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生活。
她们的家庭还算富裕,都是中产家庭,吃穿不愁,但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接触到这等层次的富豪。
江稚鱼招呼着三人,“我点了很多,你们也过来吃吧。”
席筠也客气的拒绝。
江稚鱼见她们不吃,有不高兴,吃了几口后,将未吃完的食物,扔到了垃圾桶里,完全不在乎那些东西价值不菲。
寝室的门再次被人敲响,这一次进来人同样是职业套装,手中提着袋子,袋子上的大logo非常的醒目。
江稚鱼让人将东西放到桌上,微笑着看向三人,“俞绵、席筠、任然,你们都来挑选一个。”
一个个价值几十万的爱马仕包包,就像是不要钱的廉价包,随意的放在桌面上。
“与你们同住一个寝室,是一种缘分。未来四年的时间,我们都会在一起。我这个人有很多小毛病,若是有得罪之处,希望你们多多包涵。”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这又是送礼,又是放低姿态的架势,让任然很是意外。
有一点不得不说,能让京圈小公主如此,是真的很给她们面子。
席筠看着那价值不菲的爱马仕包包,这些包包在专柜里售价几十万,但不代表你花个几十万就可以拿到这个包包,起码要配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东西,才有资格买。
一出手就是这么的礼,着着实实震撼了她们一把。
“太贵重了。”席筠委婉拒绝,虽然很心动,但过于贵重的礼物,收着烫手。
俞绵也跟着说道:“你不用给我们,我们也会相互照顾、扶持。”
任然没说什么,这些包包她都有。
江稚鱼还是第一次送礼物,没送出去,“都是不值钱的包,没那么多讲究。”
她直接从桌上拿起一个,扔到俞绵的床上。
又拿起另外一个包,扔到席筠的桌上。
最后拿起一个小房子包包,丢到任然面前。
“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平常送人礼物,都是这么送的。”她说的很随意,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如同普通人手里那几十块钱的包包,不值钱。
“你们再拒绝,那就是看不起我。”
“我江稚鱼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允许被退回来。你们不要打破我的规矩。你们要真不喜欢,直接扔了吧。”
大小姐骄傲微仰着下巴,“今晚我就不在这里住了。”
她提起包,潇洒离开。
等她走后,三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俞绵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爱马仕。
席筠开口道:“要不收下吧,过段时间再找机会给她送礼物还回去。任然,你觉得呢?”
“收吧。”
任然也准备到时候还一个礼物回去。
那个包包,她也没打算背,因为她只背自己买的。
开学仪式后,各自都投入到学习当中,很多人都说进入大学就自由、很轻松,爱学学,不爱学都没关系,其实这种话只适用于混日子的人,但凡有上进心的学生,学业一点都不轻松。
由于四个人有些选修课不同,上课的时间也有所不同。
江稚鱼注定是万众瞩目的存在,无论是她的家世,还是她的哥哥,都带给她许多光环。
她偶尔在宿舍里睡一两晚,大多数的时间都住在外面。
倒是她们三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不过,每一次江稚鱼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给她们带东西,每次带的东西价值不菲。
寝室里俞绵正和一名女生在吵架,那女生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到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有什么可傲的。你们401的人,不就是人家小公主的丫鬟么。”
这话一出口,不少人发出了噗嗤噗嗤的笑声,显然认同对方的话。
“人家小公主要你们往东,你们都不敢往西。”
“何妍,你狗嘴里不吐出象牙。”俞绵怒道的。
“我有说错吗?天天背着一个爱马仕包包,手中戴着卡地亚的手链,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江稚鱼赏给你们的。”
因为这说的是不争事实,俞绵与席筠两人气的无法反驳。
“哎呦喂!好大的醋味!这是哪飘来的?真是熏死人了。”任然一边往室内走,一边挥舞着手,在驱散空气中的酸味。
她接着煞有其事的问道:“你们两人吃了什么,这是要酸死人了。”
原本还气鼓鼓的俞绵直接噗嗤一声笑出来。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人跟着低低的笑了。
何妍一怔,气恼的瞪着她,“谁酸了?你别血口喷人。自己收了江稚鱼那么多好东西,还想倒打一耙,好歹是首都大学的学生,我不耻你们这种吃嗟来之食的行为,一点读书人的骨气都没有。”
任然打开自己的衣柜和抽屉,很随意的拿出一件衣服,“认识吗?这件衣服是出自黎巴嫩著名设计的高定。”
她又拿起另外一件,“这件衣服是国内顶尖设计师MISS女士的私人订制。”
“这一件是来自法国著名设计师的私人订制……”
随着任然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爆出出处,何妍脸上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拥有这些衣服的人,又怎么可能吃嗟来之食,这无疑是打了她的脸。
其他看热闹的人都很惊讶,因为平常时候经常看到任然在食堂里吃饭,还去大排档、小餐馆吃饭,一点都没有千金大小姐的样子,朴素的与他们一样。
“我去!没想到任然家境也这么好。”
“真的看不出来啊。”
“401寝室还真牛,出了两个大小姐。”
何妍不服气,死鸭子嘴硬,“谁知道是真是假,你说高定就是高定,你说私人订制就是私人订制?我还说我这一身衣服也是高定。”
正在这时,一道带着傲气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第一次看到见识浅薄还能如此洋洋得意的人。”
独属于江稚鱼的傲气语调,在所有人耳中响起。
众人纷纷让开路。
江稚鱼踩着高跟鞋,仰着下巴,一脸傲然的走进寝室。
何妍又羞又恼,但不敢反驳江稚鱼的话。
有江稚鱼证明,谁也不会觉得这是假的。
江稚鱼冷冷的撇一眼何妍,声音冷淡,“我送她们东西,那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江稚鱼看向俞绵,“包拿来。”
俞绵将那个爱马仕包包递上,她接过包,将包扔到何妍身上,“两个选择,修好。或者重新赔一个。”
“我、我会修好的。”
说完后,落荒而逃。
这一场闹剧因为她的离开而结束。
俞绵一脸星星眼,“江稚鱼,刚刚你真的太帅了。”
又看向任然,“然然,刚刚你也很帅气,老帅气了。”
席筠的脸上也带着笑。
江稚鱼不在意的耸耸肩,对三人说道:“抱歉,不知道给你们送礼物会来不好的影响。”
“这不能怪你,要怪就该怪那些人的嫉妒心。”
“以后有谁敢欺负你们告诉我一声,我来帮你们解决。”江稚鱼开口道。
“好。”
自从那日后,江稚鱼在俞绵、席筠两人那里分量变重,开始变得亲近起来。江稚鱼偶尔表现出来的大小姐脾气,她们也都慢慢接受。
“然然,我怎么感觉你对江稚鱼很疏离?”
“有吗?”
“有啊。”俞绵肯定的点头。
“我性子可能比较慢热吧。”
与此同时,一间高档茶室内,两名女子对立而坐。
中年女人讨好似的服侍年轻女子。
“囡囡,大师说了,咱们要抓紧时间了,一旦时间过了,就没法了。”
“真是个废物!我让你办这么小的事情,你都办不好?爸当年怎么会娶你。”
冰冷的言语,丝毫不管对面的人情绪。
“妈错了。”
“闭嘴!你现在不是我妈。”
被她这么一吼,中年女人讪讪的闭上嘴,不敢再说这种话,只是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囡囡,妈妈也不知道那个大师那么不靠谱,居然会弄错,把你和另外一个人命格弄混了。”
他们整那个女生都快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弄错对象了。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年轻女子不满的冷哼一声。
对于女儿的态度,中年女人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讨好似的说道:“我调查过任然这个人,她不是那么好对付。孔家那群废物,非但没成功,反而一败涂地。你对付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她觉察到。”
“对了,大师那边说了,任然这个人的气运很强,对付她的时候不能来硬的,要一点点削弱。”
年轻女人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孔家那群废物吗?”
一上来就是针锋相对,真够愚蠢的。
“女儿,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妈妈这边的人脉没你广,你要不要让你哥哥帮你?他们那么宠你,肯定愿意帮你。”中年妇人提议道。
“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一旦知道了,我落不到任何好处。换命格之事,恐怕也会保不住。”
对于她这种愚蠢的提议,年轻女子越想越觉生气。
“我警告你,你别给我拖后腿,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和你没完。”
中年女人立马举手保证,“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对不自作主张。”
另一边,首都商场内,三名女生正为买什么东西头疼着。
“你们准备给她买什么礼物?”席筠问道。
任然知道她们的财力,“力所能及的吧,她应该不会太在意。”
最终俞绵花费了三千多买了一个发卡。
席筠花费五千多买了一个解压玩具。
任然买了一个爱马仕包包。
周末傍晚,三人精心打扮一番后,坐上了江稚鱼派遣来的车子。
当车子驶入豪华的别墅区时,俞绵和席筠两人都不淡定了。
这个小区任然知晓,是首都非常有名的小区,号称达官显贵汇聚地。
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富贵可不是一般能比拟,此地房源那是一房难求,典型外面的人拼命想往里面挤,里面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
刚一下车,就有侍者引领着三人往里走。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俞绵与席筠两人很紧张,整个人局促不安,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被人看了笑话。
任然握住两人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放轻松,里面的人就是钱比你们多一点,与你们没什么区别,都是要吃喝拉撒,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一个鼻子。”
“噗嗤……”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笑声。
三人齐齐转身,一道身影从树后方走出,来人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休闲服,头上染着几撮银白发,五官俊美而张扬,整个懒散中透着桀骜。
俞绵、席筠两人被眼前之人的出色容貌而愣神,在回神时,便被他浑身散发着不逊的气势给吓到,下意识的握紧任然的手。
桀骜的少年从她们面前走过,未看她们一眼,好似刚才那一声笑声只是她们的幻觉。
等他走远后,俞绵与席筠两人长舒一口气。
“吓死我了。”
“这个人是谁啊?”
三人进入宴会大厅,看到了正在与各方名媛交际的江稚鱼。
“走吧。”
三人过去,江稚鱼注意到了她们,笑着与其他几位名媛说了一声,朝着几人走来。
“生日快乐。”任然开口,将自己的礼物送上。
“生日快乐。”俞绵与席筠两人跟着一起送上礼物。
“谢谢。”江稚鱼笑着将东西收下,“今日太忙了,可能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那边有餐食,你们想吃什么,自己拿。”
看得出来她很忙,三人没拉着她多聊。
“你忙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我那我先忙了。”
等她走后,三人就寻了一个角落,吃吃喝喝。
任然目光在宴会的人群里扫视,突然,目光一顿,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姚清音!
在她的身侧站着一名年轻的男人,长相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错,但在娱乐圈不够,可这个人却不以外表取胜,而是以才华。
贺一诚,一个在娱乐圈里已经崭露头角的创作型歌手。
他现在已经凭借着《大风吹过》、《念娇奴》两首歌曲火了起来。
任然默默的拿出手机,‘咔咔咔’一阵拍照。
“咦,那不是贺一诚吗?”俞绵认出了贺一诚,一脸惊喜。
“哪里,在那里?”席筠兴奋的到处找,果然就看到了贺一诚与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正与江稚鱼说说笑笑。
“那个女人应该是贺一诚的女朋友吧?”
“肯定是啊。”
俞绵突然蹙眉,“奇怪,这个女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经她这么一提醒,席筠也反应过来了。
“我想起来了,你这不是……”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任然。
她们两人可是远远的见过任然弟弟和他的女朋友,那个女的好像就是长这样的。
“没错,是她。”任然声音平静的说道。
两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任然了然,直接回了一个好字。
在她低头打字的时候,会场里出现了骚动,所有人都看向了会场入口处。
周围的议论声随之传入耳中。
“没想到他会来参加这次宴会。”
“可惜了那双腿已经废了。”
“人能回来就不错了,也亏得沈家一直没放弃,才能找回三爷。”
“我听说找到三爷时,他那里有问题。”有人手指着脑子。
“我瞧着人正常了。”
“治疗了这么久,肯定好了才出来。”
“哎,你说说当年风光霁月,威震四方的三爷是多么耀眼,在那一辈里,直接盖住了所有人光芒。如果当年他没失踪的话,现在沈家当家做主的人该是他了,沈家在他的带领下,只怕比现在走得更远。”
“谁说不是呢,真是可惜了。”
“对于沈家可惜,其他几家却是松了一口气。”有人压低声音说道。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勾得俞绵几人都很好奇,忍不住伸长脖子,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沈书宴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身形消瘦,但眉眼冷厉,浑身透着一股凌厉气势,即便坐在轮椅上,依旧让人不敢轻视。
“天呐,是沈书宴,沈学长。”俞绵惊喜的看着沈书宴。
“他推着那个人长得真好看。”
作为东道主的江家人,齐齐上前。
“三哥。”江稚鱼的父亲,江秉嵘高兴的迎上前,眼中有热泪。
沈镜知看向他,“好久不见,秉嵘。”
沈镜知看向他身侧的两男一女,“时间过得真快,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江秉嵘赶紧给他介绍,“这是老大,行舟,你抱过他。这是老二,绪风。你当年去做任务时,还在襁褓里。这是小女儿,稚鱼。你应该没有见过。”
“你们三个,赶紧叫沈伯伯。”
三人听话喊人。
沈镜知看了身侧人一眼,身后跟随的人立马将礼物送上。
两人交谈后,很快其他与沈家相熟,或者当年与沈镜知相熟的人,纷纷上前。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人身上。
席筠看着这一幕啧啧的感叹一声,“即便坐着轮椅,这地位都这么高。如果不坐轮椅,这地位恐怕更高吧。”
“地位高不高,不在于他是否坐轮椅,而在于他这个人。”任然开口道。
“言之有理。”
任然收回视线,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姚清音,也没有看到贺一诚。
她眸色沉了沉,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任然别墅里寻找,问了女佣,洗手间的位置,去了一趟洗手间,没看到人。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这两人跑到哪里去了。
“你是在找人?”痞帅少年依靠在洗手间门栏边,手指尖夹着一根烟。
“没有。”
痞帅少年嗤笑一声,“如果你是在找贺一诚的话,他就在那边的。”
他手指着后院的方向。
任然冲着点点头,绕了一个圈,往后院的方向走。
没看到贺一诚与姚清音两人,正当她准备返回时,树丛后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诚,别在这里,万一有人来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任然很淡定的打开手机录像功能,看了一眼方位,将手机夹在花丛缝隙里,人则悄咪咪的猫到不远处的拐角处。
选好位置,静静等待着。
莫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那边偃旗息鼓,两人收拾好从树丛里出来。男的一脸满足,女的一脸羞红。
两人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相依相偎着,在说着体己话。
“你给那首曲子有完整版吗?”贺一诚手指轻轻挑起她其中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着。
“还在创作当中,等创作好了,再给你看。”姚清音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之前答应过给我争取一部网剧里的女二号,现在怎么样了?”
贺一诚捏着她的软肉,笑着道:“放心,已经在洽谈了,就等着你这边了。”
“嗯,尽快啦。”
突然,姚清音惊呼出声。
“又来。”
“反正没人来。”
可进行到一半,有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吓得灌木丛后方的野鸳鸯不得不偃旗息鼓,偷偷摸摸的从另一边离开。看他们离去的方向,任然心高高提起,因为她的手机就夹在那个方向。
两位受惊的野鸳鸯,注意力都在逃跑上,压根没那个心思去关注其他东西,自然忽略了树丛之中的手机。
等到两人离开后,任然看到了沈家三爷的身影。
此刻,他身边没有人,应该是专门到这边来透气。
任然没办法拿手机,所以只能等他走后。
可显然对方短时间内不打算离开这里,任然干脆一屁股坐下等。
然而,下一秒就看到他的轮椅滚动了她手机隐藏的所在地方。
沈镜知精准无误的拿起手机,锐利的目光看向她躲藏的地方。
“出来吧。”
任然慢慢从拐角处挪出,朝着他走去。
沈镜知看着录像,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姑娘,把玩着手机,一点给她的意思都没有。
“那个、那个……那手机是我的。”任然有些忐忑。
沈镜知声音清冷,“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还不还给我。
沈镜知像是能读懂她的心思,“在别人宴会上,偷拍其他宾客的,这可不是做客之礼。”
“不瞒一说,那个女的是我弟弟女朋友。我弟弟很信任、很喜欢对方,有些时候空口白牙,不如实打实的证据。你放心,只要他们不伤害我们,这个视频也不会伤害到他们。”
沈镜知将手机归还。
“谢谢。”任然看着他不良于行的腿,注意到他眸中望着庭院里花草树木,心一软,嘴瓢了,“需要我推着你到处走走吗?”
沈镜知看了她一眼。
“作为你保密的谢礼。”
沈镜知漠然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议。
任然推着他在后面的庭院里行走,松软的草坪,吞掉了轮椅滑动的声音,周遭只有虫鸣鸟叫声。
她没有刻意去攀谈,他也不是多话的人,两人就这么平静保持着默契。
“停在这里吧。”
任然听话的没有继续往前推。本想马上就走,但想了想这样不好,先陪他陪一会儿,再走。
她坐在一旁的石墩上,双手托腮,目光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位置不对,他们好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内容。
“还没找到人吗?”
“没有。”
“大小姐可是吩咐过了,一定要找到她,将她带到二楼的房间。”
“那女人到底跑到什么地方了?”
“谁知道啊。”
“继续找。”
声音渐行渐远,彻底消失。
看来有人要搞事!
两人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任何评价。
在宴会上搞事情,任然早就见怪不怪。
他们口中的大小姐是谁,要寻找的人是谁,任然没兴趣知道。
有一句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任家在海市有影响力,但在首都这等卧虎藏龙的地方,那真排不上号。
这里不仅仅是要有钱,更重要的是有权。
江稚鱼的家世,说句不好听的,直接甩她任家八条街。今日能来参加江稚鱼生日宴的人,都是这个圈子里的,简而言之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任然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卷入到某些家族的争斗之中,到时候别人家没事,自家成了对方的出气筒。
“小姑娘,不用陪着我,去玩吧。”
“那我走了。沈先生,再见。”
冲着他挥挥手,转身就走。
沈镜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淡漠的收回视线。
一回到宴会厅,俞绵和席筠两人终于松一口气。
“你去哪了?”
“我们前面去洗手间都没找到你。”
“是啊,你跑哪里去了?没看到你,真的吓死我们了。”两人关切的问道。
“我就是到处转了转。”
“你不在这里,我们可慌了。”
俞绵喝了一口果饮压压惊。
席筠将其中一杯没有喝过的饮料递给她,“这是我们给你拿的一款果饮,要喝吗?”
俞绵一脸兴奋的爆料,“然然,你绝对想不到这款果饮的来头。听说这是江稚鱼的哥哥专门请人来给江稚鱼调配的一款果饮,还申请了专利,只能在江家才能喝到,外面绝对买不到。”
“不得不说,江稚鱼命真好,家世好,两个哥哥也都宠她。”
“要不要尝一口,保证你喝完后,会喜欢上。”俞绵卖力的推销着。
任然笑了,被她们吹捧得这么高的果饮,还申请过专利的果饮,这独享的尊荣,的确让人好奇又艳羡。
“被你们说的这么好,自然要尝一尝。”
小抿了一口,味道不是很甜,但果香味很浓,却不粘稠,清爽的质感,的确是一款让称赞的果饮。
“的确好喝。”
任然咕咚咕咚,没喝几口一小杯果饮就见底,喝完后,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她想到了之前在后院听到的对话,提醒两人,“等会儿你们不要乱跑。等切完蛋糕后,我们就回去。”
大家族的水很深,能避开就避开。
“行。”两人没异议。
在这里她们很不习惯,虽然这里没有小说里那种,一群人看不起她们,也没有人来上门挑衅、嘲讽,甚至可以说对她们都挺好,看到她们都会回以和煦的微笑。
可这依旧无法改变,自己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这大概就是社会阶层的壁垒,很难跨越。
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会场里开始进行切蛋糕的环节,所有人都围拢过去。
俞绵、席筠跟着过去,任然没兴趣,但作为客人,不能失了礼数,跟着起身。
刚一起身,身子一晃,有些稳不住。
正在这时,一名女性侍者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情况,“女士,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上楼休息吗?二楼有专门的客房提供休息宾客休息。”
脑子昏昏沉沉,这情况完全不对。
听着女服务员口中的二楼,这个‘二楼’让她瞬间想到之前听到的对话,心中警铃大作。
她本以为是大家族之间的龌龊事,没想到是冲着她而来。
按理说自己与他们没什么交集,没什么利益关系纠葛,没必要针对自己。
可现在的结果却是……
一旦被人带到楼上,后果不堪设想。
女侍者握住她的手,“我带你上楼。”
见她不动,握住她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任然注意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切蛋糕,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她必须要稳住,“那麻烦你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包包。”
“好。”女侍者转身去拿椅子上的小包包。
在她起身时,任然咬牙,朝着香槟塔而去,伸手直接推倒香槟塔。
那名女侍者意识到她的意图时,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轰隆”……
巨大的声响,直接盖过了众人庆贺的生日歌。
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向这边,那名女侍者还想做什么,都不敢有所动作。
俞绵与席筠两人这才注意到,任然落在后方,注意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两人飞快跑过来,“然然,你怎么了?”
“报警。”任然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周围人注意到任然潮红的面色,有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席筠搀扶着任然,俞绵慌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在电话拨通出去时,一双大手挂断电话。
俞绵错愕的抬头,对上一张清冷禁欲的脸。
“这件事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清冷的声线,掷地有声,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江行舟深邃的眸子看着任然。
江稚鱼一脸关切的问道:“然然,你怎么了?”
任然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所有人漠然看着,伴随着议论声。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发声,从而得罪江家。
任然不是不懂事的小女生,能不顾一切只为自己一口气,爽就完事。
真那么做了,那就是蠢到家,也枉费了外公栽培。
任然看向江行舟,“她、她应该知道一些。”
江行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准备落跑的女侍者。
江行舟给管家一个眼神,立马有人朝着女侍者围拢过去,将她带下去。
“我叫医生过来。”江稚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