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城被撵走了!
花城离开没多一会,徐程过来了。
“放心,我没拿包子,手也是干净的。”
徐程开玩笑的举手,可江夏还是很认真的检查了一下。
“你这也太紧张了,紧张不是不好,就是怕你到时候更紧张,在出错怎么办?”
“嗯?”
江夏一个眼神过去,徐程立即做了一个闭嘴的姿势,表示自己不再乌鸦嘴。
徐程站在江夏身边,认真的道:“恭喜你兄弟,经历七年的时间,终于修的正果。”
江夏完全不会徐程的调侃,他只听见了修成正果。
江夏这边是干等,等安宁那边化完妆,准备好。
双方一直在沟通,只是沟通的人不是安宁和江夏。
清晨八点,江夏终于出发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知道第几次了自己的衣服。
“出发!”
一声出发,江夏上了花车。
一辆辆轿车,跟随着第一辆花车出去,绕镇上一圈,朝着十里沟开去。
哪怕是绕了一圈,也没有多少时间,开车从镇上到十里沟实在是太近了。
此时的安家,甚至是个十里沟的人都出来了。
车子在刚开进十里沟的时候,就开始不一样了。
村民们做了很多道拱门,从村头一直到安宁家。
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收拾的干干静静,绑了一束束的气球花束,由五颜六色的绳子系好,飘荡在空中。
最美的地方是那条接亲的路两旁,种满了向日葵。
村民们特意计算了时间,商量着在每家的门前都种上了向日葵,他们种的一点,现在正是花开的时候。
向日葵是主花,还有很多其他的花朵,也在道路两边,随风送来祝福。
村里的孩子们,在父母的要求下,都换上了新衣服,在江夏的车子进来的第一时间,喜庆的上前,喊着恭喜恭喜。
江夏下拉车窗,小小的红包撒出去,在孩子们的欢呼中,缓缓开走。
随着喜车的到来,鞭炮也响了起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听不见尽头,每次在你觉得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它又继续响了下去。
一路江夏的车子开的很慢,配合着鞭炮的响声,终于在安家的门口稳稳停下。
江夏迫不及待的下了车,下意识的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头发,手里捧着花束,准备迎接他的新娘。
第696章
屋外,五彩花朵编织的拱门下,站立着手捧鲜花的江夏,若仔细的看,他的手心和额头有着细细的汗水。
屋内,身着完美婚纱的安宁,透过玻璃看向阳光下的江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终于等吃到窝边草了!
“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院子里的孩子,还有一些年轻人跟着起哄,江夏终于迈出第一步,走进了院子。
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他就能看见安宁了。
“嘿嘿,不好意思。”
周小山和李成泽,一左一右,中间是一道红绳,拦住了江夏的去路。
在北方,娶媳妇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哦!
至于婚闹新娘?
这个玩笑,会有血的事实告诉你,不好玩。
在北方,一般都是新郎在娶新娘前,被为难一下,很有分寸。
大多数是伴郎出力的多。
果然,周小山和李成泽一出现,后面的伴郎花城和徐程就十分明白的站在了江夏的两边。
“二位,我们都听你们的,先来个红包,沾沾喜气。”
花城十分明白的先送出去了两个红包,周小山和李成泽绝对不客气的收下,至于让路,不可能!
“未来师公,要娶我们师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夏点头,指着旁边两位道:“他们准备好了。”
大家不由得的笑了出来,气氛很是融洽。
周小山和李成泽也不是很为难,两个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游戏,拉扯绳子有点低,需要伴郎不碰绳子的过去。
徐程一个助跑,起跳,直接干拔过去了。
到了花城这里,他是没有那个能力了,不过爬过去还是可以的。
第一关,顺利通过。
江夏顺利过了院子,来到了安家的屋门口。
林翠花就在里面,操心的在后面喊:“差不多就得,好不容易结婚了,可别吓跑了。”
后面一句小声嘀咕着,不过还是被殷雪梅听见了。
“妈—-小妹那么好呢。”
“我知道,好是好,可这么多年你看见还有别的男人在她身边晃悠吗?”
一句话,让殷雪梅思考了一下。
好像真的没有。
“是吧,我告诉你,一般的男人不敢找这么厉害的媳妇!”
林翠花可谓是操碎了心。
殷雪梅抱着小诺诺,笑的无奈。
门内,是以黑蛋儿为首的侄子们。
不仅有安国庆的三个孩子,还有安大伯家几位哥哥家的孩子,光是红包就发出去了好几十个,每个孩子的手里都拿到了两个以上。
不过黑蛋儿依旧堵在门口,手里五个红包再手心里拍打着。
“五—-单数,是不是——”
“给!”
刷的一下,门缝里又递过来五个红包,一下子凑够了十个。
“看在红包的面子上,那我就浅浅出道题吧。”
“来,上设备!”
颇有大哥大气势的黑蛋儿一声喊,后面几位小弟十分配合的搬来了一块白板。
“请…花城哥哥解题。”
“啊?我?”
花城上前,看着黑板上的题,瞬间热泪盈眶。
“鸡兔同笼,进水管出水管?天啊,你们是不是有奸细在我身边!”
他花城,一个公司的大老板,鸡兔同笼绝对是他最讨厌的习题。
在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要学这样的东西!
“能不能娶到我姑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花城脑袋都冒汗了,大脑风暴的都要炸了。
“别碰我!我这专心解呢!”
一旁被拍走的徐程,无语的又拉拽了一下花城,力气大了一点。
“我说你冷静点!”
手指规律的弹动,让花城瞬间想起几个兄弟之间的小信号。
“对对,你说的对,我要冷静。”
花城装着冷静的样子思考了一会,嘴里嘀咕着好多个数字,算了两分钟所有。
“我解出来了!”
在作弊的基础上,江夏总算成功进入了第二道门。
还有最后一扇门,那扇门的后面就是安宁了。
屋内的安宁,在这一刻,和江夏一门相隔的这一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了紧张。
或者说是兴奋。
屋内,黑妞,林潇潇,罗丽三个人堵门。
“江夏,这道门不用闯关,不过需要回答三个问题。”
“好!”
江夏说的肯定,眼睛一直盯着门。
“第一个问题,结婚后家里谁做饭,谁洗碗?”
“我!”
江夏很自然地回答着,他更想说结婚前也是他。
毕竟安宁做饭,消耗有点大。
“好,第二个问题,婚后家里听谁的?”
“听安宁的。”
再次快速又肯定的回答,江夏想都不用想。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爱安宁吗?”
“爱!以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灵魂。”
门开了。
江夏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新娘。
他笑的像个傻子,两条腿不听使唤的在门口争抢着谁先走。
最后还是花城,拍了江夏一下,他才迈进了门。
“安宁,我来娶你了!”
“好!”
大大方方的回答,顺手接过江夏单膝下跪递过来的花朵,安宁笑的美艳又大方。
接下来,传统的找鞋子,出门前要吃面条等习俗,全部上演了一遍。
江夏总算在吉时抱起了安宁,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鞭炮响起来,礼花放出来。
上车人,从另一条路绕一圈,车子开进了两个人的新房,其实就在安家的隔壁。
到了两个人的新房,安宁和江夏换了一身衣服,传统的古代红色喜服,给江爷爷敬茶。
唐师傅也被江夏拉了过来,受了两个人的辈礼。
当然,还有从港市赶回来的江大伯。
行礼结束,婚礼庆典正式开始。
在全村人的见证下,江夏和安宁互相说了婚礼的誓词,宣读了两个人的结婚证书。
这本结婚证书十分特殊,是现场办的。
没错,为了让婚礼和结婚证书上的日子一样,两个人动用了一点小关系。
拿到婚礼证书的那一刻,江夏的心才感觉到真实,他没忍住的抱住安宁。
“安宁,我们结婚了!”
“嗯嗯,上可以洞房了!”
一句话,成功让江夏笑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他一根手指刮在了安宁的鼻子上。
“你啊……”
安宁抓住江夏的手指,小声的道:“是你的了。”
他深呼吸,调心率的道:“别闹,先结婚。”
安宁看着耳尖儿红红的江夏,脸上绽放笑容,心里想着好可爱!
婚礼庆典结束后,两个人又换了一套衣服。
三套衣服的婚礼,在现代肯定很正常,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十分奢侈的。
不过安家的奢侈,已经不能引起周围人的嫉妒了。
换了一身方便服装的安宁和江夏,端着酒杯下去敬酒。
后面早就准备好的伴娘和伴郎,愣是一杯酒都没喝到。
因为安宁太能喝了!
她一个人,拦截了所有的酒水,甚至在大家都没有敬酒的时候,她依旧在喝。
江夏都拦了好几次,不过安宁小声的告诉他:不会醉,微醺刚刚好。
江夏确认了好几次,虽然都得到了安宁肯定的回答,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最后偷偷的找了安国明,暗地里让很多人不在敬酒,才真的解决这件事。
没喝够的安宁有点遗憾,她还想趁着酒劲儿,做点什么的。
要不然,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想到这里,安宁不由得联想到昨来自于黑妞几个人的科普,颜色有点多,弄的她现在思想不是很正常。
敬酒结束,两个人终于能坐下吃点什么。
就在两个人吃了几口之后,宾客都吃的差不多,有很多准备离开了。
林翠花和安三成,安宁和江夏,都站在了安家的门口,对着每一个到来的人说谢谢,并亲自安排每一个人的离开。
到现在,安宁都不能解下面的送别场面,在她看来,说走就走呗!
“嫂子这就走了,吃好了吗,再吃点!”
“还吃啥啊,都吃饱了。”
“那吃饱了也待会儿,进屋喝点茶水,着急回去干啥。”
“不行啊,家里还有不少活呢。”
“大老远来一回,这么快就走了,你说,屋里待会吧……”
“真不的了,得走,下次的!”
这是会说话的,车轱辘话来回说,一来一回能进行四次到五次左右。
还有一组是以安三成为代表的男方代表,两个大男人你拉我拽。
“老三,家里真有事!”
“有事也不行啊,走啥,上再吃点,咱哥俩还没喝酒呢!”
“下回的吧!”
“啥下回,就今天喝!”
拉拉扯扯组,不管从近到远看,都有一种两个人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感觉。
而安宁和江夏,就像两根门柱子一样,站在门口,对着来的人说了谢谢,简单送了几步,就没有然后了。
当安三成与林翠花那一组终于离开后,两位回到门口,看了安宁和江夏。
“你俩倒是张嘴说话啊,光站着能行吗!”
林翠花还想继续发挥说点啥的时候,里面又出来人了。
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
似乎不这么谦让几回,不能显得主家热情。
当一院子的来宾送的差不多后,安宁脚后跟都疼了。
最关键的是她饿。
十分饿!
“老三,没人了!赶紧让安宁他俩吃点东西。”
安大伯发话了,安三成也终于从门口进去了。
安宁第一时间对着安大伯喊了一声:大伯,还是你好!
“咋地,我不好?”
安三成一句话,换来安宁西嬉皮笑脸地喊了一声爸。
“你啊,和黑蛋儿越来越像了!”
安三成自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逗逗安宁。
他看和安宁跑着去吃饭,一只手拦住了后面的江夏。
“江夏,你要对我闺女好啊!”
“爸,我会的。”
安三成拍拍江夏的肩膀,心里嫁女儿的复杂心情,全部上涌。
“去吧!”
“哎!”
江夏走过去,坐在安宁旁边。
安三成看着江夏第一时间给安宁盛了汤,会将安宁喜欢的饭菜摆到她旁边,会注意她碗里的饭是不是吃没了。
“看啥呢?”
林翠花走过来,老两口看着一个方向。
“看我闺女呗,一眨眼就嫁人了。”
林翠花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安三成道:“你可有啥伤心的,你闺女住在你隔壁,翻个墙头就能看见,到时候看到你烦!”
林翠花走了,安三成在原地愣了一会,好像…不对啊!
两个孩子在京市住啊。
不管怎样,悲伤的情绪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安宁在家的时间,真的挺长的。
此时安家的院子里,剩下的都是自家的亲戚,还有最好的朋友,徒弟。
上,大家又一起吃了饭,点燃了烟花。
烟花欣赏后,大家很有默契的自动离开,将新房留给了小两口。
至于闹洞房这件事,被几位老人拦截了。
月圆高挂,银河星荡。
熟悉又不熟悉的两个人,有那么一丢丢的迷茫感。
第一步,该做什么呢?
此时此刻,两个人的脑海里同步的回想着昨来自于好哥们/好姐妹的科普。
“我去洗澡!”
“我要洗个澡!”
江夏傻乎乎的站起来,嗓子都绷紧的道:“你先洗…我…我…”
“咱家有客房。”
安宁指着门,江夏连连点头,慌乱中抱着衣服跑出去。
“我去客房洗!”
安宁怀着激动的心,找出早就准备好的性感睡衣,去了浴室。
另一边的江夏,洗澡速度堪比战斗。
不过洗完的他,纠结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快了,会不会显得太毛躁?
最后的最后,他干脆不管了,准备穿上衣服过去。
只是当他拿起衣服的那一刻,他差点想原地去世。
“不是吧,这这这…”
江夏的手里是一件蓝色的裙子,并不是他的蓝色睡衣。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安宁的衣服搞混了。
就在江夏纠结不堪的时候,身穿红色睡衣的安宁,敲门问:“你完事了吗?”
“啊——我—-马上!”
“你回去等我。”
安宁听话的转身回到了两个人的卧室,坐在床边上,心脏不争气的跳起来。
“跳什么跳,不是你想吃掉窝边草的吗,到了真枪实战这一刻,怎么紧张上了。”
“呼吸,呼吸——呼——-”
安宁傻眼了。
“江夏,你这是准备在新婚之夜告诉我,你要和我当姐妹?”
翌日清晨,安宁先醒了过来。
只一个侧身,江夏棱角分明的脸,好看的眉毛,杂乱又点扎手的头发,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干涩。
蠢蠢欲动的安宁,一根手指顺着江夏的美颜画下来,落到了他好看的唇形上。
下一秒,她微微欠身,偷吻了上去。
“啊———”
只接触的一瞬间,江夏反客为主,顺势抱住安宁,重重的的吻了回去。
声音嘶哑的道:“早,老婆。”
“呵呵呵,老婆?这个称呼…不行,我总感觉你在喊我老婆婆。”
江夏低笑,和安宁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初次尝了荤腥的两人,才恋恋不舍的从床上起来。
早上的洗漱似乎都冒着粉色的泡泡,两个人并排的刷着牙,不老实的你碰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很幼稚的游戏,他们玩的不亦乐乎。
“据说性生活可以分泌多巴胺,让人的大脑兴奋高兴,现在我信了。”
安宁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两个人幼稚的行为,江夏只是满眼宠溺的看着安宁,她说什么都对。
早餐是江夏做的,不过很简单。
热了烧卖,昨天的菜还剩下不少,两个人随意热了一点,解决了早饭。
今天两个人没有晨练,个蜜月期两个人也不打算晨练了,准备好好利用一下多巴胺分泌的快乐。
毕竟两个人是最嫌弃现在这种腻乎的。
这一天,两个人除了去隔壁看看江爷爷,江大伯之外,几乎没怎么出去。
第二天,江夏和安宁将花城等人送走,两个人又腻歪了一天。
第三天,是回门的日子,江夏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和安宁回左面的隔壁吃了娘家饭,结束了这一回门习俗。
第四天,两个人拖着行李箱,出发,蜜月旅行开始了。
第一站,浪漫的海边。
这一次旅行,江夏可谓是将金钱发挥到了极致,除了不是私人飞机外,其他的一切都做到了最高等。
不为别的,就为了两个人有一个美好的体验。
宽敞的商务座,仿佛一个小隔间,除了不能上厕所,其余的都安排妥当了。
吃了一顿飞机餐之后,安宁戴上眼罩,睡了一觉。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准备降落,空姐正提醒每个乘客。
安宁起来,将东西的差不多,从华夏的北方飞到了南方。
飞机降落,安宁与江夏是牵手下去的。
不一样的空气感,让安宁的毛孔都觉需要适应一下。
“很…湿润。”
说实话,有几分不习惯,但空气确实很好,鼻腔很湿润。
“请,我的太太。”
安宁配合的挽住了江夏的手臂,两个人从通道中出来,立即有车来接,送他们去了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总统套房。
行李箱这个东西,再也没出现在他们的手上。
到了的第一天,换上清凉的服装,吃了第一顿海鲜大餐。
无边泳池,海边日落,玻璃海,潜水,海钓。
所有能玩的,能体验的项目两个人都体验了一番。
海边的两个人待了一个星期,在江夏晒黑出色号的情况下,离开了。
机场,安宁看着黑了不少的江夏,开玩笑的道:“谁能想到,去一趟海边还能换个老公带回去。”
“不知道这位女士对现在的老公满意吗?”
“嗯…还不错,新鲜感挺足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玩笑着,上了飞机,前往下一站。
下一站,两个人没有选择景点,而是选择了山区。
据说G市的自然风光是最美的,也是得到了最少的开发。
安宁和江夏各自背着一个背包,下了飞机后,开着一辆越野车,开始了自驾游。
自驾游的第一,两个人选择户搭了帐篷。
星空,帐篷,树木,篝火,在来上一点点烤鸡翅,画面有点点浪漫。
当然,要是忽略蚊虫就更完美了。
夜,伴随着虫鸣草动,两个人在大自然的白噪音中入睡。
很放松,也很潮湿。
收拾好一起装备后,开车离开,安宁伸展着自己的后背道:“还是床舒服一点。”
“那肯定是,不过空气确实不错。”
“有利有弊,看个人需要吧。”
安宁和江夏开的不快,看见好的风景就停下来,欣赏欣赏,随便采摘一些野味,来一顿野炊。
轻松自在惬意,但这是对有实力的人来说。
因为山区的小动物实在是太多了,光是蛇这一种,安宁和江夏就至少见到了七八种。
第三天,突遇大雨,两个人原本准备搭帐篷的计划被搁浅,只能选择在汽车上休息。
不过需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目前的位置随时有塌方或者泥石流的危险。
江夏小心的开着车,雨刷器已经开到了最大,在滂沱大雨中缓慢前行。
安宁精神力早就展开,为江夏指路。
“前面,前面五百多米有条小路,里面有村子!”
“好!”
江夏艰难的开着,终于看见了泥泞的小路,车子开上去都打滑。
好在路不长,两个人终于进到了村子中,在一处宽阔的地方停下来。
“当当…”
有人在敲窗户。
“你们是哪来的?”
“外面——”
“雨太大了,进屋躲躲吧。”
在村民的邀请下,两人跟着进了一处低矮的民房。
昏暗是第一感觉。
屋内还有三个人,一位老太太,一个头发有些糟乱的妇女,肚子大大的,该是怀孕了。
另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递给了安宁和江夏两个竹凳。
邀请他们进来的老爷子,拿着碗给两人倒了点热水。
“喝水。”
“谢谢。”
安宁道谢,但是一只手却在江夏的大腿外侧碰了几下。
“你俩结婚了。”
老爷子话语中似乎有一点遗憾,甚至嫌弃,对于两个人喝水不喝水,也不关心了。
“行啊,那就等雨停了走吧。”
少了点最先邀请的热情,老爷子起身进屋了。
老爷子进去后,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江夏虽然不知道安宁为什么提醒他,但是这里的氛围着实很怪异。
老太太弓腰弯背,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恶毒。
虽然用外貌去推断一个人不好,但这个老太太…不好说。
怀有身孕的妇女,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不说,眼神呆滞,行动木讷,给人一种被人吸干灵魂的感觉。
至于那个男的,感觉能有三四十岁左右,一直盯着安宁看,眼神让江夏想弄死他。
江夏微微侧身,遮挡了一下安宁,安宁拍拍他的手,表示不用。
一道精神力过去,男子头疼了一下,哎呀一声,吸引了老太太的注意力。
“乖儿——”
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转身也进屋了。
老太太很重的打了一下木讷女人的肩膀,刻薄的声音响起:“傻站着干什么!一天天的什么都不会,你男人不知道关心关心。”
女人被打了仿佛没有感觉一样,只是慢慢的走向了屋内。
安宁精神力跟随着女人进了屋子,只见那个男人色眯眯的将一只手塞进了女子的衣服下,眼神忘向外面,意淫的表情。
这个男人…恶心。
“啊———”
又是一声尖叫,男子痛苦的在地上开始打滚。
安宁十分好心肠的站了起来道:“我是医生,要不要帮忙?”
“你是大夫,你怎么不早说!”
“乖儿——-快点啊!”
安宁进屋,一只脚十分不小心的踩在了男子的手指上,男子嗷嗷的喊了出来。
“不好意思,他手和这地一个颜色,没看出来。”
江夏在后面偷笑,安宁报复的小样子真可爱。
安宁隔着衣服,对男子假装的检查了一下,下一秒从口袋中掏出来一个小包裹,慢慢打开。
“针灸。”
还没等老太太答应,安宁手里的针已经扎下去了。
“怎么了?喊什么?”
老爷子不耐心的走过来,正好看见安宁将好几根针扎进他家独苗苗的肚子上,吓人的很。
可本来在喊叫的男子,在针下去的时候,瞬间不叫了。
“好用吧,一般人我都不出手的!”
专门治恶心的人。
安宁针灸之后,男子身上最起码有几十根针,还有规律的颤动了起来。
“这叫颤针,属于家门绝学。”
顺口胡诌的安宁,没收到一点怀疑,毕竟看起来太神奇了,没人去碰那些针,可针偏偏动了。
地上的男子也不知道他是该喊还是该沉默,因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下半身丢失了一样。
“好了。”
只见安宁一只手扫过,所有的针神奇的自动飞起来,回到了她的手心里。
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一幕,被老两口深信不疑。
针被收回后,男子也能站起来,不耽误走,不耽误动,只是感觉很奇怪。
“乖儿—-怎么样?”
“不疼了,就是…就是没什么感觉。”
男子形容不好那种感觉,他知道自己的下体和下肢都存在,也能用,但却不像自己的,很诡异。
“不疼了就好,不疼了就好。”
安宁的出手,换来了好一点的待遇。
不过外面的大雨小了很多,两个人也不想久留,更不想过夜。
他们借口要走,一家人也没有挽留,只是客气几分的送他们出去。
车子启动,安宁和江夏开走,朝着村外。
刚走不远,一个人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冲了出来,猛烈的拍打着车窗。
江夏落窗,一个包裹被扔了进来。
“走!快走!快走!”
女人嘶哑的声音透露着害怕和坚决,安宁两人还未等说一句话,女人就跑了。
江夏看向安宁,安宁点头道:“先出去,找个地方看一看。”
江夏开车,安宁的精神力跟着女人而去。
只见女人赤着脚,一步一坑的向村子跑去,经过他们待过的那一家,走了几十米后,被一个男人狠狠的抓住了头发。
“死婆娘—-你敢跑!老子打死你!”
“没有,没有,我没有跑,跑了怎么能在这,就是肚子疼,上了厕所。”
女人解释,但男人根本不听,大嘴巴子不惜力的打过来,女子一直苦苦哀求着。
可安宁发现,女子不一样。
她虽然低着头,弯着身子在哀求,可她的眼神很坚定。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