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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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姐,喊的委屈死了。
“哎呀,你别哭,你别哭,我这不是第一次吗,不得要领,我练习几次就好了。”
安国平吓得捂住了脑袋,坚定的晃头说:“不要!”
“不要拿我练习!”
安国平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儿,委委屈屈的蹭去了林翠花的身边。
“妈——-你给我剃了吧——-哎,我爸咋不是光头呢?”
这个时候的安国平才发现,今年安三成的脑袋上,还留着不太长的头发。
但不管咋样,他有头发啊。
林翠花像一个满级大佬在新手村一样,再低调也掩藏不住自身的气质,压根儿都没看安国平,语气飘飘的说:“想留就留了点。”
安国平更受打击了。
“妈,那我这个…”
“不行,那最短的地方都秃了,修不了了。”
安国平一听,摸着自己的脑瓜顶,真的有能碰见头皮的地方。
一时间,他眼神更幽怨了。
安宁也挺不好意思的,她把剪刀试探的放下,脚步向后移动过。
“我去上个厕所。”
“嗖”的一下,她跑了。
屋内的安国明,看的哈哈大笑。
“小弟,我告诉你,这就是你最光芒万丈的时刻了,安宁都被你吓跑了。”
“嗷——-”
安国明嗷的一声,脑袋一动,后面的林翠花傻眼了,安国平心情瞬间好了。
安国明只感觉后脑勺,有那么一条,特别的凉快。
他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摸了一下。
“妈———”
“妈啥吗,谁让你乱动来的,活该。”
林翠花虽然心虚,但是成分不多。
这回更好了,光头她更顺手。
这一次,安国明得瑟不起来了,倒是一旁的安三成,得瑟起来了。
屋内,欢的欢,愁的愁,丑的丑,各有姿态。
另一边,心虚跑走的安宁,真的去了一次厕所,不过出来后,她也没进屋,反而是靠着墙根,无聊的扔着一块石头玩。
“不科学啊,我都精准计算过了,怎么还是不对呢。”
“太影响我的地位了。”
“嘿!”
“喂———谋杀啊!”
安宁被江夏一声嘿吓了一条,手里的石头顺势就扔出去了。
江夏一个下跳,从墙头上跳下去了。
没一会,他再次爬上来,还顺便把手里的石头,扔给了安宁。
“你的武器,还给你。”
“不用了,给你留个纪念吧。”
安宁没要,江夏也是开玩笑,他随手一扔,坐在了墙头上。
“自己在这嘀咕什么呢?”
“江夏,今天二月二,你剪头发了吗?”
江夏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我早就剪了,我又没有舅舅。”
“可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你不想抬一下脑袋吗?”
江夏弯腰,对视仰头的安宁。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迷信呢?”
“这叫入乡随俗,知道不?”
安宁也就是问问,她也不可能给江夏剪头发,林翠花能骂死她。
她只是想学点剪头发的知识。
安宁说了两句后,不再和江夏扯闲嗑了,今天家里还有不少事情呢。
“我走了。”
江夏看着安宁进屋,他墙头上跳下去,刚走三步,又转身回去,弯腰捡起那块安宁说送给他的石头。
“完了,我肯定是脑子不好。”
“汪!”
一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大黄,给予了江夏十分的肯定。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笑话我了!”
江夏追着大黄,一人一狗,跑的欢乐。
隔壁安宁家,安宁进去后,屋里剪的都差不多了。
一进屋的安宁,忍住笑,最后没忍住的说:“我感觉家里,亮了不少。”
她刚说完,收到了两道杀人幽怨的视线。
安宁嘻嘻的笑着,看见安三成的时候问:“我爸咋不是光头呢?”
安三成欠欠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显摆的说:“没招儿,还是我招你们妈喜欢。”
安宁第一次看见安三成这么不正经的得瑟,特别好玩。
“好了,赶紧收拾收拾,要来人了。”
林翠花下令了,幽怨的也不敢幽怨了。
拿扫帚扫地,把头发都收拾好了。
屋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还真就像林翠花说的,很快就来人了。
大伯娘为首,后面是两位嫂嫂,还有好几位村里手艺好的婶子。
林翠花热情的迎了出去,招呼大家进屋,给倒水,拿瓜子糖果,还有砂糖橘,让大家先歇会。
不过来的人,也挺知道分寸,吃了一小会,就张罗着洗手,开始包红豆包了。
所有的人都聚在西屋,炕上几个人,炕下几个人。
揉面,分剂子,擀皮儿,包包子。
包好的包子,白净净,圆溜溜的摆在一起。在外面的大锅中,一锅一锅的蒸起来。
安宁和安国平,一人负责一个灶坑,烧火。
当一大锅包子蒸好之后,林翠花捡出来,喊安国明,安三成两人,拿着红色的燃料,给豆包上面点一个红点。
这代表着是喜包。
明天来满月酒的人,每个人至少要拿两个的。
这一天,安家的烟囱都没断过冒烟。
在烧火期间,安好奇的去摸了一下炕。
她觉得,再撒上一点花椒面,都能吃烤安宁了。
今天来包包子的人,都没留下吃饭,都说等着满月酒一起。
林翠花知道这是村里的习惯,让了两下,不留下也就算了。
来帮干活的人走了,可安家闲不下来。
明天办满月酒,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白天的时候,安三成和安大伯家的几个男人,在安家的院子内,搭了两个临时做饭的灶,还撑起来一个棚子。
该清的地方都清了,其他的桌椅板凳,饭菜酒水,都等明天一大早开始张罗了。
上,安宁在自己的身下,铺了三套被褥,有一种睡在炕上床的感觉。
翌日天不亮,大概也就是四点多的时候,安家的灯就亮了。
隔壁江夏家也随之亮了起来,江夏今天要来安家劳忙。
劳忙也就是别人家办喜事,来给这家帮忙人的总称。
一大早,江夏,安国明,安国庆,安国平,还有大伯家的三个哥哥,在这个村子里,东家走,西家窜,每去一家,出来的时候,手里总能拿着凳子,桌子,碗筷什么的。
满月酒,即将开始了。

安宁也被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在人来的差不多后,她负责抱孩子。
至于大嫂,林翠花不打算让她出来。
在村里,讲究坐四十五天的月子,也就是一个半月,对产妇是好的。
大嫂也是知道感恩的,林翠花对她好,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个村里,能坐满一个半月月子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安宁在劈拆。
粗细不一样,大小不一样的柴火,被安宁劈了一块又一块。
“安宁,早。”
殷雪梅来了,她今天受邀,来给做几道菜。
“早,冷不啊?”
安宁看殷雪梅穿的有些单薄,开口询问。
殷雪梅摇摇头说:“不冷,一会要在灶前,有火烤的热。”
“有道,东西都在这边呢,你看你需要什么?”
安宁指着一边准备好的饭菜调料,跟着殷雪梅说:“一会我妈来给你打下手,你要什么就告诉她。”
“知道了。”
殷雪梅来了,就开始干活。
安宁继续劈柴,没一会杨建国也来了,手里还拎着好几个凳子。
“安老师好,我过来帮帮忙。”
“谢了。”
安宁对着杨建国点头。
她继续劈柴,几下过后,李成泽过来了,手里抱着一摞碗碟。
“你慢点,慢点,放在那。”
安宁给李成泽指了一个地方,担心的上前,帮着接了一把。
“这么脆弱的活儿,怎么交给你了?”
李成泽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说:“本来是抬桌面的,可太沉了,我抬不动。”
“也是,下次少拿点。”
李成泽傻笑点头,出去继续。
一早上,安家的院子来来往往。
此时的安宁,已经从劈柴组转到了刷碗组。
温热的水中,都是从各家各户借来的碗筷,放在一起,统一的清洗一遍。
院子里,江夏一帮人,正在摆桌子。
各种颜色的桌面,配合着不一样的板凳,混搭风就此产生。
院内,临时的锅灶上空,已经烟雾蒸腾,飘香四溢了。
安家的四口大铁锅内,也都是满满的一大锅,早早的被炖了菜。
为了这一场满月酒,他们可是买了不少东西。
上午七点左右,安三成拿着几个二踢脚在安家的门口放了一下。
这是他们村里不成文的规矩。
听炮声,来坐席。
他们这里不需要去请客做席,只需要在办事情的那一天,放上几波二踢脚,炮仗声一响,村里的人就知道有人家要办事情了。
互相一打听,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当你知道后,你自己决定去或者不去,办事的主家不勉强。
但是主家会记红帐本,下次别人家办事情的时候,他们会按照账本上回礼。
也就是说,这次你不去人家的喜事,下次你家的喜事他们也不一定去了。
“叮——-砰”
“咻——-砰!”
十个二踢脚放好之后,安三成回院子里干活。
隔四十分钟左右,再放上一波儿。
在隔四十分钟左右,再来上一波儿。
一波儿一波儿的放完了,也就差不多到正点了。
村里的席面,多是十点半左右开始,赶在上午开席。
安宁换了一身新衣服,又梳了两个小麻花辫儿,抱着同样穿着红色衣服,外包着一个全是福字的小被子的黑蛋儿。
安宁低头看着被子中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睛……缝儿。
“黑蛋儿啊,你什么时候能变白一点呢?”
襁褓中的黑蛋儿,眼睛不大,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嘴里吐出两个泡泡。
“肯定是自家的孩子,我咋觉得咱家黑蛋儿挺好看的。”
安宁看向旁边的二哥问:“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我还以为自己的审美出现了问题,看来咱们黑蛋儿确实好看。”
安国明盯着小黑蛋儿说:“没错,丑帅丑帅的。”
“呵呵呵,那也帅,是不是黑蛋儿?”
安宁很喜欢小孩子。
在星际的小孩子,是受全人类保护的。
一边帮忙的江夏,注意到了安宁的眼神,和她平时的很不一样。
柔和的的阳光,在安宁的头顶,打了一层光。
“江夏,锅!”
“哦———”
江夏动作稳健中有一丝慌乱,但很快纠正了过来。
此时的院子内,满满都是人。
大门口,摆放了桌子板凳,村里的会计和一位老者,坐在门口,写礼帐。
安国平就在旁边陪着,为他们填茶倒水,顺便把些占地方的礼物,送进屋子里。
顺着大门向里看四排桌子,从门口不远处向着安家的房子方向排过去。
安国庆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大木板,上面放好了菜,一桌一桌子的开始上菜了。
先来一些冷盘儿,瓜子,糖果,让大家有个占嘴儿的东西。
最前面靠近另一边院墙的地方,两口大锅,呼呼的冒着火,一个江夏,一个殷雪梅,正在奋力炒菜。
院子内,人声鼎沸,说话声,笑声,融合一片。
安宁的任务,便是抱着孩子,在人群中走一圈。
不过安宁抱的很纠结,因为老有人想用手去揉两下孩子的小脸蛋。
虽然黑蛋挺黑的,但安宁还是心疼。
但是,她又不好说太多,每个人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不知道不好,村里都是这样的。
所以,到了最后,安宁抱着孩子,走的飞快,完全不给人摸上手的机会。
当安宁走了一圈后,席面也要开始了。
“走菜了!”
“都让一让,别撒身上了。”
好几个大小伙子,开始帮忙上菜。
院子里一共摆了二十几桌,每一桌十几个人,一张桌子上,冷热一起一共十六道菜。
这些菜上来的时候,村民都是感叹不断。
“安家是真发达了。”
“那当然了,这还用看菜吗,看安国明那大卡车就知道了。”
“可不咋地,还有过年时候,卖的对联,我跟你们说,我听说卖了一个数呢。”
“啥?一万呢?”
“那可不,这还只是春联。”
“拉倒吧,人家安宁包个山得多少钱,还差那一万块钱。”
大家讨论不断,惊叹的多,也有嫉妒的,但是因为嫉妒做点什么的没有。
就在十六个菜上的差不多后,院门口前后开来了好几辆黑色的小轿车。
稳稳停下了。

李成泽一喊,安宁知道了。
院子里的林翠花抱过安宁怀里的孩子,让她赶紧出去,欢迎一下客人。
“恭喜恭喜。”
李厂长一马当先,对着安宁和一边的安三成道喜,后面的三个人也说了喜庆话。
“谢谢,请进。”
安宁让开身子,不过人没往里走,反而是在门口写礼帐。
“安宁…这个?”
写礼帐的会计,拿着一块金锁,看向安宁。
旁边的安三成也是看向安宁,大家都知道这些人,是为了谁来的。
“没事,记上就行。”
安宁不觉得为难,一块金锁,她还是还的起的。
“对对,记上。”
后面的金厂长,还有李成泽的父母,也写上了礼,数目都不小。
安三成带着几个人先进去,屋里再开一桌。
至于安宁,后面还有人。
后面两辆车的来人,也都是安宁的熟人了。
一个是刚见过面没多久的胡厂长,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是省内机械厂张厂长的密书,宋密书(和谐字体)。
宋密书先走一步,代替张厂长写了礼金后,自己也上了一份私人的礼金,和自己的领导不能比,但是和村里相比,高出不少。
走在最后的胡厂长,看见安宁的第一句话是恭喜,接着就说了两个字。
“哦。”
安宁哦了一声,就不再有其他的反应了。
胡厂长有一种自己小题大做的滑稽感。
可他清楚地记得,在发动机,流水线等都运转的那一刻,个车间都疯狂了。
“怎么了?”
安宁不明白胡厂长盯着自己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惊讶?为什么?”
安宁提醒的说:“您是不是忘记了,设计图纸是我画的,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呵呵呵,说的好,是我短见了。”
安宁带着胡厂长写了礼帐,进了屋子。
一时间,个西屋,坐了好几个厂长。
安宁负责介绍了一下,大家相互握手,也不算过于陌生,也算有话题可以交谈。
至于安宁,则是负责坐在一边,也不怎么参与对话。
不过,话题聊着聊着就到了她的身上。
“安宁顾问,张厂长让我问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去一趟咱们机械厂。”
宋密书一开口,气氛有一丝丝紧张。
其他的几个厂长,都有点紧张的看着安宁。
“开春前,我还有一点时间。”
“对了,安宁你给我们的农用机械,我们生产出来了,你看这要开春了,是不是也有播种机器需要研究?”
安宁很认真的看着李厂长说:“好,我看看。”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什么时候去我们厂子,我随时欢迎。”
“安宁,我们的发动机和流水线马上要完成了,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点问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给我们指导指导。”
胡厂长也抓紧时间开口,要不然,他怕是抢不过另外两家。
一时间,安宁感觉时间有点不够用了。
“原来你们都在这呢。”
又一位厂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安宁起身打招呼。
“李厂长,你好。”
纺织厂的李厂长,也是第一个接触安宁的厂长,还让安国明挂靠卡车的厂长。
安宁让开位置,让李厂长就坐,再次介绍了几个人。
大家依旧打招呼,不过不如第一次那么融洽,有些火花四溅之感。
安宁时间有限,但每个厂子都想让安宁过去。
“安宁,你可是答应我了,我这都等好久了。”
新来的李厂长,上来就打可怜牌。
“对不起,满月酒办完,我就过去。”
安宁是真的有点愧疚,她确实答应李厂长了。
其他几位一看,开始各显神通。
安宁只感觉脑袋嗡嗡响,她声音提高,一只手举在空中。
“几位,先停一停。”
“我明天去纺织厂,接下来分别是市里的机械厂,省机械厂,最后汽车厂,请不要在争论了。”
“我会在开春前,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
安宁发话了,几位厂长,都变得好说话起来。
“听安宁的,安宁同志说的对。”
“安宁同志的安排好,非常好。”
“我们汽车厂全力配合你。”
“安宁,你前一阵让我们做的那个支架做好了,你什么时候要,我给你送过来。”
市里机械厂的李厂长开口,一下子就引起了安宁的注意。
“我给你打电话,好吗?”
“好好,没问题。”
今天大家过来的目的,几乎都达到了。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的时间了。
不过鉴于安宁不喝酒,也不是什么最佳陪吃员,这一顿饭,吃的非常快。
当他们吃完时,外面的席面也差不多结束了。
大家手里拿着一个或者两个喜包子,从安家往外走了。
几位厂长也没有久留,一一和安宁说了再见。
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只剩下安家人和安家大伯一家,以及殷雪梅,江夏和杨建国了。
锅里预留出来了一桌饭菜,大家先吃饭,等吃完饭在收拾。
安宁即使吃过了,也跟着上桌吃了一点。
一顿饭吃完后,安国明拿出来一箱橘子,给大家解解腻。
“这橘子不错,酸甜口的。”
江夏剥开一个橘子后,几口就吃完了一个。
斜对面的安宁,看的嘴里泛酸水。
她怎么感觉有点酸呢?
她喜欢甜口的,但又不是那么甜的。
“糖葫芦———糖葫芦来———”
一个骑着自行车,后面驮着糖葫芦靶子的老汉,在安家的门前,转了两圈。
安宁听见糖葫芦的那一刻,脖子就转过去了。
“妈——-”
“去买吧。”
林翠花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钱,让安宁去买。
他们人多,卖糖葫芦的一次卖光了。
吃完橘子的人,人手一串糖葫芦,在院子里嘎嘣嘎嘣的嚼着。
一串糖葫芦吃完后,大家开始收拾,归还碗筷。
等一切都忙完了,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江夏带着大黄从安家出去,大黄着急的跑在前面。
“哎哎,你着急什么?总感觉你干了点坏事呢?”
大黄回头看了江夏一眼,继续跑。

“你俩这么着急干什么?”
江爷爷话音将落,低头只见大黄窜到了江夏的后面,用脑袋把门关上。
“还需要背着人?大黄,你到底干什么了?”
江夏蹲下,直视大黄。
这一刻,他才发现,大黄的嘴巴鼓鼓的。
“你这里———”
江夏未说完,就看见大黄嘴巴张开。
“噗通”
“噗通”
两个黄澄澄,带着点点粘液的橘子,被大黄吐了出来,滚落在厨房地上。
江夏一只手在半空中,想捡还有点嫌弃,不捡还有点对不起一番好意的大黄。
果然,吐完橘子的大黄,用着脑袋拱了拱江夏的腿,脑袋冲着橘子的方向。
“那个,大黄。我谢谢你,真的,特别谢谢你,你都会养家了。”
江夏揉着大黄的脑袋,把它按在了自己的怀里,像一位操心的老父亲,开始给大黄讲道。
“你肯定是听我说喜欢吃这个橘子,才给我拿的是不是?”
大黄点头,湿漉漉的眼睛,全是江夏。
这一副可爱的模样,让江夏没忍住的亲了大黄脑门一口。
“别这么看着我,犯规了。”
“咱俩可都是大老爷们,不行这样。”
下一秒,大黄后退一步,一只前蹄举起来,脑袋低下,在自己的脑门上,蹭了蹭。
“哎哎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亲你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大黄做的好,两个大老爷们,亲什么亲,就该嫌弃他。”
江爷爷在一边捡笑,笑到不行。
“哎呦呦呦…岁数大了,要不我还能笑一会。”
江爷爷自己拽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扶着锅沿儿,笑到有点岔气了。
江夏无语的看着一老,一大黄。
这个家里,他到底还有没有地位了。
江夏继续教育大黄。
“大黄,你惦记我是好事,但我们不能私自拿东西,这是不对的。”
“我们给安宁送回去好不好?”
也不知道大黄是不是听懂了,总之它听话的咬起橘子,不江夏的走在了前面。
“不是,我咋还成坏人了呢?”
江夏跟着大黄出去,走到了隔壁。
安宁正好出来倒锅底灰,看见了闷闷不乐的大黄。
“大黄,你怎么了?感觉不太高兴呢?”
“和我生气了。”
后面的江夏,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让安宁在原地傻眼了三秒钟。
“大黄,江夏说的对,拿东西确实不好,不过大黄已经还回来了,知道改正错误,这就非常好了。”
安宁蹲下,脸对脸的看着大黄,连说带比划的给大黄讲话,确保它能听懂。
实际上,安宁用自己的精神力,不断的锤炼大黄的脑子,这也是它越来越聪明的根本原因。
“呜呜呜———”
大黄吐出来橘子,委屈的呜呜了两声,用着脑袋蹭着安宁。
“不好意思了是不是?”
“没关系的,大黄只是不知道,你知道了就不会做了,我相信你。”
安宁温言安慰着大黄,大黄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脑袋,贴在安宁的膝盖上。
“好了,好了。”
大黄拱着安宁,弄的安宁有点痒。
一人一狗,和谐共处,爱意满满。
一边的江夏,一开始很开心,因为安宁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种不需要明说,对方便明白的感觉,很好。
可到了现在,大黄是不是该出来了?
还有,它怎么不和自己撒娇呢?
就算撒娇,也没有这么长时间的!
江夏看的想笑,下一秒,看的他有点气呼呼的了。
大黄一直不肯出来,安宁亲了它一下,也是脑瓜顶的位置。
这一下,大黄高兴的在原地跳圈。
江夏觉得,它要是会跳舞,真的恨不得原地给表演一个。
明明刚刚,还嫌弃自己亲它呢!
看来不是亲不亲的问题,而是谁亲的问题。
想到这里,江夏只感觉心间一股热流涌过,安宁亲的地方,和他亲的地方是一个地方吗?
江夏开始神游。
“江夏,江夏!”
安宁喊了两声,江夏都没有应声。
她站起来,一只手在江夏的眼前晃了晃,最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怎么了?”
江夏猛的回神,眼神有几分闪躲安宁。
他掩饰自己,直接蹲下,抱住了大黄。
“大黄,我好喜欢你啊。”
刚说完,江夏就后悔了。
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肉麻?
安宁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喜欢就表达出来,挺好的。
“看来,我要给你们留出来一定的空间了。”
安宁开着玩笑,拎着装灰的丝袋子,随意的抖了两下,准备进去了。
不过到门口的她,还是忍不住的调侃一句道:“江夏,强扭的瓜不甜,我看你还是放过大黄吧。”
安宁调侃是真,可大黄的挣扎更真实。
江夏被安宁一打岔,力道松了。
大黄借助机会,疯狂后退,眼神戒备的看着江夏。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好可怕!
大黄有心上人的。
村头的小花,还等着自己呢。
大黄的心活动,安宁和江夏是不知道了。
安宁看着大黄警惕的动作,实在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江夏,原来你是一厢情愿啊。”
江夏无奈的看着大黄,又看看笑弯了腰的安宁,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
“肯定是小爷太帅了,大黄自己都不好意思耽误我。”
傲娇小爷实锤了。
哪怕和一只狗,也要争一个高下。
傲娇的江夏,让安宁佩服的给他竖起大拇指。
“佩服!”
安宁拎着灰袋子,终于进屋了。
江夏也招呼大黄回家,只是?
“不是,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大黄,你跑什么?”
“不是,我不喜欢你,我说错了!”
大黄在前面跑,江夏在后面追,听见声音的安宁,继续笑。
“安宁!”
“大哥。”
安国庆从屋里出来,喊安宁说:“你大嫂想找你说话。”
“好,我一会就过来,我去洗洗手。”
安宁几步进屋,灰袋子放好,洗干净手,甚至换了一件外衣,才过去大嫂的房间。
“当当当?
“嫂子,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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