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顶替了白月光—— by甜茶大人
甜茶大人  发于:202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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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难哄,他似乎根本不给机会让她哄。
滑雪结束,他也回到了他的小木屋,管家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两人份的,还为此拿出了一瓶八二年的红酒,不料他看见了,跟管家说。
“她不配喝这么好的酒,收起来。”
沈茗看着管家一脸为难地将酒收起来,微咳了一声。
自己反而比管家还尴尬。
容兆南是真的打算不理她了,他吃着牛排,全程无话,哪怕她就坐在他对面。
一面吃着饭,她一面看着他。
就这样的气氛,她哪里还吃得下饭。
他倒好,利索吃完饭,跟管家说,他下午会去山顶,晚上不一定回来,交代完这些,他在家也没待多久,就开着车出去了。
沈茗只听见车响的声音,管家收着盘子,她擦了擦手,靠在家里的沙发上。
算了,几天没睡好觉,昨晚更是熬夜赶飞机,处理公司事务,一整晚没睡,还是先好好休息一阵再说。
这一觉睡足,天黑了个够,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似乎是被饿醒的。
醒来后发现整个小屋都是昏暗着的,管家也不在,更没人给她准备晚饭。
来的时候匆忙,带的东西少,只有一个小行李箱,她看着放在拐角处的行李箱,忽然,主意就来了。
管家采集今晚的食材,回来得有些晚,回到家中,发现小主人还没有醒。
屋里的灯也还是暗的。
门口传来了声响,管家过去开门,先生回来了。
屋里静成一片,容兆南轻轻环顾了一圈,问。
“她呢。”
管家以为她还在屋里睡觉,便答,“在卧室睡觉。”
容兆南轻轻嗯了一声,对管家道。
“叫她起来吧,晚上不吃饭?”
管家过去敲门,连敲了好几声,屋里都没有回应,不得已,只能来找他们先生。
“屋里没人?”
容兆南轻蹙着眉头,拧开了门把手。
这是他的卧室,被她拿来睡觉,床铺上却干干净净的,哪还有人的踪迹。
不在家。
管家猜测,“是不是到山脚的餐厅去了,晚上没来得及准备晚饭,她下去找吃的去了。”
“下去前,没跟你说一声?”
管家摇头,说没有。
容兆南眉目沉思,刹那,注意到她放在角落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说回去就回去,连声招呼也不打。
管家瞧见,他们先生好像是生了气,面色愠怒,却半天没说什么话,只跟他道,叫他回去休息,这边的事,不用他管了。
此时的沈茗,正坐在山脚最热闹的一家西餐厅吃着晚饭,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这回是一次性吃了个够。
吃饱喝足,便开始发朋友圈。
还是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
附上一张在网上找的图。
【返程,奋斗ing】
朋友圈仅容兆南一人可见。
发完后,她拎着她的行李箱从餐厅走了出去。
苏黎世的夜晚星空万丈,环境宜人,只不过冷也是真的冷,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小道的路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在时间还早,朋友圈发完,也没见微信里有什么动静。
兴许那人就没看见,他也不是爱刷朋友圈的人。
这半会儿的功夫,她就在想,他都在做什么,或许,还在外面玩着没归家。
要是没回家,也就没有发现她已经拎着行李箱走人了。
既然这样,那她这招不就不好使了。
一路思索着,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这座小屋的门口。
抬头一看,门口的灯是亮的,屋里也传出光亮来。
他到家了。
面上一喜。
她放下行李箱,准备到窗口去看看人。
窗口是半透明的玻璃,只到她身体的一半高,最方面从外面往里面看人,她站在屋檐下,扒着窗台,往里看了一眼。
静悄悄的,没人。
不在家啊这是。
思索了一瞬,她绕回了门口。
靠在门上,手捏着下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最好。
而此时,屋里。
偌大的书房里,容兆南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脑里门口监控录像放出来的画面。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在他这间公寓左右四周来回扒拉。
此刻大少的心情,难以言辩。
面上依旧沉色,望着视频里的她一举一动,褐色的眼珠一动未动。
门外,沈茗思索完毕,觉得他一定是在屋里,只不过可能这会儿正在楼上。
心还真大。
她都走了,也不见他着急,转过身来,想明白了,她便抬手敲了敲门。
敲了两下,里面没动静。
当然,她可不会放弃。
又过了半分钟后,她还按响了门铃。
这回可不信里面听不见。第二回按响门铃,她还往门上多敲了两下,这时,屋里像有了动静,随着她的站定,门从屋里往内拉开。
门开了。
他走了出来。
虽然面上是沉着的,看上去还很不高兴的模样。
但她高兴啊。
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双手向两边绽开,做出一个花开的动作。
“Surprise(惊喜)!”
高兴也是真的高兴。
还是能从他面上看出一丝错愕的情绪来。
估计是没想到她还会折返。
就冲着他还有愣怔的瞬间,她猛的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推力太大,他还因此向后退了两步,这才单手抱住她,借住了力。
她扑在他怀里闷声地笑。
“惊喜不惊喜,亲爱的,我又回来了。”
怀抱可真暖和,比外面暖和多了。
看见他发愣的样子,这显然是她预想的情况,就喜欢看他这样。
她突然原路杀回,他铁定没想到。
不过他愣神归愣神,也不能原地抱着她就不撒手啊。
抱了感觉快有10分钟。
她维持一个姿势,脚都快麻了。
虽然没看到他的脸,但从他良久后,终于换了个姿势,手摸上她的后脑勺时,她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也一定和她一样。
在他身上吸够了欧气后,她稍稍退开了身,开始抬起头望他这张脸。
分明是从他的面上看出了动情的情绪。
特乖巧地同他说话,声音讨喜。
“亲爱的,还不让我进去吗,外面可冷了,我们进去坐着再抱好不好。”
说着,她仰高头,啵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这才松开了劲,让她进了屋里,视线却往外头看了一眼,“行李箱呢?”
沈茗将手一指,“那呢。”
丢在小道上,还在台阶下。
他松了松面色,跟她说。
“进去坐。”
便转身下了台阶,将她的行李箱拎回了屋里。
进了屋,她就脱了身上的羽绒服,将脑袋整个的彻底露了出来。
衣服才脱下来,也没觉得多冷,他从身后进来,放下行李箱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热热的,贴着她的后背,他单手搂着她。
“走,上楼说话。”
上了楼,应该就好说话了吧。
楼上开了暖气,整一个暖乎乎的氛围,她也脱下了他为她披上的外套。
身上单薄,她转过身来,就抱住了他。
止不住想亲他。
“容大爷,我们家的大公子,前夫先生,你消气了没。”
软糯的嗓音,听着人都化了几层。
他垂下眼来,眸色漆黑黑地望着她。
“再说一遍,谁是前夫先生。”
她咯咯一笑,神情妩媚。
“你呀,大公子,啊,不对,证都还没领呢,应该叫,前男友?啊……别挠……”
他真出了劲。
“哎,你来真的啊。”
他估计是来真的了,将她忽然扛了起来,一股脑扔在了毛茸茸的沙发上,附身便压了下来。
闹够了后,眼睛猩红猩红的,沉着眸子望着她。
“谁是前男友,谁是前夫,还敢不敢说。”
可不敢了,她笑的乱颤,都被他弄怕了。
看见他润润的唇瓣,好想亲。
要在以前,早就开始干正事了,气氛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压着她,只跟她谈什么正事。
她这个态度和意思还不明显吗。
够低声下气了。
“是现男友,不,是永远的现男友,没有前,再也不乱说了,好不好。”
说着,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领口。
手勾到了他脖子处。
“哎,亲爱的,到底消气了没有啊,我放下了国内的工作,大老远地跑来找你,腿都快跑断了,就为了来跟你说声道歉,误会你的事,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啊。”

这个气要是那么容易消,他大少也白活了这么多年。
依旧是沉着这张脸,眼波里的涌动几经变化,她被压在他身下,单是看他这双眼,就从他眼里看出好几层意思来。
细细打量着,到最后,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
但有一点,他既然让她进屋,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着她的,只不过这气归气,也多少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又或许是,她表现的还不够诚恳。
手从他下巴上拿了下来,心思横生,眼神却格外真挚。
“真的不能原谅我啊,但你要站在我这里想一想呀,一下子遇到这些事,事情堆在一起,特容易脑子乱,况且。”
“况且什么。”他压了声音问。
“况且,我会突然这么着急,你是知道的,这绝不是我对你信任得不够,而是因为我对你太在意,我太在乎你,遇到自己在意的人,就难免会冲昏头,所以情绪才会那么激动,要换在别的事上,我怎么会那么冲动呢,肯定会再三权衡,多思考一会儿的,亲爱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因爱故才急,你懂这个道理吗。”
这话看似诚恳,其实她心里明白,她在事情发生之后的那么长时间里,静不下来心,对他的信任不够,这完全是因为前世她吃过太多的亏。
但他不会明白,这一世,他对她貌似还算仁至义尽,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发生。
听着她这一番话,他眯住了眼,眼睑微挑。
就这么一张嘴,还真是能说。
她爱他。
因为爱,所以容易着急,这才被冲昏了头,不去验证。
她是真的爱他吗。
他没瞧出来。
对他不够信任,多半还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
这么个笨蛋,他寻了半辈子终于才看上的人,竟然是这么个货色。
又能怎么办。
人是他挑的,只能自己倒霉认了。
脑袋压了下去,近距离贴着这张脸,说出去的话尽数吐在她脸上。
“想要我原谅你?”
那是必然的,不然她大老远跑来干嘛呢。
她轻笑着,手摸到他腰上,饶了两下。
“你说呢。”嗓音轻软。
眸色依旧漆沉,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言语深重。
“这事要我不跟你计较,也好办,回去后,把你户口本拿出来,我们去趟民政局,把该办的事给办了。”
该办的事。
她顿时微张了眼。
看见他面色还肃穆着,这事,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
思绪一转,她抹过脑袋,假装不开心的模样。
“哎,大少,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我们家老爷子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呢,干什么非要戳开这层关系呢,不领证,日后要是离了分了,还不牵扯财产官司,你说,何必要弄得那么麻烦——”
他狠狠拨过了她的脸。
面色凶狠。
“不想承认我的关系,白睡我,白吊着我,白花着我的钱,沈茗,你打的这么一手好算盘。”
凶的要死。
这样眼神,能将她杀了一样。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噗嗤一声,笑开了。
“笨蛋,跟你开玩笑呢,就你当真,好了,回去就扯证,不过,证可以扯,但是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短短一瞬,她那眉眼从笑开怀又变成了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大少眸光幽深。
“什么地方不舒服。”
这人就是个榆木疙瘩,她抬高脑袋,嘬了下他的唇瓣。
“我就这么容易嫁进你们容家是吧,你那个弟弟跟魏家的那个,两人正式结婚前还有个订婚宴,我有什么啊,我就这么便宜对吧。”
她可不就是最便宜的人。
他向她求过婚没有。
到现在都没有。
更没有听他说过一句,他爱她的话。
这难道就是成年人的爱情。
连结婚都是这么便宜的事,凡事都是走个流程。
她说出这个话,他的神情,才有所松动。
原来是这么个心思。
手上的力气也松了松,撑得没有那么紧,表情也随之温和了些。
“我们容家的嫡长孙媳妇,便宜吗,你是忘了老爷子给你的那一沓子合约和股份?小老太太见了你都不敢多说一句话,以后这容家,没人能越过你,容二要办订婚宴是吧,你也想要一个,嗯?”
谁想要办什么订婚宴。
别回头她家老爷子倒在了婚宴现场,没病都给气出了病来。
她噘了噘嘴。
“不想,行了吧,还没领证的男朋友大人,现在能办事了不,屋里这么暖和,你要再这么跟我闲聊下去,我可就要洗澡睡觉去了啊,明天一早的班机。”
她把话说得这么直接。
他面上露出一丝动情的笑意来。
人又压了过去。
“明天一早的班机,呵,还真是计划得好好的,就这么认准了我今晚会原谅你,放你回去是么,告诉你,没门,明天你要是能起得来床,我容兆南的容字倒着写。”
“哎,哈哈,容兆南,别闹……”
一室暖和,灯光透亮。
第二天早,沈茗还真没起得来。
苏黎世连下了几天的雪这时停了点。
窗外是雪茫茫的一片,屋里却格外的暖和。
沈茗躺在被子里,往外伸出手来,透着窗户照进来的晨光看着自己的手。
这里真舒服,一点也不闹腾,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也不用考虑着早起去处理公司的大小事物,更不用想着家里那些难对付的亲戚。
要是能一直这么好该多好。
怪不得容兆南每年都会来这里待上那么几天,赶明儿她也找个格外僻静的地方,一旦烦了,也去待个几天,然后谁也找不到。
想到这里,她的兴致就来了。
开始拿起手机找适合去疗伤的好地方。
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房门处传来声响,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抹过头来一看。
是她家那个端着早点走了上来。
一上来就掀开了被子,带着一身冷气钻进了她的被窝。
吓的她连手上的手机都拿不住。
“干什么,不能让我静会儿吗,容兆南!”
大早上的,他可没有打算再拉着她胡闹一回,只不过是跟她开开玩笑。
玩笑开够,便宜也占够,将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
“吃点东西吧,都端上来了。”
沈茗故意卖乖,张开了嘴。
“啊,喂我。”

他伸出手来,又摘了颗樱桃喂她。
靠在他怀里,她重新摸起手机,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等着投喂。
私人手机上很少有人给她发跟工作相关的东西。
她正在享受着这一时的轻松度假生活,不想去考虑公司里那些糟心的事。
突然,手机跳出个陌生来电。
这个手机上,基本上遇不到陌生来电。
难不成,是宁致谦打来的。
也不对,他的新号码,她没拉黑。
还是接起了这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阵阵哭喊声。
很尖锐的声音,嗓音令人熟悉。
“江添不见了,他不见了!”
电话那头是曲茶。
江添不见了?!
她顿时坐直,离开了容兆南的怀抱。
大少还在投喂着她吃樱桃,忽看见她一副紧张的模样,掀开了被子,立时就从床上站了起来,找到了拖鞋,站在窗口边回话。
“哭什么,什么情况,能不能好好说。”语气严厉。
曲茶的嗓音已经哭哑了。
“医院的监控视频里看见,是昨天晚上,有人趁护工去卫生间的间隙,将江添连夜带走了,我已经找了他整整一天,他到底在哪,我怎么也找不到,沈茗,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他,我求求你,他是不是被那些人带走了,会不会出事,我不敢想,一点也不敢想。”
曲茶的情绪已经失控了。
才出的事,人就从医院被人掳走。
沈茗的手按在脑门上,面色沉痛。
静了一瞬,她缓了口气。
“你先动用你的关系,继续找人,我会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去,就这样吧,保持联络。”
说着,她挂断了曲茶的电话。
度假结束。
她开始换衣服。
坐在床上的那人,见她早饭还没吃就急着要走,也下了床。
“出了什么事。”
沈茗扔了手里的手机,突然间,觉得脑袋里一阵黑。
不是生理上的反应,只是单纯地觉得如果江添真的是被那帮人带走的话,这个后果,她到底能不能承担的起。
“江添出事了,他小女友怀疑还是上次那伙人,如果是真的话,那江添就是被你二叔带走的,容大,这个事。”
他面色顿时凛冽。
那这个事,就是针对他的。
“换衣服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有容兆南帮着交涉和找人,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些,还是担心江添现在的身体状况,他那个样子,可经不起折腾。
回到海市,容兆南就将她撇下了,说要单独去会会他那个二叔。
她想跟着去,他握住了她的手。
“我们容家的事,还没到你一个娘们来解决的时候,等着我,晚上去你公司接你。”
她应该对他要有信心。
休了几天的假,再回到公司。
公司没出什么乱子,代言也在继续,吴樱临阵救难,反而收割了一大波好评。
只是她前脚才刚回国,后脚就收到了宁致谦的来电。
现在接他的电话,她总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几次的接触,他也没对她做什么事,但她总觉得,这人一定是在憋着什么坏招。
“回来了?”他问。
他竟然知道她出国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得不让她谨慎。
“宁总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这边忙,就不陪你唠嗑了。”
“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多说两句话吗,沈茗,我找你没别的事,是想给你介绍一桩生意。”
电话那头,他说着话,娓娓道来。
“你在经营公司产品上有一手,想必是知道A大那几位对香水颇有研究的老教授,今年我们公司请了几位教授来当专业的评委老师,召开第一届首席调香大赛,怎么样,现在还是招标阶段,你们公司,有兴趣派人过来吗。”
调香大赛。
她霎时睁大了眼。
“你们公司也对香水行业感兴趣?”
他在电话里轻笑,“老爷子把我赶去国外,就随手开了家小公司,高奢香料,和你们没有太大的竞争关系,别紧张。”
宁致谦不愧是宁致谦,还是有点本事的。
竟然想到在这个时候召开调香大赛。
她们公司要是有这个荣幸当招标商家,无异于对外打响了名气。
另者,公司也可以派人过去参赛。
怎么想都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事情是个好事,但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宁总,我还欠你顿饭呢是吧,明天见一面,招标的事,回头再说。”
接完宁致谦的电话,她就让助理着手去了解这次招标和调香大赛的详细事宜。
要说不感兴趣,那绝对是假的。
但凡承包商换个人,说不定她还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有些事,还是需要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她需得弄清宁致谦他的底细和这么做的目的才行。
下午五点。
她还没下班。
容兆南说话算话,直接开着车到了她公司楼下,叫她下楼。
她拎着自己的包,坐上了他的车。
“人找到了是吗,在哪,快带我过去。”
他整个身体忽然压了过来,脸贴着她,特亲密地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这一幕,真有些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她往外推了他一把,想笑。
“干什么啊,突然靠这么近。”
他抹过头来,照着她红润润的嘴唇,便嘬了一口。
眼里都是满满的情意。
才半天的功夫没见,他好像得了饥渴症一样,逮着她就想亲。
她还没忘正事,心里惦挂着。
“快开车吧,江添现在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出问题。”
熟料,他重坐回驾驶座上,却跟她说。
“寻了一遍,没看到人。”
没看到人?
那他现在把她带到哪里去。
“人不是你二叔扣下的?那是谁?”
连他都找不到江添的下落,那江添会被谁带走。
想到这里,她也闲不住了,跟他道,“先停车,我回趟公司。”
一听说他没办好事,这是连坐都坐不住了。
“江添在你心中倒是很重要,茗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俩的大事。”
他说的,莫不是回来就跟他去民政局扯证吧。
在她心里,江添的事重要,和他去扯证的事,也重要。
但这个证,明天可以领,后天也可以领,唯独江添,倘若今天找不到,她没法放过自己。
“亲爱的,这个点民政局都要下班了,我户口本也没在身上,你继续开车吧,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有时候,兄妹间的心有灵犀就是这么神奇。
她正想着给苏瑜言打电话,那边就来了个来电。
“喂,大哥。”
她眉头紧锁,现在心情稍显沉重,听见她大哥在电话里说话。
“你家那位叫我给你捎个话,你那个前男友,先放我这了,晚上过来吃饭,见一面。”
前男友。
沈茗抹过脑袋来。
江添来过她家一次,苏瑜言一直有这个印象,怪不得说是前男友。
只不过。
她身边这人,难怪从一开始上车就不急不忙的样子,开着车就带着她走,原来他把一切早就做好了。
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像一股热水滚上了心头。
这股暖意沁得她半天说不出什么话,一阵一阵的回荡。
“好,晚上过去。”
电话接完,她连手心都是暖的,绝不是因为车内开了空调才导致的暖意。
由此看来,容兆南他和她那个大哥,两人真的是冰释前嫌了。
他都能拜托他办事。
她望着他。
眉眼盈盈,含着水光,心放了下来。
“现男朋友,晚上跟我一起去我哥家吃晚饭吧,有没有时间。”
眸色里,他带着一丝笑意,整个人都显得温润如光。
“当然,很有时间,乐意之至。”

仿似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这个点去领证,他连她的户口本都从家里带了出来。
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好拒绝的理由。
很是顺其自然地便跟着他到了民政局,也很自然地拍了结婚照。
看着结婚照里的自己,她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在结婚证上盖了戳。
这个证便算是彻底领了。
整个过程,她像是有准备,又觉得,晕晕乎乎的,一切都太快,以至于捧着结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她还没缓过劲来。
照片里的她,笑的那么开心,她身边的那个,也是一样的笑容。
只不过,没有像她一样,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看着这张照片,看着这张结婚证,她心里一直是热热的。
盼了两辈子的事,就这么完成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有了归属感。
原来亲眼看见这张纸,真的能令她心安。
盯着这张结婚证看了半天,一直站在台阶上,没有迈动步伐。
她身后,容兆南单手搂着她。
“走吧,天快黑了,苏三还在那边等。”
她吸了下鼻子,将两张结婚证揣进自己的包里,随身携带,这回,是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鼻音发出来的拖音,他细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由刚刚出门的高兴,到这会儿,好像有些情绪上脸。
瞧着,像是要哭了。
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手摸了上去。
用指腹轻柔地揉了揉她的眼睛。
“哭了?”
拨开他的手,她又吸了下鼻子,转过身来,抬起眼睛看他。
“没哭,我这是高兴。”
傻丫头。
就见不得她这副傻样。
揉了揉她的脑袋,头发柔顺,掌心都是热的,要不是民政局门口多多少少有点人,他一准能亲上去。
“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容家嫡长孙媳,以后这担子,重的很,有没有信心。”
他现在才跟她说这个话,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火急火燎地把她拉来民政局。
有些破涕为笑,那些软乎乎的情绪因为他的话,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信心当然是有的。
不然,重来一回,她也不会选择他。
“我要是说没信心,是不是晚了点啊。”
他勾唇一笑,抱着她,贴着她的腰肢,向他身体又贴近了两分。
说出来的话,格外温柔,稳重的嗓音,几乎能落在她心上。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该是很信这句话才是,坐车去苏瑜言住宅的路上,所以心情才尤其的明媚,甚至乐的能哼出歌来。
怀着这样的心情,到苏瑜言的住宅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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