气势,天差地别。”
“宋澈那个人,很温柔,对人待物,如同温风细雨,让人很舒服,没有距离感。”
“但是裴凛,”黎舒窈思绪回到昨天订婚宴上,想了想,她说:
“裴凛这个人,明显偏冷淡,给人一种清冷疏离的感觉,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很强。”
“如果从这方面来看的话,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多了。”
“但是他们两个长的又太像,我个人觉得,裴凛和宋澈不是同一人的概率,不大。”
听完最后一句,顾瑾川眸色渐深。
轻薄的手机在男人指尖轻转。
顾瑾川眉眼轻垂,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抬眸,指尖手机转动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让人查查他吧。”顾瑾川说。
黎舒窈看过来。
顾瑾川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派人查查他,看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两分钟后。
电话挂断。
顾瑾川手机“叮咚叮咚”连续响了好几声。
黎舒窈瞥了眼,好像都是席泽发来的消息。
无一例外,必然都是关于公司的。
顾瑾川只随意扫了眼,便将手机熄了屏。
他直起身,对黎舒窈说:
“这几天公司事情多,我在家陪你的时间会比较少。”
“窈窈如果觉得无聊,就出去逛逛街,主卧床头柜上有好几张黑卡,都是不限额的,老婆随便刷。”
第226章 订婚宴再次举行
黎舒窈正想说她没什么需要买的。
还没开口,顾瑾川便凑到她唇角轻吻了一下。
黎舒窈话音霎时止住。
听到他说:
“只有一点,窈窈尽量离裴凛远点,老公看着他实在不像好人,我们窈窈跟他走的太近,我不放心。”
黎舒窈眼底隐有笑意。
她都不好意思说,在他们顾总看来,除了他自己,估计任何异性,都不像好人。
软磨硬泡定下了订婚的日期后,为避免意外,订婚宴之前的这两天,裴时晏没有离开南洛笙一步。
某裴总陪着准未婚妻的方式,自然是陪着她一起待在别墅中。
裴凛的出现,对南洛笙多多少少有一定的影响。
尤其他那天那句,看似随意、实则裹着冷淡外衣的质问话语,让南洛笙也一度不愿意出门。
更是在潜意识中,有那么一丝,恐惧和他见面的错觉。
当初姚菱在说那些话时,南洛笙虽然心情受到了影响,但多数还是宋澈离开的画面再次被勾起,让南洛笙好不容易暂时压下的噩梦再次被引出。
可昨天裴凛顶着那张脸,用那种冷漠近乎讽刺的语气说的那番话,
给南洛笙的感觉,就好像,他在冷声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样。
裴凛和南洛笙记忆中的宋澈差的太多,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也不为过。
正因如此,他那种语气,那种讽刺的神色说出那番话时,南洛笙一时之间甚至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人都有逃避不愿面对之事的本能,对于南洛笙短时间不愿意见裴凛,也不愿意出门这种现象,最为高兴的,莫过于裴时晏。
两天过后。
被推迟的订婚宴如期到来。
这天一早。
造型室中,南洛笙刚化完妆,裴时晏便推门走了进来。
男人西装笔挺,身姿挺拔,半掩上门,径直朝着化妆台走来。
南洛笙刚站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他揽着腰拥进了怀里。
“笙笙,”他凝视着她眉眼看她,“你未婚夫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今天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管,把订婚流程走完,好不好?”
南洛笙知道他的意思,她主动抱住他,靠在他身上,点头应下,“好。”
如果裴凛真的是为了南洛笙而来,那么今天,他一定还会到场。
上次订婚被迫中断的事,裴时晏担心再发生一次。
所以才在临开始前,向她索要一个承诺。
半个小时后。
裴时晏和南洛笙来到订婚现场。
刚一进来,就在门口后方的柱子旁看到了垂眸把玩着手机的裴凛。
或许是似有所感,在他们进来的刹那,裴凛便缓缓抬头看了过来。
南洛笙看过去时,正好同他视线相接。
淡淡光线中,男子转眸注视的动作,在某一个瞬间,像极了曾经宋澈注视她的过往。
今天婚宴上来的人多,南洛笙只同裴凛目光相错了刹那,便强迫自己收回了目光。
在裴时晏出声喊她之前,南洛笙已经先一步看向了他。
“走吧。”她轻轻弯唇。
南洛笙想自私一次。
她想彻底放下过去。
同过往告别。
她不想、也不能,再伤害裴时晏。
第227章 订婚完成
见南洛笙如常和裴时晏走进去,裴凛目光幽暗两分。
他垂下眸,眼睑遮掩下,正好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森凉。
今日订婚宴的排场,和上次一样大。
裴时晏提前安排了层层安保,以免意外再次发生。
这一次一切都很顺利。
裴凛仿佛似个局外人一样,静静看着这场精心布置的订婚宴。
只到了中途,订婚流程进行到一半时,
裴凛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蝴蝶玉坠。
那玉坠做工精致,质感通透,一看便价格不菲。
裴凛的目光渐渐从上方的婚宴收回,定格在手中的玉坠上。
男人手指静静把玩着蝴蝶玉坠,似漫不经心,又似在出神想着什么。
两分钟后。
南洛笙目光随意在下面转过。
当视线不经意间触及到裴凛手中的那只蝴蝶玉坠时,南洛笙眸色蓦地一顿。
而恰在这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裴凛同一时刻抬头看了过来。
隔着不远距离,两人目光直直交汇。
一个眼中情绪温淡。
一个眸底诧异错愕。
此时订婚仪式正好进行到戴订婚戒指环节。
裴时晏从丝绒盒中拿出订婚戒指,正想给南洛笙戴上。
却见面前的女子怔怔地看向台下斜后方的方向。
她眸色太复杂,这种神色,裴时晏只在上一次订婚宴开始前南洛笙刚看到裴凛时见过。
台下斜后方的位置是谁,裴时晏不回头都知道。
在南洛笙抿紧唇想抬步的时候,裴时晏骤然握住了她手腕。
他目光发紧,执着地盯着她。
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在增大。
生怕她走向裴凛。
这一异样发生的时间短,再加上裴时晏有意阻挡了下面众人的视线,除了他们彼此,无人发现这一幕。
裴时晏声音压得很低,他攥着南洛笙的手腕,片刻都不放开。
“笙笙,别去。”
男人嗓音晦涩,无数情绪皆被揉进这几个字中。
“笙笙,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订婚。”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
“别去,好不好?”
南洛笙收回目光,心脏那处,熟悉的疼痛再次涌来。
不等她开口,手指上一抹冰凉忽而传来。
她下意识低头看去,裴时晏已经捏着一枚光彩夺目的婚戒,牢牢套在了她手上。
下一刻,耳边是司仪宣告订婚仪式完成的激扬声音。
裴时晏轻拉着她手腕,将人牢牢抱在怀里。
台下裴父裴母和南父南母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裴凛下颚线绷紧。
死死注视着台上相拥的男女。
手中的蝴蝶玉坠刹那间被攥紧。
因力道过大,棱角将手指硌得生疼。
对面的黎舒窈,不经意地往裴凛的方向看了眼。
见到的,正好是他沉着眼眸攥紧玉坠的一幕。
黎舒窈眼眸微微一凝。
看着裴凛的神色深暗刹那。
注意到她的视线,顾瑾川不动声色转头。
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了眼。
再回眸时,他捏了捏她指尖,缓缓开口:
“老婆,怎么了?”
黎舒窈和他靠得很近。
声音也很低,只容两个人听到。
“是我的错觉吗?”她说,“我总觉得裴凛好像是记得过往的。”
顾瑾川漆眸渐深,他搂住黎舒窈的腰,目光有意无意在裴凛身上扫过。
第228章 如果,她喜欢上别人了呢?
订婚仪式结束后,裴凛很快离开了大堂。
等婚宴结束,南洛笙出来时,在后面喷泉处遇见了本该早已离开的裴凛。
他手中轻轻转动的,仍旧是那只玉坠。
南洛笙目光在那只玉坠上停留几秒。
在她出现的同一时刻,裴凛便朝她看了过来。
往前走了两步,南洛笙指了指他手中的蝴蝶玉坠。
“这是从哪里来的?”
裴凛掌心摊开,露出那只蝴蝶玉坠的全貌,“这个么?”
他轻勾了下唇。
眸色明显柔软几分。
“好像是失忆前就有的,四年前,在我醒来时,这只玉坠就在身上。”
“虽然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但隐约有种直觉,这个玉坠,是很重要的人留给我的。”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试图寻找那个人,可始终没有头绪。”
说罢,他将玉坠往前递了递。
神色中,是几分明显的希冀。
“这个东西,好像是女孩子用的,南小姐出身显赫,认识这玉坠吗?”
南洛笙眸色轻颤。
心底翻江倒海。
这只玉坠,她怎会不认识。
那是曾经,他亲手从她这里拿走的。
南洛笙刚留学那会儿,遇到了不少排挤和敌对,她遇到宋澈的第一天,正被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女混混堵在学校走廊。
那女混混刚一过来,就贪婪地拽住了她包上的蝴蝶玉坠,想据为己有。
然而就在那时,正准备回家的宋澈从走廊的另一侧出现。
许是见了太多这些女混混欺压新同学的场面,宋澈并没有漠视离开,而是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说来也奇怪,那些嚣张跋扈的女混混,在看到宋澈后,明显蔫了气势,像是见到了什么惧怕的人。
为首的那个红发女混混,像烫手山芋似的扔下了手中刚拽下来的玉坠,快速离开了走廊。
在她们走后,宋澈弯腰从地上捡下那只染了灰尘的玉坠。
他将玉坠上的灰尘仔细擦干净。
伸手递给了她。
夕阳余晖中,教室走廊上已是一片静谧。
那是南洛笙第一次见到宋澈。
也是在异国他乡感受的第一缕温暖。
她抿唇说了“谢谢”,正想接过,他却将手往回收了一分。
眉眼温柔含笑,半开玩笑地说:
“没有些实质性的感谢?”
南洛笙轻怔,随后目光在面前白衬黑裤的少年身上掠过。
南洛笙自小便和名牌奢侈品打交道,自然能看出来,宋澈身上穿着的,只是普通衣服。
她收了打算接玉坠的手。
看着那玉坠,想了想,说:
“那这只蝴蝶玉坠,就当谢礼吧。”
宋澈原本只是在开玩笑,听到她这话,微微意外两分。
他摩挲了下玉坠,哪怕对这些奢侈品了解不多,也能看出来这玉坠绝不是地摊货。
瞥到他视线,南洛笙说:
“这种玉坠我这里还有,那只就当作感谢的谢礼吧。”
出乎南洛笙的意料,在她说完后,宋澈勾着唇角,真的收下了这只玉坠。
“以后我保护你,她们不敢再找你麻烦。”这是他收下玉坠给的承诺。
彼时南洛笙并没有在意,这种异国他乡欺压新学生的事时有发生,她当时已经打算着回国,可自从那天宋澈帮过她之后,那些女混混,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反而是宋澈,经常帮她。
更是常常带着她在学校的附近寻找当地的美食和美景。
更是一再帮她找绘画的灵感。
见她盯着玉坠沉默,裴凛弯了弯唇,又问了一遍:
“南小姐认识吗?”
南洛笙回神。
她无声深吸了口气。
目光上移,落在裴凛脸上。
“你很想找到送你玉坠的那个人吗?”
“挺想的。”裴凛看着她说。
“我有种感觉,这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送的。”裴凛语气多了几分温柔,像极了曾经的宋澈。
南洛笙眸色孱动,耳边温润清冷的嗓音继续传来:
“这种明显女孩子喜欢的配饰,我想,那个人或许是女朋友吧。”
他忽而抬眸,目光看似随意,实则幽深地落在南洛笙身上。
“分开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她现在还好不好,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喜欢上别人,还是很想找到她的。”
南洛笙心头涩涩的。
她没有承认她的身份,反而是问道:
“那如果,她喜欢上别人了呢?”
她声音很轻,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开口:
“你还愿意找她吗?”
两人目光相对。
彼此眼中的情绪都看得分明。
两秒后。
裴凛率先错开目光。
他把玩着那只玉坠,轻笑着说:
“或许有这种可能吧。只是,万一她还在等我呢?”
“南小姐可能并不能感同身受,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我珍惜、更贪恋每一分感情。”
他视线缓缓停在她身后的方向。
唇角渐渐晕开一抹弧度。
“正比如,亲情。”
在他话音落地后,很快,自身后袭来一股力道,圈在了南洛笙的腰上。
裴时晏连招呼都没和裴凛打。
他的所有注意力,全在南洛笙身上。
“累了吗?”他问,“我送你回去。”
南洛笙转过身,避开了裴凛如有实质性的目光。
她对着裴时晏点头,“走吧。”
裴凛也没拦她。
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里看她。
对于他这种目光,裴时晏眉头微拧。
然而南洛笙在身旁,他什么都没说。
拥着怀里的人便离开了这里。
南洛笙并没有回头。
自然也没发现,身后裴凛的眼神,渐渐冷暗。
回去的路上。
裴时晏亲自开车。
南洛笙坐在副驾。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静的只剩外面时不时的鸣笛声。
在最后两个路口时,裴时晏靠在背椅上,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口吻如常地问她:
“裴凛就是宋澈,对吗?”
订婚宴上,南洛笙的异样,他看得清清楚楚。
在那一刻,裴时晏就知道了,裴凛就是宋澈。
那个都说在四年前便离世的人。
南洛笙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稀薄的。
稀薄到,仿佛有种隐隐的窒息感。
她轻垂着眸,在前方红灯即将变绿时,轻声开口:“是。”
简单的一个字,仿佛抽空了南洛笙所有的力气。
也让裴时晏眼底最后的一分奢望化为灰烬。
第229章 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红灯变绿。
裴时晏没再开口。
踩下油门,朝着别墅的方向驶去。
十分钟后。
车子停下。
他没有下车,只熄了火。
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口吻微涩:
“既然他回来了,既然他还活着,你是不是要回到他身边了?”
回去吗?
南洛笙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可以说,她在逃避去想这个问题。
在以前,她不愿意从四年前的噩梦中出来。
而现在,则是不愿意再重回那场噩梦。
不得不承认,南洛笙贪恋当下的时光。
也贪恋,和裴时晏在一起时,那种正常人的生活和阳光。
车里很安静。
静到呼吸可闻。
几秒后,裴时晏眼底划过一抹自嘲。
蜷起的指尖,因为用力,失了几分血色。
他没再自取其辱。
一言未发,开门下了车。
车门关上的沉闷声音,就像一道闷雷,砸在南洛笙心头。
她眼皮猛地一跳。
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的本能让她快速推开车门,朝着已经走到别墅门口的男人追去。
纤细柔荑轻轻抓住男人手腕的刹那,
裴时晏忽的停住脚步。
南洛笙反应不及,差点撞到他身上。
可下一秒,腰肢陡然被大掌掐住。
狠狠抵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裴时晏的动作看起来虽重,可就在南洛笙即将撞到墙壁上的那一瞬间,他一手箍住了她腰,一手扣住了她后脑。
防止她受伤。
下一刻,下颚被人毫不怜惜地抬起。
南洛笙下意识看他。
可不等她看清裴时晏此刻的神情,唇上便猛地压下来一抹温热。
粗重的吻,在唇瓣接触的刹那,便瞬间夺去了南洛笙的呼吸。
他力道很重,霸道而蛮横地抵开她的唇齿,侵占着她呼吸,寸寸占据掠夺,强横地攻城掠地。
南洛笙被他吮咬的唇角发疼。
眼底迅速浸出一片水雾。
她双手不自觉地抵在他身前。
却被裴时晏以为她在抗拒,
男人单手缚住她双腕,钳在了掌心。
几秒后,南洛笙忍不住呼痛一声。
裴时晏身体明显一顿。
紧接着,他收了所有力道,只温柔的在她唇上轻吻,生怕再弄疼她分毫。
两分钟后。
裴时晏气息粗重地放开她。
双手带着掌控欲,钳制在她腰上。
将人牢牢抱在怀里。
压抑而缓慢地说:
“笙笙,我们已经订婚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无论他是谁,我都不会容许你抛下我离开。”
他声线霸道。
却无人知道,霸道背后的惶然和害怕。
时至今日,他只能用订婚的身份束缚她。
一遍一遍向她强调,现在和她有关系的,是他,是他裴时晏。
不是裴凛。
不是宋澈。
南洛笙怎会不懂他的意思。
她轻轻抱住她,忍着腰肢上被他箍的渐渐升起的疼痛,在他怀里说:
“你不是经常告诉我,人要往前看吗?”
“裴时晏,我想走出来了。”
“我想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裴时晏身体僵住。
对她现在的话,明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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