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木渝?”萧霈云问道。
“你呢?”他不答反问。
“唔……”萧霈云想了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只是走着走着便来了,她摇了摇头,说道:“兴许是看看故地!”
“故地?你以前来过?”那书生疑惑道。
萧霈云自然没有来过,生平第一次踏足西陲,便是今日,不过故人到过的地方也勉强可以称作是故地吧!
她干笑一声,说道:“我都说完了,你呢,你不好好读书,来这里干什么?”
“寻妻!”
“寻亲?这么远?”她似乎是听差了。
“不,不是寻亲,是寻妻。”他淡淡纠正道:“有人欠我一个婚约,三年前她离家出走,不知何时肯归,听闻她出了关门入西陲,我日夜难安,只好不远千里追寻而来!”
那书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眼神好像有些熟悉……
寻妻、三年,这些都与她对的上,萧霈云心中一动,笑意渐敛,可再看眼前这人,分明是张陌生的脸,那脸上棱角分明,骨肉均匀,也不像带着面具。
她暗自叹口气,应该是自己想多了,这天底下的巧合往往是人想都想不到的,天底下的痴男怨女,也都大抵相同。
她抿了抿唇,问道:“你追了多久?”
“三年!”
“那追到了吗?”
“不知道!”书生摇摇头,这算什么回答!
萧霈云闻言又叹了口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他,她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有情人难成眷属,古来如此,话本里的圆满,果然都是骗人的。
庙中烛光轻晃,他半张脸隐在暗处,看不出情绪,他听着身旁女子叹息,又道:“你的故地寻到了吗?”
萧霈云亦摇头:“今天才到,不成想遇上这场大雨,现下还没找到。”
“故地犹在,故人难寻,不如早些回家去吧!”
“这是下雨天留客,老天爷不想我走呢!”萧霈云笑了笑。
“歪理!”那书生轻斥。
“不过,是有些想家了!”萧霈云低声呢喃道,“只是……”
只是她不敢回去了……
当年,她不辞而别,偷偷离开京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觉得厌倦了京城无休止的争斗和利用,向往安稳自由的生活,起先她还担心他会用尽手段阻拦她,她乔装改扮,用尽了手段。
可后来才发现,跟本没人拦她,关里关外,她都畅通无阻,无人关心她的去向,回身时也无人寻她,他大概是真的恼了,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不来找她,他不来找她,她却开始想他了,可越想却越不敢回去了。
她摇摇头,道:“算了,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可知等你的人有多心焦?”
“没人会等我的!”她抱膝坐着,将头抵在膝盖上,失落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没回去过,怎知无人等你?”这话说的古怪,萧霈云抬起头来,那书生默了默,又道:“方才你问我是否追到了她,其实头一年我就已经追到了!”
萧霈云愣了愣,咂摸着话中含义,只听他继续说道:“第一年我扮作卖糖人的商贩,问她今岁是否安好,她笑答,很好,拿着糖人走了。”
“第二年,我扮作翩翩公子,与她相识于西北荒漠,她不畏风沙,一意前行,我问她何日还家,她笑答,四海为家。”
萧霈云双眉拧在一处,她坐直了身子,直愣愣地看着书生一张一合的双唇,这些人这些事,不都是她遇到的么?
“今年,我想起还欠她一个约定,如今我举身赴约,不知她可愿随我还家?”
萧霈云整个人微微颤抖,她蓦然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场宫宴,她展颜在那人耳侧轻道:“今日之约尚未履行,做不得数,改日你得赔我一次!”
“冤有头,债有主,这可怪不得我,怎地就该我赔了?”
“当然该你赔了,那本子里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难不成你要我找别的债主凑对去?”
这事只有她和他知道,难道这些年他一直跟着她?
怎么可能呢?京城里那么多事需要他,他又怎么可能丢下所有不管来找她……
那书生抬手,撕下覆在脸上面具,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他终是来寻她了,泪水顷刻模糊了她的双眼……
他朝她伸出手,问道:“可愿还家?”
“愿!”
狗蛋:风太大听不清啊!
还有一章是我原先写的楔子,当番外发在最后了,交代一下霍家灭门的旧事!谢谢大家一路相伴!感恩!第一次写文,知道自己有许多不足,下本争取更好,再啰嗦放一下新文文案,麻烦大家收藏一下,谢谢!
新文《我当反派那些年》
唐明珠也是听了一回书才知道,别人口中那个坏人姻缘、欺负姐妹、面丑心黑、又奸又恶的大反派,说的原来是自己。她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黑,气死了过去。
重生后的唐明珠破罐子破摔,立志做一个合格的反派,可第一次做坏事的时候,心里还是慌的一批,最后慌不择路躲进了贺明琅的琴桌下。
贺明琅上辈子信错了人,枉送了一条命,这辈子,欠他的他都要讨回来。唐明珠头次在他面前干坏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抓住她的小辫子,胁迫她为自己做事,后来他才发现,这凶巴巴的小丫头外强中干,日子过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东窗事发之时,他忽然良心发现,冒着生命危险潜入小姑娘闺房,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孰料满院灯笼亮起,后母来了个捉奸成双,就这样,私奔未果,反倒促成一桩姻缘。
成婚之初,他说:你叫明珠,我叫明琅,咱俩这名字,听着就像兄妹,决计不会生出感情!
后来他权倾天下,拥她在怀,笑说:咱俩这名字,听着就是一对,生来就是天作之合。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