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费。亲也亲了,咬也咬了,你我之间就算扯平了。别再来纠缠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视死如归*2却意外获得了老婆亲亲的龙龙!
2.臭情侣的赌气方式: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
3.老婆的想法是亲完以后各走一边,完全没想过这家伙可能食髓知味,就和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脱
4.师兄就是故意的,蔫坏哦,大概因为他自己也不想上课吧(无奈)(困倦)(管孩子也是很累的)
5.从前的龙龙:你敢打我?我要打回去!
现在的龙龙:打就打吧,只要老婆高兴
以后的龙龙:老婆打得手痛不痛?我给老婆吹吹~
6.答应我,上一章解锁了一定要看!(来自一个心碎作者的无能怒吼)这一章只稍微提及了一下上一章发生的事情
7.学院差不多结束了,下一章或者下下章进副本
慕星衍指尖抚上伤口, 有一瞬间的失神。
伤口不大,同他手上的一样,只有浅淡的牙印, 总让他疑心她是下不了狠手。
他这样子看起来很像是要向她兴师问罪,司云落才不会坐以待毙, 准备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毕竟他只说了让她亲, 没说不让她咬。
不咬他一口,她总觉得气结于心, 无法泄愤。
但慕星衍这次学聪明了,及时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他将本就松散的衣领向下扯了扯, 露出胸膛大片肌肤的同时, 向罪魁祸首展示颈侧的细小伤口。
虽然交换身体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可如此突然的举动, 还是让司云落觉得不守男德。
她瞪大眼睛, 慌忙向后退了几步。
“这、这可是大白天, 你不要乱来啊!”
慕星衍愣了片刻, 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说的意味。
“你在想什么呢!”他微叹口气, “再来一次, 快点。”
司云落随便抓起手边的书册就向他扔过去,所幸他反应及时, 堪堪躲过。
她一边扔一边骂:“没完了是吧!流氓!别以为我不敢说出去, 我马上告诉伯父伯母, 让你的恶行大白于天下!”
不过短短时间,慕星衍身周已经铺满了乱七八糟的书页, 一地狼藉。
没关系, 这些都容易收拾。司云落还是心疼他的, 都没有拿花瓶砸他。
他刚这样想着, 下一秒一个花瓶就飞了过来,重重砸在他脚边的地面上,溅起一地碎屑。
慕星衍:。
没关系,她肯定是知道龙族身体强韧,不易受伤,一些小情趣罢了。
他灵活闪躲着,还不忘挑衅她:“你去告诉我爹娘吧,他们肯定乐开了花,顺便问你打算选个什么良辰吉日与我成婚。”
司云落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就是事实。
一旦授人以柄,形势就显得被动起来。届时星序城的迎亲队伍抬着花轿直接上门来,无论她情不情愿,大概都会被打包往轿子里一塞。到时候等待她的,就只有落跑新娘这一条路了。
强买强卖不可取!呜呜呜呜呜她不要当慕星衍的小媳妇!早知如此,她上次就应该果断拒绝的!面子算什么!两家的世交又算什么!
看着司云落的脸色渐渐变了,慕星衍明白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带了点得逞的笑意问她。
“是不是,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
都到了这种人为刀俎的时刻,司云落依然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一点倔强,语气相当不耐烦。
“你到底想怎样?”
与她相反,慕星衍倒是循循善诱,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怀疑这家伙把这辈子为数不多的那点耐心全用上了。
“不是说了吗?再来一次。”
眼看司云落又要炸毛,他迅速补充道:“咳,我是说,再咬我一口。”
“哈?”
这下轮到司云落搞不懂了。莫非慕星衍的受虐倾向更加严重了?
她回想这几日,无论怎么甩他巴掌、用脚踹他,他好像都没什么反应,甚至有时候看上去还挺高兴的,似乎乐此不疲。
而眼下他握拳抵在唇边,却无法掩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更加坐实了这一猜测。
正常人无法、也不应该试图去理解变态的脑回路。
司云落决定直接制裁他。不就是咬他一口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定要狠狠地咬,重重地咬,咬到他疼得说不出话为止!
司云落斗志昂扬,摩拳擦掌,无情地下了最后通牒。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慕星衍思索片刻,认真地回答她:“咬重一点。”
这都是什么变态提出来的变态要求!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的期待几乎满得要溢了出来。
司云落忽然察觉到不对,莫不是又被他耍花招骗到了吧?
但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绪,利用先前拉开的那段距离,司云落加速助跑,凌空跃起,结结实实跳到了慕星衍的怀里。
慕星衍下意识托住了她的腰,她的腿自觉就盘了上来,像灵活的水蛇缠绕在他的腰际。
尽管他明白,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不过是为了方便下口,他也依然甘之如饴。
细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少女的眼中透出点属于野兽的狡黠,亮出尖利的犬齿,毫不犹豫地再次刺穿了尚未愈合的伤口。
痛楚与快感相伴并生,压抑许久的欲念未曾散尽,仍然潜藏在他的身体里,浪潮一般冲刷着他。
在喘息脱口而出之前,慕星衍找到少女颈侧对应的位置,不容拒绝地印上一个吻,一个彰显着只属于他的印记。
薄薄的皮肤下,血管近乎透明,明明一口就可以咬断猎物的咽喉,巨龙却偏偏不肯这样做。将一切破坏殆尽的毁灭欲望转化为了原始的占有冲动,催促他对眼前的人做些什么。
可他只是轻柔地吮吻着她的颈侧,感受到她在怀里,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该死……又被骗了……
司云落绝望地想着,他虽然让她咬,却也没说不会亲她。
话说一半留一半的精髓,被慕星衍拿捏得死死的。
这一波纯属是她自投罗网,乖乖送上门去任人宰割,堪称是年度最蠢决策。
只是跌进陷阱很容易,再想挣脱出来就难了。
颈侧传来的快感如此真实,让她不得不微微仰起头,尝试逃开他的桎梏。
尖牙脱离伤口的那一刻,慕星衍似乎不满于受了冷落,一手将她按了回去,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脊骨,自腰线一寸寸地向上摸。
可恶!他到底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勾引人的花招!
司云落被迫继续刚才未竟的事宜,被他按得头晕眼花,犬齿不小心扎得更深,有温热的血滴落在她的舌尖。
与此同时,颈上传来的力道越发加重,她能够感觉到,体内忽然涌起异样的热潮,几乎就是瞬间的事情。
意识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她昏昏沉沉的,于蒙昧的神志中,终于发觉了一个事实——
他的龙血怎么还有这种效用……
偏偏她已经没了力气推开他,事实证明,内在的引诱比任何言语上的哄骗都更加有效。
司云落悬在半空中,除了他的身体,找不到任何的着力点。圈住他脖颈的手臂逐渐无力滑落,摇摇欲坠地攀附着他的肩膀。
而慕星衍怀抱着她,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突如其来的颠簸,让她只能手脚并用着缠紧了他,如丝萝附乔木。
“嘭”的一声,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撞开。
“师弟!师姐让我来叫你吃饭……卧槽!卧槽!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大得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司云落受了惊,却来不及跳下来,只能把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慕星衍安抚地捏了捏她的后颈,稍微侧过身子,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明显,扭头看向闻既白的时候,碧绿的眼瞳中甚至有了杀气。
闻既白的求生意志比慕星衍想象的更强,几乎是在撞破的同一时间,就自觉捂上了眼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哎,打扰办事了,对不住对不住。”
他本来是好心,想着大家都筋疲力尽,吃饭肯定是最为要紧。
但现在他怀疑,他们扫的是不是同一个石阶。
为什么有的人扫了整整两个时辰,有的人还有时间回房间卿卿我我?不应该啊!
因为走神,闻既白没走两步就撞到了门上,鼻梁都被撞红了。
即使如此,他依然不敢松开蒙在眼上的手,摸索着给慕星衍关好房门。
“你们继续,继续。”
闻既白走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他走了,没事了。”
见司云落不回应,慕星衍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想要让她放松下来。
他依稀记得,昨夜她也是这样哄他的。
只是被打扰的怒气依然盘桓在他的眉眼间,让原本秾丽的五官更显凌厉。
“总是学不会敲门,一点基本的礼数都没有。你要是气不过,我再去揍他一顿。”
司云落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难道慕星衍就知礼数么?青天白日的做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守礼的自觉。
他的肌肤仍然近在咫尺,司云落却已经明了潜在的危险,完全不敢再咬他了,看来以后还是甩巴掌比较安全靠谱。
她不说话,慕星衍也心虚起来,只当是龙血喂多了几滴,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领,拇指抚过侧颈上仍在发红的吻痕。
“要继续吗?”
这话仿佛一个开关,司云落红着眼睛,猛地从他怀里弹起来,用尽全力一个巴掌抽在他脸上。
“你要不要脸!你有完没完!”
慕星衍有点惋惜。
如果闻既白没有冲进来打断,还能再亲近一时半刻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不加掩饰的恼怒化为如刀的眼风,尽数向闻既白飞了过去。
闻既白抱着碗埋头扒饭:不敢动不敢动。
慕星衍又去看司云落。她没精打采,因为不想看见他,特意和卜随云换了位置。
虽然看起来有在好好吃饭,但只是机械性地往嘴里塞,连最喜欢的鸡腿都懒得去夹了。
忽然一个鸡腿落到碗里,她抬起头,面前是卜随云笑吟吟地看着她。
“多吃一点,早上辛苦了。”
卜随云还以为她情绪低落,是因为受罚的缘故。
司云落悄悄吸了吸鼻子,小声谢她:“多谢师姐。”
可司云落刚夹起鸡腿准备吃,第二个鸡腿又递到面前。
是慕星衍。
他该不会以为,学着师姐给她夹个鸡腿,就可以求得她的原谅吧?
她固执地不肯去接,慕星衍已经强行把鸡腿塞进她的碗里。
“最近太累,给她好好补补。”
闻既白听了没忍住,一口饭直接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心机boy龙龙,竟然给老婆喂自己的血
2.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需要补
3.信女今天真的什么都没写,愿明天去吃榴莲炖鸡换审核通过
4.无奖竞猜:昨天被锁的违禁词是什么,三个字,你们肯定想不到,知道答案的不许剧透
5.忽然想到番外可以写:傲娇大少爷和他的落跑甜心&翻云覆雨大小姐和千里揣蛋寻妻的乡下娇夫龙,棒捏!爱了!
6.0点后还有一更
◎“选他,还是选我?”(二更)◎
众人一时均是讶然, 闻既白擦着粘在嘴角的饭粒,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咳,不小心呛到了, 大家不要管我。”
本以为可以安静吃饭,沈不周又看不下去了,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慕星衍!你当玄灵宗是你家开的呢?一只鸡就两条腿, 你是没长眼睛,没看到她碗里已经有了吗?”
慕星衍:。我给老婆夹菜天经地义!关你什么事?
他很想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口, 但看到司云落肉眼可见变差的脸色,还是强行把话咽了回去, 换成了硬邦邦的三个字。
“我乐意!”
眼见火药味越来越浓, 闻既白连忙夹在中间充当和事佬的角色。
果然大师兄不在,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哥, 消消气, 鸡翅都给你吃!别和姑娘家较劲。”
沈不周瞥了他一眼, 不做理会, 指着慕星衍侧颈的咬痕嘲笑他。
“就他这细皮嫩肉的, 怕是不知道被什么啃了一口, 还敢大摇大摆出门呢!”
双方都不肯退让,剑拔弩张之际, 司云落忽然丢下碗, 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卜随云追在她身后, 还不忘帮她拿走碗里的两只鸡腿。
慕星衍忍住了跟过去的念头,将一切都怪在沈不周的头上, 捋起袖子就有要干架的趋势。
可沈不周看上去也不知所措, 对江可知小声嘀咕。
“我没说错话吧?”
江可知两手一摊, 并表示姑娘家的心思你别猜。
其实司云落倒并没有很想哭, 虽说慕星衍有哄骗她的嫌疑,但她也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只是羞恼涌上心头,无法面对而已。
卜随云端着鸡腿站在门口,在得到她的准许后走了进来,还细心地帮她把房门关好。
司云落正坐在桌前生闷气,将自己团成小小一团,把脸埋在膝盖里。
“这是怎么了?”
卜随云把鸡腿放在她面前,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顶。
感受到温暖和馨香,司云落想到了阿娘,于是伸出双臂,十分依赖地抱住了她。
卜随云任她抱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她侧颈的痕迹,不禁伸手去摸,指尖触及时,司云落难以抑制地瑟缩了一下。
“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司云落半晌无言,终于点了点头。
这痕迹并不很疼,卜随云上药时又格外小心,清凉感十分舒适。
与此同时,慕星衍也来到了房门外。
他欲伸手敲门,却又踌躇起来,想必司云落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慕星衍想了想,走了两步到了窗子旁,推开一道缝隙向里看,这才发现卜随云仍在她房内。
都说非礼勿视,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变态,但反正他已经被司云落骂过无数次变态,也不差这一次。
见司云落放松下来,卜随云才试探着问道:“有心事呀?是……有喜欢的人?”
其实清晨的时候,卜随云就依稀闻到了司云落身上的味道,只是不能确认。
而现在坐在她身边,距离近了,气味相当清晰,是被兽类标记过的独特味道。
司云落被这问题惊得跳了起来,几乎把药膏碰翻在地。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不是!我没有喜欢的人!”
殊不知这样的表现看起来才更欲盖弥彰。
慕星衍面上的笑渐渐淡了。
卜随云露出困惑的神情:“可你身上明明有……他将你视作独一无二、密不可分的爱侣。”
到了此时此刻,司云落才明白,慕星衍根本不是嘴上说说讨些便宜。
他是认真的。
可她犹豫片刻,仍是摇头。
“我不喜欢他……也不存在什么爱侣。我若是与那人在一处,只会成为一对怨侣罢了。”
卜随云想了想,有些犯难,轻声说道:“如果不喜欢,还是早些说清楚比较好哦?”
她又揉了揉司云落的头发:“不过你还小,焉知自己心中究竟喜不喜欢呢?”
兽类情感单纯热烈,爱憎分明,若是不喜欢,哪怕拼个你死我活也会拒绝,又怎么会允许那人近身,留下如此亲密的印记?
窗棂处便是在此时传来一声异响。
卜随云和司云落同时听见了,打开窗子一看,窗台上的碗里放了两只热腾腾的鸡翅。
碗下压了张字条,上书:给你赔罪。
却不见这字条的主人。
卜随云看了却抿嘴笑了起来,向司云落晃着手里的字条。
“是沈不周呢,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他了。”
虽说司云落确实还没从哪里看出来他豆腐心,但暴躁猛男给她送鸡翅并且放下碗就跑这件事,还是让她和卜随云偷偷笑了好几天。
即使卜随云那样说了,司云落也没想过去和慕星衍把话说清楚。
拜托这样显得很自作多情,超逊的啦!
万一慕星衍开口就讥讽她:“哟司云落你是不是想当我老婆想疯了,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实话告诉你,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玩玩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她不会给慕星衍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
至于那宝贵的第一次,在他幼时已经用掉了不是吗?
何况他现在也只是“没有讨厌她”而已。
但她一切如常,慕星衍却开始一反常态,刻意躲着她走了。
他与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不再主动搭话,也不再同她玩闹,那几日的亲昵仿佛随着两人颈间的痕迹一起褪色,直至消失不见。
只是司云落偶尔能感觉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特有的关切。
可当她去寻觅那视线的来源,却始终一无所获,入目只有慕星衍淡漠的脸,没有半分注意匀给她。
她看着那张自很久以前便极有迷惑性的脸,感觉既遥远又陌生。
他仿佛又不会笑了,身上重新长出了坚硬的刺。
司云落愣了会儿神,告诉自己,慕星衍原本就是这样的。
至于之前,不过是他吸食凤血过多,两人越了界,共同陷入的一场幻觉。
不说话也挺好的。
起码不会给他机会,说出她不想听的话。
结果司云落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这样的安生日子,就被岑如默约谈了。
大师兄拧着眉心,温柔而无奈地劝诫她。
“师妹,你最近上课总是不专心,是有什么心事吗?”
提起这事,她便有些羞赧,毕竟确实有好几次,她分神去看慕星衍,对于岑如默用心教授的课程,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连忙举手表态:“师兄我错了!我往后一定努力!”
这还不够,她还要拉起他的衣袖晃来晃去。
“不要告诉师尊,拜托拜托~”
岑如默哪受得了她这样撒娇,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十足亲近的动作。
他随即装作板起脸,严肃地咳了一声。
“从今日开始,你随我去藏书阁温书,将落下的课程补上。”
“好哦,师兄对我最好了!”
司云落挽起他的手臂向前走,有时候她觉得,岑如默真的很像她的哥哥。
或许来玄灵宗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虽然失去了慕星衍,但她又拥有了新的朋友。
不对,她不能说是“失去”慕星衍。
因为甚至从未拥有过。
她走得轻快,身影转瞬便消失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先前他们所在的拐角处,慢慢地亮起了一双幽幽碧瞳。
如此过了数日,同岑如默温书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无论对于功课还是修炼都大有裨益。
司云落觉得这个大腿实在是太好抱了呜呜呜!
可今日她与岑如默从藏书阁的隔间出来,正要离开时,却遇到了一个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慕星衍竟然破天荒地来藏书阁了?!
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沉默而冰冷。闻既白走在他身边,战战兢兢地像一只可怜小虾米。
那样子不像是来温书,说是来寻仇的都有人信。
只要不是寻到她身上就行。
她下意识往岑如默身后躲了躲,想把自己藏起来,却被他坚定地握住了手。
“师妹,别怕。”
可是怕不怕这种事情,也不是说说就能不怕啊……
不过岑如默在身边,起码让她心里安定了些,但随即这安定又被细小的烦恼所取代。
见了慕星衍要打招呼吗?怎么称呼他好像都不合适,要不别说话了?毕竟都是同门,不搭理会不会不太好啊?
她胡思乱想的时间,慕星衍和闻既白已经走到近前。
她跟着岑如默,硬着头皮寒暄了几句。
慕星衍始终一言不发,岑如默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淡,并不过分苛责。
司云落悄悄松了口气,心中又有些怅然若失。
真就到了一句话都不愿说的地步了吗?
仿佛在回应她的想法,慕星衍凌厉的目光忽而停留在她的身上,似是再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司云落的心跳停了半拍。
等她反应过来,慕星衍已经沉默着拖过她的手腕,就要将她拽进一旁空无一人的隔间。
他力道极大,司云落无法挣脱,被他带得向前趔趄一步,又因为另一只手上传来的力度,得以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
自进入藏书阁以来,这还是慕星衍第一次正眼去瞧岑如默。
他声音低沉,语带威胁:“放手。不然我也不介意砍了你那只手。”
而岑如默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笑意中隐隐含了轻蔑的意味。
“有我在,谁也不能强迫师妹,除非是她心甘情愿。”
现在,到了司云落选择的时刻。
两人谁也不肯松手,共同注视着她,连说话都异口同声。
“选他,还是选我?”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经历了不敢接近-被老婆无意中伤了心-暗中观察加尾随-发现老婆被拐走嫉妒到发疯愤而前来抓奸的暴躁龙龙
2.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15w字,他们看起来终于要打起来了!撒花!
3.龙龙,一款因为害怕被老婆先拒绝,从而干脆不给老婆说话机会的傻龙
4.然后发现被偷家了
5.果然啊,一个没看住,老婆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6.鲨了!把他们都鲨了!
7.所以这小子下一章试图搞一些强制爱操作,也不清楚他老婆吃不吃这套啊(望天)
8.作者表示,不管了,反正我吃(嘻嘻)
9.猜猜老婆选没选他,反正也不影响强制爱
司云落咬住唇瓣, 分别望了二人一眼。
束缚住她的两只手,同它们各自的主人一样,一个愤怒而横冲直撞, 一个温和却不容拒绝。
唯一的共同点,是执拗着不愿退让, 联手打造了密不透风的囚笼。
如果是在平时, 司云落大概会直接甩开慕星衍的手,认为他在无理取闹。
真当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可她张了张口, 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碧绿色的眼眸像一汪波澜乍起的湖水,蕴藏着令人心惊的风暴。
可在那些表面的风浪之下, 她却意外窥见了一抔余烬, 就连仅存的一星半点寒火,仿佛也正要熄灭。
立场的转换就在片刻之间, 甚至无需她再做纠结。
司云落转过头去面对岑如默, 带着歉意的话语脱口而出。
“师兄放心, 我只是与他说上几句话, 不会有事的。”
作为被选择的一方, 慕星衍面上显出几丝快意来, 嘴角勾起抹挑衅而得意的笑。
幼不幼稚?
司云落一边在心底吐槽他,一边被他拉着向前走去, 可刚迈出一步, 身后传来拉扯的力道, 似是极不情愿放她离开。
闻既白连忙提醒:“师兄!”
岑如默这才如梦初醒,松开了手, 但仍固执地停在原地, 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司云落看在眼里, 努力扬起一个微笑, 示意他无须担心。
“你们先走吧,不用管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拉进了隔间。门从里面被凶狠地甩上,“咔哒”一声落了锁,只余悠长的尾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回荡。
闻既白摸了摸鼻子,想要劝说岑如默同他一起离开。
可岑如默迟迟未动,只是长久而无言地凝视着紧闭的门扉。
“你说,她就非得选择慕星衍吗?”
其实闻既白很想说实话,告诉自己的师兄,不是他比慕星衍差了什么,而是输在起跑线的人,从来毫无公平可言。
十数年的光阴,缔结了两人之间牢不可破的链接,容不下第三个人的介入。
他拿什么去和慕星衍争?
但以上想法仅仅在闻既白的脑海中盘桓,却永远不会说出口。
师兄早已言及“不必再劝”,闻既白是聪明人,聪明人当然不会做无用功。
他勾着岑如默的肩膀向外走去,略带敷衍地安慰他。
“师兄继续加油吧。”
可岑如默不过走了几步便停下,看向他的目光幽深不明。
“师弟,若你是我……你当会如何呢?”
闻既白顿了一下,回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师兄忘了,我从不自讨苦吃。”
外面的人声和脚步声来来回回,久未散去,司云落提心吊胆,生怕被听见什么。
慕星衍却不满于她的分神,在将她拖进隔间之后,试图重新占据她全部的注意力。
空间一旦变得密闭,他也变得大胆而放肆,不仅始终不肯放开她被握得发红的手腕,另一只手还包裹住她被岑如默牵过的手,肆意揉捏。
“除了这只手,他还碰过哪里?”
问的都是些什么疯话!
司云落气得抬腿就要踹他:“你有病……”
但野兽发起攻击总是出其不意。
她的双手忽然被慕星衍擒住反剪在身后,在她失去平衡的瞬间,慕星衍凭借着体型差,逼迫她步步后退,终于撞到了不远处的案几之上。
即使他及时在她腰后垫了一只手,司云落还是痛得飙出了泪花,眼圈也立刻就红了。
趁她暂时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慕星衍贴着她的脖颈往上嗅,在终于找到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痕迹之后,他强硬而果断地吻了上去,尝试着让它恢复原样。
司云落被迫仰起头,大口呼吸的样子像是即将脱水的鱼,眼中蓄着的两汪泪却倔强着不肯流下来。
就这一次,她告诉自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