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婚夫葬礼上遇到他哥哥—— by栗优
栗优  发于:2023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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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连绪在二十岁生日这天。
初吻没了,深-吻也没了。
初月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满意的往后退了退,眼睫浓长,微微下垂。
明明偷吻的人是她,但她却喘气不已,漾起浅浅笑容:“生日快乐,这下没办法再拒绝我的礼物了吧?”
气氛僵持片刻。
初月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怎么看模样都是见犹怜样极了,她宛然,想笑,又不敢太明目张胆。
他这幅小学生似的手足无措也太可爱了,初月就像没事人那样从他的身边离开,徒留宋连绪一个人在原地。
初月着急要回家,尤其是要在徐祀回去前乖乖趴在桌上写作业才行,要不然以徐祀的敏锐和多疑,一定会猜到她偷偷来参加了今晚的聚会。
脚下走的有些急,初月又在打电话叫车,压根没留意到走廊那里挺拔熟悉的身影,径直就撞了上去。
她没抬头看,只是微微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着急。”
“着急?去哪?”许翊景低沉干净的,带着一点说不清的冷沉的嗓音响起。
初月咬着唇,挣脱不能,只能让许翊景骨节分明的手指牢牢地把她握住。
他牵起她的手心,好像二人间从未有过矛盾那样,将她收拢于掌心内。
许翊景神态自若:“这次你跑不掉了,跟我回家。”
“妹妹。”

来自许翊景身上年轻又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是她最喜欢也最熟悉的风之恋。
他们交往的时候,初月就把这款香水作为礼物送给他,虽然许翊景嘴上嫌弃的要死,可还是乖乖的在用,一时间让初月仿佛回到了还在交往的时候,她恍惚了下,竟然放弃了挣扎。
许翊景是个机会主义者,怎么可能放过?
他索性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以免她反应过来后又要跑了。
“你放开我。”初月恼怒,想要挣开,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你今天过来不就是为了找个有钱的新男友?”许翊景声音格外好听,他顿了顿,又开口:“有我在,休想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他是那种说话有点拿捏着傲气腔调的人,声音带着极强的少年感,语速有些慢,听起来就是游刃有余的自信。
初月怔了怔,心头的念头微转。
如果说上次在私人餐厅只是场意外会面的话,那么许翊景在这样热闹的场合里压根不会留意到自己才对。
她实在是不明白,他在这偌大的别墅到底是怎么精准无误地找到自己的。
见初月低下头,许翊景心情很好。
他知道初月一定是在这场聚会里一无所获,才会露出这幅蔫蔫的模样。
毕竟这次的聚会里,能进入初月这样眼光极高的女孩眼底的男人除了他,也就只有一个宋连绪。
宋连绪可不是他这样心软又容易动情的男人,初月这么傻,反应也不够机灵,难道她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像温露露那样走入宋连绪的视线里吗?
初月后背磕到冰冷的墙壁,她吃痛,这才马上醒悟过来。
对她而言,许翊景和徐祀没太区别,无非都想把自己带回家做家养的金丝雀。
但徐祀会很快玩腻,许翊景却是她现在名义上的哥哥,危险程度要比徐祀高多了,他就像是个不安定的炸-单,不提到他的父母还好,一旦说到这件事,马上就会生气发疯。
“怎么不跑了?”许翊景见她只是低着头,话里的意味分明,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动作比言语更加直白。
初月被-迫抬起颤颤的长睫,勾勒着淡淡眼线,在尾端微微上挑,把本就漂亮的眼型画的愈发的羸弱与精致,眼珠漆黑,时刻都跟掺着水那样雾蒙蒙,轻而易举就能把人勾到失魂落魄。
唇上涂着的口红掉了大半,反而愈发娇艳,大概率是在房间里被他亲掉的。
许翊景指骨间的戒指在她脸上压着,带出淡淡的印儿,初月的视线这才看着他:“跑也没用,我累了,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吗,哥哥。”
“少这么叫我。”许翊景低声警告。
“只允许你喊我妹妹,不能让我叫你哥哥?”初月的手臂抬起,轻轻挂在了许翊景脖颈上,她手臂那里还有个金色的臂环,手臂细白无力,开口声音缠-绵勾人。
初月凑在他耳边,“还是,你更喜欢我叫你小景?”
她整个人就是柔弱无骨的模样,许翊景掐着她的腰,偏偏初月勾了勾唇,还在继续挑衅:“今天聚会是不是有很多小景的同学?让他们看到你和你后妈的女儿在一起的话,他们会怎么做?”
许翊景的手从下巴缓缓来到了她脖颈,似乎恨不得掐死她:“你最好别逼我,跟我走。”
“不要……除非你亲亲我,我再跟你一起走。”初月看着面前的少年,更加肆无忌惮,她的手指只掠过他的优越的喉结,又暧-昧向夏,来到了衬衫那劲瘦的腰付。
许翊景身形微微顿住,捏住她的下颌,踏1銥誮前一步,吻上她的唇。
明知道这里就是别墅大门口,随时都会有人出现,然后看到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吻的模样,但许翊景的理智早已被初月撩薄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吻点燃,反而越演越烈。
她随意作乱的手被许翊景按住,搭在自己的肩上,在她猝不及防间,手上一带,又把她亚在了门口,轮廓线条利落分明的下颌汗水滑落,克-制与隐-忍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留下的,只有对她难以抑制的迷恋。
“小、小景?”
难舍难分间,一道讶异的声音让许翊景动作停了停,眸底暗色沉降,因为被打断显得有几分不悦。
初月被吻的直咳嗽,也没想到女主角会在这时候出现,不过还好,反正她就是一炮灰,越是展现出自己的贪婪与无耻,才会让这些男人们尽早后悔,进而爱上单纯又倔强的女主角。
温露露哪能料想到,许翊景还有这样肆意放纵又色-气横生的一面。
要知道,在学校里的许翊景对女生向来敬而远之,有个北舞的女孩追了他半年,他也无动于衷,一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明恋比他大一届的学长宋连绪的程度。
可现在,那种无端的暧-昧气息迅速展开,许翊景一定很喜欢他怀里的女孩。
温露露才反应过来,她磕磕巴巴了半天,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景,只是我以为你要回家了,来跟你道别的。”
她还在偷偷看着初月。
那女孩有着手一拢就能握住的细腰,后背白皙的皮肤露了大片,整个人娇美,又不会无端的觉得过于魅惑,只感觉出那种纯与欲糅合在一起的极致感。
初月虽然被吻的在不断喘气,但眼神压根没失守,平静,却也明亮。
这让温露露有些吃惊。
许翊景自然也察觉到了,明白刚才那个大胆的亲吻不过是初月捉弄他,纯心想看他出丑,语调扬了扬:“我先走了,帮我跟宋连绪说一声。”
他捞起初月的腰身,就跟怕她逃跑那样,带着她离开了。
……深夜,许宅。
黑色的迈巴赫无声的通过大门,圆形车道环绕着房屋。漂亮的欧式庄园别墅在视线内越来越近,法式喷泉被花园包围着,别墅外是成片的林荫,车子开到了大理石台阶前停下,司机恭敬的到后座为许翊景打开车门。
许翊景把初月拉下车,司机则是垂眸站在一旁,完全不出声。
初月走在他身后,前厅的水晶灯璀璨明亮,以白色与金色为主色调,高雅尊贵,两侧楼梯下方铺着干净漂亮的羊绒毯,古典的玻璃桌上,优雅与清丽的百合花,徐徐绽放。
“少爷,您回来了。”佣人从客厅那段走来,“夫人还在担心您呢。”
眼看着许翊景身后出现个陌生的女孩,佣人眼底满是惊讶,但也没表露出来,倒是从客厅的法式门附近悠悠传来的提琴声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伴随着脚步声,留着黑色长直发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女人先是温柔的喊了声:“小景,去哪里玩了,怎么这么久。”
没得到回应,她或许也是习惯了,才又把目光看过来。
那是个极为完美端庄的女人,穿着米白色的长裙,优雅而娴静,从她的容貌无法判断真实年龄,只觉得她漂亮极了,当她看到许翊景身后的女孩,心不受控制地跳起来,脸色才有了些许动容。
初瑶急急地走来,和她的女儿对视着,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初月,你怎么回家了不跟我一声?是哥哥带你回来的?”
“哼。”许翊景一声冷嗤让本应感人的母女见面多了一丝尴尬。
他把外套交给佣人,自己独自从右侧楼梯回到房间,初瑶抬眸看了看,又握紧初月的手:“从今天起就住在家里吧,三楼左侧最里面是你的房间,我早都给你准备好了。”
“……”初月并不说话,而是默默地把手抽回来。
“初月,是不是没吃饭?我去帮你做晚餐。”
“我不饿。”她说话的态度客气而生疏,面对着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初月没有任何喜悦,只觉得十分难捱,可初瑶哪能让她离开,把她带到餐厅。
她哪有一点富家太太的骄纵,皮肤白的如玉,还带着纤细的腕表,却在为她烹饪,一举一动美的像是画一样……
如果她不是个介入别人家庭的人。
“初月,来吃饭吧。”初瑶给她做了清淡的虾仁云吞面,香味飘来,很香,看起来令人食欲大振。
她端着碗走来,笑着又把筷子递给她。
初月低下头,小口小口吃着,又听初瑶温温柔柔的问:“初月,我刚从西班牙回来没多久,也不知道你这次考的怎么样,高考成绩下来了吗?”
“还可以吧。”初月回答。
“妈妈想了想,英国或者美国都挺适合去读书的,刚好初月又擅长英语,平时也喜欢弹琴和跳舞,给你选个好点的专业,等你回国后,我就帮你开一家钢琴教室,你也不要太累。”
“我出国了,谁来照顾我爸爸?”初月反问,“你能把准备帮我开钢琴教室的钱给他吗?”
桌上瞬间有几分安静。
初瑶自知失言,灯光落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像天使那样美丽,无辜,也像是这栋豪宅里随处可见的百合花,柔软浪漫,温柔纯净,这张脸实在很有迷惑性,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想法。
初月只吃了几口,就把她做好的晚餐冷落在一旁,径直离开。
女人怔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
初月知道这么晚自己也走不了,索性就走向了三楼她的房间,她自小就被养的十足千金大小姐的派头,身体孱弱娇贵的很,一天不洗澡都受不了。
她的房间早就被初瑶找人精心设计过,淡粉紫色的法式轻奢风,优雅浪漫,巨大的床镶嵌着精致雕花与床带,前面是长长的床尾凳,另一侧则是落地窗和六边形阳台,镂空的吊顶垂下水晶灯,最里面则是衣帽间和定制的首饰倒台。
初月先去浴室洗澡。
等她出来,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穿了件吊带睡裙,就这样光着脚走到床边坐下。
屏幕被点亮,徐祀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初月心底的情绪瞬间有点微妙,磨磨蹭蹭好久,才接了电话:“怎么了?”
“你回家了吗。”徐祀悠闲地出声,薄唇溢出低笑:“过几天我就回家陪你。”
“我……”初月犹豫了下,又很快“嗯”了声。
徐祀从出国那天就会每天给她打电话,而且一定会打视频电话,哪怕初月百般推辞,还是会在他半威胁半命令的口吻下不得不打开视频,哪怕复读那年她以学习太忙碌为借口想拒绝,也被徐祀要求开个直播间,他要时时刻刻看着她。
初月只觉得,自己仿佛永远活在徐祀的掌控下。
“在外面?”
察觉到了女孩的心虚,徐祀收了笑,电话那端的语调压低,“在哪里,我去接你。”
“在刚认识的同学家,你知道啊,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女孩。”初月连忙把雅思补习班认识的女孩搬出来,“我们今天约好去吃东西,晚上我陪她来玩了。”
“是吗。”徐祀音调稍微拖长了一些,摆明了不相信。
初月见状,索性主动开了视频通话,睡裙的肩带沿着肩头滑落,湿漉柔顺的长发就这样垂在雪白的肩颈上,她拿起手机把房间快速照了一圈,才面对着徐祀柔柔出声:“都跟你说了是别人家,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啊。”
视频那一端,徐祀应该是在私人俱乐部里,颀长的身体懒散的靠着二楼的栏杆,T恤下的手臂劲瘦结实,又是极品冷白皮,把本就贵气的五官衬的更加好看。
徐祀本来天生就多了些居高临下的傲慢与骄矜,气势又格外强,习惯掌控全局。
一般人只觉得他过分强势与不好相处,可能是初月习惯和他说话了,只觉得少年的英气和清隽在他身上有种别样的感觉。
尤其是徐祀笑起来,无端多了几分宠爱与纵容。
他眼神漫不经心地掠过她纤弱的肩颈,“下-面也让我看一下。”
初月“啊”了声,看着徐祀的笑容,于是撒娇:“回家再看可不可以?”
徐祀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嗓音沉沉的,音色很低:“在勾-引我?”
“那要看你愿不愿意上钩。”初月声音细细柔柔的。
“好,那就等我明天回家,初月,你晚上看不到,和同学睡觉的时候让她给你留灯。”
手机挂断,初月才稍微松口气。
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徐祀早点遇到女主角温露露,赶快放过她。
周遭温度忽然降下来了似的,她抬起眼帘,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面前的许翊景,他不知道把刚才那通电话听去了多少,冷笑了声:“初月,你只会用这种手段勾-引男人?”
初月本想把身旁的丝绸浴袍拽过来,却被许翊景抢先一步牢牢按住双手在身旁。
嫉妒和不满让他在看到初月对着电话撒娇的那刻,就叫嚣着让他赶快惩罚她,让她服软,求饶,再也不敢在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挣扎了下:“许翊景,你整天只针对我,你烦不烦?”
“你怎么不求我,”许翊景低了视线,眼底翻涌着汹-涌的浪-潮,“你每天跟着徐祀这样折腾,明明求我就可以做得到,你求我的话,要什么我不肯给你?”
初月肩线很直,哪怕她从小跳舞也是喜欢偷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仍旧是个天生的尤物。
腰格外的细,腿直,胸浦柔-软的宛如白鸽,勾出漂亮的弧线。
眼看她不说话,许翊景挑眉:“徐祀到底给你什么了?房子,还是车?那些包,还是其他的?”
初月还是没动静。
许翊景就势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腰肢,指腹和她的腰窝紧帖着,来自手掌灼热的温度像是要把她吞噬了那样,她宛如折翼的金丝雀,无处可逃。
“说话。”许翊景手上用劲,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初月带了点笑意:“小景,我没想到……你都要大二了,清大都没有一个女孩子看得上你吗?你还要和早就分手的前女友纠缠不休啊。”
“初、月。”
她仿佛听不出他话语里的警告,轻嘲:“你在你家,你-妈妈才走没多久吧,你敢继续吗?”
初月笃定许翊景不会轻易挣脱心结。
他从小就认为自己的父母婚姻十分美满,挑不出任何毛病,所以才会在大学得知父母要离婚,甚至还是因为初月妈妈这个外来者感到十分的愤怒,从小就追求完美的他怎么可能会忍着恶心碰自己?
果然,许翊景低着头一动不动。
卧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或许是半晌没听到动静,门外的初瑶这才小心着出声:“初月,妈妈知道你还没睡,你听我说,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我手上这些钱到头来不都是你的吗?妈妈这么努力,也是希望你可以做个大小姐……”
许翊景听到了初瑶的声音,意外地挑了下眉,看着她:“你说得对,我妈妈就是被初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气走的,让初瑶也知难而退的办法,我现在c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你疯了。”初月嘴唇轻颤,“你还是人吗?许翊景!”
许翊景面无表情地抬眸,“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初月。”
初月的确忘了。
他只记得许翊景和她谈恋爱时一身骄傲,自信,又耀眼生动的样子,却忘了他是个平时就手段刁钻,不管是比赛还是球场上都要置人于死地的狠人。
许翊景的手指骨节分明,修劲而有力。
常年打篮球让他的指腹覆着淡淡的薄茧,在她身替邮走的时候带起一股难捱的粗栗感。
手背隐约可以看得见淡青色的血脉,和她如羊脂玉般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初月,这几天在家不要得罪许翊景,他脾气不好,又因为我的事情会迁怒于你,我怕你在他面前露脸,他会欺负你……”门外的初瑶不安的提醒着,对卧室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许翊景弯了下唇角,抬起她的手,向上翻折按在头顶。
初月咬牙看向他,又看向了门外。
看来,她的妈妈的确是不知道,她这会儿已经在被许翊景狠狠欺负了。
初月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家里破产,爸爸危在旦夕,她可以去跪在地上恳求以前从来不屑一顾的追求者,也可以为了爸爸,答应徐祀的请求,仍由他掌控自己的人生。
初月挣扎了半晌,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抬起颤颤的羽睫:“小景……我跟你分手,只是因为我爸爸出事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只会管你要钱的吸血鬼,我妈妈再婚那天的宴会,我也没有来,我只是怕你生气。”
她向来会撒娇,会示弱,会服软,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好过一些。
许翊景正在吻她的脖颈,就听到她咬着唇,断断续续的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不由得怔住,女孩的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看着柔柔弱弱,她眼里闪着泪花,就跟他对她一见钟情的时候如出一辙。
他们还在高中的时候,学校向来喜欢打乱每个班级的学生,再安排到全新的考场。
初月学习差劲的很,常年徘徊在年级下游,那天又考的是她最不擅长的物理,许翊景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折叠着小纸条,企图骗他的答案。
毫无意外,她被老师察觉到了,眼看着老师走到他们面前,初月就露出这样我见犹怜的表情,许翊景大脑发热,想也没想就站出来,拦住老师。
“是我看她太漂亮,我想追她,所以才把答案主动给她的。”他这样解释,不管老师信不信,自己已经信了八成。
初月没受到任何惩罚,反倒是他这个年级第一的优等生被挂在学校处分栏三个月。
每次她这样,无论做了任何事情,许翊景都会心软。
因为这样才有种她把自己当做可以倚靠,可以信赖的人。
许翊景停下动作,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她一双眼微微泛红,长发凌乱,被他极具占由欲的拢在神下。
他想了想,手指漫不经心勾着她几缕长发:“不继续也可以,但是你要亲我。”
初月忙点头,许翊景松手后便起来,跪在床晌,主动靠近,在他脸侧亲了亲。
“不是这样。”许翊景忽的又出声。
初月瞪圆眼,睫毛还挂着未干的泪水,实在不明白许翊景这人到底想要什么。
“要像刚才勾音徐祀那样,你应该会的吧。”他牵出了一个略显痞气与恶劣的笑容。
看来她还不明白。
他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放过她,唯独在……上,只会激发他心底最可怖的破坏余望。

初月哪里知道许翊景要的“同款”是什么,她也只好攀上他的脖颈,在唇角轻轻吻了下。
“就这样?你这么敷衍,能从徐祀那里拿到你想要的吗。”许翊景不忘讥讽,他眸色越来越冷。
初月瞧了他眼,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又讨厌这样压抑的让她喘不过气的氛围。
她微微蹙眉,别过视线:“没有了,你也应该知道……徐祀喜欢我,比我要喜欢他多得多。”
初月很少去讨好徐祀,除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主动去求他外,几乎就没怎么恳求过他,除非是徐祀要她,她不肯,才会稍微求求他,半-推-半-就的默认徐祀做点别的事情。
“是吗,那他对你做过什么?”
初月实在摸不透这人的路数,没吭声,许翊景似乎也猜到了徐祀的讨好方式,忽然朝她的方向微微倾身,他的手突兀的查入到初月的黑发间,略略抬起她的后脑勺,让她更近的看向自己。
许翊景一路项夏,捞起了她的褪弯。
到那里的时候,她身形微微一顿,从头到尾都僵了,“不,你不要这样!”
“看来是我猜对了。”许翊景意态轻慢到轻佻,耐心试探了会,一会儿强势迫人,一会儿温柔至极,初月脑袋里一片混沌,几乎要失声尖叫,又怕妈妈还在门口没离开,只能死死拽着许翊景的肩膀。
她像是被狠狠抓起,又猛地摔落,神志不清,本就哭过,这会儿更想啜泣了。
初月额角到脸侧都被薄薄细汗覆盖,压根没力气,心有余悸的喘着气。
她只能仍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是不是比徐祀给你的更好?”
她赌气不想回答。
“就你这能耐还想跟在别人身边做小三?”许翊景握住了她的下巴,眸底暗色沉降,威胁道:“徐祀给你的我全部都能给你,现在就离开他,不许再跟他见面。”
清晨,初月睫毛微颤,脑袋实在疼的厉害,她索性起身去了洗个澡,又换了件简单的短款修身T恤,把淡色的衬衫套在外面,微卷的头发梳理后,扎成了垂耳兔发型。
昨晚发生的一切就跟梦似的,还有几分不真实,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在许翊景家住了一晚上。
初月下楼,餐厅那里传来淡淡的咖啡香,她正打算出门,初瑶一身职业装,长发挽起,颇为干练精致,踩着高跟鞋朝她走来:“初月,这么着急要去哪?”
“我还报了补习班,得去上课呢。”
初瑶微微一笑,“吃完早餐我顺路送你过去。”
“嗯。”她应声。
初瑶眼眸落在她脸上,也在看着她,“我听说……你和许翊景以前交往过?是因为我和他爸爸的事情你们才分手的吗?”
“没有,在这之前我们就分手了,你不要想太多。”
佣人拉开了椅子,为初月端上了早餐,红豆卷软糯清甜,苹果雪梨汤清淡解暑,做的小巧精致,她尝了一口,忍不住夸奖:“阿姨,你做的汤好好喝哦。”
“小姐,好吃你就再多吃点。”佣人自打见了初月第一眼就很喜欢,她们对于初瑶这位新太太感觉倒是一般,再怎么换不过都是她们的主人,但初月长得漂亮又单纯,很难让人不对她有好感。
初月笑了:“我可以带一点去教室吃吗?”
“出门前我会帮小姐装好的。”
初瑶见状,吩咐着:“先下去吧,少爷等会儿就回来了,他才从京市那边回来没多久,口味都还不习惯,你们做点别的等他回来吃。”
见餐厅没了人,初瑶的眼底才多了些暖意,“慢慢吃,这几天我都在家,让她们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
“不用了,我得去上课了。”初月对于妈妈流露出的示好并不领情,甚至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她的妈妈在极力讨好她,可她始终冷冷淡淡的。
只有初月知道,她的妈妈是个多么有野心的女人。
初瑶表面看起来温柔无害,性格婉约,其实胆子大得很。
她早年是乐团的大提琴手,和乐团的师兄恋爱的同时,还和许翊景的爸爸纠缠不清。
生下初月后,她得知了师兄只是个结了婚还妄图在外面养着她的渣男后,她毅然决然的把那男人抛弃,靠着许翊景的爸爸去国外读书镀金,回来后理所当然的也跟着许父做对冲基金。
当然,初月这个孩子也成为了她的绊脚石。
只不过她的良心当年让她把孩子放在了曾经爱慕过她的学长家门口,她知道这个学长心软,绝对会收留这个孩子。
而她和许父恋爱,又谎称这孩子是当年自己和他生下的,也导致许父真的以为初月是他遗落在外的千金。
初月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很差。
患有夜盲症,多病细弱,大抵也是因为如此,姜父比亲生老父亲对她还要宠,一手把她拉扯大,不在意她全校排末流的成绩,也不在意她究竟能考上哪所学校,只要让她健康快乐长大就好了。
初月根本不在意谁是她的亲生父母,因为她只有一个亲人,就是躺在医院里急需做手术的爸爸。
她这一年,努力上课,各个考试做不到最优秀,但也到了年级前二十的程度,在这所学霸云集的高中里已经算得上奇迹,初月考完也算了下分数,去个本地的中大多少是没问题的。
“初月,你在哪里上课?”初瑶的声音把她从漫无目的回忆里唤了回来,她这才发现银色的法拉利快要开到了十字路口,她抬手往右边指了指。
初瑶看了眼,轻松变了道,稳稳地停靠在路旁,“到了。”
“谢谢你。”又是一声客气的道谢,初瑶听得有几分无可奈何,眼看着女儿要走,又把她拉了过来。
初月:“……妈,我要迟到了。”
“这张卡你拿着。”初瑶自包里取出张银行卡,不由分说塞入到初月的手里:“卡里有个十万块左右,拿去先给你爸爸用,我这里还有间空着的房子,过几天你就从徐家少爷那里搬出来,不要再跟他纠缠了。”
初瑶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初月笑了笑:“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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