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会成功吗?”
“逆了神,以自己的方式变回正常人生活?”
不能告诉世界原著民关于他们的历史走向,不代表她不能和对方说自己一些大逆不道的打算吧?
她和魇魅银说过,自己打算选一个世界挑战,只要能改变成功,她就能代替该世界的‘神’存在那个地方。
当然了,她的本意不是真成神,毕竟不是哪个世界的神都是牛逼轰轰、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的神。
生命是短暂的普通人也可以是‘神’,只要TA的一举一动能改变世界就行。
只不过短命的神会被各种代替和轮回。对于不死不灭的神……那就是真的弑神夺位了。
“还说我是疯子,真正的疯子是你吧……”
魇魅银笑得有些不正经,但后来回答问题的声音却是坚定的。
“我相信。”
“所以你会选择我这个世界吗?”
“……不会。”
“为什么。”
“还没有把握。”
“你可真是……冷静到有些残忍呢。真正的救世主哪里会考虑那么多,一定会直接救啊,坏女人,给我当一回救世主啊混蛋。”
“所以我不是救世主。”
艾米直接承认这一点,就像魇魅银说得那样,如果她是个大善人,早就不管不顾地为了某个世界展开自己的救人事业了。
“但是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什么?”
“愿意陪我去‘拯救’一个我有把握的世界吗?”
“……你这家伙。”魇魅银有点被气笑了,“好事坏事你都占了,这不是直接透露了我会死的事情啊。”
“只要我不直接说,你照常死,就不算违规。卡bug的事情我在行。”艾米耸耸肩,“所以,如何?”
“……随你。”
“记得到时候给我花不完的钱。”
“也就是说如果能活着,还是愿意活着的,对吗?”
“当然。虽然我是个自杀爱好者,但和这种自杀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毕竟人活着才能继续想着该怎么死的问题,不是吗?”
在这一段对话之后,其实还有另一段对话。
“既然如此,愿意重生在另一个世界吗?虽然得认我当‘主人’就是了。”艾米主动走过去,和对方一起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
“哦?所以你想做那个会逆着意志走的人?”
聪明的人从能在聊天里摸到关键。
“嗯哼。”
“会有趣吗?”太宰治直接跳过了自己会死的事情,开始追问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先说好,如果不有趣,我或许就会当场跳到敌对阵营给你添堵哦~”
“直接开始点餐了是吗?”
“人嘛,都喜欢吃点好的。”
“所以愿意跟我走吗?死后。”
“yes,mylord~”
“叫老板。”
“什么?想带我走?我可是很贵的。一般女人可养不起我。”
“我应该养得起。”
“走。”
“……突然有点后悔了。”
“老夫喜欢美女,这个条件能满足吧?”
“不能。”
“嘶……太无情了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也不希望到时候的世界都是丑八怪吧?”
“别把好色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好吧,那……当我新刊的女主角怎么样……喂喂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啊,好像我只会些涩情东西一样!我写正剧!正剧!”
“所以走吗?”
“记得给我找找志同道合的伴啊……不要大蛇丸的那种,最好来个美女……”
“滚。”
“换一个世界继续生活吗?听起来挺诱人的。”
“换一位侍奉的王么……”
“什么——!我会死是吗——!听到了——!可以!”
她去了很多地方,就好像神明弄了个百人淘汰赛一样选取自己心仪的人,她也在打工的时候,用学来的方法捡来了一堆死人。
哦,本世界也是。
比如米尼翁岛某个下雪的夜晚。
“啊……是安妮姐姐,我是上天堂了吗?”
看着那个躺在雪地上、胸膛流出的血液渗透了周围白雪的男人,艾米在对方旁边坐下。
“不,你下地狱了。”
罗西南迪:“……”
哦,看来暂时还活着。
不过想想这个人的毒舌和自家老哥多次被戏耍的过往,倒有些怀念。
“好久、没见到你了……”
濒死的状态让他没办法很好的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很久了吗?”
对于艾米来说,无论是她已经记不清的岁月还是习惯了跳时空的做法,对这一点都没办法感同身受。
“能在死之前见见你,挺好的。”
“我想我们的交集并不深,也没做过对你多好的事情。”
“不,你有……你把我送去了那里……”
把他送到了战国身边、海军那里,让他拥有了一段能治愈童年的美好人生。
“如果我没那么做你也能去。”
因为这是既定的历史。
“不管怎么、怎么说……都谢谢你。”
或许对她来说,与他相处的日子只是一段可有可无的记忆,但对他来说,是痛苦岁月里珍藏的一块糖,一块能冲淡不幸的糖。
“你有看见罗吗……他应该没走远,如果可以话……”
也麻烦送他一个能被珍藏的童年。
“看到了。”看着瞳孔快要涣散、体温已迅速流逝的人,艾米顿了顿,补充道,“你希望他有的东西,他应该早就得到了。放心,他的未来会是好的。”
因为你已经送给他了。
“那就好……”
“至于你……愿意跟我走吗?”
“……走?您愿意要我吗?”
“要。”
“好。”
还有其他地方,她见过人鱼岛的乙姬王妃、见过鱼人舍
尔·泰格、凯多……
很多人。
大部分都在快死的时候,剩下的那些以防会被判定改写历史,都被抹去了那部分交流的记忆。
哦,还有艾斯。
“如果我死了……带我走吧,我也想帮到你。”
艾米不动声色紧了紧手里项链的挂坠,笑容淡淡地看向黑猫。
“如何?”
这还能如何?
已经超过了黑猫的认知范围了。
如果真是这样,它的这位大人都快能自立为神了……那可是复活死人啊……
“等等,那那些绿色晶体产物都是您的,而不是……”
他们的神给予的?
“嗯哼。”
黑猫:“……”
这个真的太超过了。
那可是都是自然之力的造物啊。
神的标配。
这女人到底是从哪些地方学来这么多它都不知道的东西……
真的就是差一点可以自己去当个神玩玩了。
不过……
有时候的‘差一点’里面的一点会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管未来怎样吧。
至少现在……
“可是你已经死了。”黑猫道。
这是既定的结果。
“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那个世界会改变,会按照你的设想改变。但挑战成功与否的判断因素在二。”
“第一个就是改变成功,第二个是挑战者存活。”
“你只满足了第一个。”
虽然是最难的那个。
说到这里,作为类人体的黑猫莫名有了一丝人类的伤感。
从那些布好的局里不难看出,她算到了所有环节,也安排好了所有环节,唯独没把自己安排进去。
是,是自己完全不在也能改变世界。
是,死了也可以。
“在改变世界这件事上,你成功了。”
“但作为挑战者,你失败了。”
因为死了。!
克尔拉见自己的同伴停在原地不动,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感罢了。”
从克尔拉这个角度,能看见萨博仰头的侧脸,也能依稀看见倒映在他眼底的风景。
是圣地玛丽乔亚。
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能靠近的地方。
克尔拉扭过头,红土大陆之上的劲风吹掉了她的头蓬帽。
赶在自己的那顶贝雷帽也被吹掉前,克尔拉抬手按住了帽顶,然后微微往上抬了抬,也看向自己面前的景物。
被称为圣地的地方无疑是最美的。
那里落满恢弘建筑的贵族宫殿群。
因为建筑群身以象征洁白和神圣的白色调为主、再加上它坐落在红土大陆的最高处,所以远远看过去,像是一座被云包裹的天上之城。
围绕在玛丽乔亚四周的是低矮的城市群。
而这里的低矮只是一个相对词。
对于那最大的主体建筑来说,或许那里曾住着像巨人一样的人,无论是什么建筑都是寻常建筑的好几遍,所以才显得周围的城市群有些矮小。
但事实上,那些由大理石堆砌的建筑与布满其中的绿化带构成的城市,哪怕是最‘朴素’的地方看起来也比四海各国的一些贵族领地华丽很多。
然而现在,那里已是战火纷飞。
包围玛丽乔亚的不再是高处的云层,而是滚滚浓烟。
两个月前,由世界政府引发的战乱席卷了各个海域,成功将几乎八成以上的国家和地区都拉进了战乱之中。
原本他们革命军的工作更多是在各地救援,在救援中开展革命工作。
[可以开始行动了。]
[什么?]
[去圣地玛丽乔亚。]
他们的首领下达了最终命令,那就是分散在四海的革命军立刻从接连各自海域的红土大陆出发,在玛丽乔亚回合,一起推翻天龙人。
一开始克尔拉还有点担心。
担心如果他们都走了,各海域的普通人怎么办?
南海和西海倒是因
为有人帮助,几乎都策反成功。
但还没有所进展的东海、北海以及各海域的海军势力并没有被控制,如果他们走了,他们所占领的地方极有可能又会变回原样。
不过后来克尔拉便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整条伟大航路都乱了。
伟大航路上最多的是什么?
是海贼。
无论是那些趁乱浑水摸鱼的,还是那些脾气上来主动去和天龙人或是海军干起来的,都给整条伟大航路上的战况很大的压力。
是以,各海域几乎所有海军都被调到了伟大航路。
但这依然不够用。
因为这些海贼里包括了那些大海贼团。
白胡子海贼团说是去鱼人岛喝喝酒,但这酒一喝就是两个月,到底是喝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不过究竟是为了将新世界与乐园的海底通道死死卡住、堵住那些想乘乱往两头搞好处的海贼,还是来找他们突然不见的一番队队长,就不得而知了。
大妈海贼团的人也很奇怪。
原本失忆的大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记忆突然恢复,嚷嚷着什么她已经没了修女又抢了她的好朋友,现在直接带人在马林梵多发疯。间接性发疯后又在香波地群岛吃霸王餐,吃完霸王餐继续发疯,周而复始。
让人一时捉摸不透她是在扮猪吃老虎趁机抢地盘,还是去吃霸王餐,还是怒发冲冠为红颜,总之就在那里闹事。
不过大妈海贼团另一部分的人,也就是海洋奇迹号上的那些人在新世界和红发海贼团一起行动,姑且算是四处救人。
白毛海贼团的人也差不多,人往那一站,就没多少人敢惹他们。
只不过他们没有一起行动。
留岛的留岛,出海救人的救人,划水的划水。
以上这些人其实并没有真正投入到战场来,要不然世界一定会更加混乱。
他们更多的像是添堵的旁观者,看着这个世界的走向。
不过曾经四皇之一的凯多就没那么多高深莫测的显摆了。
世界不乱他睡觉,世界着火他大笑。
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让他自愿归顺戴蒙德了,
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想‘整个世界都卷入战争才是真的和平’的诡辩大师。
世界乱了两个月,他哦咯洛洛洛地笑了两个月。
赶在他们革命军赶到前,那男人早就带着自己那一帮土匪帮爬上了红土大陆,在红土大陆上到处闹。
事实上,玛丽乔亚上的那些战火就是这帮人搞出来的。
那家伙喝了点小酒就跑到玛丽乔亚上方‘吐’,砸坏了几处建筑就仰天长笑扬长而去。
不过哪怕天龙人之中远征的人再多,也会留很多人守在红土大陆上,这里面也包括了很大一部分海军。
是以情况也只是一边‘吐吐’另一边追追,没能真一方拉另一方下马。
而他们革命军就趁着这个混乱的局面,徒手爬上了红土大陆,开始最后的作战。
说起来他们革命军好像借了各种‘顺势’。
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以极快的速度稳住了大半个四海,顺利得让他们根本难以置信。
他们目前的势力能够到何种程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虽然他们人确实多,但‘多’的那部分绝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战斗能力的普通人。
所以如果想革命成功,他们至少需要五年、十年……乃至更长。
结果……
只是两个月。
他们就站到了这片土地。
她克尔拉也重新回到了这片大陆,不是以奴隶的身份,而是以一个革命军。
想到这里,克尔拉收回视线,压了压帽子,想要压下心底的颤栗。
那份颤栗里有刻在骨子里、如同消失不掉的奴隶印记的恐惧。
但更多的是兴奋与期待。兴奋着自己能反抗曾经以为必须要永远匍匐跪下的强权,期待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相比克尔拉那种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的颤栗情绪,萨博的是平静,超出寻常的平静。
不过这份平静中带了点迷茫。
如今这个局面,他早在两个月前就预见了……
不,严格意义上说,是通过艾米小姐与他们之间商谈的布局而预见的。
第一是世界地图。
这里的地图不是简简单单如贝加庞克手上的那
世界航海图。
而是包括了一个国家的人员构成、地理环境等一些最基本的人文信息。
这也是那人一开始的要求。
有了这些,他们清楚的知道哪里是能革命成功的地方,哪里又是坚定的世界政府的人。
甚至在世界混战中也能准确了解到哪里需要援助,又哪里需要阻断。
有的地方是直通玛丽乔亚的物资航线,也有的地方是交战最关键的地点……
通过地图,他们甚至也能了解到其他势力活动范围带来的利与弊,并根据其具体情况做调整。
一来就是人。
“能否上到玛丽乔亚将那些人彻底赶下台就看你们的了。”
“没那么快应该。我们战力不够。”
“不,够了。”
“怎么说?”
“我想到时候那里不会有太多人……”
她说,那些人会下来的,为了最后的挣扎。
她说,世界的天平已经倾斜了,那些人只是困兽之斗。
她又说,海贼与海军的纠葛、世界政府与厌恶它存在的人之间的斗争、想要肃清威胁的天龙人和威胁本身的人之间的抗衡……那些都不再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要做的,就是推翻那个‘象征’。
象征啊……
萨博看了眼玛丽乔亚,低下头翻出自己零零碎碎记录这近段时间的笔记本。
钢笔扣住的第一页便是昨晚的记录。
【4月29日……最后的集合,她说我们只要能推翻那个‘象征’就能成功。一开始我也那么认为,只要将天龙人赶下台,就是我们的胜利。但在枫树岛停留的日子让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之后呢?推翻之后呢?这个世界并没有出现一个能接替这个世界往后走的新秩序。哪怕革命军也没有,因为没有威信力……】
萨博一目十行看下去,随后把笔记往前面翻了几页。
【……4月21日……四海的革命事业算是初步完成,人们摆脱了旧的贵族统治……龙让大家开始集结,去红土大陆做最后的斗争,这也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
【……4月16日……对峙的局面似乎出现了转机,四海大量的海军
都回到了伟大航路,看起来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已属强弩之末……】
【……4月2日……我们成功与大熊会和,他也终于结束了不自由的人体改造实验……】
【……3月20日……艾斯不见了,我有点担心,因为……】
萨博随意往前翻了翻,翻到了3月11日的记录,只有短短几个字。
【她不见了。】
看到这一页,萨博翻页的手顿了顿,有些杂乱的思绪在这一刻清明了起来。
他知道原因了。
知道自己有些迷茫的原因。
因为真正能修正世界规制的人不见了。
“少主……”
“多弗这样几天了?”托雷波尔拿着法杖挂着鼻涕这么问砂糖。
“好几天了吧。”砂糖抱着自己的葡萄果篮吃着。
其他人也都闻声看过来,看向那个披着粉红色羽毛大衣、立在船头的男人。
“哦嚯嚯!少主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忧郁王子的气息,不愧是蝉联‘德岛最想嫁的男人’榜首的男人!(堂吉诃德家族内投票的结果)气质就是不一样。”乔拉兴奋地扭了扭。
“是啊,瞧瞧这线条分明的下颚,如同刀刻般棱角分明!瞧瞧这古铜色的肤色,充满野性的张力让人欲罢不能。瞧瞧着只扣了一颗纽扣的白衬衣下的腹肌……很好,我又有写作的灵感了。少主就是我的缪斯!”迪亚曼蒂这么说着,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快速记录起来。
“我说你们是不是重点找错了。”莫奈蹙蹙眉,推了推自己牛奶瓶盖般的厚眼镜,有些嫌弃地说,“托雷波尔大人在询问少主的情况。你们的话题都歪了。”
“莫奈!如果你想你的话有说服力一点,就停下你手上的记录!”
“这个不行。我好歹是我们少主感情史《暗恋日记》的主笔,需要各种素材。”
baby-5:“……”
baby-5觉得自己才是最抓狂的一个,感觉自己好久不回一趟家族都快和这些人格格不入了。
难道说其实以前就是这样只是她因为在传/销/窝点所以一直感觉不到?
哦,虽然他们家少主性格讨厌是讨厌了点、有些行为也过分了点、但看着确实挺帅的。
“所以少主到底怎么了?”托雷波尔闻道。
“还能是什么呢。”乔拉撇撇嘴,“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那个人死了。哦!我们少主也是个用情之人。”
“不可能,我不信,两个都不信。”baby-5坚决道。
既不相信艾米会死也不相信他们少主是用情之人。
说他们少主哪天因为太讨打被关监狱都比这个真实。
“我也这么觉得。”莫奈又推了推自己的厚眼镜。
“人死还能复生?”有人惊讶。
“怎么不可能。罗西那个叛徒不久活过来了吗?害得维尔戈还在因佩尔里……话说我们去劫狱吧!反正现在那么乱,我看因佩尔的副署长麦哲伦都出来参战了,现在监狱的兵力应该不足了吧?”
“别想了,那个战国亲自去看守监狱了,没看见前几天新闻说黑胡子闯监狱失败吗。”
“你们要想,baby5在那人哪里待了一年多就学会了‘拒绝人’,那还有什么好不行的。”作为同行者的莫奈最有这个发言权。
“真的假的?”托雷波尔很惊讶,但不怎么相信,转头就对baby-5说,“baby-5借我一万贝利。”
“滚啦!”
“草!baby-5被掉包了。”
“是的,被掉包了。”
“这个baby-5是改造人吧。”
这边聚在船舱扒拉着门缝吵吵闹闹的声音没有影响多弗朗明哥,他就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
他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藏在云层里的玛丽乔亚,咧嘴轻笑了下。
那玩意都没被拉下来,怎么会死。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着,多弗朗明哥抬手将红酒杯里的酒倒入了大海。
看到这一幕,堂吉诃德家族:
“痴情人设立住了。”
“你们不觉得少主这个动作很帅吗?”
“他真的,我哭死。”
baby-5:“?”
就她觉得这行为很傻比吗?
毛病吧这些人。
退了退了,这个家族早晚得退。
“元帅~我们就在这里待着没关系吗?嘶嘶——哈——”
“你觉得有关系就去参战。”吃着仙贝的战国睨了蹲在自己旁边嗦味噌拉面的某大将一眼。
“诶~那怎么行,负责看守监狱的人基本上都被征走了,只有您一个人在这万一真有犯人越狱您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嘛。”
波鲁萨利诺说着,又唆了一口面。
“就你精。”
两人就这么蹲在监狱大门面前吃着自己的东西。
来看守监狱是战国主动要求的。
因世界政府的要求,最高的作战权已经移交给官位级别最高的总帅空了。
原本战国以他的战力也会派去前线。
不过他以因佩尔大监狱大半看守狱卒也被征去各个地方、万一因佩尔也乱了那这个世界只会更乱为由,申请看大门。
战国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不能分身跑去各个动乱的地方。
用一个战国换多个能自由行动且实力不错的狱卒,倒也划算,所以空同意了。
就是……
没想到波鲁萨利诺也混了进来。
波鲁萨利诺余光看见战国看着自己,捡了一块碗里的小吉鱼吃了一口后才道:“前几天要不是我,黑胡子他们来劫狱可就差点成功了呢。还有前天、前前前天、之前的好几天都是。”
是这样的没错。
大家又不是真什么游戏里的NPC,没有指令就不会行动。
都说是混战了,那自然就是什么势力都有,什么人也都有。
有人会救人就有人会杀人。
有人乘火打劫就有人救济天下。
有人是自卫战争就有人是侵略战争。
有人会趁机占山为王,自然也会有人摸到监狱里来找人才。
在监狱里找人才可不是艾米的专属。
以蒂奇为代表的好多有野心的海贼团都想来监狱进货。
所以这几天大大小小来了好几波想劫狱的。
其他人到还能应对。
但对于前几天的黑胡子蒂奇,说实话,如果当时没有波鲁
萨利诺赶来,这因佩尔可能就要变成空监狱了。
也正因为此事,那些原本还不满战国跑来看监狱不参与作战的人也都歇了心思,毕竟监狱乱了更要命。
至于波鲁萨利诺……同理可得。
“我说你老小子心里小九九倒是挺多的啊。”战国吧唧吧唧自己的仙贝。
“耶。看监狱怎么能算打主意呢,这是在守后方。其他输了就输了,这些家伙要是出——”
波鲁萨利诺说到一半卡了。
一滴汗从他额前低落,不知是吃面吃热的还是……
“豁。其他输了就输了?”
怎么说都是当了好几年海军元帅的人,战国的脑子可没那些笨蛋反应慢,连一些关键语都抓不到。
“要不你展开说说,是什么要输了?”
说实话,007社畜最烦什么人。
自愿加班的上进分子,像赤犬那样的?
nonono,巴不得手下全是这样的,那还能轻松点。
那么是光明正大划水摸鱼屁事不干,像青雉那样的?
nonono,太光明正大了大家都看在眼里,直接扣工资和参一本或逮着骂两句就行。
最讨厌的是这类。
游刃有余的。
同样的工作量。
想制造一种自己特别努力、认真、鞠躬尽瘁时,可以把那1单位的工作量给人一种它至少有10单位的感觉。你明知道哪里不对劲还要夸他努力。
想早点歇息时,对于别人来说的10单位的工作量完全可以浓缩到1单位,赶在最后一刻直接解决,你想压榨他的机会都没有。想布置任务了,他有借口‘我还有活诶’,你多布置一点就是在虐待下属。
波鲁萨利诺就这样的。
贼精贼精一只猴子。
心理算盘打得噼啪响,还圆滑,都不知道他站哪一边的。
就比如现在的世界混战吧。
你说他心不是世界政府的,他也很努力地在艾格赫德收押了一批海军回来,在库赞想要‘乘胜追击’把萨卡斯基留在那里时将人‘救’了回来。
并且在前期参战的
时候那叫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伟大航路某片海域能让世界政府的人占领那么久,一半功劳都是他的。
谁的功劳有他多?至少海军里他能排前几。
但你说他心完全给了世界政府吧。
他干活干到一半来监狱门口划水了。
抓不到他站队的把柄,完全抓不到。
但就在刚刚,他自爆了。
‘输了就输了’
你细品。
细品其中那种即将准备一五仔的意图,和隐藏在其中的说话人认为的某种既定的走向。
不用说的太直白,细品。
“怎么不说了黄猿。”
战国心情大好地咔嚓咔嚓大口吃自己的仙贝。
就他一个人有这种心思难免觉得自己是一五仔,但现在有人陪自己一五仔了,心里就舒服多了。
“元帅~刚刚只是口误。”波鲁萨利诺这么说。
战国可不理他这话,继续咔嚓咔嚓吃自己的仙贝。
波鲁萨利诺见状,放下只有汤底的碗,用手帕擦了擦嘴巴,沉默了一会,待眼镜反光时他开口道:“我有你们之间小作文互通的手抄情报。”
“噗——咳咳咳咳……”
这他早就选定阵营的事情不就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