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美艳如牡丹(女尊)—— by图里仙
图里仙  发于:202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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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侍君可不敢直接说这种话,但叶福陵因着身份特殊,并不需要说话太小心,要不然也不会和女皇称你我。
虞威有些犹豫,“今日孤还未批奏折,要不……”
要不等批完再来看你的话没说完,就被叶福陵忽的亲了一下。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拄着床躺回去了,“药可苦了,姐姐尝到苦味,就心疼福陵愿意留下来了。”
他这般作为真让虞威有些哭笑不得,他平日都走艳丽那挂,今天却学起来俏皮的样子。
别人要是这么做,她早就烦了,可叶福陵却不知怎么的,都已经是当父亲的人了,做起俏皮的表情也丝毫不违和,让人烦不起来。
“染了风寒还要亲,你就不怕把风寒传给孤?”
叶福陵抬手勾住她脖子,又小啄两下,才笑着说道:“若是传过去更好,姐姐正好可以休息几天。”
虞威还没说什么,旁边的青桃赶紧凑上来,“贵君这话可不兴说啊,不吉利不吉利。”
叶福陵一直都有点头晕,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取笑道:“青桃平时沉默寡言的,关键时候倒不含糊。”
“你放心,姐姐是天女,天命之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染上风寒呢。”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却转头就吩咐乃父把虞瑛抱走了,还安排乃父在他病好之前不要进屋子来,可见也没全病糊涂。
虞威和他解释说批完折子就来,可他就是不答应,没办法,虞威只好叫人把折子送到祈阳宫来批。
这一消息传出去,又叫听到信的人吃惊不已,不明白陛下为何会为叶福陵屡屡破例。
其实就连虞威自己也想不明白,为啥就这么宠着他。
最后左思右想她才琢磨出,兴许是她觉得自己前世没怎么受宠,所以下意识的想在同类人叶福陵身上找补回来?
作者有话说:
[我才发现,福贵君省略后面的君字,读起来就变成了福贵儿~像不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不行,看错一眼就再也回不去了哈哈哈哈]
[提要:下一章咱们威威亲自给福贵儿治治病_(:з」∠)_]

◎能记住的只有身上的酸疼◎
叶福陵喝完药很快就睡了, 似乎因为她在的原因,所以睡的很安稳。
这些天虞威批折子批的有些心浮气躁, 但在祈阳宫却莫名的平静下来,很快处理完今日之事。
那药有很强的安神作用,叶福陵睡到傍晚都没醒,虞威不忍心叫醒他,就自己简单用了点晚膳,然后去偏殿逗女儿虞瑛玩。
她在御花园想找的闲情逸致,在这倒是找到了。
“陛下,福贵君醒了, 闹着要见您。”青桃进来禀报到。
虞威就知道叶福陵醒了会找她, 因此也不意外, 把虞瑛递给旁边的乃父之后,就踱着步子去了正屋。
不过她刚才没听清楚青桃说的闹字,一到屋里就有些蒙了。
叶福陵此时脸色嫣红, 神态也如醉酒一般迷迷糊糊, 且脸上还挂着眼泪。
“他这是怎么了?”
边上的追月赶紧跪下回禀道:“贵君他刚醒便开始发热说胡话, 已经传了太医,人还没到。”
喝下一碗药睡了一觉结果病全然没好,反而还更严重了,这是怎么个道理。
虞威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坐在床边, 抬手附在他额头上,一感受当真烫的吓人。
她惊的不行, 反而生病的人扯住她收回的手,拉扯着再次摁到脑门上, “姐姐手好凉, 福陵好喜欢。”
“帕子呢?太医没来你们不知道给他敷敷吗?”虞威没有收回手, 而是回头问责追月。
后者刚站起来,此时又急急忙忙再次跪下,“回陛下,贵君从未生过这么严重的病,奴才太慌张就忘了……”
虞威不打算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赶紧让他去打湿帕子,然后自己拿着细细帮叶福陵擦眼泪。
太医来的时候就见到陛下一手按在福贵君脑门上,一手拿着帕子帮忙擦脸擦脖子,那动作细致的,丝毫不逊于御前宫侍。
她大致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事态紧急,赶紧请周围宫侍拉上帘子准备号脉,然而她的陛下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陛下……”
“嗯?”
“臣要给贵君诊脉,您方便……”让一下吗?
话没问完,就见她的陛下小心的挪开自己的手,然后拉扯福贵君的右臂,轻轻放在穿着金丝凤袍的腿上。
“拉帘,诊脉。”
太医面上不显,心中倒是起了不小的波澜,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可还没见过陛下这么宠着哪个男人的,尤其眼前这位还曾是叶国的男帝……
这后宫,怕是要变天了啊。
“贵君这是长期忧思多虑,心神惶惶不安又压抑太久,所以在喝了有安神作用的药后反而引出了沉积的病症。”
“其实这发热也好,把多年留下的病都发出来,等这次治好之后,贵君应能比寻常还精神些。”
听太医说发热也不是坏事,虞威才稍放下些心,赶紧让她把治发热的药熬上,然后就按照她的要求把叶福陵裹上发汗。
偏叶福陵不是个老实听话的,仗着生病把小性子展示的淋漓尽致,嫌热不愿裹被子,还要她陪,最后好说歹说才愿意裹上,但条件是要和她一起裹。
虞威现在都不确定他是真的病昏了头暴露本性,还是趁着病有预谋的向她讨宠。
不过这两种可能她想了想,觉得是哪种都无妨,她并不排斥他的亲近,哪怕他还在病中。
最后她在青桃的强烈不支持下,和叶福陵裹在一个被窝里,纵着他环着她的腰,头依偎在她肩膀上。
不得不说,真正的美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寻常人生病大多是脸色苍白或蜡黄,看上去没精打采的,偏叶福陵病了也很美,脸上烧起的红云衬得他面若桃花,绣眉微蹙眼挂泪珠,让人看了只有心疼和怜惜。
药送来之后他乖乖喝下,不吵也不闹的就睡了,倒是和他今天的表现不太相合。
想来应该是病来得太急,他实在撑不住了。
虞威也随他睡下,结果后半夜的时候人就醒了,还扯着她的衣领把她弄醒。
“福陵……怎么了?”她刚睡醒,头脑有些不清醒,就感觉他那双手在扯开衣领后还不停的作乱,磨的她本能的有些反应。
虞威睁开眼,钳制住他的手,轻声哄到,“你还病着,别闹。”
“不。”
叶福陵的回答言简意赅,然后便是虔诚的献上绵长一吻,直吻的两人有些呼吸不畅才停下。
“福陵?”虞威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不正常,寻常时都没这么热情,现在还发着热竟迫切的开始索求。
她轻轻拍打他的脸,见他眼神朦胧,像是半梦半醒的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姐姐,他们都传我的闲话,我听了心里不痛快,又不能与旁人说,憋的心里好难受。”
“就当我是趁病邀宠,求你疼疼我吧,让我好受些。”
他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让人心疼的很,可他现在还发着热……
虞威想了想然后把人搂在怀里,通过他细微的颤抖似乎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无助,于是空出一只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珠。
“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时,等你病好了,孤日日来瞧你。”
他想都没想就摇摇头,虽然手腕被攥着,但还是坚持不懈的用手指头去挠虞威的手背。
然后咬着她的肩头嗡声问道:“姐姐现在难道不想吗?”
她想,她当然想。
她又没什么隐疾,尤其是近些时间劳碌,那些想法都积压了好一阵子,现在又被他这么热情撩拨……
虞威这么想了一下,眼神都变了,但她考虑到叶福陵的身体,又生生压了下去。
哪知道这人专挑要命的话说,“姐姐若累了,福陵便代劳。”
“从上古时开始,这床 笫之事便由女人掌握主动,也是女人出力最多,今日我便反过来‘照顾照顾’姐姐,姐姐只管躺着就好。”
这话一说完,虞威哪还忍得了,心想这是你自己找的,就抬手将他摁了下去,“你还病着,不用你忙活,孤来。”
不一会帐中便传出毫不遮掩的声音,屋子外头正在打瞌睡的守夜小女官都被整精神了,赶紧红着脸招呼人准备热水湿帕之类的,随时等着屋里陛下叫水。
宫侍们拢共送了三回水,天就已经亮了,虞威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今天还要上朝,且叶福陵也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实际没开始多久就喊着不来了,她怜惜他在病中,一直很温柔来着。
“陛下,这……”青桃早上来换班,正好瞧见端着水盆出来的宫侍。
她本不该多言的,但是陪伴陛下这么久,她还是觉得陛下今日有些反常,似乎一旦和福贵君沾边,陛下就会格外宽容些。
也不知这么发展下去,是好还是坏。
虞威神清气爽的,瞧着青桃也顺眼许多,更知道青桃是在为她考虑,也没斥责她略微有些僭越的话。
只吩咐道:“叫太医来瞧瞧福贵君,孤瞧着他似乎消热了,然后再太医给开些补药。”
青桃听着那补药俩字格外的独特,愣了一下才明白陛下让太医开的是哪种补药,现在她心情越发复杂了。
叶福陵再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宫侍们怕扰到他睡觉,把帘子遮的死死的,他刚醒的时候发懵的连白天晚上都分不清。
能记住的就是身上酸疼的感觉。
现在他是彻底不发热了,也不头晕恍惚了,整个人清醒的很,所以也很顺理成章的回忆起昨晚那些他‘胡作非为’的情景。
主动求那什么,不给还要自己上,他这张老脸真是丢尽了。
作者有话说:
渣图觉得明天能有两章,没有你们就打死隔壁基友最后的大魔王,因为是她监督不力_(:з」∠)_

◎自从叶福陵回来,陛下就没再看过他◎
主要是染上风寒又发热的, 就算如今不热了,浑身也有种大病初愈后的酸痛。
再加上昨晚上他胡来, 结果被‘制裁’的死死的,身上就更疼了。
现在唯一能让他感到高兴的一点是,虞威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无情,她对他那般纵容,似乎还有些感情?
这怎么可能。
叶福陵刚一有这种想法,自己就立刻否定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虞威对他有感情, 估计也是那种当做宠物一般的感情吧。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觉得虞威可能就是把他当宠物养了, 才愿意有求必应。
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几乎全是好处,不但可以让他在后宫活的舒服些,还可以休养生息以谋未来。
可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微不可查的失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贵君, 陛下来了。”
叶福陵还在躺着, 床外绿云就进来通报到。
“啊?”
“绿云,什么时候了,陛下怎么又来了?”
还没听到绿云的回话,他的床帷就被人一下拉开, 顿时周围一片大亮,虞威的声音也传入他耳中, “怎么,福陵不欢迎孤来?”
叶福陵呆呆的坐在床上仰视她, 后知后觉才注意到外边站着的许多宫侍, 赶紧拉扯被子把自己盖上, 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
虞威看到他的动作眼神一暗,没想到这人睡到日上三竿连衣裳都不穿,于是赶紧回手拉上 床帷,只是原本站在床外的她此时已经坐在了床上,只留给宫侍们凤袍的一角。
“陛下现在还是白日……”
叶福陵看着虞威把手伸向他,虽然没躲开,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提醒到。
他虽与她早有妻夫之实,可外头那么多宫侍呢,他也不是那等白日宣银之人,虞威若是想在想要他,那当真有些强人所难。
“想什么呢?”她笑着把手搭在他脑门上,仔细感受了一会,还放回自己的脑门做温度对比,最后才确定人是真的退热了。
叶福陵闹了个大红脸,此时坐在那裹着被子倒流露出几分少男子的羞涩,抿着唇不说话。
虞威招呼人送衣裳过来,然后随手递给他,“先穿上用膳,你睡一天不饿,孤昨晚可累的饿了。”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来得及用膳就上朝了,后来又被几个内阁大臣拉着议事,那些老妪是一个比一个能说,说的唾沫横飞连绵不绝,说完事也到中午了,她也饿得不轻。
叶福陵眨眨眼,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矫情,大大方方的开始自己穿衣裳,其间不小心扯动腰间的牙印,疼的他微微蹙眉。
他这位‘妻主’玩的花,寻常女人说吃人是调情的话,她是真的在‘吃’。
一般一场□□下来,他身上总被留下点痕迹。
“下回孤不这样了。”虞威指尖轻轻触碰在那痕迹上,眉目间显现的是真实的心疼。
叶福陵穿袖子的手一顿,穿上后,微微低头装作不经意的系衣带,嘴上却说道:“其实陛下不必如此怜惜我……”
“孤觉得女男之事不能只有一人享乐,你有什么不舒服都可以说出来,不用全随着孤的爱好。”
以弱势地位生活了一辈子,让她更能共情叶福陵的状态,这些关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并不是刻意为之的关心。
然而却见他的头低的更低了,声音也更小了一些,“不是的,其实我也挺喜欢……那样,所以陛下不用太怜惜,这些痕迹擦上药很快就好了。”
其实他有点些怀念有一次被掐着脖子做的那事,但又不好直接开口说,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癖好有些古怪,怕说出来吓到对方。
虞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就赶紧拿起外袍帮着他穿,她怕她一会儿饿得想直接吃人了。
一顿饭吃下来安安静静的,她还有事要做,所以吃完就回宣明殿了。
之所以到祈阳宫来用午膳,是因为她惦记着叶福陵的病,又不想差人询问,才过来的,哪知他大中午的就勾着她。
男人果然是蓝颜祸水啊。
自虞威常常去叶福陵宫里后,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也不知是她背后让青桃使力,还是那幕后黑手怕露出马脚就先撤了。
反正叶福陵恩宠不决,他的耳根子也清净许多,平时就是带带女儿然后盼着虞威来,小日子过的清闲又安逸。
他觉得他在叶国做皇子的时候,好像都没这么闲适过,仿佛周围的一切争斗都与他无关,他只需要被宠着就好了。
当然,这是一种错觉。
叶福陵这样的身份想远离争斗很难,尤其是最近中秋将近,中秋晚宴的日子也开始扌喿办起来,他被点名协理皇贵君的消息也不经意的散出。
而另一个从中协理的人是纳兰颉,他性子弱,又有孩子傍身,几乎没有敌人。
不过他总与叶福陵走的近,此次又与叶福陵一起协理事务,引起了一些人的猜测和不满。
这些想法也只是那些侍君贵君私底下议论议论,平时可不敢正大光明的说。
因为这后宫中没有君后,太夫那边又安静的好似查无此人,所以虞威的后宫是历届中最幸福的后宫,不用天天起大早去请安。
也就是这几日,皇贵君要办中秋宫宴,他这人做事向来周全,虽说虞威只让叶福陵和纳兰颉在旁辅佐,但他也叫了其余的男人们,让他们旁听,以示公正。
叶福陵平时不怎么说话,跟个旁听似的,吃吃点心喝喝茶,偶尔说上两句,也是为纳兰颉解围。
纳兰颉不擅长这些,这次被点名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他本想只找虞威辞去职务,但被叶福陵给劝住了,让他好好把握,趁生意眷顾多多努力,为儿子铺条路出来。
为父则刚这话当真不假,他是性格怯懦,但为了孩子的未来还是勇敢迈步,努力认真边听边学。
叶福陵见他上道,也高兴的不时提点两句。
他劝纳兰颉虽是真心真意的,但还有一些小私心,就想着哪日虞威若是对他倦了,纳兰颉是否能稍微帮扶他一把?
“福贵君,福贵君?”
叶福陵回过神,见皇贵君正笑意满满的望着他,“怎么了?”
“本宫刚刚说的那些,你觉得如何?”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对方说的好像是筵席菜式之类的,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便答了个很好。
这皇贵君他是看明白了,就是个笑面虎,今日他已经有意不参与,结果他还总征求他的意见。
看似很在意他的看法,实际上不就是要让宫里众男人觉得他很得宠,宠冠后宫的那种,连位同副君后的皇贵君都要小心相让。
叶福陵现在觉得前阵子传他闲话那事,八成就是这位做的。
“皇贵君,陛下来了。”
听到通传,皇贵君脸上露出可见的喜悦,也不说筵席了,赶紧安排人换点心换茶水,然后就是翘首以盼等待人来。
自从叶福陵二次入宫后,他已经好就没见陛下了。
平常陛下虽不与他行事,但也常常说说话下下棋,或是稍微亲昵一下,可连这些现在也都被人夺了去。
“福贵君这边来,你坐这儿。”他收起心中纷杂的思绪,笑着贴心的把叶福陵安排在除他之外离虞威最近的座位上。
他得让陛下看见他的贤惠,得让陛下永远记着他是个懂事的,这样陛下或许哪天想起什么事儿时也能来看看他。
“陛下驾到!”
随着女官的一声,屋里众人纷纷向门口的方向望去。
作者有话说:
[我更新了啊,因为只有一章,所以你们可以把魔王打个半死_(:з」∠)_]

虞威进来了。
她就想过来看看皇贵君的进度如何了, 正好也瞧瞧叶福陵,哪知道这一进门就看见满屋男子。
“臣侍参见陛下!”
这些男子跟统一训练过似的, 齐刷刷的,虽都控制着声音不算大,但众人加在一起也有些震耳朵。
“都在呢?”她面不改色的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顺便粗略扫视众人。
左边下手位是皇贵君,他一如往昔走清冷路线,摆在那很赏心悦目,此时正含笑望着她, 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慕。
右边下手位坐着叶福陵, 他身着金绣粉袍, 只简单梳了个髻,以金簪挽着,配了支素雅的步摇做点缀。
面上也没涂脂粉, 唇上更没点朱红, 只随意画了个眉, 即使这般素的打扮,一抬眼间也是风情万种。
再往前看便是纳兰颉,他收拾的妥当,打扮中规中矩, 也不知是不是气质使然,让人瞧着就有些柔弱模样, 半点不像是身上流着草原民族血脉的男子。
不过他这柔弱气质也不算太严重,也许是因生过孩子的缘故, 眉目间会显现些慈爱的神情, 她瞧看着也还算顺眼。
皇贵君说因徐梦棠不喜这些杂事, 偏爱读书,就给他放了假,没让他来。
再往后就是季玄他们那几个选秀入宫的,虞威就记住季玄一个,别个之前召见过两三次,虽记住了长相,却看着脸对不上名字。
就比如那屋里唯一一个穿绿的,看上去挺机灵的模样,应该是姓胡来着,但后面的字是什么她就忘了。
“古从侍还病着呢?”这人是她唯一没召见还给了位分的,所以记得清楚。
当初在选秀时古流云一味没被选上就喜形于色,她当时脑子一热就把他留下了。
然后她开始召见储秀宫的秀子后,那个成天拿着树枝在院里练剑,能上树能下荷花池的古流云就突然‘病了’。
她叹这小子避宠也避的太明显了,但本身也没想召见他,于是就容着他一直‘病’着,到现在差不多已经两年了。
成天练武的人,为了避宠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他也真是憋的住。
皇贵君点头应道:“还在病着,不过臣侍听太医说古从侍的病今日见好了些,估计再过阵子就能大好。”
虞威心想,古流云这些瞧着她独宠叶福陵,他没‘危险’了,所以赶紧透露要好的风声,贼得很。
罢了,他爱怎么就怎么吧,他若是时机掐的准,在她开始秋猎之前好起来,她就带上他一个,也让他出去透透气。
“陛下,这是臣侍与福贵君、纳兰侍君商议的中秋宫宴样式,都已经记录在册,您瞧瞧?”
皇贵君亲自上前递上一本册子,挺厚的,虞威大概翻看了一下,便说道:“你安排的孤放心,写了这么多也挺累的,你偶尔也歇歇,别累着自己。”
她抬手在皇贵君肩膀上拍了几下,紧接着又出言勉励一番,后才说道:“孤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今日你们已经忙了大半天,现在便都回去休息吧,休息好明日再继续。”
她这么说,众人哪还有不从的道理,纷纷起身谢恩。
虞威站起身率先往外走去,她走了这些人才能走。
皇贵君紧随其后相送,他看着虞威上了辇轿,心里疯狂的想开口留她在这儿喝口茶,可又怕她拒绝,怕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愣是看着起驾也没说出口。
待虞威的轿子走远,男子们才呼呼啦啦的鱼贯而出,有关系好的携着手,向皇贵君行礼之后离开。
“方才陛下走的可不是回宣明殿的路,而是去祈阳宫的……”
“小声点说话,陛下去何处哪是你我能议论的,小心皇贵君听见!”
皇贵君是真真切切的听见了,但他仍旧面不改色,甚至眼神都没给一个,只是看着那远去的辇轿,心情复杂不已。
虞威宠着福贵君,他也一直在营造叶福陵宠冠后宫的感觉,就想着哪一日引起谁的妒忌对其下手。
害人的事他肯定是不会自己做的,所以他只要做好自己的贤惠皇贵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不甘心的人动手就是了。
可现在看着虞威为了不让叶福陵引起众怒,当众不怎么搭理,却在离开后直奔祈阳宫的细节,他如何能不难过。
他看出来了,陛下是真的喜欢福贵君,喜欢的事事为其考虑周到,让其避免在后宫树敌。
如果,如果陛下这喜欢能用在他身上一分,他就是立即死了也甘愿的。
皇贵君长舒一口气,才压制住心中各种恶念,周到的送走自己宫里的男人们。
待到这些人都离开后,他才放下伪装,把自己关在屋里,又屏退了宫侍女官,自己在屋里把不贵重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八月十五,中秋宫宴。
今年宫宴办的格外盛大,虞威还开了恩,给劳碌大半年的众臣们放了三天整的假,把众臣都感动哭了。
要知道,虞威自穿来之后一直很勤勉,导致她手底下的臣也都要跟着更勤勉,这一年到头就连休沐都要准备好临时被召见,现今她给放三天假简直就是天恩。
且这三天假是从十六开始算的,十五这日没被克扣,不算在内,所以放的是完完整整的三天。
大臣们带着家眷前来赴宴,脸上可见的都是喜色,一年到头,除了过年,盼的也就是这八月十五了。
今日宫宴来的不光是大臣,更多的是宗室女们,例如虞威的皇妹安王,以及年仅三岁的遗腹皇妹呈王。
还有各路郡主,以及支脉的世女,算是血脉稍远一些的宗亲,虞威也记不住谁是谁,索性都赏了东西让她们一边吃喝去。
按理说能出席正式宫宴的男子只有君后,但君后之位空悬,所以虞威就理所当然的挑了皇贵君和叶福陵一边坐一个。
她体谅后宫男子们的苦,虽没有将他们都带上宫宴,但却开恩允了他们在偏殿等候,等宫宴结束可与家人简单会面。
进了皇宫之后,他们生是皇室的人,死是皇室的鬼,一辈子都迈不出那道出去的门,平日想念家人了,就只能修书一封以表思念。
而这样的家书,一月也只能送出去一次,有些男子怕写家书太频繁会让陛下觉得他心不在此,所以只一年送个一两回,余下时间都在清冷的深宫中度过。
只有体会过的人才懂那种感觉。
所以她尽量在范围内对每个男子都好些。
虞威想到这里作罢,看着时辰已到,该就坐的人也已经就坐,就端起酒杯开始说话。
大抵就是说些好听的,阖家团圆,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虞国强盛之类的,然后就等着那些有身份能向她敬酒的来敬一遍,大家就可以正式开始吃吃喝喝了。
中秋宫宴上不谈政事,所以大家聊的基本都是夫郎,正君,嫡女什么的,偶尔一两句话清晰传进虞威耳中,挺有人间烟火气的。
她端着酒杯回想起自己以前,又看自己现在,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哪知她都已经决心赴地府了,结果却来了这里。
“皇贵君,你也小酌一杯罢。”她遥遥举杯。
皇贵君有些受宠若惊,他寻常不喝酒,开宴到现在也没碰过,却在虞威开口之后倒了满满一杯仰头饮尽。
结果因他不善喝酒,直接呛到了,大庭广众又不能大声咳嗽,只能衣袖掩面憋着谢恩,平时谪仙般的脸都憋的透红。
虞威笑开了,让他不适就下去休息一会,然后转身对叶福陵举杯,后者很给面子,也是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
明天新生报到要去接,可能会断更一天_(:з」∠)_

看得出来, 叶福陵在喝酒上绝对有一套,一杯酒下肚眼睛都没眨一下。
虞威又连连举杯和他遥遥对饮, 喝了半壶才见他脸红起来。
她也喝的有些迷糊,眼神四处看着,就瞧见了坐在角落中的温昭昀。
今日欢度佳节,大臣们都带着家眷来的,她却身边空空,连个倒酒的宫侍都没有。
温昭昀办事尽心尽力,更是专擅某方面的人才,虞威体恤下属, 开口询问道:“温卿, 孤听闻你府上还没有正君, 只有一没名分的小侍?”
听到询问,后者赶紧离席回话,“是的陛下, 自臣先正君病逝之后, 臣便没了那些想法, 只一心想为陛下为朝堂尽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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