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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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起的还有在这里停留了一些时日的周小山。
不过现在的周小山,打的很是认真。
他和安宁上了一次山,不巧的遇见了一只大老虎。
在那之后,周小山觉得,安宁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她让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
不是周小山认怂,而是这半个多月来,周小山在各个方面,都是被安宁碾压的存在。
碾压到,他要是赢了,还会不习惯。
而且,这里的氛围真的很好,安家人对他一点都不像外人,会喊他干活,在他做错的时候,会狠狠的批评他。
每一天,周小山过的都很充实。
当然,要是不用上学就好了。
可惜,他说的不算。
晨练打拳结束后,安宁催促着周小山道:“小山,赶紧跑,上学。”
“知道了!”
周小山体质不错,腾腾的跑回家,吃饭,骑着自行车去镇上上学。
周小山的学籍依旧在京市,但这一段时间,他在三合镇的镇高中上学。
上学不是为了学习什么,而是为了让周小山适应集体的生活。
所以,周小山在这里,是上高一的。
学习任务不那么重,有时间交朋友。
等到了高考的时候,安宁便会安排周小山回京市,参加高考。
凭着周小山的水平,根本没必要在高中浪费几年的时间。
安宁刚到安家门口,周小山推着自行车,嘴里是一个大白面包子,从里面冲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知道了,走吧。”
安宁大概知道周小山说的是,安老师我走了。
周小山离开后,安宁依旧上课,模拟考试。
学校里的模拟考是一个月一次,在安宁这里是一天一次。
答卷小组的答题速度,让在边上看热闹的花成,瞠目结舌。
“这就完事了?你们题看完了吗?”
安宁收好试卷,回头看了一眼问:“这不正常吗?”
花成特别想摔掉手中的茶缸子,大喊一句不正常。
可在面对安宁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势就怂了一节。
“正常,正常,我少见多怪。”
“嗯,那确实是你的问题。”
安宁一句肯定,让花成差点没憋死自己。
他干脆端着茶缸子,远离这个不是正常人类能待的地方。
模拟考结束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一边闲着看热闹的花成,被江夏拉走,上山干活去了。
“不行,不行,我真不会干!”
“学。”
江夏坚定的一个字,无情带走了花成。
花成欲哭无泪,他到底来这干什么了?
安宁收回看好戏的目光,背着自己的书包,去隔壁村找风水先生了。
答应人家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安宁走出院子之前,喊来了大黄。
此时此刻,她左边大黄,右边围棋。
“围棋,你跟着大黄在村里熟悉一下,看管好自己的队伍,好不好?”
“大黄,你要好好的,不许打架,知道不?”
“汪汪!”
大黄积极回应,高冷的围棋虽然没有回应,但是换了一个位置,站在了大黄的旁边。
“不错,好好相处,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安宁放心的出门了。

安宁骑着自行车离开,大黄和围棋并排站着,目送了安宁好一段路。
当安宁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后,两只狗子,互相嫌弃的看了一眼,一南一北,背对背离开,一高冷,一傲娇。
此时的安宁,一路飞快的骑着车,没有多久就到了风水先生的家中。
从她进邻村那一刻,村里的人在看见她的时候,便都躲着走,像是见了瘟疫一样。
一开始安宁还不解,后来她知道了。
人们信风水,又怕风水。
刚刚经过特殊的时期,许多人对风水先生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会有人说自己有多害怕,因为这些害怕都转变成了明晃晃的嫌弃,甚至下一辈的孩子们,都被告知,这一家的人不好。
家长会告诉他们,若是好人,怎么能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呢?
孩子们的是非观非黑即白,他们可爱又残忍。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只是在执行大人们告诉他们的事实。
“小疯子!”
“打她!”
“拿石头丢她!”
一辆自行车,被安宁骑出了蛇形走位。
最近这一段时间,每次安宁过来,都会收到孩子们的“欢迎”。
她很难想象,风水先生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吱呀———”一声,自行车被安宁刹车后,又来了一个漂移。
后车轮带起一阵尘土,精准的吹向了孩子们。
“啊———-”
“呸呸呸———-”
安宁可不惯着这些孩子毛病,她声音很大的喊道:“我告诉你们,我这自行车可贵了,你们要是给我砸坏了,你们可是要赔钱的。”
“回家问问,你们有钱赔吗?”
“还有,我这脑袋也可值钱了,谁砸伤了我,我就去谁家躺着,天天吃你们家的饭,你们家的鸡蛋,吃穷你们!”
安宁说的恶狠狠,表情嚣张又跋扈,还真就吓唬住了一帮小孩子。
他们虽然明白的不多,但自行车贵,鸡蛋好几天都吃不上一个,他们还是知道的。
安宁看着老实下来的孩子们,冷哼一声的翻身上车,慢悠悠的骑走了,不仅骑的慢,还得瑟的喊着:“有本事来打我啊!”
“快来啊!”
“正好没地方吃饭呢!”
在孩子们愤愤的眼神中,安宁到了风水先生的家。
到了的这一刻,安宁更不开心了。
风水先生家的大门上,被涂满了黄泥巴。
别怀疑,就是黄泥巴。
因为粪便在村民的眼里是宝,孩子们都不去弄的。
安宁用前车轮推开了大门,转身的时候,对着一群孩子们呲牙。
“再敢来捣乱欺负人,我就上你们家吃饭去!”
忽悠完孩子们后,安宁单腿一踢,大门被关上。
院子很小,只有一间破破的泥土房子。
风水先生从屋内走出来,无奈又心暖的看着为她出气的安宁。
“心不静。”
安宁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儿,咔嚓一声停好自行车,傲娇的对着风水先生说:“少教育我,我可不是你的徒弟。”
风水先生低头失笑,赞同的道:“你说的对,小友里面请。”
安宁几步走进风水先生的屋子,小小的房间内,除了炕上有一张桌子外,全是各种书籍。
不过除了这些书外,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风水先生的穷。
“我就不明白了,你看了这么多的风水,单单我家那几次,红包给的就很足,可你这日子,怎么过的还是这么穷呢。”
安宁熟练的拉过来一条板凳,坐了上去。
风水先生沉默不语,嘴角带有微笑,神秘的道:“会告诉你的。”
安宁又是一个白眼儿,嘴上也不见外的道:“你发现没有,我的白眼儿都贡献给你了。”
“总玩这些神秘的事情,早点说明白不好吗?”
“万一像小说里写的,人就剩一口气了,你能说几句话?重要的事情不都错过了。”
安宁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可风水先生依旧是神秘的不开口,只是淡定的拿起一本书籍,开始讲解起来。
风水先生一讲话,安宁便不再插嘴了,静静的听。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
间屋子内,都是静静的读书声,再无其他。
安宁记住了先生说的每一个字,先生尽力的解释了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见解。
认真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风水先生停下是因为安宁的肚子叫唤了。
安宁拍拍自己的肚子说:“我早上吃了好多才来的。”
她说的很认真,逗笑风水先生。
“我知道,今天到这里吧。”
安宁从板凳上站起身,环视一圈后,没找到任何吃的,干脆走到了狭隘的厨房。
“你就吃这个?”
黑色的窝窝头,还只有两个。
“已经很好了,小友离开吧。”
又是一样的话,安宁最不喜欢打哑谜的方式。
“走走走,这就走。”
安宁真的走了。
她骑着自行车从风水先生的家里离开,一路上的心情都不是很美好。
一个有着真本事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自己在这里吃苦受罪呢?
明明有本事过好的生活,可他偏偏要过艰苦的日子?
安宁不是没有送过饭菜,但每一次她送去的东西,都被风水先生送给了其他人。
她被叮嘱很多次,不要再送了。
安宁也真的不再送了,因为风水先生不吃,一定要啃着那种黑面,刚刚硬的窝窝头。
一路上,安宁越想越憋闷。
憋闷的心情在进了村子里,还没有好转。
她带着一肚子的憋闷,拿着一把砍刀上山了。
山上,安宁越走越远,越走越深,渐渐的走进了深山中。
艺高人胆大,就是安宁的真实写照。
她没有害怕,只是闷头走,慢慢的爬上了一处山顶。
会览一山小的风光,让她内心寻找到了一丝平静。
安宁坐在了山顶的石头上,向下望去。
憋闷的心情,随之放下。
“我果然做不了这一行,我这个样子,该就是先生说的着相了。”
安宁缓出一口气,靠躺在大石头上,仰望着蓝蓝的天空,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还是种地适合我。”
“嗷呜———-”
“嗷呜——-嗷呜———”
一声嗷呜,让安宁猛的坐起,柴刀紧握。
“狼?”

安宁看的都有点头皮发麻,前前后后一共有三四十只灰色的狼。
它们排列齐,最前面是稍显病弱的老狼,老狼后面是强壮的壮年狼,最中间是小狼和一些大着肚子的母狼,最后依旧是强壮的狼,而最后那一只狼,明显区别于其他的狼,霸气血腥。
在安宁精神力到达的那一刻,最后的头狼甚至转动了脑袋,似乎发现了窥探。
“动物的敏锐,果然是人类不能及的。”
安宁精神力转移远离头狼,继续观察着狼群。
他们在迁徙。
只是不知道是从别的地方迁徙到这里,还是从这里迁徙到别的地方。
前者的几率大一些。
这个季节,深山里的动物都活动了,这里才是狼的狩猎场。
安宁没有打扰狼群,也没有想过一个人去灭了狼群。
这里属于深山,村里的人与其他村落打猎的人,不会深入到这里。
狼群的安定,对于大山环境也是一个平衡。
她只是默默的跟着,想知道狼群的一个大概方向,做到心里有数。
这一跟,就是两个多小时,狼群终于停下了。
安宁观察好地位置后,发现狼群已经有“安营扎寨”的意思,她稍微等了一会后,确认后便离开了。
下山的路上,安宁随手打了两只野鸡,给餐桌上填个菜。
当她从山上下来回到安家的时候,就看见围棋满身泥土的在门口站着。
一时间,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
“围棋,你怎么了?”
围棋自然不能说话,安宁放好野鸡后,蹲下身子,拍打着围棋身上的泥土,检查了是否有伤口。
还好,只是脏了一点点。
“你和大黄跟邻村狗打架了?”
安宁胡乱的猜着,猜着猜着就被围棋咬着裤脚,拽去了隔壁的院子。
她刚一进去,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江夏回头,眼神试图告诉她什么。
安宁上前,看见了大黄。
此时的大黄,一只前抓捂住了一只眼睛,一脸生无可恋趴在了地上。
“这到底咋了?”
安宁也顺势蹲下,胳膊肘触碰了一下旁边的江夏。
“不知道,不过我猜是打架打输了,在这闹脾气呢。”
后面的一句,江夏说的十分小声,所以与安宁的距离近了一点点。
安宁没什么察觉,配合的小声问:“我怎么不知道,村里还有能打过大黄的?”
江夏眼神平移,落在了后面围棋的身上,幽幽的道:“不是村里的狗,是接受正规训练带执照的狗。”
安宁眼睛睁大,回身看向围棋,再看向用一只眼睛偷看围棋的大黄。
“围棋,你和大黄打架了?点头或摇头,我知道你能听懂。”
在安宁的视线中,围棋痛快的点头了,一点为难都没有。
“你倒是个爷们儿。”
安宁再转身看向大黄,一时间大黄更委屈了,眼里都含了一圈眼泪,要掉不掉的。
“大黄,你别伤心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俩为什么打起来,我没办法评判这个官司啊。”
“再说了,我不是告诉你们,要好好相处么?”
说到这里,安宁小脸板了起来。
“不管什么原因,你们俩打架都有错,今扣掉你们一根骨头。”
说完的安宁,上前扒拉开大黄捂着眼睛的那只爪子。
打开的一瞬间,她不相信的看了一眼江夏,见江夏点头,安宁才忍住自己的笑意。
“没事儿,唐师傅那里有药膏,过两天就好了。”
在厨房摘菜的唐师傅,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事情,那么珍贵的药膏呢。
他看向门口,只听安宁说:“我打到了锦鸡!”
“我这就拿药膏去。”
唐师傅痛快的站起来,去找自己的药膏,为大黄肿起来的眼睛消肿。
安宁带着围棋回家,紧接着送了一只野鸡过去。
唐师傅在看见锦鸡后,给大黄上药的积极性更高了。
安宁和江夏站在离的稍微远一点的位置,窃窃私语。
“那眼睛像是被蜜蜂蜇了。”
“嗯,该是大马蜂。”
“怎么就一个包呢?马蜂窝不该很多吗?”
江夏猜测的道:“应该是就碰见了一个吧,估计都不是打架,围棋是接受过教育的狗,一般情况下不会打架的。”
“嗯,回去我安慰一下吧。”安宁抱着肩膀道:“要是他们会说话就好了。”
江夏看着安宁道:“要真的会说话,不得吓死几个人。”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安宁回到了安家,安慰了围棋。
大概真的如江夏所猜测,大黄遇见了黄蜂,围棋去帮忙,两只狗子各有负伤。
院子里,安宁蹲着平视围棋。
“围棋,我第一次养动物,有很多事情我都不了解,我们慢慢了解好不好?”
围棋感受到散发善意的安宁,第一次用自己的脑瓜顶,蹭了蹭安宁的身上。
安宁顺势抱住围棋,一人一狗相对和谐了很多。
安慰好围棋后,安宁出门去了村部一趟。
当安宁离开后,村部的大喇叭响起来了。
“喂喂———注意了,全体村民注意了!”
“山上来了群狼,上山的人,不要超过安全线!”
“再说一遍,山上来了群狼,上山的人,不要超过安全线!”
“最后,一定要看管好自己的孩子,实在不行,棍子上一上!”
十分接地气的广播,被孙大壮播完了。
从村部离开的安宁,又开着三轮车去了一趟镇上,取了一些现金回来。
这一次,有百元大钞,有五十元,还有很厚一沓十元的,方便安大伯他们用。
取钱回来的安宁,把钱送去给安大伯和孙大壮。
两个人找来了村里的另外几个人,一起做公证人,写下了村里的条约,记好了帐。
资金到账,只待修路了。
安宁从村部离开,终于有时间回家里待一会了。
上,安国明开着大卡车从外面回来,只是当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好。
“老二,你脚踩屎了?”
大门口的安国庆随口一问,安国明抬脚看看,丝毫不掩饰的说:“差不多吧。”

安国庆你了半天,也没喊一句二伯,嫌弃的表情比安国明还要明显。
下来的安二成有点尴尬,但是少了上一次来摆长辈谱儿的驾子,只是笑呵呵的对安国庆问:“你爸在家不?”
安国庆嘴快过脑子的说:“不在家。”
“老大——-撒愣的,都等你吃——-二哥!”
安三成出来喊吃饭,话喊一半,看见了安二成。
刚刚说安三成不在家的安国庆,一点也不尴尬的回头喊:“爸,你啥时候回来的?”
安三成已经走到了门口,对着安国庆皱眉毛说:“我不跟你一起回来的吗!”
“不是,安二成你咋来了?”
安三成暂时没时间搭安国庆,他一脸说不清的情绪看着安二成,也不说邀请人进屋。
安二成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了,对着安三成说:“老三,好歹我是你二哥,进屋说不行吗?”
“对啊二成,我们一家大老远的来一趟,总得进屋说话吧。”
杜桂娟也从卡车里下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孩,七八岁的年纪,腮帮子鼓鼓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门口的人。
安二成不用猜,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进屋吧。”
安三成让开路,后面的安二成带着后面的杜桂娟和小男孩一起走进了院子。
三口人,羡慕的看着安三成家的房子,上一次他们没机会过来,不知道原来安三成家的房子这么好。
真是不一样了!
他们是因为在县里看见安国明卖菜,差点没认出来,还是因为有人喊安国明的名字,几个人才认出来。
再一打听,知道安国明时不时开着卡车来卖菜,菜卖的价格也贵,钱赚的太多了。
据说他还在县城买了房子,准备在县城开店,那得多少钱啊!
杜桂娟本就心痒痒的事情,这一次更痒痒了。
她打算了好久,终于在这一次安国明卖菜的时候,直接出现,根本不给安国明拒绝的机会,上了卡车,一家三口跟着过来了。
此时,门口的安三成给安国明一个手势,安国明明白的退出了院子,奔着大伯家去了。
安三成算是放心一点,凡事有大哥压着呢。
他跟上安二成一家,进了屋子。
屋子里,林翠花透过窗户早就看见了安二成一家,她在厨房里,摔摔打打的表示自己的不愿意。
更是担心的对着大嫂说:“带着黑蛋儿离那孩子远点儿。”
大嫂明白的点点头,把在围栏里玩的黑蛋儿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安宁更干脆,直接把自己房间的门锁上了。
林翠花一看,立即说道:“还是我闺女聪明!”
说着话,林翠花就进了自己的屋子,拿出来锁头,把能锁的柜子都锁上了。
林翠花丛西屋出来,杜桂娟由门口进来。
杜桂娟脸上堆满了笑容,和林翠花打招呼,完全不见上一次看不起村里人的嘴脸。
“弟妹,还是这么年轻。”
“哎呦,安宁比上一次还漂亮了。”
“国平长这么高了。”
正在烧火的安国平,低下头撇撇嘴,他都好几年没长了好不好。
杜桂娟见人就夸,夸到黑蛋儿的时候,顺嘴就说道:“孩子长得真白———好看。”
她本来想说白净净的,可实在没说下去。
这孩子,黑的像个煤球子似的。
杜桂娟夸了一圈,没得到一句回应,她自己也不尴尬,自说自话,着实让安宁佩服。
也更让屋内所有的人明白,杜桂娟这次来不是脑子坏了,就是所图甚大。
“安宁,给你二伯娘倒点水喝,说这些话费嘴又费脑子的。”
安宁听话的去倒水,转身的时候,还有时间想,林翠花在遇见杜桂娟的时候,嘴皮子怎么这么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遇见了对的对手。
厨房里,坐着的,站着的,靠墙的,烧火的,人满了。
安三成也不说话,安二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杜桂娟滔滔不绝的说着话,林翠花时不时的怼上一句,得不到杜桂娟的回应,还觉得挺没意思的。
“咣当”一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安大伯用着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从外面走了进来。
屋内的杜桂娟看见安大伯后,瞬间住嘴,安二成也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贴着裤线,老老实实的。
安大伯布满褶皱的脸颊,看不见一点情绪,眼睛如一把尺子,盯着安二成。
“安二成,有什么事情要背着我,来找老三说?”
“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安家没人能管你了?把你自己当老大了?”
安大伯背着双手,目光如炬的看着安二成。
安二成额头冒汗,心虚了。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小弟这里他总能说上点话,只是没想到大哥来的这么快。
安大伯一眼就看穿了安二成的小九九,他冷哼一声,吓得安二成一个哆嗦。
“说吧,到底啥事儿?也别想着忽悠我们,我们是没见过世面,但你安二成拉个屎,我都能知道什么颜色的。”
“哎呀,大哥,你这话说的———”
“滚一边去!没有你撺掇,他安二成敢这么干!”
安大伯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打圆场的杜桂娟。
这一骂,安二成倒是胆子大了。
恋爱脑为了爱情的时候,真的是奋不顾身。
“大哥,你说桂娟干啥!是我自己想回来的,我想回来借钱,管老三借钱,我找你干啥。”
突然硬气起来的安二成,挡在杜桂娟的身前,一口气说了他们来的目的。
安大伯盯着安二成,但安二成后面有杜桂娟,他倒是不怕了。
也不是不怕,而是为了后面的人,不退了。
不得不说,安二成这样做,还是有几分爷们儿的。
“你们说,我听着。”
安大伯坐在安国明搬来的椅子上,被安国平点燃了手中的烟袋,稳稳的坐在边上,等着安二成开口。
“老三我想和你借钱。”
“我没钱。”
“好了,各回各家。”
三兄弟,一人一句,让局势充满了喜感。

第313章 借钱干啥
安二成一句借钱,安三成过于顺嘴的没有,安大伯利落的送客,让安二成接受不了。
“小弟,大哥,你们还当我是兄弟不?”
安二成动了几分情绪,眼睛里有点委屈的看着安大伯与安三成。
安大伯与安三成对视一眼,安大伯开口道:“老二,我们是兄弟,上一次过年的时候,我们说的很明白了。”
“你总想着要点什么,你就没想着给点什么,这天底下的好事,咋都让你占了呢。”
“我俩这心也都是肉长的,你咋就不知道热乎热乎呢。”
安大伯第一次说话没有那么强势,而是走了打感情牌的路子。
安二成被说的低下了头,他真不是故意的。
若现在安大伯或者安三成需要换肾或者器官捐献,他二话不说,撸袖子就敢上。
安三成看着低头的安二成,心里有点不好受。
小时候,他跟着安二成的时间多。
“二哥,你借钱要干啥,你先说说。”
安三成一句话,让安二成抬头,嘴皮子嗫嚅了几下,最后开口道:“我…我想买个房子。”
这话说的,安二成没有一点底气。
一边的杜桂娟早就着急的不行了,她忍不住的道:“大哥,小弟,我知道我们之前做的不好,但咱好歹是一家人,你们帮帮我们吧。”
“我们现在的房子只有十几平米,住了七口人,真的住不下了。”
“我们想趁着现在能买房子的机会,换一个房子,将来也许就涨价啦。”
杜桂娟在储蓄所工作,见过的人多,人家都买房子买铺子,她也就跟着动了心思。
她早就想回来借钱,但安二成不是很同意。
虽然安二成无条件护着她,但是她也不能太过分,那样会失去安二成的宠爱。
杜桂娟这个人,从拿捏安二成来看,她就不是一个愚笨的人。
这么长的时间,杜桂娟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安二成的想法,家里房子太小,住着的不方便,孩子们渐渐长大了,转个身都能砸碎一个碗。
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杜桂娟都想办法让安二成看见,她在敲敲边鼓,慢慢的安二成也就动摇了。
杜桂娟说完后,屋内有点安静了,只有黑蛋儿不停的咿呀咿呀的哼着。
安国庆伸出一根手指给了黑蛋儿玩,边逗边说:“别哼哼了,这老些人呢。”
刚说完话的杜桂娟,很难不联想,安国庆是不是在隐晦着她。
她心里有点难受,可只要脸皮厚,就能改善家里的生活,她愿意。
安大伯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几口过后,他吐出呛人的眼圈儿。
安宁见状,上前拿过安大伯手中的烟袋。
“大伯,黑蛋儿在这呢,小孩子闻烟味不好。”
“啊?拿走拿走,大伯不抽了。”
安大伯对于安宁的容忍度,绝对是最高的。
安宁对着安大伯甜甜的一笑,拿走了烟袋,顺便说到:“大伯,这件事我能插个嘴吗?”
安大伯点头。
安宁转身看着安二成和杜桂娟。
“二伯,二伯娘,我们安家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体的,我们过的好了,也不希望你们过的差。”
“但人与人之间,都讲究一个来往,没有单方面的付出。”
“钱,我可以借给你们,但是———-”
安宁一个但是,阻止了安二成与杜桂娟喜悦的眼神,眼巴巴的等着安宁说下去。
“但是,我要和你们去一趟县城,一是为了调查你们说的是否属实,二则是找你们单位领导,开具证明。”
“钱可以借,更因为我们都姓安,利息我也可以不要,但是你们每个月都要还。还多少,怎么还,我在找完你们领导后,再决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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