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问诊 全员社死!—— by咬棒冰
咬棒冰  发于:2023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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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母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泄露她家秘密的那个中医吗。
按照葛母的性子,她应该是会怨恨白芥穗多管闲事的,但是现在显然是她儿子更重要,任何矛盾跟他儿子的健康比起来不值一提。
她更关心的是白芥穗能不能治疗葛家安的病。
“宗家小少爷跟你的病一样吗?”
“病是不一样,但是她应该是有办法的,她说过有需要可以去找她。”
事后葛家安已经知晓了白芥穗留话的含义,她想从杜兰娜嘴里打探一点事,所以她不会放空口支票,一定是有确实的办法。
葛母:“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就把她请来看看吧,不管行不行,先让她来试一试。”
葛家安扫了眼杜兰娜:“让小杜去打电话吧。”
这通电话必须要杜兰娜去打,才能请得动白芥穗。
杜兰娜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
葛母气不打一处来,斥责说:“小杜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家安说去叫白医生来?”
杜兰娜也知道自己没得选择,无论她又多不愿意联系白芥穗,还是只能把白芥穗叫来。
在做足了十足的心理建设后,她去无人的走廊,拨通了白芥穗的电话。
她以为白芥穗会快速的接起她的电话,在这场博弈中,她输的一败涂地,白芥穗全盘获胜,胜利者不可能不享受自己胜利的果实。
然而却是在她拨第二次,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才慢吞吞的接起来。
她像是知道医院的情况,开口就问:“都过去几天了,葛总的手术还没做吗?你们一家人的心理素质真好。”
恰恰相反,实际上他们一家人寝食难安。
正因如此,杜兰娜觉得她是在讽刺自己。
“白小姐如你所愿你赢了,你满意了吧?”
白芥穗等了一会儿才说:“杜老师,你求人帮忙就是这个态度?”
杜兰娜掐紧了手心,闭眼深呼吸,努力的去调整自己的心态,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了跟白芥穗叫板的资本。
“对不起白医生,我这几天压力太大了,刚刚没注意自己的语气,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是可以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杜兰娜认命般的吐了一口气,反正她的事业已经毁了,现在被官方批评,受全网谴责,被全面封杀是迟早的事,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葛家安,绝对不能让葛家安有任何意外。
白芥穗:“当时想把她赶走的人不止你一个人吧,你的同伙是不是还有华欣?”
杜兰娜没想到她第一个问的就是华欣,可见他们一早就在怀疑华欣了。
杜兰娜完全放弃了替华欣掩护,把华欣透了个底儿掉。
“我承认我是嫉妒白霜,但其实一开始我没想对付她,只是在跟华欣打电话的时候会发牢骚,说白霜的表现很好,悟性也特别厉害,导演组和投资方的人都很满意她,已经是默认的女主角了,我的压力非常大。华欣就怂恿我挤走白霜,还帮我出谋划策,教我怎么自然的阻碍她训练,当着她的面八卦严昱山的花边新闻,天天灌输她跟严昱山不般配的信息……”
杜兰娜听到电话那头有一些异动,像是拍桌子的声音,动静还不小,她就停顿了一会儿。
不过声响很快就停下来了。
白芥穗平静提醒说:“没事你接着说。”
杜兰娜知道她旁边肯定还有其他人,可事到如今,她已经不需要避讳人了。
她接着说:“事实上前期的一个月都没什么效果,不管我怎么八卦严昱山的花边新闻,怎么贬低她的身份,她还是该训练就训练,没受到分毫的影响,华欣好说我没有用,连心理战都玩不过白霜,在集训结束的前一周,她甚至还专门跑来集训基地,说要亲自帮帮我。”
“你说华欣专门来过你们剧组的集训基地?”
“来过,她是专门来找白霜的,说是帮严老师带东西给她,具体聊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天我赶着去上舞蹈课,就没在房间里多待。”
杜兰娜留了个心眼儿,没说她们俩这次还踩点了“意外”场地。
由于当时白霜的反应过于镇定,华欣还以为自己也挑拨失败了,就和杜兰娜商量,要不狠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制造一场“意外”。
为此她们在基地里踩点了好几处地方。
之后根据白芥穗询问的问题,杜兰娜又回答了好几个。
她对自己的行为多少还是美化了一点,轮到说华欣的时候,她就不会有丝毫的美化,一五一十的爆了个干净。
这场谈话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算是把重要问题问完了。
整个过程杜兰娜着急的虚汗都冒出来了,白芥穗的问题总问不完,还非常刁钻,让她无从美化。
而且葛母还时不时的出来,用眼神催促她。
在听到白芥穗说问题问完了之后,她迫不及待的问白芥穗什么时候能来。
“白医生我这边很紧急,家安的病不能再拖了。”
白芥穗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
“杜老师有把宗瑨写的剧本看完吗?”
杜兰娜沉默了,那个剧本她哪里敢看完。
“如果杜老师没看的话,建议杜老师好好看一下,会很有趣哦。”
她不说来的时间,故意绕圈子,杜兰娜觉得她是在暗示自己。
杜兰娜从葛家安的手包里找到了剧本,那是给她的第二本。
她从中间断掉的地方捡起来,硬着头皮读了下去。
剧本中女主从零开始,终于在三十岁之前成功了,站到了最高领奖台,成为了万人追捧的实力影后。
女配嫁入豪门后属于半息影的状态,她过着豪门富太的生活,却仍然在不断的给女主使绊子,联合熟人封杀她。
可无论她耍什么小手段,都没能阻止坚韧的女主扶摇直上,取得桂冠。
最后女配跟豪门丈夫投资失败,欠下了数十亿债务,上了老赖黑名单,女配被迫复出还债。
此时女配和女主的身份早已有了天壤之别,女配这些年针对女主干的腌臜事跟着曝光。
一石激起千层浪,女配还没能完全复出,马上就受到了全网的抵制。
女配最终的下场凄凉悲惨,似乎是在映射杜兰娜今后的处境。
杜兰娜明白她的意思了,这件事还不算完。

杜兰娜打完那通电话没多久, 很快就有新闻跟踪报道葛家安康复出院了。
葛家安被裂头蚴侵入脑部,已经接近功能区了,没开刀没手术, 全须全尾的出了医院。
从葛家安出院时的潇洒步伐就可以看出,他满血复活了, 就连去警局配合调查非法食用野生动物的案件,也照样没有影响到他的精气神。
这样的病例,放眼整个医疗行业都是头一回见。
随后不断有媒体去采访葛家安的主治医师,询问葛家安的情况, 问他是如何再不开刀的情况下给葛家安治疗的。
主治医师表示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天他照例去查房, 顺便去给葛母做思想工作, 再向她重申一遍不尽快做手术的风险。
他来到葛家安的VIP病房, 当时葛家安正在洗手间里。
葛母跟他解释, 说葛家安正在洗手间里排身体里的寄生虫。
主治医师当时只觉得是笑话, 寄生虫目前位于大脑内部, 又不是活动在肠胃消化系统里,怎么可能通过肠道排出来。
葛母没有医疗常识, 人又固执,主治医师便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结果没等多久, 葛家安当真就在洗手间里排出来了寄生虫,还激动的把主治医师叫进去看了。
经过主治医师的辨认,确认是裂头蚴, 目前已经死亡。
葛家安身体里的寄生虫, 除了脑部的裂头蚴,其余的全部已经驱干净了, 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排出一条寄生虫。
主治医师当时都糊涂了,难道这真是葛家安脑部的那条。
为了稳妥起见, 他又安排葛家安去重新做了一次脑部CT。
CT结果令整个科室全体惊讶不已,葛家安脑中的阴影消失不见了!
葛家安全身检查完,没有在他的体内发现多余的寄生虫,排除了裂头蚴转移到其他部位的可能性。
不开一刀不缝一线,葛家安的危机就这样轻松解除了。
这个消息不光是在全科室震惊,其余科室的医护人员也相继好奇的来打听。
在科室医生的询问之下,这才从葛家人那里打听到裂头蚴消失的缘由,原来是他们找的中医给葛家安驱了虫。
他们不懂中医,也不知道白芥穗到底是怎么从脑部驱的虫,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对于结果,他毫无疑问是佩服的。
葛家安的主治医师半点没有掩饰对中医的敬佩,直呼中医神奇,中医有许多优点是西医完全比不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学中医的人太少了,好的中医也太少了。
更遗憾他们医院没有一位跟白芥穗一样的好中医。
其实陆陆续续还是有一些医馆向白芥穗发出橄榄枝,不说其他人,杨衍文就邀请过她好几次。
但是白芥穗从未答应过任何一个人。
首先她跟着师父自在惯了,也有自立门户的能力和资金,为什么要去别人的医馆坐诊;其次她当时还有数目众多的问诊笔记待整理,没时间没精力去做这些事。
后来有了宗瑨的帮助,问诊笔记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她也慢慢的开始考虑筹备一个医馆了。
要不然但凡接待一个线下患者,就只能像接待宗瑨和蒋箬一样,到她的家里来治疗。
宗瑨和蒋箬还好,一个是她认识的人,另一个有丈夫每天接送,影响不到她的生活起居。
这还是患者相对较少的情况,要是再多来两个患者,那她就根本没办法在家里放松休息了。
白芥穗早就有中意的位置,就在离她家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相距隔了一条街,来回只需要十多分钟。
宗瑨得知了她的打算,本来想说他去帮忙办手续,他家有专业团队,经常和相关部门打交道,非常清楚各种手续的流程。
但是严昱山的行动比他快,当天就叫小楚去打电话预约办手续了。
宗瑨原本不想把这个机会让给他,最后是被徐则劝住了。
徐则说:“白小姐都没有拒绝,说明她愿意给严老师表现的机会,你就别瞎掺和了。”
“我就能表现一下?”他反问道。
徐则无语的看了他半晌:“他们之间是还有隔阂,但是血缘关系永远都斩不断,你是什么身份,有你掺和的立场吗?”
宗瑨:“……”
“你就努努力呗,争取能混上一个身份,就有资格在白小姐面前表现了。”徐则就爱看他吃瘪,语重心长的告诫他,“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先让严老师混上了正编,你以后的阻碍会更大的。”
宗瑨:“……”
严昱山找人办事的效率一点不比宗瑨家的专业团队效率差,毕竟三金影帝的面子还是值不少钱。
手续齐全,门面也选好了,剩下的工作就是收拾开门了。
白芥穗选择先把医馆收拾出来,没急着第一时间去找华欣对峙,严昱山一切都尊重她的意思,没有提出半点反对意见,尽管他对华欣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早就想出手了。
另外白芥穗还叮嘱了杜兰娜,不要把她们当天谈话的内容告诉给华欣,一个字都不能提。
现在的华欣想必已经知道了杜兰娜和他们见过面,心的绝对慌的不行,说不定正食不下咽夜不成寐。
先让她自我折磨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她肯定会猜想杜兰娜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知道了多少,到底会不会找她麻烦,是只对付她,还是连卓琦也不放过。
达摩克利斯之剑没必要马上掉下来,悬在头顶时才是最折磨人心态的。
正如她所料,看到热搜当天华欣母女俩就心慌了。
华欣当即就给杜兰娜打去了电话,不过那会儿的杜兰娜一心都扑在葛家安身上,哪有心思接听她的电话。
即使是后面葛家安的病情稳定了,受到了叮嘱的杜兰娜也不可能给华欣透露任何一点消息。
如今杜兰娜的豪门日子也不好过,她的名声已经臭了,对葛家的生意没有任何益处,还因为跟白芥穗有矛盾,差点耽误了葛家安的治疗。
她现在的情况别说是葛母嫌弃,就连葛家安也不想跟她继续过下去了。
葛家安刚死里逃生,人还在警局接受调查,走之前已经放话想要跟她离婚了。
一夕之间,杜兰娜最引以为豪的两种身份都没有了,成了人人唾弃的反面典型。
她没有在电话歇斯底里的咒骂华欣就不错了,华欣还想在她这里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当初要不是华欣怂恿,她才不会做那么多极端又激进的行为,更不会在背后搬弄是非。
她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华欣理所当然也要亲身感受一下。
杜兰娜难得发挥了她良好的演技,告诉华欣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根本就没有怀疑她,他们的交谈非常愉快。
末了她还不忘遗憾的感叹:“要不是我出了点意外,这次我都能和三金影帝严老师合作了。”
华欣:“意外?你真以为是意外?那死丫头心眼儿多着呢,就是专门设了一个圈套给你钻,根本就没有意外。”
“去国外找代孕是我自己的行为,我现在是在为我自己当初的错误买单。”
杜兰娜一反常态的帮白芥穗说话,一点都不符合杜兰娜的性格。
挂断电话,华欣越想越心烦,用力的掐揉自己的太阳穴,长长的美甲深陷进皮肤里。
“不用问了,她绝对是把我给卖了。”
卓琦:“草乌大神的事她也不肯说吗?”
华欣:“还说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白芥穗早就跟人勾搭上了。”
卓琦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现实。
白芥穗果然骗了她,明明就是她在给草乌大神治病,自己问她的时候她居然不承诺。
装得实在太好了,把她骗的团团转。
最可气的一点,她完全不知道白芥穗是什么时候跟草乌老师认识的,难道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宿命?不管她做再多的事,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该遇见的人也终究会遇见。
她做了这多的努力,精心的谋划打算,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她们目前的处境比梦中还要尴尬。
在梦里的剧情,她演过几个配角,谈不上大红大紫,只能算得上是小有名气。哪像现在名气是有了,认识她的人比梦里多,却都是因为社死而被人熟知。
再说严昱山,虽说疏远了她们母女俩,但是绝对不是眼下这般敌对的立场。
更别提草乌大神的遗产了,草乌大神身体好转,即便是她有机会接近草乌大神,遗产的事也没有指望了。
卓琦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还惹上了一身骚,她现在不做白日梦了,想老老实实的靠自己赚钱,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妈妈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卓琦担忧的问道。
她是真的很害怕严昱山对付她,若是严昱山打算要对付她,娱乐圈里就一点没有她立足的场地了。
“你还问我,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华欣揉着头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华欣心情不佳,理所当然觉得责任都推在卓琦身上,全然忘记了全是自己的嫉妒心作祟,不然卓琦一个小姑娘哪里有能力办这么多的事。
卓琦被吼的愣了一下,随后看到华欣脸上痛苦的表情,她顾不上华欣吼她了,关心的问了一句:“妈你不舒服吗?”
华欣闭着眼点了点头:“头和肚子有点痛。”
最近华欣时常觉得肚子痛,今天还有点头痛,她用指甲掐了掐太阳穴,用的力也越来越重。
卓琦离她有一米多远,都能清晰的看到她太阳穴上的指甲印,都能看出一点血丝了,可见她用的力道有多大。
“妈你最近经常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哪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也许是掐揉太阳穴缓解了疼痛,也许是因为卓琦的关心让华欣的心情没那么烦躁了。
总之她的疼痛得到了缓解,眉头也跟着舒展了。
“应该是胃炎加感冒了,空了再去,晚上我约了人吃饭,有几个大老板和制片人,你也跟着一起去吧,看看能不能谈到点通告。”
似曾相识的场景,卓琦联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她迟疑的问道:“妈你今天没吃润肠药了吧。”
华欣本来想尘封一辈子的回忆又被卓琦掀开了,此刻的表情比当初存了一周的宿便还难看。

第89章 社死患者089
帮白芥穗收拾医馆的人手多, 她家里两个免费的苦力就不多说了,现在又加了一个主动请缨的宗瑨,而严昱山更不会在这种场合缺席, 自己的正经工作全都放着没做,带着小楚先来给白芥穗帮忙收拾了。
隔壁的老两口也一样, 每天都要来搭把手,扫扫地擦擦桌子,或者是监督儿子干活。
老两口最开始以为严昱山只是象征性来帮把手,因为怕被他们老两口念叨, 再说知道他最近又开始忙起来了, 没指望他干多少活儿。
谁知他愣是一天没休息, 每天起早贪黑的到小白的医馆来帮忙, 极其的主动和积极。
他跟小楚基本承包了所有的体力活, 不管什么重活儿累活儿他都不嫌弃, 而且他总是抢小白手里的活儿做。
就好比刚刚白芥穗本来想掸掉药柜上面的灰尘, 结果被严昱山夺走了鸡毛掸子,说最上层太脏了, 积攒的灰尘多,让她去挂人体经络穴位图, 钉子也是他刚砸上墙的。
十分钟前白芥穗在挪桌椅,被严昱山抢了过来,说实木的椅子太重了, 给了她一把鸡毛掸子让她去掸灰尘。
现在又说灰尘太多太脏了, 让她去挂经络图。
白芥穗觉得自己要是真挂了,可能等会儿他又要来说爬梯子太危险了, 把活儿抢过去。
知道他是想补偿自己,也是真心舍不得她干活儿, 所以不管是大小活儿都想揽到自己肩上。
这几天她每次一开始干活儿,很快就会被人把活儿抢走,不是严昱山和小楚,就是宗瑨和阿参,虽说宗瑨不是个会干活的人,但是干活的态度非常积极。
从选址到收拾医馆,真正是白芥穗自己干的活儿其实很少,大多是时候她都抄着手在指挥,然后其他人再根据她的想法进行布置。
这些天大家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尤其是严昱山和小楚,承包了大部分的体力工作。
说出去外面的人可能都不信,眼前这个灰头土脸做小工的人竟然是风光无限的三金影帝严昱山。
白芥穗一开始也是任由他帮自己干活,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但严昱山完全就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了,过度的呵护她,什么都不让她干。
连雪宝都没有这个待遇,她种盆栽都没人帮忙,眼珠子滴溜溜,艳羡的看着白芥穗。
白芥穗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你也不用什么都不让我干,我有手有脚的,自己能干一些事。”
严昱山转头看着她,对她笑了笑:“这个柜顶的灰尘太多了,位置也高,你扫起来会很吃力,而且清洗剂伤手,你的手要好好保护起来。还有,我也没让你不干活,你现在有时间可以思考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方添置和改动的。”
主要意思还是不让白芥穗干活。
白芥穗看着他干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皱起了眉头。
“你肩膀是不是拉伤了?”
之前她没仔细看严昱山,都还没注意到他肩上有伤。
严昱山的胳膊确实有点痛,昨天搬柜子时不小心抻到了筋,今天一天每次抬手的时候就会有明显的痛感。
不过他下意识的否定了。
“没有。”
白芥穗冷眼看着他:“你不会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吧?”
严昱山这才承认:“昨天抻到了,都是小问题,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
“肩膀拉伤了就不要抬手,更不能拿重物,你今天还抢着干那么多的活,不想要自己的胳膊了是不是?”
白芥穗板起脸教训人,竟然让严昱山不知所措,垂下脑袋看她,老老实实解释。
“因为不怎么痛,我以为只是一点小伤,就没太放在心上。”
白芥穗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把鸡毛掸子放下,跟我过来,我给你仔细看看。”
严昱山二话不说放下鸡毛掸子跟白芥穗去药房了。
看完伤势之后,严昱山被剥夺了干活的权利,只能做一些跟白芥穗一样的轻松活。
此时老两口正在擦大门口的玻璃门,见到这一幕,严奶奶拿胳膊肘怼了怼齐爷爷。
“老头子,你觉不觉得你儿子对小白的事还挺上心的?”
“上点心不好啊?”齐爷爷觉得老伴儿这是在没话找话。
“这是两码事,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咱们说话都没有小白好使。”
昨天晚上吃完饭之后,老太太听到严昱山叫小楚去买药,当时她才知道严昱山的肩膀拉伤了,还有一点轻微的发肿。
虽然老太太嘴上没少嫌弃儿子,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给他擦了药,叫他第二天别去干活了,好好休息一天。
结果第二天他还是大清早就去帮忙了,搬高抬低的,干活的强度一点不比前一天轻松。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劝了好几次,小楚也在劝,都不顶用,他都说没事。
怕白芥穗愧疚,老太太也没好意思声张,只能由着他去了。
“我劝了他多少次,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现在小白说一句,他马上就照做了。”
“小白是医生,医生的话他敢不听?”
话是这样说,但老太太总觉得还是不对。
“我听到小楚接电话,每天都有人打来催你儿子回去,他自己的工作都忙,为什么还不回去工作,你儿子什么时候是这么热心的人了?”
“这还不是你要求的?”
“我要求他什么了?”
“让他记得这些日子小白对我们的照顾,要他好好的替我们答谢小白,现在不就是一次答谢小白的机会。”
老太太是这样给儿子交代过,但是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严昱山道谢的方式只会像上次一样,买很多高档的礼品送人,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凡事亲力亲为的去干活。
这份诚意太重了,普通人都很难做到,更何况是她在外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儿子了。
老太太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是怎么都没想明白。
齐爷爷想的没老伴儿多,只觉得儿子热心勤快一点才像样。
“你要求他办的事他办了,这不是挺好的,多了两个人干活,咱们的工程进度明显快多了。”
老太太就没指望能跟他讨论出点什么东西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要求他的事情海了去了,他听过一件没有,他要是什么事都听我的,别的不说,早就结婚生孩子了,我也可以含饴弄孙了。”
“行了,整天就想着这点事。”齐爷爷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老太太睨视着他:“你不想?还我整天都想,也不知道是谁前段时间整宿睡不着,说约了老陈钓鱼,结果老陈显摆了一下午孙女买的鱼竿,有的人被气得鱼没钓上就回来了。”
齐爷爷脸都憋红了,才嘴硬的说道:“我那天有事才提前回来,怎么可能是羡慕老陈头的鱼竿,我自己有退休金,想要什么我自己买,哪像老陈头脸皮那么厚,问刚参加工作的孙女要鱼竿,是我我也可没脸收。”
老太太:“对,我们老头子就是有骨气,就是不知道当初是谁厚着脸皮收了小白送的鱼竿,还是一整套的渔具,有伞有桌子有椅子,然后天天不着家,上赶着去约人显摆。”
说起这件事齐爷爷就来气。
“那老陈头就是看到了小白送我的渔具,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当天就回去打电话让他孙女给他买,他不是厚脸皮是什么?”
老陈头厚脸皮问孙女要了鱼竿,鱼竿到手之前怎么约都约不出来,拿到手后迫不及待的约他出来钓鱼,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打电话来催了。
然而老陈头的渔具明显没有他的上档次,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谁的渔具更贵。
价格方面老陈头比不过齐爷爷,就反复的强调自己的鱼竿是亲孙女孝敬的,齐爷爷的鱼竿是外人送的,再贵都没他的鱼竿有心意。
明里暗里都在贬低齐爷爷的鱼竿,强调白芥穗只是一个外人,对他这么好,说不定是知道他家严昱山没后人,贪图他家的遗产。
齐爷爷哪里忍得了这些,当场和老陈头大吵了一架,吵得脸红脖子粗,这才是他被气回家的主要原因。
回家后他还把老陈头的电话给删了。
齐爷爷:“老陈头的孙女能跟我们小白比?小白主动给我买了鱼竿,我不收她还跟我生气,老陈头是追着他孙女要,他孙女才买了一套便宜的糊弄他。老陈头面子上落了下风,就满嘴胡说八道,也是我大度没跟他计较,不然我就撕了他的嘴巴,直接给他踹河里去。”
“你跟老陈头一般见识干什么?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个样。”老太太嗔道。
“老陈头没事找事,说话让我不舒服,我就不跟他来往了。”
“那下个月同学聚会老陈也在,你也不去?”
“去什么去,不去,浪费我的餐位费。”
讨厌的人还不止老陈头一个,自从他带着白芥穗买的鱼竿去钓了鱼,这些人回去都叫晚辈给自己买渔具,只是嘴巴没有老陈头讨厌,但行为是一样的。
最近白芥穗送了部智能手机给他,他也开始学着刷朋友圈了,看到了不少老同学同事晒鱼竿、晒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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