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兽语:冲喜小可怜成百兽团宠—— by舟北
舟北  发于:2023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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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完那些记忆之后,花眠可实在没办法对眼前这两人生出什么亲情来。
“你……”柳氏脸上笑容一僵,眼神凶狠的瞪着花眠,又多少有些顾及站在一旁的苏卿兰。
“你这死丫头,瞎说个啥呢?我虽然不是生你的亲娘,但是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长大,怎么你现在连娘都不认了?”
苏卿兰看明白了。
柳氏夫妻两个过来拿,哪里是为了看花眠在他们家过得好不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过来打秋风的。
不过,柳氏说的也没错。
她毕竟也把花眠养大一场,论起来也是有恩情。
“你想要多少?”苏卿兰直截了当的问道。
看在花眠的面子上,苏卿兰愿意出点小钱,把这两个不要脸的打发走。
花水田夫妻两个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笑容,他们昨天晚上想的不错,苏卿兰是个体面人,肯定是多少愿意出钱的。
花水田激动的搓了搓手。
柳氏就已经抢先一步,一口喊道:“十两银子!”
“你说多少?”苏卿兰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十两银子都够买上两亩上好的水田了。
他们家倒是敢张这个口。
“之前娶弟妹的时候,不就已经给了你们八两银子?现在竟然还敢要十两银子,你们想要的也太多了吧?”季常儒耿直,说话的声音里也透着些愤怒。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早就把花眠当成自己亲人一样对待。
想法和苏卿兰差不多,看在花眠的面子上,不想叫她丢脸,给几个铜板将这夫妻两个打发了走,也不是不行。
可没想到这两人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
竟然张口就想要十两银子?
就连花眠也被这两人的无耻给震惊到,半响没能说出话来。
“你们俩别做梦了,那八两银子给你们,就已经足够和你们恩断义绝,现在还想要十两银子?痴心妄想!”花眠冷笑一声。
“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老娘我可是养了你整整十年!就算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不把我当娘,但是这些年在你身上花的钱,你也得还给我,十两银子,一个铜板都不许少!”柳氏大声说道。
“亲家母,这十两银子可不算多。原来只收八两银子,那也是看在你儿子重病不行,怕你们人财两空的份上,现在既然你儿子醒了,也是多亏了我们家八两,而且我们家八两现在又会给牲畜治病,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能把自己的彩礼钱全赚回来。”花水田连忙帮腔。
原来花眠在花家的时候,夫妻两个对他全然没有半点好脸色。
现在倒是一口一个‘我家八两’的,不知道的人家恐怕还真要给唬了过去。
柳氏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哭诉起来:“就是啊…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倒是养出个白眼狼来了,在我家的时候天天装成个病殃殃的样子,懒手懒脚又好吃懒做,现在倒是显出你本事来了,既然会赚钱了,孝敬一点给你老娘我,不是应当的吗?”

花家在季家吵起来了。
村里的生活大多平淡无趣,眼见得有热闹可瞧,不少人抱着碗就蹲到季家院子门口,一边吃一边看热闹。
柳氏看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脸上刻薄的表情也越发露出几分得意,一边大哭一边大喊,“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啊……八两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闺女,但好歹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人拉扯了十来年,没想到这一朝嫁出去,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认了,简直是坏了良心,畜生不如的白眼狼一个!”
“柳氏,你好好说话,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是十两银子绝无可能。”苏卿兰沉下脸来。
“咋不可能了?我可告诉你,这还是你们家赚了呢!我们家八两前两天给老张家母猪治病,一天就赚了二百文,还有早先给王二郎家的牛治病,也是赚了钱的。她这以后还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呢,我就想要个十两银子,哪里多了?”柳氏说的振振有词,满脸一副亏大了的样子。
但村里人听到却大吸一口凉气。
这花家夫妻两个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他们平常娶个媳妇儿顶多能花个二两银子。
柳氏之前把花眠卖了八两银子,已经是叫人咂舌,不过因为那时候季淮修重病昏迷不醒,花眠嫁过去之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个寡妇。
村里人羡慕归羡慕,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也就顶多说说嘴,觉得这季家还是真攒了不少银子的。
可没想到现在季家不仅没有过河拆桥,反倒是花水田夫妻两个贪心起来,居然张口就想要十两银子!
他们多少人一辈子都攒不下这十两银子来,柳氏却是上下两块嘴皮子一碰,就想要这么多钱。
可不叫人震惊?
“既然你也说过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无论你们有没有真的把我当过女儿,现在我也已经是季家的儿媳妇,就算是我有本事赚了钱,那也是该孝敬给我婆婆跟我夫君的,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只想着拿钱回去给你娘家弟弟!”花眠冷声道。
“……”花水田凉凉的朝着柳氏看了一眼过去。
柳氏想要辩解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无赖进行到底,指着花眠的鼻子大骂:“不管你怎么说,你也是被我养大的,你要是非想当那白眼狼,我就坐在你们家门口哭,让所有人都来瞧瞧来看看,赚了钱半点不肯孝敬爹娘,你个丧了良心的……”
柳氏骂人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之间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一只长羽破空而至,直直的砸在柳氏脚边的地上,如果再偏了半寸,那么就能够直插进柳氏哭嚎着的嘴巴里。
那可真是要了人命的!
“……”刚才还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的众人,也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恐的朝着长箭射出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季淮修手里拿着一支弓箭,正靠站在门边,脸色冷漠,眉目低垂,好像并没有在意外面的闹哄哄。
他个子长得高,因为这些日子一直昏迷,未晒到什么太阳,皮肤更是白皙如玉,哪怕现在站在破旧的木门边上,身上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麻布青衣,却也依然不能掩盖他周身的贵气,以及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所有人在看见他的那一刻,都深刻体会到了啥叫杀气!
他刚才……是真打算杀了柳氏的吧?
虽然弓箭被射进了泥土里,但还是有不少人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啥血腥味啊?那分明是姓柳的那婆娘尿了裤裆!”有人指着柳氏笑出来。
众人看过去,发现柳氏还真被吓得尿了裤子,此刻正瘫软的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季淮修抬眼,朝所有人扫了一眼。
“不好意思,手滑了。”
“……”
你说这话良心不痛吗?
花水田眼看形势不对,心里头虽然可惜那是两银子没能要到,但也怕季淮修真对自己两人动手,便吓得赶紧一把架起柳氏,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拉着人就赶紧跑。
花水田和柳氏一跑,其他看热闹的人也不敢多留,万一季家这小子再手滑一下,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可不就成了他练箭的靶子?
“把门给我关了!一大清早的什么晦气玩意儿都过来找麻烦,气死我了!”苏卿兰黑沉着脸,吩咐老三。
“哎!”季常儒应道。
“娘……”花眠小声的喊了一句。
柳氏他们过来找麻烦,毕竟也是和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这事和你没关系。”苏卿兰看出了她的意思,拍拍她的手背。
“嗯嗯嗯!”花眠赶紧点点头,她就知道她婆婆是个聪明人,特别有眼光,特别明察秋毫的那种!
不过她对季淮修的举动倒是有些意外。
“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帮我?该不是被我的美色迷昏了头脑吧?”花眠见季淮修神色依然冰冷,便半开玩笑的问道。
她自从用灵泉水泡过澡之后,就连脸上的皮肤也白皙了许多,已经褪去了最开始的黑黑瘦瘦,虽说还没太长开,但是一句容貌清秀还是完全可以称得上。
季淮修丢了个白眼给她。
“你不是说了要赚钱给我?那我怎么能让我的摇钱树被别人挖走?”
“嘁!”花眠哼了一声,昂起头朝堂屋走去,“没眼光!”
怎么就只能看出她赚钱的本事?
看不见她这肤浅的自然美吗?
旺财跟在她后面学的屁颠屁颠的,小脑袋昂得更高,一副趾高气昂的小模样。
季淮修看见这一人一狼如出一辙的得意模样,不禁嘴角微翘。
不过他亲自动手,的确是有几分私心的。
身体里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次发作,那到时候他的身体可就不一定能够撑得住了。
二哥、三哥还有嫂子都是老实人,孝敬娘亲当然是没问题的,他足够放心。
可是这丫头却是个机灵的,而且似乎还颇善商道。
如果能够把她留在娘身边,那她肯定能够让娘的日子越过越好。
饭桌上,季家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个大大的肉饼,里面包了昨天买回来的猪肉渣,还有花眠前些日子从山上采的菌菇。
菌菇剁得碎碎的,和猪油渣一起炒出香味,包在饼子里。煎熟之后,内馅油润,外皮酥脆,一口咬开油汪汪的,又香又脆。
季鸿文看着自己手里巴掌大的小肉饼,再看了看家里其他人个个都有脸大的肉饼。
心里头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小眼睛珠子一转,就将目光落在了季淮修手上。
“四叔,你身体不是还没好全吗?奶奶说了,你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要不然我就吃点亏,把小肉饼给你换了吧?”
这小算盘珠子的声音,拨的也忒响了!

手上动作更是用行动表明,他的肉饼,是绝对不会让出去的。
季家一家子吃饭动作都挺斯文,季淮修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再斯文的动作也阻挡不了三口一个肉饼的消失。
季淮修嘴巴里塞着肉饼,脸颊就不明鼓了起来。
莫名的有些可爱。
“你今天也算是立了大功,终于知道维护你媳妇了。”苏卿兰一高兴,将自己手里的半个饼也给递了过去。
“娘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季淮修当然不肯收下苏卿兰递过来的饼子。
苏卿兰也没有强求,转而说起:“真不知道你身上这病什么时候能治好,刚才你那一箭,我看你准头还在,就是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老四要是什么时候好起来,跟着我一块去山林子里猎野物,咱们一家子可就真算是天天顿顿吃上肉饼子了!”季常儒也有点可惜。
二哥手臂有伤,就季淮修是四肢健全的了。
“哇~四叔这么厉害的吗?”季鸿硕崇拜的看向季淮修,眼睛里亮亮的。
“当然。”提到自己儿子,苏卿兰语气里也颇为自豪,“你四叔当年的骑射便是你爷爷也比不过,还得到过……额,不少人的夸奖呢!”
季淮修天资聪颖,跟着他爹学武,若不是中了毒,也不至于射个箭都困难。
他的身体早已被那毒素侵蚀的千疮百孔,能够醒过来,能够好好的活在她面前,就已经是千般不易。
可是一想到儿子少年时鲜衣怒马的样子,苏卿兰就不免一阵心痛。
花眠眼睛眨了眨,她还真没看出来季淮修的功夫竟然能够和季常儒相媲美,上次看见季常儒射箭,那力道可是能入木三分的,所以,季淮修也很厉害吗?
季家人无论男女,个子都挺高大的。
但是季常儒不仅是兄弟几个里面个子最高的那个,因为常年干上山打猎的活儿,身材也锻炼的十分壮硕,与之相比起来,身材消瘦单薄的季淮修就显得格外的弱柳扶风起来。
“娘,其实我有个法子,说不定能给他解毒,您看能让我试试吗?”花眠一双眼眸在他们之间转悠了一圈,随后小心的询问。
“……”苏卿兰脸色一变。
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花眠,季淮修所谓的‘重病缠身’其实是毒素未了。
不过再一想到季淮修苏醒过来都已经好几日了,两人表面上看着不合,但实际上对花眠也是多有维护。
刚才花眠还说要拿钱养夫君呢!
“眠眠可是已经想到了解毒的办法?”苏卿兰试探着问道。
她当然相信花眠对季淮修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季淮修身体里的毒素毕竟是天下奇毒,能够解此毒的人,天下间也不过寥寥几人。
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敢去找那些人,只能够躲在这乡间,找一些不入流的大夫,稍微勉强吃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来压制季淮修身体里的毒素。
可这样一来,不仅不治根,甚至让季淮修的身体也亏空了不少。
正是因为,季淮修才在两个月前无法再次压制身体里的毒素,昏迷不醒。
苏卿兰担心的是花眠的医术。
毕竟她之前医治的毕竟都是些牲畜,与人还是有许多分别。
“我想,以毒攻毒。”花眠说道。
季家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花眠准备药。
以往季鸿文和季鸿硕兄弟两个围着花眠看热闹也就罢了,季言川和季常儒这两人竟然也丢下手里的活,说什么农活一天不干地里的庄稼也不会被晒死,非要留下来看。
苏卿兰这个当娘的关心儿子,大手一挥竟然也同意了下来。
“眠眠不用怕,你别看老二老三都多大个人了,其实也是孩子心性。”梅舒云知道花眠不会烧火,主动帮助她在厨房里煎药。
花眠:“……”
她本来是不见得有多怕,在宠物医院检验室里面,已经用各种药物试验过了,确定自己的药的确是能够杀死季淮修体内大部分的毒素。
只不过人体复杂,这些毒素的存在可比在玻璃镜片上要杀死难的多。
而且花眠发现,大概是因为这些毒素在季淮修体内存在时间久,所以它们相互之间达成了平衡,很难将所有毒素全部拔除。
因此花眠才提出了以毒攻毒的方法,只有打破这种平衡,才能将所有毒素从骨髓中引出,再将它们全部杀火灭毒。
现在看季家人如此郑重其事,花眠肩膀上的压力,突然就‘蹭蹭蹭’的往上升!
“大嫂,你今天怎么没去绣花?该不是也是为了来看热闹的吧?”花眠手里头拿着一个小石锤,把白色药片锤成粉末。
“这是当然。”
“……”花眠默然。
中药熬好并不需要太久,不过两刻钟的功夫,梅舒云就像药罐子里的中药倒在白瓷碗中,黑褐色的液体,飘散着一种让人作呕的气味。
“四叔真惨,还要喝这么难喝的药药。”季鸿文在旁边刚闻了两下,然后干呕了两下。
“呕呕呕——”季鸿硕就没忍住了,直接yue了出来。
季淮修:“……”
本来没觉得药有多恶心的,但是两个侄子都吐了,他突然也有点犯恶心了。
这俩小崽子是来给他添堵的吧?
“娘,这以毒攻毒多少有些难看,我怕您受不住……要不然您还是先去歇一会儿,等好了我再来叫您?”
“对对对,娘你只管去休息,还有我二哥看着呢!”季常儒脑子直,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你们也不许进来。”
“啊……”季常儒敛下嘴角的笑意,这热闹岂不就看不成了?
苏卿兰抬手给了老三一个脑瓜崩儿,“眠眠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赶紧去把地里的草给我除了!”
一转头对着花眠,苏卿兰脸上就立刻露出了笑容,“眠眠不用担心啊,你只管去治,娘要是相信你的,有啥需要娘帮忙的,只管叫我就是了!”
“谢谢娘!”花眠真心实意的说道。
花眠重重松了一口气,端着药将门一关。
“哼哼。”花眠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来,把衣服脱了。”
“你想干嘛?”季淮修警惕的看了过来。
“当然是为了给你治病啊。”她放下手里的汤药,见季淮修没有要动手的样子,于是走过去,直接扯开季淮修的衣襟,露出一片粉白精壮的胸膛。
季淮修:“……”
他媳妇儿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摸够了吗?”季淮修看着在自己胸口处作乱的小手,脸色微沉。
花眠‘啧’了一声,否认道:“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为了给你找穴位吗?”
“有你这么找穴位的?”她分明就是占他便宜!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花眠从袖口处摸出一根银针出来,朝着季淮修胸口的一处扎了过去。
银针刚扎上去的时候没什么反应,但是很快的,剧烈的疼痛从胸口处猛的炸裂开来。
“唔……”季淮修咬紧牙关,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连嘴唇都白了几分,手背上青筋爆裂。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很痛,等把你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就会好很多的。”花眠赶紧把刚才端好的药送到季淮修嘴边。
剧烈的疼痛让季淮修额头上冷汗滚落,脖子上青筋鼓起,眼睛发红,瞪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你……”季淮修眼眸有些凌厉,“做了什么?
花眠只扎了一针,不至于会让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那银针上我淬了毒。”花眠很实诚的解释。
“什、什么毒?”
“就一点点竹叶青的毒。”
既然是要做以毒攻毒的法子,花眠便用银针沾上小青的毒液。
“竹……”季淮修咬紧牙关,“你是怕自己守不成寡吗?”
“没有没有,这不是以毒攻毒嘛……那个,你先把这药喝了,睡过去你就不痛了。”花眠也知道拿竹叶青的毒去攻他体内的毒,这痛苦非常人能忍,赶紧把手里的汤药递给他。
季淮修看着她手里那黑乎乎的汤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相信她。
竹叶青的蛇毒,是何等的剧毒!
每年都有许多人死在这种蛇毒之下,几乎无药可医,一旦被咬就只能等死,她竟然也敢随意用到自己身上?
还真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若不是明知道,这丫头从小就生活在陶河村,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那位派来的了。
守在外面的季言川听见自家四弟隐忍的声音,急得心神不宁,走来走去,终于还是没忍住道:“老四,你要有啥事,你赶紧喊我一声!弟妹到底也只是治畜生的,哪知道给人治病……”
季淮修心中一暖,救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他娘苏卿兰大声道:“眠眠,别听你二哥瞎说,你该咋治就咋治,娘相信你!”
季淮修:“……”
其实花眠才是他娘亲生的吧?
自己不过是捡来的!
“刚才是蛇毒……现在这里面又是什么?”季淮修冷清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发虚。
巨大的疼痛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这种感觉已经逐渐蔓延到全身,刺骨的痛意又让他意识清醒,似乎非要他活生生的感受这种痛。
“是麻沸散,这个止痛效果特别好。”
“止痛……你确定,真的不会死人吗?”季淮修倔强的盯着她,深黑色的眸子似乎想要聚焦,却又总是开始飘散。
“不会不会!”花眠也懒得跟他再多废话,捏住下巴,直接灌了下去。
季淮修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反抗。
麻沸散的效果不出她所预料,三分钟不到,季淮修就已经两眼一翻昏睡了过去。
等他睡着之后,花眠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发现脉搏空洞宏大,似乎又有许多乱流在其中冲撞。
看来自己的办法是有效果的。
以毒攻毒,破坏了那些毒素在季淮修身体内的平衡,以至于让它们开始动乱。
也正是趁着他失去意识,花眠才好将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之前就已经调制好的解毒药剂和灵泉水混合注射进入季淮修体内。
从第一次发现灵泉水对解毒有效之后,花眠就已经将家里喝的茶全部换成了灵泉水。
但是季淮修虽然有所恢复,效果却没有她预料的那么好。
准确来说是没有在显微镜下面表现的那么好。
思考过后,花眠发现了问题所在。
灵泉水喝下去之后要经过肠胃的吸收再利用,那么这样一来,解毒效果不仅缓慢,也不能够直接作用到毒素上面。
所以花眠就想到了将灵泉水注射到季淮修体内的方法。
当然除了灵泉水之外,还有其他的抗生素,也被一起注射了进去。
收拾完东西,花眠自己也累得满头大汗,打开门,想去倒杯茶喝。
“眠眠,怎么样?是不是累着了,来,先喝点水。”苏卿兰正守在外面,看见花眠出来,立刻端着一碗茶递过去。
花眠端起茶碗,咕噜咕噜喝了两大碗茶。
“老四他……”苏卿兰见她喝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询问季淮修的状况。
季常儒和季言川兄弟两个早就趁机闯了进去,发现季淮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敞开的胸口处还有一处发青肿胀。
“这是咋回事啊?不是说给老四解毒的吗?”季言川惊讶地问道。
这看上去分明像是被人下了毒啊!
苏卿兰看了一眼儿子平缓起伏的胸口,知道人还活着。
“刚才眠眠不就说过了要以毒攻毒的吗?这下毒肯定也是为了解毒的。”苏卿兰拍了俩儿子一巴掌,“对吧,眠眠?”
“是的。”花眠点点头,“他胸口的这是蛇毒,我保证不论他的毒能不能解开,这蛇毒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危险。”
“是吗?”听到花眠的保证,季言川也稍稍放松了一些,“那,他现在又昏睡了过去,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上一次季淮修昏迷了三个多月不曾醒过来,可实在是把他吓得不轻。
“解毒药剂我已经给他……吃了,但具体什么时候醒,就得看这毒素已经深入到什么地步了。”花眠也不敢保证季淮修醒过来的时间。
“娘,淮修他这毒是什么时候中的?”花眠干脆直接问苏卿兰。
“……五年前。”苏卿兰低叹一声,轻声开口道,“是我连累了他,当时为了救我,老四挨了一刀……那时候我也不知道那把刀上有毒,错过了给他解毒的时间,后来想解也解不了了。”

那也就是说,是季家刚搬来陶河村的那时候?
见苏卿兰似乎也没有要多说的意思,花眠便也不再多问了,沉思片刻,根据自己灌的麻沸散的分量判断道:“他这一次大概会睡十二个时辰,我也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醒来为止。”
“好……好!”苏卿兰忙不迭的点头。
这么多年,她总算看到一点能够解毒的希望。
苏卿兰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下可惹的季家人全都慌手乱脚起来。
要知道这苏卿兰在整个陶河村那也是数得上号的铁娘子,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干起活来不比哪个男人差,三个儿子教养的更是服服帖帖,没有一个敢违抗命令的。
在季家,苏卿兰也是家里唯一的长辈,哪怕对两个孙子颇为慈爱,但在其他人眼里,那也是不敢忤逆的。
现在竟然看着她的落下泪来。
可不是叫人都慌了?
“娘,你别哭,咱们家如今也不求其他,只求着一家人平平安安,一块好好的过日子,四弟如今能解毒,这是好事,大好事啊!”梅舒云凭借着手帕最为精致,又是长嫂,一马当先,谁也不敢跟她抢。
“还有爹和大哥呢……”季常儒长得五大三粗,像个熊样,此刻忍不住的用袖子擦着眼泪。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本来就强忍着眼泪的梅舒云也突然抱着苏卿兰一块大哭了起来。
“……”只有花眠站在旁边,一口一口的啃着小饼。
煎得酥脆的小薄饼里面加了红糖,一口咬下去,热腾腾的红糖就滚进嘴巴里,甜滋滋的味道,好吃极了。
就她一个没哭,是不是有点不合群啊?
花眠咔嚓咔嚓又吃了两个。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在大腿上自残掐一把,跟他们一起哭一哭,就见苏卿兰已经止了哭声。
“眠眠,你是个好孩子,嫁到我们家来也没享到什么福,反倒是几次帮我救了淮修的命。不论这一次解毒能不能成,我这心里头都念着你的情。”苏卿兰认真严肃的抓着花眠的手。
说着,还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翡翠平安牌,带着温润体温的翡翠放到花眠手里。
“这块牌子原来也是我婆婆传给我的,照理来说舒云你是长媳,这块牌子也该由你继承。但家里头日后还不知道该如何,我个人私心,想把这东西交给眠眠,也算是报答她救了老四的恩情。”
“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么见外!别说这东西本来就是娘您的,您想怎么处理媳妇哪有二话?况且眠眠救了老四的命,咱们一家子都是感激的。”梅舒云擦了一把眼泪。
翡翠牌子不算大,只有一块麻将大小。
可是花眠眼睛都看直了。
她还是第一回 ,在现实中见到这么漂亮的翡翠,干净剔透。
作为一个将所有积蓄都投入宠物医院,既没有钱也没有精力玩翡翠的路人。
她对珠宝玉石的了解,是十分浅薄的。
但也听说过一句话,最值钱的翡翠就是最像玻璃的水种。
而她眼前的这块翡翠牌子尤其是玻璃能够比较得了的漂亮,幽幽的深绿色,仿佛蕴含着深山清泉,吸引住世间所有碧翠。
“娘,这东西也太贵了,我不能收,还是您老人家收着就好。”花眠欣赏了两眼,到底还是把东西给推了回去。
这翡翠太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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