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兄竟是隐藏白切黑!—— by蛋糕小星球
蛋糕小星球  发于:2023年11月15日

关灯
护眼

男人放在身侧手指收紧,指节泛白,手背青筋鼓动,几?乎快要陷进?矮榻里?。
在水镜破碎的?瞬间,他唇角溢出一丝刺眼的?鲜血,时间如水流逝,那血迹越发明显,汇成小溪,“啪嗒”滴落在他洁白的?衣襟。
裴谨强行忍住喉头?翻涌的?血腥气,却?在发动瞬移术的?刹那,身体剧烈一震,高大?的?身躯直直倒地。
宁卿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她看着陌生的?房间茫然不已,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吓得立即坐起?身,这里?的?布局看着像是?个客栈,她昨晚的?记忆只停留在和?纪樾喝洛鸢酒那会儿,正打算回去,一起?身却?失去了?所有意识。
估计又是?喝多断片了?,宁卿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一整夜没回家,师兄肯定……想到?这儿,宁卿迷茫了?一瞬,按理说师兄应该找到?了?她才是?,可是?她为何?在这里?待上了?一夜?
在桌边候着她的?纪樾听见动静,缓缓睁开双眸,一眼望过去,就对上了?宁卿的?目光。
从梦中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鲜活真实的?她,纪樾的?眼神从虚幻的?迷蒙渐渐转为清明。
“你醒了?。”
少年声音带着早起?时的?沙哑,给?他的?那丝青涩纯净增添了?一番欲气。
宁卿听得一愣,她点点头?,“嗯,昨晚,我喝醉了?吗?”
虽然猜测大?概是?如此,宁卿还是?问了?问。
“或许吧,你突然睡着了?,无法带你御剑飞行,只能找个客栈暂作修整。”
若是?真心想将宁卿带回宗门?自然也有办法,但是?他却?将人带去了?客栈。
“麻烦你了?。”
宁卿回想起?昨夜的?经过有些不好意思?,她喝醉应该没有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不麻烦。”纪樾起?身,他理了?理自己微皱的?衣裳,“还要去扶风城逛逛么?我听说有家酒楼不错。”
宁卿摇头?,“我昨晚一直没回青梧山,现在得回了?。”
也不知回去后面临的?将是?什么。
昨夜她醉酒和?纪樾在外过夜,照以?前,师兄肯定会赶来将她带回青梧山,可这次他竟然没来,宁卿心里?不踏实,眼皮子直跳。
也不知是?师兄没有恢复记忆对她在外过夜的?行为不甚在意,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
可师兄即便没恢复记忆,也不该放任不管的?,而且,前两日他的?举动还如此奇怪。
纪樾没强求,但眼尾压低了?些,“那我们?一起?回去。”
本以?为回去的?路上可以?和?宁卿多待一段时间,可谁知她直接取出传送符,“我们?直接用这个回去。”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宁卿几?眼,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是?怕她师兄担心么。
“你不想御剑飞行吗?”纪樾知道宁卿喜欢这个,下意识用这个诱惑她。
但是?宁卿态度坚决,“我得早点回去,以?后再说吧。”
纪樾的?心紧了?一分。
那股越发放肆的?贪婪在心中涌动,他看向宁卿的?眼睛,隐藏在黑色瞳孔之下的?淡蓝色光芒微闪,在悄无声息间注入宁卿的?眼睛。
“宁卿,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宁卿思?绪滞缓了?片刻,她有些迷茫地看着纪樾,随即点点头?,“好。”
得到?她的?同意,纪樾脸上扬起?笑容,明媚动人。
“那我们?去用早饭吧。”
宁卿像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点着头?同意。
在两人用过早饭,宁卿的?自主意识再度回归大?脑,“我要回去了?。”
她捏着符纸,但还未注入灵力,手腕就被面前的?少年拽住,轻飘飘的?符纸从宁卿的?指尖飘落,坠到?地面。
纪樾握着她手腕的?手指用力,在宁卿的?肌肤上留下了?微微下陷的?白印,但很快便收敛了?自己的?力道,尽量平和?地问她,“你就这般想回去吗?”
宁卿挣了?挣自己的?手腕,“我已经在外面待太久。”
“你其实是?着急回去见你师兄对吗?”纪樾抿紧唇瓣,有些脆弱但又倔强地问。
宁卿无法反驳,师兄一夜都?没找她,这不合常理,以?前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师兄的?情蛊还未彻底解开,虽然兰溪说他现在情蛊发作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可她依旧担心会出现什么差错。
纪樾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在她心里?,即便现在被他所控以?为她喜欢的?人是?自己,可也无法取代她师兄在她心里?的?位置。
纪樾不甘心,可他无法改变裴谨在宁卿心里?的?重量,他甚至在想,即便宁卿真心喜欢他,他恐怕也不及她师兄在她心中的?万分之一。
纪樾神情明明暗暗,他垂眸,拉过宁卿的?手腕,“我们?回去吧。”
在纪樾握上她手腕的?那刻,宁卿的?身体僵了?僵,“那个,你……”
她看向身侧少年握住自己的?手,略有些不自在。
纪樾当没发现她的?神情,“不走么?”
见他如此,宁卿克制那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不再多说,“走吧。”
也不知怎的?,在纪樾收紧手指,将她的?手牢牢拢在他掌心时,她漂浮的?心好像突然有了?归处。
就像被风吹断风筝线的?风筝,重新被绳索牵引。
这个比喻出现在宁卿脑中时,她感觉奇怪,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使用传送符回到?苍云宗,就在青梧山脚下。
“那我先回去了??”宁卿示意两人握着的?手。
纪樾缓缓松开她温软柔软的?手,手里?再度回归空空荡荡,微风穿过指缝,吹散那残留在他指腹的?温软,不带一丝痕迹。
“好,回去吧。”
宁卿朝他挥了?挥手,跑向青梧山。
她迫切地想回去,迫切地想看见师兄,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嘛,虽然他不过多地看管她,是?她所期盼的?,但最近情况特殊,她得看看才安心。
匆忙爬上山,停留在竹楼面前,大?门?紧闭,她也不清楚师兄是?否在屋里?。
没有立即推门?而入,她转而走到?窗边,悄悄往里?看了?看,依旧没有师兄的?身影,奇怪。
她脑中突然出现一个荒唐的?想法。
师兄,该不会是?和?师姐在一起?吧。
毕竟,她们?是?男女主,剧情自动修正,似乎,是?可能发生的?。
除了?这个情况,宁卿想不到?别的?。
她垂下眼帘,将门?推开,走进?屋内,却?在思?绪纷乱之际,停下脚步。
矮榻边躺着的?男人不是?她的?师兄是?谁?
双眸紧闭,倒在地上,洁白的?长袍在他身下铺散开,唇角还残留着已经干了?的?血迹。
宁卿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只剩下轰鸣声,震动她的?耳膜,指尖轻动,顷刻间,手脚一片冰凉。
灵魂归体,宁卿跪坐在裴谨身旁,轻轻拍了?拍他,“师兄?”
手指颤巍巍地触碰他的?胸口,在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后,就像濒死之人突然获得生机,瞬间能够呼吸。
无法将昏睡中的?他搬到?床上,地面湿冷,宁卿只能求助兰溪。
闻讯赶来的?兰溪将裴谨抱到?床上,边抱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他还没抱过裴谨,更没抱过男人,真他爹无语。
“我说死不了?,你还真不着急啊。”
宁卿踌躇不安,“我,我刚才才回来。”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其余的?我可不想再掺和?。”
宁卿看着床上的?师兄有些犹豫,叫住正准备走的?兰溪,“师兄,真的?死不了?吗?”
兰溪:“……”
“你自己掂量,别问我。”
在兰溪走后,宁卿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师兄内心几?番挣扎。
“师兄?”宁卿轻声唤他。
但是?唤不醒。
即便,即便她给?他解蛊,可他也得是?清醒的?状态吧。
叫了?他好几?声都?叫不醒,宁卿是?真的?有些急了?,兰溪说情蛊发作时就和?中药的?状态差不多,她索性直接上前,一鼓作气掀开他的?衣摆。
视线触及到?那处,她哑然。
竟然,还真可以?。
看看紧闭双眸昏迷不醒的?师兄,又看看他的?身下,拿起?帕子在水里?沾湿,将他唇上的?血迹仔细擦干净,磨磨蹭蹭,最终还是?催眠自己,去洗了?个澡,撩开裙摆,深吸一口气,趴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这样不太行,宁卿只能坐在他身边,催眠自己后,掏出一本有颜色的?小册子,翻看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差不多了?,才放下册子,重新坐下。
他昏迷着,除了?那里?,别的?地方没有任何?反应,虽然奇怪,但宁卿莫名大?大?松了?口气。
虽然吃力,但宁卿渐渐有了?感觉,咬紧唇瓣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额头?的?汗水滚落,滴在身下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衣裳浸湿了?一小片。
师兄一动不动,没有别的?反应,宁卿慢慢将他遗忘,沉浸在自娱自乐里?,她心里?隐秘地希望,师兄不要醒。
结束一轮,她喘息着瘫倒在床上,眼睛没有焦点地落在帷幔上。
事后,她生出厌烦的?心理来,厌恶这样的?自己,也不想看见床上衣衫被她抓得皱巴巴的?男人。

宁卿身?体酸软, 伸手匆匆将男人的衣摆拉下来,遮住方才的所有痕迹。
她撑着起身准备从床上下来,回到小温泉收拾自己, 但是还没下床,手腕突然被扣紧, 力道?大得似乎打算将她的手腕折断。
宁卿心脏猛然收缩。
随即意识到师兄已经醒了,她本打算直接离开, 不与师兄打这个照面,也不必尴尬,但事事不如?她意。
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男人手上力气?加大,直接将?她拖至身?下, 抵住她的腿,让她没有任何动弹挣扎的可?能。
裴谨身?上气?压极低, 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暧昧的情·欲气?息,层层压下来, 宁卿有些难以呼吸。
此刻师兄已经解了蛊, 意识清醒, 她肯定?敌不过他。
“师兄,你的蛊已经解了。”宁卿提醒他。
裴谨没理会,按在她手腕上力气?加大,纤细的腕骨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五指收紧,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昨晚去哪儿了?”
裴谨瞳孔略浅,无?波无?澜, 却酝酿着浓重的阴云,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宁卿无?法和他说自己是和纪樾出去了, 她还和他在客栈过了一夜。
这话一说出来,她深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若师兄得知她骗他和纪樾出去过节,而不是和江苑苑她们……宁卿没敢往下想。
“昨晚我和苑苑她们喝了洛鸢酒,喝醉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晚,忘了告诉你。”
如?果一开始就在撒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宁卿早已清楚,但事到如?今她无?法回头,若师兄没发现那一切相安无?事,但一旦发现,事情可?能自此失控。
裴谨单手将?宁卿的手腕摁在床上,另一只手捏住宁卿的下巴,让她只能抬起头看着他。
少女杏眼?微垂,睫毛轻轻颤动,像一把扑闪的小扇子,而他指腹往上,是她紧抿的唇瓣,饱满红润,泛着水润的色泽,他的指尖往上探,在她唇上摩挲,而她睫毛颤抖得越发剧烈。
掌心下手腕的肌理也越绷越紧,她浑身?都在抗拒他的靠近,对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阿宁,你再说一遍,昨晚去哪儿了。”
他语气?温柔,却让宁卿不住战栗。
“是和谁去的?”他又问。
一声接一声,让她无?法逃避。
宁卿错开他的视线,不敢与身?上的男人对视,也没有开口。
他这样问,那就说明他已经知晓事情经过,沉默是消解矛盾极有利的方式,越说,事情可?能会越发糟糕。
“不愿意说是么?”裴谨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撒谎,瞒着我,去和别的男人参加花鸢节。”裴谨掐在宁卿下巴上的指节用?力,看着她皱起眉头,他钝钝疼痛的心脏却好像缓解了几分。
“他是谁?”裴谨微微下垂的眼?尾泛着红,似胭脂似晚霞,反倒叫人心生怜惜。
宁卿怔了怔,前?几日师奇怪的举动让她以为师兄已经记起了她,可?现在竟问她纪樾是谁。
他不认识,那这就意味着他其?实并未记起,至少他没能记起所有。
宁卿心里涌起雀跃。
“我和他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宁卿立即澄清。
“没有别的关系,你却选择和他一起去花鸢节,却敢和他独处和他过夜,还……”
还让他亲你。
一想起宁卿唇被别人亲过,他心里的暴戾便无?法压制,指腹不断揉搓她的唇,揉得发红,似要将?别的男人的痕迹擦得一干二净。
裴谨的目光下移,在宁卿包裹着单薄睡裙的身?体上逡巡,从脖颈、锁骨,再到胸口,在宁卿惊慌的目光下,不容拒绝不容反抗地一把撕碎了她的裙子,白色的碎片洒落地面,宁卿光洁的身?体裸·露在外。
皮肤泛着凉意,她没有任何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手腕被扣住腿又被男人牢牢压住,她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因羞耻,因惊恐,皮肤接连泛起鸡皮疙瘩。
宁卿挣扎得太?过剧烈,裴谨取出那条被她视为洪水猛兽的华丽锁链,将?泛着寒意的金环紧扣在她手腕,再锁至床头。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极为熟练,可?见忘了宁卿之前?的他对她做了多少次相同的举动。
裴谨抚摸上她的手腕,那里已经被金环磨红,他却没有多看,微凉的指尖不断在她身?体肌肤上滑过,几乎疯狂地一点?一点?,不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阿宁,你最好不要让师兄发现你身?上有别的痕迹。”
醉酒,然后与男人在外过夜,是否会……
裴谨的眼?眸猩红,下颌线紧绷,往常清冷温润不复存在,只剩病态的癫狂与占有。
他指尖每每滑过一处肌肤,宛如?蛇信子滑过,随时都能将?毒液注入她的身?体,他滑动一次,宁卿身?体便紧缩一分,到最后她已满脸潮红,被束缚的手紧握成拳,咬紧唇瓣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在他抬起她腿时,她的心防被攻破,泪水滚落,浸湿了枕头。
裴谨对她的哭声没有半分不忍,即便不忍,也没停止自己的动作,仔细检查她的全身?,可?在看见宁卿腿根的红肿时,动作一滞。
“这是什?么?”他抬眸死盯着她。
宁卿对上他阴狠的目光,打了个冷战,即便心里再如?何怕,再如?何不甘愿,也不得不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但是她躺着什?么也看不见。
在男人的手指触碰到时,她身?体猛然僵住,抬起腿就想将?他踢开,但是被他提前?察觉,紧紧握住她小腿,瘦削的指节陷入她光滑柔软的小腿,溢出白腻的肌肤。
“阿宁,你还没回答我,这个,究竟是什?么。”
她的泪水越发汹涌,尽量凶狠地大骂道?:“还能是什?么,我才给你解了蛊,你说是什?么!”
宁卿的声音有些嘶哑,仅仅一句话,却用?了她十成的力气?。
裴谨眼?珠转动,从她的身?体,再移回自己的身?上,最后落在了被子上那些脏污的痕迹之上,方才……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怪异之处,但醒来的第一时间?,昨晚的画面席卷大脑,摧毁了他的所有理智,让他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陷入宁卿被别人碰了,为了别人欺骗他这个师兄的极端愤怒里。
可?现在发现,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其?实是他,虽然当时他昏迷着,身?体被情蛊支配他毫无?意识,但,这些痕迹确实是因他而来。
“抱歉……”裴谨哑声道?。
宁卿侧头避开他的视线。
“解开。”
她的语气?并不强硬,因为她也不知道?师兄是打算继续锁着她,还是真的会听她的解开这条链子。
裴谨并没有立即动作,少女肌肤雪白,手上的锁链成了她最美的装饰品,柔顺的长发披散,杏眼?泛红,睫毛上挂着泪珠。
喉结滚动,看着她的目光渐深。
没有听见男人的回应,宁卿却察觉到他的变化,闭了闭眼?睛。
就在她以为她又要被关在房里,不能再踏出青梧山一步的时候,裴谨却俯下身?,抱紧她,时间?缓慢流逝,谁也没说话,彼此的体温不断传递交织。
就在她即将?忍不住开口让他离开时,裴谨终于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小心地将?锁链解开。
男人跪坐在她身?边,握住她那被磨红的手腕,俯身?轻轻吻了上去,用?唇舌抚慰她灼热的肌肤。
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而面前?是他信奉的神明,
片刻后,他眼?帘微垂,取出愈合膏,认真仔细地涂抹在她的肌肤上。
“用?不着。”
宁卿看着那愈合膏,皱皱眉头,这手腕本来就没什?么,她只想赶紧离开。
但是男人并未顺着她,将?右手涂抹好,又拉过她的左手,清凉的触感缓解了那股隐约的灼烧感。
终于涂好,宁卿扯回自己的手,卷过床上早已皱巴巴的被子,从男人的面前?匆匆离开。
这次只进行了一次,还都是由她主导,并不痛,只是有些累,身?上也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只想洗个澡将?这一身?的痕迹清洗干净,然后什?么也不管地睡一觉。
醒来时已是下午,睡得太?久她脑子昏昏沉沉,路过师兄的房门,她听见一声沉闷的爆裂声,脚步一顿,正想敲开门看看,但是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她及时止住了自己的动作,才解了蛊,师兄应当不会再次发生危险。
而且兰溪说过,师兄这蛊毒具体需要解多少次并没有明确的规定?,需看他的情况而定?,之前?那次后师兄就已没了生命危险,现下情蛊已经解了两次,怎么也该没事了。
宁卿快速从他门前?跑过,她已经多日不曾前?去丹峰,最近她炼丹也多有懈怠,这次回来也该去拜访拜访奎河长老。
她走后,裴谨屋内漂浮旋转着一圈黄色符纸,他被包裹其?中,身?体渐渐溢出丝丝黑色雾气?,黑色丝线般的雾气?不断旋转缠绕,最终彻底笼罩符纸中的端坐之人。
以血肉为祭,向邪灵献出自己的力量。
他想要,他的记忆。
黑色雾气?幻化作各种模样的骷髅,骨架,头骨,皆被被隔绝在裴谨屋内隐形的大阵中,咯咯咯的尖锐笑声在男人耳边回荡,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笑声刺耳,几乎快要刺穿耳膜,男人眉头轻蹙,淡蓝色的庞大灵力不断从他体内泄出,流入那黑色的雾气?之中。
就在献祭仪式即将?完成时,自天空降下一道?无?形的力量,汇聚的黑雾像是遇见天敌般,笑声化为哭嚎尖叫,瞬间?消弭,仪式被迫中断。
外溢的灵力疯狂回归裴谨的体内,身?体短时间?无?法负荷如?此强度的灵气?,经脉胀裂,毛细血管沁出细密的血珠,血腥可?怖。
此番,献祭失败。
山上动静被大阵隔绝,山下风平浪静,无?人感应到任何异常之处,连掌门也毫无?所觉。
掌门看着地上那几箱东方寻派人送来的青蟹、扁玉螺发愁,这些皆是用?飞行灵兽加急送来,还附带了一份东方寻亲自书就的信,至于出自谁之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这东方寻对宁卿还真上心,专挑小姑娘喜欢的东西?送,不过之前?这么上心,怎么也不多来苍云宗走动走动。
恐怕上心是真,想要巴结宁卿的师兄也是真。
不过,以裴谨的态度,让他同意这桩婚事简直异想天开,掌门隐约能猜到裴谨对宁卿的心思不同寻常。
上次借机敲打裴谨,若是寻常师兄妹,在一起自然无?事,他举双手赞成,可?,这人是裴谨,而他和宁卿的关系太?过特殊,不能以常理看待。
他想了想,单独找来宁卿。
正打算去丹峰的宁卿在半道?上接到掌门的消息,她不明所以地去了苍羽殿。
“掌门师叔。”宁卿进门后颇为恭敬地唤道?。
突然,她看到地上摆放的几个大箱子,里面放着的东西?让她睁大了眼?,螃蟹大虾,怎么多?
要知道?,在远离海洋的苍云宗,想要吃到海货可?不容易,还是这么多的海货,在扶风城,一只普通的青蟹也能卖出十个灵石的高价,若是生了灵气?的灵蟹,能卖出几十上百的价格。
她想去东瀛,就是馋这些数之不尽的海货。
没等宁卿开口问,掌门就主动解释,“那东方寻差人送给你的,这是他给你的一封亲笔信。”
宁卿看了眼?掌门,直接拆开,映入眼?帘的是那端正却又不失力量感的字,干了的墨散发淡淡的香气?,整封信并无?轻佻之语,宁姑娘来宁姑娘去,极有诚意地邀请她前?去东瀛。
她之前?只是猜测,东方寻邀请她前?去东瀛这事儿可?能没表面那么单纯,但现在专程送来这些海货,还有这封信,恐怕就是此意。
掌门大概率也想撮合她和东方寻。
但她和他并不熟,甚至,她根本就不记得他了。
“这几箱海货我差人送上青梧山。”掌门又递给宁卿几张符纸,“这是东方寻送来的传音符,你若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就用?这个告诉他。”
传音符都是成对炼制,她使用?一张,东方寻那边的另一张就能收到宁卿的传音。
宁卿捏紧传送符,脑中回想起今日师兄疯了似的举动,现在想起,她也一阵后怕。
“掌门师叔。”
“可?还有事?”
“东方家族是有与苍云宗联姻的意思吗?”
“这个联姻对象,是我和东方寻?”
掌门被她直接指出来,有些尴尬,呵呵地笑了两声,怎么说出来有种为了利益牺牲小辈的意思。
“别多想,只是那东方寻对你有意,遂邀请你前?去东瀛参加天元盛会,你若前?去东瀛,或许可?与他相处试试,若不喜欢,拒了便是。”
东瀛离苍云宗极远,东方家族也是修仙界响当当排得上名?号的家族,而如?今,东方家族的意思掌门已经得知,或许宗门内其?他长老,外界的许多人已经得知东方家族近来频频联系苍云宗的举动。
一旦她前?去东瀛,再与那东方寻多有接触,外界极有可?能默认她与他的婚事。
那时,有没有可?能,她能在师兄恢复记忆前?及时嫁去东瀛,彻底远离青梧山呢?
她此后,再找机会离开东瀛便是。
可?她怕,又跳进一个火坑。

第61章
她的一举一动极可能都在师兄的监视之下, 真的有可能成功吗?或者说,师兄会顾忌外界的目光,有所收敛吗?
任何决定都存在风险, 都有失败的可能,即便有万分之一成功的机会她都不想放过。
师兄的情蛊已经解了个七七八八, 即便她去了东瀛,也不碍事, 而且离前去东瀛的时间还早,她有足够的准备时间。
“掌门师叔,若我前去东瀛,有弟子一起么?”
独自前往一个算不上?熟悉之地,有许多不便之处, 多些人也多些照应。
“自然?有弟子随你一起去,若你有想同?行之人, 也可邀他?一并?前去。”
虽然?东方家族只邀请了他?、裴谨和宁卿,但也需要弟子随行。
掌门私心里不大愿意让裴谨前去, 以他?的性子, 若是去了, 宁卿和东方寻的婚事大概率没开始就会结束,瞒着裴谨虽然?不太好,但是他?还不信,若宁卿和东方寻生出了情意,两情相悦,两方定下婚约,裴谨还会阻拦。
比起宗门长老, 掌门要更了解裴谨,但也仅仅如此?, 大概是裴谨之前的伪装太过成功,克己?守礼,温文尔雅,一副温和没有脾气的模样。
“多谢掌门师叔!”
说着,宁卿视线瞟向?地上?放着的几箱大螃蟹大虾,因其特殊的保存方式,还是活的,虽然?还没烹饪,但宁卿已经能够想象到它们的口感和味道。
几箱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海货,个头和品质皆数上?乘。
宁卿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箱子。
掌门看得好笑?,芥子袋可装不下,他?也没法直接让宁卿带走,“放心吧,立马差人给你送去,你在旁边跟着就行,这青蟹跑不了。”
宁卿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不跟着了,一会儿?还得去奎河长老那儿?。”
说起这个,掌门有些好奇,“你总往丹峰跑,怎么不跟着奎河长老炼丹?”
这个跟着,自然?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跟着,而是问她怎么不拜他?为师。
“我已经把奎河长老当做了我的师父。”虽然?没有行拜师礼。
其实?只差了个仪式,她却总是不愿踏出那一步。
掌门也不再多说,“那快去吧。”
离开苍羽殿,宁卿想着前去东瀛避开师兄的事情,腰上?挂着的玉简轻轻震动。
纪樾:【听说你要前去东瀛?】
宁卿不知他?是如何知道的,不过他?现在在飞云峰,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稀奇。
【嗯,好久没去过了,想去看看。】
【这样么,听说那里的海货不错。】
宁卿看完,一时想不到回什么,正要回个嗯,那边又?来了消息。
【你对东方寻,是何意?】
东方寻?纪樾好端端地为何问起东方寻,他?对这件事的了解比她想象的多。
【还好,你为何这么问?】
【就是听说了一些传闻,想问问你。】纪樾看着亮着的玉简,握着玉简的手指收紧了些。
【我对他?无意。】
得到宁卿准确的答复,纪樾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
【你现在在青梧山吗?】
宁卿看了眼不远处的飞云峰,【没有,我在去丹峰的路上?。】
【那等着我。】纪樾收起玉简,飞身离开小院,赶往山下。
一下山,就看见站在原地,微垂着头不知在看什么的宁卿。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