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我先去骂个人。”
安宁去了海棠的门口,门铃还未按动,海棠自己出来了。
他看见新闻的那一刻,就知道他输的一败涂地,知道安宁一定会联想到他。
“对不起。”
海棠道歉了。
“我不接受,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也不再是朋友。”
“我真的很爱你!”
在安宁转身那一刻,海棠一句表白脱口而出。
安宁冷笑,声音更冷。
“你的爱意对我而言,狗屁不是。”
好一句狗屁不是,另海棠靠着门坐在地面,冰冷的气息爬上四肢百骸。
“要是我早点表白,会不一样吗?”
海棠依旧不死心。
安宁是他几年来的执念。
“不会。”
坚定的不会,不给海棠任何余地,似乎到了该死心的时候。
安宁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次想利用手段打压一个人。
她是多么不容易才吃到了窝边草,竟然有人打主意分开他们,可恶!
半个多小时后,林潇潇踩着高跟鞋上来了。
李成泽已经离开,安宁开门,林潇潇进去。
两个人面对面而坐,林潇潇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水,很急。
“你这是要跟我说什么?心建设这么半天?”
“安宁——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你喜欢人妖?也还好吧,只要你喜欢也不是不行。”
安宁的反应,让林潇潇先是傻了一瞬间,接着哭笑不得。
“你这是什么脑子,我为什么要喜欢人妖?”
安宁很是无辜的道:“是你说的,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我只能大胆的猜测一下。”
林潇潇被安宁这样一打岔,倒是放松了下来。
“有酒吗?”
“你有故事吗?”
“有!还是失恋的故事。”
林潇潇作出可怜的表情,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我去拿酒。”
安宁去拿酒,林潇潇舒服的脱掉身上的外套,头发也披散开来,个人窝在了沙发上,准备大聊特聊一场的样子。
安宁更是八卦的心痒痒,她真的是闲的无聊,林潇潇的到来正好为她蓄电。
“酒来了。”
安宁递给林潇潇一杯酒,她看都不看,咕咚咕咚两口下去了。
“再来一杯!”
安宁听话的倒酒,再喝,再倒,再喝!
三杯酒下肚后,林潇潇鼓足勇气,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安宁,鼻子酸酸的,想哭。
“安宁,我喜欢上了大伯!”
“啥?咱家大伯!我大伯———”
“不是,江大伯,江夏的大伯!”
被吓坏的安宁,总算心放下了一丢丢,不过有点别扭的看着林潇潇道:“怎么说呢,你们俩其实也不是不行。”
这一次,轮到林潇潇惊讶了。
“不是,这你都支持?你听清楚没有,我说的是—-”
安宁抬手制止林潇潇说:“我听明白了,可实际情况就是你们俩没有血缘关系,全部是单身,再说江大伯确实长得很帅,成熟又成功,而你吗…就是年轻和漂亮点,也没什么了。”
林潇潇听过之后,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该开心。
“没有用了,不会有结果的,我们俩都太智了。”
“智的知道这份感情会有非议,会给家里的人带来矛盾,智的选择不开始,又或者从来都是我一个人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吧。”
林潇潇说的萧瑟,酒一杯杯的喝,她不是来追求一个结果,只是来一吐为快,或者说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不会发生什么,但依旧不死心,就是想试一试,失败了大不了就难受一段时间呗。”
“草!姑奶奶没想过会这么难受!”
林潇潇一会哭,一会笑,失恋的标准书本。
安宁坐到了林潇潇的旁边,递给她一条手巾。
“安宁,我难受,我觉得都是他的错!谁让他那么成熟风趣的!弄的我根本看不上身边的降智普信男,都是他的错!”
“好好好,都是他的错。”
“呜呜呜—-可我还是好想他怎么办——”
林潇潇从小到大的经历,造就了成熟的她,造就了演技的她。
可同样的,让她对周边的男人都多了警惕心。
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对江大伯的感情就形成了,鼓起勇气后,又被拒绝。
林潇潇不是来寻求方法或者答案,就是想放肆的哭一场,告别那份本就没有结果的单恋。
单恋或者互恋,已经没有了意义,江大伯重视江夏,任何不好的事情,他都不允许发生。
再说,两个人的年龄差有二十一岁,他怎么可以耽误一个女孩。
不论从哪方面,江大伯都不会答应。
林潇潇哭累了,也是喝多了,可哪怕这样,她还喊着要离开,不能在这里住。
“好好,我答应你,我送你去酒店。”
安宁真的送了林潇潇去酒店,于正开车,她抱着林潇潇坐在后面。
直到上车的那一刻,林潇潇才真的睡晕过去。
哪怕是睡着了,她的眉头依旧是皱在一起的。
“这么累吗……”
安宁不知道林潇潇的工作是哪些,但是她的戒备,她的坚守都被安宁看在眼里。
不想住在安宁的家,是因为不想给安宁添麻烦,哪怕难受的不行,也要坚持着。
安宁有点心疼林潇潇。
车子顺利的到了酒店,于正订好了房间,安宁抱着林潇潇下车,亲自将她送去了房间,但是酒店又不是百分百安全的,所以安宁选择留下照顾林潇潇。
江夏接到安宁电话后,先是了安宁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给她送过来,两个人在林潇潇的房间门口席地而坐,聊天。
“海棠那边我已经处完了,下次若是你看出来什么,直接告诉我,你是我光明正大的偏爱,唯一所爱!”
安宁的只求告白,换来了江夏热烈的一个吻。
只是旁边一个人步履匆忙的走过去,远远的传来了一句:“开个房间好不好!”
江夏与安宁顶着头傻笑,分开,靠坐在门口。
“里面的是怎么了?”
安宁看了一眼门,摇头。
“表姐的私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哦——那还是别告诉我了,我不是很好奇。”
两个人说了会话,江夏先离开,告诉安宁回去给他打电话,他来接。
“再说吧。”
安宁送走江夏,一个人进去了房间。
林潇潇依旧在睡觉,她去了客厅,打开电视随便看一看。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饿了的安宁让下面送餐上来,她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电视。
林潇潇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很安稳,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都惊呆了。
她一直都有失眠的毛病,每天上睡觉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那种明知道睡着是最好的选择,她也真的很疲惫,但偏偏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精彩纷呈,就是不让你睡着。
林潇潇赤着脚下床,陡然听见了电视的声音,她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和私密部位。
“没事——”
不要怪她大惊小怪,她这个长相,要不是小心谨慎,都不知道中招多少回了。
“你就一直这么活着的?”
安宁出现在房间门口,看清楚了林潇潇的一系列动作。
林潇潇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笑的妖娆妩媚。
“没办法,姐姐就是这么美,美的想让人犯罪呢。”
安宁完全忽视林潇潇的自恋话术,坐在卧室内的椅子上。
“我送你进娱乐圈,是因为我觉得你适合演戏,没想过会让你过的这么不开心。”
林潇潇快速坐在与安宁对角线的位置上,拉着安宁的手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喜欢演戏,真的喜欢。”
“娱乐圈肯定有他的不如意,但哪个职业没有呢?完美的,全部和我们心意的职业并不存在,或者说不存在于我们普通人当中。”
林潇潇认真的看着安宁。
“安宁,我感谢你,没有你,我还在烂泥里挣扎,现在都不一定活着。所以请不要有这种想法好吗,你百分百,实实在在的帮助了我,毋庸置疑。”
安宁看着林潇潇,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人不是按照自己意愿去活着的。
她一直觉得她成长了很多很多,但星际给她的底气太足,让她的生活简单了许多许多。
“好,我记住了。”
安宁没有劝说林潇潇什么,她知道该怎么生活。
林潇潇醒了后,安宁也不需要继续留在这里,一个人打车回了家。
打车的司机是个健谈的,家里有几套房都告诉安宁了,安宁只是嗯嗯的答应着。
下车,给钱,回家。
到了她那一层之后,安宁发现原先海棠的房子正在搬家。
安宁只看一眼便走了,海棠的任何决定都不能激起半分波澜。
她不知道的是,海棠是被江夏逼走的。
甚至买下了海棠的房子,就是为了防范还有下一个邻居,有钱人的吃醋方法,还真是独特的很。
不过就算安宁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回到家的安宁,坐在阳台上,看着下面来来回回搬家的人,思绪飘远。
她是不是该找点事情做了呢?
目前,星际的那边的战斗,因为安宁的支持,在很大程度上加快了进程。
这一战之后,会有百年左右的和平。
至于百年之后,那就再战好了!
星际的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接受的便是战斗教育。
所有的人以成为战士为荣,以能上战场为傲。
想到这里的安宁,突然发觉最近的她着实过于懈怠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瑟起来好了。
安宁打开电脑,翻看着邮件,很多方发来了邮件,她一一看过去后,选择了一份工作,开始了。
接下来的生活,十分有规律。
江夏去上班,安宁去研究所。
两个人每天三点到四点之间下班,到家后一起做饭,吃饭,下楼遛弯儿。
至于上,自然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天气也逐渐转冷,穿上了稍厚一点的外套。
这一天,江夏下班更早一点,选择来接安宁回去。
从研究所出来的安宁,一眼便看见了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江夏。
“好帅啊!”
“嗯嗯,真的帅,还超有气质。”
“那不是安老大吗?”
一群人看着安宁飞奔着扑向了帅气的那个男人,一众人羡慕的姨妈眼。
谁敢嫉妒?谁又能嫉妒?
再说,嫉妒的对象又是谁。
“今天怎么来接我了。”
“下班走,我告诉于正先回去了。”
“嗯不错,我喜欢一出来就看见你的瞬间,心砰砰的跳。”
“我也喜欢,下次我努力。”
两个人上了车,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安国明家吃饭。
几个人都在京市,每个周五的上都要在一起吃饭。
两个人驱车到了安国明的小区,停好车,上楼。
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了小诺诺在电梯门口等着他们。
一个木头带轮子的小推车里,诺诺仰着头,甜甜的喊了一声姑姑。
“哎!我的小诺诺啊!”
安宁立即弯腰,将小诺诺抱了起来,头也没回的说:车给诺诺拿回来。
江夏只好拿着车跟在后面,前面门口站着安国明,一眼都不敢错开的看着诺诺。
“这个小家伙,听见门铃响了,就喊着姑姑姑姑的,喊爸爸怎么没见你这么勤快。”
“爸爸——”
一声甜甜的爸爸,立即让安国明老父亲融化的不行不行,不要钱的答应着。
几个人进屋,殷雪梅从厨房内出来打了个招呼,又进去做饭了。
每次周五上的聚餐都是殷雪梅掌勺,安宁说过几次,但是殷雪梅坚持,她说她做的菜安宁能多吃好几口。
殷雪梅对安宁的爱,有的时候安国明都要嫉妒一丢丢的。
好在殷雪梅有帮厨阿姨,能减轻不少,另外吃完后也不用她收拾。
几个人坐在客厅内聊天,聊来聊去总是会聚焦在诺诺的身上。
“你们俩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安国明一个问题,打了江夏和安宁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问题,两个人真的没有想过。
“我们不着急,我好不容易娶到媳妇的。”
江夏一句话,换来了安国明的赞同,诺诺很好,但也确实打扰夫妻二人的和谐。
他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催促的意思。
没多一会,门控铃声响起,诺诺着急的伸着小手。
安宁起身去开门,嘴里念叨着:“肯定是小弟来了。”
开门后,果然是安国平,不过黑眼圈能当烟熏妆用了。
“你这是去盗墓?被吸干阳气了!”
“姐—-别人顶多说是去挖煤,到你这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呢。”
“谁叫我是你姐呢。”
安宁后退,安国平拎着水果进来,放在门口,四肢乏力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不是你这半死不拉活的样儿是咋回事。”
安国明发问,安国平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还能咋回事,我师傅呗!我终于知道我师傅为什么没有徒弟了,这哪是在教徒弟,简直就是在熬鹰!”
安国平在解决了李佳芯的事情后,被杨国手收下当徒弟。
在医学圈也算是引发了小小的震动。
“熬鹰还能给你放假出来吃饭。”
安宁吐槽的坐下,拉着安国平的肩膀,嘴硬心软的给他梳一下。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师傅说我每次聚餐回去,就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精神,所以他才给我踩着点放假出来吃饭,说我回去后,就能继续熬了!”
第706章
安宁按摩的手轻了一瞬间,继而恢复原样,安国平都没察觉到,只有江夏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偷笑。
原来熬鹰的根源在这里,不过不得不说杨国手很厉害,观察细致入微不说,还能加以利用,很好,小弟被熬的不亏。
安国平叽里呱啦的说着,也不是抱怨,他比谁都知道现在的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只是见到了最亲的人,唠叨两句罢了。
很快,殷雪梅摆桌喊吃饭了,大家洗手,帮忙端菜,很快围坐在餐桌旁。
安国明最大,举着果汁杯和大家先是干了杯,接着就是随意的就餐时间了。
几个人说着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分享一些消息,还给家里打了电话。
电话里的吵闹声,更是为餐桌添了几分热闹。
聚餐结束后,殷雪梅给安宁,安国平又带回去好多东西,都是她自己做的一些吃的,干净卫生。
“安宁,天气冷了,这个泡水喝,还有这个小日子来的时候,喝一点会很舒服的。”
“这个草药包也不错,回去泡脚,肚子这里特别的暖和。”
殷雪梅就像他们家庭中妈妈的角色,真的是为安宁操碎了心。
安宁全部收下,并表示回去后后就好好用起来。
在门口说了再见,三个人先离开,安国平自己开了车,再加上安宁为他疏通之后,精神四射,自己开车回去完全没有问题。
江夏和安国明喝了一点酒,所以回去打的路程是安宁开车。
到家后的江夏,借着微醺的醉意,对着安宁撒娇卖萌,弄到最后安宁也没来的及泡脚。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依旧按照自己的时间去上班。
到了研究所的安宁,则是被院长喊走。
院长办公室,安宁乖乖的坐在对面,等着院长开口。
“喜欢出国吗?”
“嗯———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有发言权。”
安宁觉得,有的时候不是她喜欢或者不喜欢,而是有的国家不欢迎她。
“在Y国有一个科研会,我们这边会有一只队伍过去参加,你要是想去就跟着去,不想去就不用去。”
“哦——需要比赛吗?”
“没有,就是——嗯—-类似于公费旅行的一次参观。我来过问一下,你自己决定。”
安宁在这里,有着绝对的自由。
不过公费旅游属于福利的一种,所以过问一下比较好。
“我明天告诉您。”
安宁出去了,中午的时候与江夏打电话,得知他也要去Y国。
“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科展会邀请江氏集团了,我也想去扩展一下业务,怎么了?”
安宁告知江夏研究所有一次Y国的机会,她正在考虑去还是不去。
“你想去吗?”
“没去过,去也不是不行。”
当天下午,安宁决定去了。
因为他们是受邀而去,签证很顺利就办出来了。
两天后,安宁跟着队伍出发去了Y国。
江夏则是带队伍早走了一天,目前已经到达了Y国。
安宁睡了一路,安全降落,随着队伍乘坐大巴车到了酒店。
酒店条件不错,安排的房间也很好,华夏的国家地位从出国的安排可以看出来一些。
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我们绝对是提升最快的。
简单的倒了一下时差后,科展会开始了。
科展会,简单名了是科学展示会,有很多新设计的产品或者技术会在这里出现,有很多投资者会出现,也会有各国的科研人员参加。
华拥有产品在这里展示,不过只是一般的成果,最好的永远藏在家里,这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安宁漫不经心的看着各国的展品,走了一圈下来,她觉得对于每个国家目前的科技水平又了一定的了解。
“很厉害吧!”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举着酒杯,指着里面的悬浮模型说了一句:很魔幻。
“你是设计人?”
男子摇头,很自信的说:“我是买家。”
“哦—-那你不懂也就说的通了。”
安宁说完就走,后面的男人拿着酒杯追了上来,他觉得安宁身上的气质很神秘,有点高贵,又带些隔离,所以很感兴趣的过来搭讪。
“我叫维克多。”
安宁举起手,露出自己的戒指道:“如果你想搭讪,找错了对象,如果谈论科学,我觉得你连入门的基础都没达到,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交谈。”
“别这么严肃好吗,出来玩不就是求个开心吗?”
安宁皱眉。
“我有说过要和你玩吗?”
安宁的较真让男子的搭讪进行不下去了,只好尴尬的留在原地,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
几分钟后,门口出现了喧闹声,几乎所有人都向那里看去。
江夏到了。
江氏集团的财富,影响力超出了预期。
今天不少人都是奔着江夏来的,大多数都是为了推销自己,或者寻求合作。
江夏从门口进来后,礼貌的和主办方握手,交谈,眼光不经意间寻找着安宁。
安宁的存在,并不难发现,因为只有她离的最远,一个人在对着一个研究看的入迷。
远处的维克多发现这样的一幕,眼里的鄙视要溢出眼睛。
原来不是有个性,只是在等一条更大的鱼。
很显然,他将安宁当成来吊男人的女人了。
江夏身边一直围绕着很多人,安宁早就看见江夏,不过目前她不太想去打扰。
她对现在的展览会很有兴趣,每一个项目都看的很认真。
一个小时后,江夏终于找到了空隙,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安宁的身边。
“在看什么?”
“看未来。”
安宁侧头对江夏展颜一笑,两个人美好的对视被摄像机着捕捉,咔嚓就是一张照片。
“这么美的照片,记得发给我。”
“好的,好的。”
摄影记者没想到江夏会和他说话,抱着相机一顿点头。
江夏一直围在安宁身边,两个人一直说话,也不见什么亲密的动作,周围的人都认为江夏是对眼前的女子感兴趣了。
甚至太多人都羡慕安宁的幸运,更是带有一点嫉妒。
展览看到了最后一项,安宁的心里对于未来真的有了一个模型。
“要吃饭吗?我知道一家牛排味道不错。”
“好。“
安宁欣然答应,两人准备离开。
搭讪安宁的维克多拦住了两个人去路,笑的不怀好意。
“你好江先生,我是维克多,这是我的名片。”
江夏没有拿名片,反而是很热情的伸出手。
“很高兴认识你,维克多先生,你们的公司一直是我们所关注的。”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维克多信了。
毕竟和他说话的是江夏,人家怎么会有功夫忽悠他。
维克多与江夏浅聊了一会,江夏高超的话术技巧,让维克多觉得他对于江夏来说很重要,现在就到了真心一刻的时候。
甚至他觉得只要跨过这一刻,他和江夏就会是最好的朋友。
“江先生,有一件事我很过意不去,请你原谅我的诚实。”
“怎么会,我最欣赏维克多先生的诚实了。”
果然,维克多轻易的相信了江夏的话,推心置腹的一刻来临。
“这位女士,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哦?怎么说?”
江夏似乎来了兴趣,维克多将他搭讪的事情,改说成安宁搭讪他,将她描绘成一位有计划的拜金女。
“所以,江先生,我不忍心看你被骗,当然若是你只是休闲一下,那是我的失礼了。”
江夏看向旁边的安宁,在维克多不解的眼神中牵起安宁的手。
“你看见了吗?”
维克多没明白江夏话里的意思,难道他弄巧成拙?
“这里。”
江夏指出两个人戒指的位置。
“她是我的太太,维克多先生着实失礼了。”
“另外,你对于我太太的描述,我没有办法相信一丝一毫,毕竟有我的存在,她又会看上你什么呢?”
江夏握着安宁的手,从维克多旁边走过,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合作的机会。”
维克多一直背对着门口,哪怕两个人已经离开,维克多还是不解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维克多的合伙人过来,才将他从这个状态唤醒。
“维克多,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这次机会有多么的难得,我们花了很大的价钱才进到这里的!”
“你是不是又搭讪了不该搭讪的人,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用你的老二去思考!”
“他妈的,你个——”
合伙人的咒骂,终于让维克多接受了刚刚的事情,他搞砸了。
精心筹备的机会,就这么的被他毁掉了。
他和江夏谈的多好!
他真是该死啊!
维克多到现在都以为江夏和他相谈甚欢,离敲定合作只有一步之遥。
实际上呢?
离开的两个人上了车,安宁靠在江夏的身上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出现的时候,你呼吸中都透露着嫌弃,我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惹到你了。”
“呼吸?真的假的。”
“真的,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安宁配合的点点头道:“厉害,你最厉害了!我估计那位到现在都以为你和他一见倾心呢。”
“一见倾心?安宁老师的语文功底有待提高。”
“我不!”
此时的江夏和安宁,和他们在外面完全不一样。
也许这就是婚姻的意义之一吧。
安宁与江夏吃了一顿牛排大餐后,漫步在Y国的街头。
这里的人生活很慢,会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我觉得慢…也许是因为不方便的生活。”
“有道,我想买一瓶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一家便利店。”
江夏牵着安宁的手,继续道:“你知道我喜欢国外的什么地方吗?”
“什么?”
“可以自由自在的牵手,甚至亲吻。”
江夏在安宁的眉宇间落下一吻,没有人大惊小怪,没有人行注目礼,很是稀疏平常。
安宁浅笑,晃动着两个人的手道:“这是我们老祖宗的含蓄美。”
“嗯,含蓄美很重要,但爱意的表达也很重要。”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着周围的建筑,周围人的穿搭,小店里的摆设,喂鸽子的行人。
走着走着,就到了Y国的博物馆。
“进去看看。”
“可以,不过我有预感你会很不喜欢。”
安宁牵着江夏上了台阶道:“看看就知道喜欢不喜欢了。”
进入博物馆,很大,很熟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安宁以为他们回到了华夏。
字画,器皿,雕塑。
小件的保存完好,大件的分割保存。
灯光下的每一件都是艺术品,每一件都有华夏的血液流淌。
“你说的对,我着实不喜欢,甚至有做大盗的冲动…其实就算我做了,也不算错吧,他们先出手的不是吗?”
“嗯,你说的对。”
江夏绝对是无脑支持安宁,因为他知道安宁根本不需要劝诫,她知道做什么,只是在抱怨这个事情,情绪的宣泄。
“除了房子是他们的,还有什么是他们的!”
“保安吧。”
安宁笑了,看向江夏道:“你说的有道。”
两个人继续参观,安宁看了每一件展品,她想记住这些东西。
一圈看完,心情很不好。
安宁觉得,没有一个华夏人,能毫无波动的从里面走出来。
站在博物馆的门口,安宁心情慢慢平复,她想让它们光明正大的回家。
“去死!”
“卖国贼去死!”
刻薄的语调,伴随着燃料的泼洒,一位华夏女士的身上已满是燃料,只是她一言不发,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