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多了去了,各种各样的博物馆,演唱会……我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女王去世,街上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听起来确实挺有趣的。”初月柔软开口。
这也让男生忽的腾升出一种欲-望,他往前又靠近了她一些。
另一边。
徐祀斜斜地半倚靠着沙发背,眼睛压根没有离开过露台那边的女孩,她似乎被身旁那个少年彻底吸引了,笑弯了眉眼,拿起一旁的黑色棒球帽戴在了男生头上,抬起的手臂纤细极了,皮肉雪白充盈,有种说不出的柔弱与美丽。
“……”他抬起酒杯,一口酒送入喉咙,一旁坐着的林栖也撩起眼眸,顺着徐祀的视线看过去。
林栖眼底浮现出了一点疑惑。
初月父亲的公司破产后,据他所知,初月整个人就跟消失了似的,那一年高考也压根没参加,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谁知道她竟然就这样被徐祀藏了一年多……
但徐祀很快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好友神情。
林栖维持一贯的波澜不惊,“你喝太多了,等会儿怎么回?”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着急回去。”徐祀把玩酒杯。
和林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徐祀眼皮轻抬,注意到了初月和那个男生离开,才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
徐祀:“我走了。”
林栖点点头:“注意安全,和林烟说一声。”
徐祀勾了勾唇。
他不过二十出头,容貌上还没有完全褪-去少年的稚气,气质却过分出挑。
徐祀容貌过于俊美而耀眼,身高腿长,整个人又是一派风度翩翩的优雅贵公子的样子,哪怕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但不少女孩仍旧带着充满爱慕的眼神看向他。
酒店外,男生替初月叫了出租车,俩人互相加了微信,他才恋恋不舍的看着初月坐上车离开,甚至连自己站在大马路上都浑然不觉。
“滴滴滴——”一阵由远而近的鸣笛声让他反应过来,手臂忽然被大力往一边扯,身子几乎是跟瞬间开过去的车子擦过去,男生惊魂未定,下意识地向帮了自己的人打招呼:“喂,谢谢啊。”
“客气了。”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宛如大提琴般,华丽而低沉。
男生转了头,高大俊美的少年就在面前。
徐祀嘴角扬了扬。
依旧是矜贵,强势,收放自如的富家少爷,但男生敏锐察觉到徐祀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连那看起来释放着友好信号的笑容都仿佛是嘲讽。
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晚上十一点。
初月坐在梳妆台前,正一边看剧一边吹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忽然就听到了门口那里的声响。
她住的这间公寓安保措施和隐私程度都是顶尖的,只有内部的电梯才能进来,而平常除了保姆,根本没有人会来,除非是……初月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慢慢地从卧室走出来。
修长漂亮的手指握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随意地扔在了门口的大理石台柜上。
客厅只有一盏落地灯,几乎把徐祀的五官完全湮没在了暗处,但又能清晰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微滚的喉结。
初月纤长的睫毛轻轻一眨,“徐祀,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里是我家,我不能来吗。”
他闲闲地走了进来,脱-下外套,穿着白色衬衫,领口也被随意扯开,露出修长的脖颈。
初月正要后退,就被徐祀长臂一捞,不仅把她从后面环抱住,甚至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初月被他的手按住,只能坐在他的腿上,她下意识地想要偏开脖颈,对方冰凉的指节瞬间落在了下颌。
徐祀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下巴,“还在生气吗,初月。”
“没有。”她轻抽了口气,目光堪堪垂下,就能看到徐祀手指上的戒指,泛着暗色的光芒。
“你缺钱怎么不跟我说,我给你的卡额度不够,嗯?”
徐祀掐着她的腰肢,忽然用力,几乎坐在他跨开的长退间,连深下那股灼烫似乎都开始变得有存在感起来。
初月被-迫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扬起脸看向他毫无瑕疵的五官。
“徐祀,有点硌,我不太舒服。”她轻轻的开口。
徐祀撩起眼眸,漆黑,沉冷,还配合的低笑了声,松开了初月。
慢条斯理的把腕间的手表和看起来像是订婚的戒指统统摘掉,他才再次抚摸着她的脸颊。
“现在呢?”他脑中有难以言说的念头在疯长,有些高高在上,也有些浑然不觉的傲慢,更多的是想起她和那个男生亲密相处的模样,让他欲-念横生,愈发不冷静。
“还有哪里让你难受?”徐祀又重复了一遍。
初月能清晰的体验到双推处他的存在感,下一秒,她视线里天旋地转,直接被亚制在了沙发上。
徐祀的捞着她的腰,指关节抵在她后背,极为暧.昧的摩挲着。
“徐祀……别在这里,我怕冷。”
“别急,初月。”徐祀掌心贴向她的脸颊,挑了下眉,眼眸不动声色:“我有办法让你热起来。”
初月的身体深深地陷入了沙发内,早已退无可退,徐祀轻而易举将她带入怀里。
“啊。”她低低的发出声,长睫处带着湿气,细微一颤。
徐祀凑上去想要吻她,但初月下意识就是扭头,他微微笑了笑,早已习惯她的拒绝,索性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他漆黑的短发蹭在脖颈上,初月只觉得连呼吸都是滚烫与炙热的,她的手徒劳的停留在一旁,又被徐祀温柔的握住。
“我……”初月手紧张地抵着他宽阔的肩膀,“我不想。”
“我知道,在你没有同意前,我不会碰你。”徐祀的声音更低,眼眸幽深半敛,“我换个你会喜欢的方式。”
初月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宛如艺术一般的修长手指就这样缓缓下落,芬凯了她的双推。
她已经呆住了。
并不是初月单纯懵懂到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知识,而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徐祀这样平日在外面面前又矜贵又傲慢的大少爷居然会……!薄唇上带着吻过她的痕迹,却漫不经心的,丝毫不介意狼狈。
卧室的门未关严,一点隐隐绰绰的光仿佛让落下的影子都交叠在了一起。
初月的身体先是紧绷着的,但徐祀比她还要大胆,到处煽风点火,反而让初月情不自禁的握住拳,似被取悦般轻轻仰起头。
徐祀停了下来,眼帘微垂,唇角勾出一丝笑,似乎很满意初月对此的反应。
“还冷吗,初月。”他俯神欺向前,身影几乎把她笼罩着,双眸被渲染上汹涌的暗色,指尖拨弄她被汗水浸透的长发。
她眼神聚焦,声音听起来软软缠缠:“徐祀,我困了。”
女孩的皮肤在暗色下都白的惊人,肩颈那里轻轻舒展开,原本搭在细-嫩肩头的带子也不知不觉落下,长发黏在那里,徐祀低头,拨开又亲了亲她,“你看,初月,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才把她抱起来,送回了房间。
清晨,初月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难受,其实她这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甚至清楚地知道是徐祀抱着自己睡的,手掌牢牢的锢着她。
他精力充沛极了,早早就起床去锻炼,临走时还不忘替她掖了被子。
“咚咚。”徐祀在卧室门前轻叩两下门板,“初月,起床了,等会儿你还要去上课。”
初月忽然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再这样下去,她还是会无可避免的走向书中那个结局的。
徐祀喜欢上女主角,在那天的宴会里追着她离开,而初月茫然无助,在那天遇到她这辈子的噩梦,顾澜。
难道她一定要等到被顾澜强-迫着带走的时候才后悔吗?
深吸口气,初月第一件事就去拿床头的手机,她本想联系昨晚认识的那个男生,却发现微信上自己早已不是对方好友,甚至有可能直接被拉到了黑名单里。
是徐祀做的。
初月再清楚不过。
从小,徐祀就对她身边的爱慕者盯得很紧,几乎没有什么男人有可以接触到她的机会。
那些男人,徐祀根本不放在眼底,甚至对他来说,压根构成不了威胁性。
她唯独交往过的一个男朋友,还是在徐祀忙着出国的时候偷偷谈的。
想要改变书里的结局,就要加快剧情的进度,让徐祀变得更加疯狂。
这样他才会在对自己无计可施的时候更快对那个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女主角心动,她那么善解人意,又自信温柔,自己越是让他发疯,他就越能体会到女主角的好。
早早把自己抛弃最好。
徐祀也注意到了初月看手机的动作,挑了挑眉,微勾的唇角,傲慢极了:“怎么了?”
“没什么。”初月扔掉了手机,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就是发现昨天认识的朋友把我删掉了。”
“出来吃早餐吧。”徐祀眼底冷笑,对这个结局十分满意。
初月安静的洗漱好,走出到餐厅,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徐祀在对面随手替她抹了片涂着花生酱的吐司递给她。
在她右手侧,放着一张陌生的黑金卡和明显用了心思的少女粉礼盒。
初月只看了眼,徐祀便放下手中的咖啡:“我给你新办的副卡,这张卡没有额度上限,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买房子也可以?”
她明显咄咄逼人,徐祀低笑了声,黑色衬衫领口微敞,一只手支着下颌,“可以,不过我怕你被骗,如果你有想投资的计划还是告诉我一声,我做你参谋。”
初月没什么兴趣,又拆开了礼盒。
mini kelly2代,还是她平时最喜欢的蜜桃色。
既然做好了要离开徐祀的准备,她也不想再偷懒,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娇贵金丝雀,何况让徐祀尽快厌恶她,加快他和女主角的感情,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情。
她就像是某些狗血文里男主角的“白月光”。
要一步一步作死,才能彻底让男主角对她的滤镜统统被抹杀,才会迫不及待赶她离开。
轻咬着吐司,初月很快变了主意,没吃两口就扔回盘里:“我要上课去了。”
“初月,早餐还没吃完。”
“不好吃,下次让阿姨来做吧。”初月转身要回去换衣服,径直把嫌弃写在了脸上。
徐祀抱臂倚在门框上,就看着初月在柜子里挑挑拣拣的,他昨晚很卖力,拿出了全部的力气讨好她,让她从里到外都透着他的气息。
这会儿初月倒是犯了难,露肤度高的衣服穿着还需要遮瑕,她稍微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直接拿了件姜黄色的T恤和阔腿的牛仔裤,黑色长发索性就直接散在肩头,又挂了个大容量的粉色水壶,跟参加学校活动的小朋友似的。
徐祀忍不住笑了:“初月,换我送你的包吧。”
初月没说话。
其实她没那么讨厌徐祀,甚至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徐祀一定会跟现在的未婚妻退婚,选择她。
可是她确实也不喜欢徐祀,留在他身边,甚至最后允许他做亲密的事情,不过也是带着点报恩的想法,毕竟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徐祀对她伸出了援手。
但她还是要离开徐祀。
只有从徐祀身边逃走,才不会碰到顾澜和顾祁阳兄弟俩。
顾澜比徐祀更加的残忍,不近人情,谁让他是反派呢?
性子喜怒无常,撞她的时候很疼,还喜欢逼她,跟顾祈阳除了容貌一模一样,性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那天晚上闯进来的瞬间,初月就知道他不是顾祈阳,偏偏他还喜欢装成顾祈阳的模样,接近她,骗取她的好感。
广市早早就进入了炎热的高温期,饶是初月坐在教室里吹着冷风,都觉得窗外那股腾升的热气快要把她蒸熟了,刚下课,她就懒懒的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初月~”由远而近的声音让初月抬起头,是昨天邀请她去参加生日宴会的白桃。
她乖乖软软的应了声,扬起脸,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香气,跟她本人似的,柔软而娇媚,楚楚动人的。
白桃没有见过她这样完美的女孩,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伸懒腰坐下都特别妩媚漂亮,头身比和腰臀比都是顶级,让她一个女孩看的魂不守舍。
初月有点困惑,但又想会不会是女孩像昨天那样要给自己介绍兼职,她也打起精神,认认真真等她说话。
“你不要看我,”白桃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初月那漂亮的眼瞳:“我心跳有点快。”
“嗯?”初月更加懵逼了。
“噗嗤~我不是这意思啦,其实是我想问问你,昨天我看到你跟我高中那个同学在一起,他是不是在追你?”
看着眼前女孩好奇的模样,初月忍不住笑出声:“没有,他把我拉黑了。”
白桃眼睛瞬间瞪圆了:“诶,为什么?不是他主动在追你吗?”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什么男人缘吧。”初月拿起搁在桌上的自动铅笔,无聊的按着:“嗯,也可能是觉得我太可怕了?”
她高中就见识过徐祀的手段。
那个男生不过是在图书馆和她偶遇,初月又好巧不巧捡起他掉落的练习册,男生给她写了张便签,贴在了酸奶盒子上,趁着她起身去拿书的时候放在她的桌上。
等她回来,就看到徐祀正坐在她的位置上,不动声色的把玩着酸奶盒子。
楼下她还能听得到那个男生被打的惨叫声。
白桃无暇在意初月忽然安静下来的样子,她只伸手点了点她干净雪白又细腻的皮肤,又摸着她柔润的宛如绸缎般的长发,“初月,你如果愿意做网红的话,肯定能赚很多。”
“真的吗。”
“当然啦,你要不然试试?像你这样随便发点什么,就算是纯聊天都会有一堆人愿意看的。”白桃视线落在她精致乖巧的脸上,徐徐出声:“下次有什么推广我带上你,好不好?”
初月很感谢她的帮忙,睫毛颤颤的说了声谢谢。
下午的课刚结束,白桃的男友就来接她了,初月在教室里慢吞吞的收拾着,老师临走还不忘语重心长的告诫她,要努力学习,两个月后争取考过。
她又不想出国,为什么非得通过语言考试呢?
初月提着包走出教室,低着头都能听到走廊那里的窃窃私语。
她抬眸,远远就看到了那道高大清瘦的身影,穿着黑色T恤,侧脸明晰,从眉角到眼梢都带着凌厉的帅气,与生人勿进的冷淡。
或许是留意到她从教室走出来,林栖侧过眸望着身侧的女孩。
“学长?”初月咽了咽喉,“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上课吗。”
“我是来找你的。”林栖话说的非常直接,声音格外的冷静好听。
初月往后退了两步,欲言又止:“找我?”
“离开徐祀,他不适合你。”林栖垂下眼,“既不是女友,也不是未婚妻,你打算这样跟着他一辈子吗?”
望着女孩忽然变白的脸色,林栖忽然有些后悔。
她才不过十八岁而已,又经历了父亲生病,家里破产这么多事情,本能的把徐祀当做了依靠的对象,他作为旁观者,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对她出言指责,确实过分了些。
初月颊边长发垂落下来,纤细的手不安的交握着,肤色如瓷般脆弱,更让她有种弱不禁风的实感。
从她身上飘来股清甜的雪梨味道,也让林栖莫名的思绪有些混乱。
“学长,我……”少女声音很小,似乎想要解释。
林栖喉结滚了滚,睫下漆沉的黑眸收敛了情绪,淡声道:“我们去楼下聊一下,好吗。”
“嗯,好。”初月点了点头。
培训班附近的太古汇就有家咖啡厅,初月随着林栖走进,在窗边没人的地方坐下,由林栖去点单。
初月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这位许久未曾见过的学长。
林栖明显是肌肉匀称却不过分发达,把体重维持的很好的那种少年,个子很高,T恤下的手臂劲瘦清韧,不难想象腰腹那里的核心力量会有多惊人。
他的侧脸从下颌到鼻尖到眼睛,保持着那种冷淡的感觉,整个人就是从容又好看,情绪平稳,喜怒不形于色。
也因为这样,才会给人一种很明显的距离感。
哪怕身边有人在偷拍,林栖也全然没有给他们眼神,径直端着蛋糕卷和咖啡回到她身边。
杯子十分独特,圆圆的胖胖的,还有软木被套,初月有些爱不释手,把玩了好一会儿,低下头才发现林栖点的竟然是她最喜欢吃的白桃卷,她怔了下:“学长,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
“嗯,”林栖漆黑的眼眸轻眨,别开了视线,“高中时候看到你吃这些,白桃汽水,还有白桃味的糖。”
初月背部明显地僵了下,捕捉到这几个关键字眼,表情带一点困惑。
林栖为什么会这么关注她?
她咬着叉子,很明显,林栖不是那种喜欢繁复装饰的人,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饰品,除了手腕上那块运动款的黑色腕表,但那也不是个奢侈品的牌子,就是最最最最普通的卡西欧黑金表。
但那块表可太熟悉了,因为就是她送给林栖的生日礼物。
林栖还没毕业的时候,她去高三的教学楼找徐祀,从他们班同学的嘴里得知了当天晚上是林栖的生日,初月只觉得平时他跟徐祀一起,也蛮照顾自己的,索性就趁着午休跑去学校附近的购物广场买了这块表送给他。
像林栖这样出身显赫的大少爷,初月也没指望他把自己送的礼物当回事,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栖手上那块表明显戴了许久了,甚至被保养的很好,还跟新的差不多。
初月知道自己很漂亮,她或许不聪明,也不像其他大小姐那样多才多艺,但唯独对于自己的美貌,和受男人欢迎的程度,她是美而自知的。
“……学长,毕业后你在那边有交往的对象吗?”她柔声开口。
“没有。”林栖回的飞快。
“我记得学长是在洛杉矶读书啊,那边的留学生应该很多,一个都不喜欢啊。”
林栖沉默了瞬,看着女孩细白的手指轻轻握着叉子,将造型小巧可爱的蛋糕送入口中。
她的唇-瓣明艳而红润,像鲜润美丽的樱桃。
橘色的短款T恤和牛仔裤贴着少女的腰臀,让她身段看起来纤细而柔美,却又有恰到好处的丰腴饱-满。
比起两年前,她要更加的漂亮,但也明显瘦了一圈,腰肢细的仿佛单手就能拢起来。
“学校的事情很忙,再说现在也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林栖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紧咖啡,冷静了下来:“初月,你家的事情,对不起,当时我不知道,也没有帮上忙。”
“那又不是你的错,学长。”
“离开徐祀吧,他和你不合适。”林栖眉眼锋利又精致,每当他变得认真起来,就会露出这样令人心跳不已的神情。
初月抿了抿唇,语气开始变轻变细:“可是……如果不是徐祀收留我,你或许现在看不到我了。”
“我知道。初月,徐祀要订婚了,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吗。”
“学长,你在考虑的事情我知道,你害怕徐祀睡-了我?那我告诉你,没有。”
初月话音刚落,林栖眉峰微微上扬,薄唇抿着,更加冷淡:“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你继续和徐祀在一起,只会伤害你,在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下,吃亏的只有女孩子,徐祀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林栖合上眼,将所有的情绪压抑在眸底,又冷静说道:“何况,徐祀的未婚妻是我妹妹。”
初月当然知道。
林烟可是广市最叫的上名字豪门千金,从小就在国外读书,她漂亮,精致,又自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气,据说追求她的豪门公子哥数不胜数,但她也是一个都看不上,某种程度来说,她和徐祀的确是门当户对的般配。
不过,这样完美的大小姐也和自己一样,比不过平民出身自带光环的女主角。
如果说初月是这本狗血小说里的炮灰,只是负责让男性角色们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爱女主角,那林烟的存在感可比她要强多了,因为她是这本书为数不多有名有姓的女反派,主要任务就是负责讽刺和奚落女主角,并且破坏她和男性角色们间的感情。
毕竟,林烟的未婚夫和哥哥在未来都会爱上女主角,并且对她无可自拔。
初月想的出神,这时她手机忽然响起,她拿起来看了眼。
是徐祀发来的。
[我来接你吃晚餐,在哪里?]
初月看了好一会儿,脑海中忽然有个计划慢慢成型。
她低下头,耳旁的发丝垂落,她伸手勾到耳后,回复着徐祀。
[我在太古汇的咖啡厅。]
初月唇角勾起了个淡淡的笑容。
[……和林栖学长一起,今天下课他来找我了。]
消息发出去后,初月才把手机又收起来。
既然徐祀总是不把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当成情敌,那他最好的朋友林栖呢,如果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样追求自己,徐祀要怎么办呢……
林栖和他一样同样出身豪门,是个家世容貌成绩样样不差的大少爷,难道他还能像以前那样解决掉林栖吗?
初月长睫微动,低声说道:“学长,我不是不愿意离开徐祀,只是我爸爸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如果不是徐祀帮我的话,那些医药费我根本承担不起,我有想过高考结束就去做兼职的。”
女孩说话的模样楚楚可怜。
过了会儿,她又鼓起勇气去看他,“等我有稳定的收入可以承担我爸爸的医疗费,我保证我会离开他的。”
她说完才敢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有几分脆弱,也有些许的讨好,一副等人攫取的模样。
林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他或许会马上爆脏话,哪怕对象是他的好友。
徐祀一定是经常被初月这样小心的哀求着,而他甚至在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初月霸占到身边,牢牢把她占有。
如果不是在昨晚妹妹的生日上,他很肯定自己这辈子或许都见不到初月了。
林栖面色喜怒难辨,他微微颌首,拿出了银行卡,递到了初月面前。
“学长?”初月惊诧。
林栖平复好微微缭乱的情绪,说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也会帮你。”
“可是我不能无缘无故的收学长的钱。”
“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应该有印象。”林栖掀起薄薄的唇角,斟酌着措辞:“你爸爸那边还需要钱,拿着吧。”
初月闻言有些歉疚,但还是乖乖的把林栖的卡收了起来。
的确,比起徐祀而言,林栖才更像是个合格的金主,予求予给,甚至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不冷不淡地凭空出现,初月条件反射性转身,就看到徐祀在他们身旁不远处,闲闲散散的站在那里,一身格外休闲的长裤和衬衫,身量很高,气质突出。
徐祀那双眼睛轻而易举攫住她,缓缓靠近,又勾着唇角笑起来,傲慢,优雅,又不可一世。
他站在了初月身边,悄声无息隔开了她和林栖间的距离。
林栖眉眼依旧是那般冷静,从容应答:“我和初月毕业后就没有见过了,今天找她聊聊天。”
“我带她去吃饭,一起来吗。”徐祀主动提出邀请。
这句话说的再寻常不过,但初月总觉得徐祀话语里带着咄咄逼人。
林栖下颌绷得有点紧,点点了头。
他们都开了车,最后经过一番商量,就决定去距离这附近最近的私人粤菜餐厅,一入门就是巨大的绿植墙与锦鲤池,绕过庭院才能进入包间那里用餐。
初月倒是没想到,这俩少爷直接把点菜权交给他,一前一后离开了座位。
露台那边,徐祀站在稍微前面一些,林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徐祀见状,懒洋洋地问了句:“林栖,至于吗?林烟都不介意,你这么热心替她打抱不平。”
“至于,她是我妹妹。”林栖一字一顿,“我不管你们是协议各玩各的,还是其他什么,但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劝你收手。”
“我放了初月,你会接手吗?”徐祀扫了眼好友,唇畔勾起一抹凉薄笑意。
林栖陷入沉默,没有搭腔。
徐祀意味深长地垂眸,“我今天早上也给了初月新的银行卡。”
“嗯。”林栖应了声。
“她先花我们谁的钱,另一个就让步,怎么样?”徐祀嘴角保持着淡淡的弧度,声音向来优雅而低沉,单手撑在露台的栏杆上,漫不经心。
无法否认,他几乎超脱了年龄,带着介于少年与成熟之间最独特的魅力,矜贵而优雅。
林栖在台阶上,习惯性双手抱臂,T恤下的肩颈线条利落,身材高大而清瘦,风头丝毫没有被徐祀压下来。
他应该拒绝的。
但是一想到在咖啡厅里女孩清透漂亮的眼睛哀求着看向他,林栖下意识抬手抚摸着左腕上的手表,黑色的碎发被夜风轻轻带起,他声音压得很低。
“嗯,徐祀,记住你说的话。”
“只要初月花了我的钱,你就放了她。”
徐祀和林栖两个人之间的争锋相对,初月并不是毫无察觉。
她自小就在男生的爱慕与追求中长大,见过太多男生因为讨好她跟自己的朋友反目成仇,也知道外校的男生为了追她还和她的前男友打过架。
甚至连高中换座位,班里的两个学霸就为了谁才是她同桌,彼此红了眼。
但是,这跟她有关系吗?初月也不傻,看出端倪也装看不到。
她不是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而是时常想偷懒,觉得这些傻乎乎的男生为她心甘情愿做点事情也不错。
初月慢吞吞的翻着菜单,压根不在意上面的价格,再加上这又是她非常喜欢的黑珍珠餐厅,随心所欲的点了一大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